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有人说,姜克实先生只是客观的研究战史,没有预设的主观立场。这恐怕是自欺欺人而已。任何理智和逻辑正常的人,恐怕都很难一本正经的得出结论:
打了整整一天的刘老庄战斗,日军仅阵亡二人(姜克实论证,此战中日军方面参战的兵力全系仅有日军本部,没有附从伪军),而此二人恰好一人是大尉中队长(姜克实论证,此人为日军实际一线进攻部队的最高指挥官),另一人则是联队本部文书(同时姜克实论证,日军联队主力虽然 抵达了刘老庄战斗发生地域,但并没有参战)。
毫无疑问,姜克实先生确实是专业人士,但是至少在所谓“对平型关大捷”的研究中,他意欲“克扣”中方胜果的主观意愿非常明显,甚至可以说,赤裸裸到不屑于掩饰。
一方面、在大陆,“平型关大捷”的定义只限定为共产党指导下的八路军115师在小寨村附近对日本军辎重部队进行的伏击作战,期间也只限定为9月25日午前7时至午后3时(经最近研究,作战持续到25日深夜,或次日晨说应是正确的[6])——
姜克实:旧日军档案中出现的“平型关大捷”
在以上内,姜克实的巧妙机心,最有欺骗性的还不是把“平型关大捷”包含战斗范围,缩小为“小寨村附近”,更重要的是大模大样的直接运用“在大陆……只限定为……”的语句,让读者下意识的以为,他对“平型关大捷”包含战斗的定义只不过是引用了中国官方军方正式的定论。
然而,查阅《中国人民解放军全史》(此书为中国人民解放军军事科学院军事历史研究部奉中央军委直接指示编篡,在我军对军史上相关事件的“定义”是最权威的),我军对“平型关大捷”这一役,包括的各次战斗和地点地域都有着明确的说法,可以说给出了最权威的“官方定义”。姜克实当然可以不同意它(《全史》)的结论,可以不相信它的论证,也可以批评它对历史事件的定义是不准确的。但是,他一个日本大学的教授,却视而不见中国官方军方在公开出版的权威军史中的定义内容,自己另外编了一个,却声称是中国大陆“官方定义”。这手法就很下作了。作比较的话,颇有一点“柳条湖中国军队破袭事件”的神韵。
附《中国人民解放军全史。抗日战争卷》对平型关大捷战斗的记述。
《驳有关陈庄战斗的日军史料分析》
萨苏与姜克实都是旅日学者,都写了关于河北陈庄战斗的文章,分别是《锤震春兵团-中日史料对照解析陈庄大战》与《有关陈庄战斗的日军史料分析》。对于八路军,一个捧、一个踩。但是看过两文,就知道姜克实文有很多问题(姜克实作为中国人也未使用中国用的、号而是用西方用的,号代替),导致严重低估了八路军的战果,而萨苏文没有针对性的驳姜克实文,也没有详细的数据分析。所以特撰此文,仅仅用萨苏与姜克实提供的资料,来驳一驳姜克实《有关陈庄战斗的日军史料分析》。
首先,姜克实文对于旅团长水原义重少将参战这个不同于其他日军大队被围歼例子的特殊情况,完全不考虑,只根据中方资料,认为日军这次进攻只出动了独混8旅团的独31大队。而实际上根据萨苏文介绍的《鸟取综合联队史之步兵第163联队史》,其实独混8旅团的独33大队也有参战,且8月18日为了帮助驻防石家庄的独混8旅团拿出这个大队的兵力,驻防其东面的110师团从衡水抽调了其163联队1大队的一部分来换防独33大队,因为冀中八路军的袭扰,9月15日才完成换防。根据中方资料,日军很可能发现了自身进攻情报的泄露,故而改为早早送来战书,声明要于中秋节进攻陈庄,故而一开始日军并不是奇袭。但水原并不知道,衡水日军的抽调,使冀中根据地压力减轻,贺龙帅120师从冀中迁到了陈庄。独混8旅团1939年1月从本土开赴河北正定组成,定额4600多人,因为水土不服有一定的减员,而到6月其本土后备兵员已经有定额的一半,所以不怕消耗,敢于进攻。萨苏文有一点不对,就是编号排前的独混旅团,其是由精锐加警备混编而成,是试验摩托化旅团的失败品,编号排后的独混旅团,非但不是精锐,反而是专门试验警备八路军的装备很陈旧的部队。装备虽然陈旧,但是大队级武器数量与主力是相同的,独混8旅团长水原义重有关东军山地进剿抗联经验,只是不知道贺龙120师1个主力团(716团,轻火力基本与日军同)、3个地方团(源自715团的冀中独1旅2团、源自359旅的津南自卫军、冀中4团)已到附近,以为对手只是附近熊伯涛2个地方团的土八路(分区5团、6团,其中5团4000人只有1000枪),以为陈庄的抗大二分校及机关是香饽饽,所以过于狂妄自大,带着1500人(1200兵加200民夫)就攻了过来,把坦克队留在灵寿。25、26日,独33大队与津南自卫军在慈峪激烈交战数日。水原根据八路军重机枪数量以为土八路精锐全部在此,从而更加自大。于是把山炮队留给独33大队,采纳之前110师团长桑木崇明中将提议的牛刀子战术,27日,只带2天粮食突然带着独31大队与两个大队长(田中省三郎大佐、永泽正夫中佐)避开慈河的八路军伏击圈,从小路从燕川夜间奇袭兵力不足的陈庄。导致抗大二分校预备干部学生兵部分死伤,大量机器、储备来不及转移而损失。而八路军则得以撤出人员,在附近坚壁清野、撤走全部粮食,从容的用6个团(论人数等于8个团)10倍于日军总兵力的人数将日军团团包围,以同等火力牵制独33大队,以两倍火力准备歼灭独31大队,设定好一环套一环的伏击区。就在水原占领陈庄的当天晚上,八路军716团发起反击,利用熟悉当地的优势,以强大的火力把日军赶出陈庄。28日,水原又根据八路军重机枪数量以为是慈峪的土八路回防,且会因兵力不足而只能在小路设伏,于是装作从原路小路撤回,虚晃一枪后,反而从慈河大路向独33大队靠拢。但是被津南自卫军顽强的阻击分隔,日军独31大队长田中省三郎大佐重伤昏迷。水原才发现八路军兵力、火力至少两倍于自己,于是发电向慈峪、石门等日军求救,石门援军百人28日夜赶到。但是独33大队因为大队长不在,组织战斗也很不努力,虽然29日得到石门163联队1大队2中队百人增援,全队500日伪只派出100人支援2中队。水原已经粮食断绝,于是破釜沉舟,先向津南自卫军突击,再集中7挺重机枪向南面鲁柏山突破,打死冀中独1旅督战2团的参谋长老红军郭坚(应该是郭征)、重伤晋察冀4区5团团长陈祖林。危急时刻,120师2个迫击炮连对日军发起轰击,为求奇袭把火炮全部留给独33大队的水原义重无力支撑,只得丢弃部队,自行逃命脱出,以至于其部下以为其已死亡。八路军716团黄昏发起总攻,日军死伤惨重,随同被围的独33大队长永泽正夫中佐作为最高军衔者下令分散突围,29日夜,独31大队部分日军在慈峪、石门日军接应下仓皇逃离,剩下的被围剿。30日,留守灵寿坦克队前来增援(第百十师团长桑木崇明中将的日记及陈伯钧日记“二百余,汽车五辆,坦克两辆”)。10月4日,田中省三郎大佐重伤不治,10月25日追赠少将军衔,日军集结有限的兵力约1000人展开象征性反击扫荡,试图搜素未能救出的残部与找回尸体,终因兵力与贺龙120师及赶到的主力兵团差距过大而效果不大,所以有大量失踪人员无法统计。
《晋察冀日报》:“灵寿之敌约七八百人(日军500、伪军200、民夫100)”27日上午11时攻陷陈庄,是夜被我军克复。28日敌军主力被包围在高家庄与冯沟里间与我军激战,29日突围之敌又在坡门口以南山地被再次包围(1939年9月29日午后5时“前方专电”)。坡门口被我包围之敌分路突围不逞,“入晚解决战斗,将敌八百多(日军500、伪军200、民夫100)全部歼灭”。“战利品缴获甚多,…据作战部队零星获得的计有:迫击炮(实为步兵炮)两门、重机枪两挺、轻机枪一部又三挺、步枪四百余支、骡马一百多匹(对应民夫100)”(“本报三十日晨前方急电”) 。10月1日补记的《陈伯钧日记》:“计是役获敌长短枪约四百支、炮二门、重机枪三挺、轻机枪近十挺”。30日赶到现场的日军增援部队数量仅为200名(独33大队)。1939年第10期《八路军军政杂志》《捷讯彚报》:二十五日至二十七日,进攻陈庄之敌七百余(日军500、伪军200,精准剔除了民夫100),为我××部完全消灭,并击溃各路敌援军千余人,总计是役毙敌千余人,缴获步枪四百五十支、迫击炮(实为步兵炮)二门、山炮两门(独33大队仓皇逃离时丢弃,其步兵炮则得以带走)、无线电台一架(独31大队)、轻机枪十六挺、重机枪七挺、战马四十余匹,其余军用品及弹药甚多。俘敌军十余名、汉奸及民夫五十余(另50人死或逃)、钢盔防毒面具二百余(这就说明日军遗尸约200多)、大车八十余辆,日旗五面(与5个小队死伤350相符),刀二十把(这说明来的伪军很多,因为日军军官被围或力战的不过十多人)。1939年一二〇师晋绥军区战例总结为死亡142、负伤415合计557名(未计算失踪者)。1940年第3期《八路军军政杂志》《论陈庄战斗》(战斗总结):其中的重要基本情报如下(简要):八路军参战部队:一二〇师一部和“我主力兵团另一部”(30日到达)(实际接战总数4500名)。敌方部队:混成第八旅团长率领的独立步兵第三十一大队,及宋家庄、正定、无极、行唐各县伪军,总数约1500名(独31大队500、伪军200、民夫100、独33大队400、伪军100、民夫100)。28日第一次从灵寿来援日军4-500名(独33大队200、1大队机枪队、2中队、4中队200),30日第二次来援1000余名(独混8旅团、110师团等)。作战过程:日军25日从慈峪出发,27日占领陈庄,28日在八路军攻击下放弃陈庄,又在陈庄附近高家口、破门口等地遭到我军伏击,进入激战。29日被包围在破门口西南鲁柏山一带。29日夜在我军攻击下,进攻陈庄之残敌被全部歼灭,“千余人无一生还(实际逃回大半)”。战果:据俘虏“山田泰治”供述,被歼者共约1000余人,水原义重旅团长、田中省三郎大队长、川崎、本村(应为北村)中队长阵亡。另外:从灵寿增援之敌千余,也大部分死伤(被14辆汽车运回)(这里其实是把独31、33大队41具尸体、63个伤员及伪军死伤当做了援军的死伤)。使役总计毙伤敌不下两千(实际为500多)。缴获武器:长短枪450支、炮3门(又增加1门)、轻机枪16挺、重机枪7挺、掷弹筒9个。损失:我军伤亡584人(内共产党员387人)(此处将失踪者也列入伤亡,所以人数增加)。 (2017年)出版的《八路军第一二〇师暨晋绥军区战史》中《陈庄战斗》:(概要)日军部队数量:日军独立混成第八旅团第三十一大队及灵寿、行唐地区的日伪军共1500余人(实际为1300余人加200民夫),挟持民夫200余人(重复计算)。八路军方面:第一二〇师,独立第一支队和独立第一旅(三五八旅)等主力约4500名。战斗过程:日军25日从灵寿县出动,26日退守慈峪镇,27日其主力1100余人袭击陈庄,在一二〇师反击下28日被迫撤出陈庄。后在高家庄,冯沟里,破门口附近被八路军包围。28日灵寿日军400名增援慈峪,16时被阻。29日,日军反攻失败后企图突围,后被包围在鲁柏山附近,此刻有“日军飞机两批6架空投食品、弹药,大部落在我军阵地上”。29日黄昏八路军对鲁柏山之残敌阵地总攻,将日军大部分歼灭,零星突围者也相继被歼。9月30日晨,慈峪方向三辆坦克来援被阻,午后退回灵寿,至此战斗胜利结束。战果:共歼灭日军1380余人(实际为500多),缴获山炮3门、轻重机枪23挺、步枪500余支(实际为400多)、手枪30支(手枪数也能证明伪军很多)、掷弹筒9具、电台1部、战马数十匹及其他军用物资。
那么,来详细分析姜克实《有关陈庄战斗的日军史料分析》文章的问题。
对于日伪军总兵力,姜克实对独31大队兵力的分析是大体准确的,但是完全无视163联队战前移防石门这个独33大队防区,以及独33大队参战、其大队长进入陈庄的史料记载。其根据余志平《贺龙元帅与陈庄歼灭战》(2002年政治协商会议灵寿县委员会编)109页《独立步兵三十一大队命令第九十四号之三》,还原灵寿县北村2中队与工兵为尖兵没错,但是之后其实是一个排序:田中大队部在首,水原旅团部其次也被他无视了,2门步兵炮的独板小队再次,行唐县川崎1中队与伪军小队,山炮队,无极县大岛4中队与伪军小队,弹药运输队约50民夫,粮食运输队约50民夫,之后其实是灵寿、石门等大量伪军混成也被他缩小了,正定小田岛小队与伪军小队。明明是8个小队500多人规模他只算6个小队。其根据各县出动伪军少,就以为混成伪军队也少,这是错误的,既然山炮队跟随独31大队,那么石门伪军应该也是主要在这里,且灵寿有坦克队助阵,灵寿伪军可以更多出动,根据缴获指挥刀总数,伪军总数应为200多。再加100多民夫,就与中方记录700多、800多相符了。而被其漏掉的独33大队日军及赵县等地伪军数量也有500多,再加100多民夫,就是总数1500。
姜克实文认为日军损失极少的错误根源是哪里呢?是因为日军的伤亡统计本身是极不科学的,姜克实采用的数据《北支那方面军1939年9月下旬报告书之军医部统计》里没有统计失踪人数。根据援军163联队杉原贡的说法,死亡数是根据尸体来确定的,带回的手指、手、头根据士兵证词,可以认为死亡。而根据八路军记载的被俘及获头盔防毒面具代表的失踪200多,加运回的战死尸体41名,战伤63名,再结合缴获战旗等其他数据,可知日军伤亡约350名,其中死亡约250名。推测伪军伤亡约100名,民夫死亡46名,合计约死伤500名。但是姜克实认为死亡的民夫全是八路军打死的,就有些可笑了,战斗打响后,民夫扔下大车逃命或者不愿再为日军卖命导致日军粮食转移不利而被日伪军枪杀也是很有可能的,而民夫被八路军俘虏而被亲属认为死亡的,日军支付赔偿金是否遵循死要见尸也不清楚,否则民夫死亡比例不会超过日伪军那么多。
虽然姜克实引用的独混8旅团驻防图是此战后的,但是考虑该旅团4600人有2300补充兵,战后重新恢复独31大队兵力并不是难事,这个不能作为独31大队没有损失惨重的证据。姜克实对于重机枪的估算也不对,既然有163联队1大队、坦克队换防,独31、33大队就可以拿出更多的重机枪。而山炮难于搬运,影响撤退速度,被独33大队丢弃也正常。只是日军很重视在丢弃武器时毁坏武器或拆散丢到隐蔽地方,事后很久才被老乡发现收集,所以八路军实际缴获统计是会随时间不断上升的。而作为一场范围极广的战斗,八路军一开始也会有死于河水、山崖的尸体未被发现而列为失踪,所以半年后的伤亡数据应该才是最准确的。此战,消灭重火力等同一个大队,八路军与日伪军接近一比一的死伤比,死者则只有对方一半,击毙少将一名(田中省三郎),损失老红军郭征,虽然把民夫也算进敌军兵力总数、自以为杀伤数2000只有实际的四分之一,但也可算一个货真价实的大捷。
《驳平型关大捷日军死伤数考证》
平型关战斗 八路战报:歼灭日军1000余人 日军战报:日军亡167人,伤94人(儿岛襄著:《日中战争》,日本文艺春秋社1984年版)
日军在平型关战死的最高军官是中佐,第二十旅团的新庄淳中佐和第二十一联队的桥本顺正中佐。
这个其实哪边都没说错。
日军的统计问题是因为没有算跟着桥本顺正中佐从后方赶往平型关的200个台湾或朝鲜的输卒,根据大车数量以及同期日军运输队照片,一大车是需要四个人的,100大车就是400多人,但是日军只算了军人,没算这些穿军装的非军人。
八路军的统计问题是另一个被伏击的100辆卡车的从平型关往后方去的新庄淳中佐的车队,根据史料《新庄中佐阵亡记录》(姜克实文有引用),这个两个中队的车队先去了前线,又去了野战医院,说白了就是从前线拖伤员、尸体去野战医院,然后从野战医院接受剩下的尸体,100卡车,死者为大,前面装的全是尸体,后面是空车,一开打,后面的就逃进尾巴十几辆空车里逃回平型关了,600尸体被八路军以为消灭了一个营,再加上死167加伤94加200输卒就是林彪汇报的1000多杀伤。
再加上阻击平型关与后方日军的两支部队的杀伤,因为尸体全被日军抢回,估算就是1500。
朱德根据当时的科学报告法,把数据加倍上报就是3000(这个主要适用于正面战场的激烈战斗,很多尸体被大炮炸没了或沉河塌屋很难统计,所以在现有发现敌军尸体数量上加倍成为惯例)。
然后数年后的八路军宣传根据惯例再在林彪上报数据上按4倍算,这也是国军标准宣传惯例,就成了4000。后期八路军取消了过度宣传法。
至于八路死伤1000、1500的说法,也是不同时期的宣传惯例(激烈战场上,本方尸体也很难准确统计,2倍也属于科学估算法,3倍则是宣传口径惯例),实际死伤是500,基本与日军持平,其实八年抗战平均下来,八路与日伪军的死伤合计数比都是一比一,游击战毕竟不用硬抗大炮轰击,攻击的也都是软肋不是硬骨头
这个问题很搞笑啊。
讲道理的说,姜教授的学术水平还是可以的,毕竟都做到教授了,而且又在日本当教授,日军战史方面的资料文献也很多,而且他写的东西我也看过,作为一个近代史和战史爱好者的角度来看,肯定要比知乎上90%的回答相关问题的人的水平要高。
但是!
