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个新闻,我第一反应是:分!姑娘,坚决分,就算有再多的人骂你鄙视你,都不用理会他们,没有人有资格站在道德制高点上,要求你继续忍受你受不了的苦,你有权利追求你所向往且觉得舒适的生活方式。
只是作为一名农民的儿子,看到这个新闻,心里五味杂陈。我想到了今天我的晚饭,就是下面这张:
毫无卖相,也并不十分美味。里面有海带、木耳、黄花菜,还有一点点肉丝,这是中午来客人剩下的几个菜放在一起的,晚上母亲热了一下,就着一个馒头,这就是我的晚餐。但这样的菜也并不寒酸,谁家逢年过节没有吃过剩菜?这只是普通的饭菜,不惊艳却也觉不丢人。可如果把图片调一调,不比新闻里的菜好看许多:
我相信,新闻里那顿饭,肯定不是他们平日里的饭食。新闻里男主角的父母,听说女子带了个上海的女朋友回家过年,肯定是倾尽所能准备了这么一桌子菜,上海姑娘所害怕的这一顿晚饭,却是他们平日里无法企及的盛宴。不怪这个姑娘不近人情没修养,她只是第一次目睹了中国最真实的境况;她只是第一次发现,我们生活在巨大的差异之中。也许只是这种巨大的差异把她吓坏了。
我不知道新闻里的江西农村是什么样子,我所拥有的经验只局限于安徽北部的一个小村庄,我想告诉大家一个小村庄的真实的物质生活。
看到这个新闻时,我在想,把上海姑娘吓住的,可能不仅仅只是一顿饭,而是和这顿饭相配套的一切:破败的房屋,试图说普通话却露出蹩脚乡音的父母,无法忍受的卫生条件……但我第一个想到的是:厕所!我不知道男方村子里的厕所是什么样的,但我看到这个新闻后,去拍了我们家的厕所:
你没有看错,这就是我们的厕所,只有一个,男女共用。每次去上厕所都小心翼翼,如果里面有人,听到脚步就咳嗽一声,来人就知道里面有人了。外面还有一个化粪池,而且就在门口。我们这边每一家一户门口都是这样的。
这是厕所内部,一个蹲坑,三面全是砖。狭小阴暗潮湿,还有味道。看到那个罐子了吗?那是我们晚上上厕所时用的。农村人家里都没有厕所,冬天晚上冷,就把这个东西拎到屋子里,早上拎出去。
原谅我让你感到不适,我不是恶趣味,只是想让你们知道,这就是我们这边真实的中国农村生活。当城里人习惯了抽水马桶的时候,我们安徽北部的大部分农村人每天在用的就是这种厕所。
看到一篇评论此事的文章说,作者为了体面地待会朋友回家,准备了10年。盖了新房,添置了家居,重盖了厕所,砌了洗澡间,装了热水器,才有勇气带女朋友回家。看到我们这里的厕所卫生条件,我能深深地体会他的顾虑。
再说回那顿饭,斑驳的木板桌上隐藏着可疑的污渍,不锈钢菜盆显得笨拙,七长八短颜色不一的筷子让强迫症患者尴尬无比。然而,其实我们的生活和这个相比也并不十分优越。
这是我们的厨房,虽然贴上了锃亮洁白的瓷砖,但还是古老的样式。虽然也配了煤气灶,但是家里人炒菜做饭,大部分时候还是用的这种土锅。
烧的是豆秸,火在灶中燃烧,灰烬落在下面,如果用烧火棍用力一戳,灰就可能会从洞口扬出来。
今天中午来客人时,我做的菜。
这就是豆秸,黄豆豆粒打下来之后剩下的秸秆,用来烧锅特别好。小时候放学后,我就是在这样的地方一边烧锅一边看书的。后来去城市里上学和工作,我有时候会自己做饭,都是因为从小烧锅看母亲和姐姐做饭学会的。去年我第一次和朋友去逛了宜家,看到一间间整体厨卫时,自来水管和抽油烟机都让我无比地羡慕。朋友很不理解,他不知道我曾经在夏天烧锅时,忍受过多少油烟和灰尘,不知道我汗湿过多少衣服。
从上海姑娘的照片可以看出来,她前男友的家里的灯有多黑。我从小就是在这种灯光下长大的,15瓦,昏黄如豆,还发热。即使如此,每当看电视时,父母也不舍得让它亮着,怕费电。
