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不清楚,但题主肯定不知道有一门课叫《中国古典小说欣赏》。
后四十回不可能是曹雪芹写的,我举一个最简单的例子,帮大家一眼即能判断,非常直观。在此之前我还没看到有人这么说过。
任何写作者,都会有属于自己的语言习惯,他们会有自己极其喜爱的用词、表达。即便是续书者,在尽可能地模仿前八十回的文笔,但仍旧有一个语气词泄露了他非原作者的身份,这个字很简单,就是——
啊。
“啊”作为语气助词,无实在的含义。曹雪芹极少用这个字作为语气助词。检索前80回(除67回),只用到了两处“啊”。
第六回:
周瑞家的道:“我的娘啊!你见了他怎么倒不会说了?”
第十回:
先生听了道:“妙啊!这就是病源了。”
请注意,即便是这两处“啊”,所在的句子也只是表达感叹本身。“我的娘啊”表达惊叹,“妙啊”表达赞叹。除此再无“啊”字,并且,在11~80整整70回里,无一个“啊”字。可知,曹雪芹很少在他小说里用“啊”字。
然而,八十回后的作者,却是一个十分喜欢用“啊”字的人,举例如下:
第八十一回:
宝玉笑着从山子后直跳出来,笑道:“你们好乐啊,怎么不叫我一声儿?”
第八十三回:
那薛姨妈道:“是啊,先把事情说开了。”
第八十四回:
“也别论远近亲戚,什么穷啊富的,只要深知那姑娘的脾性儿好模样儿周正的就好。”
第八十六回:
“就是心爱的人来了,也叫他瞧着喜欢尊敬啊。”
第八十七回:
黛玉笑道:“原是啊,不然怎么不竟说是桂花香只说似乎像呢。”
你们看,前八十回,泱泱60万字,曹雪芹只用了两个“啊”,结果八十回后,仅仅是80~90回的十回里,就出现了5个“啊”!
并且,曹雪芹的“啊”也只用在无实在含义的感叹句里,但这个作者却喜欢在某个句子后使用“啊”,例如“你们好乐啊”、“也叫他瞧着喜欢尊敬啊”。
这只是我阅读时的一种直观感受,当然,现在已经有人用计算机的语言分析,可以判断出前80回、后40回所使用的词汇频率等等,全都是不一样的,当然,“啊”字足以体现,是一个小小的侧面。
当然我前面说过,要排除67回,为什么呢?
因为:67回也是他人续的,并且续者跟后40回作者是同一个人。下面举例67回出现的“啊”:
便取笑说道:“那里这些东西,不是妹妹要开杂货铺啊?”
凤姐儿一见,便说:“好小子啊!你和你爷办的好事啊!”
“你二爷外头娶了什么新奶奶旧奶奶的事,你大概不知道啊。”
凤姐道:“快出去告诉你二爷去,是不是啊?”
仅仅67回一回,就出现了4个“啊”。在那篇用计算机分析词汇分布的论文里也提到了,67回的用词,跟80回后极其相似,即67回的作者与80回后是一个人。
我在看67回的时候,也是十分突兀的,尤其是看到那么多“啊”的时候。有时候,我们的确就是可以通过极其细节的地方,来感受到文风的不同。
不会怎样,因为后四十回确实写得烂
无非是曹公从完美无缺的作者变成写文写崩了的作者
我就举一个宝玉两次见北静王的例子,稍微有点儿眼力的人看了就该明白,不说文笔和情节,就凭作者的见识,这前八十回和后四十回,根本就不可能是一个人写的。
宝玉第一次见北静王,是在书中第十五回:
