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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北京,有哪些不是景点但值得一去的地方? 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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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二环里,与天安门相隔不远,一个月房租却只要50块。听上去,是不是觉得不可思议?曾经是北京最高摩天大楼的安化楼,是“公社大楼”的样板,也是那个年代人们过着“集体生活”的.....

就在新京报报社的旁边,有一栋装满着理想生活的“公社大楼”——安化楼


谁能想到,在寸土寸金的北京东南二环内,刨除掉拔地而起的高楼大厦就能一看到天安门的安化楼,时至今日的房租都只有50块一个月。



而在过去,就是半个世纪前,坐拥九层楼的它一度是北京最高的摩天大楼。


在广渠门内大街上伫立着,在当年,安化楼有着镀铜的大门把手,欧洲电梯和花岗岩台阶,配套设施极其完善。这曾让住在这栋楼里的人倍感荣耀。


“北京市里一提起安化楼,没有人不知道的,因为那会儿都是平房。”老北京刘燕群说。



曾经,它是北京最高的摩天大楼,是集体社会的样板。


在由动辄上万的惊人房价所组成的现代社会里,安化楼的存在,或许意义就是提醒着人们旧时代的样貌究竟是什么样的。


一栋楼,成为一个时代,成为那一辈人生活的缩影。


我们在这里,开始了第九个三日的观察。


也许你并不了解这栋楼的故事,又或者从来没有听过所谓“集体生活”,但看完以后,你应该会对那个时代有所思考。


就像电影《芳华》,我们从不曾深入了解的那个时代,其实就是一代人的芳华。



那是过着“集体生活”的年代。


现在的我们很难想象,曾经在几十年前,人们出门不用关门,一到饭点楼道里的灯全开,家家户户的灶台挨在一起,你家吃什么我家吃什么,一清二楚。


那个年代的人都有信仰,盼望着过“不分彼此”的美好生活。


安化楼建于1960年。时间倒退回上世纪50年代末,3个被称为“公社大楼”的样板工程在北京动工。


西城区的福绥境大楼、东城区的北官厅大楼和崇文区的安化楼。



可以这么说,公社大楼就是在人们对美好生活的幻想中,一步步产生的——


“大食堂必不可少,各家各户就不用开火做饭了。”

“职工们都上班去了,孩子谁管呢?最好把幼儿园也盖在大楼里。”

“虽然一切有供应,针头线脑总需要的吧,最好每层有个服务部。”


关于公社大楼,作家史铁生在散文《九层大楼》里这样回忆当年老师在课堂上的描绘:“总之,那楼里就是一个社会,一个理想社会的缩影或者样板,那儿的人们不分彼此,同是一个大家庭。”


有居委会,有公共食堂、小卖部、舞厅、图书馆,还有统一的托儿所。


看上去,就是一个浓缩版的社会生活图。


……


在上世纪的北京,大多都是平房,房价也没有像现在这样高得令人望而却步。而能住进像安化楼这样带着电梯的高楼,便能成为很多人眼里羡慕的对象。


很多小孩一开始都不知道电梯是什么,只拿它当玩具。成群结伴,坐着电梯上上下下来回玩。电梯刚把他们送到九楼,便又按下八楼的按钮。



在安化楼长大的张玲,今年已经62岁了,已有儿孙的她早就搬出了安化楼,但只要一回忆起当年,她脸上依旧充满着自豪的神采。


“同学里边儿,要是人问,说你住哪儿啊?哎呦你住安化楼啊,当时觉得住安化楼挺自豪的。”


可以说,公社大楼是北京人曾经的“理想住房”。


甚至它在建成后,附近仅有的23路公交车车站,也特意将站名从“广渠门”改成了“安化楼”。



安化楼建筑面积为2.03万平方米,共设有288个居住单元。每层的走廊内都装有5盏吊灯,入门的大厅则完全按照“公共建筑的标准”设计,门口3扇墨绿色木制大门,大厅有两根大红柱子,地上铺的是红花方砖。


大楼的内部设计同样寄托着设计者们,本着“大集体、小自由”的原则,主力户型是不设厨房的两居室,层高达3米2。


附楼的一二层是托儿所,三到八层为单身宿舍。主楼一层大厅是大食堂,大楼的最高层则被规划为俱乐部,人们计划着将来可以在这里跳舞、开会。



这样“高级”的设计,在当时能住进来的自然不是条件一般的人:能负担得起每月小间4元,大间5元的房租,而六几年的北京,一间平房的房租大概只有几毛钱。


张玲的母亲李秀梅,是1962年搬进安化楼的,直到现在都还住在这里。那时候除了就地拆迁户,大多数住进安化楼的都是用自己已有的小平房换来的,而且还是那群“高收入人群”。



“当时我们是用三间平房,换了这一个单元。人家说呀,说可以用平房换高楼房,说崇文区盖个楼房。之后呢我就上了换防站,人说那水价也贵,房钱也贵,你要愿意换,我们无数愿意换。后来我就拿着我那个平房三间,换了一个单元。”