我们这边的农村人,挣钱太难,所以任何东西都不舍得浪费哪怕一丁点。一把凳子,能修修补补用上十几年;一把菜刀,就算钝得很难切动,也不舍得换一把。有一次,父亲怕接线板上的指示灯费电,我给他计算了一年也用不到一两度电之后,他还是没事就把指示灯给关了。穷了一辈子,穷怕了。
前几天,我在网上给父母买了一台冰箱。不出所料,父母第一担心的事情还是电费:“买啥买啊,一直插着,你知道一年要浪费多少电啊!”最后拗不过我,还是买回了家。
在我说不能经常拔掉插头,否则容易把冰箱弄坏之后,父亲才同意将冰箱一直插着电。但他还是不相信冰箱上写着的24小时用0.49度电的说法,他说,一天至少得用5度电。这让他心疼。
昨天下午,我们村里还发生了一件事。村里的干部为了给我们村子修路,趁过年大家都在,召集村民兑钱。
这就是开会的现场,人们三三两两,或站或蹲,七嘴八舌讨论起谁该兑多少钱。
还是先说说我们村的交通状况。我们村离最近的马路要走半个小时,而最近几年,当周边的村子都已经修上了水泥路时,我们村仍然是土路。现在路上还铺了石子,在以前,完全是泥土,一下雨泥泞不堪。祖祖辈辈,都是如此。
村头
村里
要修路,政府出一部分钱,但村子里同样要出,村民们一家家都要掏钱。村干部为了让行动更迅速,在去年选了10个代表,总共拿出了14万存到银行里,等路修好后,把全村的钱一家家收齐,再退还给这10个代表。但眼看正月十五之后就要动工,却还是差4万块钱。昨天下午的这个会,就是为了解决这个问题。
但是,从穷怕了的农民手里拿钱,却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之前拿过钱的代表,总不能再让人家套腰包。但让其他人拿钱,也都是你推我我推他。本来已经答应给5000块的,因为大家要求他堂哥也出5000,最后变成两个人一起给5000;有人要求去年的代表再拿5000,而惹出一顿气的。经过了长时间的商量和妥协,最后,还是几个年轻人把钱凑齐了。
这是我们村今年最重大的事情了,听村干部说,正月十五之后就开始开工了,下回再回家过年,水泥路就铺到家门口了。而每年大队申请的修路修桥计划都是有限的,如果不能抓住这次机会,我们村的路永远也修不好。
新闻里上海姑娘的叙述中,她下了火车,转了一次车,还搭了类似于拖拉机一样的车,颠得她晕车。而这些,都是我们村里的人祖祖辈辈无法逃避的最常见的生活方式。
而行驶在坑坑洼洼的道路上的,大多还是这种电动三轮车。农忙时用来拉麦子,平时用来做代步工具上集买东西。但冬天风大,骑着这种车子上路,冷风刺骨,却已经比自行车好太多了。
记得阎连科在《我与父辈》中写过知青派饭的事情,母亲和姐姐要淘麦磨面,等待知青来家隆重吃饭。知青来他们家必须要求顿顿细粮白面,而这些却是阎连科他们一家在春节和其他几个节日才能吃得上的。阎连科说:
“直到今天,对于知青我都没有如许多人说的那样,感到是因为他们,把文明带到了乡村;是因为他们在乡村的出现,才使农村感受到了城市的文明和文化。于我最为突出的感受,就是因为他们的出现,证明了城乡的不平等差距远远大于人们以为的存在,远远不只是一般的乡村对都市的向往与羡慕,还有他们来自娘胎里的对农民和乡村的一种鄙视。”
话虽然说的十分愤慨,但在这个新闻里,我感受到了同样的不平等的差距的存在。也许,以前我们看到了太多巨大的差异,但直到这个上海姑娘的出现,才以一种戏剧化的方式将这种差异放大。在上海姑娘的映照下,我看到了我的父老乡亲的生活在城市主导一切的文化中是多么的边缘化,处境是多么的难堪。上海姑娘所逃离的,是我的父老乡亲每天赖以生存的日常。