但是!
但是!
这是个屁股问题和态度问题啊,不是个水平问题啊!
姜教授被骂不是因为他水平太低,而是强行用一些春秋笔法在误导读者,这个问题更加恶劣,简直和钓鱼文有一拼。黄土岭一战日军阵亡三人,其中一人是阿部中将,难不成八路的迫击炮是装了追踪系统?八百里开外瞄着就去了?还是说阿部中将身高八十尺,一公里之外都能看到,然后被一炮带走?
这不就是在扯淡吗,题主还拿出来当真理了,你真以为知乎用户都跟你一样吗?
日军战报一直有个奇怪现象
平型关死伤几十人,一个中队长战死一个失踪
黄土岭阵亡三个还是几个,阿部中将赫然在列
关家垴据说也不到百人,大队长不幸殉国……
大概和日式RPG里差不多,越牛逼的boss体型越大,所以比较招子弹吧……
知乎民间左派历史学家不学无术真是令人大开眼界!张嘴谩骂姜克实教授是右翼!但凡对日本史学派系有半点了解也敢这么喷?
姜先生在日本属于进步史学阵营。你不学无术的知乎民间左派可知这里面都是什么人?
笠原十九司、江口圭一、洞富雄、井上清都是什么人?
这些可是文宣部门高度赞誉的左翼学者!
当他们在人民网上被颂扬的时候,一帮知乎民间人士在跳脚谩骂,真是喜感。
自己去看看去年江苏人民出版社出的江口圭一著作
日本十五年侵略战争史(1931-1945)仅说姜克实推重的江口圭一是什么人?
就日本的史学界而言,对那场侵略战争所带来的“受害与加害”的认识,可谓是检验一个学者有无良知、良心的试金石。……在这一问题上,江口先生本人旗帜鲜明,他在著述中反复强调,日本人必须直面看待和深刻反省那场战争给亚洲各国带来的“侵略与加害的责任问题”,而要追究责任,首当其冲的是昭和天皇;其次,日本民众也应该思考自己的责任。
——杨栋梁(《日本进步史学家江口圭一》,人民出版社,2002年)
也是难怪,你们这些跟在马前兵卒后面的所谓鼓吹近代化现代化的“工业党”早已把讨伐帝国主义的井上清、江口圭一全部抛到九霄云外。把进步史学谩骂并打成右翼也不足为奇。
可悲!可叹!可耻!可笑!
某位自以为是的知乎人士说姜克实不敢骂右翼,题主贴的文章到底是看了没有,他怎么喷安倍看了没有?是有阅读障碍不敢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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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乎贴吧民间历史学家@茶水杯里的凤鲍鱼,真是胆识过人,张口闭口谩骂完爆中国社会科学院、中央文献研究室、高凤山、杨奎松、金冲及,完爆革命前辈郭汝瑰,一开始推崇军事科学院著作,最后却要完爆该院权威研究员支绍曾。完全撕开自己左派的伪装,为了一个幻想把这个国家的权威学者、官方机构谩骂个遍。
最后疯狂到污蔑朱德元帅,说朱德军事文选里讲过必须凑上腰站阻击战里三四百人的传说,才能有平型关千人战果,平型关伏击战里根本没有千把人。
可笑的是朱德元帅把腰站战斗拉来给平型关凑一千的言论没有找到。杨奎松教授找到的,却是1937年末朱德元帅在回忆战斗时说了句暧昧不清的话“他们只死了五百人”,朱德元帅用的是什么定义呢,如果是平型关一系列战斗死了五百人,那腰站一个小小独立支队打死三四百人成了被埋没的主要战绩,教科书里主要强调的伏击战成了扯皮?如果是伏击圈死了五百人,腰站辉煌的三四百人可以来凑一千为什么不讲?
茶水历史学家满口朱德文集,朱德元帅说平型关歼敌五百,不提腰站辉煌战绩,你是不是要大肆谩骂?
如果按照知乎民间史学家@黑爷之歌和@茶水包菊花的说法,传统平型关歼敌数包括腰站所谓三四百人的话?
那朱德元帅说了“他们死了五百”,岂不是说杨成武包榄主要战绩,115师主力在伏击圈打击辎重部队死伤惨重还不如阻援的独立支队。
看到这里,我算明白了,@茶水风暴不仅是强烈的民族主义者,而且否定伏击作战,平型关主要战绩是阻击战,不是伏击战。
茶水先生的观点真是惊世骇俗,赶紧把自己的观点推荐给军事科学院,为杨将军埋没多年的战绩正名。
我国权威著作自称在平型关的伏击战里歼灭千余人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在学者观念里千余人指的就是伏击圈内战果,比如可以搜华东师范大学中共党史权威杨奎松教授的论文
杨奎松:平型关大捷到底歼敌多少人?。
教授证伪伏击圈内歼敌千人,何来所谓定义不对称?
所谓三山战斗、腰站战斗教授另有专门论述,与我党把伏击战与阻击战分开叙述的传统完全契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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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人访谈丨姜克实:我如何看中日之间的历史和解正如某位三观正常的答主所言,老姜是自由主义立场,顶多批评八路有夸大战果之失,从未否认我党抗日功绩,就因为没有采用民族主义立场,遭遇一批不学无术之徒诸如黒耶从超级大本营、铁血军事网到知乎的狂热谩骂。
老姜批评日本政府的东西,你们这些被排挤在学术机构外的怀才不遇的精英有谁看过?
确实,由于有严重阅读障碍,所以不看吧。
这年头,早稻田大学的文学博士的东西都不如胡言乱语的民间历史学家?
某位张三历史学家,不懂日文,连54联队史都没读过,还跟我大谈54联队史的作成史,只能看藤原章的中文翻译作品还把原意歪曲,连阅读能力都有问题,张口“估计”闭口“估计”,杰出的史学著作都靠估计出来,难怪知乎到处历史学家
姜克实教授是中华人民共和国公民,某些狂妄自大之徒凌驾法律之上,张口谩骂归化人,如所谓@五拉,@black强骑兵。在知乎当个大V就可以凌驾于受数十年历史训练的教授之上,反智主义反精英主义的背后是这种极度的自卑。
清华大学、北京大学、南京大学的历史系混不进去,整天只能通过谩骂教授刷存在感。
中国人窝里横,这句话太绝对,但是形容这问题下一堆道貌岸然的答主绝对合适。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没有满足我的民族主义立场,我就要剥夺他的公民资格。中华人民共和国是人民当家作主,不会允许吴拉和黑崎兵这些地痞流氓胡作非为,践踏国家法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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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些人看贴吧混网文,日文不通毫无历史系学术训练就去扒日亚的那些档案,贴出来还狂妄自大的打这位复旦大学、早稻田大学毕业的日本史教授的脸。民间历史学家真是厉害呀。
姜克实教授一直是海外中国国籍公民,从未加入日本籍,某些知乎被高等研究机构埋没,只能在知乎上用半桶水的学识卖弄求关注的的民间历史学家张口就来“归化人”,中华人民共和国国籍法或者日本法律你家定的。当然,一群混贴吧混网文没有受过半天历史学学术训练的人却整天骂娘刷存在之外还能制定法律?
某位匿名用户还说自己是御风的粉丝,因为偏向老姜所以取关。还去贴吧搜了几个民科的网文就轻松证明平型关战斗歼敌上千,如此人才为什么不去军事科学院工作?你解决了他们上千人要怎么凑的难题?我国军史专家都不会日语?连日亚都不会上,辨识程度还不如某些贴吧民科?
这些人在日亚上贴几张21、42联队在平型关的作战纪录,上千人的伤亡就都是八路军造成的?对呀!民科学术能力超群,逻辑强悍,只要有平型关这几个字,写的肯定就是平型关战斗。因为这帮民科学者诸如某匿名用户、@袁蕾、五拉、茶杯风暴等被我国高等研究机构埋没的高级学者的日文水平就足够认“平型关”这几个汉字。
早在80年代初,我国大陆历史学者马仲廉等一批人就在权威史学刊物上介绍国民党军队在平型关战役的作战过程,无论国民党政权多腐败,还是肯定其历史功绩。
可是到了我们知乎贴吧的民间历史学家嘴里,研究工作倒退三十多年,平型关全是八路军在打,逻辑强悍,史实强悍。
某些人更扯皮所谓老姜没有计入腰站阻击战,把人算少了?
我下文贴出我党出版的各类权威图书,看看通行的“千余人”里有没有包括腰站打死的人?里面直接写明在包围圈内就歼灭千余人,而另写腰站必杀400余人,把两场数目分开讲,老姜论证包围圈无歼敌千余人有何问题?
看看我党权威战史专家高凤山写的论文,把腰站阻击战凑上来,在原来千余人基础上得出1500人的结论,足证原来所谓歼敌千余人在我党权威一贯观念里没有腰站。
一些人狗急跳墙,无限延展千余人的概念,其实是潜意识里认为包围圈里不够千余人,要把腰站算上才够数,说白是谎话说多,做贼心虚。
一些人甚至觉得人数凑不够,还要无限扩张平型关战斗概念,25日战斗变成25日到26日乃至27日战斗,觉得总该有千余人吧,姑且不论最终数凑的够不够,你们不是变相承认25日当天杀敌数量不够,你们难道是要污蔑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家说谎?你们的用心才是变相刻毒。
既然你们那么喜欢凑数,可以说平型关战斗持续一个月一年乃至八年,那歼敌数十万的说法不是无懈可击吗?
