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文 多图,及残酷真相预警
在成功的科学生涯背后有没有可循的实证规律?有。
#先上结论
(如果你打算或者已经进入学术界,那么,我希望提醒你:阅读本文需要较好的耐心、对追求真相的认真,以及良好的心理承受和自我安慰能力)
打算用近年分别发在Science和PNAS上关于科学家职业生涯的两篇研究来一答,精读文献分享如下。
Sinatra等人(2016 Nov. 4th on Science)发现,科学家职业生涯中的“高峰研究”(影响力最大的一篇研究)出现的时间点基本是随机的,但出现概率受到发表生产力和一个与个体科学家相关的常数“Q”影响。
首先,在科学家生涯中,高峰研究出现的时间和次序是均匀随机分布的。对于整个科学家群体而言,高峰研究既可能是科学家学术生涯的第一篇文章,也可能是最后一篇文章(图E),并且在高峰研究之前或之后也几乎没有任何征兆(图B和图C)。
举个例子,弗兰克·维尔切克在其职业生涯发表的第1篇研究使其在2004年获得了诺贝尔物理学奖,而约翰·芬恩在职业生涯的非常晚期(在他被强制退休后)发表的研究才使其获得了2002年的诺贝尔化学奖。
而且,不仅对于物理和化学,这种规律对于各个学科都是成立的。
这其实是一件“恐怖”的事情,因为在“高峰研究”出现后,学者通常能够得到更好的待遇和资源,但是,待遇和资源是持续的,而运气则是完全随机的。换言之,可能“维尔切克们”在整个职业生涯中都倍受尊敬、坐享各种资源,而“芬恩”们则在职业生涯的末期之前都平凡无奇——即便这两人都有获得诺奖的水平。
其次,除了运气外,“高峰研究”的发表也受到一个科学家个体常数Q的影响。这个常数Q代表了科学家的一种稳定而系统地将研究项目转换为高影响力文章的能力。
模型发现,虽然高峰研究发表的时间是随机的,但是其影响力却不是。研究发现,一篇文章的影响力由运气和能力决定。用数学语言表达就是: ,其中 代表科学家 发表的文章 在发表10年后的被引量(即影响力), 代表科学家所发表的某篇文章的潜在影响力。Q也就是 一个人能够把一个随机的项目做成一个高影响力文章的能力。
也就是说,我们可以用这个学者大多数文章的影响力来预测其高峰研究的影响力。他们的对数符合线性关系。这很容易理解,毕竟学术大牛的文章绝大多数都是比菜鸟的影响力要高的,而不是随机的。
这不仅对物理或化学成立,对很多其他学科也是同样成立的。
或许更为重要的一点是,之所以称Q为学术“基因”,是因为Q在大多数科学家的一生中都是稳定不变的。
终其职业生涯,大多数人并不能够提高自己做出突出贡献的潜力。
这更加令人细思恐极——或许当你踏入学术界的那一刻起,你的“天赋”就已经是注定的。在前半生和后半生都是一致的。
或许有人会问,Q是不是真的比其他因素更能预测高影响力的科学家?换言之,Q就是“天赋”最好的指标吗?