话说宝玉举目见北静王水溶头上戴着洁白簪缨银翅王帽,穿着江牙海水五爪坐龙白蟒袍,系着碧玉红鞓带,面如美玉,目似明星,真好秀丽人物。宝玉忙抢上来参见,水溶连忙从轿内伸出手来挽住。见宝玉戴着束发银冠,勒着双龙出海抹额,穿着白蟒箭袖,围着攒珠银带,面若春花,目如点漆。水溶笑道:“名不虚传,果然如`宝'似`玉'。”因问:“衔的那宝贝在那里?"宝玉见问,连忙从衣内取了递与过去。水溶细细的看了,又念了那上头的字,因问:“果灵验否?"贾政忙道:“虽如此说,只是未曾试过。”水溶一面极口称奇道异,一面理好彩绦,亲自与宝玉带上,又携手问宝玉几岁,读何书。宝玉一一的答应。
水溶见他语言清楚,谈吐有致,一面又向贾政笑道:“令郎真乃龙驹凤雏,非小王在世翁前唐突,将来‘雏凤清于老凤声’,未可量也。”贾政忙陪笑道:“犬子岂敢谬承金奖,赖蕃郡余祯,果如是言,亦荫生辈之幸矣。”水溶又道:“只是一件,令郎如是资质,想老太夫人,夫人辈自然钟爱极矣,但吾辈后生,甚不宜钟溺,钟溺则未免荒失学业。昔小王曾蹈此辙,想令郎亦未必不如是也。若令郎在家难以用功,不妨常到寒第。小王虽不才,却多蒙海上众名士凡至都者,未有不另垂青目。是以寒第高人颇聚。令郎常去谈会谈会,则学问可以日进矣。”贾政忙躬身答应。
水溶又将腕上一串念珠卸了下来,递与宝玉道:“今日初会,仓促竟无敬贺之物,此是前日圣上亲赐蕶苓香念珠一串,权为贺敬之礼。”宝玉连忙接了,回身奉与贾政。贾政与宝玉一齐谢过。于是贾赦,贾珍等一齐上来请回舆,水溶道:“逝者已登仙界,非碌碌你我尘寰中之人也。小王虽上叨天恩,虚邀郡袭,岂可越仙輀而进也?"贾赦等见执意不从,只得告辞谢恩回来,命手下掩乐停音,滔滔然将殡过完,方让水溶回舆去了,不在话下。
第二次见北静王,是在后四十回中的第八十五回:
不一时,贾赦过来同贾政商议,带了贾珍,贾琏,宝玉去与北静王拜寿。别人还不理论,惟有宝玉素日仰慕北静王的容貌威仪,巴不得常见才好,遂连忙换了衣服,跟着来到北府。贾赦贾政递了职名候谕。不多时,里面出来了一个太监,手里掐着数珠儿,见了贾赦贾政,笑嘻嘻的说道:“二位老爷好?"贾赦贾政也都赶忙问好。他兄弟三人也过来问了好。那太监道:“王爷叫请进去呢。”于是爷儿五个跟着那太监进入府中,过了两层门,转过一层殿去,里面方是内宫门。刚到门前,大家站住,那太监先进去回王爷去了。这里门上小太监都迎着问了好。
一时那太监出来,说了个"请"字,爷儿五个肃敬跟入。只见北静郡王穿着礼服,已迎到殿门廊下。贾赦贾政先上来请安,捱次便是珍、琏、宝玉请安。那北静郡王单拉着宝玉道:“我久不见你,很惦记你。”因又笑问道:“你那块玉儿好?"宝玉躬着身打着一半千儿回道:“蒙王爷福庇,都好。”北静王道:“今日你来,没有什么好东西给你吃的,倒是大家说说话儿罢。”说着,几个老公打起帘子,北静王说"请",自己却先进去,然后贾赦等都躬着身跟进去。先是贾赦请北静王受礼,北静王也说了两句谦辞,那贾赦早已跪下,次及贾政等捱次行礼,自不必说。
那贾赦等复肃敬退出。北静王吩咐太监等让在众戚旧一处好生款待,却单留宝玉在这里说话儿,又赏了坐。宝玉又磕头谢了恩,在挨门边绣墩上侧坐,说了一回读书作文诸事。北静王甚加爱惜,又赏了茶,因说道:“昨儿巡抚吴大人来陛见,说起令尊翁前任学政时,秉公办事,凡属生童,俱心服之至。他陛见时,万岁爷也曾问过,他也十分保举,可知是令尊翁的喜兆。”宝玉连忙站起,听毕这一段话,才回启道:“此是王爷的恩典,吴大人的盛情。”正说着,小太监进来回道:“外面诸位大人老爷都在前殿谢王爷赏宴。”说着,呈上谢宴并请午安的帖子来。北静王略看了一看,仍递给小太监,笑了一笑说道:“知道了,劳动他们。”那小太监又回道:“这贾宝玉王爷单赏的饭预备了。”
