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还是学生的时候也挺支持女权的。
当然了以前我不了解女权,只是因为我是个左派,我也认为要首先提高女性的地位和资源,各种女权理论我也是同意的,而当时我在学校的时候和其他男生关系不好,还经常跟挑衅的人打架,所以当时我也对男性的整体印象很低。
其实我最喜欢的是历史,但为了好找工作换了个理工科的学科,而结果发现我一点兴趣都没有。混到实习的时候,我像乎左说的那样去亲近了一下一线工人,说起来我现在难以理解为啥亲近一线工人在知乎左圈里是多么难的事情,很多的工厂根本就不需要学历要求,甚至连年龄都没要求,哪怕是童工造个假身份证都能进的。
问题只是你想不想而已。
不提那些,我在工厂里遇见个对我有深刻印象的人。
那个人没什么文化,但是工作相当努力,性格也好,也有亲和力,长得也还行。
但是三十岁没找到媳妇。
原因是没房子。
没房子是因为他爸把当年分的房子卖了炒股,结果经济危机股票血本无归,然后就没钱给他买房子结婚了。
而他则在每天十个小时的工作之外,还打了一份工,才在我们家那个小区交了首付买了个房子。
在那个地方我看见了太多这种悲剧了。
有的人有的时候甚至能接受一天除了八个小时正常工时,还能加班六个小时,只是为了那点可怜的工资。
问了问原因,无非就是养家,为了以后娶媳妇。
然后我回来的时候,久别了半年再次想起知乎密码,上线之后推送给我女权话题,然后看了看底下那些没眼看的东西,然后想想那些人的血泪。
怼她妈的!
有人经常在说女性地位长期很低,男性要偿还,从而怒喷反女权没有同理心什么的,我个人倒是一点问题都没有,我家拆迁分了五套房,我现在手里还有我爸留给我的两套全款房,我送一套倒是没什么问题。
但是他们呢,他们是在绞肉机中用自己的血汗去争夺一个资格证,我其实很有同理心,所以我要为他们发声。
所以我经常怼这方面的问题,我怼过田园女权的还债论,我怼过秋元明和空浪说过的“不自己争取就不要谈权利”论,怼过曹丰泽大佐关于底层工人淫乱的谣言,结果就成了知乎知名反女权人士,还获得“被曹丰泽拉黑”成就。
你们可以把这些事情解释为阶级压迫,实际上我刚开始也是这么想的,但是随着女权的各种诡异的论点的浮现,一级看一些公认的真女权大v的东西,我感觉这里面有点不对劲。
然后我去看了看女权的著作以及西马的文章,我只能冷笑三声,然后把真女权以及所谓的“共产主义女权”一并反了。
什么真女权,什么欧美左juan,都一个吊样。
我所同情的那些人,已经被她们抛弃了。
而且你实际上真的很难说服我,这真的全是阶级压迫的原因,这只是一部分。
我一个亲戚的儿子,也是做着很一般的工作,也是工厂,收入也不高。
但是他能随便得去各地旅游。
愉快得很。
就是因为他不考虑攒钱买房的问题,他可以做一两个月工,然后就坐着飞机和火车去自己想去的地方旅游,如果省点花能玩半个月,然后再回来继续找个地方工作一两个月,然后再出去玩。
说实话知乎上的布尔乔亚们也没几个做得到。
阶级问题只是让人被剥削,而加上女权问题,就是地狱。
要解决被剥削的问题,首先要把他们从地狱拉上来。
这些话我以前没说,觉得太矫情,而且也说不服女权,反正人和人的悲欢并不相通。
这个时候也是情绪到了才写的,以后可能也不会写了。
我记得我再【如何评价爱分析的金融男】的问题下写过。
你觉得你没被吃,并不是因为你真的能跑得过熊,而是因为你跑过了你后面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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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3更新
我在这个回答里讲了一下底层工人的故事,因为当时被知乎禁言了七天,所以评论基本上都没回复,现在也不打算再回复了。
相对的,下面的评论基本上不出我所料,包括反对意见,基本上都是能猜个八九不离十,这些评论也佐证了我的一些结论,当然了,可能大家光顾着看故事了,似乎也没有关于我的结论的良好讨论,所以个人以这个文补充说明。
