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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研读博期间觉得导师错了的时候,应该怎么做? 第1页

  

user avatar   kana-nagato 网友的相关建议: 
      

直接指出就好。

不论我读博、博后还是现在当老师,没有遇到过任何一个老师把被人指出错误当个事的……这不是天天发生的么,太奇怪了……

当然语气什么的还是很重要的,对事不对人。你带着一副孺子不可教的欠打语气怼人那谁都想打你,对吧。


user avatar   a-la-pian-tou-tong-66 网友的相关建议: 
      

千万别小看了中年男人/女人的自尊心,尤其是知识分子。这算是我读博这么多年来一个深刻的教训。人,几乎所有人,所有知识分子,都不喜欢别人当面揭自己短。都不愿意承认别人比自己强。我也这样。

如果你觉得导师错了,你可以不听他的,偷偷按照自己的想法来,但是,千万不要当面和他讲理,和他刚,千万不要指出你导师的问题。但,最好的处理方法还是,按照你导师说的来,即使他是错的。这可能麻烦了点,但绝对是万无一失的处理方法。到时候把根据错误的方法得到的错误的结果拿给你导师,他可能就意识到了自己的问题。

我导师平时在学生们面前经常说的是,学生平时要多质疑他什么什么的,他觉得平时讨论啊组会啊最好能为一个东西吵起来,撕起来。但是,当你真的去质疑他的时候,他就气的直跳脚。所以,千万别相信他们的鬼话,给他们留足了面子就对了。


user avatar   zdimze 网友的相关建议: 
      

我感觉当学生的,如果发现自己有与导师不同的看法,总会担心跟老师提出了以后会有什么可怕的后果。假设我们的导师是一个好的导师,遇到学生的质疑会怎么样呢?我倒是在语言学专业内的有名学者的传记里收集了一些故事,里边有他们指出导师错误的,也有作为导师被学生指出错误的情况。我们可以看看这些有名的导师是怎么处理的。

看完了这些可能产生的后果,我们再权衡一下该不该跟自己的导师说吧。

高本汉(Bernhard Karlgren)是二十世纪初著名的汉学家,也是现代研究中古汉语和上古汉语音系的最重要学者之一。他编撰的《汉文典》至今是汉语历史语言学学者手中关键的参考书目。马悦然(Nils Göran David Malmqvist)在为高本汉写的传记[1]中,提到过两个故事。

第一个故事是高本汉于1913年12月给女朋友Inna的信中发现的,有关高本汉和他的老师沙畹(Édouard Chavannes)。这天刚好是圣诞节前一天,沙畹在课上翻译了一个段落。高本汉在台下瞄了一眼沙畹的翻译,感觉译得太繁冗,不简练。高本汉开始捋自己的胡子,眼睛往天花板上看去,让自己看起来坐立不安。沙畹看到了高本汉这个小动作,说:“本汉,你觉得我这个翻译怎么样?”高本汉就给沙畹建议了一个更简练且更巧妙的译文。结果,沙畹从脖子红到了脸,要知道台下除了年轻的高本汉,还有几个上了年纪的教授,其中一个好像还是法兰西公学院(Collège de France)的大学者。居然在这种场合丢了面子,而且还是因为一个24岁的小伙子,可想而知沙畹当时心中汹涌的波涛。

不过,沙畹马上就冷静下来,脸上和脖子上的红色逐渐褪去,对高本汉说:

Vous avez raison, monsieur.
您是对的,先生。

然后沙畹又对其他人说:我希望你们注意到高先生的翻译,

qui est très bonne, très bonne.
非常好,非常好。

下课以后,沙畹找到高本汉,对他说:

C'est un grand plaisir pour moi d'avoir un élève comme vous.
有您这样的学生,让我感到十分高兴。

不过高本汉在信中对他女朋友说,自己事后感觉还是有点不对劲儿,以后会注意一点,不要当场让老师丢面子,不然老师有可能会怀恨在心。


第二个故事是马悦然从高本汉的学生Else Glahn听来的。当年发生在沙畹身上的事,这回轮到高本汉了。有一次,Glahn发现高本汉的诗经注解[2]有一个错误,于是兴高采烈地跑去告诉高本汉。没想到,高本汉听了以后,面部表情乌云密布。当Glahn以为自己要遭到高本汉的一顿痛骂的时候,高本汉的态度突然发生了一百八十度转变,说:“有一次我找到我的老师沙畹翻译的错误,我当时觉得很自豪。”乌云就这么被化解了。


当代成就最高的音系学家之一,Morris Halle,于2018年4月2日与世长辞。他被称为「当代音系学之父」,并让生成音系学成为形式语言学里最成功的分支,大部分学者会使用的理论框架。

在麻省理工大学为Morris Halle开辟的纪念网页上[3],Halle的学生K P Mohænan分享了他与这位音系学大师的故事。Mohænan刚从印度到麻省理工与Halle语言学后不久,在探讨乔姆斯基的SPE(The Sound Pattern of English)的时候,遇到了一个小问题。Mohænan就问Halle该怎么解决。没想到,Halle略显不耐烦地说:

I don't know. I don’t have solutions to all problems. You go and figure out a solution and come back, and we will have an intelligent discussion.
我不知道。我不是对任何问题都有解决方法。你回去想一个解决办法,然后回来告诉我,我们就会有一个充满智慧的讨论。

Mohænan被震惊到,因为这是在印度不可能发生的事情,这么“伟大”的老师不可能不知道,而且按照印度的传统,学生是不应该去研究连老师都不知道的问题的。但是他还是听Halle的意见,回去想办法了。他最终找到了解释的办法,兴冲冲地找到Halle。可是Halle完全不同意他的解释,还斥责他:

How come you haven’t learned anything from MIT?
你怎么在麻省理工啥都没学会?