北静王便命那太监带了宝玉到一所极小巧精致的院里,派人陪着吃了饭,又过来谢了恩。北静王又说了些好话儿,忽然笑说道:“我前次见你那块玉倒有趣儿,回来说了个式样,叫他们也作了一块来。今日你来得正好,就给你带回去顽罢。”因命小太监取来,亲手递给宝玉。宝玉接过来捧着,又谢了,然后退出。北静王又命两个小太监跟出来,才同着贾赦等回来了。贾赦便各自回院里去。
大家可以看看,第一次见北静王时,对水溶的描写何等精细繁复。就说水溶的衣着吧,是“头上戴着洁白簪缨银翅王帽,穿着江牙海水五爪坐龙白蟒袍,系着碧玉红鞓带。”顺便说一句,这儿他穿的是五爪蟒袍,符合郡王身份——大臣只能穿四爪蟒袍,连这种小细节都经得起琢磨,作者要么对典章制度下过功夫,要么就是对这些耳熟能详。而第二次见北静王时,就写了四个字:“穿着礼服”。至于这是啥样子的衣服,我觉得倒不是作者不想写,而是他没有豪门大户的生活经历,根本就想象不出一个郡王这种场合该穿什么样的衣服,为免弄巧成拙,只好略过不提——而且我还觉得王爷在这种场合穿“礼服”有点奇怪,见几个比自己身份低的客人而已,何必这么隆重。
再比如说写水溶的言谈,第一次见北静王时,说的是“名不虚传,果然如`宝'似`玉'。” “逝者已登仙界,非碌碌你我尘寰中之人也。小王虽上叨天恩,虚邀郡袭,岂可越仙輀而进也?"之类的话,既客气又雍容,郡王气派,简直跃然纸上。而第二次见北静王时,水溶竟然说:“我久不见你,很惦记你。”“今日你来,没有什么好东西给你吃的,倒是大家说说话儿罢。”这些话套到贾母王夫人身上倒还可以,但实在是不像一个十几岁的、文化修养极高的王爷说的。
还有,第一次见面时,水溶明显对宝玉的风采气质极为欣赏,谈话间句句不离宝玉。第二次见面,却大谈什么贾政的德政、喜兆:“昨儿巡抚吴大人来陛见,说起令尊翁前任学政时,秉公办事,凡属生童,俱心服之至。他陛见时,万岁爷也曾问过,他也十分保举,可知是令尊翁的喜兆。”真是俗气爆棚,前八十回的水溶和宝玉都是气质出尘的人,怎么会在这儿谈这些毫无趣味的官场动态。更奇葩的是宝玉也打起了官腔:“此是王爷的恩典,吴大人的盛情。”怎一个尬聊了得!前八十回的宝玉何曾在意过什么狗屁吴大人?更重要的是,第一次见面时,两人都有惺惺相惜之感,这会儿却谈些无关的事,显得非常生份和隔膜。
再说第二次对北静王府的描写,我看也就是个中等人家的地主大院,除了有几个太监,处处透着一股小家子气。什么“过了两层门,转过一层殿去,里面方是内宫门”,“在挨门边绣墩上侧坐”,“带了宝玉到一所极小巧精致的院里。”对王府的形制、陈设、建筑、园林,竟然一句正面描写都没有,哪有一丁点儿大户人家的感觉?大家可以再对比一下大观园试才题对额和元妃省亲那几回的描写,那才是真正的豪门大户该有的气势。而论地位,北静王府显然不可能不如贾府,反倒被写得一点儿气场也没有。
所以,我们不看文笔(估计大家也看出来了,前者文笔灵动而富有文采,后者文笔呆板如同流水账),也不看前后情节是否能对上(这一点评论区有高人分析,前八十回中宝玉应该是不止一次见到过北静王的),光看作者对这些豪门生活一个充满细节、一个一笔带过的描写,就能看出,前八十回的作者是有亲身生活经验的,对上流社会的生活才能信手拈来,描写得活灵活现。而后四十回的作者,显然对这些上流社会的了解不够,所以他笔下写不出来前八十回那种富贵气象。