事实上,相比其他指标(h指数,高峰研究的被引量,总被引量和总产出),Q确实能够更好地预测诺贝尔奖得主,将诺奖得主与非诺奖科学家分开,也可以(只利用20篇文章就)很好地预测科学家的h指数。
不知道你有没有从这个图里看出另一些细思恐极的事情:发表文章的数量虽然对预测诺奖有用,但是其预测能力也只是比随机猜要稍微好一点。换言之,发表了很多文章并不太能说明一个人获诺奖的概率提高了。
当然,对Q的预测准确度基于发表的文章数量,文章数量发表得越多,模型对Q的预测就越稳定。在不同的学科,对Q预测的偏差大小也不同。不过,总体而言,当文章越发越多,或许你就越能够准确地了解自己的潜能。
关于发表的文章量还有另一个重要的发现:对于Q不同的学者而言,他们的发表数量和终其一生得到的引用量基本是呈线性关系的。
换言之,对大多数人而言,每一篇文章得到的平均引用量基本是相同的,而决定这个平均引用量的几乎唯一的因素就是“天赋”。
这很好理解,因为对于任意一篇文章,都有,而基本上是靠运气,所以,文章的平均影响力基本就取决于一个人的Q。
不过,学者们最后获得的终生影响力并不是线性的。因为,Q指数越高的学者还越高产。
虽然在职业生涯早期,高低Q学者的发文量没有太大差异,但是从第4年开始,高Q指数的学者的生产力斜率要大大高于低Q指数的学者(下图C)。残酷的事情是,终其职业生涯,许多低Q学者的生产力也仅能维持在年均1篇,与此同时,高Q学者的生产力是他们的2至3倍(下图E)。
或许你也看出了其中的马太效应,就和贫富差距一样:厉害的人会越来越厉害,而弱的人则并不会变强。
值得一提的是,影响力、发表的数量和Q都服从右偏的对数正态分布,也就是具有很小的均值和很大的方差
换言之,很少的人发表了大量的文章,很少的文章得到了大量的影响力,很少的人具有很高的“天赋”。
[分布参数]影响力: 1.93, 1.05。发表量: 3.6, 0.57。Q: 0.93, 0.46。可以看到,影响力的方差要比发表量和Q的方差都大,在对数轴下,这一差距可能更显得触目惊心。
从对数正态分布我们可以得到另一件残酷的事情:对大多数人而言,终其一生,也做不出太大的成就。更残酷的是,这在其生涯的一开始就注定了。
对于低Q的学者而言,其职业生涯一生中的高峰研究的影响力不太可能超过50次,而高Q学者则轻松超过100次。
“世界的发展是由天才推动的”,这句话一点也不假,至少在学术界如此(或许,在大多数和学术界类似的地方可能也成立)。
一个令人关切的问题是,什么决定了Q?特别是,有哪些外部因素能够影响Q?
可惜的是,之前的研究发现,Q的变异与以下因素都没有关系:职业生涯的长度(career length),时代(decade),团队效应(team effects)和领域(disciplines)。
换言之,无论在哪个时代、哪个领域,处在职业生涯的哪个阶段,和谁一起发文章,或许都不能改变一个人的Q。
以团队效应举例。下图是对于任意不同 的科学家 ,其与科学家 合作后,其的变化:几乎对称地集中于0,也就是 没有变化。( 表示剔除与的合作后的)
那么,还有哪些外部因素能够决定一位科学家的“学术天赋”?毕业的院校和就业的院校可以吗?
毕竟,除了合作、生产力和时代等,我们能想到的最能影响学者声誉的因素或许就是其受教育的质量、所在的环境、研究团队的大小和性别等因素了。
不过,辨析这些因素的独立作用可不容易,一个原因就是学术界长期存在马太效应,即“好的更好,差的更差”。在更好的院校能拥有更好的资源和平台,这进一步促进了学者的产出和资源。通常而言,声誉更好/排名更高院校毕业的学生,也更有可能到那些同样声誉和排名更高的院校就业,因而有时难以分清“毕业院校”和“就业院校”的影响。
下面这幅图很能说明“一步慢,步步慢”的现象:
就规律而言,很少有人能够在博士毕业后去到比原来的院校更好的地方,大部分都前往更低层次的院校任教。但是,从首次任教的院校到另一个地方时,许多人都能到更有声誉一些的地方去。(能够连续“晋升”的人少之又少,连续“滑落”的人反而不在少数。)因此,最终绝大多数人都会回到比自己博士毕业院校排名稍微低一些的地方。(从斜率也可以看出)
不过,也不是所有人都会留在学术界。学界的竞争是惨烈的:即便在著名的院校得到暂时的教职,不少人也会最终离开学术界(当然,也可能是因为业界有更好的机会)。
更不用说,博士生和教员们还面临着巨大的精神和生活压力:研究生患抑郁和焦虑的可能性比一般人群高六倍。调查表明,41%的研究生在GAD07焦虑量表中的得分达到中度至重度,而此前调查显示在一般人群中这一比例仅为6%。
多数人最担心的事情就是职业发展(职位空缺数量、经费、价值不确定等)和生活压力(与大多数想象的“清闲”生活完全不同,学术生活的压力和工作时长完全可以媲美互联网公司的996,甚至更甚)
稍微扯远了点,回到院校的影响上
(`・ω・´)
Way等人(2019 Apr. 2nd on PNAS )发现了一些值得注意的线索:
他们收集了在1970-2011年间,2453位从美国和加拿大所有205个计算机博士项目毕业,并进入常任轨制(tenure-track)的博士生的早期毕业和文章发表数据(加起来超过20万份文章和740万次引用),进行了一次匹配准自然实验分析(matched-pairs quasi-natural experiment)。
分析发现:
不过,这是为什么?为什么就业的院校更能预测研究者的产出和声誉?
