凑波热闹
这次我说说西塞罗吧,虽然有的人对西塞罗的印象很多都是诸如“和稀泥”、“怨妇”、“墙头草”、“话痨”、“不安分”、“投机者”、“特别能bb”等等。emmmm。。。虽然从某种角度讲也不能算错,但是,但是,
西塞罗本人在文学、法学、修辞学、演说学、教育学、哲学等等很多领域确实有着特别特别高的造诣,他在这些领域的成就对后世的影响要远比他本人在当时的政治斗争中的作用深远的多的多的多。所以我想在这个题下介绍一下西塞罗的演说辞,这篇演说辞是“政坛新锐”西塞罗在“喀提林阴谋”中的演讲,我们完全可以把它看做是针对喀提林的“檄文”。
先简要的说说什么是喀提林阴谋吧,以后有时间的话详说一下。没兴趣的话可以直接跳过。
这个事情发生在公元前63年的罗马城(以及后来在意大利的正面军事对抗)。
那个时候正是罗马与本都亚美尼亚进行第三次米特拉达梯战争的年代,也是庞培崭露头角积累政治资本的年代。他先是超额完成了剿海盗的任务,随后又是接替卢库鲁斯继续对本都作战,整合东方。声望名誉都在不停的增长。
那么庞培在外四处奔波,罗马城内他的政敌自然不会闲着。最明显的例子就是克拉苏。克拉苏开始想尽办法提高声誉,包括资助恺撒、插手埃及、试图在波河对岸改革等等,当然最出名的便是他资助了喀提林,这样一来克拉苏不仅在政治上同庞培较劲,还惹到了贵族和元老院中那些保守派。(闷声作大死)
喀提林是一个落魄贵族,他以前支持过苏拉,现在他借着克拉苏的支持企图重回政坛。因为有犯罪前科(贪污,欠债等等,顺便他似乎还密谋政变过,但没证据)的原因喀提林无法参加公元前65年和公元前64年的执政官选举,保守派们并不喜欢他,在保守派看来喀提林就是一个放浪不羁不靠谱的混球。63bc的执政官选举中喀提林又败给了保守派支持的政坛新锐西塞罗(喀提林派亦有人当选第二名执政官。注意西塞罗那时并不是保守派势力,西塞罗曾强力打击过贵族派的权益),那么喀提林便在63bc时积极为62bc执政官的竞选而活动。
喀提林为了取得选民支持在克拉苏和恺撒的支持下通过保民官卢鲁斯提出了一系列激进而大胆的政策:他要加大土地的分配力度,把意大利外的地卖出去在意大利买地分配给退伍老兵和平民以提高己方的威望。之后他本人又为准备竞选提出了更激进的选举政策:他要大范围取消债务以争取贫民的支持。
这不仅吓到了保守派,甚至惊到了克拉苏,当然最愤怒的人是西塞罗,法学起家的他无法容忍毁坏他人私有财产。西塞罗为了反对喀提林十分努力,他成功的劝说平民大会废止了卢鲁斯的提案(提案本身就十分草率)并使得喀提林在选举中失败。
63bc的选举喀提林因西塞罗的努力再一次失败,绝望的喀提林意识到以合法手段达到人生巅峰已经不可能了,于是他便尝试非法手段:他的支持者在伊特鲁里亚有一只军队,他计划十月在罗马发动政变,同时让军队攻打罗马城。然而政变的计划泄露了,在元老院的主导下罗马全城紧急戒严。但由于没有证据的缘故喀提林始终没有被捕。热血激昂的西塞罗在此期间接连发布了四篇反对喀提林的演说,并在拿到谋反间接证据(高卢使者的信)后逮捕并在元老院集会商议后处死了五名喀提林的同谋(喀提林在西塞罗发布第一篇演说后就已逃出罗马城)。
(注意一点:西塞罗处决喀提林同谋的做法是非法的非法的非法的。首先锅不能甩给元老院,元老院在法律上讲没有审判权,因此这是身为执政官的西塞罗一人的责任;其次逮捕五个同谋时他们身上并没有武器,因此并没有直接证据,也因此西塞罗不可以在紧急情况下直接把他们处死;此外五个罗马公民有要求审判的权利,显然西塞罗并没有这么做。而他也因此事之后受到了攻击)
喀提林早在西塞罗发布第一篇演讲后便逃到了支持自己的军队中,不久之后便被宣布为国家公敌,62bc初在比斯多利战役中阵亡,喀提林阴谋也就此被挫败。
喀提林阴谋是一个十分复杂的事件,它由政治斗争引起,涉及到那个年代一直急需解决的土地问题,公民权问题和债务问题,并最终发展为一场大规模且颇带阶级斗争性质的军事对抗。在这个事件中我们不能简单的将喀提林看做是革命英雄而将西塞罗看做是阻挠改革的保守党,也不能简单的将西塞罗看作是挫败阴谋的国民英雄而将喀提林看做是彻头彻尾的泼皮无赖。当然,同喀提林阴谋相较,随后而来的前三头同盟的表现才是那个经历了苏拉改政后看似又回到正轨的共和国的重头戏。
好了,bb到此,下面看西塞罗的“讨贼檄文”
前面我们知道,在63bc年底喀提林准备发动政变后西塞罗发布了四篇反对喀提林的演说,第一篇是喀提林谋反泄露后西塞罗在11月8日为驱逐喀提林在元老院所做的演说,当时喀提林也在场。第二篇是11月9日喀提林逃跑后西塞罗在集会场对罗马人民进行的演说。第三篇是12月3日高卢阿布洛波吉斯人的使者揭发阴谋后西塞罗在元老院会议后对罗马人民进行的演说。第四篇是12月5日逮捕五名同谋后西塞罗在元老院做的演说。由于只有第一篇演说是真正针对喀提林的,因此将第一篇演说全文摘抄如下:
