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说结论,关于尧舜禅让的记载,《竹书纪年》并不比《史记》更可靠。
1、《竹书纪年》的性质
《竹书纪年》是西晋(就是三国时代后,由司马氏家族开创的那个晋朝)咸宁五年(公元279年)出土的一部编年体史书。
当时汲郡(今河南汲县)有一个盗墓贼(名叫不准),挖开了战国时代魏国国君(一说是魏襄王,一说是魏安釐王 )的坟墓,发现一部竹简,主要内容是记载春秋时代晋国和战国前中期的魏国历史。由于竹简没有名字,当时的学者根据内容,将其定名为《竹书纪年》,也有人根据出土地点,称其为《汲冢竹书》。当时的著名学者和军事家杜预曾参照《竹书纪年》研究《春秋左氏传》。
2、《竹书纪年》对禅让的记载
从上面的介绍可以看出,《竹书纪年》最有价值的内容,是关于春秋时代晋国和魏国早期历史的记载。《竹书纪年》作为魏王的陪葬品,说明其是魏国的官修史书,对于晋国和三家分晋后魏国历史的记载,属于第一手史料,价值很高。
尤其是秦国在统一之后,系统性消灭东方六国的历史资料,导致除秦国国史之外的六国历史存在大量缺失,而《竹书纪年》作为魏王的陪葬品,得以侥幸躲过秦火,更显得珍贵。所以历来都有历史学家使用《竹书纪年》的记载,来考证《史记》的相关记载,这一点比较有名的有钱穆的《先秦诸子系年》。
但是,尧舜禅让作为上古历史,距离春秋战国有1500多年,《竹书纪年》的年代下限距离太史公司马迁也不过100多年,因此《竹书纪年》关于尧舜禅让的记载,并不比《史记》有优势。尤其是,《竹书纪年》关于尧舜禅让的记载,只有只言片语,根本不足为据。
尤其是根据当代学者研究,《竹书纪年》对尧舜禅让的说法,很可能是受战国时代人们思想观念的影响而产生的。春秋战国乱世,不但国家之间战争频仍,各国内部的动乱也不断。按照孟子的说法,“弑君三十六,亡国五十二”。
魏国这个国家的产生,本身就源于对晋国的叛乱。与魏国类似的国家,还有“田氏代齐”的齐国。
《竹书纪年》作为魏国官方史书,自然要为本国辩护,因此有意把尧舜禅让歪曲为“舜囚尧”并不是什么难以理解的事情。
3、社会学和人类学研究,更支持《史记》的记载
根据社会学和人类学的研究,人类社会在氏族部落时期,确实存在“原始民主制”,部落首领或部落联盟的首领,由氏族部落的成员推举产生,而不是世袭。这一点在很多民族的早期历史上都有反映,中国也不是特例。
根据《尚书·尧典》、《禹贡》等文献记载,尧舜时代具有很明显的部落联盟特征,尧舜作为部落联盟的首领,由各个成员部落推举产生,是合情合理的事情。
比如,根据《尚书·尧典》,舜就是由四岳推举的。所谓四岳,很可能就是部落联盟中四个主要部落的首领。
4、翻案文章产生的原因
人们之所以要对尧舜禅让进行翻案,主要是出于对儒家的逆反心理。
经过一百多年的系统污名化,儒家如今已经完全成为反面形象。很多人把把中国历史上的任何弊端,都归咎于儒家,而把中国历史上的任何正面事迹,都跟儒家解除关系。凡是跟儒家有关的,很多人都想要推翻和打倒。
尧舜禅让作为儒家政治理论的重要基石,更是首要的翻案对象,因此很多人对《竹书纪年》的只言片语,怀着见猎心喜的态度奉为定论,而把儒家或带有儒家色彩的记载作为人为编造的谎言。
宅在家是幽囚,出去透气是野死。赢麻了啊。
我读《史记》的时候注意到,五帝都是公孙家族不出五服的堂叔堂侄。所以对于所谓的禅让,我是跟现代家族制企业权力交接一样看待的。
“尧幽囚,舜野死”这句来自李白的诗《远别离》,那些以为自己发现了什么惊天大秘密的同学就消停消停吧,这冷饭人家已经炒了几千年了,咱们现在还当个什么了不起的新鲜事儿来说,丢不丢人?是不是只能说明自己的无知?
