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事情的结尾我觉得很搞笑:在母亲和民警的批评教育下,男孩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一定好好学习。
他要是真的认识到自己的“错误”,我直播倒立吃奥利给。
这种“彻头彻尾”的改过自新的来源其实很简单:孩子就是被吓着了,在从未面对过的巨大震惊下,茫然无措地无限服从。
那个母亲在跳海的时候哭着说:“我觉得没有盼头了。”
这句话在我看来毛骨悚然。
一个成年人,把自己的全部人生希望都寄托在自己未成年的孩子身上。
可以看出这种心理之下会包含着怎样病态的控制欲。
一个未成年人本该最轻松精彩的一段人生在这样的高压下几近窒息。
不可否认,未成年人在缺乏适当的引导之下可能会有着自毁堕落的倾向,但更多的时候未成年人把目光注意力放在这些即时满足的东西上时,问题就是出在他的家庭上。
原因也很简单,简单到很多成年人无法理解:
他们只是想要透一口气,在一个不论是什么东西的里面能够忘记现实生活中那些让他无处可逃的东西。
我是东北人,初中的时候有一个同学就像新闻中的少年这样,沉迷网吧,在课堂上顶撞老师,看起来又是一个让老师和家长崩溃的“废人”。
但他并不是一直是这样的。
他曾经仿佛一瞬间开窍了一般下定决心努力学习,我眼睁睁地看着他的变化,上课的时候开始会问老师一些问题,去网吧的次数大大减少。
虽然因为问题有时问得太过基础,难免遭到老师和同学的冷嘲热讽,但我真的感受到了他的上进心。
只是努力与成果之间有时并不是简单地从A到B,就这样努力了一个月,月考过后,他还是吊车尾。
然后在那次家长会上,他的母亲来到了班上,一个眼窝深重,眉头紧锁的中年女人。
她当着他和全班同学的面,倒苦水一般地说着她是多么地辛苦,他是多么地没有良心,哭天抢地,泪如雨下。
那个同学就这样像是公开处刑一样地在讲台上不知所措地看着他崩溃的母亲。
那个年纪的少年一般都有着一颗敏感与过分自尊的心。
接着,他也哭了,当着全班的面保证要努力学习,就像这个少年一样,但在这片班主任满意、母亲如释重负的氛围里我好像看到了什么东西永远地碎掉了。
我后来才知道这是班主任有意安排的一次“感恩教育”。
再后来,出乎意料又在意料之中的是,他彻底堕落了,他对于上学这件事情愈发抗拒,方兴未艾的上进心也很快夭折。
网吧成为了他的常去之所,他开始结识学校里那些“混社会”的人,染着五颜六色的头发在学校里招摇而过。
我想,这可能关乎他一直以来都很稀缺并且极度在意的自尊心。
东北的城市往往都不是很大,在这样一个信息飞速传播并爆炸的时代,任何家长里短在互联网的加持下就像是长了翅膀。
母亲跳海,这是一场悲剧,但受害者不只有我们以为的母亲,受伤同样深的,还有那个敏感渴望自尊的少年的心。
我觉得有句话需要写在前面:文不看完就敢直接奔着评论区去的:你妈炸了
母亲我不评价,但我可以直接告诉你这个孩子的未来:(长文警告)
几年之内,在这种失去亲人的恐惧下,畏畏缩缩,浑浑噩噩地,做一个听话爱学习的好孩子。
他心里一直压着什么东西,让他喘不过气。慢慢地,他意识到,那是这个糟糕的家庭环境给他带来的压力——可不只是题目中的事情哦,能做出这种事的家长,家庭环境会是什么样子,不用我说吧?
他不再一味逃避,尝试去改变这个家。
他会在父母吵架时低声下气地劝和,哪怕是拖着一条受伤的腿,可换来的却是一成不变的怒斥:“我们的事你别管!”