喀提林,到底你还要把我们的耐性滥用到什么时候?你的丧心病狂的行为还要把我们玩弄到多久?你的肆无忌惮的作风将要嚣张到什么程度?帕拉提乌姆夜间的守卫根本不在你眼里;到处都有的巡逻根本不在你眼里;人民的惊恐根本不在你眼里;所有正直的人的结合根本不在你眼里;元老院在这一防守坚强的地点开会根本不在你眼里;难道所有在场的人脸上的表情也根本不在你眼里?你不知道你的计划已经暴露?你没有看到,由于在场各位元老都已知道了这件事,而你的阴谋已紧紧地被制服住?你以为在我们当中还有谁不知道昨天夜里你干了什么,前天夜里你干了什么,你在什么地方,你集合了哪些人,你制订了什么计划?这是什么时代!什么风尚!这些事元老院都知道,执政官也看到了。
可是这个人还活着。我不是说过吗,还活着!而且,更有甚者,他还来到无老院参加国家大事的讨论,用目光挑选和标定我们当中每一个将来要遭到杀害的对象。但是,我们这些勇敢的人如果能够避免遭受这个人的愤怒屠杀,那看来我们确实就完成了对共和国应尽的义务。喀提林,你早就应该根据执政官的命令被处死了。很久以来你一直阴谋加到我们所有人身上的灭身之祸,正应该落到你本人的头上。那位杰出的人物、最高司祭普布利乌斯·斯奇比奥尽管他只是一介公民却杀死了只是稍稍动摇了共和国基础的提贝里乌斯·格拉古,而我们身为执政官的人能容忍喀提林一心想用杀人放火的行径把整个世界毁掉吗?盖乌斯·赛尔维利乌斯·阿哈拉曾亲手杀死那想搞变革的司普里乌斯·梅利乌斯,但这些前例年代过于久远,我不想再提它们了。过去在我们国家有过,确实有过这样的勇敢行为,这就是勇敢的人们惩办背叛祖国的公民较之对于不共戴天的敌人更加严厉。喀提林,我们手里有元老院的一项强有力的和严厉的命令来对付你。共和国并不缺少这些位元老的同意和支持。但是,让我老实告诉你,缺少的是我们这些执政官!
元老院过去曾发布命令,要执政官路奇乌斯·欧披米乌斯设法“采取措施不使共和国遭受任何损害”。一夜也不能拖延。盖乌斯·格拉古的父亲、祖父和祖先都是声名赫赫的人物,但是他只是由于有叛国的某些嫌疑而被杀死。担任过执政官的玛尔库斯·富尔维乌斯和他的孩子也被杀死了。元老院的类似的一项命令把国家委托给了执政官盖乌斯·马略和路奇乌斯·瓦列里乌斯。为了惩处保民官路奇乌斯·撒图尔尼努斯和行政长官盖乌斯·赛尔维利乌斯,国家的死刑和报复行动曾经不得不拖延过一天吗?但是现在我们却容许我们的权威的锋芒变钝已经长达20天之久了。要知道,我们手里有这一类的元老院的命令。但是它却只是被塞到文件堆里,就好像是刀剑插在鞘里一样。根据元老院的这一命令,喀提林,你应当立刻被处决。可是现在你还活着,而且你活着对于你的厚颜无耻的行为不但不悔改反而变本加厉。元老们,我希望做一个仁慈的人。当共和国面临如此巨大危险的时候,我希望我没有疏于职守的表现,但是现在我却要谴责我自己的无所作为和疏忽!在意大利的埃特路里亚地方的隘路里,罗马人民的敌人的一座营地已经建立起来,他们的人数一天天地增加;但是你们却看着那个营地的统帅和敌人的头目在城里、甚至在元老院里日复一日地干着阴谋从罗马城内部摧毁共和国的勾当。喀提林,如果我下令逮捕你,把你处决,我想我不得不感到担心的并不是所有正派的人会说我行动得过于迟缓,而是有人会说我的做法过于残酷!但是,由于某种特殊的原因,我还不能使我自己做我早就应当做的事情。不过最后你还是会被处死的,那时将不会有任何人如此卑鄙,如此堕落,如此像你本人,乃至不承认这样做是公正的。只要有任何一个活着的人竟敢为你辩护,你就将会活下去,就像你今天这样地活下去,但是我要安置许多能干的保卫人员把你包围起来,以便使你不能对共和国有所伤害。许多人的眼睛和耳朵会监视着你,尽管你本人也许不知道,其实他们一直是这样做的。
喀提林,如果黑夜不能用它的黑暗掩盖你们的罪恶的集会,如果一家私人的住宅不能用它的墙壁挡住你的阴谋的声音,如果它们都昭然若揭,如果一切都暴露在人们的面前,那么在这里再观望下去这对你有什么好处?现在放弃你那邪恶的计划吧,听我的劝告,忘掉你那杀人放火的勾当吧!你现在正在从四面八方被包围,你的全部计划在我们眼里比光天化日还要清楚。现在你可以同我一道回想一下这些事情。
你记不记得,10月21日我在元老院里说过,盖乌斯·曼利乌斯、你的胆大妄为的计划的这个工具和奴仆在一个特定的日子将会武装起来,而那个日子就是10月27日?喀提林,我如此肯定地指出如此严重,如此凶残,如此难于置信的勾当,难道是我错了吗?不仅如此,远为使人吃惊的是那个日期,那个日期我说错了吗?在元老院里我还说过,你又把杀害重要人物的日子推迟到10月28日,不过那时国家的许多首要人物已经逃离罗马,这倒不是为了求得活命而是为了挫败你的计划。就在那一天,你本人受到我的卫士和我的先见之明的包围,因而无法对共和国有任何冒犯的行动,这一点你能否认吗?虽然,当时你曾扬言,尽管其他人都离开了,你仍然要把我们这些留下来的人杀掉才甘心。当你认为通过一次夜袭,实际上会占领普列涅斯特的时候,难道你不知道这个移民地已经按照我的命令由我的卫士、我的士兵和我的警卫队伍给防守起来了么?无论你做什么,无论你策划什么,无论你想什么,我都能听到和看到并且了解得清清楚楚。
