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少人在蓝光闪闪的屏幕前,搓着细长的蝇爪等着你出错?
哪怕栽了半次,这点情绪满足掰几瓣放冰箱里可以留到过年。
甚至你可以不出错。
别人直接靠脑补给你编排出一套虚空人生,隔空规划你的成长路径。一样可以和他们的小朋友玩的很嗨。已经不需要你基于事实提供材料了。
他们不会忘记,你不是他们那没文化的大姨,你戳破的是他们有点佝偻的水晶梦。他们没法在被诛心刹那回怼,只能夜深人静时暗自生恨,并且在你有半点差错时疯狂输出。哪怕只是编出来的...
和你一比,我就是最不得自由的那种人。
因为如果我是你,我现在会被非洲的基础设施困扰。没网怎么办?医疗不方便怎么办?开车路灯少怎么办?关键还不是怎么办,而是如果我感到值得抱怨了。是不是大爆炸一万次的宵小们又会来嘲笑我?哪怕我没有表现出来,可我已经是个期货爆炸了。
我的名字、我的学校、我的论文、我每一件事都要辟谣。我为什么要成这样的靶子?
我羡慕特朗普。世界上最大限度的人口对他的破绽抱有最低的期待,他个人形象的预期管理,是我今生最想要的东西。但现在我更羡慕你,能在毫无公正性的野蛮传播中活得潇洒,且不用和特朗普似的做任何一件蠢事。
当然,也可能是因为我对地广人稀的异域毫无期待。
在一万多公里外。我也喜欢驱车百公里外的海边吃烤串,大半夜去森林探险,追着郊外才有的星星...和我小伙伴们说着远离家乡父老才能说出的蠢话,做着远离人类文明才能做处的丑事,吸一口月亮送来的冷气,方觉天高地阔。
这些我也都享受过。对这些东西的惊喜最终还是被时光给磨平了,越来越发现这些不是我要的。到后来我确定我的“曹学非洲”在中国,而生活不该是漫长的旅游。
是不是不理解为什么中国也可以是曹学意义的非洲?我举个例子。我喜欢的女生类型,在中国遍地都是,海淀尤为如此。而在海外华人圈内,我有着大佐见了海淀堵车一般的窒息。(个人喜好,无意冒犯)
每个人的曹学非洲都是不同的,有时甚至是难以理解的。
其实没关系。
每当我担心大佐会不会对非洲叶公好龙的时候,我就想想我回国时如同《地心引力》里女主返回地球后亲吻地面一般,庆幸自己回来。并且在海淀的人来人往中找到了自己的曹学非洲。
我能在大佐可接受的体验之外过得那么舒心,那他为什么不可以享受自己认定的路?难道我们有谁高人一等吗?没有。
我应该学会对一个知行合一的人放心。尤其是当我解决了最大的个人矛盾后,拥有稳定心态的今天,我对一切心理健康的人,都应该充满信心。因为知道这份健康得来不易,绝非没受过挫折才有。
他没问题的。
如果人与人的理解只能局限在一比一还原的感同身受,我想大部分人的朋友数这辈子超不过三个吧。
几年前我为了和 @伏罗希洛夫射手 录播客,约他去了一家在距离西二旗步行五分钟的饭店见面。正式录之前先请他吃顿饭。
吃饭的时候,他和我说:我就是条被铁链子拴住的野狗,那个 Dr. 就是拴着我的狗链子。
这是我俩第二次见面。然后我就一直记得,有一个人在傍晚的西二旗,把自己比作一只野狗。我回复他说我特别喜欢当一只在钢铁森林里到处乱转的耗子。
现在野狗脱缰了。
其命维新。
我真的嫉妒曹大佐。
他年轻、真诚、坦荡,说到做到,与很多所谓的“自由主义者”相比,他才是真正追求自由的人,无论他去非洲圈地盖大house,还是建设社会主义,解放全世界……他都在实现自己的人生理想。
有多少人能在生命最蓬勃炽热的时候,去自己想去的地方,做自己想做的事?
