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邀。
不合理。
“吴时人”和“唐年草”,从字面意思上就是相对的。吴时的人,唐时的草,这是一个咏古的惯常意向。
唐年草和台城柳在用意上都是想通的。
“不见吴时人,空生唐年草”
“无情最是台城柳,依旧烟笼十里堤”
唐诗惯用时间和空间的位移,来慨叹世事兴亡与无常。“唐年”就是单纯指唐朝,只有这样才能与“吴时”相对,写出兴衰轮换的意味,唐年草没有更多的意味,反而能让诗有纯粹的感染力。
如题主所说的阐释,就没有金陵怀古应有的调子了。
“金陵怀古诗”,自盛唐以来都是一个约定俗称的题材。刘禹锡写得多,写得也好。
山围故国周遭在,潮打空城寂寞回。
淮水东边旧时月,夜深还过女墙来。《石头城》
朱雀桥边野草花,乌衣巷口夕阳斜。
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乌衣巷》)
台城六代竞豪华,结绮临春事最奢。
万户千门成野草,只缘一曲《后庭花》。(《台城》)
总之,在唐代金陵就已经成为诗人历史感的策源地和诗兴的集散地,以其历史积淀之厚成为士人心中难解的情结,它一经产生便牢不可破。在后世的诗、词、曲、戏剧以及小说中,都可以看到士人金陵情结的进一步发展。如宋代的王安石、周邦彦、辛弃疾、文天祥,元代的白朴、卢挚、萨都剌,明代的高启及明清之际的黄周星、屈大钧、钱谦益,清代的朱彝尊、黄景仁、纳兰性德等等,都有著名的金陵怀古之作。对金陵的衰草寒烟,谩嗟六朝荣辱,感受锥心泣血的兴亡之痛,已成为历代诗人心照不宣的默契。特别是金陵又曾在南唐、南明等几个短暂时期再度成为都城,因此士人心中的金陵情结也不断巩固并加深其内涵。孔尚任的《桃花扇》便将遗民心曲与金陵悲情打并在一起,将悼古伤今之情表现得无以复加。曹雪芹的《红楼梦》也是将四大家族的兴衰、众多儿女的命运,放在金陵的背景下展开,将个人命运与人类历史的悲剧揭示得淋漓尽致。可以说,对于金陵的创伤性记忆,已成为唐以后中国文人的集体无意识。历代诗人来到、提到或想到金陵,都往往会产生一种类似的悲情体验,金陵怀古诗只是这种金陵情结的一个最鲜明的表征。
至于题主贴的:“君唱越人曼和,我逐唐年草生蹉跎”。
我个人理解是,并无相通之处。 这句的上文是”将吴晋南朝踏过 ,宋齐梁陈故国 ,金陵鸣丝轻拨 建邺指尖快抹。“
这句自然是关于“金陵悲情”的集体无意识。
君唱越人曼和,我逐唐年草生蹉跎
这句就是为了凑歌词押韵,瞎写的。 没必要再造一个“唐年草”这种植物意向了,什么“陌上桑”、“彼岸花”、已经足够古风歌曲用一阵了。暂时不需要一个植物新宠。
可能让题主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