现在和我一道回忆一下前天夜里的情况吧。这样你就可以看到,我在保卫共和国的安全方面的警惕性完全有力量制服你想颠覆祖国的勾当。我要说的是,在前天夜里你来到了镰刀匠街——我要说得更明确些——也就是这条街上的玛尔库斯·莱卡的家里;你的许多同样丧心病狂、同样邪恶的同谋者也来到了同一个地方。这事你是不敢抵赖的,你敢吗?你怎么不讲话啊?如果你真敢否认,我就把真凭实据拿出来定你的罪。告诉你,在元老院这里我就看到一些和你狼狈为奸的人。不朽的诸神在上!我们究竟是在什么地方?我们这里是怎样一个共和国?我们是生活在怎样一个城市里?就在这里,就在我们这些人中间,元老们,就在整个世界这个最神圣最威严的元老院里,就有人阴谋杀害我们所有的人,阴谋摧毁这座城市,甚至阴谋摧毁整个世界!我作为执政官看到了这些人,我还同他们商讨国家大事,而且对于按罪应当引颈受戮的那些人,我甚至没有用言语伤害他们!在那一夜于是你就来到莱卡家里,喀提林,你分配意大利的各个部分,你决定你想要每个人到什么地方去,你选择你要留在罗马的人以及和你一道离开罗马的人,你布置了罗马城内要放火的地点,你断言你自己很快就要离开,你说你所以稍事耽搁是因为我还活着。于是就找到了使你不必再为此操心的罗马骑士,并且他们保证说就在那天夜里天亮之前把我杀死在我的床上。几乎在你们的会议尚未结束的时候,我就知道了所有这些事情;于是我便用更多的卫士保卫和加强防护我的住宅,我早上不许你派来向我问候的人进来见我,因为正是那些人确实来了,但他们在那个时刻到来的事情我已经预先告诉了许多知名人士。
既然情况是这样,喀提林,到你曾打算去的地方去,到底还是离开罗马吧;城门都是开着的,走你的吧!你和曼利乌斯共有的营地已在等候你这位统帅,而且等得时间太久了。把所有你在这里的友人也都带走吧,如果不是全部的话,那么就尽可能多地带走吧。这样罗马城也就干净了。只要在我们之间有一道墙隔着,我就不至于在心里感到十分害怕了。
你现在不能再和我们呆在一起了;这种情况我不能忍耐,我不能容许,我不能答应!在这里,应当大大地感谢不朽的诸神,特别是朱比特·斯塔托尔,罗马城的最古老的守卫者,因为我们已经多次逃脱了共和国的如此邪恶、如此可怖、如此讨厌的灾难。共和国的安全不应当总是受到一个人的危害。当我还是当选执政官的时候,喀提林,你就阴谋陷害我,但我不是由公家的卫士而是通过自己的高度警惕来保卫自己的。而在前一次执政官选举时,你又想在玛尔斯广场上杀害我和你的竞争者,但在那时,借助于我的友人的力量和保护,在没有引起任何公开骚乱的情况下,我挫败了你的邪恶的企图。总之,不管你对我进行多少次的威胁,我都用我自己的力量挫败你,虽然我知道,我的死亡会给国家带来巨大的灾难。现在你竟然公开对国家图谋不轨,你竟要摧毁和破坏不朽诸神的神殿、城市的住宅、全体公民的生命乃至整个意大利。因此,由于我还不敢做最重要并且最适合于执政官的统治大权和我们的传统的事情,我便做这样一件就严厉的程度而论比较宽大并且对公众的安全来说也比较有益的事情。要知道,如果我下令把你处死,参加你的阴谋的其余的人依旧会留在共和国内。但是如果你离开这里,像我很久以来一直敦促你做的那样,那么这座城市便可以清除大量有害于国家的舱底污水,这就是你的那些同谋者。怎么样,喀提林?你不会犹豫观望,不按照我的命令做你自己已经要做的事情吧?这是执政官命令国家的一个敌人离开城市。你问我:“这是不是流放?”我没有发出这样的命令,但是如果你询问我的看法,那我倾向于此。
喀提林,现在在这个城里还有什么能叫你开心的事情呢?在这里,除了你的阴谋的同伙之外,没有一个人不怕你,没有一个人不恨你。哪一种可耻的污点没有在你的私生活上留下印记?在私人事务方面哪一种耻辱不和你的丑名有瓜葛?什么淫荡的东西你的眼睛没有看过?什么罪行你的双手没有干过?什么腐化堕落的东西你全身没有沾染过?哪个被你的堕落的勾引所陷害的青年没有从你手里得到他犯罪的武器或是燃起他的情欲的火把?难道不是这样吗?最近你又谋害了你的前期,为的是把另一个女人接到你的家里,这难道不是在这一罪行上面又加上了另一令人难以置信的罪行吗?对这一点我并不加以描述,我倒是喜欢对它保持缄默,否则人们就会认为,这样一个罪大恶极的行为竟会在这个国家发生或者竟然逃脱了应有的惩处。我也不去谈你荡尽了自己的财产的事情,到这个月的13日你是会感到这件事对你的压力的。我所谈的那些事情都和你私人的秽行丑闻没有关系,都不干系到你的肮脏麻烦的个人事务,而是同国家的最高利益以及同我们所有人的生命和安全有关。当你了解到所有在场的这些人都知道,在雷比达和图路斯担任执政官的那一年的最后一日,你带着武器去参加人民大会;所有在场的这些人都知道,你曾纠合一个匪帮想杀害执政官和国内的首要公民;并且在场的这些人都知道,根本不是你那一方面的怜悯之情或恐惧之心,而是罗马人民的好运才制止了你的罪行和丧心病狂的行为;当你了解到这些情况的时候,喀提林,这光天化日或是这吹动的清风能使你感到高兴吗?但是我不去谈那些罪行,因为那是人们都晓得的,并且从那时以来又干出了许多罪行:——当我还是当选执政官的时候,有多少次你曾试图杀死我并且在我成为执政官之后又有多少次!有多少次我只是轻轻地移动一下身子或者像人们所说的一闪身而躲过了你刺过来的、看来似乎无法躲避的凶器!你什么也没有得到,你什么也没有成就,可是你依然不停止尝试和希望。那匕首有多少次已经从你的手里刺了出来,又有多少次它不知道为什么掉了下来并露出了马脚!但你依然一天也放不开它。既然你认为你一定要把匕首刺到一位执政官身体里面去,我不知道你用什么祭仪使它成为神圣的东西并把它献给诸神!
