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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听暗杠的《小圆》是通过走歌人的Live,当时给我的第一感觉是暗杠的作品越来越聚焦「Live Music」的创作形式,许多即兴的想法和乐队默契的配合,都是录音室版本无法媲美的,尤其是Live版他的那段吉他Solo令人印象极为深刻,配合着丰富的律动形态所呈现的似乎是一副东欧走歌人的画面。
为了让这首《小圆》更符合暗杠自身的音乐思维表达,在2018年的最后一天,录音室版本的《小圆》上线了,那么录音室版本和早期的Live版本有什么区别呢?
简单来说就是录音室版本《小圆》将原先零散的即兴想法转换为精良的制作编配,最明显的改动便是定调和编曲,录音室版本比Live版降了一个Key,之所以降调,我想可能是因为杠姐希望这首歌可以更好的传唱,降低学唱难度,其次这个定调对今后演出大合唱有着更多的好处,便于与歌迷合唱。我自己唱了一下,可以非常肯定地说:这首歌的学唱难度非常低,杠姐的男歌迷完全不需要做升降Key就可以跟着原版一起唱。
在聊编曲之前,很有必要了解一下《小圆》这首歌的主题内核。
清晨开过的窗
忧伤洒满地上
交织着昨晚你滴下的泪痕
依旧蔓延神伤
夜晚溜走的月光
明早仰望的太阳
在城市的人们跳舞歌唱
彷佛对生命充满渴望
抓不住那青春偷走的时光
和鼻尖流走的香
门前那条小河依然在流淌
但颜色早已换了模样
《小圆》的歌词以写实成分居多,其中主歌段歌者通过对不同事物的记录,反映了当下社会人们普遍持有的压力与焦虑,例如“洒满地上的忧伤”、夜晚溜走的月光“”、“明早仰望的太阳”,相继传递了「欲扬先抑」的填词逻辑,这些歌词的妙处在于字音韵脚的贴合度很高,类似「洒满」、「溜走」、「仰望」、「偷走」等词组增强了歌曲的关联动因,使歌词与轻巧的节奏之间形成了默契的「踩点呼应」,而且歌词与歌曲旋律音不撞车(不影响演唱咬合),这些都是暗杠作为职业音乐人轻车熟路的表现。
NaYiYaNaYaNuoHaNa
AZhaNouHaYou...
我用吟唱的方式唱出所有
找不回的情绪和善良
NaYiYaNaYaNuoHaNa
AZhaNouHaYou...
我用自己的方式怀念所有
逝去的天真和梦想
NaYiYaNaYaNuoHaNa
AZhaNouHaYou...
我用吟唱的方式唱出所有
找不回的情绪和善良
NaYiYaNaYaNuoHaNa
AZhaNouHaYou...
我用自己的方式怀念所有
逝去的天真和梦想
我用独特的方式祭奠曾经
想去但到不了的地方
副歌的歌词则最大程度丰富了暗杠式的「杠语吟唱」,此类吟唱形式在流行歌曲里虽然有过朴树等前辈的先例,但暗杠的思路更多是为了延续自己吟唱语类的风格,逐渐形成以「暗杠」为代表的「杠语吟唱」的独立音乐人。
当然啦,像「杠语吟唱」这种创造性的语类吟唱不仅仅是延续风格,在演唱体系中类似“NaYiYaNaYaNuoHaNa,AZhaNouHaYou...”的语句会加深歌曲情感的传递,它具有呼喊和感召的功能,就像古时部落的一种语系暗号,通过呼喊或低吟的方式来实现部落族民之间的沟通。当这样的手法被应用在流行音乐里时,它的作用一来可以帮主歌者与歌迷之间建立一种「暗号」,这个暗号只有杠姐和杠姐的歌迷知道,可谓是非常有趣的情感纽带;其次这也是一种将客家文化融入流行歌曲的全新方式,会带来语系的亲和力和地方性的融合感。
由于编曲是围绕着人声旋律展开的,所以这里我合并到一块儿讲。
歌曲前奏部分以钢琴和吉他的呼应拉开序幕,此处器乐呼应延续至主歌段,由于《小圆》歌曲调式和节拍的特殊性,整体呈现方式显得更为「跳跃」,钢琴形似蜻蜓点水,暗杠亲自实录的吉他会进一步通过听感特性投射出暗杠拿着吉他吟唱歌曲的模样。
这里需要特别强调一下暗杠编曲时所采用的律动编排很有感觉,在A to B的过程中打击乐、吉他、钢琴同时骤停,副歌的扫弦吉他出现后,一扫整首歌曲阴郁的乌云,让人有拨云见日的渴望,只是暗杠在旋律写作处理上并没有把歌曲完全引向更积极的一面,或许暗杠更希望让这首《小圆》保留它最原始的状态,是什么就是什么,而不是为了变化而变化。
关于录音室版本与Live版最大的区别其实还在「间奏」部分,Live版以吉他Solo撑起现场的独舞高歌的氛围,而录音室版本则是通过转调的方式赋予歌曲「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清新色彩,给阴郁的歌曲增设了一个透亮的转场,伴着孩童的笑声也很轻易地使听众联想到儿时的回忆,这种连接手法在流行歌曲中比较少见,而这也是暗杠首次在自己的音乐作品中应用,非常巧思,有四两拨千斤的意味。
《小圆》的最终完整时长是3分24秒,这对于一个喜欢用音乐记录自己走歌生涯的暗杠来说,时长并不算长,但这并不代表暗杠的内心表达诉求就减少了,相反暗杠运用了许多音乐的表现手法复现着一幕幕怀揣梦想与天真渴望的脸庞,用歌声呼唤着那些想去但再也回不去的地方和日思夜想却再也回不到过去的人。
不断挑战多元风格的独立音乐人暗杠,在《走歌人》《童话镇》《空》《小桥》等歌曲后再次尝试了这首既有小调色彩又有穿插回忆间奏的《小圆》。于外界和歌迷而言,或许更关注的是暗杠在创作方面开疆扩土的才华展现,于我而言,暗杠最大的优势是他这些年积累的Live水平和独立音乐制作能力,要知道这两点可是暗杠的立命之本,也是他无可替代的核心竞争力,更是伴他一生的走歌伴侣,我相信未来会有更多歌手会在音乐制作上与暗杠有合作。
希望听完《小圆》的你,能给自己的过往一些谅解,给未来的自己多一份期望,感谢杠姐在优雅的旋律中吟唱着那段回不去触不及的美好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