说到这儿我又想起了水浒传中戴宗传假信的这个情节:
当时把戴宗唤到厅上。蔡九知府问道:“前日有劳你走了一遭,真个办事,未曾重赏你。”戴宗答道:“小人是承恩相差使的人,如何敢怠慢。”知府道:“我正连日事忙,未曾问得你个仔细。你前日与我去京师,那座门入去?”戴宗道;“小人到东京时,那日天色已晚,不知唤做甚幺门。”知府又道:“我家府里门前,谁接着你?留你在那里歇?”戴宗道:“小人到府前,寻见一个门子,接书入去。少刻,门子出来,交收了信笼,着小人自去寻客店里歇了。次日早五更去府门前伺候时,只见那门子回书出来。小人怕误了日期,那里敢再问备细,慌忙一迳来了。”知府再问道:“你见我府里那个门子却是多少年纪?或是黑瘦也白净肥胖?长大也是矮小?有须的也是无须的?”戴宗道:“小人到府里时,天色黑了;次早回时,又是五更时候,天色昏暗,不十分看得仔细,只觉不恁幺长,中等身材。敢是有些髭须。”
知府大怒,喝一声“拿下厅去!”傍边走过十数个狱卒牢子。将戴宗拖翻在当面。戴宗告道:“小人无罪!”知府喝道:“你这厮该死!我府里老门子王公,已死了数年,如今只是个小王看门,如何却道他年纪大,有髭须!况兼门子王不能彀入府堂里去,但有各处来的书信缄帖,必须经由府堂里张干办,方去见李都管,然后递知里面收礼物!便要回书,也须得伺候三日!我这两笼东西,如何没个心腹的人出来问你个常便备细,就胡乱收了?我昨日一时间仓卒,被你这厮瞒过了!你如今好好招说,这封书那里得来!”
戴宗道:“小人一时心慌,要赶程途,因此不曾看得分晓。”蔡九知府喝道:“胡说!这贼骨头,不打如何肯招!左右!与我加力打这厮!”狱卒牢子情知不好,觑不得面皮,把戴宗捆翻,打得皮开肉绽,鲜血迸流。
戴宗也算是个机灵人,为何说的谎一戳就穿?就因为他的社会地位局限了他——一个牢头,见过的最大的官估计也就是知府,怎么想象得出太师府的规矩?对于没有亲身经历过的场合,光凭想象是怎么编都编不像的,红楼梦后四十回亦如此。
这就是后四十回最大的漏洞所在,要知道,风格可以模拟,情节可以效仿,甚至文笔也不是就一定找不出和曹雪芹一样好的人出来,但是个人的亲身经历与感悟,却是永远无法学得像的。
所以,这个问题压根儿就不成立,正如有的答主所言,假如某天发现《红楼梦》后四十回确实是曹雪芹写的,那么红学界的第一大课题就会变成寻找前八十回的真正作者了。
---补充---
感谢大家热情的点赞,看到有人说我答非所问,我就再来捋一下我答题的逻辑:
题目问的是:“假如某天发现《红楼梦》后四十回确实是曹雪芹写的会怎么样”,因为现在曹雪芹已经被公认为前八十回的作者了,所以这个问题的含义其实是“假如某天发现红楼梦后四十回和前八十回确实同是一个作者写的会怎么样”。
而我的回答是:
1、前八十回和后四十回不可能是同一个作者写的——这是我论述的重点。
2、以此为前提,如果后四十回确实是曹雪芹写的,那么前八十回必然有另外的作者——这是第一点自然的推论。
就小说欣赏而言,如果后四十回确实是曹雪芹写的,那么除了把吐槽的对象从高鹗变成曹雪芹,并不会有更多的变化,不可能因为作者名字叫曹雪芹,就去尬吹那些拙劣的文字吧?