他会在意识到自己成为一个坏脾气的宣泄口的时候,沉默着一言不发,只求对方发泄完后能一切照旧——即便这会让他深夜难受到躲在被子里哭。
他会在父母因为一条宠物狗闹到冷战分居之后,两头劝解,凌晨就被妈妈开灯喊起来诉苦,硬睁着惺忪睡眼强撑着做一个“垃圾桶”,还要耐心劝慰;在爸爸表态“等冷静下来再回家”之后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硬生生以一己之力让这一对一句话都不愿讲的夫妻重归于好。
而多年前那差点失去亲生母亲的一幕,始终想烙印一样,刻在心里无法抹去,让他遭遇任何事,都会先想“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这种恐惧,无时无刻不在压制着他的勇气。
他鼓起所剩无几的勇气,试图去改变的家,却丝毫没有改观。
父母依旧不时吵架、他依旧被当成出气筒、父母表达期望的途径依旧是“一哭二闹三上吊”。多年前母亲跳河的一幕,也在不断以不同的方式再现。
他绝望了,不再作任何努力,仅仅做一个逆来顺受的木头人。即便是某天无缘无故被砸了自己所有的东西,他也没吭一声。
可是,骆驼身上的稻草,毕竟还是越来越多。
终有一天,在大年三十,在反锁的房门里,忍受着屋外毫无征兆发疯的母亲的怒吼,趴在书桌上流泪的他,猛然醒悟:“如果我什么都不能改变,为什么不离痛苦源远一点呢”?
他更加刻苦学习。
高考,最终录取学校是某211学府。那个城市很远,即使坐高铁也要8小时。
没人知道,在收到录取通知的那晚,他又一次在被子里哭了,这是他,平生第一次喜极而泣。
大学里,第一个冬季,算法竞赛队的第一次选拔赛,平日默默无闻的他,此一战超越了所有被冠名了的“大神”获得冠军;半年后的校赛中,仅仅大一的他,不费吹灰之力就把无数大二大三的学长按在地上摩擦。他成了教授们津津乐道的“天才新人”。
但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做到这一步,仅仅是因为新入学时无意间听到两个学长聊天“集训队暑假还要留校集训,好烦啊。”
有什么比多一个不回家的借口,更诱人的呢?
一转眼,大三了,考研还是就业的选择,摆在了他的眼前。
家里想让他考研,但他深思之后选择就业——毕竟到了这一步,他需要打破的枷锁,只剩“经济控制”了,他早已没了继续等待的耐心。
但是,之后要怎么做?和那个家庭,真的不再来往了吗?
他犹豫了,像个斯德哥尔摩症候群患者一样,反而开始想那个家的好。毕竟,亲近家庭,是身为社会一份子的人的本能。
自由和传统道义,在他心中争执不下。
他做了个决定:正式告知父母自己决定就业,根据他们的反应决定未来关系。
也算是意料之内的,他得到了声嘶力竭的哭喊:“有用吗?你妈被学历困了这么多年,你还不知道学历的重要?你妈快入土了你也不替她考虑考虑?”
他轻蔑一笑,心说:您老今年50岁出头,快入土?都多少年了,威胁都不换换花样的?
平生第一次,他对就业的态度,强硬到父母服软了。
大四那年寒假,按照往年家事规矩,全家要上泰山拜财神。
这一次,他在财神庙前,面对父母“去拜拜吧,拜拜你的工作”的要求,他毫不客气地回道:“你们去吧,我不信这些,就不拜了。”
不欢而散回家的路上,开车的母亲声泪俱下地嘶吼:“你算什么东西?还不信?你看看那些排队上供的,哪一个不比你优秀?你凭什么不信?你听好了,你敢对神明不敬,我今天就敢带你一起上路!”
方向盘仍在母亲控制下,他却不怎么害怕——这种恐吓已经持续二十多年了,还能有什么效力呢?
但是,他猛然意识到,自己算漏了一点:只要他们仍然作为自己的父母存在,他们就仍然有让自己“不快活”且不用承担任何后果的能力——毕竟,“同归于尽”这种话既然能被说出来,就还有0.01%的可能性真的实现,更别提在这面前小儿科的“搅乱你的生活”了。
次日,他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提出带母亲去黄河边练车。
他开着车,母亲坐在副驾驶,忽然提起了昨日之事:“你就是没情商!昨天都不知道该怎么劝!一句‘你先冷静一下’,交流的主动权不就掌握到你手里了?要是昨天发火的是你领导,你咋办?”
“卧槽!要是哪天沦落到给这种人当下属,我还真不如直接自尽。还有——你TM以为你是谁啊?还‘领导’?”
这些话最终也只是在他心里念叨,并没有真的说出来。毕竟,他是个实用主义者,不屑于耍嘴皮子。
会车,对面和他一样,丝毫不减速不避让,反而肆意鸣笛。
近了,更近了。
他猛地打了一把方向盘,避开了对面的车,紧接着急刹车,车堪堪停在路边的柳树前。
母亲满脸惊恐:“你干什么啊!你在开车就不能专心点吗!集中注意力啊!哪有车到跟前才急打方向的?”