姜克实教授沿用的是我党传统做法,将平型关战斗与腰站阻击战分开叙述,战果如何自己去看。
一 腰站阻击的概况
腰站村,位于涞源县西25公里,灵丘东20公里处的山间、驿马岭西方2公里处。1937年9月24-25日, 在此地曾发生八路军杨成武部队(115师独立团)和日军第十一联队第九中队的战斗。此战,国内称“腰站阻击战”,《中国人民解放军战役战例选编》称此役毙伤敌400余人[1],《八路军重要战斗一览表》称毙伤日军300余[2]。由于是八路军115师的作战,又发生在平型关大捷同日,所以最近有将腰站阻击歼敌的所谓“3-400人”,也添加到平型关大捷“歼敌1000”数字中的呼声。
如,高凤山在《平型关大捷:不容争辩的“首战大捷” 》一文中,把乔沟伏击战,东跑池攻击战,驿马岭阻击战,三山阻击战,倒马关袭击战都算成“八路军平型关大捷之战果”,称中国大捷 “共计约歼敌1548人”[3]。
2015年7月14日,《深圳特区报》记者郭平保采访山西省灵丘县原党史办主任赵洪波时,赵也称, “驿马岭阻击战是平型关大捷的重要组成部分”,若大捷的战果算上驿马岭战斗,“平型关大捷应该是歼敌1300多人” [4]。
同样观点,还可见赵志强《平型关大捷应该包括腰站阻击战》的文章。此文可以说是一篇近似学术式的论证,虽没有什么新材料,但出示了记录腰站阻击战的信息来源,整理了其中的问题点。在此赵认为战斗发生在25日,肯定了歼敌数400的主张。虽对日军部队是增援平型关之敌的论点提出质疑,结论并无变化,认为腰站阻击“是保证115师侧翼安全,阻击援军,保证平型关伏击战的顺利进行”的一次战斗,“应属于平型关大捷的组成部分”[5]。
一方面,赵也似乎觉察到八路军一个团击败日军“两个联队”之说太离奇,可又考证不出日军部队番号,结果自叹到 “回忆差别太大,让人莫衷一是”。
实际上,问题就出在这里。和平型关大捷“研究”同样,关于腰站阻击,国内并没有什么确凿的文献记录。支撑此形象的,多是一些时隔半世纪以上的当事者“回忆”,并包括一些回忆过程中的“创作”。
先分析一下为“腰站阻击战”提供信息源的几个主要资料。
二 国内的主要资料解析
1.《聂荣臻回忆录》
其中仅一句话,“24日,独立团在灵丘与涞源之间的腰站,同日军打了一个遭遇战,毙敌300余名,有力第完成了打援任务,配合了正面作战”[6],触及到和平型关作战的关连,但没有叙述腰站阻击的细节。
2. 李水清回顾《忆首战平型关之腰站阻击战》
此文载于《山西日报》2005年9月6日。报导的是其在战后第60年头的回顾谈。李当时是独立团三营教导员,此时,已89岁高龄。叙述中,不仅老人记忆混乱,随意添枝加叶(如敌机来轰炸等),更有邀功请赏之嫌。把实际担任主攻的第一营说成预备队,将自己所在的第三营(预备队)换到正面主攻战场,描绘中的自己,不用说,当然是是战斗的指挥者。细节中出现的“污泥大汉”(一连长张德仁)的奋斗,二连一排的“麻排长”攀登悬崖袭击日军的故事,实际上挪用的都是老团长杨成武回忆录的内容,只不过在“创新”中,把1营的1连长张德仁,改写成自己部下3营7连长,把1营2连1排的“麻排长”,改写为自营8连1排长而已。唯一能清楚记住的真实内容,不过是自己腹部曾中过一颗日军的子弹[7]。老团长杨成武在此前一年去世,也许这是老部下敢大胆放言的理由。此文,只能惹出是非,并没有史料价值。
3.杨成武回忆录
可以说,腰站阻击的主要信息源,是1987年出版的《杨成武回忆录》。虽是后年回忆,但描写详细,前半段,有不少可参考的内容。
以下是笔者摘录出的重要历史情报部分。
1.独立团9月23日从上寨村出发,从南方接近驿马岭,9月24日晨从下北泉(腰站南15公里)出发经山路于“晌午时分”到达腰站。目的是切断灵丘至来源道路,配合准备中的平型关之战。
2.部队行进至驿马岭前(目的是占领驿马岭隘口制高点)尖兵排和一小股日军发生遭遇战,歼敌两名,弊伤战马一匹(日军战斗详报中有此战马死亡记录)。
3.杨成武判断日军已先占领了驿马岭隘口。遂在驿马岭前高地构筑工事。此日,并没有其他战斗。下午,侦查员报告,日军一个联队由涞源城赶到(日军战斗详报,增援的本山第九中队于16时到达)。
4.杨命令“一营在上山警戒,二营连夜近抵三山镇,切断广灵通往灵丘的公路,三营作为预备队,后撤至白羊舖(隘口西两公里)宿营”。
5. 9月25日晨有浓雾。7时雾散,日军从驿马岭顶上隘口出发,向我阵地接近。阻击战开始。“我布置一连正面阻击,…二连从右翼袭取隘口,三连迂回攻占南面比隘口更高的山峰,用火力压制隘口上的敌人”。
6.此后是作战细节描写,出现“醴陵拐子”一连长张德仁牺牲的场面,和“麻排长”攀登悬崖袭击隘口失利身亡,及一营教导员张文松中弹死亡的描写。重要干部相继死亡,杨成武描写是“一场浴血恶战”。“这是胜仗,也是恶仗。一连和三连减员过半”。
可以说,回忆录若截止到此,内容还是有价值的,反映了作战中一些艰苦的实况。令人惋惜的是继续下去的部分(有关歼敌部分)渐渐离谱,失去了真实。为参考,也录于下
7.下午4时,当平型关大捷喜讯传来之际,一营“趁势在正面发起了冲击”,敌“夺路逃向涞源城。我们乘胜追击了50多里,一营一直追杀到涞源城下。敌人又从涞源东撤,一营随即光复涞源,二营继续向东追击”。
“打扫战场了。大路上,山野里,草棵中遗弃着各种姿态的敌尸三百多具,机枪,步枪,手榴弹,折断的刺刀,击穿的钢盔漫山遍野到处都是”。 可惜“我们没有抓到一个活的”[8]。
4. 钟蛟蟠《腰站战斗的经过》
实际上,国内也有一份并没有多少人注目过的重要记录,名为《腰站战斗的经过》。作者是独立团宣传科长钟蛟蟠(1899-1939),于作战结束后第二日的9月27日,记录下了这段文字。虽不严谨,但类似于日军战斗详报,描写了战斗的经过。内容中包括很多重要内容,如下。
“9月22日午后四时,接到师部命令,指定我独立团单独行动,配合主力消灭平型关敌人的任务”,9月23日“傍晚已到达了上下北泉一线”。
“24号准备占领腰站,截断涞源与灵丘交通,…5时由上北泉出发”。
“10时许,前卫的二营先到白羊舖。该营之一连一排尖兵即与日寇一侦察队30余人遭遇,当即将该敌全部击溃,毙敌7名,…敌分向涞源,灵丘两方抱头鼠窜”。
“午后四时涞源之敌第十联队即赶到腰站增援灵丘。我方因情况不明,没有向敌攻击。”
“二营则于是晚星夜行动进入敌人后方——三山一带活动,断绝广灵到灵丘汽路”。
“25号拂晓前”,…我一营趁浓雾布置攻击。“布置妥当即进入了攻击。主要攻击部队是一连和三连”。
“以这区区的两连,对付兵坚械利的整个联队,冲锋肉搏,相持终日。…毙敌400余。终于把敌人打得不能抬头…我方也伤亡百零三名。但已取得牺牲代价”。
“是役没多大缴获,而能阻止敌人前进,截断了涞源灵丘之交通联络”战斗中… “负伤70余个伤员”[9]。
与《杨成武回忆》相似处较多,考虑杨写回忆录时曾参考过此文章。也可证明独立团24日晨出发,中午到达腰站,之后和敌小部队接触的事实。指出敌分东西两方向退避。这些都和日军的战斗详报相符,往灵丘方向退避的五名是之后第九中队寻找的“失踪者”,敌援兵于24日午后4时到达的记录,也和日军记录一样。
9月 25日战斗,以一营为主进攻,相峙终日。虽称毙敌400余(考虑作战后被领导统一过口径)但没有提到反击冲锋和战斗最终胜利,也没像杨成武那样提到打扫战场,攻克涞源。只谨慎地称“没多大缴获”“是一个残酷的以少胜多的战斗”,并提到我“伤亡百零三名”。负伤70余名这一个准确数字。
比较起来,钟蛟蟠记录了部队行动时间,路线,部署,战场,自己的伤亡等,除了“战功报告”一点以外,情报都准确可信,几个资料中,可以说最接近事实。这也是各种信息源中唯一的一个当时的文献记录。比较之下,可看到比其它事后谈在基础情报面要精确得多。
三 论点的整理,批判
以上是从现在国内主要记录中汇集的腰站阻击战内容。杨成武回忆中的独立团最终在平型关大捷鼓舞下获大胜,克隘口后追击敌溃逃部队至涞源的大捷之谈,在可信性高的钟蛟蟠记录中并不存在,所以不会是事实。
若能进行史料批判,除去战后夸张的宣传(杨成武回忆录的后半),和战前有可能被宣传部门“统一过口径”的歼敌数据外,以上的资料是有利用价值的,其中包括贵重的钟蛟蟠文献记录。特点是对自己部队的情况——行动目的,战斗部署,损失状况等基础情报——掌握的比较准确。笔者曾多次讲过,不管是哪一方,如不是完全的歼灭战,“战功”记录都不可取。利用文献资料(尽量排除回忆)来研究,考证己方(特别是损失),才是战史研究的基本方法。因为自己的行动,自己的痛处,自己最明白。
按此原则,对以上良莠混淆的记忆,记录筛选结果,可以得到以下几点有用,真实的情报。
1. 独立团的腰站阻击,属于115师为协助平型关作战的布局之一。
2. 独立团9月23日由上寨出发,经上下北泉村于24日午前10时到达腰站。向驿马岭隘口前进途中,和日军小部队遭遇,并将其击溃。日军分两路退避,一部逃向灵丘,一部退回驿马岭。
3. 日军的援军在24日午后4时到达驿马岭。独立团对其监视同时部署了攻击准备。
4. 25日参加战斗的是一营(主攻)和三营(预备),总数约600名。目标是夺取驿马岭隘口,并不是坐等待战的“阻击”,而是主动进攻、说明实际上独立团知道,日军的数量并不多。否则绝不会以卵击石,和“两个步兵联队”挑战。
5. 进攻中独立团死伤惨重,并未到达预定目标,在敌援军到达前主动撤出战斗。
6. 此役独立团死亡30名,负伤约73名。
以上战斗到底独立团是否取胜(攻克驿马岭隘口)?日军到底出动了多少部队?如何部署,死伤如何?这部分内容并不能从八路军记录和杨成武回顾中寻找出答案。必须去研究敌手日军的档案记录。
四 日军的第九旅团
下面再用日军的档案文献资料,来考证一下“驿马岭附近的战斗”(腰站阻击)的情况。
第五师团的档案残缺不全。但其中第九旅团的记录接近于完整。所以此期间在涞源附近的几次战斗都留下了记录。首先,我们可以在北支方面军《内长城线附近的会战》(自昭和十二年九月二十四日-十月十日)的战斗名称记录中,发现第九旅团在涞源附近的几次作战。分别称为
驿马岭附近的战斗 插箭岭附近的战斗 白石口附近的战斗 浮图峪附近的战斗[10]
其中“驿马岭附近的战斗”,即是国内所称“腰站阻击战”。其余的几个战斗,虽规模不大,也都在第九旅团驻涞源前后数天内发生,只不过对手并不是八路军。之外还有一次虽名称脱落,但战斗详报中有记载的战斗,即9月23日,与八路军115师骑兵营交锋的“倒马关附近的战斗”。骑兵营不久溃散,日军损失仅一名轻伤,所以没有特别的战斗详报,只出现在中队长事后的“报告”中。可是对共产党来说,这却是一个重要事件。因为“倒马关附近的战斗”也被称为八路军抗日初战的三胜之一,和腰站阻击战同样被看作“平型关大捷”的系列胜利。最近,不鲜有将其“战果”也算入平型关大捷歼敌数的议论。问题是除少数回忆录和后人编造的“故事”外,此役并不见可靠史料。甚至,至今连作战的日期都搞不清[11]。日军的战斗“报告”虽不甚详细,可以说是有关此战斗唯一的档案记录史料。
关于在涞源附近的几次战斗,第九旅团有两个详细记录可寻,一名为『淶源附近戦闘詳報』[12],二名为『歩兵第九旅団陣中日誌』[13]。两者大同小异,一为旅团对各战斗报告的汇编,比二在战斗细节面详细。二为旅团行动日志,比一在命令文,行动记录上更全面。
*图1 第九旅团的两个档案资料
先介绍一下第九旅团概况。该旅团是第五师团下属的两个旅团之一,旅团长国崎登少将。下有两个步兵联队,第十一(广岛)联队(長野祐一郎大佐),第四十一(福山)联队(山田鉄二郎大佐)。又称国崎部队。1937年9月中旬,和进击山西的第二十一旅团(三浦敏事少将)分路,除第十一联队第一大队(尾家刢少佐)配属给第二十一旅团(三浦部队)使用外,其余是预定从蔚县调往河北保定作战的部队。此时第十一联队兵员约半数,共1319名,第四十一联队全体3367名,还有一个骑兵分队等共4790名步兵,609匹马。另外还有配属的野炮兵第五联队第二大队,独立山炮兵第三联队第一大队(缺一个中队)。
此时,师团长板垣征四郎的真意在进军山西。但此企图遭到部署石家庄会战的方面军司令官寺内寿一大将的坚决反对,严命其将师团调往河北。板垣不得不服从命令,一边做出将师团调往保定平原的姿态,一边却拖延时间,等待战局变化。进军山西大营镇的三浦旅团,就是在这种背景下,以保障转进河北部队的后方安全为借口,被挪用到山西前线的。
对此,9月18日从蔚县进驻涞源的国崎部队,则是摆样子给寺内寿一看的装潢。9月25日,三浦部队在平型关口进攻受阻出现危机后,为了增援前线,第五师团又调动了蔚县第42联队主力急援平型关,在山西战线越陷越深,此结果,迫使大本营参谋本部于10月2日下达太原作战命令,终于使板垣征次郎的心愿得逞[14]。此时,按计划已到达河北的第九旅团,派回第十一联队由铁路赴大同,参加了太原会战。另一部分则以步兵第四十一联队和独立山炮兵第三联队(月野木大佐)为中心编成“国崎支队”,赴上海参加了淞沪会战。南京攻略战中,是攻打江北浦口的主攻部队。国崎支队于1937年底回到青岛,和“鲤城支队”(第十一联队)汇合后恢复原旅团建制,守备胶济铁路沿线。之后一部分(第11联队)参加了临沂作战,并作为坂支队的主力之一支援台儿庄。1938年4月7日以后,旅团全体被投入“第二期南部山东剿灭作战”(徐州会战第一期),是攻克临沂城(4月19日),后在邳县马头镇,南涝沟,北涝沟受到重挫的部队[15]。
国崎旅团主力(本部,第十一联队,骑兵分队及野炮兵一大队)于9月19日0600,从蔚县出发,20日1600,到达涞源县城,将先抵达此地的第四十一联队置于旅团直接指挥下[16]。
五 第九旅团在涞源的几次战斗
先行第四十一联队(山田部队)的任务是保证旅团全体向易县方向移动安全,为此,作战目标是控制,占领涞源东方浮图峪,南方插箭岭,白石口附近的长城线。
20日旅团到达后,第四十一联队长山田铁二郎大佐汇报了如下作战现况
以下介绍一下此后第九旅团各部队的各次作战。
1.白石口附近的战斗
