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尉华斯珂夫是全书的中心人物,他的性格特点是: 绝对听命和盲目服从自己的上级, 时刻牢记和机械执行操典条令,不管上级的命令和条例的要求指使他去完成的是侵略使命还是正义行为。在作品中,瓦西里耶夫一生都在执行命令,他不折不扣地、雷厉风行地、高兴愉快地执行命令。因为只有在这样准确无误地实行别人的意志时,他才感到自己生存的全部意义。他作为一个执行者,受到了上级的器重,除此以外,对他没有别的要求,他就像一架庞大的、精心安装的机器上的一个传动齿轮一样,自己在转动,又带动其他齿轮转动,并不考虑机器的转动从哪儿开始,朝着什么方向,造成什么后果。这是对列宁斯大林缔造的苏联红军的最大诬蔑。伟大卫国战争的最高统帅斯大林曾经明确指出:“红军的力量首先就在于,它所进行的不是侵略战争,不是帝国主义战争,而是保卫祖国的、解放的、正义的战争”,因此,“红军是有足以鼓午其建立功勋的高尚光荣的战争目的。也正是由于这个原因,所以卫国战争就在我国产生了成千成万为祖国誓死奋斗的男女英雄”。今天勃列日涅夫集团的御用文人,歪曲红军的光辉形象,塑造华斯珂夫这样一个“驯服工具”,并把他作为英雄人物的典型加以宣扬,是有明确的政治目的的:他们是要利用“保卫祖国”的口号来掩盖其发动侵略战争的罪恶目的,对苏联人民和红军官兵实施愚民政策,推行奴化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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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当今苏修军队中,士兵们低落的士气、空虚颓唐的道德精神状态和对现状,特别是对物质生活的不满,早已引起苏修统治集团的严重忧虑。波罗的海舰队巡洋舰水兵的起哄事件,远东空军战斗机飞行员的外逃丑闻,不都曾使苏修领导集团大伤脑筋、狼狈不堪吗?近几年来,苏修党政当局不断加强对苏军的思想控制,召集专门会议,采取种种措施,急谋解决这个引起军队内部矛盾的棘手问题。例如,去年年底在莫斯科召开了十五年来第一次的“全军改善军队日常生活会议”,国防部长亲自出马,全军委员倾巢出动,大谈“如何更好地组织军人生活,从而进一步提高部队的战斗、政治训练和军纪水平以及不断提高苏军的战备程度创造有利条件”。又如,今年年初苏军建军节前夕,勃列日涅夫亲自出马,撰写战时回忆录《小地》,拼命鼓吹部队思想教育工作的重要性以及政工人员的模范作用。所谓“模范作用”,对于勃列日涅夫集团来说,就是要求他们军队中的基层骨干不仅是能盲目服从上级、机械执行命令的战争工具,而且应该是善于了解、关心士兵们的“部下教育者”。特别在当前情况下,对下级的“爱护照顾”、“体贴关怀”,正可以在某种程度上、在某些方面弥补广大士兵们在物质生活和精神状态方面的匮乏和缺陷;因为士兵们多少可以从中得到安慰、受到鼓励,从而比较服贴地为苏修统治集团进行侵略战争充当炮灰。华斯珂夫这个既“严厉”又“善良”、既“忠于职守”又“富于人性”的基层军官的样板,就是根据苏修军队的这种需要应运而生的。
——人性说教与战争宣传的“奇妙”结合
——评苏修战争小说《这儿的黎明静悄悄》
薛君智《外国文学研究》197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