就酱~
以下是好书推荐时间——
读红楼梦,版本很重要,建议选个好的版本(尤其是要注意前八十回一定要选脂本为底本的,后四十回倒是无所谓),千万不要买不知名出版社的大路货,免得被带到坑里去。
我个人推荐以下几个版本:
(1)红楼梦人民文学社经典普及本:红研所经典版本,以庚辰本为底本,前80回用各种脂本汇校,后40回用程甲、程乙、梦稿本汇校。畅销几十年,注释丰富,校记详尽,最适合入门阅读的版本,没有之一。
(2)红楼梦脂评汇校本:吴铭恩汇校,原为电子版,曾在网上很流行,现在也有了正规出版物,虽然是个人制作,但脂评收录详尽,排版清爽,制作精美,值得收藏。(只有前80回)
(3)红楼梦脂汇本,岳麓书社出版,也是汇集了所有脂评,制作不如吴铭恩那版,但好处是价格便宜。(只有前80回)
另外我再推荐几本解读红楼书的书:
(一)红楼梦诗词曲赋鉴赏,蔡义江著
如果要深入了解红楼梦中的诗词,这本书基本上算是必备的。
(二)红楼梦版本探微,刘世德著
通过对红楼梦现存各版本的对比,了解红楼梦的演变和作者的原意,结论是否可靠先不论,推理的过程很有趣,完全可以当作闲书来读。
可惜该书已经绝版了,除了在网上找电子版外,只能去旧书店碰碰运气。
(三)红楼疑案:红楼梦探佚琐话,梁归智著
通过前八十回的蛛丝马迹,推断红楼未完结的情节,很有意思的一本书,可以增进对红楼梦整体的了解。
统一回复吧
首先感谢大家的赞和认可。
其次,至于评论区里的质疑,我觉得自己这个答案作为知乎的回答,还是起码及格的吧。我承认研究内容和方法有瑕疵,但是大体的逻辑和最终的结果应该是正确的。比如大家争议比较大的为什么没有把前80回拆分,因为这是一个数模题的论文,当时题目要求只是说论证前80与后四十两部分之前是不是一个人写的。题目默认为一个整体,知乎这里也是默认为一个整体,所以我在这里没有拆分。之前自己写的论文里是按每十回拆分对比过的。完整论文可以私信联系发送。
正文
先问是不是再问为什么。首先你的假设不可能成立。 可以用数学角度证明前后两部分极大概率不是一个人。
(概率多大呢?反正当年我们数模比赛这个题,全校几百个队,似乎没有一个队认为相同)
同时,由于公认前八十回是曹雪芹,那只要看后四十回是不是一个人写的就能看是不是曹雪芹了。
声明,这个回答主体是我和另外两位同学在17年比赛中共同完成的。转载请私信,允许后方可。
由于历史的原因,《红楼梦》在传播和保留过程中出现了令人遗憾的缺失。《红楼梦》的全本至今下落不明,且难以寻找。关于《红楼梦》作者的问题,历史上有较大争议。前80回是曹雪芹著作,后40回是高鹗续写是目前比较公认的版本。
我们先选定虚词,一共选择22个古文常用虚词,分别是再、可、别、为、之、啊、咧、吗、呀、仍、要、 也、尚、偏、很、比、越、往、向、让、故、皆 。然后用程序统计这二十二个词在前八十回和后四十回的频率。我们会得到这样的结果。
由直观图形可知,对于虚词的使用偏好在前后两部分出现了巨大差异,如“吗”在前八十回出现了0.0375次/回,而在后四十回以1.875次/回的频繁出现验证了前后部分是由语言习惯相差明显的两位作者分别完成的推论。
2.当然,光这样可能很多人觉得还不够,我们再试一个方法。用多维向量。
建立词相关性与向量夹角模型。将文字转化为可量化的数据,选择出现频率较高的100个词,以每个所选词作为词向量的一个维度,认为所选的每个词对文本的重要性与该词在文本中出现的次数成正比,所以本小组以所选词的频数为对应维度坐标值。
如:假设选择了林黛玉、薛宝钗、王熙凤三个词为特征向量三个维度,其中林黛玉100次,薛宝钗120次,王熙凤90次,则得到向量(100,120,90)。根据上述方法,生成前八十回与后四十回文本的特征向量,并通过计算两特征向量夹角大小衡量两特征的相似程度,进而判断两文本之间的近似程度。 比较不同文本的特征向量,若两向量方向趋于一致,说明相应文本用词的比例基本一致,从而依据此量化数据判断不同文本之间各词汇使用频率差异的大小,从而确定作者的异同(如图)。
根据以上分析利用词向量模型对所选词与出现的次数进行建模。
