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五大老最差是什么意思,能力差?势力差?
五大老里面,前田利家可以碰瓷德川家康。上杉景胜脑筋迟钝,让家臣直江兼续裹挟了,直江甚至有内通家康,直接搞掉上杉家的可能。上杉景胜在关原之战以后对直江兼续的态度、对直江兼续死后的处置都极能说明问题。毛利辉元不说了,他除了是毛利元就的孙子,其他你能想起来一件他办的长脸的事吗?
无论是围攻伏见城还是关原之战,整个西军,各个战场,除了真田昌幸之外,对整个阵营实打实出力最多、作战最英勇、最拼尽全力、对东军威胁最大的,就是宇喜多秀家。
小早川秀秋都在秀吉临终时被转封了,宠爱俩字无从谈起。
最关键一点,秀秋只是个毛头小子而已,根本不能掌控小早川家。真正的实权在几位家老手中,他们早就把人质交到家康那了。从实际情形看,小早川军势的反水已经成为必然。小早川秀秋,只是一个平庸之辈,最后背了一口大锅。
关原之战是一个众生相。
丰臣家全靠丰臣秀吉的个人才智立于战国之世。由于兴起时间太短,根本没有谱代重臣,只能靠一门维系势力。丰臣秀长、丰臣秀次死了之后,还有立场维护丰臣家的人只有两个,一个是淀姬,另一个就是秀家。从大坂之战淀姬的能量来看,丰臣家的底子还很厚,但很可惜,淀姬不过是一个缺乏政治才能的纸老虎,没能将丰臣秀吉遗留下的资源发挥到极致。秀家他已经不能做得更好了。
秀吉对福岛正则加藤清正这些武将派排除权力中心、将他们与文官派分化的做法,在政治上是有利有弊的。
福岛正则作为武将派第一人、秀吉的侄子,从立场上来看,他是最有可能和丰臣家共存亡的人。但不像我们通常理解的,他并不是个莽夫,而是个反复横跳、没有丝毫底线的炮筒子而已。从他和德川家联姻开始,就注定了丰臣系大名全体的向背。大家只要看到福岛正则,就立刻丢掉了背叛丰臣家的道德顾忌。
秀家之所以如此拼命,网上通常说,他的权力全系在丰臣秀吉的提拔上。
这只能是片面的。
从血缘关系上,秀家不过一个养子而已,压根和丰臣家没有血缘关系,这一点福岛正则、小早川秀秋这俩叛徒都比秀家强。唯一的关系就是秀家的母亲和秀吉有床第之欢而已。
这俩人都能改变立场,秀家为什么不能?
这世上,立场从来不是死的。
从一个最基本的政治逻辑上讲,五大老里面,面对德川家康的强势,没有一个是不战而降的,至少表面都支楞过。连前田利长都刚过。你是五大老,有决策权的人,相当于常伟,能说叛变就叛变吗?
从更深层次来讲,秀家通过宇喜多骚乱,认清了家康的真面目,他必然逐步分化瓦解丰臣政权,尤其是宇喜多家作为丰臣家的支柱力量,一定是德川家打击的对象。这种政治斗争根本无可避免。宇喜多家因为家康的针对四分五裂,无论是曾经结下的梁子还是今后的走势,宇喜多家和德川家已经是敌对关系了。
当大谷吉继的调停失败之后,最威胁宇喜多家存亡的就是德川家。
秀家考虑过向不向前田利长学习的问题。
但从他战后得到岛津家和外家前田家的庇护来看,宇喜多秀家并不像是我们通常理解的那种政治白痴。
相比于他的政治地位、所处的派系、和丰臣政权颇深的渊源,他本人却隐然有一种超然的政治地位。
而且他的行为,你很难说没有一种佛系的色彩,至少表面看,他的佛系色彩是非常明显的。
石田三成说,根本不用向秀家分析形势,只需要告诉他怎样做就行了。
相比于吃相难看的福岛正则、小早川秀秋,宇喜多秀家这个可以提着刀和家臣对砍的人能让权力中心的人用一种白纸的眼光看他,本身就说明,一路有丰臣秀吉庇护、扶持的他,在政治上一向是顺风顺水惯了。他本人也有詩人的闲情逸致。
从种种事实来看,秀家绝不是政治白痴。他的立场很鲜明,那就是亲丰臣。但不属于宁宁、淀姬,或是文治、武断任何一派。
和他一样立场的只有一个人,就他自己。他的立场,处于丰臣家一门众和丰臣家恩信大名之间。
我们不能仅仅在宇喜多秀家身上看到丰臣秀吉的阴影。秀家的老婆是前田家的豪姬。这样,丰臣秀吉对秀家的定位就清楚了。他是拿秀家当利家用的,希望秀家像利家一样,以丰臣家家老、谱代重臣的方式维护丰臣家。
秀吉说白了,没有当秀家是一门众,而是以外样来定位的。
秀家的主色调是亲丰臣,但实际操作中,他的转向空间是非常大的。
五大老中,上杉、毛利这些名义上站队丰臣家的人物,实际上从来都是丰臣家分化、提防的对象。就连前田家在秀次死前也是这一立场。
秀吉的脑中,最忧心的从来不是身后事。
秀吉是什么人,他对五大老体系能不能保住丰臣家难道没数吗?
