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国和日本的文艺作品都透着一种隐约的变态感,这是岛国人特有的精神状态。英国表面绅士内涵变态,日本表面文雅内涵变态,作为大陆人读起来别扭是正常的。
有人说不要武断评价文学人物的好坏,这是对的,但是没有说到本质,这些作品让人不适的不是人物坏,而是坏的憋屈,坏的扭曲,坏的变态。
大陆人读岛国作品,首先要理解这层差异,然后以欣赏外星人的视角去欣赏就可以了。
文学确实可以感动人,经典的著作确实会被很多人欣赏。
但这不意味着经典书籍就一定会被所有人欣赏,人毕竟是多种多样的,生理上、思想上都是,有人喜欢也会有人不喜欢,连饥饿、痛苦这种基于生理因素的感受都会有人与众不同(虽然会被定义为疾病),更遑论思想、情绪、感受这种更加不受控制的东西了。文学不是化学药品,它终究是无法被所有人欣赏的。
不喜欢或者不欣赏《挪威费森林》说明不了什么,也不代表你文学欣赏水平就高或者低。如果你是文学方面的从业人员你当然得学习了解经典著作为什么经典,如果不学习那文学素养肯定是低的。
对于普通读者我觉得没必要这样要求,欣赏水平本身就是个很矛盾的词,欣赏本身就是一种主观的感受,水平通常又是形容客观事物的,如果欣赏也讲究水平的话,那这个水平应该分几级?高和低的区别在哪里呢?这个水平是否有上限和下限呢?我想这都是无法回答的问题。
经典名著需要欣赏门槛,比如你不了解清朝的社会结构、衣着服饰、民俗风貌、思想趋势,同时你又对文学创作技巧等不感兴趣,只是以普通现代人的角度去看《红楼梦》恐怕也就是一本情节拖拉、文辞别扭的言情小说而已,你要真是说看出点儿别的什么深奥道理或者认为《红楼梦》是名著才是怪事呢。这不能说是读者欣赏水平有问题,只能说是《红楼梦》不适合给普通现代人读。
没有达到某本名著的欣赏门槛本身并不是什么值得害羞的事,你又不是从事相关工作的人,花费诸多时间和精力去达成欣赏门槛有什么意义吗?能欣赏名著也没人给你钱花。
普通读者看自己喜欢看的书就得了,作品在被你读到的瞬间就已经是你的了,作者、评论家、其他人都与作品无关,重要的是你自己。
你在读书、你在思考,思考本身就是一种创作,不同人读一样的作品也会有不同的思考,你读书的过程本身就是文学创作,所以不要拘泥于读什么书、读谁的书、大家都对这本书怎么看,真正重要的你自身通过读书而引发的思考,假设你读矿泉水标签上的配料表会引起的思考比你读《挪威的森林》要多,那配料表对你来说就是名著。
用三观和道德作为衡量文学的标准是最狭隘愚蠢的做法,以好坏和善恶来评判人类行为也显得过于幼稚浅薄了。
我来毁一下所谓正常人的三观吧
《洛丽塔》和《情人》都描写的是未成年女孩儿和男人的禁忌之爱,前者是与继父,后者有为了钱财的成分。
三岛由纪夫的《金阁寺》里小和尚与六十岁的老女人发生关系,被解释成了虚实之间。
马尔克斯的《苦妓回忆录》里九十岁的老头子去嫖十三岁的女孩子,并产生了爱情。
渡边淳一的《失乐园》里出轨的男女最终以交合的姿势服药自杀。
加缪的《局外人》里男主对自己母亲去世、被审判和是否选择结婚等一系列事都不存在情感波动。
三岛的《假面自白》讲男同和内心倾向s的人的青春期心理。
《午后曳航》是十四岁男孩钻法律空子杀死了海员继父。
太宰的《人间失格》中干过的坏事不计其数,嗜酒、滥用麻醉药、自杀。
谷崎润一郎的《痴人之爱》和《春琴抄》中都有性虐恋的倾向……
但是这些影响它们成为优秀的文学作品吗?
它们真正要表达的思想你一个都没看见,只看见了让你不适的三观,恕我直言,你的思想被驯化得很乖巧,这是很可悲的事。
拿《查泰莱夫人的情人》来举例子吧,那些“正常”人类,只从书里看到了人与人,言论和言论,性与性。
但如果你真的读懂了,就发现D.H.劳伦斯其实在与人类社会的空虚、冷漠和麻木对抗,他渴望真正地活着。
在性的欢愉都类似于鸡尾酒和吗啡带来的快感的世界里,人们活在不断扩散的灰白绝望中。我们身处深海,将巨大的压力当做正常情况并顺从地疏解,他却从水中露出头呼吸。
他写的不是性,而是——生命的热情。
它成为禁书,正是这个正常运转的世界与其表达的思想形成的一股真实讽刺。
你看,变态到都成为禁书了,那他们为什么要写?
