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人不应该忘了藤牌兵啊。
郑成功抗清复台时藤牌兵就有良好表现,康熙雅克萨之战中藤牌兵立下大功,后来十全老头的十全武功在很大程度上就是福建藤牌兵砍出来的。可以说在中国现有领土的形成过程中,藤牌兵是有很大贡献。
先以鸟枪齐发,继而藤牌兵冲锋是清军精锐的象征,鸦片战争之前可谓无往而不胜。
藤甲怕火不是理由,凡是人都怕火,并不因为穿了铁甲就不怕火了,铁甲的抗火能力也不比藤甲强;再说火攻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必须对天候、水文、地形完全掌握,且敌方不加提防才可以。
藤甲最大的问题就在于——它实际上并没有很强的防御力,尤其是防穿刺能力很差。骑兵杀伤力最大的战法就是重甲长枪的冲锋,具装骑兵的骑枪基本都是三米半起步,四米五米的都不稀奇,拿藤甲藤牌去挡等于送死。反过来,步兵对抗骑兵最有力的方式就是远距离用强弓硬弩+近距离盾牌长枪阵,骑兵如果穿藤甲,没靠近就被射翻一大半了。所以藤甲嘛,在大规模战争中不实用。
第二是因为藤甲制作过于繁琐,且不易维护容易损坏。札甲麟甲用线把铁片穿起来就行了,坏了一块只要换个铁片。藤甲则需要精细编织而成,还要反复用油浸泡和晾晒,制作一副可用于战争的藤甲需要至少几个月时间,费时费力,一旦损坏了,也不好修。这对规模化生产而言不能接受。
所谓的使用藤甲,一方面是演义小说的夸张与杜撰,另一方面是一些偏远国家和部落不够发达,炼铁量少,只能就地取材用藤甲,毕竟比不穿甲胄好点。等到他们有足够的能力炼铁了,几乎都毫不犹豫地换成了铁甲。
这一点我要吐槽一句,现在的古装剧凡是演到南方少数民族军队必然身披草绳头插羽毛,演到北方少数民族军队必然身披兽皮头戴毡帽,实际上是非常不严肃的误解。在魏晋之后随着冶铁技术扩散,较大的少数民族部落或国家的装备水平和风格跟同时期的中原王朝是没有太大区别的。北魏就有庞大的具装骑兵部队。隋唐时北方的突厥、回鹘,东北方的高句丽、靺鞨、渤海国,西面的吐蕃、吐谷浑等,单看军队装具与中原国家差别并不大。到了宋朝之后就更是如此了,如果你穿越回去,不看旗号和一些装饰,很难分清宋军与辽军、金军、蒙古军。而明军与后金军在装具上则根本没有多少区别。甚至还出现了蒙古灭宋之后,越南军队把元军错认成宋军的情况。
评论区有提到明清广泛装备的藤牌的,这是因为盾牌和甲胄的使用方式和要求是完全不同的。从重量上讲,甲胄有躯干支撑,重一点还可以接受,但盾牌是手持的,太重了士兵吃不消,藤牌比木质包铁的轻便,比皮质的便宜耐潮。从使用方式上讲,藤牌避开了藤甲活动不灵便的弱点,因为藤甲是整体编织的,做出来是一个整体,而不是札甲那样是模块化的可以折叠弯曲,再加上藤甲为了增强防御力往往是两到三层叠加到一起,所以穿上之后关节活动不灵便,盾牌不考虑这个,就避开了这个弱点。所以藤牌在一些特定场合可以使用。但这并不代表藤牌防御力比木质或金属的要好,能击穿铁包木盾的箭或者铅弹,一样能击穿藤牌,不要真的以为藤牌能防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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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冷兵器研究所、人渣啸西风