关于尧舜禹禅让这个事,大体有两派说法,一派就是现在的主流说法叫“禅让”,孔子、墨子、孟子等均持这一看法,其根据是《尚书》,这也是中国最古老的历史文献,后来的儒家、墨家都推崇“禅让”制,认为这是“天下为公”的理想政治。
另一派说法就是“篡位”,韩非是这一说法的代表,当然他的老师荀子是个“中间派”,认为这段历史不可考,所以他并不发表观点,估计还是对孔子有所顾忌,但是如果如果认同“禅让”又与自己的“性恶”有着不可调和的矛盾,所以把这件事模糊处理了。韩非子更加“耿直”,他才不管这些,所以他就直接说尧舜禹汤,这四位都是篡权,目的就是为了说明“集权”的必要性,他认为但凡臣子的权力大了,君主就失去了权力,天下就会大乱。韩非子的思路还是很清楚的,从“性恶”开始,因为“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人与人之间的博弈处于“纳什均衡”,所以“禅让”这种美好的事是不可能发生的,要通过“法术势”才能保障君主的权力,这应该也是整个法家的看法。
据说现在这一波高潮来自于《竹书纪年》,大有发现新大陆之势,这就让人颇为摸不清头脑了,毕竟这本书是西晋时期出土的,后来佚失了很长时间,到了明代才又出现,很多人把他当作“原版”,但看他的流传途径并不比《尚书》《史记》《墨子》《韩非》这些古籍的可靠性高,对不对?被人捧得这么高,无非就是有些人平时不读书,偶然发现了这么个冷饭也当作了不得的新鲜事来炒作罢了。
假如咱们退一步说,就说他是原版吧,虽然佚失但是却没有被改过,那么这部书的成书年代究竟有多古老呢?他的成书在战国年代,是战国时期魏国的编年体通史,当然向上承接了三家分晋之前的一些晋国史料,也有夏商周三代的记载以及皇帝、尧舜禹的记录。从这部书的成书年代看,其实并不比《韩非》早,基本就是一个年代的东西,这有什么可新鲜的呢?
有人又说,我们就是给自己老祖宗脸上贴金,他们就不可能是那样的好人。你还别说,早在战国时期,燕王哙就曾禅让给子之,当然禅让是禅让了,但是权力交接得不好,最后双双被杀,但人家就是主动禅让的,一样还是打脸。个人猜测《竹书纪年》对尧舜的这种诋毁,很可能就是出现在燕王禅让这一事件之后,可能是对这种思潮的一种反思。再加上魏国是战国最早用法家实施变法的国家,李悝、吴起都在魏国,所以魏国可以算是法家的发源地,在这个发源地有《竹书纪年》上对尧舜的这种说法,再合理不过了吧?
有人又要说了,燕王不是失败了吗?所以禅让这种制度根本就是不可能的,是儒家、墨家编出来愚民的。那咱们看看现在全世界的选举制度,跟禅让有什么区别吗?如果你说全民公投还不一样,那再看看今天咱们的民主集中制?脸被打得疼吗?时至今日,应该没人再觉得中国的政治制度不如人了吧?
当然了,也不乏有些人就是看不得别人说自己的老祖宗好,这种人自恨之深,批老祖宗可能已经难解心头之恨了,是不是恨不得天天批斗爹妈才算过瘾?
就算人家韩非篡改了历史,但人家起码是有目的的篡改,为的是申明人家的政治主张,为的是通过“君主集权”结束春秋战国连绵几百年的战事。人家孔子、墨子说“禅让”,也是为了申明人家的政治主张,“天下为公”“世界大同”“兼爱尚贤”。
你说你支持韩非的说法,那你的主张是什么?是也想回到君主集权?让人莫名其妙。
又有人说了,我什么主张都没有,就是追求一个真相。一个追求真相的人,听说一个并不十分靠的《竹书纪年》,吃了几口人家炒过的冷饭,就把这当真相了?这难道不是对“真相”二字的侮辱?
