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这个问题,说明你不了解体制内。
不是这样的。级别不是分水岭
如果你是县委书记或县长,你不过是正处级,但在当地,你已经说一不二了。
你在部委,即使是司局级,如果你不贪不占(这种干部很多),你也没有钱。
简单地说,官即使级别不高,权力也非常大。吏即使级别挺高,也没多大权力。除非去弄权。
作为体制内长期工作过的过来人,我说清楚了吗?
除非是富二代,否则公务员一定会考虑钱的问题。这跟级别没啥关系。毕竟公务员合法收入就那么多,只要是外地人,在房价面前,一样是渣。
别的级别不知道,不过从丁捷写的纪实文学(以类似《中县干部》不具名但非虚构访谈形式)作品《追问》里以对原中国建设银行王雪冰访谈的章节《最后的华尔兹》内容来看,正部级应该是比较符合「不用考虑钱的问题」。
(我曾经查实过,王最后被追缴的赃款只有百万人民币左右,所以这篇内文当中其他奢侈花费应该都是他的合法收入。)
我要对得起这份情义,在接下来的几个月,我斥资近千万元,为安娜在京郊购买了一套独体别墅,作为两人的爱巢。我甚至卖掉了十几块名表——我有收藏世界名表的雅好,多年来,我收藏到世界上四十多种品牌的七十余块名表——筹集资金,为别墅配备豪华家具和高档电器。
我为安娜购置的一套顶级视听设备,就花费 200 多万元,这个数字,在当时可以在京郊买一栋小别墅了。为了她方便出行别墅,我又为她购买了一辆价值 300 多万元的进口兰博基尼跑车。
你问我,哪里具备这么强大的经济能力?这个……嗯,这个,我跟你说,我有这个经济承受力。我的工资收入很高,这个,你应该了解的,央企嘛,前些年薪酬就是很高的啊。
当然,我不讳言,我作为一个部级领导,一个掌管着数万亿资产的领导,一些琐碎的花销,是不需要个人掏腰包,个人跑腿去操办的。有许多人排着队,为我办,办了还受宠若惊,办了还对我感激涕零。
说实话,我们的官员,一旦熬成一把手,权力太大,很难不失控啊。一旦失控,就是自己的问题了,怨不得组织,怨不得体制,怨自己吧。
在这方面,我的确是犯了错误,犯了大错误,嗯,非法吧,跟党中央开了一个大玩笑。代价也付了,人生也完了,从巅峰跌到谷底了,宛如一场春梦,醒来发现,却是噩梦啊。
我的事发,是我自首的。
这在省部级以上干部的案例中,并不多见吧。这也是我的坦荡,我的天真。当然,这里面也有我的绝望。我不断被人举报,风声传得越来越大。
有人说,中纪委已经掌握了我大量违纪违法事实,就等着中纪委常委会研究,一旦线索确凿,常委会通过后,就会对我采取措施。人在这种信息的包围中,是很难受的。
一天,为了试探虚实,我拿起桌子上的红机,接通分管我们这块工作的国务院领导,跟他请示,希望能当面向他汇报工作。
结果,领导很客气地说,过几天有空的时候,听秘书通知。我觉得这不是一种好的信号,这跟以前领导一接到电话,就滔滔不绝跟我说工作的情况,大相径庭。放下电话后,我在办公室坐了一夜。
第二天凌晨,我打了一个电话给远方的郝宁,说了我的担忧。本来想得到她的安慰,并希望她能看在夫妻情分上,通过她老爷子的人脉,给斡旋一下。
没想到,她在电话里勃然大怒,说一定是你的奸情败露了,天下女人何其多,你脑子进水,偏偏要去惹一个戏子,能风流几年不出事,已经是前世积德了。劝你赶紧去中央说清楚,生活作风腐败,最多挨个纪律处分吧,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丁捷《追问》
顺带一提,本书作者在访谈最后曾「追问」过该官员对自己的举止是否后悔?
交谈结束后,我给他递上我临时准备的一张纸条,请他再回答我两个问题。第一个问题:你的人生从巅峰跌入谷底,仅仅是因为这两个女人吗?有没有自身的原因?
