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后悔但是伤心,因为确实背叛了理想
我不伤心,但是也绝对谈不上很开心。
不伤心其实原因很实际,就是因为自己自己的学术能力的确不及很多师兄师姐,也不及很多师弟师妹。不管是课题本身的深度,和研究的深度上都不能支持我在可见的未来把自己做的东西做好,那么离开学术界这个事儿,即使现在不发生,以后也会发生,尤其是在当下竞争如此激烈的大环境下。
很多从国内来的访学和致力走上教职这条路的很多人,对于如何才能跻身学术界是有很清晰的认识的。这个认识不仅仅是能力、创造性或者其他软实力的认识,更多是对硬性指标的认识,和对于人脉的认识。后面这些比较实际的东西很不浪漫,但是确实实打实能拉来项目资金的、维持实验室运转、找到学生并且评职称的东西;没有这些,什么学术理想啊、浪漫情怀啊、人文主义关怀啊,都是空中楼阁。这些东西我都没有,所以与其说离开,不如说我就没太敢想进学术界。
当然也没有很开心吧。首先要说,我博士导师对我,对整个实验室的所有组员都非常好。她能力出众,工作刻苦,同时宽以待人,并且对学生很支持。我很难找到类似的老板了。
学术上,博三那年自己迷糊了半年,找了很久方向,后来博四感觉上道儿了,一下子从一个想法里分散出来三个其实可以踏踏实实做下去的方向,并且如果再多给个一年,我相信是可以完成那些工作,并且系统性地总结一下的。然而后来各种原因,没有办法继续,就放弃了一些方向,并且实验室也有其他变动,导致没人继续接手这些工作,等于这些东西并没发表就被放弃了,这个是一个遗憾。
另外就是工作中会发现,phd的能力在很多工作场景下真的一开始是用不上的。很多老板对于手下的希望很简单,就是:闭上嘴,做个复印机,别那么多问题,并且别找领导反映问题。很多稍有规模的公司所涉及的工作,尤其是理工科对口的工程类工作,不需要每个人都那么有创造力和自己的想法,而是需要执行力和系统性的工程思维。哪怕老板心里不这么说,他也希望手下至少有两三个工具人可以24/7给自己出活儿的。
在这个层面上,一个经过3-5年训练创造力和思维能力的博士生,是不会喜欢这样的工作方式的。实验室环境相对自由-这个自由指的是时间上和项目上的自由。公司里不允许这些,也不需要这些。所以离开学术界之后,我也并不开心。
挺伤心的,和大多数答主不同,我梦想还在。而且觉得自己做的还成,与academia的距离只是失之毫厘差之千里。
我是真的很爱我的领域,至今为止也没怎么被学术界毒打过。离开的理由就是真的爱不起了(目前在投一个期刊,老板说进则可不进则不可,目前概率大概20%吧)....