但是现在你过的是什么生活?要知道,我将要用这样的方式和你谈话,以便使人们感到,我的主导的情绪并不是憎恨——虽然我应当是这样的情绪——而是你完全配不上的怜悯。你是不一会儿之前才来到了元老院的。在所有你的许多朋友和亲属当中有谁向你打招呼?如果在人们的记忆当中没有任何一个人曾受到过这样的对待的话,那么当你受到沉默这一具有极深刻含意的宣判的巨大压力的时候,难道你还等待人们用言语对你进行谴责吗?在你来到元老院的时候,所有你附近的位子都空了,所有那些往往被你定为杀害对象的、担任过执政官的元老在你一就座就离开了你那一区的座位,让它们空在那里没有人坐,对于这一事实你是什么看法,你认为你应当抱着怎样的感情来承受这种情况?赫邱利斯在上,如果我的奴隶害怕我就像你的同胞公民害怕你那样,我想我就非得离开我的家不可了。你不认为你应当离开罗马么?如果我认为我甚至是不公正地受到本国公民的严重怀疑并且我的同胞公民又是如此地讨厌我,那么我便宁肯避开我的同胞公民而不愿看到所有人敌视的目光。由于你自己心里明白你的罪行,所以你知道所有的人对你的憎恨是正当的,是你早就应当得到的。难道你还不想从你曾经伤害过其思想感情的那些人的目光下和面前避开么?如果你的双亲恨你、怕你并且你无论怎样也不能得到他们的谅解的话,我想你就应当躲到他们看不见的什么地方去。现在你的祖国,我们所有的人的母亲都恨你、怕你,并且认定:长时期以来你心里想的只有一件事,就是把你的祖国摧毁。难道你不尊敬她的权威,不服从她的判决,也不害怕她的力量么?喀提林,祖国是这样地同你谈话,她虽然保持沉默,却好像是对你说:“这些年来,除了由于你的缘故之外,没有发生过任何犯罪行为;除去你之外,没有发生过任何暴行;只有你杀害过许多公民,蹂躏和掠夺过联盟者,但是没有受到惩处而仍然逍遥法外。你能够不仅不把法律和法庭放在眼里,甚至还扰乱和破坏它们。
尽管对于先前那些罪行我不应采取容忍态度,但我还是把它们尽量地忍耐下来了。可是目前,正是由于你一个人的缘故,我却完全陷入恐惧之中,乃至最轻微的声音也会引起我的恐惧,喀提林,而且看来任何谋害我的计划都同你那不能容忍的罪恶勾当有关系。因此,走开吧,不要使我感到这样的恐惧了。如果说我害怕得有道理,但我却不会惊慌失措;如果我害怕得没有道理,那到头来我是会不再感到害怕的。”
如果我们的祖国对你讲这样的话,像我刚才所说的,即使她不能动用武力,难道她不应当得到她请求的东西么?你自愿受到监管,又说什么为了躲避嫌疑你愿意住到玛尼乌斯·列庇都斯家里去,这有什么用处?当他不愿意接纳你的时候,你竟敢甚至到我这里来,要我在我家里保护你!我对你的答复也是,有你和我一道住在我家里我决不可能是安全的,因为我们都住在一个城墙之内,这样我也就处在巨大的危险之中。然后你又到行政长官克温图斯·梅特路斯家里去。当他拒绝你的时候,你又去找你的吃喝玩乐的朋友、那位最出众的人物玛尔库斯·梅特路斯;这当然是因为你认为他能最用心地保护你,能最警觉地提防着别人,又能奋不顾身地保卫你。但是你想想看,一个自己已经认为有资格被监管起来的人,他距离监狱和枷锁还能有多远呢?既然情况是这样,喀提林,如果你不能在这里心安理得地终老一世,为什么你还不立刻到别的什么地方去,在孤单的流放生活里度过余生,这样也可以免遭许多正当的、早就应当加给你的惩处!你说,把这件事交给元老院处理吧;因为是你提出了这样的要求,而如果元老院决定要放逐你的话,你说你是愿意服从的。但是我不想把这件事交给元老院,因为这同我一贯的作法有抵触,不过我仍然愿意提出这样一个办法来,好叫你知道这些元老对你是怎样的看法。离开这个城市吧,喀提林,使国家摆脱恐惧吧。如果你希望得到亡命处分的话,那么就去亡命吧。怎么啦,喀提林?你还在等什么?难道你根本没有注意到这些人的沉默么?他们是都同意的;他们都不讲话。当你看到他们是用沉默表示他们的意愿的时候,为什么你还要等待他们讲话呢?但是如果我对那位杰出的青年普布利乌斯·赛斯提乌斯讲同样的这些话,如果我对最勇敢的人物玛尔库斯·玛尔凯路斯讲同样的这些话,那么元老院就可以极为正当地就在这座神殿之中对我执政官施加严厉的制裁。但是,就你的情况而言,喀提林,当他们一言不发的时候,他们就表示同意了。他们的默许就是一道命令。他们通过沉默高声呼叫。不仅对于在座的元老们来说是这样的情况——老实说,在你眼里,他们的威信是贵重的,可他们的性命又是最不值钱的——就是对于站在元老院四周的那些最可尊敬的和崇高的骑士以及其他勇敢的公民来说也是这样的情况。你可以看到他们那一群人,你可以感觉得到他们的热情,并且就在刚才,你还听得到他们呼叫的声音。长时期以来,我好不容易才使你不受他们的暴力和武器的伤害;如果你要离开长期以来你一直想摧毁的一切,我是会很容易说服他们把你一直送到城门口的。