研究者猜测这可能与就业院校所能提供的环境资源和声誉有关,因为其能够促进(facilitate)新晋教员的产出、声誉和合作网络。
于是,他们列了一大堆和院校有关的因素,想看看这些因素对各项我们所关心指标的影响,总结如下图。
关键发现:
换言之,这个研究告诉我们,很有可能学院的大多数特征并不能够预测那些高Q的学者。至于院校“声誉”,其甚至并不太是一个“外部”因素,因为对大多数学校而言,声誉并不太会随时间发生什么变化。所以,就长期的影响力而言,似乎我们并没有发现什么稳定的可以用来干预或提高长期影响力的外部因素。
既然这么多重要的外界环境都不可以改变Q,那么,基于以下证据,我的猜测是:或许很有可能不同的Q真的是“天生”的。换言之,主要取决于个人能力特质而非环境。
现在,恭喜你,了解到了学术界“残酷”的真相。
当然,如果你希望寻求安慰的话,这里有许多可以用于安慰自己的话:
对于以上问题,答案都有可能是“是”。不过,我强烈建议你降低预期,因为“奇迹”并不总会发生。当然,这些问题的肯定回答可能的确会让你好受一些,但或许并不能帮你做出明智的决定。
以上。
#最近更新
#更新于19.5.12#
虽然尚无全面的调查,但或许一些研究能带来关于“什么是Q”的启发,或许Q和以下因素都有关系:
# 更新于19.5.12#
Liu等(2018 July 11th on Nature)发现在学术领域“热手”(hot-streak,在某段时间内小宇宙爆发)的随机性同样适用于艺术和导演领域(之前的研究发现在体育、赌博和金融市场领域亦然)。换言之,高峰成果(hit works)的规律(顺序随机性、短暂性、无征兆性)同样适用于其他领域。
(`・ω・´)关于这篇文章可能值得专门再写一篇回答)
一般的,可以定义: 。考虑到“热手”的短期性,长期来看, 就是 。
同样,艺术和导演领域的N和Q同样服从对数正态分布
这篇回答从晚上7点写到凌晨3点成稿,一气呵成,可以说是近几周来最想写出的一篇文章。
但是,在希望成果能获得认可的同时,却又矛盾地不希望有太多人看到这回答, 因为 并非所有人都能接受自己很可能是个普通人的事实,也并非所有人都具有“真正的英雄主义”(罗曼·罗兰,1906,《米开朗基罗传》)。
但话说回来,我一向希望自己能在拥抱真相的同时具有“谨慎的乐观主义”。
比如,就本文而言,了解了“学术天赋服从残酷的对数正态分布”之后,我仍然愿意相信自己可能有潜能并愿意选择学术界。
但同时,正如认知神经科学家Tail Sharot所说的,在“企鹅自信地跳崖”之前,或许企鹅们也应该“准备好降落伞”。
换言之,做好以下问题的回答:
然后,就放心而自信地踏上冒险的旅程吧。
祝你幸运,并最终幸福。
参考文献
Quantifying the evolution of individual scientific impact
Productivity, prominence, and the effects of academic environment
男怕入错行,科研更是如此,找错了科研方向,可能会白白浪费你的大好时间。所以现在很多学者都在蹭热点,为的就是借着热点可以发出好文章,研究工作有人关注,这就是要趁早。但是如果你本来不是从事这个的,你兴趣不在这里,为了职称基金什么的才来从事这个行业,那么将来你的进步空间会很小。