记由不同小说的特征词构成的特征向量为a1,a2,b1,b2,c1,c2,d1,d2。其中《红楼梦》前八十回与后四十回特征向量为a1、a2,《西游记》前五十回与后五十回为b1、b2,《骆驼祥子》前十二回与后十二回为c1、c2,《骆驼祥子》与《四世同堂》为d1,d2。
以a1为例,当n=100时,
a1=(A1,A2,……,A100),其中A1,A2,……,A100表示取100个特征词时每个特征词在该段文本中出现的次数。
同理,b1=(B1,B2,……,B100),以此类推。利用向量夹角公式
得到两段文本特征向量夹角,通过比较角度大小,判断作者的异同。角度小于某个范围则可认为是一个作者。
本小组重点关注向量的方向。为比较《红楼梦》前八十回与后四十回作者异同,另外再选择同一作者同一作品的前后两部分以及同一作者的两篇不同作品建立如下样本,形成两组对照实验。
样本2与样本3可分别获得相同作者同一作品的两部分与相同作者不同作品间的词向量夹角,根据此数据,在误差允许范围下,对样本2数据进行分析,若该数据小于样本2与样本3数值或在样本2与样本3之间,则为同一作者,若大于样本3的程度较大,则为不同作者。
利用Python以及MATLAB软件,将四篇文章进行分词与筛选,构建如下四个样本,并将其导出构建excel文件,x为第一部分文本对应100个特征词出现次数,y为第二部分文本对应次数。
《骆驼祥子》的前十二回与后十二回为相同作者的相同作品,根据数据,其特征词的特征向量夹角为5.63度;
《骆驼祥子》与《四世同堂》为相同作者的不同作品,其特征词的特征向量夹角为8.84度,不超过10。为了降低误差影响,提高模型的容错率,设定相同文本特征词的特征向量夹角小于10度。
《红楼梦》前八十回与后四十回特征词的特征向量夹角为15.8度,是所设立标准值的1.5倍左右,说明《红楼梦》前八十回与后四十回作者的词与词相关性存在差异,即作者的写作习惯存在不同。因此,《红楼梦》前八十回与后四十回的作者存在不同。
既然前八十回肯定是曹老写的,那后面的绝对不是了。数学上也可以说明。
既然前提不成立,那么为什么就不用说了吧。
最后,各位,点个赞不
iPad刚出现的时候曾经有机会。那时候iPad上是有死亡空间和质量效应等当时3A的正统外传的。独立剧情,贴合触屏游戏的新机制,基本买断没有垃圾抽卡微购物和内嵌广告,好评如潮。还有一批战地和gta换皮游戏,以及无尽之剑系列这种打算一代代把自己发展成手游3A的巨作。
然而游戏厂商、硬件厂商和玩家最终还是看透了彼此。
玩家用钱投票给了一代比一代拉跨的消消乐、抽卡二次元、换皮页游。智能手机与平板行业变得极度内卷和同质化,连3D touch这种增强互动性的功能最终也得让位给更大电池、更高清屏幕和更大摄像机。
游戏厂商则借坡下驴,传统厂商肯搬运换皮阉割旧作已经是大大地有良心了。手游厂商肯像Gameloft一样坚持不懈地出一堆换皮3D射击/赛车也算是非常有良心的了,更多的新兴小制作组则要么靠某个小游戏一飞冲天然后榨干ip等死,要么生产垃圾页游骗钱。东亚则被日本溢出的赌博文化侵略,都开始玩儿抽卡了。
那什么是没良心的厂商呢?那就是腾讯,看到无尽之剑大火,买下无尽之剑,把有系列小说做背景层层递进的三部曲揉在一起,做出个骗充钱、扰乱剧情的垃圾“新作”、然后再把高质量的原作全球下架。无尽之剑也算是彻底死透了。
所以呢,这个问题其实不在于iPad性能怎么样。iPad现在已经能装M1,M1再垃圾iPad pro散热再烂也已经吊打所有消费级手机/平板和一大堆笔记本电脑。再等等几年苹果继续放卫星性能只会更强,但再强又有什么用?已经没人稀得给移动设备造正经的单机买断制游戏了。switch能火是因为switch有任天堂给做游戏供血,换成苹果和索尼来做哪怕动用黑科技把主机显卡塞进去又有什么用?苹果arcade吹了半天不过是个界面清新的4399,索尼有必要把个掌机做到可以威胁ps5的地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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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王是被马世英拥立的