他沉思了一会儿,说:「这两个女人固然不是省油的灯,但女人嘛,在生活中,谁都会避不开的,她们不过是男人犯错误的介质。我不遇到她们,也会遇到别人。世界上美丽、聪明、有风情,又会驾驭男人的女人,岂止她们两个,无处不在啊。所以,问题还是出在我自己身上。」
「到底什么问题,我没有完全想透彻。浪漫是没有罪的,如果浪漫有罪,人类就不会几千年歌颂浪漫,布施浪漫。浪漫是每个人向往的权利,所以我追求浪漫也是无罪的。但我为浪漫,违反了党纪国法,这是事实,这也的确是为浪漫付出的惨重代价。」
「我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我会思考清楚。但可能还需要一些时间,甚至会到下辈子才明白。抱歉。」
第二个问题:如果让你重新活一次,你还会选择这样的浪漫、这样的生活吗?
他毫不犹豫地回答,当然。「不过,」他补充说,「我会自己创业,而不是选择在体制里奋斗。」
两个问题回答完,我本来的狐疑顿然解开了。其实,以他的聪明,不可能不知道自己的问题。
毕竟,放纵、违法跟浪漫的界限,虽然有时并没有明确的划分,但再模糊,对他这个文化层次与社会阅历的人来说,应该不会拿捏不准的。
可不可以这样说:他放纵了自己。或者说,欲望扭曲了他的浪漫。
如此放纵和浪漫,在今天的中国,不仅在体制内要受到惩处,就是在体制外创业,也终究属于不道德,也是要碰得头破血流的。
也许,答案没有那么简单。
问题下有很多意淫都看笑了,现在大部分领导干部的资产不少其实都来自于赶上了前20年楼市的爆发。
举几个接触比较深的干部的例子,第一个曾任市强势局一把手,后来赋闲升了副厅?十几年前工资福利比较宽松不透明的时候,年底奖金约等于当地三分之一到半套房子,眼光比较准,买房子买得多,加上当地近几年房价飙升,所以不愁钱,不腐败,各种老板想找他送点礼物都避而不见。偶尔买点股票。
第二个实权正处后来因为年龄大了基本赋闲,也是买了几套房子,热衷于买股票,十几年股龄,但水平就跟老韭菜差不多,凭运气赚来的钱凭实力亏回去那种。会因为大花销而财政吃紧。
第三个副局级,多年前便因为犯错赋闲,父辈就比较富加上买房买在了黄金地段资产不少,但大都是不动产也没多奢侈,是否有贪腐不清楚。
第四个省直正处,非核心部门,因为非常会跟人打交道,人缘极好,又和大领导住得近,所以能靠一些信息差赚了不少钱(合法的),但生活节俭,房子不多,非权力核心不贪,整体十分低调。
第五个区局副职,老婆是做工程的赚得比较多,房产加起来小一千,但大开销也会吃紧。
第六个实权正厅,看起来很富裕,主要是有个有钱的老丈人,自己干不干净不清楚。
第七个部长级,非地方和部委一把手,日常生活比一线中产好些,貌似有海外资产,具体有多少也不清楚。
在八项规定出来之前确实有很多其他回答下评论的吃穿住行不用花钱的情况,比如吃饭签单,配豪华公车等等。但八项规定出来后基本所有灰色空间都被堵死,想贪腐当然也有路子,但抓进去的有多少看纪委网站就知道了,至少我知道的现在都老老实实拿自己的钱花,公权力换成财富的可能性越来越小。难以复制的过去二三十年,是楼市、干部年轻化和监管的不到位造就了这些人的权力财富双丰收,但未来很难再现这种情况了,时代的机遇。
不用考虑钱的问题,这财产至少要上亿,最少几千万,请问哪个级别的人凭合法收入能赚这么多。
都要考虑。
有人说部长级就不用啦,那是没见过。
部长级考虑钱,不单是因为家里,还因为手下,干活的,尽力的,需要回报的,提拔是一种回报,但是其实能被用上的人有限,更多的还是需要有点直接回报,尤其对于在体制外或配偶在体制外的。
手里没有一把米,鸡都叫不来。
其实就是组织能安排子女工作的级别,就不用考虑钱了。在军队是要正师不知道少将才行,对等折算就行了。