还有人说,我就是不相信天底下有好人,我就是不相信我们的祖先能够把权力让给“外人”。要不你去了解了解教员,教员的功绩远在尧舜禹之上,你看看人家是怎么做的?
读历史的目的是什么?功利的说是为了以史为鉴,不要重复犯相同的错误;非功利的说,是为了与那些感人的历史事迹产生共情从而获得“体验”,通过这些体验来构建我们的价值观。
如果功利目的达不到,非功利目的也达不到,那咱们所谓的“读历史”实际上跟“看爽文”就是一样的了。
干货在这不受待见,我把他们放在公众号“墨子连山”了……
这个说法现在流传很广是出自《竹书纪年》,但是实际上这个说法并不对,现在的研究认为,这是把当时一块出土的竹简内容和在一块了,原出处应该是《汲冢锁语》。
还有一个问题在于,《竹书纪年》是否记录了夏以前的历史?五帝的部分是否为后人添加?
《晋书-束皙传》:【初,太康二年,汲郡人不准盗发魏襄王墓,或言安厘王冢,得竹书数十车。其《纪年》十三篇,记夏以来至周幽王为犬戎所灭,以事接之,三家分,仍述魏事至安厘王之二十年。盖魏国之史书,大略与《春秋》皆多相应。】
再一个,禅让是不是儒家搞出来的?答案是否定的。
《墨子-尚贤下》:【是故昔者舜耕于历山,陶于河濒,渔于雷泽,灰于常阳。尧得之服泽之阳,立为天子。使接天下之政,而治天下之民。】
《吕氏春秋-纪-孟春纪》:【尧舜,贤主也,皆以贤者为後,不肯与其子孙,犹若立官必使之方。】
《管子-形势解》:【尧舜,古之明主也。天下推之而不倦,誉之而不厌,久远而不忘者,有使民不忘之道也。故其位安而民来之。】
《左传-文公十八年》:【是以尧崩而天下如一,同心戴舜以为天子,以其举十六相,去四凶也。故《虞书》数舜之功曰‘慎徽五典,五典克从’,无违教也;曰‘纳于百揆,百揆时序’,无废事也;曰‘宾于四门,四门穆穆’,无凶人也。舜有大功二十而为天子。】
当然,评论区也有指出,还有荀况和韩非认为禅让不存在,实际上篡位的情况,但是他们两人实际上是把两种意见都发表了。
先看荀况,下面怀疑禅让的哪一章原文。
《荀子-正论》:【世俗之为说者曰:“尧舜擅让。”是不然。
天子者,埶位至尊,无敌于天下,夫有谁与让矣?道德纯备,智惠甚明,南面而听天下,生民之属莫不震动从服以化顺之。天下无隐士,无遗善,同焉者是也,异焉者非也。夫有恶擅天下矣。】
然后同样是这本书,又在歌颂禅让。
《荀子-成相》:【请成相,道圣王,尧舜尚贤身辞让,许由善卷,重义轻利行显明。尧让贤,以为民,泛利兼爱德施均。辨治上下,贵贱有等明君臣。
尧授能,舜遇时,尚贤推德天下治。虽有圣贤,适不遇世,孰知之?尧不德,舜不辞,妻以二女任以事。大人哉舜,南面而立万物备。舜授禹,以天下,尚得推贤不失序。外不避仇,内不阿亲,贤者予。】
然后是韩非质疑这件事的原文出处
《韩非子-说疑》:【夫奸人之爵禄重而党与弥众,又有奸邪之意,则奸臣愈反而说之,曰:“古之所谓圣君明王者,非长幼弱也,及以次序也;以其构党与,聚巷族,逼上弑君而求其利也。”
彼曰:“何知其然也?”因曰:“舜逼尧,禹逼舜,汤放桀,武王伐纣。此四王者,人臣弑其君者也,而天下誉之。察四王之情,贪得人之意也;度其行,暴乱之兵也。然四王自广措也,而天下称大焉;自显名也,而天下称明焉。则威足以临天下,利足以盖世,天下从之。”
又曰:“以今时之所闻,田成子取齐,司城子罕取宋,太宰欣取郑,单氏取周,易牙之取卫,韩、魏、赵三子分晋,此六人者,臣之弑其君者也。”奸臣闻此,然举耳以为是也。】