没人知道,在急转把车右侧对准那棵柳树的时候,他右脚已经踏在了油门上。
一个拿到驾照后只开了几天车,容易紧张的新手、一个不避让的对向车、死者和伤者都在新手的车上、对向的车毫发无损——哪有比这更完美的现场!他甚至已经在考虑,下一个人要怎么除掉了。
但,最后关头,他仍然踩下了刹车。
为什么呢?他自己也不知道。
全球每年的自杀事件数目远远高于谋杀事件,或许“不杀害同类”是刻在人类骨子里的准则吧。
后来他工作了,选择的公司理所当然的在另一座城市。每年过年才去一趟老家,呆几天,就回去上班。
获得了梦寐以求的独立和自由的他,开始变得迷茫——毕竟,这追求几乎是他往年间奋斗的一切动力。
但他也不怎么在乎,毕竟,享受当下才是最重要的。
只是,在偶然想起过去的事,那些似已远去的争吵、威胁、声泪俱下,浮现在他脑海里的时候,他会突然变得暴怒。
偶尔,他也会想,仍然沉湎在过去里,或许是报复还不够吧,如果当年真的踩下了油门,是不是真的就可以跟过去彻底告别了?
没人知道。
为什么我会知道的这么详细?或者说为什么我这么能编故事?
因为,这是曾经和那个孩子拥有相同经历的,我的故事。
这是我第一次完整地把我的故事讲完。以往,仅仅在尝试回忆的过程中,情绪就会崩溃失控。
但这次没有,虽然这次我写了很久、中间也做了很多其他事转移注意力,不管怎么说呢,终究还是完整地写完了。
或许“时间终究会冲淡一切”,是真的吧?
最后,感谢阅读。
吾等即是警钟,但愿得以长鸣。
小更一波,瞎写,随便说点想说的。
毕竟我刚收到管理员的警告,说我3年前的一篇回答包含不友善内容,要求24小时内删改。
也不瞒人,那篇回答我确实骂了一个XX,但个人本着XX必怼和对自己说过的话负责到底的态度,决定一字不改。
所以很明显,24小时内我就会被关进小黑屋若干天。所以趁着还能讲话,先胡写一波。
(但是为啥今天会突然警告我三年前的回答有问题呢...似乎感受到了卫兵警告)
开始写的时候我就知道这篇能破千赞,毕竟,知乎人普遍爱听故事。
很早以前我说过,不喜欢别人为这种没有任何技术含量的回答点赞,因为感觉这会让论坛的学术元素越来越少。一个甚至不需要完成九年义务教育就能看懂理解的回答,被顶到热门,有什么意义呢?
但是现在忽然意识到,如果一篇回答能起到正面作用,它的读者能为此深思,人能为此改变,以致社会或许也能被它推动毫厘,那它带着多少学术成分,似乎也没那么重要。呐喊振聋发聩的文豪如鲁迅,文章不也没讲量子力学吗?
看到评论里很多共鸣者,不由感叹当下社会家庭现况。80-00出生的人,父辈经历了那十年,子辈却是第一批见到外面世界的人,所以这一批人的成长是注定伴随空前激烈的家庭矛盾的。嗯,时代的牺牲品,很讽刺吧?
但恶劣的时代,归根结底还是得由人去改变,比方说我,经历这些之后便对以家庭为节点构建的社会结构恨之入骨、欲破之而后快。个人才是社会的基本单位,家?集体?我可去您大爷的。
所幸宏观上看,只要悲剧不再重演,会过去的就终会过去。就如同最后一个生嚼鹿腿的野人去世后,后世自然会把茹毛饮血定义为野蛮。到那时才是新纪元的开始。
哦对了,有人说我矫情。嗯,这次我就是矫情了,怎么了吗?
当年当着熊孩子的面我直接照脸揍那个袒护他的父亲,矫情?那是什么?
当年饭店看着有人打老婆我直接把他脑袋摁倒火锅里,矫情?那是什么?
当年女友被传销骗到外地控制起来,我只身一人带着刀满城市找她,矫情?那是什么?
谁还不能偶尔矫情一次了咋?