这个梦想真的就是太昂贵了,尤其在非常看taste的领域。而且更伤心的就是如果早知道不搞学术,干嘛读这么久,如果早先跟我老板说以后想去业界的话。大概能早一年毕业(毕竟一年的时间都在搞revision)。
伤心的点就是觉得自己的人生真的是全面失败了,三十而立,一事无成。失败的原因主要是自己不够有策略,一直觉得做好事,好运自然来....随波逐流,没有运筹帷幄的主宰自己的命运,对整个时间线严格自己把握. 拒绝老板一些好心却浪费时间的要求。
伤心的。
最后答辩时,和导师确定要转行去工业界,明显看到导师怔住了一下。
导师年近花甲,为人如沐春风,治学勤奋求实,这些都是我要努力看齐的,待我也恩重如山。尽管专业天坑研究方向也不景气,但他还是期望我走学术做博后,也大概以为我会这样走。
毕业后那一年的圣诞节给导师发过邮件,告诉了他我转行后的新东家和职业,之后再无联系。后来和师弟聊,说组会导师多次提到我做过的工作,念及我的时候,用的称呼是“my lost son”,而非我的名。
工作后的夜晚,发现自己再也不用特别费尽心思看最新的文献,冥思苦想去设计实验,抓耳挠腮去推导公式,仿佛得到了解脱。可还是会在某个夜深人静的时候,想到刚读博时的那份书生意气,想到发表第一篇论文时的激扬文字,想到5年来和同窗们的点点滴滴,恍惚间会有那么一丝丝难过。
这份难过,有对五年来沉没成本的不甘心,也有对五年前那个充满理想的少年的心疼,还有对自己做了逃兵没有坚守下去的惭愧。
但依然发自内心地感恩,相信人生一切的际遇都是最好的安排。人生总要有一些时间是经历过坚实而又厚重的磨炼,如果可以再来,我还是选择读博。
——————————以上为2/13原回答——————————
谢谢大家的支持,第一次过五百赞,不曾想引起这些共鸣。想到《一代宗师》里的一句话:“从此只有眼前路,没有身后身,回头无岸”。过去的已成定局,把握好当下,认准对的方向走下去就好。
相信每个人都曾经或正在为理想而奋斗,无论结果如何,那些我们为之努力的样子,真的很好看。
我滴妈,还学术界,当总工我都嫌太学术,能不能直接让我去干营销
即伤心又高兴。伤心因为我最好的九年青春都在号称国内第一全球排名前二十的皮大花园度过。选择皮大花园是因为当年高中很喜欢化学,拿过省一级的奥赛一等奖。高兴因为彻底解脱了,回归正常的生活节奏而不用面对渣导和科研论文压力了!
学术界不像大家想象的那样纯粹,理想化 。而是在打着科学家的情怀和旗帜下隐藏着各种罪恶污垢欺骗伤害。 皮大化学专业,学不到有用的知识,我国化学专业就业面很窄,这是由我国的产业结构和在国际上的分工所决定的,本质上就是投入产出经济效益问题。大部分毕业生被迫需要转行就业。
皮大也不是大家想象中的理想的精神家园,而是掺杂了学术、人性、官僚的复杂矛盾体系。皮大尤其是化院ccme辜负了我的殷切期待和美好的向往。ccme硬生生的把一门重要的基础学科蜕变为灌水天坑学科!看看近几年ccme上榜的院士名单吧,都是灌水题材的,而国家急需的卡脖子领域,乏善可陈!纳米,石墨烯,mof多孔材料,钙钛矿类光电材料,超分子自组装,简直是扯蛋又扯淡,毫无应用价值!
彻底离开学术界,在企业界开始我的职业生涯时又感到一种解脱!
读皮大最大的收获,就是认识到北青有一半甚至一多半都是垃圾甚至天坑专业,无论内部管理还是教材课程体系教学模式,不过尔尔!大部分老师并不知道如何把课上好把学生教懂,读这些垃圾专业简直浪费生命,误人子弟,天坑专业黑幕重重!这些专业的所谓科研,与传销并无太大区别!甚至不如传销,传销至少身体上不会受到化学试剂的毒害!
皮大天坑,化学,生物,环境,基础医学,地质,历史,考古,哲学,心理,小语种。
牢记教员的话,以斗争求团结则团结存!这些学术圈的渣导渣师学术买办,就是新时代的反动学术权威和阶级敌人!