可是,为什么我还要讲话呢?就好像还有什么东西能打动你,就好像你竟然可以振作起来,就好像你考虑过逃走,就好像你曾有过任何亡命的念头似的!但愿不朽的诸神会使你产生这类的想法!然而我仍然会看到,如果你在听到我的话后害怕了,因而接受劝告去亡命,那将会有极大的一阵恶感在等待着我,即使不是在当前——因为人们对你的罪行记忆犹新——以后肯定是会发生的。假如你的堕落只限于是私人的事情并且和共和国的危险没有关系,那也是完全值得的吧。不过你不得再为非作歹,你应当畏惧法律的惩罚,你应当服从国家的需要,这件事是不用问的。要知道,喀提林,你并不是由于知耻而不再干不光采的事情,由于恐惧而不敢铤而走险,由于理智而不陷入丧心病狂的那种人。因此,正像我时常说的那样,离开吧,如果你想激起人们对我的仇恨,激起对你的敌人——你是这样称呼我的——的仇恨的话,那就立刻亡命去吧!如果你这样做的话,我将很难承受人们的指责;如果你按照执政官的命令去亡命的话,我将难以承受大量憎恨情绪的重担。但是如果你偏偏要使我受到称赞和取得荣誉,那么就把那一帮作恶多端的匪徒带走,你自己也到曼利乌斯那里去,把伤风败俗的分子煽动起来,把你自己从好人中间分出来,向你的祖国开战,陶醉在亵渎神灵的掠夺行径之中吧。这样,看来就好像你的离开并不是被我驱赶到陌生人那里去,而是被请去和你的那一帮人联合起来了。但是为什么我还要你这样做呢,因为我知道,你已经把一些人先派了出去带着武器在弗茹姆·奥列利乌姆那里等候你。
我还知道,你和曼利乌斯已作了安排并确定了一个日子,并且你还把一只银魔送了去,而我相信这个银鹰将是所有你的那一帮人毁灭的诱因,是对他们的不祥的朕兆。可是你在自己家里却还把这只银鹰放在一个罪恶的神龛里。每当你出去杀人时不是习惯于对它膜拜一番么,从它的祭坛那里你不是常常为了屠杀公民而举起亵渎神灵的右手么,因此你怎么可能在比较长久的时期里同这个东西公开呢?
那么最后你还是到你那无法控制的和穷凶极恶的贪欲早就一直在催促你去的地方吧。确实这样做不但不会给你带来悲伤,反而会使你感到某种难以置信的欢喜。因为你的本性使得你如此丧心病狂,你自己的意愿把你训练成这样,命运也注定你成为这个样子。你决不会期望和平,甚至不会期望战争,除非那是一场邪恶不义的战争。你从没有任何财产,也没有任何前途的那些人当中纠合了一批歹徒。在他们这些人中间,你能有什么高兴,有什么愉快,有什么欢乐?而当着在你这样多的朋友中间你连一个正直的人也听不到看不到的时候,你又怎么能在放荡中高兴得起来?人们谈论的你的那些“劳苦”对于你所追求的那样一种生活的确是一种很好的锻炼;躺在什么都不覆盖的土地上,这不仅可以伺伏你的放纵淫欲的对象,而且可以行凶作恶。能不睡觉的本领不仅使你能在丈夫仍安眠的时候加害于他们,而且还能阴谋盗窃和平公民的财物。你有机会来表现你那有名的能忍受饥饿、寒冷和一切匮乏的能力。但很快地你就会知道,正是这些本领毁了你。当我使你不能取得执政官职位的时候,我做到的就是这些;宁肯要你只能以一个亡命者的身分向国家发动进攻,也不叫你以一位执政官的身分来折磨国家;而你卑鄙地策划的行径也只能称为强盗行径而不能叫战争。
现在,元老们,我可以恳请我的祖国不再提出几乎是正当的抱怨了,请你们注意听我将要讲的话并且把它深深地记在心上。要知道,如果对我来说比我的生命还要珍贵的我的祖国,如果整个意大利,如果整个共和国对我这样说:“玛尔库斯·图利乌斯,你在干什么?正如你已经发现的,这个人是国家的一个敌人;正如你看到的,他将要带头发动一场战争;正如你知道的,在敌人的营地里人们正在等待他把统帅的职务担当起来:他是罪魁祸首,是阴谋的头目,是他把奴隶和罪犯集合到一起——这样一个人你却把他放走,而且放走的方式使人觉得他好像不是被你逐出罗马,而是有意放纵他来攻打罗马的!为什么你不下命令给他带上镣铐,把他拖去处死,给他以最严厉的惩处?请问是什么使你不这样做?是我们祖先的惯例么?但是在罗马这里,往往甚至普通公民都曾经处死过危害国家的人啊。是人们制订的有关处罚罗马公民的法律么?但是在罗马这里,背叛了国家的人是决不会享有公民权的。或者是你害怕后世的人们对你的憎恨?如果由于你害怕人们对你的厌恶或其他不管是什么危险而你却忽视了你的公民同胞的安全,这倒是你对罗马人民的一个很好的回报!要知道,正是罗马人民把你这样一个只凭借本身的事业,而不是你的祖先的功勋的人,这样早地通过一级一级的官职而提升到最高的地位!但是,如果对于人们的厌恶有任何恐惧的话,那么刚正与严厉引起的厌恶决不比懒散与怯懦引起的厌恶更加可怕,也许当意大利将要受到战争的蹂躏,当各个城市将要受到掠夺,当房屋将要被烧掉的时候,你才不认为自己将会被厌恶的大火烧掉?”