然后是对于这方面的正面言论
《韩非子-十过》:【穆公曰:“寡人不辱而问道于子,子以俭对寡人何也?“由余对曰:
“臣闻昔者尧有天下,饭于土簋,饮于土铏。其地南至交趾,北至“幽都,东西至日月所出入者,莫不实服。
尧禅天下,虞舜受之,作为食器,斩山木而财子,削锯修其迹,流漆墨其上,输之于宫以为食器。诸侯以为益侈,国之不服者十三。
舜禅天下而传之于禹,禹作为祭器,墨染其外,而硃画书其内,缦帛为茵,将席颇缘,触酌有采,而樽俎有饰。此弥侈矣,而国之不服者三十三。
夏后氏没,殷人受之,作为大路,而建旒九,食器雕琢,觞酌刻镂,白壁垩墀,茵席雕文。此弥侈矣,而国之不服者五十三。君子皆知文章矣,而欲服者弥少。臣故曰:俭其道也。“】
所以说要定论他二人的意见,还是没有那么容易。
还有一个问题,不少人把五帝时期的部落首领,按照后来的封建君王去代入,实际上那个时代的领导人在干不好的情况下是很危险的,尧继位以前,其实是他的哥哥在位,但是干得不好,没几年就被拉下了,尧不放心儿子也正常嘛,万一又群起而攻之把他儿子弄了就莫得搞了。
《史记-五帝本纪》:【帝喾崩,而挚代立。帝挚立,不善,而弟放勋立,是为帝尧。】
所以尧选择让有攻劳的女婿舜接班,也是很正常的,女婿也算是一家人啊,何况这些人往上翻一翻都是亲戚嘛,根据战国晚期成书的《世本》就提到过。
《世本-五帝世系》:
【帝嚳卜其四妃之子。皆有天下。元妃有邰氏之女。曰姜原。生后稷。次妃有娀氏之女。曰簡狄。生契。次妃陳酆氏之女。曰慶都。生帝堯。次妃訾陬氏之女。曰常儀。生帝摰。】
【帝舜有虞氏。顓頊生竆係。竆係生敬康。敬康生句望。句望生蟜牛。蟜牛生瞽瞍。瞽瞍生重華。是為帝舜。】
尧和舜本来就是出了五服的亲戚,再加上舜又成了尧的女婿,把位置给舜本来就不算给了外人,而且在查资料的时候,发现了这样一条信息,根据汉代成书的《尚书中候》记录,尧有一个长子。
《尚书中候》:【尧之长子监明早死,不得立。】
然后我们再看一些尧晚年找接班人的文字记录
《史记-五帝本纪》:【尧曰:“谁可顺此事?”放齐曰:“嗣子丹朱开明。”尧曰:“吁!顽凶,不用。”尧又曰:“谁可者?”讙兜曰:“共工旁聚布功,可用。”尧曰:“共工善言,其用僻,似恭漫天,不可。”
尧又曰:“嗟,四岳,汤汤洪水滔天,浩浩怀山襄陵,下民其忧,有能使治者?”皆曰鲧可。尧曰:“鲧负命毁族,不可。”岳曰:“异哉,试不可用而已。”尧于是听岳用鲧。九岁,功用不成。
尧曰:“嗟!四岳:朕在位七十载,汝能庸命,践朕位?”岳应曰:“鄙德忝帝位。”】
尧询用鲧治水不成是继位七十年以后,也就是说问谁可以接班是在继位六十一年以后,此时在提出由尧的儿子接班时,提及的是丹朱而非监明,说明此时长子已经去世了,不排除尧曾经想过让监明接自己的位置,但是监明先自己而去。
而此时尧已经很老了,需要一个接班人,从后面舜协助治理来看,很可能对于治理政务力不从心,但是长子去世了,然后在和其他人交流时发觉,丹朱仅仅只不过是自己的儿子而得到尊崇,所以不准备强行把他弄到位置上去,毕竟有他大伯的前车之鉴,尧就是见到哥哥下场上的位。
而舜本身就是自己的女婿,又有很活跃的表现,所以后面自己退休让舜接班也就顺理成章了,如果强行让儿子上位,是否能善终都不一定,父亲固然是希望儿子承接父业,但是更希望儿子安康,所以不用那么阴谋论,也不必太夸奖这样的事迹。
在我看来,特斯拉想石锤掉张女士太容易了好吗?