其实还是有些学者几十年如一日在自己的领域里面耕耘,可能是基础性研究或者机理研究这种,即便研究出来了也不会发特别好的文章,但是你却可以更好的造福后来人,避免他们走弯路,给他们指导的意义。这也就是大器晚成。
所以我个人觉得在尽快蹭完热点把职称或者基金申请到了之后,好好做自己喜欢做的东西,成为一个大器晚成的人。。。
在和很多博士同学,助理教授,副教授,教授,博导交流过后,普遍认为一个人的科研能力随时间大致成如下分布。
A阶段:博士阶段-讲师/助理教授阶段。这个阶段的学生往往处于科研能力的巅峰,注意这里不是说具有较高的科研水平,而是处在该阶段的科研从业者具有极强的学习能力以及充分的时间、经历、热情去完成科研任务。无论是实验能力还是对于社会观察的敏锐程度均很高。此外,该阶段的从业者不会受到所谓的框架的限制,能够想出较为独特的创新。因此,在该阶段的科研能力往往较高,但是产出率却不一定,处于厚积薄发的阶段。
A阶段的问题在于,一旦在这个阶段比别人落后,很可能会无法拿到心仪学校的教职,而与其搭配的科研启动资金和科研条件均会收到较大的影响。且如果不能在创新能力最突出的阶段产出较好的成果,日后的发展也会受限。且该阶段的从业者往往能够通过参加会议等发生扩展人脉。
B阶段:助理教授-副教授(Tenure)。该阶段的从业者受制于其他事情(授课,基金撰写,项目申报,职称评定,生活上的诸多事情)的增多,能够专注科研的时间下降,因此科研能力稍有降低。但是仍处于上升期,而且在A阶段积累下的经验,人脉,对于学科的理解,对于数学工具、计算机工具的掌握基础上,能够有高质量的产出。
B阶段的问题在于,国外只有副教授才是终身教职,国内也越来越多地实行非升即走。因此研究从业者往往希望能够快速拿到副教授的职位。但是A阶段打下的基础往往决定了B阶段所拥有的初始资本。有着良好的学术界声誉,有着A阶段培养的能力,能够轻松度过B阶段。(然而B阶段的时间也极大程度因人而异,尤其在博士结束之后需要考虑生活的日常,结婚生子等一系列问题都需要在这一阶段给出答案)。
C阶段:副教授-博导。该阶段的从业者需要面临的琐事急剧提升,包括但不限于:职称评定,授课,课题项目评奖评优等等,此外还需要考虑孩子的上学等问题。以上这些都会限制科研能力,且随着年岁的增加,能够投入科研的有效时间逐步下降,因此科研能力出现小幅下滑。
C阶段的问题在于,受到A和B阶段的影响,此时从业者会分为两部分:一部分是需要慢慢熬成果熬资历,另一部分是拥有较高的学术声誉和国际影响力,有着较高议价能力的人。
D阶段:博导-转型/退休准备。博导是一个非常独特的分界点。拥有处在A阶段的博士生的帮助,D阶段从业者的科研能力会再次提高。学生和导师之间良好的沟通协作往往可以加快产出的速度,且新鲜血液对于D阶段从业者已经浸泡多年学科新的理解也可以带来一些微妙的影响。D阶段一般以从业者部分放弃科研开始从事大量行政职务或准备退休不带学生告终。
D阶段的问题在于,如果C阶段没有到一个有着较高知名度的高校,很难吸收到具有高水平高能力的A阶段博士生,因此产生的反应强度会降低。
E阶段:转型/退休-影响力持续。E阶段的从业者科研能力快速下降,其剩余科研能力基于先前打下的声誉和做出的成果。如果对于学科有着重大贡献,那么在各种申请材料中仍然可以看到E阶段从业者的频繁出现。这种余温一直保持到影响力消失。
E阶段的问题在于,如果没有A-D阶段的铺垫,形成持续、高水平、经得起推敲的产出能力下降,会限制E阶段的延长。