实际上我们在史料中,无论是《三国志》也好,《后汉书》也好,根本找不到任何藤甲的记载。所以就如同关羽的青龙偃月刀,吕布的方天画戟这些武器三国时期根本都没有出现一样,藤甲兵这个在《三国演义》里非常著名的兵种在三国时期也根本没有出现。而大家津津乐道的云南少数民族藤甲兵也没有真实的记载。真正出现藤甲记载的是明代,而且并不是少数民族的特产,明代茅元仪的《武备志·器械四》中记载:“赤藤甲,以赤藤五十斤,石槽内水浸半月,取出晒三日,复入槽添水。如此浸满一周岁,晒干,照式编穿,共二十副。其外桐油油之,其甲轻坚,能隔矢刃。利于水火。又以此藤作笠,临敌作盔,阴则备雨。”而《三国演义》成书于明代,这显然是罗贯中以明军中装备的藤甲为原型创作的南蛮藤甲兵的艺术形象。而在《武备志》的这个记载中不但没有提到藤甲怕火,反而特意强调“利于水火”,也就是说藤甲其实并不怎么怕火。
听起来藤条浸桐油,油和藤条感觉都是易燃物品,应该比较易燃。但实际上桐油的燃点并不算很低,在400多度左右,熬制熟桐油一般都用280摄氏度左右的温度熬煮,所以桐油没有一般人想象中那么易燃。笔者就经常给长杆兵器的木杆或者刀剑的木鞘刷熟桐油以达到防水防蛀的作用。以笔者的经验来说,刷过熟桐油的木头并不会更加易燃,只是一旦燃烧起来会烧得比较旺,单纯从易燃角度来看,反而不刷桐油的木头要更易燃一点。
现在只要搜索藤甲,几乎只能看到贵州歪寨藤甲部落的藤甲了,但实际上这种藤甲更多的只是给游客看的而已,编制方法并非是真正上战场所用的藤甲的编织手法,而是普通乡下编筐子的手法。这种筐子藤甲的防御力来说其实并不很高,当然,就算普通的藤筐,想拿刀砍破也并不容易。但是因为这种编织方法做出来的藤甲缝隙较大,所以这种藤筐式的藤甲对于刀枪捅刺的防御力就比较差了,如果用来作战显然是并不合格的。
在逆光中就可以清晰地看到这种藤筐式的编织方法缝隙非常大,可以说是四面漏风,而且真正的藤编盾牌很多都是双层结构,非常结实。而这种藤筐式的藤甲就算防水都根本做不到,更不用说像《三国演义》中记载的一般还能当做小船人坐在上面遇水而行。《武备志》中记载的可以拿来挡雨的功能显然也是没有的。所以这种藤筐式的编织手法编出来的,根本算不上是可以用来作战的藤甲,只能算是景区招揽游客的道具而已。
那么真正的藤甲是什么样的呢?在台湾兰屿的耶美人还有制作藤甲习俗,他们的藤甲往往表面还要蒙上一层鱼皮,更加防水,也更加耐火。所以藤甲怕火这种说法更多的是小说中的设定,毕竟在怎么怕火,表面蒙上一层耐火的材质就能解决问题。非要说火攻的话,其实没有任何盔甲可以真正抵御火烧,铁甲导热性太好,火烧的话更是能让甲片很快点燃内衬直接变成铁板烧肉,撒上孜然即可食用。更不用说最大的杀伤是燃烧产生的烟雾,火灾中绝大部分人并非被烧死,而是被呛死。所以真正使用大规模火攻,怕是还得再戴个防毒面具。真正限制大规模使用火攻的更多的还是对于地形以及燃料的限制。盔甲本身对于火烧的防御力都不高。
在博物馆中还有很多存世的藤牌,这种藤牌的编织方式就可以看出实际上是非常细密的,并非景区那种编筐手法所编织的漏风藤牌,这种藤牌就广泛用于明代军队中,很多名将的部队中都配备有藤牌手,比如戚继光的鸳鸯阵中就配备有藤牌手,郑成功收复台湾时,甚至用藤牌来抵挡荷兰人的火枪。而清朝与沙俄作战时,林兴珠的藤牌军也大放异彩,顶着沙俄火枪进攻。对于早期火枪的射击,坚韧有弹性的藤牌,抵挡火枪铅弹的冲击来说,防御力确实要更好一些。刀砍枪捅更是不在话下,可以看出这种细密编织的藤牌的防御力是相当强力的。
而既然藤牌防御力这么强,那么藤甲的防御力也应该一点都不弱才对,如果是水军,藤甲怕是还能当半个救生衣,穿铁甲那掉水里可就真的沉江了。但是明军中为何少见藤甲军,只是藤牌手呢?很多人说藤甲为何没有大规模装备,都是说制作周期长难以获得,但以明代藤牌的装备率来看,其实装备率一点都不低,即便现在还有很多地区保留着藤牌刀的技法,甚至藤牌军的操练技术。既然藤牌如此常见使用广泛,那么藤甲就不应该如此稀少了,能装备得起藤牌就应该也能装备得起藤甲才对。