鲁王只是监国
唐王素有大志,刚烈有谋,称帝但是被郑芝龙裹挟,郑芝龙投降后,唐王战死。
邵武帝是唐王的弟弟,唐王让他继位,他有不能退让的理由。
桂王是福王之外最名正言顺的,属于正常登基。
靖江王,这是一个野心家+傻缺
最高赞答案 @Wanda 讲得不错,但还是有点问题。
读完这个回答,本来以为用错误的方法得到正确的批评只存在大众和诗人之间。但是现在发现原来也存在于学院派和民间写作者之间
首先共识是浅浅的诗歌很垃圾。这点毫无问题,但是因为所用方法的不同,大家都觉得对方是傻*。
答主算是很精准说出了大众与诗人之间的分歧所在。但是不自觉用了学院派的方法批判口语诗。
答主肯定是认同我们批判某个东西,首先要理解它是怎么想的这一点。但是答主后半部分却开始用学院派的东西来批判浅浅诗歌的口语化倾向或者叫民间写作倾向。虽然浅浅肯定不能算正经民间写作者,而且甚至连自觉的写作者都不一定算得上。但是她的这些倾向很明显就是受口语诗的影响,所以如果答主认同这一点,并作为立论基础,就应该用口语诗的逻辑来批判,否则就是文章逻辑的不自洽。
答主说现代诗歌追求超语言的东西,对吗?对于现代主义诗歌,自波德莱尔起,都是没问题的。
但是口语诗这里,就不全对了。口语诗追求超越,但追求的是在于语言内部对语义的超越。它的基础自然是对前代诗歌的批判(辩证法意义)。
现代主义诗歌超越语言,是怎么超越的呢?最后我们看到的结果是“真理”,也就是不管诗歌本身包含了真理还是暗合了真理(答主应该很了解西方文论,就不赘诉),最终要达到某种终极意义,这个东西存在于诗歌之外。这和西方人的基督信仰与二元对立思维方式有关,这就是知识社会学的范畴了。
但是真理本身还是一个宣称,某种程度上宣称就是语言,所以现代主义超越语言但是最终回到语言(甚至没有超越语义),这是一个悖论。
杨黎认为语言不可超越,因为诗歌就其本质来说就是语言。我们要做的是超越语义,就是超越语言的能指,最终达到语言的能指。
废话主义是代表,代表了口语诗倾向的最纯粹最激进的形式。
具体如何超越的,就不赘诉了。
简单来说,口语诗不关心真理宣称,只关心语言的超语义部分和具体经验(而非抽象经验与真理)。
所以口语诗人认为浅浅的诗歌垃圾,是因为在语言上就不好,在具体经验上也不深刻。
当然答主你应该也很了解口语诗,可能只是立场上相信文学要达到真理。
答主的回答逻辑通畅,文笔优美 例证丰富,是未来的学术之星。
浅浅的诗,就主要作品来看,比余秀华,许立志要差一些。通俗来说,算是中国三流以下的诗人。
语言上稍显稚嫩,对经验的切入太过肤浅,都是问题。
而且好像也没形成自己的风格,感觉就像对各种诗歌风格的模仿,然后模仿了口语诗就不幸被骂上了热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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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简单点说这是一件很魔幻的事,网友终于不再像十几年前那样用一套错误的批判方法得出错误的结论。这次,他们居然用错误的批判方法得出了一个形式正确的答案。就好像你在一个有强迫症的程序猿面前一顿乱敲键盘,结果敲出了一段可以运行的代码。作为诗人,我和我的朋友们现在的心情就像这个程序猿一样糙蛋。
用故事来说,假设豆花自古以来就是甜的,大家从小吃到大,从没有吃过咸豆花。然后有一天A经过潜心研究,认为咸豆花有搞头,就搞了,他们觉得味道居然意外的甜美。然后在一个小圈子里吃。
过了一阵子,有一个刚学做菜女孩B,看到了一些人的咸豆花,虽然吃了一些说不上来它为什么好吃(她也说不上来为什么甜豆花好吃),但是开始做了。它没有得到A他们配方的精髓,只知道要加盐,所以做出来的味道没有多好吃。
