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非常看好微信号。要相信中国网民(精英)的判断从来没有对过,都是不食人间烟火,生活在五环内的盆景中产。我从以下两大方面来看好微信号。
你不愿了解真实中国的另一面
精英互联网随着抖音快手「下沉」求饶?
大多数网民了解中国,都是得到片面消息。互联网只有表达后,才会被更多人了解。你要知道很多人以前是不会通过「文字」来表达他们的生活。中国互联网实际上是中国「中产局域网」。得益于手机普及,严肃说是千元安卓机的普及(红米和荣耀),互联网才走入大部分人的生活中,成为了「大众互联网」。以前上网有电脑,一台电脑的价格在5000元左右,当时正常的家庭一年收入不过2万元的时代。这就是2007年后移动互联网红利的根基,要理解大众互联网并不容易,张小龙的思维一切是基于做大众软件,不是做精英软件。
你们也别小看张小龙对「大众」社交软件的理解。之前他解释过朋友圈折叠文字功能,张小龙如下解释:
关于朋友圈发文字的功能设计得隐晦,很多人说我们这样的设计很不专业,其实我们的设计特别专业。微信朋友圈的发文字功能,其实不是一个常规的功能。”实际上,在第一个朋友圈版本里,是没有发文字的功能开发计划的,目的就是不想让用户发文字。“在上线之前我就说,要不我们做一个发文字的功能,让我们自己来看看发文字会怎么样,因为我们不能否定发文字的可能性。”张小龙接着说,“于是,抱着内部测试的心态,我们设计了长按相机键发文字的功能”。
朋友圈折叠文字功能,目的是不让用户发文字。可能知乎上很多博士不理解,文字是人类最重要的表达技能。但你不知道11.5亿微信用户,其中6亿以上的人都不会手机打字,他们与亲朋好友沟通最重要的功能,就是发语音,熟练之后才会发发朋友圈,拍到什么发布什么即可。他们好友不多,一二十人,大多数的互动都在线下聊天完成。
小张,你昨天去哪爬山了?
小陈,你发的杨梅在哪摘的?
王姨,你家的孙女真好看,几个月了?
朋友圈是至今做到,可以让50多岁识字不多的阿姨,可以发带娃的状态,没有一个字的描述,但展现的都是生活的幸福点滴,她们并不是中国的少数人。
小学毕业的三四十多岁叔叔们,可以分享中年生活苦楚,打个王者分享续命。他们大多时候找不到恰当的词语来表达情绪,生活的那一刻都在图里。
他们很多人至今不知道微信要如何点赞。他们是微信上大多数沉默的人,对微信而言他们只提供曝光和注册量。这是大多数中国人线上生活的状态。我们习以为常的互联网,是所有中产表达的集合,知乎更是中产中的精英人口,你得是个研究生以上学历,才有资格认证。精英们出生、生活、成长在城市,长大后出国玩遍世界,几乎很少人去过中国的乡村,了解过不同县城人们的生活,但是中国有近12亿以上的初中学历人口。
从1977年恢复高考以来,40年累计毕业的大学生,总共是11518.2万人,粗略按照其中三本以上占一半,专科生占一半,也就是说,本科生有5759.1万人左右。看起来的确是很多,但是中国的人口总共是14亿人,大学生占据总人口的比例是8.86%,本科生只占4.43%。
有微信大量的数据和洞察,张小龙之前的微信时刻视频,由于操作入口过深,没有成为人们生活表达的入口,也没有抢占了群聊的内容,算是个失败的创新。
2019年1月9日消息,在微信最新版本中,微信已将“时刻视频”更改为了“视频动态”。张小龙今日在微信之夜上回应称,我们觉得时刻视频非常拗口,就把它叫做视频动态。张小龙解释道,视频动态出来以后,很多人说微信要大力做视频。但我不认同,这只是朋友圈之外的另一种社交模式,聊天领域视频一直很大。对于产品来说,微信视频最终的走向是,让一个用户在压力最小的情况下,很自由地去拍一些东西,去记录自己和周围的世界。
不管如何,张小龙从视频动态到视频号,一直在找「大众互联网」的视频平台模式,视频作为大众传播的重要媒介,是动物都可以看的懂视频介质,如何与微信这个大众流量做结合,这是个难题。
得益于手机的普及,可以让小镇青年把大量的闲暇时间转化成流量,最后转化成金钱。快手是UGC模式,抖音是PGC模式。让县城青年也具备了表达生活的权利。以前整个互联网所表达的,从媒体、用户、大众认知都在旁观县城生活。有了拆迁或是自然灾害才会互联网人瞥一眼,他们从来没有大规模参与过互联网的内容生产。理论上大家都是生活信息的茧房中,各自安好过此生。