这个问题我们先看看藤牌到底有多重。戚继光《练兵实纪》记载的藤牌,直径二尺五寸,重五斤,明代嘉靖牙尺长32厘米,二尺五寸也就是80cm,明代一斤相当于现在的596.8克,5斤约为3KG,所以实际上藤牌的重量也并不是大家印象中的藤编簸箕一样轻。所以如果做成藤甲的话,重量也不算轻,最主要的是藤编铠甲相对比较厚,穿上并不怎么灵活,同时藤编工艺更适合做一整块的东西,比如盾牌。而铠甲因为需要灵活度,都是由很多零件拼接来保证关节的灵活,这就导致藤编铠甲灵活度较低,同时重量上也无明显轻便的优势,以明朝的生产力来说藤编铠甲的性价比就不是很高了,藤牌作为盾牌更合适,要比传统的皮盾制作成本更低,又比木盾重量更轻,弹性好更不易坏。这也是明代军队广泛装备藤牌,少量装备藤甲的原因。
但是因为藤条易得,造价便宜,所以在相对更贫穷的地区藤甲作为更廉价的铠甲,还是相对比较流行的,比如泰国就更广泛地使用藤甲。从泰国复原的藤甲来看,编织也要远比景区的筐子藤甲细密得多。藤甲因为自身有弹性可以吸收动能,穿着就不需要在里面加上很厚的内衬来吸震,而且比较透气。泰国气候炎热,这种藤甲穿着起来应该也相对要舒服不少。但是泰国的军队中,藤甲的装备率也并不算高,但凡有钱还是更愿意装备铁甲。
藤甲也并非是热带地区特有的盔甲,不止泰国和台湾,就连比较寒冷的西藏其实也装备有藤甲藤牌,只是藤甲这种东西不很灵活,重量上并没有传说中那么轻,与铁甲相比没有太大的优势,只是作为盾牌来说优势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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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月2日跨年更:
新年快乐!
(图片放在原文对应位置了)
在此感谢原作者 @人渣啸西风
林兴珠
林兴珠(1628—?)原名进周,字而梁,清·
永春县升平里(今
蓬壶镇汤城村)人。
中文名林兴珠别 名原名进周,字而梁民 族汉出生地
蓬壶镇汤城村爵 位建义侯
目录
人物生平编辑
清·顺治六年(1649年),与叔父
林日胜追随
郑成功抗清义旗,聚众数千,据永春帽顶、马跳诸寨,牵制内地清军。林兴珠在郑成功帐下时见识过
藤牌兵的威力,熟悉其使用技巧。顺治十三年(1656年),清军攻破帽顶寨,林日胜与林兴珠降清。林兴珠在“
三藩之乱”中反击
吴三桂叛军有功,康熙十七年(1678年),康熙帝召林兴珠入京,授
銮仪卫 銮仪使,赐封建义侯,著籍
镶黄旗。
早在
清军入关时,
沙俄趁机侵占我国的
雅克萨(今黑龙江省
漠河东
呼玛西北黑龙江北岸俄罗斯境内)和
尼布楚(今俄罗斯
涅尔琴斯克),烧杀掳掠,无恶不作,清朝官方呼其为“
罗刹”(恶鬼)。盘踞雅克萨的俄军头目
阿列克谢·托尔布津带有
沙皇赐予的一枚盾形城徽:一只
张翼的鹰,一爪抓住一张弓,一爪抓起一枝箭,充分暴露了其狂妄野心。康熙对“罗刹抗杀黑龙江、
松花江一带三十余年”深感忧虑,于是在平定三藩和
统一台湾后,即决定反击沙俄侵略者。
康熙二十三年(1684年)冬,
康熙帝在北京
景山召见林兴珠,当谈及“火器之利,因问所以御之者”时,兴珠回答说:“惟滚被为第一。”康熙问“滚被”为何物,兴珠回答“即人家所棉被也”。康熙笑说:“是何能也?”兴珠回答:“柔能制刚耳。”并详言其进退滚闪之法。康熙点头赞许,又问:“滚被之外,更有何法?”兴珠答:“有滚牌,臣家有其器。”康熙帝立命取至,又问:“汝家有能用此牌之人否?”兴珠召集家人六人,在康熙帝御前表演。“兴珠年老,然持