说点撕破脸的话。
结婚:新底层危机
我关于结婚的讨论似乎又被人曲解为“底层男人性焦虑”这个传统议题里,但结婚这个议题又是讨论这个时代男性避不开的话题,很重要的是,我希望让大家知道,结婚对于这个时代的男性,并不是“可有可无”,而是“必不可少”。
我们不能简单的只将“吃饭”当作人的最低需求,实际上举个例子,其实你不穿衣服也不会死,但是任何“反对消费主义”的批判文章都不会推荐人裸奔,这就说明,可以不用的东西,也不是就应该没有的。
在现代工业使得很大一部分人摆脱了饥寒的问题之后,是否能够结婚就成了区分底层与其他阶级的一个标志性的东西了。
所以任何想要摆脱结婚议题去讨论救助底层的都是在做梦。
直男的困境:政治上的压迫者,现实中的受害者
这个也是算是老生常谈的了,任何“中立客观人士”都会谈这个角度。
男人在现代政治上,处于一种理论上的压迫者位置上,因为主要的高层都是男性,女权主义将这个社会定义为男权社会。
但在现实中,大部分男人都处在绝对的底层,受到系统性的压迫。
这也给了很多“中立”人士可操作空间,底层男性和女权联合起来击败上层男性,也是一种经典的拉拢观望人士的话术。
但是这里有个问题,就是以阶级为分野的社会主义斗争方法和以性别为分野的女权主义斗争方法混合起来,底层男性是受攻击最重的。
混合斗争模式有两个力,即为女性向男性的力,以及底层往上层的力。
上层女性想要攻击上层男性。
底层女性攻击底层男性。
底层男性+底层女性斗争顶层男性。
而这个联合的薄弱点就是政治不正确的底层男性,上层男性可以通过攻击底层男性来破坏这种联合,顺便拉拢底层女的支持。
所以混合斗争基本上无法成功,而会慢慢走向纯粹的性别斗争,上层男女打造单一性别阵营,所以想要混合社会主义的女权主义斗争最终都会走向真正的女权主义斗争。
被抛弃的直男
而性别主义得发展使得男性政治上的压迫者这个概念被强化了,男性作为“广泛的受害者”变成“落魄的贵族”,实际上底层男性已经失去了“底层”这个概念带来的红利。
这也是我说的看完西方左派观点之后,就成了反左的缘故。
直男已经从“受压迫阶级”中被剔除出来,新的阶级观从资产阶级-无产阶级变成了资本主义-自由人,唯物主义的阶级斗争变成自由主义追求个人实现的话题,虽然他们不和传统自由主义一样反对主动地改变。
这个时候,作为资本主义社会的主要组成部分,男性就成了阻碍社会发展,阻碍自由意识解放的垃圾。
而经济上的弱势的男性,则失去了被同情的资格,作为一个新时代富有同情心的人,他们更喜欢同情与社会大多数人不同的少数和非主流——即使这个“少数”少的根本没有什么道理,比如女人——比如LGBT,娃娃鱼,黑人,难民,但对于占社会的大多数,我们早已失去了关于他们的同情。
很多人都在说阶级斗争是解决问题的最重要的问题,但是问题在于就算是真理,也没有眼前问题急迫。你可以跟一个处在冻死边缘的人面前说你的困境是朱门酒肉臭的结果,但是你也得暂时给他点茅草,让他暖和起来,否则你这种说法无非是能让他死的更轻快点。
最后这个茅草可能是从别人那里抢的,你要解决这个直男的婚姻问题就得有女人牺牲,这个算是个零和博弈,而我的说法也无意指责谁,但是抛弃确实就是抛弃,和主观意愿没关系,我也只是说点实话而已。
最后再讲故事:我想问,他到底值不值得同情?
我在那个答案中,提到了一个人,实际上,这个人并不能全面的表现出现在底层的真实情况。
这个人实际上属于很幸运的一部分,而且现在已经在我现在住的的小区贷款买了个房子。
还有一个人,这是从外地来我们这打工的,当时也是三十岁,离过一次婚。
这个人整天抱怨社会不公平,而且闲着没事就喜欢说女人怎么怎么不好,跟同事也是三天两头就吵架,最后因为被人讨厌给揍了,灰溜溜的离开了。
在业余时间,也没学那位那样去打另一份工,而是将希望寄托在各种投资产品以及微商身上,看他的情况也没赚到什么钱。
我上次为了使我的答案变得更友好,所以把这个默认了不值得同情的社会垃圾,但是评论的情况,我选择了把这个故事写出来。
我这个问题,大家可以想一想。
他,值得同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