白石口附近的战斗发生在9月20日,第四十一联队山田联队长命令第一大队(林田敬藏少佐)夺取插箭岭及白石口附近长城线,0330又命令第六中队(由良四方吉大尉)前往支援。第一大队击溃白石口守军300余名,1600将白石口占领。战报记载,长城线守军为国军第十二师补充团,总兵力约3个营,受攻击后陷入溃乱状态向西方退却[18]。
2.插箭岭附近的战斗
9月21日0900,旅团下达《国作命第76号》,命前日到达的第十一联队第二大队(植田齐少佐)从涞源出发,向西庄铺附近高地前进,协助同41联队第一大队(林田部队)的插箭岭作战。0730,植田部队开始攻击前进,1130,两部队合击,无抵抗占领插箭岭。
3.浮图峪(小盘石)附近的战斗
9月21日1000,旅团长下达《国作命第77号》,为侦查车辆通过路况,派出以炮兵内山政一准尉以下4名,工兵竹下修一准尉以下2名的两组将校侦查队,调查浮图峪,易州道的车辆通过路况。并配属第四十一联队第三大队步兵一中队、机关枪一小队作掩护,向塔崖驿搜索前进。
9月22日 0020到达塔崖驿(涞源东约35公里)。 0800,两组侦查将校在步兵一小队掩护下从塔崖驿出发向紫荆关前进。由于骑马将校与步兵行进速度不同,途中逐渐拉开距离。先行的两组侦查将校1600在小盘石(紫荆关西方约5公里,涞源东约50公里)南侧部落前方约300米处突然遭敌约40名的奇袭。步兵小队闻枪声赶到现场时,敌部队已向东方退却。9月23日1600,当第四十一联队第九中队(佐佐木峯松中尉)到达现地时,发现了炮兵准尉内山政一,上等兵山田晴雄及乘马的尸体。工兵准尉竹下修一行踪不明,后在拒马河中发现[19]。
此战日军炮兵将校一行4名中,死二,负伤一,工兵将校两名中死一伤一,几乎全灭。应是镇守紫荆关的国军朱怀冰部[20]打的一场漂亮的速决战。
4. 驿马岭附近的战斗(腰站阻击战)
第九旅团到达涞源之后,以东方通往浮图峪,紫荆关的易县道为主,同时调查了南方的涞源-保定路和西方的涞源-灵丘道路。旅团考虑到将来向灵丘方面前进的可能性,于9月22日0630,派步兵第十一联队第九中队(本山一雄大尉)及师团有线小队(13名,小队长松浦准尉)向涞源灵丘道路上红泉子(来源西17公里)前进,以侦查路况和保养至灵丘的军用电话线。
9月23日1130,本山中队长用电话报告了调查结果,“涞源-灵丘道,在红泉子以西不可通车”。之后,留下保修线路的通信小队,于1400返回涞源[21]。
翌日24日,往灵丘方向继续行进的有线通信小队13名,1100在驿马岭附近和一一五师独立团的尖兵排遭遇,驿马岭附近的战斗由此开始。
日军记录,通信小队遭遇的为“拥有迫击炮的约百名敌部队”。此遭遇战,杨成武称歼敌2名,钟蛟蟠称毙敌7名[22]。实际上战斗详报的记录中,有线小队仅有一名负伤,死亡战马一匹 (参考附录国崎部队死伤表)。松浦小队长电话报告,“小队在腰站村附近与敌遭遇,目前交战中”。 接报告后1145,旅团长下达《国作命第80号》命令,派昨日回归的第九(本山中队),配属机关枪一小队,卫生队一小队前往救援(约150名,重机枪2挺)。
命令文如下
一,师团松浦有线小队在白羊舖附近与拥有迫击炮之敌百名遭遇,目下交战中。
二,令本山中队配一重机枪小队立即向腰站村方向前进,附加卡车一台。松浦小队现正坚守驿马岭南方1750高地。(后略)[23]
本山中队受命于午后1230,由涞源西出发,1600到达现场附近,发现并收容了有线小队中的8名。但没有发现向灵丘方向的退避的另一个班5名。 “午后五时,松浦准尉通知通信队已被来援的第九中队救助” [24]。
同夜,第九中队在驿马岭附近宿营过夜。此时,独立团已得知敌援兵到达驿马岭,第九中队也知道当面之敌拥有迫击炮等重武器,兵力至少在100以上,所以双方都没有主动接战。
25日黎明,第九中队出动搜寻失踪的另一个通信班(5名),但没有发现线索,遂于0830 结束救援,搜索任务准备返回涞源。此时,突然遭遇了从白羊铺方向来袭的,拥有迫击炮之敌约500名的攻击,交战开始。从以下作战地图也可看出,此时,独立团并不是阻击,而是攻击,从白羊舖出发,分三路包抄,逼近驿马岭隘口。左路用兵100名,沿道路左侧,东进向驿马岭附近,警戒北方1920高地。中路用兵300名主攻,从白羊舖沿道路右侧指向驿马岭隘口。右路150名占领了驿马岭南方1830高地,与坚守驿马岭隘口南1750高地的日军对峙。
0840,旅团本部接第九中队进入战斗的电话报告后,立即派出第十一联队第三大队(牟田丰治少佐),配属山炮第三中队(2门),传令兵4名(全体約500名),配卡车一辆前往救援,0930,从涞源出发,向红泉子方向急行。
在援军到达前1230,本山第九中队长报告,“正面之敌逐渐开始撤退”。1430,旅团又接到本山中队电话 “当面之敌完全被击退,敌遗弃尸体30具向西方撤退”[25]。1550从涞源赶来的第三大队主力到达驿马岭作战现场,随即用兵一部向敌军退却的招柏村方向追击。战斗结果,阵中日志记载“本日战斗我方损害为士兵死亡二,负伤七名”。
1630,第三大队接到旅团电话命令 : “牟田大队主力集结于腰站附近,以一部向灵丘东方高地追击,其余继续搜寻失踪的5名通信队员,收容后于明日迅速赶回涞源”。
此日(25日),平型关方面国军,八路军的反攻同时开始,三浦部队作战不利。师团长板垣征次郎一面派出蔚县第四十二联队主力增援平型关口,一面也考虑就近利用已到灵丘东20余公里处驿马岭的第三大队。26日0640 ,在《板参通甲第105号命令》中,指示驿马岭的牟田第三大队脱离旅团指挥进军灵丘。待28日旅团主力转向保定后,归师团直辖指挥。
而旅团长国崎登则考虑,第十一联队预定作为前往易州的旅团先遣队,若抽调其去灵丘,该联队仅剩第第二大队和一个中队,兵力太弱。所以命牟田大队返回涞源,以四十一联队第一大队前往顶替。接到命令,牟田大队于26日1750返回涞源。
关于失踪的通信队一班5名,战斗详报并未触及其下落。但从附录的死伤表可看到,其全队13名中,仅记录了一名负伤。说明此5名失踪队员之后平安返回。很有可能分散后奔向了灵丘县城(师团前线指挥部)。
5.倒马关附近的战斗
倒马关的战斗,是115师骑兵营(刘云彪营长)的抗日初战。战果不显一直无人注目,最近和腰站阻击同样受到重视,出现了将其战果也例入“平型关大捷”的主张。下面对比一下日中两方对此战斗的记载。
前往倒马关方向侦查路况的第九旅团第十一联队(长野部队)第二大队(植田部队),9月23日1500报告了同大队第五中队(须藤久少佐)和敌骑兵遭遇的战斗。
“第五中队畠中小队在倒马关西北方1300米上关顶西方高地,午前10时左右与约300名敌骑兵遭遇。交战两个半小时后,将敌击退,敌遁走西南,损失估计约30名,遗弃尸体5具,我方损害为一名轻伤”[26]。
从此得知日军参战人数为畠中元弘少尉的“一小队”(约30-50名)。从当时的地图看,战场地点应在上官顶西,石马夹南,寺上、上庄北方圆一公里左右的台地之上。
敌手是谁?《阎锡山关于八路军骑兵支队与敌激战等敌情致黄绍竑电》中转引了朱德,彭德怀的报告称“我骑兵支队一营养日七时进至倒马关以北二里许与敌遭遇,敌三四百并有后续部队,正在激战中”[27] 。方位“北”,与“西北”虽有小差(北一公里在山间,无道路),距离相同,时间也接近(午前)可考虑是指同一战斗。问题是日期差一天。“养日”是电报代码,为22日。到底哪一个准确还有待考证。从八路军行动部署看,23日比较合理。况且日军的同样记录,可见于两个不同文件中。115师骑兵营为何去倒马关?从1937年9月23日《朱德、彭德怀致蒋介石漾亥密电》中 “我骑兵支队向徕源南部及深、蔚间袭扰,抑留该敌东进”[28] 内容看,是骚扰,阻挡蔚县之敌南下保定。
自称担任过115师“骑兵团政委”(115师没有骑兵团,只有一个骑兵营,营长刘云彪)的肖锋,在《倒马关前歼日寇》一文中生动地描绘了这次战斗。称9月22日午后一点,在倒马关附近和“进攻太原的敌军”即 “步兵第一联队大泉中队和基干第十三中队,约2700人”交战,“打死打伤数百人”。“晚上,敌丢下100多具尸体和70多匹东洋战马,以及大量军用物资”逃跑。击毙一名池野大尉,缴获92式重机枪两挺[29]。
虽有声有色,却谎误连篇。且不提令人难以置信战果报告,其他如 “第一联队” (此日第一联队在大同)“大泉中队”(大泉支队(大队),此日在浑源附近) “第十三中队“(中队编制最大到十二,没有十三的编制)“进攻太原”(此时平型关战役刚开始,怎么会进攻太原?)等,不见一点真实。有一点不会有误,即指的是骑兵营倒马关一战。
《河北日报》王思达文章《鲜为人知的“倒马关”之战》采用的是对中国军事科学院原军史所抗战组组长岳思平的采访,称此次战斗“歼敌数十人,骑兵营仅伤6人,牺牲4人”。避谈无根据的“歼敌”数,若只看自己损失记录的话,可见“骑兵营牺牲4”和日军的记录 “敌遗弃尸体5”之间,并无太大差别。
以上是日军档案记录的涞源附近各战斗的内容。其中的两次战斗,对手是此时和国军同装同饷的国民革命军第八路军。作战中日军似乎感到了对手异常勇敢,称“驿马岭附近战斗的敌兵为拥有迫击炮的步兵约500,虽所属不明,但从20岁以下的年龄和携带品(遗弃尸体)判断,为共产军的可能性大。装备并不差异于其他部队”[30]。
并在打扫腰站战场时对缴获的八路军武器进行了如下分析
关于共产军使用武器的调查报告
一,携带迫击炮,其数量,性能与至今所遇其他部队相比,并没有差异。
二,步枪多为老朽装备,数量亦有限。可认为多数弹药,仅使用同一步枪射击。
三,从以上判断,共产军并没有受到苏联提供兵器的补给[31]。
以下是战斗详报的三个附表,记录了详细的死伤,缴获,和消耗数据。全期间五次战斗死伤总合为20名(内死亡7名)。包括腰站阻击的死伤9名,和倒马关战斗的负伤1名。另外“俘虏”16名中,很可能包括部分独立团士兵。缴获的8挺轻、重机枪,也可能有一部分是八路军的武器。
六 结尾
以上即为日军档案记录中出现的“腰站阻击”和“倒马关战斗”的基本情况。和国内旷日经年的“回忆录”类比,可见日军当时的“档案记录”是比较客观,准确的。有时间,地点标识,有命令文,作战地图,有部署情况和姓名记载。腰站阻击中敌数量为500,遗弃尸体30的记录,和八路军自己的记录(钟蛟蟠),回忆(杨成武)相比,几乎没有出入。
从中可以得知,日军9月24日赴驿马岭的原因,是去救援与独立团遭遇的松浦通信小队,出发时间在24日正午前后,部队是步兵第十一联队第九中队,配属两挺重机枪,兵员应在150名前后。这就是翌日与独立团对战六小时,被称为“两个联队”日军的实体。
25日的增援,当然不会是去“平型关”。晨0830,当独立团两个营和九中队接火后,国崎旅团长又派出了第三大队的余部,炮队等约600名增援驿马岭第九中队。可是并没有排上用场,因为在到达两小时之前,独立团已自行撤退。独立团不仅没能杨成武后称的那样“打扫战场”,缴获敌武器,反而初战就损失了数挺轻重机枪(缴获武器表中为轻机枪3,重机枪5,但不会都是驿马岭战斗的损失)。大队全体,任务完成后于26日返回涞源。
若比较一下第九中队死2伤9,独立团死30伤73的统计,和独立团午后14时30分未攻下隘口前自行撤退的结果,可以勉强说独立团完成了阻击任务后撤退,但不能说是腰站阻击是大捷。至于“得到平型关大捷鼓舞,独立团趁势全面反击,拿下驿马岭隘口,将两个联队日军赶回涞源,又攻克涞源城继续向东方追击”等内容,应是杨成武在文革后为了“振兴中华”(回忆录自序)为革命后代编造的“故事”。至少,这里出现的信赖性较高的钟蛟蟠记录(9月27日的文字记录)中,没有提到拿下隘口,更没有提到什么进军涞源。第九旅团26日以后仍在涞源的种种记录也都存在。
第九中队是正规精锐部队,兵员150名,又拥有两挺重机枪。所以独立团抗日初战,即敢主动攻击一中队日军,并毙伤敌9名,坚持作战6小时,也应算是一个不小的抗战成果。至少其勇气值得称赞。相比起来,平型关大捷中6000名八路军主力攻击的450名日军中的 “正规军”,不过只有第21联队平岩大队的两个护卫,支援小队,总人员不过5-60名,轻机枪也不过数挺(其余为后勤部队)。以十挡一,这种艰难的作战,应该是抗战初期的一个残酷现实。说歼敌400,和平型关大捷当初报导的歼敌4000口径类同,并不值得责难。只看作是一种当时的纸上抗日宣传策略即可,目的是鼓舞人心,提高共产党的地位,当事人也从没有信以为真。将其神化的是战后的教育宣传,而为其捧场的也总是受此教育成长的现代人。
七 从战略眼光看腰站阻击
今日,对战争史感兴趣的普通人,多只斤斤计较战斗最容易弄虚作假的“歼敌”数字,而不愿从战史研究总最重要的“战略”角度考虑问题。独立团的出动目的——配合平型关之役的战略目标到底是否成功?很遗憾,回答是否。
也许没有人思考过,独立团为什么选择在山沟里的腰站作战?也许也没有人注意,本来就是寡兵的独立团,为何在关键的抗日第一战“腰站阻击”前,分兵三分之一开往和作战并没有关连的三山?从杨成武回忆中可以明确,24日晚疾驰灵丘东北三山镇方向的第二营,目的并不是协助次日的腰站阻击,而应是执行一一五师下达的命令。即切断灵丘,广灵公路,阻止次日(25日),敌军增援平型关。
一一五师的作战方针可见1937年9月23日20时《朱彭关于——五师部署和总部行动致军委电》: “我一一五师今晚以三个团集结于冉庄,准备配合平型关部队侧击该敌,另以师直属队之一部及独立团出动于灵丘以北活动” [32]。
不久朱、彭在通知蒋介石的密电中,也触及到“另组一独立支队三百人,已从涞源、灵邱间向灵邱及广灵以北袭出”[33] 。虽电报没有触及到灵丘以北的具体地点,但可知派兵目的绝不会指的是灵丘以东山沟中的腰站。
国军的《第二战区平型关会战纪要及经过》24日条称“同日十八集团军独立支队一部,在灵丘东北击溃敌军一连,并续向广灵蔚县间前进”。25日条也称“ …自灵丘附近及其以北地区之清扫。应归十八集团军”[34]。
从此也可得知,在国军的布局中,日军后方的灵丘北部至广灵间,也是八路军(杨成武独立团)应担当的作战地域。
为何要出击灵丘以北?
