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越成了丫鬟,对小姐说人人平等后,小姐把我打了一顿。然后小姐转告了夫人,夫人又打了我一顿。然后夫人叫来几个老妈子,周瑞家的、王善保家的……她们又打了我一顿,然后把我撵了出去。这些没受过现代文明熏陶,甘为奴才的老女人,下手真狠。我躺在后门口,又累又痛,一时无法起身,看门的糟老头子又来踢了我几脚,让几个小厮把我扔得远远的,别留在门口碍眼。那几个小王八羔子,边拖着我走,边说着风凉话,开点下流玩笑,还趁机摸了我几把。
我不知该咋办,眼看要饿死了。本来有些青楼还在招人,或许能去混口饭,现在脸被打得又肿又烂,应聘成功的可能性很小,我满心茫然。
我在心里暗自咒骂:说好的穿越回古代多么多么幸福呢?说好的比现在过得舒服得多呢?穿越成小姐,有丫鬟伺候,不用上班。平常吟诗弹琴赏花刺绣,结婚时找个门当户对风流倜傥的如意郎君。相夫教子,闲来还能对丫鬟讲讲人人平等的道理,让她们沐浴下现代文明的恩泽。但我忘了一点,很重要的一点:很明显,古代当丫鬟的明显比当小姐的多。我看红楼梦时只觉得宝钗黛玉王熙凤她们很舒服,忘了刘姥姥、坠儿、芳官她们也是女的。按比例分配的话,成为小姐的几率实在太低太低了。
思前想后,我觉得根源在于我选错了时代,不应该是选择封建王朝时代,应该选民国黄金时代,当个一身旗袍,口操流利英语的上海洋场名媛。和军阀公子或洋商少爷们谈情跳舞。我一定能压倒宋家姊妹、上官云珠……我文采盖过张爱玲,名声羞死林徽因,徐志摩为我写诗、徐悲鸿为我画像、金岳霖或者卞之琳为我苦等一辈子、杜月笙派人给我当保镖……什么?你说小福子、四凤、祥林嫂她们也算民国女人?我不信,我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