因为这个世界不是只有包装好的真善美,人类不仅仅是外表粉饰得漂亮端庄的一副皮囊。只会歌颂的作家,没有存在的意义。
文学作品的社会不一定海晏河清四海升平,文学作品的主角也不需要是智慧的、强大的、美的……社会或许衰颓破败,人类更可能是冷漠的、反社会的、甚至不具有灵魂的。他不安、迷惘、神经质,他有着无数个人类内心共有的阴影。
而我们要看的是表层的对话内容和肢体交流下暗藏的博弈,要留意和体察那些微不可闻的声音和气息。
要感受、要思索、要走得更深,迈入一个庞大而绝妙的精神架构的世界。这里的每一粒尘埃都会在水面荡起微波,而涟漪散开后,水下,有更重要的东西正在苏醒。题主读文学作品不在意这些,眼里只有情节的话,看故事会更适合吧。
我快对「三观」这个词过敏了,多数人口中的三观正不是高级褒扬,而是粗暴的“三观与我一致”,那请问,你是谁?凭什么?你的三观不过是周遭环境影响和特定教育下的产物,相比这个世界来说,好像海里的一粒沙。
脱离开三观看事物,才能更接近本质。我们需要的,是心灵的激荡和不断推翻灵魂再重组。而不是像你那样,皱着眉尖着嗓子喊:“他三观不正!”唉,你喜不喜欢这位主人公,实在是不太重要的事情。
你还认为文学只是描写在陆地上望月亮的美吗?它真正的意义是给你看月球表面的凹凸不平。你需要的是去见识,去思考,而不是批判。文学如果只描写你认为正常范畴的美,不如去看新闻联播。
1.不是描写黑暗的作品表达的就是黑暗,重点在其精神内核。
没看到精神内核,只会对着骨架喷,还真是应了那句“被误解是写作者的宿命”。把文学作品与猎奇等同,类比暗网,说看多了心理也变态的……笑了,既然看不到它们表达的内涵,有的名著语言还晦涩了些,就不要强迫自己为了逼格硬忍耐着读完,再披着个不用负责任的网络马甲抱着键盘大放厥词了。
2.文艺不是矫情装逼,我认可对文艺的解释大概就是下面这一种。
不是别人越缺什么越炫耀什么,是你越缺什么越觉得别人在炫耀什么。你的生活非黑即白,才觉得别人闪烁的彩色假里假气。其实人家不仅表面的彩色是真实的,里子还是万花筒呢。
3.说我语言偏激的,我是该对题主讲抱歉,可能确实是因为疑惑所以弱弱地提问,我这样的讽刺样子实在不好看。因为我身边也有过攻击我喜欢的作家(加缪)是“有病”的人,并且这类人数量绝不少。相比优越感,我更多的是气愤。这种情况让人很诧异,为什么有的人可以在自己不了解的领域如此自信地批评讽刺。我一开始是把题主当成了这类人,所以写下了这篇文章。当然我还不知道题主到底属于哪一类,评论区倒是出现了不少黑体字这类人。以至于我见到有人说名著就会靠着猎奇内容吸精圈钱的言论时,笑着回复了一句哈哈哈。
用恶臭的语言蹦跶着证明自己才是高的那个人,殊不知那股臭味早就让你没了参赛资格。
4.接受能力弱的,不建议读日本文学。
有评论劝我多读中国文学,那就谈谈中国文学。喜欢正一点的三观,并且可读性强的,我推荐王小波(小说也略黄,不知道算不算过火。但是有趣、有力量、有光芒。),汪曾祺(柔韧、蓬勃、有诗意,富有中国人的智慧。),刘亮程(幻想,通透,饱经岁月而又满腔天真。),余华(通过黑暗故事写闪光的人性,我称他的文风为「悲烈的流氓气」。)单拎出来书籍《红楼梦》《楚辞》《浮生六记》《边城》《围城》都是我心中可以一读再读的经典。
4.关于所谓的“鄙视链”和“优越感”,对大部分人而言,这些是自然而然且无法避免的存在。但是,私以为优越感的正确打开方式应该是自己努力使它变成自己的一部分得来的。比如,你上很好的大学,是大学很好,并不是你。你看很有名气的著作,是书很好,不是你。你买了很多奢侈品,是产品很好,不是你。上述例子的前者都不该成为“优越感”的来源。除非,你使自己变得很好,你变成了才华、智慧、美丽、高贵本身,这才是值得“优越”一下的事儿。优越感出现在普通人身上太正常了,怎么批判它都是如影随形,再照照你自身,也笼着它的阴影呢。若有了如此多优点还时刻对弱者保持谦卑,那就是圣人了。