就这就看我不爽的,你真应该感谢网络是个虚拟世界。
顺便,以前不矫情的时候,这种话题我的回答长这样:
是根本讲不出话的那种。
不过终究只是偶尔吧,矫情完了,我还是我。
我仍然会看着杠精和傻逼不爽,现实中让你闭嘴,网络上照死里怼。
我仍然“遇事不决先来一拳”。
我仍然是个极端个人主义者。
我仍然反对中小学生上网。
我仍然是个历史爱好者。
我仍然是个健身党。
我仍然是个IT宅男。
我仍然是子晞。
忽然想到一个很应景的事,分享一下:
大概一两个月前,我看到一篇关于枪械的科普,作者在文末讲了这么一句话:“如果有一天真的要开枪,那就别给对方开口的机会。”
评论区里有个人咬着这句话跟作者争了半天,末了这个人说的话是这样的:
“我知道你想表达‘开枪就一定要杀了对方’,但这两句话真的不一样啊!”
“把所有的希望都寄予下一代”是毁掉两代人的最好方法。
我明白这是社会添加给女性的负担,但是:
你才四五十岁,还有力气跳海,连哭声都这么洪亮,为什么不能争取自己的自我实现?为什么要把自己的全部意义,寄托在一个有自己自由意志、终究要为自己负责的人的成功上?
在知乎,这两道题是连在一起的:
母爱有错吗?当然没错
母爱就一定对了吗?怎么可能。要是为了你好理论正确,那我该如何看待希特勒对德意志崇高的爱国情操?(呕)又该如何看待SS为德意志人清理出生存空间?(呕)
一个人,为了一己私欲(无论是为了钱还是单纯的为了拿来当政绩)把另一个人关进名为学校的牢笼,把他一切不符其意的娱乐称为沉迷,不顺眼的朋友称为混混;成绩上升夸一句,成绩下降追一个月;一有抵触就直接污蔑人格;长处都是因为自己教的好,坏处都是你蠢笨傻废;最后终于熬过这段时间,回顾时问“你怎么连个朋友都没有”,这种行为应该称之为什么?
对于这件事我只能评价,在别人心上刻上的每道伤痕都是你的罪证,每一滴眼泪都会进入你的肺叶。最后的结果是你应得的
还好这儿子不迷肖战,不然肖战又祸国殃民害人妻离子散家破人亡了。
还好跳海的不是肖战粉,不然肖战粉又占用公共资源戏精自导自演了。
一件事情脱离自己的控制,就是个人的锅。
期望值太高,能力太低。
和游戏,偶像,任何杂事都没关系。
这类事和游戏相关的事,民众还能理智说家长自己期望值和教育能力不匹配。
结果一旦媒体刻意把类似不听话的逆子成因刻意粘上偶像,就是偶像十恶不赦,偶像操控孩子,救救孩子救救家庭。
也是好笑。
真是驰名双标。
拔网线断零花钱能解决的事,就不要麻烦公共资源了好吗。
再不济还能送豫章书院杨永信那边对吧。
这么多人打游戏追星,咋就你娃走火入魔?
说了没用,打又打不赢。不知道为什么,还是把希望都寄托在他身上。
惨得都没边了。
太惨了。真的太惨了。
男孩子,戒尺准备好。该打就打,从小就要打。
知道举报游戏的人都是哪儿来的了吗?
知道防沉迷、实名制防的都是什么了嘛?
越是不了解,往往极简思维,要么游戏对孩子完全没影响,因为我没受到影响,要么游戏对孩子绝对有影响,因为我孩子被游戏糟蹋了。
永远难想到“游戏可能会对孩子有影响”,“可能会导致孩子入迷耽误学业”。
另外,我觉得巴普洛夫实验式免费游戏是有原罪的,提过“境内游戏禁止微交易及变相微交易”的建议,页游也老老实实的收月卡点卡,几年过去也差不多石沉大海了。
不提免费游戏削尖了脑子的搞日活月活刺激消费,活生生把“第九艺术”搞成“实践人类行为学”,弄出一堆这种故事和《龙族幻想》冲6W想不开的小女孩以后,倒指着家长搞受害者有罪论的游族网络们,才是真正的坏。
反过头来再喊“反正孩子沉迷什么都会沉迷,家长该想开点让他放飞自我”的,更是坏到了极致——轮到自己身上的时候,我就真不信你能“想得开”。
你们自己很清楚,“游戏策划比父母懂孩子”是什么意思,你们赚的都是些什么钱。
的确,人家家长被气的都没盼头了,也不会把作业做成每日签到,日常任务,难题张力控制,奖惩结合,用户行为规划。哪儿有你们“懂人性”,昧心钱赚的油光满面,转过头来倒怪人家不如你们聪明,只会棍棒教育,活该孩子受罪。
“免费”不死,游难未已。
以下为相关问题:
为啥我觉得这个问题和独生子女问题有关呢?