对于共和国以及对于抱有同样想法的人们的极为郑重的意见,我要简单地作如下的答复:“元老们,如果我认为把喀提林处死是最上策的话,那么我本人是不会叫这个剑奴多活一个钟头的!因为如果我们最崇高的人和最著名的公民并没有因为使撒图尔尼努斯、格拉古兄弟和弗拉库斯以及古时许多人流血而受到玷污却反而受到尊敬的话,那我肯定是不会担心由于处死这个谋害公民的人而后来会有任何厌恶的情绪加到我的身上的。而且,如果我的确受到厌恶情绪的严重威胁,则我仍然始终不渝地相信,通过正义行动而招致的厌恶是一种光荣,而不是厌恶。可是,在元老院这里却有一些人,或者是看不到正在威胁着我们的灾难,或者是装作看不到这些灾难。他们提出的温和措施助长了喀提林的希望,他们由于不相信阴谋的存在,从而加强了势力日益扩大的阴谋。在他们的影响下,许多无知的人和坏人都会说,如果我惩办了喀提林,我的行为就是残酷和专横的。现在我知道,如果他到现在他正打算去的曼利乌斯的营地去,任何人也不会愚蠢到看不出这是一项已经安排好的阴谋,任何人也不会堕落到否认这一阴谋。但是,如果只处决了这一个人,我知道国家的这场病可以暂时地得到抑制,但是并不能完全消除。但是如果他自己离开,如果他把他的一群朋友带走并且把现在从四面八方收罗来的其他败类都集合在同一个地方,则不仅是在国内蔓延的这一疾病,甚至一切邪恶事物的根源和种子也将会被根除和摧毁了。
元老们,很久以来我们便在阴谋的这些危险和陷阱中间生活和活动。但是所有这些罪行和这种由来已久的愤怒和无法无天、胆大妄为的状况却在我担任执政官的时期里以一种有点不寻常的方式爆发出来。如果在这一大群强盗当中,只除掉这一个人,看来也许我们只在一个短时期里能以摆脱忧虑和恐惧。但是危险依然存在着并且它将深藏在国家的血脉和脏腑之中。正有如得了重病并且给高烧搞得坐卧不宁的人往往在喝了冷水之后,开始似乎减轻一些,但随后这病却反而比先前要沉重、厉害得多,共和国的病也是这样。通过惩办这个人,它的病虽然可以缓解,但是只要其余的人还活着,这病是会变得更加沉重的。因此让这个邪恶的人走开吧。
让他们自己和好人分开,让他们集合在一个地方吧。而最后,就像我常说的那样,让一道城墙把他们和我们隔开吧。让他们不要再在执政官自己的家里伺伏执政官,不要再站在市行政长官的法庭的四周,不要再手持刀剑围攻元老院,不要再准备火箭和火把来烧掉城市吧。最后,让每个公民把自己对共和国的看法都明明白白地写在前额上吧。元老们,我向你们保证,我们身为执政官的将会如此尽心竭力,你们有如此高的威信,罗马骑士有如此大的勇气,而所有爱国的人们又如此和谐地团结起来,这一切均足以使得喀提林在离开之后,他们将会看到一切真相大白,揭露于光天化日之下,它们将会受到镇压和惩处。
既然有了这些征兆,那么,喀提林,去发动你的一场邪恶不义的战争吧,这样做你就会给共和国带来最大的利益,给你自己带来杀身灭顶之祸,并且给依附于你而无恶不作的那些人带来彻底的毁灭。朱比特啊,你这座神殿是罗慕路斯在取得和罗马建城时相同的朕兆时建立起来的,我们完全正当地把你称为城市和国家的保卫者,你将会把这个人和他的同谋者驱离你的神殿和其他神殿,驱离这个城市的住宅和城壁,使他们不能危害全体公民的生命财产,而对于这些同正直的人为敌的人,国家的这些敌人,打劫意大利的人,这些由于共同为非作歹而可恶地勾结在一起的人,你将要用永恒的惩罚来惩处这些活着和已经死去的人。
好像有点长啊,不愧是西塞罗(smile)
1674年,伦敦妇女团体针对他们老公性能力发表了一封“战斗檄文”,痛叱当时正流行的咖啡损坏了他们男人“一夜九次郎”的雄风,导致现在跟法兰西软脚虾一样(是的,英国人无论何时都要日常黑一下法国),请愿书的名字叫《伦敦妇女反对咖啡请愿书》,全文都是重点,请仔细品位,期末要考:
这是一纸谦卑的请愿书,表达成千上万体态丰盈、渴望被爱的妇女心声……昔日夫君堪称基督教世界最孔武有力的骑士,而今,悲情难以启齿,郎君竟然失去英国武士威仪,沦为法国式的软弱,就像小云雀频频振翅,沙沙作响,却无力持久,才冲撞几回,就疲软趴在我们面前。男人不再穿雄赳赳的马裤,斗志今不如昔。我们曾听说一位西班牙王子被迫制定一条法律,规定夫君每夜赐福妻子不得超过9次,免得累坏娇妻,唉!猛男光荣时代一去不复返。
这是谁造的孽?继续啜饮邪恶的咖啡,足以毒害少男,穿紧身裤时胯部隆起的幅度不够威武,失去魅力……夫君每晚从咖啡馆回来,除了鼻涕,全身无一处湿润;除了关节,没有一处坚硬;除了耳朵,没有一处挺立。为妻者使出浑身解数,也提不起夫君兴致,失去行房能力,就像训练精良的士兵上战场,却无子弹可用,即使亮出武器,也击不出火花,容或有之,昙花一现而已,如何闯关达阵。
昔日经验堪为今日伤害的见证,生理需求足为请愿提供正当理由,敢问有血有肉的妇女,谁能忍受合法婚姻赐予的权利遭忽视?当她走近床边期待夫君拥抱、响应她的欲火,得到的是一床冷感躯体,枯槁如石头。这全是烟草和咖啡惹的祸!据说不快乐的果子——咖啡,来自荒芜的沙漠,难怪夫君喝了也不想行房生子。
盼望夫君向我们证明,除了唬人胡子和马裤的表象之外,你们是货真价实的男子汉,否则我们只好自求多福,求助假阳具自慰,让夫君戴绿帽。吾等恳求夫君提升嗜好品位与格调,希望当局严惩喝咖啡恶习,60年内任何人不得沾一口。
当然 伦敦男人是可忍孰不可忍,并且奋力辩解:不是自己无能,是你们需求太旺盛好吗!!!