5.《挪》是很久前读的了,之后村上的书也读了很多,说不上特别喜欢哪一本书,更喜欢的是短篇和它们背后隐隐形成的村上他本身的形象。
所以关于村上,只写过这一个答案 。
6.关于评论区的大部分质疑,都可以用以下几张图片回答:
——出自《沉默的大多数》
男主引起反感恶心,可能的原因是其滥交与花心。滥交与花心一体两面,互为表里。
首先要结合时代背景与国民性格。68至70年的日本还在经济腾飞期,各种新鲜玩意让人目不暇接,而同时又是世界大学潮的一部分,很多年轻人脑子里缺根弦,或者说好听点,没有可以倚仗的精神支柱,自然就是什么都想试试又什么都不想干,这两个并不矛盾。另外日本最压抑的一点是明明一群人都有自己的想法跟性格,却还要硬带上同一款面具用一个声音说话。而日本男女之间的裤腰带不像隔壁管的那么紧,很早偷尝禁果的也不是没有。而以银座为主的夜生活圈自然会引来很多管不住自己的年轻人,在酒精、音乐的刺激下,随便找个人去ONS下并不难理解,男女之间没有那么大的压抑感。放现在的国内也一样,不少男人也是去夜场猎艳,只是由于我国还是对裤腰带看的太重,所以这种猎艳很大程度上有一种不怀好意在里面,而我国洁身自好的人肯定也无法接受这种事,故而会有各种争议。除此之外,还有各种莫名其妙的黄色电影在午夜播放,也是能极大舒缓那些性压抑群体的憋屈感,总体而言日本的性压力相对其他社会压力,算是比较小的。
从一个男性的角度来看,17 8岁时最渴望与异性接触,之后则希望能经常拥有这种接触的感觉,哪怕只是搂搂抱抱也好,如果搂抱之后能来一发则更好。而男主18岁初恋时完全不懂事,顺便就吃了禁果还提裤子闪人,确实没什么人性。但是后来他也反省这种缺德事,所以才有自以为对直子的深情。而跟着永泽出去乱搞,也是因为直子对这份自以为是的深情无法回应,因为这份深情的背后是直子做不到给予同样的反馈,或者说句玩笑话,直子拿渡边当救命稻草,救命稻草却想上她!然而直子除了二十岁的雨夜与渡边有过一次生命大和谐之外,其他时候能给予渡边的只是一些相对浅层次的肌肤相亲罢了。
渡边也压抑,才会时不常地跟着永泽出去胡搞一番,虽然事后看着陌生女性手忙脚乱得收拾现场十分不耐烦,也在反思为什么这种直接上到底有没有意义,事后渡边还是会跟着去一趟。最奇妙的一次是与永泽出去猎艳失败,到了清晨却遇上无意中找上来的艳遇,让渡边更加反省自己这么做是不是有必要。初美点醒了渡边,不能总是这样无爱而性,所以后期渡边选择禁欲,哪怕跟绿子温存那么两三回,依然在为直子能走出阴霾而做努力,坚守住最后的底线。
再说渡边与绿子的交往。绿子这人面对生活之通透,让她像太阳一样温暖渡边日渐枯死的心灵。与绿子的交往中,出现各种非常私密且奇妙的体验,比如看高中焚化炉烧某些东西的白烟,在绿子家观赏火灾,与绿子去电影院看深夜档黄色电影之类无法同别人说起的事情,这个过程中两颗心逐渐接近,而渡边在面对绿子时跟直子面对渡边一样,无法回应这份浓烈的好感。所以大部分时间也只能以逃避应对。但是最终渡边发现他已经离不开绿子,自身也很渴望那件绿子早就期待的事,所以他纠结,一边是守护生命之火如风中之烛的直子,一边是陪同爱他爱得无可救药但时不时闹点惹人怜爱的小脾气的绿子,两边都舍不得放手。直子8月自尽以后,渡边怀着不能挽救直子的愧疚,与不敢回应绿子炽烈爱意的愧疚,孤独地旅行,或者说行尸走肉了一个月。直子选了死,渡边最终选了绿子,但是在接纳绿子之前,还需要一个人的开解。
与玲子的性,某种意义上,是两个人宣布自己回归别人眼里正常生活的标志。渡边参与其中以确认直子确实死亡,而他为了拯救直子已经做了他能想到的一切,更不再为他没能做到的事情懊悔到想逃避生活;玲子参与其中以确认自己还有那个勇气面对生活,毕竟都跟一个比她小19岁的男生滚上了床,还有什么奇怪的事情能吓到她?