五几年的时候还是物质匮乏,工人每个月都挣几十块,但李奶奶家却有两个在中国杂技团里,拿着500块钱一个月的工资。


“我老头儿啊,我老头儿在杂技团。”


那个年代一个月挣几百块的人少之又少,所以李奶奶家里能搬进安化楼,享受“高级”生活,是完全轻松负担得起的。


浴血半生,已经90多岁的徐钦敏是一个残废军人。他住在3楼,60年前在上下班路上,他亲眼见证了安化楼从平地建成的全过程。也许是出于向往,他坚持用30多平的平房,换来了8平的单身宿舍。


“在60年初盖这个楼的时候呢,这上面需要用的砖、用的材料就是靠工人背,后面有个板子,把砖码上背上,然后再驮上去,这样盖起来的。”


“那个时候是很艰苦的,大部分都是要靠人工的力量来造就。”



胯骨上有颗子弹直到现在还没有拿出来,腿上、肚子上、手上,甚至连脸上和眼睛上都有战争留下的伤痕。


这是岁月和时代留给他的伤痕,但他无怨无悔。


徐钦敏到现在还很清楚地记得,从前满是平房的北京城,站在三楼房子的窗户旁,是能一眼看到天安门的。“外面没有高楼的,天天都看得见天安门。”



现在,拔地而起的高楼大厦遮挡住了视线,安化楼里的人们,再也不能一眼就瞧见,曾经是那一代人全部信仰的天安门。


在那个年代,人们的追求很简单,并不像现在的人们对生活有这样那样的追求。唯一知道的就是怎么干好工作,非常容易满足。

“以前的问题就是怎么干好工作,没有像现在这样偷东西啦、骗子啦、假冒伪劣啦这些。家家户户关系都很好,很团结。”



关系好到什么程度呢?有人要出门,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回来,就把钥匙交给邻居,让人看家,相互照顾着。有什么事情,你托他他帮你,都是常有的事。而不像现在,邻里之间可能互不认识,出门要把家门锁得紧紧的。


“其实就是比较团结,集体意识很浓。比如今天是星期六,我们要搞卫生了,走道和做饭的地方都要搞卫生,我们这个楼里有积极分子,只要大喊一声’搞卫生了!’大家就拿着簸箕拿了抹布出来了,走道厨房,带着水搞得干干净净。”


那会儿大家都用集体厨房,大家一起做饭一起吃饭,有好吃的都会分着吃。比如今天你家吃带鱼,那就拿个盘子给我们家盛一点。这样融洽的关系,让老人们会时常怀念从前。


“大厨房做饭,一到晚上,楼道儿一开灯,大家吃完都在楼道,拿着小板凳儿一坐一聊天儿,那种….说实在的,现在是再也找不到那种时候了。”张玲说。



李秀梅说,过去的人和现在的人不一样,那时候街坊邻里关系都很亲近,直到现在老街坊之间都还是那样。过年的时候最热闹,街坊间互相串对联、拜年。


“楼道里的人全上我们家来拜年,过后呢,姥姥再去各家再给回礼再回拜。”张玲回忆道。


曾经当过这栋楼的居委会主任,李秀梅经常带领着大家一起打扫卫生。


“冬天门口下雪,我搁楼道一喊,我嗓子又高,一喊大家就都去扫雪了。”


有了电梯的大楼,必定要配备公用电话,没有手机的年代,公用电话相当紧俏。一有电话进来,大家都是用“喊电话”的方式通知到人。


“人家底下来电话了,都后楼喊,‘五楼十号电话,五楼十号电话!’”



从过去的时代走到今天的老人,见过了无数风浪,安化楼从辉煌到没落,不过数十年。北京连同整个国家的变化在他们眼里,已经抵不过桌子上的一碗粥,手里的一根烟。活到这个年纪,看什么都已经是过眼云烟。


住在四楼的孙奶奶,有三个女儿,原来都是工厂的工人。“那会儿穷得俩人只挣100块钱,又有老又有少。”



老北京人说话,自带一股腔调,听上去有种“江湖气”的顺溜。说起自己的名字,孙奶奶便溜出一口地道的北京腔:“你就叫我孙兰兰吧。哪个兰?俩点儿仨道儿。这楼里儿的,老的都是姐姐妹妹,小辈儿的都是叫奶奶。”


“叫您奶奶,会觉得特别亲切。”

“不亲切啊,你就叫我孙兰兰吧。”

“叫你兰兰奶奶行不?”

“就别叫奶奶了,啊,就甭叫奶奶了。”


这是我们与孙奶奶的对话。嗯,有点朋克。



上世纪六十年代,北京三座赫赫有名的“公社大楼”,如今北官厅与福绥境,一个已拆迁,一个面临拆迁,而安化楼也在岁月的风霜中逐渐“老去”。


有电梯的高楼相继拔地而起,各个地段的精品房逐渐抢占市场,于是年轻人接连搬走,楼里年久失修,一户户的房子被空置,楼身粉色的墙褪了色,墙皮哗哗往下掉,安化楼跟随着人们的老去,逐渐也变得残败不堪。


而李秀梅却说,这辈子能住进安化楼,是一件特别值得骄傲的事。



北京,二环里,与天安门相隔不远,一个月房租却只要50,听上去,是不是不可思议?