然后B的咸豆花被一些人知道了,他们觉得咸豆花就是黑暗料理,说B根本不会做菜,做的肯定是黑暗料理。有一些人尝了尝,发现的确不好吃。另一部分听说不好吃,就跟着说不好吃。
这其实就是浅浅事件的寓言版。A是口语诗歌的开创者们,是第三代诗歌运动的参与者们。甜豆花是原来的诗歌,就像发展出咸豆花一样,第三代诗歌运动发展在批判前代诗歌的基础上发展了口语诗。糖和盐,其实就是两种诗意的发生方式,它们完全不同,就像糖与盐赋予了豆花完全不同的滋味,两类诗歌也有完全不同的感觉。而他们的相同点只有豆花,在诗歌里面,我们叫他诗意。
B就是浅浅,所有人都知道B做的饭很难吃,就像所有人都知道浅浅的诗写的很难,但是逻辑是不一样的。一部分认为B做的很难吃是因为他们认为豆花只能是甜的,咸豆花就是黑暗料理,而另一部分认为B做的难吃,是因为她调料放的有问题,没有合适的比例,因为这些人自己会做咸豆花。大众往往都是前者,他们在语文教育中接受的对于诗歌的定义,就像豆花只能是甜的这种想法一样成为了他们的思想钢印。只是他们不知道,这些定义早就被最新的诗歌写作者所颠覆了。
甜党和咸党不分伯仲。而大众站队往往相当整齐,这才是我们真正值得思考的问题。
首先是大家都接受了语文教育,我们早已被唐诗宋词教给我们的东西固化了认知,或者是被某些名气大的吓死人的外国诗人,或者是深受文青喜爱的大众出版诗歌固化了认知。
但是问题更关键的是,告诉你诗歌要想象丰富,要押韵,要文笔优美这些你容易接受,因为他们是形式简单的断言。而告诉你诗歌可以追求超越语义,诗歌诗化生活经验,你就不容易接受,一来这些东西与你固有的认知相冲突,二来不是简单明了的断言。并且最可怕的是,我们会用自己的人知不断的塞选自己认为是诗歌的诗(虽然大部分大部分时间都不读),于是你神奇的发现,我的观点没有问题,因为没有反例。
咸党永远无法说服甜党,口语诗永远无法被作为浪漫主义信徒的大众接受。
看到居然有人要华裔赶紧离开美国,我就想知道,他们都是美国公民,享有神圣的美国宪法的保护,在自己的祖国里,凭什么要跑?跑哪里去?
华裔应该拿起枪来,组织起民兵团,象那位十七岁的里腾豪斯那样,见到作奸犯科的不法之徒直接开枪,警方管不了那就代替警方维护治安,记住要用热武器!
另外对于赤果果的种族歧视,华人应该学黑叔叔那样上街抗议,甚至可以适当考虑暴力形式,用ylm运动去给整个社会闹腾个天翻地覆,这就相当于给种族主义者划下红线,谁敢公开挑衅华裔,跟他们个没完。
我们华人不好过谁都别想好过!就象《死神永生》中那个艾aa一样,自己跑不了谁tm的都别想跑,要死一起死。做人就要有这种狠劲!
当然最优选择的还是学犹太人,通过数十年的努力掌控美国意识形态话语权,把反华渲染成象希特勒屠犹一样的极端邪恶行为,谁敢公开表示反华反亚裔,各种封杀!
美国华裔要记住,在这个地盘上一味的忍让与退缩,甚至通过骂自己的母国的方式来取悦他人(红脖),换不来安全,反而助长那些人的气焰,让自己谋生更加艰难。
只有拿出血性才能在北美争得自己种族的生存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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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添感言)
不要拿华人数量少当借口!这种借口一点意思都没有。
美国犹太人口数量比华人还少一大截,但在美国谁敢招惹犹太人?犹太人甚至把母国以色列整成了太上皇国,要美国纳税人出血汗钱去每年供养这个海外的爸爸国。
反观华人呢?你们只能靠着骂母国贬自己的同胞讨好白人来获得生存机率,真为你们感到既恶心又可怜。更恶心的是某些高华还在为打击同胞和出卖母国出谋划策,纯找死的节奏!
美国华人应该反省了,你们越是放低姿态做出讨好,就越是在鼓励变本加厉的欺辱,这种趋势继续下去,就算中美没战争都可能进集中营。还很可能连累了其它的亚裔族群,日、韩、越。。。最终都会恨死你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