灵丘,广灵道路是汽车路,位于灵丘县北方,也就是日军增援可能性最大的干线道路。而涞源,灵丘道,像22日第九中队的侦查结果报告一样,“在红泉子以西”根本不能通车。这点,熟悉地理的八路军应该知道得更清楚。即平型关的援兵必走灵丘北的广灵公路。所以到三山镇附近封锁,切断广灵至灵丘的公路才是阎锡山,林彪赋予杨成武独立团的真正作战任务。可是途中独立团在驿马岭发现敌情后,缺乏作战经验的杨成武团长(此时仅23岁)错误地判断涞源之敌(第九旅团)是平型关援军,所以把此地定为主战场,从而忽视了进军灵丘以北这一真正的战略目标。
虽然杨没有违背师部命令,忍痛釜底抽薪,派出了一部兵力(第二营)夜驰灵丘北方向,却完全没有能到达25日按时阻止蔚县援兵增援平型关的作战目的。9月25日傍晚,日军第四十二联队(大场部队)第一大队(志鹤林藏少佐)的两个中队,首先顺利通过广灵公路到达灵丘。翌日,第四十二联队本部和第三大队(大町茂少佐)也无血经由此地,投入到平型关附近战场。不仅孤单的独立团第二营无能为力,一一五师六八七团9月26日在灵丘西蔡家峪(小寨村北3公里)附近阻止增援日军通过的企图,也没有能实现[35]。最终,在平行关口前数公里的辛庄,关沟村一线把这一股日军援军主力(约2000名)阻挡达3天之久(至28日午后),使日军弹尽粮绝濒于崩溃前夕的,竟是战后近70年被遮挡在“平型关大捷”背阴里的国军晋绥军部队。
总之,腰站阻击,从战略角度[36]看是一个错误的判断结果,并不能说杨成武完成了一一五师所赋予的重大使命。
历史研究进展的今日,若再提腰站阻击,说进行了阻击作战后撤退可以,但不要说是大捷。说是为保障平型关作战进行的部署可以,但不要提堵截住了前往平型关的援军。说自己损失过百可以,切不要去信口无法统计的歼敌数字。引为小说,故事的题材可以,但不要说这就是历史。否则,前人艰难的抗战努力和喋血牺牲,会因为不谨慎的宣传,创作蜕变为“手撕鬼子”式的茶间笑料。不仅不能彰显先烈反而会遗误千古,让我们的后人站在此纪念碑前只能对前人所讲的故事感到羞愧。
注释:
[1] 解放军政治学院1984年 117页。
[2] 《中国人民解放军历史资料丛书》八路军、表册,同编审委员会,解放军出版社,1994年, 359页。
[3] 高凤山《平型关大捷:不容争辩的“首战大捷” 》《百年史辨》2012年第9期。
[4]《平型关大捷应包括驿马岭阻击战》《深圳特区报》2015-年7月14日。
[5] 《教育教学论坛》河北教育出版社,2012年2月15日,116页。
[6] 《聂荣臻回忆录》 解放军出版社,1986年 353页。
[7] 此内容到底出自媒体的加工,还是老人的记忆,笔者无从考证。
[8] 《杨成武回忆录》解放军出版社,1987年,380-388页。
[9] 钟蛟蟠《腰站战斗的经过》(引自高凤山主编《平型关战役文献资料汇编》,中共党史出版社,2012年9月)。
[10] 会戦名JACAR(アジア歴史資料センター)Ref.C11110928300、北支那作戦史要。
[11] 《肖锋征战记》(中央文献出版社,2010年)称此战发生在9月22日。可中国军事科学院原军史所抗战组组长岳思平却说在9月24日(王思达《鲜为人知的“倒马关”之战》《河北日报》2015年8月14日)。
[12] 歩兵第9旅団戦闘詳報第5号JACAR :Ref.C11111141700.自昭和12年9月19日至昭和12年9月28日(防衛省防衛研究所)。
[13] 歩兵第9旅団陣中日誌 JACAR :Ref.C11111132800、昭和12年9月1日~昭和12年9月30日
[14] 参考爱思想网拙论《日军山西作战的经纬》。
[15] 参考爱思想网拙论《台儿庄战役日军死伤者数考》。
[16] 歩兵第9旅団陣中日誌, JACAR :Ref.C11111132800,33 / 69
[17] 歩兵第9旅団陣中日誌, JACAR :Ref.C11111132800,31/69
[18] 歩兵第9旅団戦闘詳報第5号,JACAR :Ref.C11111141700.4/38
[19] 歩兵第9旅団戦闘詳報第5号,JACAR :Ref.C11111141700. 5/38,10-11/38
[20] 徐永昌9月28日致蒋电:三、我紫荆关方面之朱师亦与八路军取得联系 第五辑第二编,军事二, 429页。
[21] 歩兵第9旅団戦闘詳報第5号,JACAR :Ref.C11111141700. 7/38
[22] 钟蛟蟠很可能算入了逃亡灵丘方向的五名,日军24-25日,也称此五名“失踪”,后自行归队。
[23] 歩兵第9旅団戦闘詳報第5号,JACAR :Ref.C11111141700. 28/38
[24] 歩兵第9旅団陣中日誌, JACAR :Ref.C11111132800,3/69
[25] 歩兵第9旅団陣中日誌, JACAR :Ref.C11111132800,战斗详报记载为70.
[26] 歩兵第9旅団戦闘詳報第5号,JACAR :Ref.C11111141700. 8/38
[27] 《八路军参考资料(1)》,解放军出版社1992年版,第23页。
[28] 《朱德、彭德怀致蒋介石漾亥密电》(1937年9月23日夜)《第十八集团军平型关战役电文选编》(中国第二历史档案馆)。
[29] 《肖锋征战记》中央文献出版社,2010年。
[30] 歩兵第9旅団戦闘詳報第5号,JACAR :Ref.C11111141700. 15/38.
[31] 歩兵第9旅団陣中日誌, JACAR :Ref.C11111132800,65/69.
[32] 关于平型关战斗的电报《朱德军事文选》解放军出版社,1996年。
[33] 同前《朱德、彭德怀致蒋介石漾亥密电》。
[34] 第二战区平型关会战纪要及经过(一九三七年九、十月)中国第二历史档案馆全宗号:七八七。案卷号:7276.
[35] 王紫峰《战争年代的日记》中国文史,1986年。9月27日,28日条。另外,萧向荣日记中有如下记载,9月26日115师“以一部在小寨,蔡家峪之间,巩固阵地,钳制由东河南方向增援之敌军,使其不得向东跑池前进”并称“晚间,听说东河南方面增援之敌被击溃了,汽车都被打得回头了,骑兵也回头了”( 《战地日记,火线上的写实》-萧向荣-之初书店-1938年版)。歩兵第42联队记载,26日志鹤大队的两个中队,此日晨已到达小寨村附近高地。26日一天并无别的援军,后续部队27日午前到达。所以基本可以确定26日晨,115师687团有可能在蔡家峪附近对敌援军(志鹤大队的两个中队)进行过阻击,但并没有成功。
[36] 此为现国内战史研究中最缺乏的一种视角,汗牛充栋的多是精神视角(爱国主义教育),政治视角(提高共产党的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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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是一位常年研究杨成武与八路军一分区史的老先生所写的关于于抗战史中日伪军损失统计问题的文字,请有心人阅读:
解读姜克实《狼牙山作战(二)》一文_YANXIN_新浪博客细心的读者会注意到,在我谈到狼牙山五壮士的几篇文章中,包括谈到1941年的夏秋季反扫荡的几篇文章中,从来不谈日伪军方面的人员损失,因为这些内容是你根本就无法知道的。
从战争中的现实状况来讲,处在弱势、退却、失败的一方,是根本无法知道处于强势、进攻、胜利一方的损失情况的。相反,强势、进攻、胜利的一方却可以根据你丢弃的尸体和伤病员、根据你的俘虏和逃跑人数,大致掌握弱势、退却、失败一方的人员损失情况。
此外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就是当时八路军的战斗力普遍低下,穿上军装就上战场的农民,训练不足,远远不是训练有素的日军的对手。如果两军当时在战场上相遇,即使八路军有几倍于日军的优势,仍然不敢说可以在战场上占据优势。
我举1940年八路军出尽风头的百团大战为例。在一分区涞灵战役的战场上,攻打涞源县城的一团两千余人,防守的日伪军四百余 人,八路军五比一的兵力优势。此外八路军还得到数百名涞源县民兵的人力支持,这些民兵直接参战,和一团战士一起进攻。尽管这样,一团最后还是不能得手,最 后不得不放弃攻城。
即使在涞灵战役中得胜的两处战场,三甲村,八路军一个团加一个营,参战人数两千五百余人,攻打一个只有一百五十人的日伪军据点,日伪军放弃了抵抗,八路军 才最后得胜。东团堡,三团两千余人打一百七十人的防守日军,也是十几比一的兵力优势,最后东团堡虽然打下,全歼了敌人,但三团剩余的人员已编不满一个营。
以中国军队每消灭一个日军,自己就要付出几个人代价的现实状况来看,狼牙山五壮士被宣传的“消灭敌人五十多”,八路军方面起码要有两三百人员的损失才对。但实际上没有,只有五名战士,按照逻辑推理,“消灭敌人五十多”的结果就很难成立。
还是那位老先生的文章:
谈谈姜克实教授的狼牙山抗战及史学研究观_YANXIN_新浪博客请原谅我的孤闻寡见,我不是专业搞史学研究的出身,所以从不知道姜克实教授的大名。我是在几天之前,承蒙一位朋友的介绍,才看到姜克实教授有关狼牙山作战的研究文章的。实话实说,这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读姜教授的抗战方面的史学文章。
姜教授这几篇文章,还有他其它几篇抗战研究文章,都发表在一个《爱思想网》上面。我记得当时我就注册留言,说明这些文章研究方法的不足和我的补充。之后,我又拜读了姜教授在《共识网》上的有关发言,谈中国大陆史学研究的。
我是专门研究晋察冀抗战史中的一分区部分的,姜教授研究的狼牙山抗战就属于这一部分。当然我是从八路军部分、而姜教授是从日本史料部分,对狼牙山抗战进行研究的。以我的认识,一张完整的历史拼图,只有八路军部分是不够的,还要有日本人的那一部分,这二者拼对的毫无缝隙,历史拼图才算完整。
可惜,现实中的历史拼图是永远拼对不完整的,因为晋察冀抗战史料同姜教授发掘到的日本史料方面有着巨大的史料差异。我给姜教授的留言中,就试图对这个史料差异做一个合理的解释。
我还给姜教授写了个字条,说明在这三篇狼牙山抗战文章做小部分的评注之后,还要对姜教授的史学观点做一个综述,请江教授“海量宽容”。
这一回反过来,黑体字是姜教授或有关姜教授的,宋体字是我写的。
先看姜教授的简历:
姜克实,日本冈山大学日本近代史专业,教授。1953年天津生,1969年北京101中毕业。下乡,当兵,从工10年,1978年入南开大学。1983年复旦大学研究生在学中赴日留学,1991年获早稻田大学文学博士学位。毕业后在早稻田大学,冈山大学任教至今。是现在日本国内唯一的担任日本近代史教育的外国人。专门为日本近代思想史。提倡方法,立场的越境。对历史认识,战争认识,日本的近代化,亚洲主义,小国主义研究均有理论造诣。最近对史学理论,历史记录方法问题亦有关心。擅长史料阅读,考证。主张实事求是,不说空话。已有日文专著8册,论文近百篇。
姜教授的家世中,有一点与我相近,母亲都毕业于日本人时代的“女高”(我母亲毕业于吉林女高),当过日语教员。
再看姜教授有关史学研究的主要言论:
“ 日本民族是一个认真、严谨的民族,很富有做学问的性格,其坚实的实证精神更有国人学习的必要。我觉得中国的学问太浮夸、浮躁,近代史和党史很多都是讲故事式的文章,包括现在一些有名的网站的文章。搞历史怎能东论西论、不出示证据呢? ”
“ 搞史学若不认真搞实证、不会搞实证就等于失去了生命。所以一切要从史料说起,而论文中的每一句话,都要有根据。研究者更是要对自己说的一切负责。 ”
要多搞点"证"少搞些"论"。没有实证,怎么去论呢。史料搞到了,论也就好做了。而且论证要扎实,不要浮夸。讲历史要做到对每一句话负责,根据在哪都要说清楚,更不要受政治的摆弄,讲什么阶级立场、民族立场、党的观点。史论中也不要使用形容词。先把近代史、党史从宣传和神话中解放出来是最重要的。我最近努力做的事就是这点。且不要迎合大众趣味和媒体趣味,讲故事、说评书不是历史学家要做的事。另外也不要再去搞什么口述历史了,越述越神。平型关、台儿庄都是让口述给吹神的。又不是没有档案资料,为什么不读读档案,做一些实证研究呢。共产党也是讲实事求是的,但党史研究直到现在,似乎也不欢迎讲实话。
首先要指出,姜教授上面的这些观点中,就包含着对我的严厉批评。我并不是搞史学出身的人,俗话说:隔行如隔山,难免会出错。我知道我史学研究中的方法不规范,存在的错误一定不少。
我来谈谈我与姜教授不同的两个观点和认识。
1、我一直持这样的观点,中国大陆的八年抗战,中国东三省的十四年抗战,绝不像“中国军队同日本军队打仗”那样简单。在这场被称为“抗日战争”之中,不仅有大量朝鲜籍人、台湾籍人被卷进了日本军队之中,还有数量更加巨大的中国伪军在帮助日本军队打仗。
我仅以晋察冀抗战为例。1939年以前,中国伪军只起到为日军带路、防守外围及交通要道这样次要的作用。1940年是一个伪军大发展的一年,伪军逐渐在日军的历次大扫荡中起到越来越不可忽视的重要作用。到了抗战最困难的1943年,围困一分区周边各据点的敌对力量,绝大部分都是伪军,而不是日军。也就是说,此时所谓的“抗日战争”,实际上已经演变成中国人对中国人的战争——不愿做亡国奴的八路军对日本军队豢养的伪军之间的战争。
在建国以来的众多革命回忆录、抗战回忆录中,由于当年观念的局限性,基本上都将当年的抗日战争描绘成“八路军对日本军的战斗”,但实际上不是。现实的情况要复杂得多。“八路军对日本军的战斗”只占其中的一少部分,更多的时候是中国人自己之间的战斗。
我给姜教授留言,要补充的就是这部分内容。
2、姜教授是科班史学研究出身,学风严谨,值得称颂。但如果完全按照姜教授掌握的日本方面的史料为准,结果将是灾难性的:自新中国建国起来构建的中国抗战史研究将被彻底推翻——因为不符合日本方面发现的史料。
而“日本民族是一个认真、严谨的民族,很富有做学问的性格,其坚实的实证精神更有国人学习的必要。我觉得中国的学问太浮夸、浮躁,近代史和党史很多都是讲故事式的文章,包括现在一些有名的网站的文章。搞历史怎能东论西论、不出示证据呢?”
所以,以谁为准?这还用说吗?
我对中国抗战史研究的前景感到不寒而栗。因为依照姜教授的观点,中国目前的抗战史研究(我不敢说还有党史研究)将面临灭顶之灾的威胁,起码对我来说就是这样。如果以姜教授所讲的史学研究标准为衡量标准,那么我这碗史学饭也吃不下去了,应该马上下岗。
江教授说:“不要再去搞什么口述历史了”,“又不是没有档案资料,为什么不读读档案,做一些实证研究呢”。
中国大陆进行抗战史研究,在历史档案不完全的情况下,很大一部分就是靠“口述历史”。崔永元进行了许多年,获得了上亿元人民币支持的抗战史的收集整理工作,基本上搜集的范围就是来自民间的口述历史。
我所做的一分区史的战争史研究不必说了,依据的回忆录、回忆文章、战争年代的日记笔记,也都属于“口述历史”的范畴。
我看了一下其他各国,也都非常重视民间的口述历史。
中国抗战的老对手日本,日本五大新闻社之一的《毎日新聞社》2014年8月6日发出“お知らせ”(通知),要搞“千の証言 戦後70年を機に「記憶の伝承」”(千人的证言 在战后70年中的“记忆的传承”)。
《每日新闻社》在征集理由中说:1945年8月15日。以许多宝贵的生命的牺牲作为代价,从在人们的心中留下大的伤痕的战争结束开始,明年正好迎来第70年。因为知道这场战争的人们正在减少,所以(对于这场战争的)“记忆的传承”的重要性在渐渐增加,也被问起作为和平国家的姿态。
每日新闻社和TBS电视台,将战后70年作为节目,面向2015年夏季,广泛征集在战争年代艰难存活下去的人们的证言,并开始进行传讲给下一代的共同节目“千人的证言”。将经历战争的人们的话语、文字作为录像记录下来,尝试着成为走向和平国家未来的“指路牌”。
再看在二战中遭受损失最大的前苏联。
2015年10月8日,白俄罗斯女作家斯韦特兰娜·亚历山德罗夫娜·阿列克谢耶维奇(Svetlana Alexandravna Alexievich),她用与当事人访谈的方式写作纪实文学,记录了二次世界大战、阿富汗战争、苏联解体、切尔诺贝利事故等人类历史上重大的事件。已出版的著作有:《战争的非女性面孔》、《最后一个证人》、《锌皮娃娃兵》、《死亡的召唤》、《切尔诺贝利的回忆:核灾难口述史》等。因为对这个时代苦难与勇气的写作,她获得了2015年度诺
贝尔文学奖。
她搞的史学搜集与写作方式也是不入姜教授法眼的“口述历史”。
其实,现在越来越多的“非专业人士”,即并非“搞史学专业的出身”,加入到历史回顾的搜集和研究圈子,这些人并非都具有姜教授所说的史学研究者的最低标准。我想,不妨让这些人,包括我在内的这些人发展下去,一旦发现这中间存在着什么致命的缺陷,姜教授不妨再站出来,予以纠正。
古有一句话,给我的印象很深:“汉屈群策,群策屈群力。”乃事业有成。
此话出自(汉)杨雄《法言·重黎》,意思是西汉的刘邦能广泛采纳大家的谋略,因此发挥了群英的才能,使大业兴旺。
我想,对大批外行人参入到史学研究的领域,姜教授不妨以海量之胸怀,宽容待之,如何?--------------------------------------------------------------------------
贵乎的学术精英真是人格伟岸,要骂人为什么不公开骂,非要走到私信骂人这一步,那就大家看看自己的精英嘴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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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蕾 @legion请问你们这段加黑字体的出处在哪里?姜克实是在哪本书哪篇文章里这样论述黄土岭战斗?我是实在查不到,跪求各位知乎学术精英相助。
我所能知道的表述是这样的:
姜克实:狼牙山作战(三)日军方称“ラ号作战”(1939.11.11-12.7)或“太行山脉肃正作战”(10-12.10),中方则称“黄土岭战斗”。“ラ号作战” 前1939年 11月7日,国人通晓的阿部规秀独立第二混成旅团长,在“上庄子”附近黄土岭被弹身亡[6]◆,成为轰动国内外的大事件。文章中出現的“绿川部队”、指阿部規秀死后、接替独立混成第二旅团指揮的代理将校緑川治大佐(独立歩兵第三大隊長)、“新见部队”是歩兵第一六三联队长新美二郎的誤記(日语中两者发音相同)。“ラ号作战”中,新美部队(一六三联队)于11月6日奉命从定县出发急援黄土岭绿川部队。8日克葛公村,9日征服积雪绵绵的崎岖山路,10日越过天险玉皇安,12日抵达银坊◆[7]。上述文章记载的就是这一战斗和行军过程。之所以称“壮烈扫荡”,是因为此战斗不仅使日军“战死约百名,负伤约百十名,损失山炮两门,步兵炮两门,重机枪三挺,轻机枪六挺” [8]◆(此数仅为中间报告),而且丧失了一位刚刚提升的陆军中将!仅此一次作战中日军蒙受的损失,就远超出两年后“晋察冀辺区粛清作战”两个月间日军损失的总和。
请问何来打死三人的说法?请问贵乎的精英都是什么嘴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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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乎精英所以为的平型关战斗的整场描述是这样的:
贵乎所谓精英行文理解断章取义,你们所认为的这些战斗难道姜在他的文中真的没有考虑到?你们对于姜的伤亡统计不满,认为没有统计到牵涉战斗的军队?那请问你们所认为的日军参战部队究竟是什么?贵知乎精英所列举的资料一口一个“二十一旅团一部”,那请问到底是二十一旅团哪一部参与此间战斗?