藤牌而舞,辟易万夫。前跃八尺,后退一丈,不可敌也”。康熙帝“命善射者数人,以雹头射之,数发皆不能中。矢未发已滚至面前,疾于飞鸟”(《
广阳杂记》)。
康熙帝大喜过望,决定组建一支福建
藤牌兵。康熙二十四年(1685年)1月18日,康熙帝派人到山东、河南、山西三省,在安插于当地垦荒的福建投诚官兵内挑选500名,给银整装遣行,又下令在福建等处投诚官兵内挑选善用藤牌及片刀者送京;移文福建
提督 施琅,选取坚好藤牌400并所用片刀送京。之后他还亲自检查藤牌兵的装备,认为“藤牌稍薄,双层者加旧棉一层,单层者加旧棉两层,坚固可用”,命“侯林兴珠与
营造司 郎中佛保监修,进式后速发”(《
清史稿》,下引同)。2月,诏“命
都统公
彭春等帅师剿抚罗刹”,“命
銮仪使侯林兴珠等率
藤牌兵会剿罗刹”,并特诏:“林兴珠曾效力行间,且系侯爵,其令
参赞军务,彭春等善视之。”
为了保证福建藤牌兵按时到达,康熙帝还特地命令兵部派遣马队将他们送到前线。同年五月,林兴珠和都统彭春、
副都统班达尔沙、
玛拉等率清军3000多人水陆并进,在
雅克萨城郊抓获敌兵数人,讯问城中情况,有一俘虏逃逸,兴珠当即建议:“宜亟进矣,掩其不备而围之,令其在外者不得入,在内者不得出。少迟,众合不可当也。”彭春采纳其意见,挥师急进,廿二日抵雅克萨城下,翌日围城。廿五日,沙俄援兵乘船从黑龙江上游顺流而下,欲与城中守兵汇合。
林兴珠率福建
藤牌兵还击于江中,“众裸而下水,冒
藤牌于顶,持片刀以进,罗刹众见之,惊所未见,呼曰‘大帽鞑子’。众皆在水,火器无所施,而藤牌蔽其首,枪矢不能入,以
长刃掠牌上,折其胫,皆踣江中,杀伤大半,余众溃而逸,兴珠不丧一人”。此番痛击,杀死俄军30多人,俘虏15人,缴获敌船一艘。接着,清军攻城,炮弹所及,到处起火,兴珠令藤牌兵“人取草一束,堆城下,不下即火之”。沙俄头目额里克舍只好乞降,立誓永不再来
雅克萨。清军即释放俘虏700多人,以全胜赢得第一次
雅克萨之战。
两个月后,沙俄侵略者背信弃义,重占雅克萨,修筑工事,筹集粮食,欲长期盘踞。翌年(1686年)二月,康熙诏命将军
萨布素、
副都统 郎坦等率所部2000人再攻雅克萨,“并量选候补官员及见在
八旗 汉军内福建
藤牌兵四百人,令侯林兴珠率往”。六月,清军抵雅克萨城下。初八,福建藤牌兵占领城南
土阜,“遇敌伏兵,又大败之,即于土阜设伏兵固守”,“敌出拒,击败之,斩额里克舍”。此次反击战,沙俄侵略军先后被清兵斩杀七八百人,幸存者仅66人。
清王朝取得两次
雅克萨大捷,
沙俄侵略者被迫求和,中俄两国于康熙二十八年十二月(1690年1月)签订《
尼布楚条约》。这是中国历史上与外国签订的第一个平等条约,林兴珠和福建藤牌兵功不可没。
明末清初,已退出中原两百多年的蒙古族分裂成漠南、
漠北和漠西三大部分。清兵入关之前,
漠南蒙古就已归属清之版图。后来,漠南、漠西两部也臣服于清
在清王朝忙于扫平内忧外患的同时,游牧于新疆
伊犁河流域的
漠西蒙古的一支——
准噶尔部,逐渐强盛,贵族
噶尔丹自称可汗,公开与清王朝分庭抗礼,向康熙提出:“圣上君南方,我长北方。”康熙二十九年(1690年),在贼心不死的
沙俄支持下,噶尔丹以追击漠北蒙古(即
喀尔喀蒙古)为名,悍然进兵内蒙古。为使
大清帝国政权得到巩固,康熙帝御驾亲征,“兴珠复以
藤牌兵护驾从征,至
克鲁伦河,与敌遇,突其骆驼阵,大败之于
乌兰布通”(乌兰布通在
辽河上游
西拉木伦河南岸,今内蒙古
赤峰市 克什克腾旗南境)。福建藤牌兵为保卫祖国西北疆域立下了一大功。
林兴珠,福建永春人,初为郑氏部将,后降于清,封
銮仪使,建义侯.适逢清俄对峙于