男主渡边细研究起来,还是旁人眼里不起眼的路人甲,尤其以日本那种极端压抑个性的环境氛围下。渡边比直子玲子她们做的更好的一点是,更能相对圆滑得在现实里生活。说得难听点,男主身边一圈各种精神有问题的人,而自己却能在被感染后以自发恢复自我救赎,或者可以称之为缩回壳里继续行尸走肉得生活,继续当别人眼里不起眼的路人甲,也是一个相当了不得的能力。木月没有这种能力,所以17岁自杀。直子没有这种能力,所以21岁自杀。玲子几乎失去这种能力,幸好遇到渡边与直子,通过直子的死与开解渡边并与渡边通过性重新掌握了苟活的能力,才能在40岁的时候走出阿美寮重新投入生活。
那我再提炼一下我个人认为男主渡边的槽点:18岁结交女友,始乱终弃;怀着对直子自以为是的爱与走出阴霾的期望一边乱搞一边与其他女性交往,对直子真正的困境视而不见,也在与直子交往时说了许多不该说的话,做了许多不该做的事,把她继续往死亡那边推;与绿子温存之时还在想着其他女性;通过与玲子的性来宣称自己是正常人,但本身这件事就不能容于正常人。
至于欣赏不来的问题,可能是无法理解死亡对尚存于世的人有什么意义吧。于笔者而言,死去的人给活着的人提供了很多回忆,或美好,或苦涩。时间越久,苦涩越淡,但是美好越发浓烈。遇到某件事总会想,那个死去的人会怎么处理?与他人交谈时,总也会想说一句,啊,要是那个人还活着,他准能做出让人满意的解答。死亡的愧疚很大部分是无法察觉死亡来的那么快,对死者没有伸出援手让他能更活得长一些。能想通的人这份愧疚感会小得不至于影响生活,毕竟作为活着的人还得继续活下去;想不通的人则会一直放大这份愧疚,直到愧疚吞噬他的生命。直子就是典型代表,一直怀着对木月的死,与对渡边自以为是的爱两种无法排解的愧疚,与渡边的雨夜甚至放大了这种愧疚,最终在21岁自杀。某种意义上,死亡是一件艺术品。
鲁迅不喜欢梅兰芳的戏剧:“前几天的夜里,忽然听到梅兰芳‘艺员’的歌声,自然是留在留声机里的,像粗糙而钝的针尖一般”
托尔斯泰不喜欢莎士比亚的剧本:“琐碎浅薄,东拉西扯。莎士比亚的思想是混乱的,人物性格是不连贯的,情节是不合逻辑的,人物语言也不是实际生活中的语言”
你看,梅兰芳的戏剧和莎士比亚的剧本都是好东西,鲁迅和托尔斯泰也都是有品味的人,但文艺作品的主观性比一般人想象的要强,并不存在一种作品,优秀到“凡是不喜欢它的人,皆为粗鄙之徒”。这与一个人的主观好恶、共鸣点甚至生存环境都有关系。
你不喜欢挪威的森林,可能既不是你的错,也不是《挪威的森林》的错。世上那么多经典,人不可能每一部都喜欢,不喜欢某一部文艺作品,是最自然寻常的事。实际上,伟大的作品是有感染力的,它们会把人熏陶成一个类型,强化人的好恶。把世界上公认经典的书放在一起,起码得有个几百本,倘若某个人宣称,自己对这些不同时代、不同派别,甚至互相矛盾的作品统统喜欢,那我们反而可以断言他压根没有文学素养。好比世界各处的食物,一类人眼中的美食,在另一类人眼中可能就是无法下咽的暗黑料理,如果一个人自称喜欢全世界的所有食物,那他大概率其实没有味觉。所以我给这问题下借机鄙视楼主来获取优越感的答案、借机发泄对日本作家偏见的答案,都点了反对,虽然这两类答案看上去是对立的,但是却有共同的内核。
题主信我的,你没错。
不喜欢挪威森林就叫不懂文学啊?这得多装X的人才能说出来的话?看过几本书啊?没看过杜思妥也夫斯基的作品啊?听没听过萧伯纳的歌剧啊?看本现代小说就开始叉个腰指责别人的“不懂文学”。
乖乖,你们要是演了西游戏,那得几开花?