想到这里,我就想唱《动荡的青春》:
听风雪喧嚷,
看流星在飞翔;
我的心向我呼唤:
去动荡的远方
我在年轻的时候,也想去边疆,也想去过非洲(我们土木专业有大把的这种机会),但我终究是个俗人,受缚与家庭、社会、人际、生儿育女,终究还是活成了一个一线城市的内卷狂魔。
有时候夜深人静的时候,总在后悔,其实我从不追求“人上人”的地位,也不追求资本主义奢靡的生活方式,我对大城市的一切都没有太多好感,我厌烦这个虚伪、冰冷、功利、市侩的城市文明,我骨子里其实是个农民……是个“外乡人”。但落入了这个罗网之中,就由不得自己了。
祝贺曹大佐得偿夙愿,愿曹大佐武运昌隆。
我已经老了,但好在我开明民主,这辈子自己虽然做不了曹大佐,但我可以努力生个曹大佐,让他她去自己的远方。
四线城市的凤凰男发表胡说八道的暴论
缺乏经验的本科毕业生制定无可行性的计划
本土在读博士和体制内单位签订合约
曹丰泽获得博士学位
曹总工程师在工地运筹帷幄
伟大的丰泽一世即将莅临他忠!诚!的达雷斯萨拉姆
在大庆喝酒的时候,他的岳父说道:小曹他俩很有出息,凭我们两个家庭的实力,完全可以让他俩在一线城市立足或者在二线城市过上非常富足的生活。但他俩仍然决定前往非洲,去追求一个一个更有潜力的出路,主动到基层吃苦,这是非常了不起的。
曹工接过话道:我们两个去非洲,并不是说出于考虑自己的出路。主要是北京这样的大城市,他就不是人待的地方,在这里活着生活质量基本没有。所以我才要去非洲,去非洲完全是为了我们个人的幸福生活,而不是为了出路和吃苦,相反,留在北京才是真的吃苦。
我看着他不禁一阵羡慕,主要是羡慕家庭的环境。曾几何时,我和家人的沟通基本都是爱说啥就是啥我嘴上顺着说心里不以为然了。
但是细一想起来,我俩也不过五十步和一百步的区别。
曹工和我谈到,他觉得非洲必须现代化,这是人类文明应该前进的方向。一来黑人的命当然是命,主要是黑人也是人,应该有人的尊严。二来缺少现代化的非洲生育率过高,过几代人全世界文明都绝育了,全地球都是小黑。全地球都是小黑也没啥,但总不能让人类文明断档吧?
这是在全人类的高度考虑问题,在近一点的,就是建设一带一路,推进人类命运共同体的发展。
但他不这么说,他从来都只是说,我去非洲就是为了我自己,非洲很不错的,我是充分考虑了历史和现实的因素之后才这样做的。
理想并不总能被人理解的,很多时候,讨论崇高的内容会被当作起高调,也就没必要多谈了。
有学者考察,马克思一个17岁就写出要让高尚者为自己撒下热泪的人,怎么一辈子都没怎么讨论过自己的信仰呢?
原因有两个,一是因为马克思认为他的理论不是什么情感的信仰,而是科学。科学就是科学,科学不需要额外的崇高的情感,科学本身就是最崇高的。
二是因为马克思认为他的信仰太神圣了,以至于对这种信仰的讨论本身就是一种亵渎,于是就专注于现实政治的批判和革命。
雄关漫道真如铁
梅花欢喜漫天雪
15年前我学车的时候,驾校的学员里中国路桥新入职的大学生一个月野外津贴4000多元。他们是本省交通学院(二本)毕业的。非洲那可比杭州湾大桥偏远多了。
百 万 曹 工 (副 处 级),指 日 可 待 。
Mungu Ibariki Afrika.
Mungu Ibariki Tanzania.
Mungu Ibariki Doctor Tsao.
就像我希望坦桑尼亚能成为一个更富强的中等收入国家一样,我祝愿这样的未来将能成为你的一段美好生活与回忆。
坦桑尼亚现在的疫情还很严重;丰泽君,路上小心。
因为大部分键政,不管我说的国外,你说的国内,其实对现实影响不大。
而这一点,你和我都清楚的。今天键政的东西,有时候需要很多年以后才能验证。而到那个时候,可能论坛的各位早就各奔东西了,当年天涯论坛也键政了很多东西,那又怎么样。
曹丰泽是我见过他真的键政,真的认为应该这么做,且身体力行的去做了。
三清博士,可以说在学业上已经做到了顶级中的顶级,放在国内也可以混得很好,放在西方也可以混的很好。
是在这种前提下,去了非洲。
你觉得国内环境不好,移民到西方,我不但觉得OK,还会特别提醒,要移就移美加澳,因为这些地方生活环境较之于其他地方更宽松。这是我长久以来的观点。
如果你觉得越南不好,你可以回国,或者移到西方去。
知行合一本来难做到,做不到的,我觉得不必苛责,但是真的做得到的,我觉得很赞赏。
曹博说入关,就准备入关。
曹博看非洲是好的,于是去了非洲。
其实这个消息我一年前就知道了,还是要恭喜带佐。那时候带佐就私下跟我说已经决定好了。
知乎上有很多对入关壬的谣言,包括帽子姐是男的之类,其实我一般看也不看,也懒得辟谣。因为我认识帽子姐,她是女的。同样地,各种乱七八糟空穴来风的对于带佐去向的猜测,我也一般看也不看。
修建水坝,这毫无疑问是中国和非洲两边的福祉。非洲确实也算是土木工程非常空白的地方。我办公室里就有一个苏丹大叔,博士三年级,在研究的课题是防止苏丹黄土地基上盖House产生裂缝。
这样类型的课题,中国在实践中早已解决了。放到非洲就是降维打击。
带佐有一句话,叫没有人是生来吃地沟油的命。非洲人同样有权利过上现代化的水电网气的公寓生活。只要日子好过了,什么恐怖分子、车匪路霸就会神奇地消失。
希望中国和非洲越来越好。
我觉得大家就不要谈什么“坦荡真诚、知行合一”之类的了,太肉麻了,咱能务实点吗?
毕业后第一份工作,是巨型国企的大型项目总工,前途无量,前途无量,要给我这样的机会,我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