Mohænan没有放弃,一直缠着Halle,但Halle还是不喜欢他的解决方案。直到有一次,Mohænan要代表麻省理工参加一个会议。Halle问他要报告什么内容。Mohænan表示就是一直在跟老师您争论的内容。Halle说:“好,那你把你的讲义写好给我看看。”过了几天,Mohænan把写好的讲义给Halle审阅。结果,出乎他意料的是,Halle说:

Mohænan, this is fantastic stuff.
Mohænan,这东西很棒。

Mohænan惊讶地说:“可是这就是我一直在跟您讲的东西啊,为啥您之前没表扬我?”Halle说:

This is good stuff. What you gave me earlier was crap.
现在这个很好。你之前给我的都是垃圾。

在之后的一次师生谈话中,Halle表达了对Mohænan的欣赏:

You are a good student, Mohænan. You disagree with me and sometimes prove that I am wrong. That is really good. I don’t like students who keep agreeing with me all the time. That way I don’t learn anything.
Mohænan,你是一个好学生。你经常不同意我的看法,有时还能证明我是错的。这非常好。我不喜欢总是同意我的学生。那样我学不到东西。

奥托·叶斯柏森(Otto Jespersen)是现代丹麦最伟大的语言学家之一。他著名的「叶斯柏森循环」是所有语言学的学生都知道的。1933年左右,22岁的年轻语言学家Paul Chritophersen在哥本哈根大学的英语系念书。当时叶斯柏森已经不在哥本哈根大学,但是他有关英语语法的作品仍旧是哥本哈根大学英语系的主要教材。这一年,叶斯柏森出版了两本书,Essentials of English Grammar和The System of Grammar。Paul Chritophersen饶有兴致地阅读了这两本书。但是里边却有一些部分不太同意。于是Chritophersen就斗胆给叶斯柏森写了一封信,信中阐述了自己的质疑和观点。

我们不知道叶斯柏森看到这封信当场有何反应,但是这个故事的后续是Chritophersen收到了叶斯柏森的回信,并被邀请到叶斯柏森在赫尔辛格(Helsingør)的家中讨论其中的问题。两人相谈甚欢,并开始学术上的合作,共同完成了一部语法和句法研究,直到1939年Chritophersen赴英国剑桥大学深造。在哥本哈根大学毕业时,叶斯柏森送了一台打字机给Chritophersen。[4]


尽管在听到反对意见的时候可能会条件反射般地存在各种抵触的表现,但是这些前辈都会在冷静过后反思,仔细地审视反对意见对自己的价值。我觉得这是他们之所以为优秀的学者的原因之一。在被批评时即时的抵触反应,是人的本性,但是事后能够马上冷静地反思,这是学者应有的理性。

在我的圈子里,向柏霖曾经感叹道他自己的学生很少有反对他的,让他感到很惆怅,可能只有鹅师ﷺ是经常公然对他提出批评意见的。向柏霖还经常提醒自己不要变成老顽固,因为他发现不少老年语言学家,越老就越听不进别人的意见。这大概是人之常情,因此希望自己不要变成那个样子。实际上我偶尔也有不同意向柏霖的时候,一般会把这些观点在论文里边写出来,发表以后大家都可以看见。但鹅师ﷺ始终是最活跃的。

之前我也提过,我在一篇手稿中反对了内藤丘的某些观点。我特意把这篇手稿发给内藤丘让他提点意见。他自然注意到我的质疑,然后他在邮件中居然从他熟悉的语言中找到支持我观点的例子,让我引用。这类举动让我觉得自己比较幸运,可以在各种不同的观点下学习。

如果遇到了好的导师,那么提出自己相反的看法可能会有意想不到的惊喜。但前提是遇上了真正好的导师。

参考

  1. ^ Malmqvist, N. G. D. (2010). Bernhard Karlgren: Portrait of a Scholar. Lehigh University Press.
  2. ^ Karlgren, B. (1964). Glosses on the Book of Odes (No. 14). Museum of Far Eastern Antiquities.
  3. ^ https://linguistics.mit.edu/hallememories/
  4. ^ Juul, A., & Nielsen, H. F. (Eds.). (1989). Otto Jespersen: Facets of his life and work (Vol. 52). John Benjamins Publishing.

user avatar   dai-bin-87-44 网友的相关建议: 
      

直接指出,老板你想的是错的。我一直认为,学术就是件较真的事儿,对就是对,错就是错。错了也没啥可耻的,学生能指出老师的错误,老师应该开心才是,这说明学生研究的较为深入了。学生比老师强不香么?我巴不得我的学生都觉得我是菜逼,那不知道他们能发多少好文章了,那我晚上做梦都会笑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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