回到问题本身,科研本身是一个状态依赖的过程,且科研能力之间有着连续性(图中请把间断点考虑为连续)。当然这不是说在一个阶段跟不上这辈子就没有出路了,但是在任何一个阶段的科研能力都会影响到最终能够到达的高度和广度(科研水平巅峰以及影响力),也即纵深。每一个阶段的科研能力很根据上一个阶段的最高点以及当前阶段的努力水平而不断更新,直到进入下一阶段。
因此,且将新火试新茶,科研趁年华。
人生是无限可能的,怎么能歧视岁数,
那谁大几十还在卖草鞋,后来三分天下...
那谁谁年轻下乡耽误学习、工厂工作,都没怎么读书,耽误那么多年,后来还是院士...
年轻人,要对自己有信心!
(以上是正能量的话语,是因为……)
我想正能量,但是总觉得一味地鼓励,把话说得那么好听,未来描述的那么美好,0.01%的可能说成大概率事件似的,还是有点做不来...
前几天我发过一个想法,
相当于是描述了在科研这条道路上,到了什么岁数就该做什么事。
现在做科研真的存在那种靠自己多聪明与众不同就能一鸣惊人的么,或许数学以及理论学科可以吧,我所看到的大部分,不说一定需要多聪明吧,至少光聪明是远远不够的,需要资源,这就包括设备、平台、人力(职工或学生)。
同样一个博士出来,别人青千1000W启动经费,上十个学生;你3W启动经费,自己又是老板又是步兵。资源上就已经落后了,还要怎么走下去?
过五年别人杰青了,上亿的经费,大几十号学生职工;你那时还在想着逆袭搞个青千?
虽然三百六十行,行行差不多。但是我从来没见过哪个行业里面有这么多幻想着去逆袭的人,
我觉得这可能是宣传的原因,总是鼓励再鼓励,画饼再画饼,
导致根本不会以一个客观的视角去看,从资源、供需去分析问题。
僧少肉多的行业,只要是个人,培训几天就可以上岗,什么都不看;
僧多肉少的行业,看完985/211看paper,看完paper看你是不是比别人年轻...
但即使这样,不管岁数多大,都有一个PI的心,他从来就没有想过去做个辅助位。直到四五十,都还在想着逆袭。可能也只有过了60,才能认清现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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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潜意识告诉我们的,是世界公认的语言学学术研究成果。粤语属于:汉藏语系 >> 汉语族 >> 粤语。所以,粤语在学术界的级别是:Language 语言。
谁告诉你粤语是方言的?那些想立“普通话”为正统汉语的人。
那么普通话是何出生呢?是满八旗消灭明朝,定都北京后,学习北方汉语不成,形成的半吊子汉语。学术上叫“中介语”。而满语属于:阿尔泰语系 >> 通古斯语族 >> 满语。
那么满族人入关以后学到的北方汉语是何出生呢?是蒙古灭宋后,学习中原汉语不成,形成的“中介语”,当时称作《中原音韵》,已经丧失了汉语四声中的入声。
因此,“普通话”是汉语家族里,庶出子的庶出子。立为太子,实在难以服众啊。而且这个庶出子,还在拜它心目中的祖宗 ------ 公开在满族村采集“普通话标准音”。实在是,亡我汉语之心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