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事不决骂China,
内事不决骂Obama。
我感觉这美国总统我也能当……
我比较好奇高华们对此次辩论的评价。
因为即便是最为反共的台湾绿媒,比如《关键时刻》,宝洁他们也表现出了捂脸笑的表情。节目上他们对特朗普和拜登的表现嘲讽起来也毫不留情。
同样地,亲美的英国人也表现出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吃瓜心态。特朗普和拜登都不靠谱是他们的共识。英国《卫报》直接评价这次辩论是美国的国耻(National humiliation );印度媒体也称美国人把全世界都尴尬了(The US embarrassed itself before the world for 100 minutes)。美国人自己就更不用说了,外网上的负面评价已经炸锅。
但是只有高华们,在美国发生了如此拙劣的辩论闹剧之后,沉默不语。他们假装这事没有发生。同样地,无论特朗普做了多么丧病的行为,美国人和美国以外的人都会使劲地骂。只有高华们不会。
搞不好他们还会宣传“这就是美国民主的特色!反观你国……”
美国新冠死亡20万人,他们同样沉默不语,只是强调美国隔离期薪水照发;美国山火、黑人暴乱他们也同样沉默不语,只是强调他们可以买到廉价牛排;美国摘子宫他们依然沉默不语,只是强调美国移民体制的健全。
这是一群神奇的生物。
跟这个没什么区别
真是天佑我中华
总统辩论的输赢没有统一的标准,更何况是这种菜场吵架。总统辩论最重要的是预期管理和现场deliver。
进入2012年第一场总统辩论之前,奥巴马口若悬河的整体形象给了他很高的社会预期。然而他神游了第一场辩论,差点葬送了连任选举。2016年第一场总统辩论之前,希拉里一直有建制精英政客的形象,甚至有人攻击她是机器人,从发型到演讲都是精雕细琢的,没有人情味;反而特朗普有瞎说大实话的形象。这种公众预期下,希拉里就是辩出一朵花来,也顶多就是打平而已。而今年,特朗普团队不知道哪根筋不对,主动帮拜登降低公众预期,宣传了大半年他有老年痴呆,说他天天待地下室,甚至川粉们还一直调侃拜登要在辩论台上气得当场口吐白沫。在这种预期下,拜登只要完成整场辩论就是超预期发挥。
果然,辩论结束大部分认为拜登有老年痴呆的偏共和党选民都认为拜登超预期发挥;只有民主党选民能看出来,拜登这次的表现其实没有上周在宾州的town hall以及初选最后一场与Bernie 1v1的辩论发挥得好(主要是插不上话的时候显老)。不过发挥得一般也情有可原,在川普频繁的打断下确实很难发挥出色。如果换成当年年轻气盛的拜登来辩论,估计早就上脏话了。川普的心态策略也很明显,就是担心之前宣传了那么久拜登有老年痴呆,整场辩论下来却没有拜登说错话的片段可以回放怎么办。于是要靠高强度的插话,持续不断的攻击,快节奏的转换话题打懵拜登,逼他崩溃。结果拜登没崩溃,观众崩溃了。整场下来就是川普不断在吵架,跟拜登吵完跟主持人吵,跟主持人吵完再跟拜登吵。其实对于川普来说,他现在在民调上落后。每一次辩论都是需要牢牢把握的翻盘机会。把辩论搅成菜场吵架,固然拜登不会太出色,但他自己也是去了一次翻盘的机会。他现在在女性选民上大幅落后,给选民留下一个粗鲁的asshole的形象,恐怕是适得其反。对于拜登来说,他现在在民调上领先,只要大盘局势不变就是胜利。
其实辩论话题中对于拜登最不利的就是第一个问题,关于最高法院是否应该多加大法官的问题。这是一个很棘手的问题,拜登这几周一直选择不回答,理由是“回答了就转移话题了,以后再讨论以后的问题”。这种打太极的回答方式非常不利于辩论。但是川普根本等不及拜登自己给自己挖坑,频繁插话,又当辩手又当解说,吵吵闹闹地帮拜登混过去了第一个话题。等到新冠的话题开始,拜登就捡起来了自己辩论的拿手好戏:对着镜头与选民直接沟通+露齿笑容摇头并且说一句“Come on man”。2012年副总统辩论对阵Paul Ryan,拜登凭借这两大法宝外加充分的准备吊打Ryan,英文定性为:“Biden schooled Paul Ryan”,单手拯救了奥巴马的选情。这次辩论,拜登多次直面镜头对选民说:”你是否早晨起来,因为疫情导致亲人离世,不得不面对空荡荡的餐桌?川普只关心他自己,并不关心你的家庭。重要的不是我的家庭,而是你的家庭“,能给选民留下一些好印象。川普不断插话的时候拜登还怼了一句”Will you shut up man?“