这几年拼多多,快手,抖音的崛起,资本向县城倾斜后,互联网产生了「下沉市场热」潮,这是种悲哀的叫法,这些人一直都在,只是你不关注而已。你们生活在五环内的盆景里,去收割他们,还要给自己贴上一个「下沉」的委婉姿态。
在贾樟柯看来,上海、北京这些城市,是中国的盆景,而汾阳这样的地方,才是中国社会现实纵深处的横切面
知乎甚至讨论过字节系的推荐,是造成信息茧房的“罪魁祸首”。但知乎的精英们从来不知道,县城的时间是如此多,除了工厂打工,做小买卖,务农外,县城没有任何供人上进的利益驱动。
小镇青年作息时间:每天6小时闲暇时光
06:00~08:00 起床,上班,打工,开市,务农上山;
11:00~12:00 回家做午饭或外卖,午休继续劳作;
13:00~16:00 下班,出厂,摆摊,下山;
17:00~12:00 这6个时完全不知道干嘛,县城周边的吃喝玩乐都玩了,如果算上农闲的时候,几乎整个白天12小时都是闲着。
小镇收入少,社会没有高度分工。除了体力劳作赚钱,有时间更需要通过娱乐来释放身体压力,他们晚上更多会喝酒、桑拿、KTV交际来打法无聊,更倾向于玩乐获取信息和稀缺人脉资源,来增加收入。例如问包工头好的工作机会,找小厂长进待遇更好工厂。学历的低下,不存在通过自我学习来提升自己。人脉、关系、亲戚关系才是赚钱命脉,知识无用论是常态。
城市青年作息时间:高强度工作作息时间
06:00~18:00 起床,通勤,上班,通勤,下班;
一线城市 BATTMD 青年可能得 22:00 后才到家,洗澡,吃口饭,已经晚上 12:00了,除了周末、节假日休息,日常几乎没有任何闲暇时间,偶尔加个班或是通宵时间更为紧迫。
城市青年收入多元,社会高度分工。几乎没有重体力劳动,有多元丰富的娱乐服务。除互联网民工外,其他城市青年通过聚会,数字娱乐来缓解压力。更多倾向于通过再教育,投资,提升认知和学历来拓展人脉资源,以此来增加收入。
这些就是多元化的中国市场,从南到北,从东到西。从沿海城市到内陆小镇,从平原到山丘,从东北到海南,纵横交错的多元文化。互联网上所呈现的不过是现实世界的冰山一角信息。像大多数App 都是精英思维下的产品。例如知乎,会让大多数初中以下学习的人,无所适从。他们来到知乎,就像“农民工”进了爱马仕专卖店的不适。不知道从哪个包的开始问起,还不如转身离开,别给自己丢人。
微信视频号,试图要去做一个大众视频产品平台,让每个人都可以自由表达当下的生活。之前在即刻视频尝试的挫败问题是,没有让城市精英参与话语权的建立,让大家形成微信强大的产品能力的认知。
这次微信视频号通过邀请制度,让城市精英获得特权,在微信上建立话语体系,早期看到视频号更多是高端人士的健身、玩世界、谈观点,论时政等内容。之后再引入 UGC,PGC 体系来丰富多元内容,最后就是开放给所有人参与到视频号的内容表达中来。让人人参与表达,去记录自己和周围的世界。通过他们的朋友关系来获得社交赞赏,让每个人都锁定在信息的茧房,各自按好一身。
其实抖音与快手上,大量的用户每天都在真实的记录自己,这些内容都被算法优先推荐给他们的好友观看,产生了数据后再推荐给附近的人进行观看。像是每个人,每天都在参与真人秀的海选,从村到镇到市到区到省的一步步海选,如果你的内容能突围到区一级,就有可能被系统推荐给全国观众,就可以成为中国之星,成为全村的希望。
微信试图用关系链数据,重新打造一种视频推荐机制。让你的朋友为你的生活喝彩,让你的朋友成为你视频的忠实观众。视频号成为记录生活的家庭DV,成为每个人的日记云载体,你可以把日记写成文言文,社论,也可以载歌载舞歌舞升平,这就是视频号的终极形态,你愿意看什么,决定你身边都是什么样的好友。这种机制解决视频拍摄两大终极问题。
1、零门槛表达:日记式视频,是最简单的视频表达方式,不用剪辑和脚本策划,通过及其辅助加音乐、音效、动效来增加日记氛围,就可以像朋友圈一样发布视频,真正实现人人视频化的目的。
2、好友反馈可以解决快手与抖音素人拍摄内容零互动问题,没有社交反馈素人则不会持续拍摄内容。好友拍摄不管好坏,是一种生活的记录,我们总会在线上线下找到话题点。
以上2个问题是抖音与快手这种平台无法建立的社交基础,这也是微信的核心场景应用。