搞清楚是组织给你安排,比如安排你孩子去两桶油,什么党校等等。而不是自己手里有印,所以孩子去高盛。
根据我在体制内的经验,不再考虑钱的领导层级在地方是厅级,部队是师级,当然,有个前提,帝都不算(帝都还要再提一级)。
下面具体谈谈。普通人谈钱,第一个层面是衣食住行,第二各层面是应付各种突发情况或意外,比如生老病死等。第三个层面是为后代积累一些财富或基础。
至于用钱去过上奢侈的生活,我觉得脱离了普通人谈钱的范围,而且哪一级领导都不可能合法的过上奢侈的生活。
下面就分这3个层次来谈。
第一个层面衣食住行这一块,估计大家最看中的还是住和行吧。
地级市做到厅级,都是市级领导,房子这一块不要你操心,有公寓房,而且厅干公寓房条件不错,这点你懂的。
平时的公务用车不用操心,到这一级领导,外出时几点出门,坐什么车,车上坐什么位置,手下都会安排的很妥当。
部队也是一样,部队的公寓房是以级别标注的。比如营干房,T干房,S干房。以前我在的部队,正T级的领导公寓房,后勤部门会公费简单配备一些家用电器和家具,正T以下的,就麻烦你自己去买了。这也是普通人要考虑的用钱的问题之一吧。
至于副师以上,当然配置的家电和家具会有所不同。你觉得需要你操多少心呢?
以前我还在BD的时候,认识一位副T,升了正团,公寓没变,当然家具家电也没变,但营房部门主动找到领导,说根据规定,可以为领导报销**元的家电发票,这就相当于他们为领导布置过公寓了。
所以看懂没,越往上,越不需要考虑住和行。
第二个层面,应付各种突发情况。
生老病死,各种意外对普通人每一样都是要考虑到钱的。
但做到这一级,遇到这样的意外多数情况下不是考虑钱,而是要考虑廉政影响了。
比如你家老人生重病住院手术了,普通人要考虑的是手术费用,医院口碑和医生的水平。
而做到这一级的领导,家人住院手术,是肯定会有人通知院长的,院长会亲自过来或委派副院长过来审定手术方案,指定业务能力强的医生主刀,并专程向你“汇报”。
所以遇到这样的意外,你不用像普通人那样考虑问题,反而要注意影响,比如在医生面前控制自己不要打官腔,比如尽量控制知情范围,免得引发廉政话题。
生活总还有一种突发情况,就是工作调动,造成两地分居的情况。普通人面对这一情况,是不是首先考虑钱?
调动要不要花钱,辞职会不会亏钱,小孩去哪里读书要不要花钱等等
而这一点做到厅级或师级的领导而言,组织会替你考虑的。特别是因为工作调动原因造成两地分居的,如果你希望家属随调,这个是有专门的调动指标的,不用你操心。
为什么,因为厅级干部是省管干部,难道一个省的资源还解决不了你家属的工作问题?解决不了你小孩的读书问题?
第三个层面,为子女积累一些财富或基础
这个问题其实很简单,你随便问一个普通人,如果可以选,你是选可以留一笔钱給后代,还是选安排一个好工作給后代?
我相信智商正常的普通人都会选好工作,毕竟留再多的钱,也有坐吃山空的时候。但能給子女安排一个好工作,在这个基础上在留点钱,这就是一种最好的财富传承。
至于说到安排子女在体制内就业,这点就不展开了,因为各地政策不一样,但厅级干部的子女你见过谁就业质量很差的?
规矩统一的是部队,部队的师级干部,子女可以通过高考上军校,专门设有干部子弟班,大多是大专班,分数线就是本省的大专线,军校毕业由部队统一分配,高考过来的应该懂上大专线是什么难度吧。
所以,干到这一级,从老百姓的眼光来看,确实不用考虑钱的问题了。事实上,这一级的干部大多正值壮年,精力充沛,抱负远大,解决了后顾之忧会一心扑在工作上,很多都是工作狂,可以逼疯秘书的那种工作狂。
当然,也有部分害群之马,这个也不展开了。
综上,当生活中的住和行,生老病死意外突发,工作调动导致两地分居,家属和子女就业等等都能被安排的妥妥当当时,你还需要过多的考虑钱吗?