拜登显然是用上了不少之前背诵的台词,比如当川普说拜登被极左牵线遥控的时候,拜登说”我就是民主党,民主党就是我“。川普提suburb的时候,拜登说”虽然川普一直吹种族狗哨,但郊区已经不是五十年前的郊区了,是黑人白人一起带着孩子练足球的郊区“。川普让拜登说law and order的时候,拜登说”law and order with justice“。但是拜登也有一些不错的临场发挥。比如主持人让川普谴责白人至上组织,川普扭扭捏捏不愿意,一直说"I will"。于是拜登跟主持人一起逼川普现在就说我谴责白人至上和新纳粹和种族歧视组织,川普依然不愿意,来了一句”谴责也可以,你说说要谴责哪个组织?“这时候拜登出其不意地挑了一个小众组织proud boys。我不确定川普到底知不知道proud boys到底是什么,于是fumble了谴责,来了句要让他们stand by(听候发令)。这个片段自然而然成为了媒体播放讨论最多的片段,”川普不愿意谴责白人至上,告诉proud boys要听候发令“成了各大报道的标题。就连Foxnews也说川普应该尽快澄清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另一处临场发挥不错的地方是拜登动情地讲自己的大儿子Beau上了伊拉克战场,最后脑癌去世的时候(这段明显是准备好的),川普出其不意地说”我不认识Beau,我只认识Hunter(拜登的小儿子)。Hunter当初还吸毒。“于是拜登直面摄像机,对选民说”Hunter原来与很多人一样有药物依赖,但是他努力戒除,努力改善,我很自豪“。虽然Hunter对于拜登是最大的负面选情,但是这一段的处理还是很不错的。
当然拜登也有错失的机会。最典型的就是当讨论邮寄选票的问题的时候,川普突然蹦出来一句”Bad things happen in Philadelphia“。我当时听得一脸懵逼,川普这是要把东南宾州整体白送给拜登。要知道宾州在今年大选中的重要性是排第一位的。如果拜登当时能及时补刀,来一句”费城是民主的诞生地,是宪法的签署地,是美国的出生地,是第一任首都,我还娶了一位费城姑娘。费城是座值得骄傲的城市“,那八百里费城郊区就群情振奋了。不过当时已经跟川普吵了一个半小时了,想不起来这句也不能怪他。
由于这一场实在太混乱,下一场副总统辩论肯定会非常文明。当然这也更凸显川普的”不良影响“。这回的预期管理失败恐怕要轮到Harris了。不少民主党选民给Harris设定的公众预期比较高,deliver难度不小。
不同于现有答案,我想讨论一下拜登的口吃对这场和接下来两场辩论的影响。
这场辩论过后,美国民间(特别是红脖群体)出现了很多针对拜登的口吃的嘲讽。不过,推特上主流是对于他的支持和理解。截止我写这段文字时(美东时间30日凌晨),号召理解他口吃的推特有近四万次点赞,六千次转发。
绝大多数口吃者对于高压环境的演讲下是十分敏感的,相比于日常生活,这种场景更容易出现口吃。特别地,周围语速快的人对于口吃者的反复打断会极大影响口吃者的表达和对于说话内容的专注。
在整个辩论过程中,每次特朗普对于拜登的打断,我都替拜登捏把汗。拜登也不意外的出现了一些一级口吃行为(如单音节的重复和卡顿)和二级口吃行为(如替换单词和说话过程中频繁的眨眼睛)。这些口吃行为,特别是二级口吃行为,不可避免地会分散和影响拜登的注意力。
具体原因可以简单概括为,由于口吃者一直以来对于口吃的自我意识和羞耻感,导致出现口吃一级行为时格外敏感。特别地,二级行为的出现表明口吃者已经在意识层面去试图去减少一级口吃行为,而这势必会影响口吃者对于说话内容本身的专注。而且,由于一级二级行为的出现,会使口吃者更进一步被迫升高当下对口吃的自我意识和敏感程度,出现更多的一二级行为,导致更多的注意力分散,形成恶性循环。
