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个国家不是孤立存在于世界上的,市场上的产品也不只有一种(为了方便行文,这里采纳Ricardo模型的假设,即市场上存在两种商品)。
比较经典的例子是Ricardo所举的“英国与葡萄牙”[1]:
在这个贸易模型中,有两个国家(英国和葡萄牙)、两种产品(衣服和红酒)、一种生产要素(劳动时长)。英国生产1单位衣服只需要80小时,而生产1单位红酒需要100小时;葡萄牙生产一单位衣服需要120小时,生产一单位红酒只需要90小时。因此我们可以说,英国和葡萄牙分别在服装生产和红酒生产方面有绝对优势(单位产出更高),这会导致英国红酒业的劳动时长(即该行业的劳动力)转移至葡萄牙服装业,而葡萄牙的服装业劳动时长会转移至葡萄牙红酒业:
这样,英国服装业的劳动时长就会增加至180小时,产出增加至180/80=2.25单位;葡萄牙的红酒业劳动时长增加至210/90=2.33单位。假设两国物价相同,英国产出的服装会有一半出口至葡萄牙(不包括税费、运费等生产成本以外的费用),葡萄牙便可以获得1.125单位服装,相比自行生产的1单位产出,效用得到了提升;同时,葡萄牙的2.33单位红酒会有一半出口英国,英国可以获得1.165单位红酒,而非自行生产所得到的1单位,效用同样得到了提升。
因此,我们说两个不同资源禀赋的国家可以通过贸易提升自身效用。
比较优势同理,我们假设一种更极端的情况[2]:法国和葡萄牙。
服装 红酒
法国 90 80
葡萄牙 100 120
这里我们可以发现,无论是生产服装还是红酒,法国都比葡萄牙更有优势。
这里我们引入一个概念:机会成本(opportunity cost)。即在决策中被放弃的价值最高的那个选择。同样的一百小时,法国可以生产1.11单位服装,或1.25单位红酒;而葡萄牙可以生产1单位服装,或者0.83单位红酒。我们可以说:法国在红酒和服装业都有绝对优势,但葡萄牙在服装业具有相对优势(是和本国从事另一行业的产出进行对比)。
那么我们假设现在葡萄牙将220个小时都投入到服装业,法国将170个小时都投入到红酒业,可以得到两国在两国行业共同的产出:2.2单位服装和2.125单位红酒。假设两国价格相同,法国将一半红酒产出出口至葡萄牙,葡萄牙也将一半服装出口到法国,那么葡萄牙将获得1.0625单位红酒,依然多于自行生产时的0.83单位;而法国将获得1.1单位服装,虽然比自行生产时的1.11低了0.01单位,但考虑到葡萄牙在红酒方面的效用增加了足足0.2325单位,完全可以抵消这0.01单位的损失。因此,两国通过贸易获得的总效用依然为正。
综上,我们说“一个国家在生产商品时具有比较优势(或绝对优势)”只是针对某类商品而言,没有国家能拥有针对所有商品的比较/绝对优势(如果上表中两国生产两种商品所需要的时间相同,虽然贸易不会发生,但这也意味着这个国家不具备比较/绝对优势)。因为优势差异客观存在,两国间总是需要贸易来优化总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