现在事情这么大了,都惊动到特粉的精神领袖马斯克了。
行车记录不是特斯拉后台都有吗?
不是只有特斯拉能读取(破解)吗?
直接倒出来事发前后10分钟的记录公布大众不就直接锤死了吗?
还轮的上张女士跳脚吗?
至于隐私啥的,涉及面这么广已经不存在隐私问题了,反正特斯拉也不尊重车主,就直接公布呗?
多少数据啊,拘留5天都整理不出来,都不如我们新招的实习生呢。
那么问题来了,为啥不锤呢,人道主义吗?
还有人在那说,车主不给车就鉴定不了。
行,我认为你说的是对的,
那特斯拉给一份精选的数据是咋回事?
不用怕网友看不懂,我看不懂,我后面有千千万万网友会翻译成我能看懂的Excel。
你倒是公布啊。
除了汉字、彝文、谚文等极少数文字外,无论欧亚,绝大多数现存文字都能溯源到腓尼基字母,都很难算是严格意义上的“原创文字”。
“谚文借鉴八思巴字笔画”的说法未有实证,至少组合结构是截然不同的,八思巴字仍以线性排列为主,而谚文反倒有些效仿了汉字的结构。
当代各种文字间的借用关系,主要分为两类:
如果一个区域范围内,大部分语言按第一种方式借用文字,就会让人觉得“文字种类少”。
如果一个区域范围内,大部分语言按第二种方式借用文字,就会让人觉得“文字种类多”。
第一种方式即使用到极限,也就是像越南语这样,多出些变体字母和加符,比如
而第二种方式直接各定字形标准,起步就是abcd和αβγδ的差别。
比如东南亚常见的tuk-tuk
不好意思放错图了…… 现实中tuk-tuk指的是下面这个:
这个拟声词来源于机动三轮车马达的“突突”声。
在柬埔寨、泰国、老挝三个国家的写法如下:
一看就是三种不同的文字,没错。
下面放大再看——
是不是好像有点关系了?
如果将腓尼基字母衍生出来的文字体系视为一棵参天大树,以上三种文字的差别,只相当于在一根枝梢末端,几条新杈的距离。
发源于南亚的婆罗米文字系统,则相当于一根繁茂的枝干。
下面再看个例子,
动画电影《寻龙传说》中“龙”的原型,据说参照了南亚神话中的“那伽”。
这个梵语借词用中南半岛几种文字写出来分别是:
为了便于比较,我们先对内部结构进行“对齐”
也就是严格按原字母对应关系来“转写”,忽略各语种正字法的差别
得到这组:
放大再看——
是不是也好像有些关联?
或许有朋友注意到,左边的梵语天城文、缅文,和后边几种文字差别更大。
这是因为,相比于高棉文、泰文、老挝文的关系,它们只能算是“远亲文字”。
其中一个重要原因是:在相应历史时期,这片区域未曾出现像罗马、隋唐那样的“绝对中心”。
古印度之于南亚、东南亚,古高棉之于暹罗、澜沧,顶多像古希腊之于欧洲多数地区那样,只是处于“文化高位”,而非在整体国力和影响力上的全面碾压。
而在中南半岛内部,西边的孟族、缅族,中间的高棉、泰族,东边的占族、京族,也没有任何一方长期受到整个区域的推崇。
欧洲其它语言借入希腊语的高级词汇,最终还是用拉丁字母和西里尔字母来写。
东南亚语言借入梵语巴利语高级词汇,最终还是用各自改订后的文字体系书写。
甚至,即使在南亚次大陆,天城文也不过是用来书写梵语的众多文字之一。
这就好比,假如东亚历史上始终并立着众多实力相差不远,谁也不服谁的政权,几套意音文字各自发展,或许也就不知分化成多少种文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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