具体到拜登的例子,随着辩论的进行,他出现了越来越多的二级行为。这个过程中,他也试图通过控制情绪,语速,和节律来提高流利度。
但所幸的是,拜登准备的十分充分,即便注意力有所缺失,他也有小纸条帮助他记住要点,整理思路,完成了全世界7000万口吃者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但这对于对于即将78岁的拜登来说,精力上是极大的考验。
在接下来的两场辩论中,特朗普和他的团队会不会直接或者间接拿拜登的口吃作文章,需要进一步观望。毕竟红脖从来就不在乎政治正确。
未来的一个月,任何形式的来自对手,媒体甚至自身对口吃的强化,对于拜登无疑都是一种挑战。这种挑战,更像是拜登对于总统的渴望与他条件反射式对口吃的消极反应之间的较量。这种条件反射背后,不仅仅是他个人,也是全世界所有口吃者背负的,全世界对于口吃的不接纳甚至耻辱化。
过去的几十年里,世界政坛上从来没有出现过一个口吃者担任一国领袖。
我从心底里希望,拜登可以向全世界证明,口吃者并不存在认知能力上的不足。他们需要的,仅仅是一个更包容的社会,一个不去攻击天生差异的人类共同体。
来自某个观看了部分辩论的同学的评价:
拜登这场用的是Markov辩论法:每句话单听起来都有道理,但是绝对只和上一句话相关,而和之前所有的话都相互独立——因为前头的都忘光了;
但是这一招刚好克川普的白噪声辩论法:纯嚎等对手懵逼——反正前面没有信息,那忘了也不是啥大事……
首先让人比较意外的,是拜登的精神状态好得完全不像他本人。
以他平时那种动辄就忘词的表现,在一个半小时内几乎保持满状态,时不时能抓住特朗普的软肋。也难怪特朗普推特上都在骂他打药了。
也许,瞌睡乔之前是装的?还是真的打药了?
其次,另外一个让人比较意外的,是特朗普完全没有发挥应有的水平,最擅长的相声技能基本看不到,完全就是在泼妇骂街。
也许懂王在辩论前认为,只要通过气势上压倒对手,那么瞌睡乔估计直接就GG了,没必要在意的。
于是,面对一个精神很不错的拜登,特朗普显得有些准备不足,无论是对于自己几年来的执政成绩也好,亦或者是嘲讽对手的词汇方面,都让人比较失望。
哪怕是平时那种“遇事不决CHINA”的本事都没拿出来,完全没把节奏带起来。我本来还期待他能曝出一些北京拜登的黑料呢,结果好像也就是提了下拜登90年代有种族歧视言论来着,然后很快就过去了,印象不太深刻。
此外翻来覆去就是拜登儿子拿了俄罗斯300万、过去曾经吸毒、跟俄罗斯和中国的企业不清不楚巴拉巴拉。
相比起来,拜登其实也就中规中矩,对特朗普执政不力的指责也好,对自己未来的规划(什么重新回到巴黎协定之类)也好,基本就是民主党那一套逻辑,让希拉里化个妆上台估计也都是这些话。
但因为他的状态可能超出观众以及懂王想象,因此反而显得更有存在感一些,尤其是他说如果最终结果是自己输了也会接受事实,这一下就显得懂王特别像个小丑。
特别是对前几天懂王逃税的质问,特朗普看起来也像是没有做过预案似的,只会说自己其实交了很多钱。可是现在不会把证据拿给你们看,过几天再说——显得心虚的一笔。
总体来说,尽管整个辩论看起来质量极低,美国选民看到这俩老兄其中的一个注定成为明年的总统,估计会感到比较绝望,但特朗普表现得更差。
所以单纯以这次辩论来投票,拜登应该占了上风。
接下来我要写川普了:
1、人们事先普遍对拜登的表现期望不高,所以大懂王不大胜就是平,小胜就是输。
从今天表现来看,拜登表现尚可,一如既往的四平八稳。多次急得大懂王想跳脚。
目前美国处于社会混乱之中,展现出平稳、稳重,应该是符合社会期待的。
这么看的话,其实拜登达到了自己的目的。
2、拜登的语气、声音微弱,几次似乎出现断、停,让人捏汗,但还好,都续上了。
懂王一如既往地声如洪钟、吐字如放机关枪,排比句一串接一串。
从形势上看,懂王的精力更旺盛,更有能力的样子。
3、整场懂王攻击拜登基本都没有成功。
其手法还是老一套:你说我做得不好,那你从政都几十年了,怎么没做好?你也在白宫混8年了啊!