贵知乎精英给的是一段战斗过程描述,并不是一段定义,那你们为什么不看姜克实所写的作战过程描述呢?看他有无写到这些东西。
姜的东西关心的是整个过程,但是行文过程枯燥无聊,一大堆只想找他的论述结论,其余漠不关系。五毛果粉党棍不就是一群只对歼敌数字高潮的人吗?
比如以下这段话:
姜克实:台儿庄第二次攻城战全貌(一)有关第一次攻城战斗的详细情况,笔者在前接论文中已有过详细叙述,不再赘言。前论也是一个方法上的尝试,可看出若利用日军档案资料(当时的战斗详报)进行实证研究,我们可以将战斗过程还原到非常精确的程度。从时间、地点、命令部署到损失、消耗一目了然。说明了在战史研究中,日军战斗详报的史料价值是相当高的。实际上,虽然远不如日方的记录详细,中国军方面也留下来了一些有关台儿庄的《战斗详报》记录。不少国军的将领高官曾有过留日经验,所以战斗详报也多是仿照日军的格式进行记录。可是若比较对照,可发其记录在数量上和质量上有很大差别。一些最重要的基础情报如日期、场所、时刻等记载,和日方的记录在很多处不能一致。而且离奇的是,越是所谓公式记录,差别越大。经笔者分析的结果,发现其原因出于最基本的情报源,即基层《战斗详报》中的记载错误。公式的记录,一般是从下而上,以基层的报告为基础做成后层层上报。师级战斗详报的记述,被上级军,集团军战斗详报(报告)采用,后经过汇报成为国军全体乃至国家的记录。在此若最基层的《战斗详报》出错误,结果会层层扩大,最终影响到国家的历史记录。这种现象,我们可以在担任台儿庄守备的第31师战斗详报中发现。比如有关3月24日之后的几天战斗,《第三十一师台儿庄战役战斗详报》中有如下记载:
3月24日条
“17时许,(敌反攻)我台儿庄北部城垣摧毁甚多,战况较午间尤烈,敌我伤亡甚重。18时顷,敌由击破口突入城内约200余,旋经我奋力歼灭。我守城王团长震,营长姜常泰均负重伤”。
25日条
“16时顷,敌集中炮火猛攻台儿庄,北门及小北门倒塌数丈。…17时顷敌由小北门突入200余名,当经围困于大庙内,我王师附冠五督励官兵内攻外防,激战猛烈,卒将破口堵塞”。
27日条
“6时30分,敌步兵约六七百名,在炮火掩护下向我猛扑,经我以炽盛火力歼灭甚众,更番近迫。7时倾…被敌突入300余,即植立日旗数面,势甚猖獗。我王师附冠五督率第一八六团第二营扼险堵击,经激烈战斗,…卒将侵入之敌击毙大半,…残敌均逃据东南碉楼及大庙内…”[1]
可见对日军台儿庄作战中,有24日,25日,27日三回日军攻城的记载。若查对日军的史料,各级,各种档案记载中,只有24日第一回攻击和27日第二回攻击的记录。看不到有关25日攻城战的事实[2]。日军的详报,不仅有具体到分单位的战斗命令,部署,过程记录的佐证,而且有不同部队的多重记录,可互相核对,所以不会出现这种错误。问题出在哪里?若仔细观察《第三十一师台儿庄战役战斗详报》,可发现如引用文下线所示一样,24日和25日的记述在“突入城内约200余”的部分出现重複,25日和27日的记述中,也在敌被包围在“大庙内” “我王师附冠五督率”的部分出现重複。实际上,日军最初突入城内(不过不是200名而是十名前后)的事实发生在24日,而占领“大庙”(清真寺)的战斗,发生在27日。在此,24日战斗和27日战斗的各一部分情节内容,被合并记录到实际上并不存在的,所谓“25日的攻城战斗”中。
可以这样推测,25日战斗的记述,是采用了对24日与27日的两次战斗的不准确的“记忆”,人为地创造出的一次“虚幻”的战斗。还可以说,《第三十一师台儿庄战役战斗详报》并不是像日军的战斗详报一样,根据当时的命令书、笔记记录为依据做成的严密,精确的报告。其对时间,地点,部队伤亡情况的记述都十分简略,雑乱。很可能是过了相当一段时间之后,以複数的证言为材料,复元、再现而成。
此详报是何时做成的,现在很难确认,但从对作战日期记忆都模糊不清,连指挥官人名都记载不准(把王烈武团长和王震副团长两人张冠李戴)这点来看,很可能是事隔半年或一年以后的口述记录。此时可推测,汇总的几种证言中都出现同样的“敌200人”的第一次突入,和敌第二次攻击在 “大庙”内被围困的记忆,可关于战斗发生的日期,却不能意见统一。出现了24日,25日,27日三种说法。而错误的25日说又执意不肯让步,结果三者均被采用。又将24日记忆的一部“敌200人突入”与27日记忆的一部双方“攻守大庙”, “王冠五(副师长)督战”的记忆, “充实”于25日的记述中,最终形成了“虚幻”的25日攻城战的《战斗详报》。之后,这种错误的记录,通过报告被采用到上级第2集团军的战斗详报(参考同资料集的第2页)中,又被转录于公式的《台儿庄大战大事记》中(参考同资料集第329页),战后,又被阅览此《战斗详报》的研究者们引用,通过研究论文,或韩信夫著《鏖兵台儿庄》[3]类的战史记录,以讹传讹,连锁性地扩展开来。成为一个错误的公式定论。
实际上,比起这公式记录的错误,民间的私人记录还是非常准确的。比如战地记者盛成(1899-1996)在《盛成台儿庄纪事》中,有如下逐日的记载:
24日“四时,敌步兵由两个北门之间冲入破城。四时许退出,寨墙边守军一八六团王烈武团长受伤…”
(25日没有任何攻城戦的記载)
27日に“十二时,敌福荣第六十三联队约八百至千人左右,由左北门与右北门之间冲入,进占左北门内立足东岳庙未曾退出,展开白刃战、巷战、隔壁战,密集射击…”
虽数字统计并不准确,但日期,时间和战斗内容基本符合日军档案记录。比如24日的攻城战斗和敌一时突入城内的记载,27日,敌破城后进入市街,被围困在“东岳庙”(正确是清真寺)的记载等。在盛成记录中并没有任何有关“25日战斗”的蛛丝马迹[4]。盛成是一位非常认真的记录者,自己的记录内容来源于何处,借用的是谁写的采访报告,都记载有担当记者的实名。所以盛成的记录并不是他一个人的记录,而可以说是复数记者报导的集大成。
对于那些只对结论高潮的人,他们觉得有意义吗?他们会去看吗?
他们只看了姜克实写了小寨村附近就高潮?那请问,在中文里,"附近"是多少公里,1公里?2公里?3公里?不看完全文描述,如何认为姜克实缩小大陆的定义范围?如何知道没有统计到大陆所认为的参战部队的伤亡?
甚至于上述大陆所谓权威部门对日军参战部队的描述都是糊涂的。“二十一旅团一部”?请问到底是“二十一旅团”哪一部作战,自己都搞不清楚,如何指责姜克实的统计不完备?
看到有的答主说,明显一点,姜克实至少没有统计腰站阻击战毙伤敌三百人的战果。
姑且不论姜克实文中是否论及腰站增援之日军,即便是所谓大陆权威部门也未必把腰站的战果放在中国民众耳熟能详的“歼敌一千余人”里。
上面有人给我贴了一个权威部门的定义,那我也给出一部权威著作的描述。
该著作的内封称:
马克思主义者理论研究和建设工程组织编写的《中国抗日战争史》,是由全国一批抗战史资深专家在长期研 究的基础上,又历时七年,倾尽心血,广泛收集研究海内外新的史料,充分吸取史学界研究新的成果,精心编撰完成的一部抗战史最新力作。这部史学著作,以新颖 的视角,翔实的史料和深入的解读,全面展示了中国民族抗日战争波澜壮阔的历史画卷,展示了中国共产党坚持抗战的中流砥柱作用,是研究和了解中国抗日战争史 的权威著作。够权威吗?各位知乎答友,那它对你们大吹大擂的腰站阻击战上怎么描述的?
之前那部权威著作直白地说毙伤敌300余人,请问这部2011年的权威著作怎么就写成了“打退日军一部的多次冲击”,那么在腰站到底有没有毙伤日军,还是说就是打退而已,这部“精心编撰”的权威著作含混不清。
而且它说是“日军一部”,请问日军一部是哪一部,是不是“二十一旅团一部”?
反正其结论是“歼灭日军第五师团21旅团主力及师团辎重部队各一部一千人”,显然作者搞不清腰站阻击的是什么部队,干脆只讲伏击战所谓“二十一旅团”,而腰站阻击的是日军第九旅团,这部权威著作竟然忽视三四百人的战果?
下面还要介绍另一部大陆权威著作,这部甚至未提所谓腰站阻击站。
该书为江苏人民出版社2015年5月修订版。
主编黄玉章是什么人?
解放军军事学院基本系毕业,中将军衔。中国第二次世界大战史研究会会长,中国毛泽东军事思想学会会长。
郭汝瑰呢?
中央军委称他“为抗日战争的胜利和人民的解放事业做出了重大贡献”。
这本书够权威吗?
那这本书怎么写平型关战斗的?
从上文可知,该书将以往笼统的“二十一旅团一部”称之为“21联队第三大队和辎重部队”,师属独立团和骑兵营的任务在前述著作称之为阻援,在这里却变成了“打击敌交通运输”,至于所谓毙伤敌300余人的腰站阻击战,在该书只字未提,在所谓平型关战斗的地图也未标出取得如此大战果之地。
该书的战果描述也有所不同,成了“全歼日军1个大队,打死日军1000多人,打伤2000多人”。
而所谓增援部队42联队是否与115师发生过战斗(26日到达平型关,25日平型关战斗已经结束),该书同样描述含混。
大陆所谓权威著作对平型关战斗描述不一,更何来所谓权威定义?又何来所谓姜克实偷换定义,大陆对自己这场大捷的过程都是混乱糊涂的。
腰站阻击战是否存在?若存在,到底阻击的是谁?自己都没搞清楚。
你还不服,再亮一部“权威著作”给你。
2012年11月长城出版社的书,军事科研机构权威特别审定,够权威吗?
这本权威著作又是如何描述“平型关战斗”的?
该书称师独立团与骑兵营为打击援敌,可是却只字未提所谓“腰站阻击战”,光辉的毙伤敌300人的战果竟然被迟浩田将军题字的权威著作吞了。
请那些一口一个权威著作的知乎精英们如何解答?
此书中“一举歼灭21旅团千余人”,又直接把腰站阻击第九旅团的故事抹杀了?
为什么腰站阻击战在有的书里出现,有的书里消失,大陆有过权威定义吗?
还是不服,再亮一部权威著作给你们知乎精英。
7
这部权威著作说,115师独立团在灵丘以东驿马岭给21旅团一部“迎头痛击”,即所谓腰站阻击战,那到底是怎么痛击,“毙伤300人”的描述怎么就不见了?而所谓115师骑兵营现在是钳制第九旅团一部,请问“钳制”是否给敌军带来伤亡?为什么不说清楚?请精通权威著作的知乎精英作答?
而在所谓平型关战役的附图里,不要说什么腰站、驿马岭,连灵丘都看不见。这又是想说明什么?
看看2015年新版图书是如何描述的?
一切未变,贵呼提供的权威资料说腰站是“毙伤300人”,而我看到的权威有的说是“打退敌多次进攻”,有的却说“迎头痛击”。贵乎笼统的说是21旅团参加作战,而有的权威著作是“日军一部”作战,有的说是日军21旅团、9旅团作战,所谓骑兵营作战,有的书里有提,有的书里则不存在。
知乎精英说说这堆权威著作有过统一的定义吗?
首先论阻援战,两股部队都是第九旅团,而我权威军事科学院搞乌龙扯成21、9旅团各一部。
其次更有趣的是权威刊物军事科学院究竟所说21旅团是指伏击圈21旅团还是包括他们所认为的阻援21旅团(驿马岭被乌龙的第九旅团11联队)?
如果他们能算出驿马岭阻援数并算出来,怎么弄不清涞源阻击第九旅的战果?
最后含混搞个21旅团?
鉴于贵乎精英们那么热爱我们国家的权威著作,那就再亮一部给你们看:
中共中央党史研究室第一研究部编著,够权威吗?那你看看它又是如何描述平型关大捷的:
这里的伏击对象说是“二十一旅团辎重与后卫部队”,不说“二十一旅团一部”,但后卫部队又是什么部队?
前述那部军事科学院的《中国抗日战争史》说独立团给蔚县日军部队“迎头痛击”,骑兵营“钳制”涞源日军,到了这部著作里,却说是使两路日军伤亡惨重。请问我国的权威部门们,你们到底是给日军带来的怎样伤害?
更有意思的是下面这段话:
平型关伏击战,给这股日军以歼灭性打击,计毙敌1000余人。为什么说这段话有意思,因为他是对所谓歼敌1000余到底是什么日军最明确的表述。
某些知乎精英答友,努力为平型关歼敌1000余添油,把在中国大陆描述含糊不清的“腰站阻击站”也硬凑在内。
但是本书所指的被歼对象,却是“伏击战”的对象,遭遇了“歼灭性打击”的对象,那么所谓的涞源、蔚县被阻援的日军(如果存在的话)根本就不被算在内!