类似的问题还有吃不惯牛油果被人喷的、吃日料先吃金枪鱼被人喷的。
都怪袁隆平啊。。。
题主你不要听这个问题下面大多数人的瞎胡咧咧,你是对的。
你唯一的错误是提出了这个问题,就像皇帝的新装里面那个小孩一样,你敢于说出来,于是引起了围殴。正确的做法是心里明白了就好,不要说出来,然后静静地看这个问题下所有高谈阔论批评你的人装X。你还需要明白的是,你的实际水平比这个问题下面大多数答主要高,你能够取得的成就也比他们强,他们只是想要在你这里找到一点廉价的优越感,不用搭理他们。
我支持你对《挪威的森林》乃至于村上春树的看法,你的三观也没有任何问题,原因主要有两点:
文学乃是世界上最为不支持不赞同不服从权威的东西。
村上春树算不上什么权威,他远没有达到那个层次。
文学是一种极端去中心化的东西:天底下不会有“第二个鲁迅”、“第二个托尔斯泰”、“第二个曹雪芹”这种东西,一个人一旦声称自己是“第二个XXX”,他就不但远远达不到XXX的水平,而且远远达不到“稍有建树”这么一个入门标准。倘若有人自称“第三个”乃至于第n个,那就纯属是他喝醉了在自嗨了。同样也没有人敢说,我的作品就是权威,以后都要按照我的这个样子来写。魔幻小说就得是《西游记》,就得有孙悟空,谁要这么说那就是“两开花”了。
所有有建树的人,都绝不会找个权威和偶像去模仿的。也不会把任何人放到神坛上面去,总是千方百计的寻找这些权威的缺陷,只有如此,才能完善缺陷,把自己推到更为完善的境界,不这样怎么可能取得什么进步呢?
唯有看客、起哄的还有装X犯才需要一个神坛。
他们总是把某人放到神坛上面去,跪下来或者手舞足蹈的做礼拜,手之舞之足之蹈之,间或还要发疯,吐沫星子飞出去老远,披头散发的魔怔了一样。这样显得他们懂,他们仿佛具有了某种解释权,拥有了某种权利,得到了某种认证,从此可以打倒人,批判人,羞辱人,指教人,让自己微不足道的存在显得有意义起来。
普通人和真正的从业者都不这么干的,犯不着。
根据我的日常经验来看,簇拥着把什么人往神坛上面放的,多半都是这些以打倒人、批判人、羞辱人、指教人为目的的外围看客,无论谁都是,无论他准备放到神坛上的是什么,都是。题主大可不必搭理这样的人,他们只是想要彰显自己的存在感而已。
说回到村上春树和他的作品,《挪威的森林》上面。
简而言之,村上春树拼尽全力蹦了个高,跟腱撕裂、腰肌拉伤、掉下去的时候还半月板撕裂了,伸老长的胳膊往上抽,勉强抽了真正的巨匠小腿一巴掌。
尽管他也挺拼的,但是受限于日本列岛狭窄的世界观和文化历史,受限于他自己的天分,受限于力不从心带来的憋屈感,他能够达到的高度极其有限。也正因为如此,他把自己抻得老长老长的,比例都失调了。也就是题主说的,“三观”不对劲。
他的写作手法,你无论怎么去吹,总是在日本列岛狭隘的文化洞窟里。对的,日本文化就是洞窟文化,是憋屈的,是不伸展的,是受限并且以受限为美的。洞窟本身是不会以居住在洞窟里的人的意志而变化的,洞窟总是被别的东西决定,洞窟里的人总是在夹缝里生存。身为大开大合的中国人,以这种文化为欣赏对象,未免是不合格的。日本人精神上离不开洞穴,洞穴给他们约束也给他们安全感,突然给一个日本人广阔无垠的空间简直是一种残酷的行为,他们会突然不知所措,陷入彻底的疯癫。小到个人,一个日本人如果没有约束,是不知道自己该干嘛的,日本人总是处于监控之中,仿佛生活在隐藏的摄像头下面,需要监督,需要规范,无法独处。大到民族,日本文明自古以来就在中华文明营造的洞穴里面,心安理得、得其所也。清末民初的时候突然失去了这个洞穴,日本人彻底疯癫了一把,直到挨了两颗核弹,才着急忙慌给自己另外找了个洞穴,从此安居乐业也。这是民族历史决定的东西,不是一个天才作家能够抵抗的。