我们生活在巨大的差距中,当北上广摩天大楼此起彼伏,商场琳琅满目时,广大农村地区即使暂时脱离了赤贫,却和城市产生着越来越大的鸿沟。不论是GDP统计数字,还是电视上歌舞升平的景象,都要么掩盖要么刻意回避了这种差距。当人们在赞颂农民淳朴和农村安逸,当人们在同情农村贫困和遗憾乡土不保时,实实在在的尴尬被忽略了。人们看不到也不愿意看到,那一桌子卖相难看的菜,那颠簸难忍的道路上扬起的灰尘,那亿万中国农民的日常生活,竟要面临着如此被嫌弃的尴尬。
PS:我们村至今没有网络,这篇文章还是我用流量来编辑的。
从表述的内容看,这对情侣属于典型的门当户对,不知道为什么会有人得出找对象应该门当户对的结论。
要知道,女方自称“长相一般性”,翻译成人话,那就是…还是不说了吧,人艰不拆。家境来看,父亲是退休工人,母亲是普通教师,应该属于本地的中下阶层。因此,找了一个家境贫寒的凤凰男,当然是门当户对。一个核心优势是户口本,一个核心优势是工资卡,一拍即合。否则的话,如果想找本地人,那么户口本的核心优势就没了,还能找什么样的呢?毕竟,本地的男士面对漂亮的外地妹子和“长相一般性”的本地妹子,只要审美观正常,对吧。
所以说,这对门当户对的姻缘本来是能够成的,结果弄分了,肯定是双方处理不到位造成的。这让人想起工程建设领域层出不穷的纠纷:甲方提出条件,全额垫资,乙方为揽下工程,分明没有全额垫资的实力,答应了先,结果活搞到一半,资金不足,发不出工资,煽动农民工闹事,弄的很不愉快。
对比下这个事情,是不是差不多?女方吃不惯粗茶淡饭,住不惯破屋陋室,早干嘛去了?为什么不说出来呢?毕竟,能为这点破事就分手,咱也别提什么爱情,咱谈生意,买卖不能这么做啊。很明显,女方一开始立下了“我们城里人不挑剔能将就”的flag,然后男方邀请上门,为了树立“讲道理”的形象,一口答应,谈到吃饭住宿,为了树立“好媳妇”的形象,随着男方去搞,而男方为了树立“孝子”的形象,随着父母去搞。于是,这对孝子贤媳便装逼不成终反目了。
其实,身边类似的婚姻幸福美满的有不少。看看人家是怎么做的。比如说我有个朋友,是个一线城市妹子,同样嫁给家境普通收入不错的江西农村大哥。女方有言在先,平时都在城市,你家人能来,我不会去江西,生了孩子也以“小孩子受不了农村湿冷的冬季”为由,没有去过江西。于是两个人在城市过上了和睦的生活,直到多年后,双方经济条件改善了,出钱把江西老家的祖宅扒了重修,修到女方能够接受的程度,并装上空调,一家三口欢欢喜喜回江西过大年。你看,人家是不是事情办得比这对漂亮多了?
对于这对情侣而言,有言在先的话,事情确实也不至于弄到这个地步。女方受不了啥?自己也知道的一清二楚,主要是三点:吃、住、行。不锈钢餐具毫无食欲,和小姑子同床很不习惯,坐个拖拉机很不舒服,这三点都是花钱就能搞定的事情啊,而且是花小钱就能搞定的事情。大不了,就住在镇里或是县城的宾馆,吃饭就下馆子,顶多就是几千块钱的事情,两个上海白领完全负担得起,如果负担不起今年过年也可以不回。这么谈,男方接受就行,不接受就分,在上海谈不拢就分也比在江西受不了就分有理有利有节,而且还不错过正月这个相亲窗口。
另外要说一句,饮食这个东西,只要干净卫生,吃什么和用什么餐具吃,完全就是个人偏好,哪里有什么高低贵贱之分。比如说这个上海妹子,嫌江西农家菜不好吃,那好,有机会嫁到北方比较大的城市,比如说北京,对方端出热气腾腾的豆汁,说一句你干了我随意……毕竟,不是每个南方人都能像我一样把豆汁当豆浆喝的,对吧……
我想吃那鱼…
现在姑娘们自拍都不P图了么?!