要打什么样的牌取决于牌面,从来都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
秀吉沉浸在征讨朝鲜的大梦中,战局不利耗尽了他的精力。就像我国史料所载,他是因为担忧朝鲜战局忧急而死。而日本史料记载,他本人是死于纵欲。
总而言之,在秀吉的字典中,和朝鲜比起来,继嗣问题只能作为第二顺位。
政治家的举措,是最有说服力的。
大坂城中梦中梦,说的明显是丰臣政权的未来,而不是秀吉自己。
如果说他自己,应该是类似一期荣华一杯酒、四十九年一睡梦那种辞世句。
如果第一次征讨朝鲜还有增加关西大名领地、转移外部矛盾、消耗武士、浪人的目的,那第二次怎么作政治上的解释。
一个年老多疑、丧心病狂的人,他怎么对继嗣问题有一个好的安排,何况能打的牌他都打出去了。
秀吉晚年的丧心病狂,也许只是死期将至之时,他最后声嘶力竭的一次呐喊罢了。
秀家尽到了他的责任,他比丰臣方的任何一个大名,在关原之战的舞台上都表现得有板有眼。
像秀家、利家这样的人,即便想投靠德川家也是不能的。
人必须做出符合自己身分的事。
一人之身,维系着人心之向背、政权之存亡,又怎么能举国投降呢?
秀家何尝不像姜维呢?
我们不应该骂福岛正则之流,他们早就被秀吉踢出圈子了,连坐上牌桌的资格也没有。可惜他认识不到这一点。
任何不综合考虑个人能力、本势力的体量、派系、在桌子上的位置,却只谈站队的人,都不过是在通过评判历史上的大人物聪明与否来宣泄自己现实生活中的不满而已,根本不足与之辩驳。
同样一件事,山内一丰做得,你福岛正则却做不得。
所以这就是纪传体史书的好处。
司马辽太郎在关原之战中把人物分开来逐人描写刻画,毫无疑问是极其高明的。
宇喜多秀家是一个有自知之明、最大化、最合理地使用了他手中政治资源的人。他利用诗人身分自保、通过和前田家的联姻取得了不可忽视的政治资源、在关原之战中,展现了自己的忠勇,为自己赢得了声誉。虽然与家康有梁子,但为人处世并不狷狭,既能尽职尽责又不因私人恩怨招致祸患。无论如何看,秀家都是一个光彩照人的人。
相比之下,石田三成虽然位高权重,但把自己绕进权力的漩涡,实在不可取。三成是一个能吏,却身处机枢。秀吉死后,对于三成来说,浅野长政就是他的榜样,或者像大谷吉继一样,做一个表面支持德川、内心支持丰臣的人,待机而动。但他选择了一条最难的路。他长期在中枢,对大坂以外的情势了解过少,最终招致了失败。
总而言之,在改朝换代过程中,对于有实权的人,尤其是在旧体系中的中心之人,政治信誉和政治利益往往不可兼得。
对于政治家政治信誉只能是流于表面,而政治利益往往被包裹其中,决定了最终的政治抉择。相比之下,独善其身是最终目的。在那样一个浪潮中,想要名实兼得,实在是过于不切实际。最好的做法,是洗去自己身上的个性标签,为自己披上从众的外衣,把自己和浪涛融为一体。过于个性化的标签,对个人永远是弊大于利。但我们同时要看到,历史上真正有才能的人物敢于实现自己才华、为了自己的抱负燃烧自己的决心。我们要从中区分,哪些人是损害别人、攫取不当利益的赌徒,哪些人是真正的战士。
秀家的待遇并不差。
不能只看终点,得看起点啊,更何况秀家在丰臣时代待遇也相当好。作为五大老,即便相对最差,也是秀吉一人之下的大大名了。
秀家作为人质和养子,年纪轻轻就跻身五大老并且和在丰臣德川时代都是豪门的前田家联姻,人脉关系也不差,本人位于权力中心,封地也临近大阪和京都,这待遇已经相当好了,几乎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可以说如果没有秀吉,就没有后来的秀家。
如果秀吉能像乾隆那么长寿或者起家较早的话,那秀家混成日本福康安也不会是多意外的事情,毕竟作为岛主的秀家相当长寿,作为托孤之臣忠诚也是够格的。
另一方面,和关原战神相比,八丈岛岛主和德川有比较明显的矛盾(不论是出于本家立场维护大大名和五大老地位,还是出于报答秀吉的恩情维护丰臣体系和秀赖的权益),但战神不是,且他在秀吉后期已经不是特别受到重视的了。
所以立场上战神相对于为丰臣家(尤其是秀赖和三成的立场)拼命,更接近于为本家(小早川)守成,他去世前的后悔传闻,也更像“反战败”,而非单纯因背信弃义产生的悔恨,毕竟他这个叛徒在丰臣体系解体后,也没能真的“神气”起来,投靠德川后里子面子最后都丢了。
2010年之后,南方媒体和ngo组织下,有些地方看东北就跟欧美看中国一样。带着一些东北人自己都贬低东北,何必呢?
东北由于时代的原因,建国初期没把财富留下来进行产业升级。但80,90后的城市东北人应该都是挺幸福的,城镇化早,父母基本都是双职工,重视教育,物质生活基本不愁吃穿,高考也不难,普遍大学都考的不错。东北没有互联网企业,又不是金融中心,重工业设备比人贵,自然人才回来的少。
东北轻工业建国初期还有些保留,后来因为地理位置不便出口,再加上税率比南方中基本走的走破产的破产。吃的用的基本都是长三角和珠三角造的,叠加现在物流这么方便,财富的转移更加明显。
最大的就是人口问题,三四线东北城市人口还不如南方县城人口。没有高端产业留下人才,密集型制造业又没有那么大的人口基数,产业升级错过了最佳时期。国企逐渐衰败,10年之后的四万亿跟东北基本没啥关系,东北的城建08年左右就完成了。
政策没有倾斜情况下,只能自救呗,不求回来工作支援家乡。但有创业需求首先考虑东北,快递优先考虑东北商家,多在本地消费,在外不诋毁家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