雅克萨,清廷使其率闽营赴前敌,参赞军务.林兴珠率闽籍
藤牌兵击俄军于江中,“众裸而下水,冒
藤牌于顶,持片刀以进,罗刹众见之,惊所未见,呼曰‘大帽鞑子’.克雅克萨,后又从康熙亲征
乌兰布通,立殊功.有满臣妒之,使其率军永屯塞关外,并以旗兵督营控之,逾年而卒.修改
别被小说家言糊住眼睛。
多读多看,多走多听,读万卷书,行万里路,见的多了、看的多了了解多了,才能了解世界。现代信息技术发达,更让现代人在了解资讯上有巨大优势……
中国最早关于藤甲的史料,出自唐朝“以藤为甲”。
罗贯中的桐油藤甲是想象出来的虚构的。
你们现在搜藤甲多半会得到的图片是这样色的
但这是景区骗游客的。。。。
但虚构也有灵感来源,藤甲在历史长河中确实是存在的,明代有本兵学书籍《武备志》就记载了“赤藤甲”的做法,与罗贯中的想象描述不同的是,赤藤甲制作是泡水而非泡油,赤藤整理干净泡水半个月取出,晾晒三天,但不能干透,木材干透了就开裂了,换水再炮,周而复始,直至藤条变软,便于编织。换水要勤快,否则藤条纤维会腐烂。编织完成后,要阴干,不能暴晒。然后再浸桐油,理由是拿桐油作为绝缘层,防止湿度、水分的巨大改变,使藤甲能够尽可能的使用更长的时间。
但其实这东西宋朝就有记载了
藤甲属于竹木材料的甲胄,这本身是很原始的东西,一般只流行于金属匮乏的欠发达地区,东南亚是主要流行区域,台湾、越南、泰国,都有相关的遗留。藤条编织的东西时很难修改调整尺寸形状的,比起布甲锁甲的柔韧,它是坚硬不贴身的,它也不像金属那样有延展可塑性。所以这东西一般只有胸甲和盔帽。而且通常并不合身。为了穿着舒适,古人多半是使用藤革并用、藤皮混编的胸甲。而这样一来那也就轻便不到哪去了。
那么真正的藤甲是什么样子的
有机材料制造盔甲在古代是很常见的,这是因为金属于钢铁生产的技术瓶颈与产量限制决定的。古人惯常使用的材料除了藤之外还有木、皮革、骨骼、亚麻、棉等,某些异域地区也有用鱼皮、海螺、牛角的……
还有一张傈僳族的坠水牛角片皮甲的图,我找不到了。。。有的补充下
明朝的棉甲?没有实物。。。
除了皮革、亚麻、棉这三种材料之外其他的非金属甲胄都被历史淘汰了。而绵、亚麻说白了就是布甲,其不被淘汰的原因是可以通过多层捶打、胶合、压实的工艺,而作为廉价的替代品或者内甲使用。(就像三合板,木渣、木屑一吹就散但是能做三合板、密度板….)
硬度不如金属
可塑性不如金属
耐用性比如金属
防护面具不如金属甲
因可塑性与易加工性导致合身度也不如金属
可量产性也不如金属甲,藤甲受到加工周期限制
所以,所谓藤甲就是垃圾……很多东西在大众文化中都会被神化。。。这个所谓的藤甲就是被中国大众文化因一本小说而神化的东西,但藤甲之物,于历史而言只不过是盔甲发展史上的原始开端。对于拥有铁甲的人而言就俩字——垃圾。
话说两端,藤甲是垃圾,但藤盾、藤牌是块宝。
从古埃及人、古波斯人到古代中国人,藤牌一直顽强的存在着,它的防护力不如金属盾、木包铁皮盾乃至包裹皮革的木盾。但它具备轻便、防护面积大的特点,可能不合适阵战对线,但是作为近距离缠斗的格斗盾或者用来阻挡箭矢那都是异常的优秀。戚少保赞曰:南北通行之利器。
郑成功麾下有几支部队在历史上都留下了传奇,非洲火枪手(乌藩兵)、铁军(铁甲弓箭手)、雇佣日本浪人(郑成功母家是日本人,而其父其祖都是走私海商出身,不客气了叫海寇,再不客气了就是倭寇)。。。还有就是福建藤牌军。葡萄牙人笔下铁军剑雨能压制火枪,藤牌军冲锋个个视死如归、死不旋踵、迅猛无比(“这些战士们低头弯腰躲在盾牌后面,一路向前挺进,连看一眼身后友军有没有跟上都没有,就好似家里还有一具备用身体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