村上春树也并不具备很高的天分。一个作家的天分,基础是敏锐的感知力和洞察力,上部则是归纳和编排,把感知到的材料归纳为一个准则,一个主题,并且编排出一个场景。这个基础和上部之间的连接部分,就是三观,被这个问题下面大部分答主贬低到毫无用处的三观。村上的感知力还是可以的,至少是及格的,在其个人的感悟上面并没有什么出奇的问题。然而归纳出来的东西就乏善可陈了,总是离正常的目标相去甚远。就像你拿着白面做馒头,出来的却是高粱稀饭,你上哪说理去?村上君拿着白面,鼓捣出来一碗高粱米稀饭,基于高粱米稀饭再编排场景,怎么看都是怪异的,这就是题主觉得欣赏不来的原因。
《挪威的森林》、《1Q84》都是这种货色,好好的白面就是成了高粱米稀饭,人物的心理流变是扭曲而不自然的,故事情节的推动也就怪异,像极了皇军在二战战场上的表演,对,表演。莫名其妙的,暴躁不理智而且极端,非正常人。老老实实的在战壕里蹲着,冲锋号一响请你抱起步枪挣工资去,这是正常的士兵;村上君或者他笔下的人物或者昭和勇士们偏不,太太平平的嗷的一嗓子就板载冲锋了,冲锋号响了却抽出一把刀切肚子。
这种怪异,来自于日本文化根深蒂固的怪异,扭曲,不自然,是洞窟文化留下来的深深的憋屈的烙印,是压抑而得不到释放的民族性的烙印,是日本文化的原罪,也是日本作家必须要想办法突破的禁锢。村上春树不但谈不上什么突破,更没有办法摆脱影响,甚至连稍有反抗都做不到,这叫抱残守缺或者说不思进取,也可以叫做力有不逮。
所以我说他没什么天分。
而题主,你作为一个中国人,你本身没有这种残破扭曲不自然病态的文化观和世界观,没有这种洞窟文化的烙印,你的三观是自然的伸展的博大的,你看不起《挪威的森林》,简直是正确得不能再正确的事情。
这就是文化自信。
自二战以来,整个世界的文化开放性和包容性得到了一定程度的发展,各种文化形态至少都可以坦然的存在了。
然而有个愈演愈烈、过犹不及的问题。
并不是病态的扭曲的文化我们就不能接受,而是病态的扭曲的文化偏要把自己树成正宗,反过来打压健康的自然的文化,把主流文化打成异端,丢进冷宫,甚至恨不得人人啃一块肉,你要是支持认同主流文化,反倒成了十恶不赦的罪人。
此就是所谓“白左”。也就是本问题下面围攻题主的人。
题主欣赏不来《挪威的森林》怎么了?它本身就是变态而扭曲的,它有它的文学价值,但是也只限于日本文化内部开出来的一朵花而已,绝不是什么放之四海皆准的真理,更不值得我们每个人都要认同。
正是看懂了《挪威的森林》,看懂了《1Q84》,看懂了村上春树本人,透过他以及其他日本作家、艺术家,看懂了日本文化本身,看透了这帮人的局限性,才能在这帮人里面分出了高低好歹来,才能看明白究竟谁才是日本民族里面的佼佼者。当然你可以欣赏这种独特的美,没有任何人拦着你,辜鸿铭还喜欢闻裹脚布呢,这个世界是自由而包容的,只要你不犯着我就是了。
你喜欢闻裹脚布,却跑过来把我的脚绑起来,或者骂我不绑裹脚布,那是不可以的。
一缕阳光从洞口照进来,投在洞穴岩壁上,照亮了一小块青苔。泉水流过苔藓,化成露珠从苔藓上面滴下来,声音叮咚动听。你说这个很美,我可以不置可否的,我也可以认同你,我也可以说你这算个鸟毛的美,你自己爱住在洞里你自己住去,我喜欢大树和草原。
说实话我真不知道所谓“渡边”恶心到底从何而来?不谈文学不文学,仅仅只是从故事情节里面就能看到,直到直子自杀,渡边都一直在等直子,并且主动的关心直子。可是直子却一直在躲避渡边。
我不知道换做问主是渡边到底要怎么做。天天去看望直子吗,不见就跪着不起吗?完全不跟其他女孩子有一点瓜葛吗?还是怎样?