当然这期中明星、大佬是否会参与期中,我想他们的视频号将会成为企业公关汇报的重要展示窗口。某一天马化腾通过微信号来播报腾讯财报也有可能,周鸿祎也可以说说与王思聪的直播恩怨。媒体机构也会通过视频号来转播、直播内容,也许有一天,视频号可以看新闻联播都会成为可能,更可以通过视频做微商,这就是拿住流量,便拿住了一切,这就是腾讯帝国。
从腾讯的战略上看,每个人只有24小时,此消彼长,能把每个用户的时间更多在微信上消耗掉,他就不会在别的App蹦跶,这是微信最大的护城河,目前正在悄悄建设中。
人的睡眠偏好被称为“睡眠类型”或“时型”(chronotype),具体分为早睡早起的“清晨型’(morningness),晚睡晚起的“夜晚型”(eveningness)和不早不晚的中间型,中间型占的比例可能最多,而睡眠类型一般相信是先天性加上后天环境的影响。 一般以11点睡眠为中间型的分界,题主想比较的10pm – 6am的睡眠模式属于早晨型,而2am – 10am睡眠模式属于夜晚型。
我们大脑中的下丘脑维持着人体的总生物钟,称为视交叉上核(SCN)。而人体大部分细胞器官都维持各自的子生物钟(peripheral clock)。 SCN从瞳孔接收光信息,维持大概24小时的昼夜节律,SCN通过神经系统(自主神经,autonomic nerve),荷尔蒙系统(下丘脑-垂体,hypothalamo-pituitary)等的信号(例如乙酰胆碱、褪黑素、皮质醇等)跟其他细胞器官的子生物钟沟通和同步。总生物钟SCN主要通过光线作出反应,细胞器官的子生物钟主要通过饮食和身体运动调整。 饮食包括食物质量、食物的卡路里和进食时间等都在影响子生物钟,这些饮食和运动因素称为“授时因子”(zeitgebers)。授时因子会推迟或加快大脑总生物钟的时间,生物钟的时差称为“相位偏差”(phase-shift)。所以总生物钟接收光信号后,会影响身体细胞器官的功能,而细胞器官则对进食和运动作出反应,影响大脑的总生物钟。 所以我们晚间的光线,进食时间和运动时间等,都是影响我们生物钟的“睡眠类型”的环境因素。
习惯了晚睡晚起的人都会觉得自己是夜猫子,一定是夜晚型的,相反习惯了早睡早起的一般都觉得自己是早晨型的,但其实有更科学的方法分析诊断究竟个人属于哪一个睡眠类型的:问卷方法或DLMO测试方法。问卷方法顾名思义是通过回答问卷得出量表分数,两个公认比较准确的问卷量表是“慕尼黑时型问卷.” (MCTQ) 和清晨型-夜晚型量表(MEQ),两者都有一定的准确度,但公认最准确达到是“褪黑素昼夜节律时间”(DLMO),原理是人的内源褪黑素在准备入睡前会增加分泌,DLMO是通过晚上到早上收集尿液或唾液化验评估褪黑素在不同时点分泌的状况以作出最准确的判断。有研究比对了MCTQ和MEQ跟DLMO的差异,[1]发现偏差还挺大,所以就算较为科学认可的问卷都不能准确反映人体真正的睡眠类型,我们自己猜可能就更大偏差了,也许我们不应该过早给自己下定论,自己一定就是夜晚型一定需要晚睡。光线压抑褪黑素的分泌,推迟正常睡眠时间,造成人为的“晚间型”睡眠模式,对健康造成隐患。[2]
大量研究比较过夜晚型和早晨型人群的代谢性指标发现夜晚型的人出现各种代谢性疾病更多,2015年的对照组研究,[3] 韩国的研究人员把1620名年龄在47-59岁的人群样本归类为早晨型(29.6%),夜晚型(5.9%)和不早睡也不晚睡的中间型(64.5%)。研究发现只有夜晚型的人群跟更高的代谢性疾病有关,特别是男性,夜晚型的男性患上糖尿病的风险是298%,肌肉缺乏症的风险是389%,而女性出现代谢综合征的风险也高达222%。
研究也发现夜晚型人群更容易出现胰岛素抵抗。2013年日本的一项对照组研究,[4]比对了早晨型和夜晚型的糖尿病受试者,发现夜晚型的受试者,反映中期血糖水平的HbA1c和LDL水平更高,更难控制血糖水平。
夜晚型也跟精神健康有关联性,2019年美国约翰霍普金斯大学等多家大学学者发表的研究,[5] 分析了362家学校的2.9万高中生,发现夜晚型学生出现情绪问题,行为问题的风险更高,而精神健康分数也越低,尽管考虑了睡眠时长的因素,睡眠时间越晚,出现精神健康问题的风险就还是越高。
2019年的文献回顾,[6] 也发现夜晚型的成年人跟抑郁症,药物滥用,睡眠障碍和精神障碍有关联性。