明窗邀华月:资深写手兼段子手,军事历史政治爱好者,喜欢啥就会写点啥。原创的公务员报考指南、选调生系列、公务员晋升、体制内相亲、体制内干货、职场杂谈等系列文章视角独特,语言诙谐,观点犀利。
首先必须说明的是,公务员孩子上学和本人就医的问题,一般都能很好的解决,和级别无关,但是解决的方式是不一样的。
孩子上学一般是通过职务或非职务影响力解决,只要是自己的孩子上学,而不是管别人的闲事,即便自己没有直接的联系,找找领导,一般也都能安排,不用花钱。但是安排归安排,上不上是另一个问题。比如我们这里作为一个二线省会城市,最好的小学初中是一所私立,一年的学费大概是35,000元,而公务员一个月的工资,一般是5000元上下,加上各种补课费用,一个月不算吃喝住行,仅仅教育这块儿就要花掉万儿八千的。如果是双公务员家庭,根本供不起。所以我身边很多同事的孩子,只要学习还不错,一般都是上比较好的公立学校的。我本人孩子上小学初中之前领导就给我说过,上某某小学某某中学的事,你找我,我给你管。但事到临头根本不敢开口,经济压力太大。
在看病方面,公务员医保,是包含补充医疗保险的,除了基本医疗保险保的13种大病之外,还保其他30多种常见慢性病,这种补充医疗保险其实任何企业都能上,只不过很少有企业给自己的职工缴纳补充医疗保险而已。
然后可以解释一下钱的问题了。不是装,实话实说,十八大以后,哪个级别的公务员都不敢考虑钱的问题,至少我见到的确实是这样。因为只要你考虑工资以外的收入,都有可能涉及到违法违纪的问题。到时候不仅仅是个人身陷囹圄,将来子女考学就业都会受到影响。这是非常不值得的行为。
但是从另一方面来说,哪个级别的公务员也要为钱发愁。像我们这里二线省会城市,一个科级公务员,一个月的收入5000块钱上下,县处级的公务员最多7000多块钱,厅级的公务员在9000块钱左右。这个收入就是温饱而已,如果不是家里有钱或者自己的另一半非常能挣钱,这点收入是无论如何不可能实现所谓让孩子上最好的学校,自己看病不发愁这种财务自由的。20多岁的公务员为恋爱结婚发愁;三四十岁的为养孩子照顾老人发愁;50多岁的为子女就业结婚买房发愁。如果不是家里有钱,根本不敢有哪怕一点奢侈的开销。我曾经亲眼见过自己的一个同事,两口子都是公务员,女的很爱打扮,光办公室就放了不下10双鞋,还有各种宝姿之类的名牌服装。然后偷偷在办公室用pos机拿着几十张信用卡倒卡,太夸张了!这是真把普通公务员当社会精英的日子过了。说实话,这样的人,放如果放到关键岗位上,不出事儿才怪。
涉及利益和真人真事太多,赶紧匿了。
我们当时的年级主任在大会上说了这么一句话:要不是容易影响成绩,谁几把管你早恋啊,可你有能力靠事实担保早恋不影响成绩嘛?没有吧,很蓝的啦。
这就是高中反对早恋的真实原因。
所谓的为了学生着想,都是屁话。这跟高中老师和校长主任没有一分钱的关系。
而且因为高考的性价比极高,导致家长也不愿意孩子早恋。
当然对大部分人来说高考确实是性价比最高的跨越阶级的方案,肯定要珍惜啊。
这种事情在大城市互相为“中产阶级“或者收入颇丰的家庭就不存在这种屁事,老师管都懒得管,门当户对,双方最后都是要出国留学的不需要走高考这套规则,只要别太激进离谱就行,双方接收正确的恋爱观和性观念就行了。新兴”中产阶级“家长也有能力给子女传输正确的这些观念。
当然,不是门当户对那一方家长和另一方家长就是不同的态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