1980年时中国房地产的元年,这一年,房子被定义为商品,中国房地产正式成为了一个产业。


作为首都的北京,国际化的大都市,房价自然首当其冲。在过去十年,北京房价经历了巨大变化,在一片“涨”声里,“在北京买房”,仿佛一夜之间成为了许多想要在北京扎根立足的人的噩梦。


据统计,现在北京二环的地段,买房的区间大概是8万-18万一平方,一室公寓的房租大概在8000-12000之间。




而安化楼,从5块到50块的房租,已经过去了大半个世纪。


这么低的房租,却只有所剩无几的住户留下来,人们也不能将房子再二次转租。老人只能守着,日复一日坐在大门前,看着车来车往,看着已经不复当年的街道。



但即使是这样,总有一些与这栋大楼相伴生活了半个世纪的老住户,会期盼着在某天早上醒来,能听到与拆迁有关的消息。


“我是2003年,正好那年是非典,那时候孩子又小,正是上学的时候,我也怕传染上,后来我就搬这儿来了,那个时候谁不害怕呀。”在这住了整整十五年的程春生说。



当时程春生计划的,就是等到安化楼拆迁,一家人可以换个大房子住,谁知一等十多年,计划还没有实现,也根本很难以实现。


“当时搬到这儿,我是换房换过来的。换这楼,亏大发了。当时来的时候,就说这楼,最多两年就拆了,我这一搬过来,就整个,在这儿住了今年就算是15年了。”


家里除了一张沙发床和冰箱,已经容纳不下别的家具。



“孩子大了就不满意了,孩子得结婚呐。孩子得结婚,没有房子,你想这三口人还跟人家合居住着。”


当时没有换房进安化楼的,或者是半道上又搬走的,在房屋拆迁的时候,都得到了一笔不小的补助。“拆迁户”——这是个每个城市在建设过程中都会出现的社会议题。


到现在我们还经常能看到这样的新闻:“市中心黄金地段一栋老居民楼拆迁,每家每户按人头补助xx万元。”


更别提北上广这样的城市,在快速的发展过程中,自然也就带起了一批靠拆迁起家的人。


说起这个,程春生的语气里总是带了一丝后悔的意味:“人家给了房的都给了钱,那时候我大概听街坊说,得有二百多万。有的人家的平房三大间,那一家给了四百多万吧。”



程春生的一生很是坎坷。刚出生就因为头过大,被亲生父母遗弃。养父收养了他,现在却也已经过世。长大后的程春生,其实偷偷去找过他的生父,却因为身高问题,没有能被家庭接纳。或许正因为出身坎坷,程春生的内心深处,感情和家人是全部。


“我没有朋友,没有真心的朋友。”


程春生的妻子,是楼里有名的暴脾气。但感情的世界里,从来都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程春生把爱情看得很重。


“从我爱人生完孩子以后,我再也没对她发过一次脾气。”

“我们两个就是,真是王八看绿豆,对上眼了呗。”


那是老一辈的爱情观——“坏了从来不会扔,而是会想着办法去修。”



如今的安化楼已经彻底告别属于自己的时代。它不再是人们眼中骄傲和荣誉的象征。改良型的四合院、板楼、塔楼、小高层、小独栋,商业时代的房子花样翻新奇招迭出,再也没有年轻人会从心底发出那样的感叹——


“原来你住在安化楼呀!”


但它的确真实存在过的,那个年代的人们独有的淳朴、团结、善良,在安化楼这样的“公社大楼”里,在那个小小的社会缩影里,被人放大,被人怀念。


大楼里曾经的年轻人老了:李秀梅的老伴儿去世了,陪了她很多年的狗也老死了;徐钦敏的妻子在两三年前也因病离开人世。很多人在这栋大楼里,见证人来人往,生离死别。



我们为什么要来拍这里?


作为回忆被保存起来的安化楼里,藏着那个年代独有的,烟火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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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大西门外,恩佑寺山门后,“热咖啡”咖啡店。

北大里面,未名湖的北岸再往北走,那边游人其实就不多了,还有点儿小景致。我有个私房的地方:哲学系与历史系的楼之间,在二楼处有个过街楼式的地方,夏天和教授们在那喝啤酒非常舒服。

北京三中是祖大寿将军府,那时候老幻想《碧血剑》的情节。从北京三中,走过那弯弯曲曲的胡同,可以到鲁迅博物馆。也可以顺着马路,走到历代帝王庙。也可以一直走到金融街,那边修的其实还不错。要么顺着平安大道去什刹海和地安门。

说几个已经消失的“好地方”:

北京展览馆的“后湖”也不知道还能不能进去了,小时候经常去啊。(不过现在想想,也没什么出奇的地方……)

高粱河的沿岸那时是不错的,而且那时能从西直门地铁站一直走到紫竹园,中间还可以路过北京动物园的“后门”,那里也是卖票进入的哦。

西直门的老立交桥,其实有一截道路始终没修完,车不会过去,小时候在那里夏夜乘凉非常爽。

官园的花鸟鱼虫市场,没了。

补充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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