如果这样,那只能说你太单纯了或者说你大概没有真的遇到过像直子这样的朋友。有的人她/他的心思是异于常人的。你认为的一切理所应当的东西,在他/她那里也许就是胁迫,就是伤害,就是压力。
直子首先就不是一个能够算作“正常”的人。书里虽然很隐晦,但是水月死了以后,自杀的念头直子应该是不止想过一次。而且一开始书里就谈了直子和水月无法正常跟其他人交流,渡边是他们唯一的窗口。
换一句话说,如果不是渡边一直还跟直子保持着联系,直子很可能早就自杀了。此外,直子和水月这么多年竟然都无法正常做爱。要知道日本整体氛围是提倡我们所谓的“早恋”的。而且水月和直子情投意合,这件事情本身就说明两个人有着巨大的心理障碍。
渡边很努力地要跟直子在一起,可是一开始直子是销声匿迹,而后则若即若离,同时在疗养院被诊断为非常脆弱随时都可能崩溃。那么渡边能怎么办?
整本书里,渡边一直都是小心翼翼,只要直子不明确表示可以,他就不敢埋雷池一步。甚至看望直子也不敢太主动。这恰恰是在照顾直子的心理状态。
《挪威的森林》没有几个人是所谓正常的,村上春树把大量的黑暗藏了起来,可是如果仔细看看却又能读出蛛丝马迹。直子是一个什么样的情况?
姐姐自杀了,青梅竹马的男友自杀了,最后自己精神崩溃连正常上学都不行。而且更有意思的是,直子出事的整个过程里她的父母都是缺位的!她完全不提起她的父母!这其实非常隐晦地表明,直子和她姐姐的一系列问题极有可能源于其父母。而且直子解不开的那个心结,到最后其实她都没有真正说过。
渡边已经在他力所能及的范畴里把能做的做到了极致。实际上,直子从来都没信任过渡边,接纳过渡边。那些折磨她的东西,因为某些原因她不能不在乎却又不能与渡边分享。所以渡边看到的始终是一个矛盾的直子,一方面渴望被理解,渴望交流,渴望爱。另一方面又压抑欲望,拒绝交流,恐惧被理解。
事实上,连心理医生都无能为力的情况下,渡边根本无法再做什么。如我所说,假如渡边更加猛烈地追求直子,更加热情,那么也许会唤起直子恐惧的那一面而导致其崩溃。事实上如果不是上帝视角,渡边不可能知道直子会在二十岁自杀,也自然不会想要尽快以巨大的风险来尝试。直子的死对于渡边一直都是很意外而。
《挪威的森林》本是一首歌,说的就是女孩让人不可琢磨。整本书,渡边对直子差不多做到了有求必应,每个直子明确的要求,渡边都会按照直子说的去做。甚至他们的做爱,从某种意义上说也是直子主导的。他与直子的关系,根本就是直子在主导,而渡边是一直处于一个被动且一脸懵逼的状态。每一次,渡边对两个人的关系稍微有一点幻想,接下来就直接被打脸。
我不是想说直子不对,因为我们不能苛求病人。我只是想说,在这样一种关系下,渡边其实已经做得相当不错了。所以我不明白问主所谓的恶心到底指的是什么。
以我个人的阅历来看,能对一个病人如此耐心的男人其实已经非常难得了!要知道《挪威的森林》毕竟是写实的小说,跟郭靖大侠一辈子没缺过钱不一样。渡边要打工,抽出时间去看一下直子都是一件奢侈的事情。
不至于不好,但不够好是肯定的。
你不参与,只是以后简历更难写一点,和人打交道比别人更要费精力一点。
也就一点罢了。
因为决定以后好不好的,还是你自己的专业技能。
专业技能够硬,这些就是锦上添花。
专业技能没有,那那没有舌灿莲花的水平也不过杯水车薪。
当然啦,为自己着想,还是参与一个吧。
也别太勉强自己,一个不那么巧言令色的人让他面对这么多黑压压的人头,把心态搞崩了也不行呀。
想交真朋友就去真心喜欢的社团(真朋友爆率不低),想提前学话术进学生会,想填充简历干货去当班委。各有各的好,就看需要什么。
没有顿悟的能力,那么提前积累经验是很重要的,这样走出学校,才不至于彻底一无所靠。
反面例子在此。我骑着鲲溜了四年,啥也懒得参与,爽是爽,只是溜到最后,发现自己身无长物,情商为负,还心高气傲,一度自我厌弃到哭。
现在学乖了点,在人前慢慢磨炼我那负无穷的情商。
我没什么经验可以提供,反正就是告诉你无论如何不能像我这样。可以不参与社交,但不能无技傍身。
总要有个嚼透了的东西。揣在怀里,才有安全感。
对于传染病防控,疫苗的研发虽因为时间长而无法在早期使用,却能成为后期避免长期传播的有力武器,
快速发展的疫苗技术,可能是今后我们应对传染病的一个关键科技。
疫苗是通过将病原体的特征物质(抗原)暴露在机体免疫系统中,但减去了其有害或者致病的部分,从而使得机体在不患病的情况下产生强烈的免疫反应。
因此,如何鉴别并研发病原体的特征性物质,是疫苗研发的关键。
那么,我们都有哪些疫苗技术了呢?