奋而发表了反击檄文《男士答复妇女反咖啡请愿书》,当然,按照惯例,法国人再次躺枪全文也是重点,请仔细阅读,期末也要考:
难以想象,忘恩负义的妇女居然公然抱怨,人在福中不知福。历代各国不曾有男士如我们这般纵容你们的性欲;我们难道不曾屈从你们的纵情吗?你们发明的性爱花招早已超出艾瑞廷(现代情色文学之祖)所能想象!为了演好男妓或情夫的角色,吾等几乎丧尽家产……无法一夜7次或养小老婆的人,就不值得做绅士吗?鸣禽总比猛鸢可爱,云雀虽寿命不长,却比乌鸦优雅……这个岛国是女人天堂,因为英国男子举止儒雅,不屑意大利贞操带,更蔑视法国假阳具等性爱道具。要知道,兵在精不在多,少量精液足以满足受孕之需,何需借助道具来逼取男人大量精华。
老练的所罗门王曾说,坟墓和子宫都贪得无厌。果然一针见血!
几乎没有一家咖啡馆肯招待俗丽、聒噪的姐妹淘或妖艳的波霸……我们在咖啡馆所谈天下事,并非惊世骇俗之论,就如同你们和朋友聊天一样平常。吾等坐在咖啡馆天真无邪,喝着所谓的恶魔圣水,我们不敢说它驱走了淫荡邪念,但实情是咖啡驱走了体内不适,增加元气,协助完成你们晚间的恩赐。没有咖啡,我们恐怕是昙花一现,无法冲锋陷阵,成功闯关。咖啡功能不胜枚举,是我们的灵药。最要命的是掺杂的劣酒,让男人像山羊一样冲动,却像老翁一般无能,但咖啡具有安神作用,勃起更有力,更能满足你们的需求和传宗接代的使命……
为了两性和谐的未来,喧嚣的愚行也该停止了!
这封男士的反击檄文,简直闻者伤心、见者落泪!作为每天晚上回家都得交多次作业的可怜人,居然连咖啡都不让喝一杯,这世道,还有没有王法了!!!
我大腐国,果然开放,领先我辈好多世纪 ……
可能严格来说不叫檄文,但下战书倒真挺多的,有几篇还颇具气势,例如:
贞德对贝德福德公爵等英军将领下战书:
英国国王和你,自称为法兰西摄政的贝德福公爵,萨福克伯爵威廉.德.拉.波尔;还有你,标榜自己是这位贝德福的副将的汤玛斯.斯凯尔--你们都得公正对待天主才行。赶快把你们在法兰西据为己有、任意玷污、开启各大名城的钥匙都交给我这个天主派来的少女吧!她是天主派到这里来恢复王室正统的。只要你们肯公正地对待她,放弃你们夺去的法兰西,赔偿你们掠取的财物,她就很愿意和解。你们这些弓箭手、好战分子,无论身分高下,凡是来到奥尔良名城外围的,都照天主的意旨,滚回你们自己的国土上去吧!否则你们就等待少女的消息好了--她不久就会来和你们相见,那可就要叫你们大吃苦头了。
英国国王听着:如果你不照办,我是三军统帅,无论在法兰西国土上什么地方发现你们的人,我都要把他们驱逐出去,不管他们愿不愿意;如果他们不服从,我就要把他们斩尽杀绝;只要你们服从命令,我就会从宽处理。我是奉天主之命到这里来,要把你们一个个通通撵出法兰西;尽管有些奸人叛国求荣,胡作非为,危害王国,那是不能容忍的。你们休想从圣母玛利亚的儿子天主手中夺取我们的王国;查理国王定将保持王位,因为这是天主的意旨,并且通过少女对他声明过了。如果你们不相信天主叫少女传递的信息,我们无论在什么地方见到你们,就会勇敢还击,打得声名远扬,创造法兰西千年以来从未有过的奇迹。你要相信,天主一定会还给少女派来更多的援军,胜过你任何一次袭击她和她的优良部队所能调动的兵力。那时候你们就会明白,究竟是谁掌握的权力较大,是天主,还是你。
贝德福公爵,少女为你祷告,但愿你不要自取灭亡。只要你公正地对待她,你还可以和她协同作战,我们法国人就将做出基督世界从未出现过的最杰出的壮举;如果你不干,你很快就会受到惩罚,使你悔恨自己所造的大孽。
原文:
安条克大帝和米特拉达梯(其使者)都在外交会议时下过讨伐罗马的嘴炮,可惜输了,不然可能也会是经典:
安条克回答说:“色雷斯是属于我的祖先的,当他们忙于其它事务的时候,色雷斯从他们的掌握中溜掉了,我现在又占领了这个地方,因为我现在有空闲这样做了。我建立了莱西马基亚,它将会成为我儿塞琉古的政府所在地。我愿意允许亚细亚的希腊城市独立,只要他们承认这个恩惠是得自我本人,而不是来自罗马人。我是托勒密的亲戚,不久我就会做他的岳父,尽管我现在还不是,到时候我一定会注意让他感激你们的(讽刺,指因为罗马坐大的威胁才使托勒密和塞琉古化敌为友)。同时我怎么也想不明白,当我从来没有干涉意大利的事务的时候,罗马人有什么权利来干涉亚细亚的事情?”
