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回答问题前先正下试听:诺基亚、索尼 Xperia、vivo 都是蔡司光学镜头,根本不存在什么某某厂是蔡司认证,或者某某厂的蔡司是贴牌这类说法,如果不服请自行找蔡司市场部对线。
首先就是光学设计。
蔡司设计小尺寸镜头的历史从 1920 年就开始了,而在 15 年前,蔡司在和诺基亚的合作中逐渐学会了应该如何设计镜头才能满足手机大规模量产的需要。
毕竟光是一台手机一年出货量就至少上万,考虑到现在每个手机至少两个以上的摄像头,产能要求更加变态。而头部手机厂年出货量甚至能上百万数量级。这是传统专业相机做不到的。
不过根据产品性质,一样是蔡司设计还是有区别的:比如是用蔡司已有的设计还是根据厂商需要定做个新设计出来。比如 808 PureView 的蔡司光学镜头就是诺基亚找蔡司给这个手机最大底重新修改的新设计。
然后是产品品控。
通常来说蔡司自己不负责生产,毕竟蔡司这点产能给手机塞牙缝都不够。现在通常还是要依靠诸如大立光进行代工(老诺基亚主要是富士)。而蔡司则负责对出产的蔡司光学镜头进行质检用来保证出厂镜头品质:包括提供蔡司自己的检测标准,以及卖配套的检测设备。。毕竟一流企业卖标准嘛……
除了镜头设计品控以外蔡司也会进行其他不同程度的合作:例如蔡司曾参与了 Lumia 830 对焦系统算法的调教。而之后在 hmd 的诺基亚手机中蔡司还对软件算法调优的方向有要求,而在 Nokia 7.2 中还和 hmd 合作了人像模式焦外样式的算法,在 Nokia 8.3 5G 上合作了蔡司电影滤镜,而索尼 Xperia 则有 T* 镀膜等。
vivo 基本是蔡司有的全要了。
徕卡和华为的合作模式的基础框架其实主要就是当年蔡司和诺基亚合作的翻版:手机厂定需求,光学厂出设计然后给质检标准,然后手机厂拿去找人造。
不过和老诺合作的时候蔡司后期算法还是 Nokia 自己搞定的。而华徕合作徕卡是参与了色彩调校的。(不过现在和 hmd/Nokia 这边合作的时候蔡司是有参与后期调校的)
现在来看主要区别在于以下两点:
1、徕卡和华为是独家合作,蔡司以前是独家合作(2005~2015 Nokia、2015~2017 Microsoft Mobile、2017~2020 hmd/Nokia)但从今年开始已经不是独家了。
2、华为和徕卡开始合作的时候,徕卡完全没有小尺寸手机镜头的设计经验,正如我之前所说,手机镜头的设计挑战和相机镜头完全不同。所以合作初期需要华为和徕卡相互扶持一起探索。
而对蔡司来说这条路已经和当年的老诺基亚一起走过了。在和老诺基亚合作的十年间蔡司获得了丰富的手机镜头设计经验——甚至可以说是目前那几个老牌光学厂里,对手机镜头设计经验最丰富的。所以 vivo 不需要像当年的老诺基亚或者华为一样一开始需要陪光学厂一起趟坑,现在直接就有一货架的的技术可供选择。
前两天把ASML崛起之路看完了,瞎聊聊蔡司历史。
蔡司其实发展的也不算一帆风顺,从80年代消费电子浪潮开始,不管是民用还是专业,光学领域上,日本逐渐成为世界的中心。
专业领域上,70年代如日中天的光刻机供应商GCA,在80年代被尼康佳能打的满地找牙,最后黯然退场。
民用领域上,欧洲相机品牌销量也逐渐被日本品牌取代,福伦达、禄来,还有蔡司家的康泰时,在民用大众领域都黯然退居二线,日本品牌佳能、尼康、美能达、柯尼卡、奥林巴斯等成为消费主力。
但随着蔡司逐渐找到自己的专业化道路,小蓝标又越来越有意思了。
其中很大一部分就来自于和ASML的合作,双方通过在光刻机领域的合作,蔡司大幅提升了自身的自动化能力,也逐渐降低对于超熟练工匠“金手指”的依赖,在光刻机这个专业化领域也超过了佳能、尼康。ASML就不用说了,光刻机镜头基本都来自于蔡司。
双方算得上是互相成就。
这次跟vivo合作,也算得上是超便携领域的改进。
目前的手机镜头需要在厚度、画质中间平衡,需要覆盖的幅面越来越大,原来不那么明显的像场覆盖不足导致的边角画质下降、失光等问题都越来越明显。
之前相机领域算得上是爆炸性的RX100、RX1都是来自蔡司。
但菜头在手机领域出货量还是不够大。
btw,索蔡近年来有抽奖的毛病,希望vivo和蔡司,一起能做好一致性,提升光学品质。
最后,能互相提升吧。