哥伦比亚大学的横断研究,[7] 也发现夜晚型的女性跟心血管疾病有关联性,夜晚型女性的心血管风险增加241%。
那为什么夜晚型的人更容易出现各种代谢性疾病和精神健康问题? 因为晚睡很多时跟不健康的饮食和“错误”的进食时间有关。 [8] 研究发现夜晚型的人晚上摄入更多的卡路里,而晚上摄入卡路里增加肥胖风险。
哈佛大学和爱荷华大学的学者在2019年发表的对照组研究,[9] 跟踪了872名受试者一年时间,得出早晨型和夜晚型受试者的饮食跟健康关系的有趣的数据。研究发现夜晚型人群在晚间摄入最多卡路里比例的,相对同是晚间型的人但晚间摄入卡路里最少比例的,肥胖风险增加5倍!夜晚型人群晚间吃碳水化合物和蛋白质多的,肥胖风险分别增加4.5倍和3.7倍,但早晨型的人没有同样的风险。
题主也问到晚上10点睡到清晨4点是否健康,其实成人的最佳睡眠时长是7到9小时,已经有大量的流行病学研究发现过短和过长的睡眠时间跟疾病和死亡率有J型或U型关系。例如青岛大学发表的荟萃分析,[10] 包括了35个研究一共150万人的样本,当中有14万个死亡案例,发现睡眠时间时长在7小时,全因死亡率最低,过短和过长的睡眠可能跟健康问题有关,最佳全因死亡全因死亡率,建议大家7小时睡眠可能可以降低死亡风险。所以一天6小时睡眠并不是最理想的。
综合上述近年的研究,人的睡眠类型有早晨型的早睡早起型,夜晚型的晚睡晚起型,和正常作息的中间型,睡眠类型受先天因素和环境因素影响,晚间光线会推迟我们的生物钟,造成人为的夜晚型睡眠类型,而夜晚型睡眠模式增加糖尿病,心血管病和精神健康风险。这些风险起码部分跟饮食模式有关,如果晚睡晚起的人可以减少晚间摄入的卡路里,实行更健康的饮食模式,研究发现可以大幅降低肥胖和代谢性风险。
参考
[1] Kantermann, T., Sung, H., & Burgess, H. J. (2015). Comparing the Morningness-Eveningness Questionnaire and Munich ChronoType Questionnaire to the Dim Light Melatonin Onset. Journal of biological rhythms, 30(5), 449–453. https://doi.org/10.1177/0748730415597520
[2] Ashbrook, L. H., Krystal, A. D., Fu, Y. H., & Ptáček, L. J. (2020). Genetics of the human circadian clock and sleep homeostat. Neuropsychopharmacology : official publication of the American College of Neuropsychopharmacology, 45(1), 45–54. https://doi.org/10.1038/s41386-019-0476-7
[3] Yu, Ji & Yun, Chang-Ho & Ahn, Jae & Suh, Aly & Cho, Hyun & Lee, Seung & Yoo, Hye Jin & Seo, Ji A & Kim, Sin Gon & Choi, Kyung Mook & Baik, Sei Hyun & Choi, Dong & Shin, Chol & Kim, Na-Hyung. (2015). Evening Chronotype Is Associated With Metabolic Disorders and Body Composition in Middle-Aged Adults. The Journal of clinical endocrinology and metabolism. 100. jc20143754. 10.1210/jc.2014-3754.