1000余人指的不过是所谓后卫部队、辎重部队而已。况且还用了“这股”。如果还包括涞源、蔚县,那么为什么不说3股?
知道知乎的精英们十分喜欢权威概念,那就再送给知乎精英们一道大餐:
中国社会科学院近代史研究所,够权威吗?
李新先生,是我国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家,忠诚的共产主义战士,实事求是的马克思主义历史学家,够不够权威?
书影为该书的2011版。
看看这里是如何描述平型关战斗的:
这篇大事记只字不提所谓独立团、骑兵营有何阻援成果,却说“第六八六团与六八五团遂全歼该部日军1000余人”,直接把所谓独立团、骑兵营的租援战果排除在外(这里甚至根本没提过他们)。
大陆的权威图书对这一千人的涵盖范围表述如此混乱,请问何来姜克实偷换概念?何来缩小战果?
别急,你们精英不是喜欢权威读物吗,那就再来一部吧!
知乎的学术精英都在大谈特谈历史,我想这堆人的名头够大吧!够权威吧!
那它是怎么描写平型关战斗的呢?
这本书直接称歼敌对象为“二十一旅团二十一联队第三大队”,在伏击圈内歼敌“五百余人”,竟然而不是所谓“一千余人”,对所谓阻援更是只字不提。
各色官方机构、各位体制内大牌学者,写出平型关各种定义,各种描述,请问哪个是大陆有共识的定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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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是自己硬要鬼扯出一个毙伤敌300人,那么要让别人如何证明?这跟证明鬼魂存在、上帝存在有什么区别?
贵乎权威资料称是板垣从蔚县地区调兵,但是贵乎资料又称战斗在25日13时结束,那看看黄玉章那本书里42联队救援时间是什么时候,在看看姜的文章里救援时间是什么时候?
第二批、是从蔚県乘卡车赶到灵丘的42联队第一(志鹤)大队,于翌日(9.26)午前8时30分来到小寨村现场、立即投入
贵乎精英硬要解释独立支队是堵截了42联队,那请问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堵截,什么时候开始放弃腰站,导致42联队9月26日才到达小寨村战场。
请问贵乎精英,1000余人的战果究竟是包括了日军的哪些部队?是包括了被围歼的部队,还是包括了被阻援的部队?为什么你们的权威著作表述那么含糊。
姑且不论被围歼的部队的数字是如何统计出来的,单单是所谓腰站阻击战,这是阻击而不是围歼,假入此战存在,阻援失败,撤退尤不及的八路军是怎么统计出那300人的战果,不去追击日军却忙着在战场数数?还是说八路军有什么统计神器,打一枪就算出敌手是死是活最后加起来,真是跨世纪的伟大发明。
300人伤亡,是指谁?灵丘部队,42联队?你们自己都搞不清楚,1000余人到底是围歼战的还是围歼战加阻援战?你们自己说清楚。知乎的伟大精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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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乎精英提供的所谓平型关战斗捷报:
俘虏200人?
我找到的另一部所谓权威著作写的却是:
新华网的一份战果文件则是:
彭曾在1942年12月18日《关于华北根据地工作的报告》中称道:"…平型关是一次完全的伏击战,是敌人事前完全没有想到的,但是结果我们没有能俘获一个活日本兵,只缴到不上一百条的完整步枪⒀"
(13)中共中央华中局宣传部《真理》第十四期,1943年8月20日,6页。 里面毫无200人之说,自己毫无根据地攻击日军造假,为何不检讨一下自己扯皮?
而所谓独立支队的“击溃敌一部,缴获一部”就不会是扯皮,现在还有硬往自己的1000余人战果上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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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是贵乎精英所提供的所谓平型关战斗描述与姜文的对应:
25日(“大捷”当日)雨停后第一批试图通过本道的部队,是由于车辆损坏落伍的,第11联队第一大队的炮队第二分队,约十人(炮一门,古本伍长指挥),前 夜在东河南镇(小寨村东约10公里处)露营待机,于凌晨6时进入本道。不久遂遭到袭击,在损失马一匹,辎重车一辆,弹药车一辆(无人员伤亡)后,放弃本道 进入迂回路,于26日午后17时才到达团城口内鹞子涧村[19]。八路军115师的凌晨7时开战的记录,很可能就是指对这只有十余人的炮兵分队的袭击。
自动车队出动的目的、是驶向蔚県接应第42联队主力来关口救援。车队9︰00由关口附近出发,由西向东9︰30在关沟村以东沟底道路中进入战斗状态,10︰30得到步兵一小队增援,12︰40因死伤严重撤出战斗,15︰00残部在关沟村集结整顿完毕。
9月25日,辎重车輌约70辆满载著粟饭原部队的大行李与山口、中岛両大队的大行李、小行李加上部队将校行李、兵士的冬装、食粮、弾薬等从灵丘出发、由辎重兵15名、特务兵70名编成…、护卫由神代中队的高桥小队与病后归队的士兵四、五名担当[7]。
在整个战斗中、中西中队和矢岛中队、本部之间保持着通信联系,哪一部也没有被完全包围。后方(西)形成喇叭口状况,从附属的作战地图中也可确认[8]。
桥本一行7人乘车于清晨5时由灵丘县出発、在小寨村西的凹地道路中偶然与从东河南镇向平型关口行进的行李队走到一起。悲剧从此揭幕。
朝5时出発的桥本顺正参谋一行7人在“午前十时通过灵丘西方五里(20公里)余的小寨村”。行至小寨村西细长的凹道内时、由于前日降雨,自动车陷入道路泥泞中,不能自行前进。桥本见状、将汽车嘱託给其他五人,携兵士一名独自徒步先行。
桥本于10:30在小寨村西听到的密集枪声,是前方自动车部队和115师作战时的动静,桥本由于过度轻敌,又继续前进了一公里,自投罗网地进入了伏击圈。 战斗开始时间为11时、桥本中佐战死时刻为15:30。按此记录,战斗开始应比在凹道前方(西方)遭到伏击的自动车队要晚一个半小时。此两个记录中出现的 掩护部队仅为高桥小队的15名,归队兵5名、桥本一行7名合计约27名。比起新庄自动车队战斗力要低得多,亦能抵抗115师攻击达4小时之久。
“我一边走一边不时回头看看走在队伍最后的高橋小隊〔步兵护卫队〕。不久我们进入了沟底道路。两面都是高达10米的断崖,使道路显得更加狭窄。队列在唤马 声中全部进入了沟底的瞬间,突然从断崖上传来敌兵的喊声,同时弹雨呼啸地向我们飞来。…乱作一团的行李队列开始争先恐后地奔往沟底的出口。…负伤者不断增 加,军马也一匹匹倒下, 在进退两难的队列中,我们遭到敌人更加猛烈的扫射。接着手榴弾也下雨般地向我们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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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些人认为姜克实教授是汉奸,不知道这批流氓所认为的汉奸是什么意思。如果从纸面意义上理解,应该是损害中华民族各族人民的利益,威胁他们的生命财产安全?如果是这样的话,“谁主张谁举证”,请那些认为他是汉奸的人列出证据。
有人或许会辩解,即使没有实质上损害了中国人民的利益,但是他伤害了民族感情,也是汉奸。那请问什么是“民族感情”,什么叫“伤害民族感情”。如果我们的父母、老师批评了我们,使我们情感上不适,可不可以叫”伤害民族感情“,可不可以骂父母、老师汉奸?情感受伤就可以说别人是汉奸吗?心理不舒服、窝着火就可以批评别人为”汉奸“吗?有哪个人可以告诉我,何谓人的感情,何谓民族感情?
还可以看看姜克实教授以下这些言论?是不是你们所认为的汉奸说出来的。
姜克实:超越国境的领土问题视角此文来自一篇笔者有关领土问题的论文的第一节。此论文被国内杂志约稿却未登出,后又被几个杂志拒绝,周转三年,至今未能发表。
我想也许只因为由于以上立场,没有表态说明钓鱼岛是中国固有领土(结论为钓鱼岛等并不是日本的固有领土)。论文网罗了日本有关钓鱼岛问题的所有政府史料, 以实证方式解读,指出政府内务省1885年秘密调查大东岛等五岛(包括钓鱼三岛)的企图,及在钓鱼岛受挫的来龙去脉,指出大东岛的占有才是政府公认的〝领 土证据不足〞的典型(至今未入岛屿先占事例中)。此文意不在争岛,而是鼓励同行们要多进行一下严谨的历史考察。可此种立场被拒绝于国门之外,难道不是一个 需要学界深省的问题么?
冈山大学日本近代史的大课,每期都有近三百学生选修,我在这里讲琉球、钓鱼岛等领土问题,讲日清、日俄战争的原因,讲日本人战争认识的缺陷,讲他们的历史 认识的症结点等,内容新颖、刺激。学生们都非常认真,特别是讲到二战末期日本遭受原子弹轰炸的重要原因之一是军部和政府为了维护天皇制的存续,拒绝波茨坦 公告(公告的条文最终删除了维持皇统的内容)。学生们都惊讶得目瞪口呆,全场鸦雀无声。因为这都是教科书所回避的内容,在学界已是常识但大多数日本人并不 知道。
可以说日本人在自己的领地里还是很排外的,尤其是在国立大学里。在我刚入国立大学的20余年前,国立大学中很少有外国教员。当时因为是外国籍不受日本国内 法律约束,可以随意解雇所以我才被雇用。三年一次延长签证时,一起续约更新。一直到2005年这种情况才改变。可是最近,为了提高国际评价,文部当局又拼 命鼓励招聘外国籍教师。完全是为了装潢门面,没有一点节操。
在美国,成功的中国人很多,而在日本想出头却很难。我想这和日本人的共同体性格有关。冈山大学有一位优秀的中国学者叫沈建仁,他是和我同一年来到日本的。 2011年他的光合成蛋白质构造解析的研究被美国权威的《科学》杂志评为世界"2011年科学10大成果(Break through of the Year2011)"之一,现在是冈山大学的"脸面"学者。但这项研究因为是他和一位大阪大学的教授合作的研究,所以日本的媒体报道此新闻时,总是先提及 那位日本教授之名,好像所有的工作都是日本人做的一样,非常气人。
我三十多年不加入日本国籍,就是因为我知道我不可能成为(当然也不愿意成为)大和民族共同体的成员。日本人不是从国籍,而是从你的思维、语言、习惯上判断 异己。日本在中国的残留孤儿虽是法律上的日本人,但语言、生活习惯与其不同,所以虽归国多年日本人至今还把他们看作中国人。神户有个汉奸政客叫石平,加入 了日本国籍,吹捧日本政府,天天在媒体说中国坏话,但因为他那口不纯正的日语和举止,所有日本人也不把他当同胞看。在他们眼里这位"日本人"只不过是一为 来自中国的政客。所有的存在价值就是被右翼媒体政治所利用。背叛了自己的民族,又不能被其他民族认可,何其悲矣!
日本和美国不一样。美国是民族融合国家,没有民族界限。加入美国籍没有抵抗感,而日本有。所以若装不像,就别装,像石平那样,装是很痛苦的。我就是外国人,这样,批判日本政府,讲战争责任也理直气壮。
(日本当局试图解禁集体自卫权以及修改安保法制)当然是历史的倒行逆施,是一个不能容忍的行为。
只是希望国内读者们不要迷信什么东大品牌。日本的史学学问出在京大、早大。而东大产出的多是御用学者,是培养官僚的据点。历史学界中进步的学者多集中于日本史学界,如"历史学研究会"、"日本史研究会"等组织周围。而国内的学者们总愿意和东大系、政府系、外交史学系的人打交道。比如有关历史认识问题的日中 历史共同研究委员会成员,清一色都是外交史系的,接近政府观点的成员。如果和历史学界的学者们对话,话更容易说通。简单来说,有关近代历史认识、战争观, 像远山茂树、藤原彰、江口圭一、中村政则、吉田裕的书都是很公正客观的,观点也和国内很接近。
姜克实:日本人现在如何看甲午战争以上三种支离破碎,自相矛盾的战争认识,我统称其为"无构造史观"。是受到政府管制的学校教育的必然结果。日本的教育主管部门并不是无知,而是有意地避开对侵略战争的历史构造进行分析,因为这样分析的结果会形成一个侵略国家的形象,有损于国威,国益和民族的自尊。这种不教授历史构造,只培养爱(和平)憎(战争)感情的教育方针和方法导致了科学的构造史观被教育拒之门外,而非科学性的民间史观却在肆意泛滥。如"司马辽太郎史观","40年周期论"等。
姜克实:打手的逻辑――评安倍首相的战后70年谈话一情,一理;一应酬,一本怀。安倍的谈话,如同打手使完刑杖后说:疼了吧,对不起。但不要忘记,我惩罚你是有道理的。
姜克实:安倍的“先次大战”之语,可曾包括抗日战争?“今次大战”,寓意的是日本在太平洋战争中对美国的屈服,是在申述自国民的战争受害。主观上,并不一定包含对日中战争,抗日战争的反省。对此寓意,斤斤计 较于“谢罪”用语表现的中国政府可曾有过警觉?满足于“9.18”的修辞而一直沿用 “事变”用语至今的国内学界,可曾有过注意,反省?
姜克实:狼牙山作战(二)《冈山步兵第百十联队史》中亦有不少能窥见八路军军纪严明和顽强不屈的记录。如10月1日,第一一〇联队袭击杨成武的根据地安阳,此时未能逃脱的一部分八 路军官兵被孤立包围在军营内。日军进行了劝降,“但八路军官兵死不缴枪,最后全部在兵舍内自爆身亡”(《冈山步兵第百十联队史》286页)。
8月31日,第五中队兵士高渕鹤雄,在行军中遭到袭击,负伤倒地不能自行。在使用手榴弹准备自决之际,被五、六个八路军战士包围,解除了武器。并解释说 “缴枪不杀,八路军优待俘虏,不必担心”。不巧此时日军救援部队赶到,八路军战士遂放掉捕虏高渕自行撤走,并没有对高渕有过任何伤害行为(《冈山步兵第百 十联队史》285页)。也许是遵守了不虐待伤兵俘虏的军纪。高渕鹤雄虽因此战至残,却保住了一命。战后在联队史的文章中回顾道:“那时,没对我进行任何伤 害,从容撤去的八路军兵士们的身影,在我眼中真如同活神活佛一般。如果场景相反,那又会是怎样一个结果?”
1941年2月11日纪元节、第六中队在雄县东北村落的地道中捕获了一名八路军指挥官。在地道中被火攻熏得满脸黢黑。“为了询问敌情,大队长亲自给俘虏准 备了洗脸水,并通过翻译劝其用食。可是此八路军人不吭一声。好像在说,我绝不接受日军的恩惠,态度之强硬,令人吃惊。之后听说,此人是共产党的中央情报 员。……若碰上的是这种在根据地受过彻底教育的工作员,俘虏绝对不会轻易松口。我想,即使是敌军,也有一种作为敌军自己的骨气”(《冈山步兵第百十联队 史》283页)。
关于日军在滕县残杀犯罪的分析
「滕县作战における日本军の虐殺记録――日本军资料の盲点をつく」--------------------------------------------------------------------------------------------------------
这一部分写给某位有严重阅读障碍的五毛果粉傻喷,他在关于平型关的文章中阅读苦难重重,估计是因为平时使用地摊书进行自慰,导致辨识能力极度下降。比如他连声诘问“腰站在哪里”,“被姜克实这个汉奸偷吃了”。姜克实写了“小寨村战斗”一词就意味着他写的战斗集中在小寨村?那“武汉会战”是否意味着中日两军挤在武汉市内作战?“徐州会战”意味着战争全在徐州城内打的?没有腰站一词意味着没写腰站?那如果写万家岭作战时只提“德安”是不是意味着万家岭被作者吞了?