这一类疫苗的远离很粗暴简单,就是把病原体杀死(灭活),或者杀死一部分(减毒),使得其致病力显著下降甚至消失,但其抗原却能被身体很好的识别,因此是使用非常广泛的一类技术。
但这一种技术的缺点在于,产生的免疫原性较弱(特别是灭活疫苗),因此常常需要加强免疫(也就是打好几针),通过多次激发身体的免疫反应来建立长时程的免疫力。
在此次新冠病毒疫苗的研制中,基于vero细胞的灭火病毒疫苗就是用的这个原理,所以也是需要加强免疫的(目前是两针)。
2. 类毒素疫苗
这一类疫苗主要针对致病原因是病原体产生的毒素物质。比如破伤风、白喉等,主要致病原因是破伤风毒素和白喉毒素。机体对这一类毒素也会有免疫反应,产生对应的“抗毒素”,从而中和毒素的破坏作用。
类毒素疫苗就是分离获得细菌产生的类毒素,或者采用生物方法,把类毒素进行一定程度的改造(例如白喉毒素的第52位氨基酸改造后,毒力降低,但仍具有诱发抗毒素产生的能力),降低其毒力,诱发免疫反应,从而建立免疫力。
3. 亚单位疫苗
这一类疫苗就是典型的基因工程的产物。其原理就是,通过基因工程技术直接合成抗原,注射到体内,诱发免疫反应。因为抗原纯度高,所以极小的量就能引起剧烈的免疫反应,同时又避免了其他的疫苗副作用等。
比如乙肝的治疗型疫苗,就是通过基因工程在真核细胞中表达重组HBsAg,获得高纯度的乙肝病毒抗原分子,注射到体内从而建立针对乙肝病毒的特异性免疫。
4. 载体疫苗
之前提到的疫苗技术,都是通过各种手段把抗原从体外注射到体内。而载体疫苗,则是直接在体内产生抗原,诱发免疫反应。
这一类疫苗是采用已知的病毒载体(例如腺病毒),通过基因工程,在病毒载体中加入病原体的特征性抗原物质的基因序列。注射到体内以后,这个载体(腺病毒)会感染身体的细胞,然后在细胞中表达插入的病原体的抗原序列,从而产生大量的病原体抗原,激发免疫。
这一类疫苗的优势在于,能够模拟病原体感染的自然过程,即感染-识别-建立免疫这样一个过程,能够诱发较好的细胞免疫,这是之前的积累疫苗很难做到的。
腺病毒等载体是人类常用的病毒载体,对身体本身是无害的。我们利用它能感染细胞并表达自身基因组的特点,通过改造,把它的基因组放入我们的“抗原包裹”。它侵入了细胞之后,会自动把这些包裹表达出来,从而合成抗原物质,激发免疫力。
在新冠疫情中,军科院的陈薇院士就是采用腺病毒载体技术研发的新冠疫苗,目前已进入了三期临床评价。
5. 核酸疫苗
核酸疫苗的远离和载体疫苗类似,但更加直接。是直接通过将含有病原体抗原信息的DNA或RNA序列,注射到细胞中,使其在机体细胞中表达,最后抗原被识别而产生免疫力。
目前,较为成熟的是以脂质体等膜结构,包裹含有抗原信息的DNA或mRNA,注射到肌肉等位置后,使其与细胞膜结构,倒入DNA或mRNA。这些DNA和mRNA是经过特定修饰的,能够直接在细胞中表达,从而产生抗原,诱发免疫。
想较于载体疫苗,理论上核酸疫苗的效率更高,同时能够避免载体疫苗中载体引起的潜在反应,同时生产更加便捷。
在这次新冠疫情中,欧美有些国家采用的就是mRNA疫苗的方法,也获得了不错的效果。
疫苗的研发技术,不仅仅针对传染病领域,也针对恶性肿瘤、遗传病等领域。疫苗技术的发展,依赖于全面丰富的基础医学和生物医药技术。也就是我们常说的“基础科研”。
传染病始终伴随着人类的进化和演变。但随着科技的发展,我们已经逐步认识到传染病的关键所在,早期的“传染病三要素”的控制,和后期基于疫苗的防控技术,都是我们的有力武器。
回顾新冠疫情期间我们国家的成就,和国外持续蔓延的现状,
尊重并相信科学,才是现代传染病防控的关键技术加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