[4] Iwasaki, M., Hirose, T., Mita, T., Sato, F., Ito, C., Yamamoto, R., Someya, Y., Yoshihara, T., Tamura, Y., Kanazawa, A., Kawamori, R., Fujitani, Y., & Watada, H. (2013). Morningness-eveningness questionnaire score correlates with glycated hemoglobin in middle-aged male workers with type 2 diabetes mellitus. Journal of diabetes investigation, 4(4), 376–381. https://doi.org/10.1111/jdi.12047
[5] Gariépy, G., Riehm, K. E., Whitehead, R. D., Doré, I., & Elgar, F. J. (2019). Teenage night owls or early birds? Chronotype and the mental health of adolescents. Journal of sleep research, 28(3), e12723. https://doi.org/10.1111/jsr.12723
[6] Kivelä, L., Papadopoulos, M. R., & Antypa, N. (2018). Chronotype and Psychiatric Disorders. Current sleep medicine reports, 4(2), 94–103. https://doi.org/10.1007/s40675-018-0113-8
[7] Makarem, N., Paul, J., Giardina, E. V., Liao, M., & Aggarwal, B. (2020). Evening chronotype is associated with poor cardiovascular health and adverse health behaviors in a diverse population of women. Chronobiology international, 37(5), 673–685. https://doi.org/10.1080/07420528.2020.1732403
[8] Mazri, F. H., Manaf, Z. A., Shahar, S., & Mat Ludin, A. F. (2019). The Association between Chronotype and Dietary Pattern among Adults: A Scoping Review. International journal of environmental research and public health, 17(1), 68. https://doi.org/10.3390/ijerph17010068
[9] Xiao, Q., Garaulet, M., & Scheer, F. (2019). Meal timing and obesity: interactions with macronutrient intake and chronotype. International journal of obesity (2005), 43(9), 1701–1711. https://doi.org/10.1038/s41366-018-0284-x
[10] Shen, Xiaoli & Wu, Yili & Zhang, Dongfeng. (2016). Nighttime sleep duration, 24-hour sleep duration and risk of all-cause mortality among adults: A meta-analysis of prospective cohort studies. Scientific Reports. 6. 21480. 10.1038/srep2148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