英文版:Antiochus replied that Thrace had belonged to his ancestors, that it had fallen away from them when they were occupied elsewhere, and that he had resumed possession because he had leisure to do so. He had built Lysimacheia as the future seat of government of his son Seleucus. He would leave the Greek cities of Asia independent if they would acknowledge the gratitude therefor as due to himself and not to the Romans. "I am a relative of Ptolemy," he said, "and I shall be his father-in-law, although I am not so now, and I will see to it that he renders gratitude to you. I am at a loss to know by what right you meddle with the affairs of Asia when I never interfere with those of Italy."
佩洛庇达(米特拉达梯使者):
“罗马人啊(指挑起这场战争的罗马前执政官阿奎利乌斯、亚细亚总督等人),不久以前,当米特拉达梯国王被夺取了弗里吉亚和卡帕多细亚的时候,他多么耐心地忍受你们对他施加的损害,这一点你们早有所知。尼科美德对他所施加的损害,你们早有所见,却视若无睹。当我们请求你们的友谊和同盟的时候,你们的回答好像我们不是控告者,而是被告人一样,说什么对尼科美德加以损害是不利于你们的,好像他是被害者一般。因此,对于卡帕多细亚发生的事情,应当对罗马共和国负责的是你们。米特拉达梯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你们藐视我们,用嘲弄来答复我们。他想派遣一个使团到你们的元老院去控告你们。他要求你们在那里亲自答辩,让你们在答辩之前无法仓促行事。可不要没有得到元老院的命令,就擅自发动这样大规模的一场战争。”
“你们要记住,米特拉达梯统治着他祖先的长达20000斯塔狄亚(约3700公里)的领土,他已经取得了许多邻近的民族——尚武的科尔基斯人、黑海沿岸的希腊人和希腊人以外的蛮族人。他有随时服从他一切命令的同盟者——西徐亚人、道里安人、巴斯塔尼人、色雷斯人、萨尔马提亚人和那些居住在顿河、多瑙河和亚速海一带的人。亚美尼亚的提格累尼斯是他的女婿,帕提亚的阿萨斯是他的盟友。他有许多船舰,有些已经处在战备状态,有些还在建造中,还有充足的战争物资。”
“比提尼亚人最近告诉你们关于埃及国王和叙利亚国王的事情不是假的(指米六准备与埃及和塞琉古帝国的余部结好)。如果战争发生的话,不仅这些国王会帮助我们,就是你们新获得的亚细亚行省、希腊、阿非利加、意大利本土的一大部分都会如此。意大利本土大部分地区,现在还在和你们进行势不两立的战争(指同盟者战争),因为它不能忍受你们的贪婪。虽然你们还没有结束这个战争,但是你们却依然不忘进犯米特拉达梯,唆使尼科美德和阿里俄巴赞尼斯轮流进犯他。真的!就这样你们还自称是我们的朋友和同盟者。你们装出朋友和同盟者的样子,却把我们当作敌人看待。现在就请决定,如果你们行动的后果终于使你们脑子清醒一点了的话,请你们制止尼科美德侵略你们的朋友,或者干脆对我们摘去朋友的假面具,或者就让我们到罗马去解决这个问题吧。”
英文版:"How patiently king Mithridates bore injury from you when he was deprived of Phrygia and Cappadocia not long ago you have been told already, o Romans. What injuries Nicomedes inflicted upon him you have seen - and have not heeded. And when we appealed to your friendship and alliance you answered as though we were not the accusers but the accused, saying that it would not be for your interest that harm should come to Nicomedes, as though he were the injured one.
You therefore are accountable to the Roman republic for what has taken place in Cappadocia. Mithridates has done what he has done because you disdained us and mocked us in your answers. He intends to send an embassy to your Senate to complain against you. He summons you to defend yourselves there in person in order that you may do nothing in haste, nor begin a war of such magnitude without the decree of Rome itself.
You should bear in mind that Mithridates is ruling his ancestral domain, which is 350 kilometers long, and that he has acquired many neighboring nations, the Colchians, a very warlike people, the Greeks bordering on the Euxine, and the barbarian tribes beyond them. He has allies also ready to obey his every command, Scythians, Taurians, Bastarnae, Thracians, Sarmatians, and all those who dwell in the region of the Don and Danube and the Sea of Azov. Tigranes of Armenia is his son-in-law and the Arsacid king of Parthia is his ally. He has a large number of ships, some in readiness and others building, and apparatus of all kinds in abundance.
"The Bithynians were not wrong in what they told you lately about the kings of Egypt and Syria. Not only are these likely to help us if war breaks out, but also your newly acquired province of Asia, and Greece, and Africa, and a considerable part of Italy itself, which even now wages implacable war against you because it cannot endure your greed.
Before you are able to compose this strife, you attack Mithridates and set Nicomedes and Ariobarzanes on him by turns, and you say, forsooth, that you are our friends and allies. You pretend to be so, and yet you act like enemies. Come now, if at last the consequences of your acts have put you in a better frame of mind, either restrain Nicomedes from injuring your friends and allies (in which case I promise that king Mithridates shall help you to put down the rebellion in Italy), or throw off the mask of friendship for us, or let us go to Rome and settle the dispute there."
另外根据英文版内容和文笔原因对中文翻译做了一下修改。
聪明人靠统计数字和洞察来得出结论。
平庸的人仅依靠统计数字来获取信息。
笨蛋成天看个案小作文来悲鸣或自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