以下内容来自
ASML最早的光学供应商不是蔡司,而是CERCO,一家法国公司,但CERCO镜头的光学质量肥肠堪忧。
在内部备忘录中,德沃斯还描绘了光学供应商CERCO那令人震惊的供货情况。飞利浦的员工刚从巴黎开会回来,他们检查了最新一批的16个镜头,其中仅有3个镜头通过测试,但只有1个镜头符合IBM 1年前提出的要求;8个镜头可以修复,但其中只有3个镜头将能够达到IBM的高标准。
蔡司公司内最高地位,是数学家:
在等级森严的蔡司,数学家属于最高阶层。他们在宽敞的办公室里默默地工作着,弯腰沉浸在光学矩阵中。为了帮助他们在4个小时的脑力劳累后恢复精力,他们比其他同事的午餐时间更长。在蔡司数学金字塔顶峰的是格拉策尔,而且是独自站在最顶端。
蔡司的发展其实不是一帆风顺的:
斯密特不知道GCA使用的镜头在芯片行业内评价极低。交付的压力太大,以至于这家美国的步进光刻机厂商没有花时间对蔡司交付的数百个镜头进行质量检查。GCA的工程师也没有意识到蔡司交付的镜头柱存在一个严重的问题——漂移。起初一切都很好,但机器运行一段时间后,成像质量就会下降,这造成了严重的影响。芯片制造商的停机时间因此而延长。
但ASML没有放弃:
年后他接待了一次蔡司代表团,德国人沮丧地承认他们的光学元件深陷泥潭。大量镜头的设计存在重大缺陷,镜头必须更换,这项工作需要几个月才能完成。蔡司的人说完后,所有人都盯着波拉克。每个人都感到气馁,每个人都希望他把蔡司大骂一通。但是波拉克处变不惊,他简单地说了一句:“我们能做些什么来帮助你们呢?”
蔡司的自动化其实启动的很晚:
从传统上看,工匠大师们的眼睛和本身的打磨技巧一直起着很大的作用。在20世纪90年代初,情况依然如此。奥伯科亨的车间里装满了半自动机器和仪器。他们虽然有标准的设备进行研磨和锯切,但大量的工作仍然要使用手动工具和特殊仪器。像制作精美瓷器那样,工匠选择手动抛光他们的作品。
他们用肉眼完成最后的工序:将镜头按在参考面上,干扰环就会变得可见。非常专业的专家可以根据这些判断打磨是否规则。
为了给ASML打磨镜头,蔡司开启了自动化测量道路:
为了正确地将镜头质量与原始数学设计进行比较,蔡司在20世纪90年代初开始数字化测量数据。计算机内存和电子学的发展使这一点成为可能,但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在奥伯科亨,他们必须开发定制系统,即帧抓取器,从而能够快速将干涉仪的模拟测量值转换为0和1。测量结果足够精确,但获取数据需要很长时间。如果从阿伦到乌尔姆的火车在测量时经过,就会产生太多的震动,以致数据完全不可用。另外,空气湍流也会影响读数。
在那个时代,数字技术还不成熟,计算机还有很多需要改进的地方。为了将读数与数字镜头设计进行比较,蔡司必须依靠286台式计算机,这些计算机要花一整晚计算一个镜头的数据。
但最大的瓶颈是缺少有“金手指”的工匠。计算机绘制出不规则的表面图像后,这些工匠必须根据记录的图像来磨掉微小的凸起:它们太小,肉眼看不见。这种抛光纯粹是靠感觉进行的,这使它成为一件令人紧张的烦心事。抛光者要一直盯着图像,然后用手磨掉极小的一点玻璃凸起。
制造更复杂的光学元件需要更多的“金手指”工匠:蔡司估计短期内需要40个。主要问题是,这些工匠平均需要6~10年的时间才能磨炼出必要的技能。因此,1992年蔡司在全球各地寻找这些顶尖的专家,该公司着眼于东欧和美国,它甚至收购了南非的一家小型国防公司,因为有5个有“金手指”的人在那里工作。但一年之后,蔡司找到的人远远不及需要的40个人。
就说“插件是否能达到与硬件完全一致”这事。
理论上插件想达到与硬件“完全一致”的效果是不可能的,因为现实世界就是不完美的,同一个型号的两个不同设备都不可能达到“完全一致”,多少会有点微小差别,那么插件怎么可能跟硬件完全一致嘛……
但从另外一个角度上说,“像硬件一样”又是完全可能的——因为除了建模以外,我们还可以采样啊!老铁Acustica Audio了解一下呗?我直接对硬件进行采样,理论上你过硬件什么动静我就是什么动静。
不要跟我说什么“硬件基于的是模拟电路或数字驱动的实体”,在电声学领域里,采样和傅里叶变换破一切玄学,就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