下面列出一些引文,只给想看懂的人看:
姜克实:旧日军档案中出现的“平型关大捷”(一)一方面、在大陆,“平型关大捷”的定义只限定为共产党指导下的八路军115师在小寨村附近对日本军辎重部队进行的伏击作战,期间也只限定为9月25日午前 7时至午后3时(经最近研究,作战持续到25日深夜,或次日晨说应是正确的[6])。此次伏击战歼灭了从蔡家峪奔向平型关口的第21联队的一个小型行李 (辎重)部队、并重创了从平型关口驶向灵丘的日军的两个自动车中队。切断了日军的后方补给线。
[6]1937年9月25日12时《朱彭至中共中央报捷电》,《朱德军事文选》。
25日(“大捷”当日)雨停后第一批试图通过本道的部队,是由于车辆损坏落伍的,第11联队第一大队的炮队第二分队,约十人(炮一门,古本伍长指挥),前 夜在东河南镇(小寨村东约10公里处)露营待机,于凌晨6时进入本道。不久遂遭到袭击,在损失马一匹,辎重车一辆,弹药车一辆(无人员伤亡)后,放弃本道 进入迂回路,于26日午后17时才到达团城口内鹞子涧村[19]。八路军115师的凌晨7时开战的记录,很可能就是指对这只有十余人的炮兵分队的袭击。
[15]「陣中日誌歩兵第11連隊第1大隊砲小隊」JACAR:REF.C11111178600.№1305.
姜克实:旧日军档案中出现的“平型关大捷”(二)而在老爷庙与八路军激战的日军部队也不是什么精锐主力,据战斗详报记载,是4、50名“半数未受过战斗训练”的矢岛车队的修理班和行李队后勤人员[7]。
[7]参考沢田久一編『宇都宮輜重史』1973年,164-5頁。其记载的“左侧台地”可考虑是老爷庙高地。参考地图可得知在乔沟西侧,部队行进方向左方。
在国内从4000人,3000人几经辗转已形成定论的“歼敌1000”的数据,基于两个自动车队和一个辎重行李队全员被包围,歼灭的认识基础上。可是现存 日军的多种档案记录都可证实,自动车队并没有被歼灭,即八路军确实布下了“口袋阵”,却没有收住袋口,使车队大半逃脱。还有一个证据也可证明此事,即前线 21连队第三大队第12中队的一小队,曾经于10:30赶到现场救援,并同车队一起撤回。
至今几乎没有国内的研究触及到以上事实,都认为三浦部队的増援队在关沟村受阻,而自动车两个中队被“全歼”。可是、前述战斗详报明确地记载着步兵增援小队 的到达时间,军医丰田志郎的阵中日记中也有25日“接到自动车队遭到袭击的报告,三浦部队长派出增援部队(12中队)的记载。
其实各种误解,都出于《滨田联队史》的叙述中。此说的要点是:
(1)为救援自动车队,平岩大队几乎全部出动,回援小寨村附近汽车队。
(2)救援队未能达到小寨村现场,反而被围困在后勤所在的关沟村。
此说曾被国内不少论文引用,至今仍为“全歼”日军车队的主要论据。关于《濱田聯隊史》,由于此书首先借用了生还者大贺春一的证言,生动地描绘了曾不为人所 知的行李队受难的场面(后述),所以被视为重宝,但在引用时几乎没有人对此书的叙述方法和资料来源进行过质疑,批判。其实此书的叙述部分很多都在夸张,提 示的伤亡数字和记录史料格格不入[12]。必须牢记,在存在相关记录时,首先採用第一级记录史料(个人日记,战斗详报,电报等)才是学问研究方法的铁则。 联队史类的第二手资料仅有参考价值,而小说,报告文学(如儿岛襄《平型关》,越智春海《平荆关》)等,虽比回顾谈要强一点,但即使接近于事实,也没有什么 学术上的引用价值,怎能作为历史根据?。
若仔细读,可以判明《濱田联队史》有关此段的记载源,大部分来自于第九中队森山正曹长(当时职位),和第三机关枪中队指挥班长松丘德雄等人的“体验记”一 文,不是当时的记录,当然不一定正确。且细看森山回顾的内容,可发现其并不是在叙述救援汽车队,而讲的是“掩护师团卫生队”[13]。
笔者认为该书最大错误在于把午前的小寨村汽车队救援,和午后的后方基地关沟村危机两码事混同到了一起。对照下丰田军医的日记,我们可知,在接到车队被伏击 的报告后,三浦旅团长受先派出第12中队(中的一部分)去救援,时间应该是在10﹕00前后。此被派往救援的部队,即是前述战斗详报记载的到达现场的一步 兵小队。
而关沟村卫生队的危机发生的时间应该在下午15﹕00之后,即自动车部队的狼狈撤退引来了乘胜追击的大股八路军,才发生了关沟村危机。八路军115师战果 报告中称“于十二时许已占领关沟、辛庄、东跑池一带敌阵地,缴获汽车五十辆,满载军用品,俘虏二百余人,敌伤亡甚重。但战斗尚未解决,仍向东跑池、团城口 以东地区激战中”,[14]指的就应是这一段。
此时在关口南三角山顶高地苦战的平岩大队,不可能有很多能力救援,派出的只不过是在关口设营的大队本部附近活动的各队散兵。从记录史料上可确认的救援部队 仅仅是几辆卡车和大队本部(26日夜返回),与第十中隊的一部分。另外从丰田日记中“敌彻夜吹号打鼓攻击”,弹药补充“在午夜三点到达”等记录上看,战斗 主要在傍晚至夜间进行,所以关沟村危机发生在小寨村救援之后的看法,应该是正确的解释。
[12]例如关于平型关口平岩大队的死伤数称“此战斗平岩大队的戦死者270余名负伤者达到8百数十名”(106页),但据豊田军医的実名调查记录,死伤者仅为320名。
[13]岸本清之『濱田聯隊秘史』非売品,1987年,70页,78页。
[14]——来源:《朱德军事文选》
据桜田武记录,在灵丘的前线司令部接到急报的时刻为当日12时30分。随后先派出第一批救援部队――担任灵丘野战仓库守备任务的一个中队――乘车前 往现场。即使是乘车,若考虑到出発准备和30公里的难路及随时可能出现的阻击骚扰,赶到伏击地点的时间应该在下午三点以后,即伏击战结束后[18]。此中 队没有留下到小寨村战场后如何进行了战斗的记录。
第二批、是从蔚県乘卡车赶到灵丘的42联队第一(志鹤)大队,于翌日(9.26)午前8时30分来到小寨村现场、立即投入了战斗。战斗详报记载“首先攻击了小寨村东方高地之敌、随之转向关沟村北方高地,于9月27日払暁占领至今”。
第三批也是从师团本部蔚県赶来的42联队第三(大町)大队、于26午前10时出発,27日午前7时40分到达小寨村西侧高地,随即进入战斗。协同已在此地展开的第一大队,向小寨东南高地之敌展开进攻(同前)。
步兵第42联队主力的二个大队、经过两整天以上的激烈战斗、终于在9月28日午前11时打破了敌军包围,使三浦部队的补给线得到回复。
以上即战史档案记录中出现的《小寨村附近的战斗》。时为八路军撤出战场后的9月26日至28日。此股“敌军”与两千余人的日军主力部队正面作战,又坚持了 二天半以上。正是因为此顽强的封锁战、才使三浦部队接近弹尽粮绝的危境。但此敌手到底是谁,日军的战斗详报没有记载。但从兵力上(至少应有上万兵力),时 间上都可以肯定并不是按毛泽东在对日作战中只能“充任战略的游击支队”,“坚持依傍山地不打硬仗的原则”的八路军[19]。对这样一个重要的封锁战,在中 国共产党“平型关大捷”的记录中并没有被触及过,而现有的国军的作战记录中现在也不能确定其存在。
[18]桜田武「橋本参謶樗昆巫礇r」JACAR:REF.C11110924000.№687.
[19]《中共中央书记处关于与国民党谈判的条件给朱德,周恩来,叶剑英的训令》1937年8月18日﹔毛泽东给彭德怀的电报《对独立自主的山地游击战争基本原则的解释》1937年9月12日《毛泽东军事文集》第2卷,第33,53页。
1937年9月25日11时,山西省灵丘县平型关口东方8公里处的乔沟山谷的道路中(小寨村西一公里处),八路军115师包围了一个从东河南镇出发 行军向平型关口的小型混合行李队(辎重队)[3],经过约4小时的战斗,名副其实地将其全部“歼灭”。战斗中,日军死亡94名(有6名逃生),其中包括一 名重要的指挥官桥本顺正中佐,一名少尉(高桥义夫)。缴获一门驮运中的92式步兵炮和步枪数十枝。以及42辆辎重车(载重量220公斤),30匹驮马所搭 载的近13吨的干面包,冬装,及弹药等物资。
同日,9时30分至午后1500时,在此地西方一公里处另一地段(现平型关大捷纪念馆所在地),也击溃了一支来自相反方向,即由平型关口驶向灵丘方向接迎 援兵的汽车队(空车队,两个中队约350名司机助手,7-80辆卡车)。日军在付出死亡41人(包括本部长新庄淳中佐),负伤50人,烧毁汽车约50辆的 代价后,被迫退回后方基地的关沟村(平型关口东3公里处),这次战斗并没有达到包围,歼灭的结果。此两次战斗即为国内通称的 “平型关大捷”。是共产党第一次在对日作战中取得全面胜利的战斗。关于战斗过程,笔者已有过详细研究[4]
[3] 严格讲,此部队不能称为辎重部队。辎重部队指的是独立的联队,每师团有一个。联队内的辎重队被称为大,小行李。
[4] 参考拙论「再考「平型関大捷」――日本軍史料からの検討」『軍事史学』51巻1、2015年6月/P.4-25
从此记录可看出,9月25日在小寨村西一公里的行李队伏击现场真正和八路军大部队对战,并坚持了四小时的,仅仅是高桥护卫小队的步兵,战斗力加上归队兵5人,桥本中佐一行7人,最多也不会超过30人,两挺轻机枪。
姜克实:一一五师,可曾进入平型关正面战场?不管一一五师是否在1930高地进入过血战,至少从以上资料判断,八路军并不是在伏击 战成功后立刻撤走。至少追击前进,占领了东跑池附近某高地。并维持战果达一夜之久。直到次日得知日军主力将要来援时,才“决定避免正面决战,……撤出战 斗,准备休息” [10]。于27日后回到平型关东南20公里处的冉庄休整。
[10]王紫峰《战争年代的日记》中国文史,1986年。--------------------------------------------------------------------------------------------------------
平型关大捷日军全部死伤者名单苏……苏星河???
这么说《天龙八部》中苏星河的原型找到了?时间似乎也对的上,苏轼生于1037年,萧峰差不多是1060年。
苏星河是函谷八友的老师,然后苏轼门下有苏门四学士,再加上陈师道和李廌,又叫苏门六君子。再加上他的弟弟苏辙,再加个西湖名妓王朝云,可以凑够八个人 。这么说石清露还与苏星河有一段不可描述之事,这个伏笔真是太强了。
苏轼是当年嘉祐二年龙虎榜中的进士,这么说丁春秋也是同年的,考虑到和苏星河处于敌对的势力,所以这个人要么是章惇,要么是吕惠卿。吕惠卿这么多年来也是被黑惨了,这么一看天龙八部真是一部政治讽刺巨作啊。
这样一来,无崖子的身份无疑就是欧阳修。
无崖子的师傅是逍遥子,这么说逍遥子应该是晏殊,一曲新词酒一杯那个。所以无崖子的同学还是比较多的,比如韩琦、富弼、范仲淹、王安石之类的,然而因为王安石的关系,韩琦富弼范仲淹欧阳修后来都不怎么得志,所以流落江湖也是有可能的。
这样其实又解开了一个千古谜案,话说当年欧阳修写了一首词
柳外轻雷池上雨,雨声滴碎荷声。小楼西角断虹明。阑干倚处,待得月华生。
燕子飞来窥画栋,玉钩垂下帘旌。凉波不动簟纹平。水精双枕,傍有堕钗横。
明显写的是一个怨妇,这个怨妇看来就是天山童姥无疑了,还水精双枕,啧啧,这么说来欧阳修的确可以的呀。
考虑到李元昊有个儿子因为练气功失败吃不下饭饿死了,这和后来虚竹选驸马时那帮人练功之后的怂样差不多,也就是说晏殊的确在西夏收了弟子。而李元昊攻打宋国的时候,晏殊也的确通过撤消监军、训练弓手、追回物资等手段。不过现在一想,这些事根本不可能起作用嘛,最可能的就是晏殊直接跑到西夏王宫,然后收了西夏王室为弟子,因此西夏才退的兵。
(所以说果然大家都喜欢看这种一本道理的分析吗,那就补上李秋水吧)
晏殊去西夏的时时候想必也带上了欧阳修,考虑到李元昊这人曾经夺取过自己的儿媳为老婆,所以他老婆肯定独守闺房空寂寞。而且李元昊似乎并没有什么有名的女儿,所以李秋水并不是西夏王室,而是李元昊的皇后没藏黑云。她在1047年生下了李谅祚,李元昊于1048年去世,如果说李谅祚其实是欧阳修的儿子,那么这个巧合也就说得通了!!!
而野史疯传没藏黑云与李守贵私通,呵呵,欧阳修化名李守贵和没藏黑云私通,骗得了别人难道还骗得了我么?
然后最重要的,没藏黑云的侄女是李谅祚的皇后,所以李秋水根本就没有什么小表妹,那根本就是她的小侄女,想不到欧阳修也精通炼铜呢。
而且这也解释了,为什么李秋水姐妹斗不过一个天山童姥,因为后来没藏氏被李谅祚灭族了。
要回答一个问题,最后的解题方法就是代入法。
这我们就要来讲讲西帝的故事了
他到目前为止的职业生涯中的场均数据是
15.9分8.3篮板8.0助攻1.7抢断0.7盖帽
和题目设定的【得分10助攻10篮板10抢断2盖帽1】是差不多的
所以你可以想象出来题目的设定是一个怎么样的球员了吧??
当你找到那个代入点之后,问题就变成了这样
答案是不是已经呼之欲出了??
年薪嘛,顶薪有望,3000万打底吧(目前的工资帽)
单核??NONONO,你绝对不想
名人堂??看他能和谁一队咯。要是能累积一些团队荣誉,名人堂没问题。但是如果没有团队荣誉,只靠他的数据,基本不太可能
要回答一个问题,最后的解题方法就是代入法。
这我们就要来讲讲西帝的故事了
他到目前为止的职业生涯中的场均数据是
15.9分8.3篮板8.0助攻1.7抢断0.7盖帽
和题目设定的【得分10助攻10篮板10抢断2盖帽1】是差不多的
所以你可以想象出来题目的设定是一个怎么样的球员了吧??
当你找到那个代入点之后,问题就变成了这样
答案是不是已经呼之欲出了??
年薪嘛,顶薪有望,3000万打底吧(目前的工资帽)
单核??NONONO,你绝对不想
名人堂??看他能和谁一队咯。要是能累积一些团队荣誉,名人堂没问题。但是如果没有团队荣誉,只靠他的数据,基本不太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