你们城里人啊,根本不懂。这种饭菜我见过,打上光,换个光圈这就是舌尖上的中国。真心的。不信的话下楼左拐找个小卖部买个二十瓦的灯泡,然后自拍一下你就明白了。
还是过亮了…
“每个大新闻背后都有深刻的社会现实基础”——张宝华
这个新闻,讲述了一个“长相一般”“上海户口”“父母工作不错”和“工作能力强”“卖相不错”“家庭条件较差的外地人”最终走向决裂的故事。
他们的暂时结合是必然,因为“长相一般”的女性,是找不到能力强长得帅家境好的男性的,而不愿在长相和能力上将就,只有在家境上将就。只是女主的幻想在年夜饭上被打破罢了。
而女主在整个事件中的更加主动,体现了她的优势“上海户口”“不错的家境”在婚恋市场上更具竞争力,更有稀缺性,至于原因,大家都知道。
“凤凰男”广受批判的现象,实际上反映了有一大批城市女性在当地婚恋市场的边缘化,她们往往为“凤凰男”的能力和上进所倾倒,因为她们自己没有能力,只得依附于父母提供的资源。而一旦在理性权衡,和“凤凰男”家庭结合,自己的生活水平不能保证的情况下,便会躲入“三观正”的碉堡。
而男方的表现非常冷静,他的个人素质应当比女方高到不知道哪里去了,也认清了现状,以友好分手告终。希望他以后能抛弃幻想,找到适合自己的伴侣。
说到底,爱情,恋爱,新式婚姻,都是新鲜事儿,我们又处在“社会主义初级阶段”,这种事便不足为奇了。
最后祝你,找准自己的locat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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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是不该那么迅速的离开。
做人要有基本的素养,首先一点就是不要让别人对自己能力之外的事感到自责。
如果你按照正常行程,走了之后马上就分手,男的还可以假装无事,一段时间之后再和家里说,对方和自己因为各方面的不适合最后分手了。
你这来了第二天就走,傻子都知道是嫌弃人家家。
问题人家有故意怠慢你吗?
你谈恋爱,这是两个人的事情。可是你如此匆忙的离开,伤害的是一家人。
或许从此以后,原本为儿子骄傲的父母变的战战兢兢,生怕给儿子拖后腿。
或许这家人对你很满意,但是你的离开让他们后悔,让他们懊恼,让他们自责一年两年,五年十年。
他们不该承受这样的痛苦。
哪怕你私下极尽羞辱你在当时的男朋友,也不该给对方父母留下一丝心理阴影。
看了这个消息,太多农村出来的孩子心里都能涌出这么多年因贫穷在自尊和自卑中挣扎的万千感慨。不要说在这个对男孩有更高期待和要求的爱情婚姻市场,男孩子有多大压力,即便是我等容貌尚可(不要脸一回)的农村女生,面对同样问题的时候,心理也是诸多坎坷。
大学时的男友家境不错,他去过一次我家,尽管我已经尽力把家里收拾得干净,我也能感受到他走在泥泞的小路上看着鞋子上的泥水脸上那深深的嫌恶~
老公的家境也比我家强很多,但,我从来没有因为担心他嫌弃我家的破败而紧张。
不是前男友人品差,而是我觉得,彼时我们对爱情的理解都有些浅,才会用这些东西来决定自己在爱情里的自尊和自信。
既然家境已经很难改变,那么,就努力改变我们能改变的吧。
@靡靡之音这么美好的姑娘,她会发现的美好,请你拥有。
姑娘想低价投资一潜力股,入手后发现母公司抽血和关联公司输送吃不消了,业绩还是要看合并报表的嘛。
男权社会的悲剧。
在人类生产力较低的时代,由于体力的明显差异,男女对社会的贡献率明显不同,并在此基础上形成分工。于是,男尊女卑的男权制(或称父权制)的意识形态被建构起来。在父权制社会下,男性在家庭和社会中占支配性地位,而女性则受到男性的支配。随着近代技术革命后社会生产力的发展,两性在生产率上的差异已经越来越小,男权社会的存在也就显得越来越不合时宜。
而物化他人者,亦必为人所物化。男权社会的受害者,不仅仅是女性,更是男性。在父权制的意识形态下,婚恋中男方一般要比女方占有更多的社会资源,才能被认为在婚恋市场上有较高的价值。因此先天条件不占优势的男性(家境贫寒,没有背景等等),则在繁衍竞争处于严重的不利地位。而男权制衍生的男主女辅的宗族意识,使爱情从两个人的事情变成了两个家庭的事情,大大恶化了这种不利地位。