因为我在以上提问的回答中看到,几乎是压倒性的比例,独生子女不羡慕非独生子女,他们为父母只生了自己一个人而感到庆幸;而非独生子女普遍羡慕独生子女。
抛却血缘,伦理等等因素所产生的重重迷雾。如果我们假设父母的目标是尽可能培养出优秀的子女,而子女的目标是利用父母的资源尽可能地实现自己的愿望(无论是什么)。那么在现代社会,子女就会希望父母只生自己一个,多一个兄弟姐妹就是多一份资源的竞争者。古代兄弟姐妹多可以互相扶持的那种情况的基础是大家日子都很苦,多一个不会苦更多,但是亲戚多,家族大,好处是显而易见的。这种基础在现在法治社会已经基本没有了。
而父母比较好的选择就是在自己经济允许的前提下考虑生两个,这个逻辑下生很多也是可以的,但是现代社会也基本上不会有人那么做。生两个就可以比较大概率保证自己至少有一个孩子能够正常的,体面的进入社会。减少遇到飞来横祸变成失独家庭或者孩子天资极差不能成才的可能。
那么在这个层面,父母身份和子女身份就出现了利益对立。在上面的问题里面,许多独生子女或非独生子女表达了对父母“再生一个给老大做个伴”这种说辞的不屑和厌烦。完全可以理解。
独生子女非独生子女的问题里面有好多回答提到王思聪和何猷君,谁羡慕谁。自然是何猷君羡慕王思聪。小王可以随便作,老王只有朝他发火的能力,没有抛弃他的能力。然而老何的子女太多,小何不得不苦心经营人设,又是要学位又是生男孩,争取在遗产争夺上占据一点主动。如果老王有第二个孩子,小王恐怕不会也不敢这么潇洒。
回到这个新闻,显然,这个母亲就遇到了我上文所说,孩子不能成才的小概率事件。当然孩子不一定真的不能成才,还有浪子回头的可能性,但是这个可能性已经非常小了。这个母亲在和孩子的博弈中毫无争议的处于下风,孩子可以凭借自己独生子女的优势对父母予取予求,母亲没有说不的能力。假设这个母亲还有一个孩子,对于孩子来说是多了一个资源竞争者,对于母亲却是一个定海神针,恐怕这出荒诞的悲剧就能得以避免。
将亲子关系说得如此不堪的确是我不对。但是亲兄弟明算账,如果父母想要让孩子成才,就必须考虑到孩子不成才的可能性,并且提前加以准备。有备无患。残忍是残忍了一点,但是我看我身边的父母们,把还在上幼儿园的孩子送到各种兴趣班,四处赶场,连周末都捞不到休息,也没比我这个考虑仁慈到哪里去。
生孩子有点像买彩票。彩票买了,也许并不指望它中奖给自己改善生活,但总是希望它能中的,不然买彩票干啥?那么,与其天天花时间研究号码走势图,精挑细选的买一张,还不如干脆多买几张。
有人的地方就有圈子,有圈子的地方就有乐子。
年少的我以为我不会追星,不会相信了解星座,不会在一个满是不确定的地方找确定。
事实证明,青春期以后的我叛逆了过去的自己(好耶~)把这些个都试了一遍。
圈子再烂也有乐子(也不是很烂hh)
下一次想试试在猪圈里打滚(无端联想)
过誉,我觉得并没有过誉,《大护法》诡异而怪诞,既有暴力血腥的外衣,也有深层的内核。配音配乐都很出彩。有很强的关于体制分化的社会隐喻,在体制中有底层人想革命、逃离,逃离之后还会反噬体制;统治者借天灾神话打压反抗;有人失去本真成为体制的一部分,有人被体制利用成为走狗。相比之下关于“我是谁”的哲学讨论显得不够充分,故事格局相比去年同期的《大鱼海棠》要小很多,但是内涵不知道深刻到哪里去了,如果国产动画都把野心放小些,把深度放大些,再把主题好好打磨一下,就真的能崛起了。影片中段节奏存在混乱的问题,转场设计的还能更好。导演埋了一些坑,期待续集的表现。设定极度黑暗血腥,无论如何也不应该给小朋友看。画面我觉得应该定18禁。这样诡异的剧情里居然还有各种奇怪的笑点。显然国产市场还没有勇气接受这种设定,所以票房注定不高,然而在国产片的维度里有人敢做这样的尝试已经是很好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