拜登的回复基本是:4年前我们把摊子交给你的时候好好的,是你搞成了目前这个样子。
然后两人吵。
4、懂王在回答疫情和复工时,还是一如既往的我们做得最好,攻击拜登会关停学校和工厂。
拜登的回复很简单:要有计划性地复工复学。这家伙是完全没有计划。
不知道美国人会不会领情。
5、在回答气候时,拜登的回答其时很不错,说清了一个逻辑:不走保护环境路线,付出的代价会更大;走保护环境,反而会创造工作机会。
大懂王怕加利福尼亚火灾事件被攻击,自己主动提及此事,然后甩锅给民主党州不勤于森林维护。
这个地方大懂王恐怕要丢分不少。
6、黑命贵议题时,拜登一直强调制度上是有不完善的,搞不好会引起白人不爽。
大懂还是老一套纠缠:你说你能做得好,你以前当副总统的时候黑人死得还更多呢!
7、关税战问题时,拜登攻击大懂王,搞的毛搞,搞了半天贸易逆差还更大了。
懂王强调自己3年多干得比所有的总统都多,经济更好了,这个州那个州工厂都开起来了,失业率下降了。
8、大懂王偷税漏税问题时,大懂王声称自己不只纳税750美元,而是几千万,然后说自己做的一切都合法。“我和所有地产商一样,除非是傻,否则都会想尽办法避税,而正是奥巴马政府时期通过的纳税法案给予了我们这些富人避税的特权。”
拜登听了差点笑出声,反击到:你苟瓷是美国历史上纳税最少的总统。之所以合法,是因为你苟瓷的上台后,修改了税务法。劳资要是上台,一定会改回去。还说现在的税务法让有钱人受益。
这个地方,拜登的回复应该是有力的。
9、在提到关税战时,大懂王顺带拐到拜登儿子在咱们这边赚了几十上百亿美元(张口就来)。
拜登搬出了儿子在伊拉克服役,获过军功将章,回来像很多退伍老兵一样不幸地染上了毒瘾。
大懂王又攻击说,你当副总前,你儿子都找不到工作,是你给自己儿子安排了工作。
这个地方拜登似乎没有回应好,只是说不是这样,完全不是这样。毕竟是自己的痛处,抵抗不够有力。
10、总之,整场围绕大懂的黑点比较多,这也符合实际情况。
小华莱士控场着实不容易。
正常人应该能够看出:大懂王其实就是一张大嘴巴,没有什么系统性的政策和计划。
4年前他也许可以这样,那个时候他没有政治黑点,他能攻击别人别人无法攻击他。
但现在他已经是总统了,美国形势这个鬼样子,这么大一口锅,想甩恐怕也不好甩了。
最后就看这届美国人行不行了,能不能看清形势。
还好提及我们不多,提了两次。一次是大懂王又污蔑我们,说美国一切原本都是好好的,结果疫情来了,都怪咱们。还有一次是排放,说咱们、印度、俄罗斯的排放都比美国多(得罪一串国家)。
你看这炯炯有神的样子,你敢相信这是拜登?
之前一直痴呆是不是装出来的?
莫非他就是传说中的司马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