在这个例子里,这些状况都很明显的表露了出来。男方由于不是本地人没有家底无法买房,成为了他的竞争劣势,招致了上海丈母娘的强烈不满;而他要求他的女友过年随他回乡(这不能说没有受到宗族意识的影响)并让她看到了与她的生活环境与价值观格格不入的一幕,则最终彻底葬送了他们的感情。试想,如果是上海本地男和外地村姑的恋爱,男方对女方的贫寒家境往往就不会那么在意,甚至连过年到女方家的念头都不会有。
如果说两人相爱却由于客观状况不得不分手,这只能是小小的遗憾;但是我格外在意的是,这个男生明明十分优秀却得不到更好的个人婚恋与发展机会,这就是大大的悲剧。女方的描述是,这个男生工作能力强(说明专业素质过硬且有上进精神,是潜力股),卖相好招她喜欢(说明虽然出身外地农村但是有精神气质,很可能交际能力也不错),她谈了一年(从女生的家庭背景看她眼界不会低,能得到她的认可侧面证明了男生的优秀)。这从任何标准看都是优质男,这种高素质人才即使是上海北京这种一线城市也是十分需要的。作为一个北京本地女生,我深深领教过这群本可成为新北京人的外地男生的上进与出色,然而在这种全社会性的畸形的男权观念下,他们却不得不无奈地错失机遇抱憾一生。
所以,女性主义者争取的对象不仅仅是女性而且也包括男性,女权主义运动的受益者当然也不仅仅是女性而且也包括男性。女权主义与性解放,是对男女双方的共同解放,是对在当代已经明显不合时宜的使无论男女都深受其害的男权社会的消解。只有突出女性的主体性,确保从家庭到社会男女平等的地位,建构公平而合理的性别秩序,才能避免这样的悲剧发生。不陷入性别的藩篱,客观而理性地认识与评价个体女性在社会中的的地位与作用(如公正评价道一位女记者跑业务跑的比水平更高的男性同行还要快),是塑造合理的性别观的必要条件。
父权制的异性婚姻本质是经济契约,主要针对于阶级再生产。而在宗族制的阶级衡量是双方原生家庭。而在城乡以及省际经济差距很明显使得地域成了一种阶级差异的表征。
而阶级再生产与阶级适配包括
经济资本和社会资本(原生家庭的社会资源积累和人情能力)的再生产,还包括文化资本(所处文化生位的品级),符码资本(价值观共同体),身份资本(这个有点复杂,姑且当作个人阶级的社会身份在社会话语权分配中的份额)。
而作为制度的婚姻和作为感性经验的爱情共性中都包括社会关系本身的建构,爱情更受后三者的影响,文化阶级导致了去诠释什么样品级的“爱情”文化涵义,符码资本强调了爱情本身基于哪种价值场域的阶级承诺,身份资本决定着这种相互承诺下是哪一类角色扮演。
而后工业时代诞生了两个新兴的阶级,一个是鲍曼的新穷人,一个非阶级化的剩余阶级。
新穷人未必是真的穷人,指的是远离消费政治所营造的公共场域中消费扩展和生产机制的人群。包括某些乡镇甚至三线城市的小老板,经济状况极佳,可能远离主流消费文化(品味低下),不是消费媒体的受众(被媒体专栏当作笑料),没有任何话语渠道也不懂话语规则(在话语政治中永远是被主流人群言说的他者,以批判这阶级塑造自身的价值观共同体)。但是这个群体的认同组织性很高,并且由传统人情共同体进行着深度捆绑。
而非阶级化的剩余阶级首先是剩余阶级,即原生家庭积累足够在再生产的过程中挤入消费资本取悦的群体,但是大部分无力继续向上跨越,主要资本来源于固定资产积累,传统议价权并不高,其组织方式中文化工业品的消费圈是比较明显的一类,但阶级文化主要来自于文化产品的接受和消费文化圈的情感共鸣,虽不具备政治组织性,但是具备话语权的政治性,因为这个阶级是后消费主义的公共政治中话语渠道的主要受众。
而这两个阶级的斗争将贯穿整个第二共和国的历史,而婚恋市场中由交换价值的界定权和消费场域话语权争夺中的“正三观问题”,已经是其中最礼节性的一类了。
而这两个阶级的斗争之所以长期存在,
首先在于非阶级性的剩余阶级的组织力并不高,整个阶级有一些大体的共性,内部分化严重,但是毕竟是消费媒体和话语渠道主要受众。
而新穷人阶级,组织性更强而且基数更大,政治行动力更强。说句更难听的,一人一票都能票死人。但是远离消费政治的主要渠道。
而这种冲突会随着公共政治变得更为明显化,美欧公共政治中已经有这类倾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