想了解更多天坑专业内幕,请关注我的专栏,谈情说化。https://zhuanlan.zhihu.com/c_1171056890896785408
之前有一个研究代数拓扑的学长读完博士之后离开了数学界,离开了之后说了一句话“离开学术界,青春开始了“。
我的一个师兄,硕士毕业后去当了村官,现在已经是个不大不小的干部了。
在我们还灰头土脸的做实验的时候,师兄皮鞋锃亮,西服革履的出入写字大楼,和外商谈判,与资本家直接对话。
当我好不容易熬到毕业,师兄开着他的奥迪来祝贺我,酒席上他出口成章,声音洪亮,吐字清晰,言简意赅,滴水不漏,与我们这些一见到生人就缩成一团的博士们形成鲜明对比。
物质方面自不必多说,瘦死的骆驼也比老鼠大。
对,我们连马都算不上,穷的跟老鼠似的,实验室的老鼠每天的开销都比我高。
但是,师兄说,有时候看你们在一起聊学术进展,心理也痒痒,也想着自己要是没跳坑就好了,就可以和你们一起聊某PI的某项目前景如何,xx技术的要点在哪里了。
我们听后深受感动,并告诉师兄有多远滚多远。
借用一下德国的观点,我觉得非常合理。
我记得一个德国UP主关于纳粹暴行的言论,让我觉得德国部分民众是对历史有敬畏之心的。
1.不支持纳粹的德国民众不应当承受纳粹的战争暴行罪责,因为他们不支持纳粹。如果将来纳粹复辟,他们也拒绝成为纳粹的帮凶,他们出生在战后也没有事实性的帮助纳粹。
那么谁来承受纳粹的战争暴行的罪责呢?新纳粹应该承受,那些叫嚣这纳粹无罪的人应该承受,那些试图将法西斯在德国复辟的人应该承受,他们是纳粹的后继者。
二战的德国民众有罪责么,有的,他们有的真心诚意帮助纳粹,有的事实性的帮助纳粹。
2.德国人民即使不支持纳粹,也应当承担传递历史真相的使命。
不支持纳粹的德国民众不会去给也不需要给奥斯维辛,屠杀等行径洗地或者否认,因为他们本身不是罪人,但是他们理应告诉后代,在1939-1945年发生了什么,德国做了什么,万恶的法西斯分子做了什么丧尽天良的龌龊事情。
正是因为这样,德国人才有如此资格挺起腰来对历史的受害者正视,我不支持纳粹,我也没支持过纳粹,纳粹干的坏事赖不到我头上,但是我仍然告诉你们当年纳粹丧尽天良的事。
正视历史,反思历史,肩负历史,这是德国人的优良品质。
回到日本法西斯这边。
相信很多人已经看过了小约翰可汗最新一期的日本变态“鸟”,其实这就是日本战后的写照。
战犯一个劲地说不是我,我没有,文化差异,试图逃避自己的罪行,似乎忘记了就在几个月前还在满脸狰狞的虐待战俘营里的战俘。
民众们有的不能接受自杀殉道,有的遮遮掩掩地说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与我无关。
是的,这群人要么畏畏缩缩地求原谅,要么装的楚楚可怜,要么假惺惺的说自己是被上级逼迫的。
施加暴行的时候笑得比谁的猖狂,接受惩罚的时候哭的比谁都可怜。
在1970—80年代,日本经济高速发展,似乎那个战败国日本已经一去不复返,他们开始让军国主义和右翼抬头,因为自己是世界第二经济体,自己有权说不。
那些躲起来的军国主义者们又威风地穿着军服走上了街头,带着军刀的老不死们走过街头,脸上洋溢着得意的神情,忘了十几年前自己如何装成一个可怜的良民丑态。
他们堂而皇之的把战犯放在神社里面供奉。他们小人得志地嘲笑那些被侵略的国家。
他们求饶只是因为弱小。
他们凌虐只是因为强大。
他们支持右翼,却说自己并无罪责。
他们声称自己并无罪责,却不敢承认犯下的战争暴行。
相比之下我甚至还觉得德国的新纳粹也算好东西,至少他们从不遮掩,他们极端排外,他们也不洗地,直接说杀的好。
坏,坏到了极致也至少敢作敢当。
而某些民族,明明是自己犯下了战争暴行,明明是自己侵略其他国家,却支支吾吾不敢承认,却明里暗里洗地,却一个劲的支持右翼,还对中国的dislike率直飙90%以上,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日本被中国侵略了。
也不是说这是劣根性,人民从来没有什么劣根性支撑,只是麦跑跑当初的清算似乎并不彻底,让大正时期的龌龊国风传递到了现在还能生根发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