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协在流浪时设立过临时太学。当时刘协才十几岁,已经能够意识到学术和教育的重要性,羞煞后面一大堆成年人。
《后汉书献帝纪》: 太学行礼,车驾幸永福城门,临观其仪,赐博士以下各有差。
虽然这所学校在曹操的控制下强行关停,但之前已经有了学术和官职挂钩的机制,是一个及格的教育部门。考虑到办校时刘协尚在李傕郭汜的夹缝中勉强生存,能做到这点殊为不易。
更为难得的是,刘协的录取标准没有推荐环节,是完全的“科举”。
九月甲午,试儒生四十余人,上第赐位郎中,次太子舍人,下第者罢之。诏曰:“孔子叹’学之不讲’,不讲则所识日忘。今耆儒年逾六十,去离本土,营求粮资,不得专业。结童入学,白首空归,长委农野,永绝荣望,朕甚愍焉。其依科罢者,听为太子舍人。”
刘协真的是一个好皇帝,如果曹操是个忠臣的话,历史不仅可能就没有三国,甚至还会让真正的科举制提前出现。
刘备早年师从卢植郑玄等人——虽然是个学渣,他对学术问题非常上心。在刘备入蜀前,由于刘璋行政能力太差的关系,益州豪强纵横,官学荒废。刘备虽一时忙于战乱问题,没有马上振兴官学,但汉中之战一结束,就立刻组织出讲经博士队伍,在221年光速建立太学,及时补足教育缺口。
《三国志许慈传》:先主定蜀,承丧乱历纪,学业衰废,乃鸠合典籍,沙汰众学,慈、潜并为学士,与孟光、来敏等典掌旧文。
《晋书文立传》:文立,字广休,巴郡临江人也。蜀时游太学,专《毛诗》、《三礼》,师事谯周。门人以立为颜回,陈寿、李虔为游夏,罗宪为子贡。
值得一提的是,刘备的太学不仅融合了荆益两州的学说,还掺杂了其他地区的思想(毕竟他拐了半个中国的人物...),思想碰撞非常激烈。加上文人相轻的关系,出现过不少矛盾。甚至一度被搬上戏台。
值庶事草创,动多疑议,慈、潜更相克伐,谤讟忿急,形于声色;书籍有无,不相通借,时寻楚挞,以相震攇。其矜己妒彼,乃至于此。
许慈是湖北人,胡潜是河南人。两个人因为太学设立的相关问题,在四川吵的不可开交,给沉浸在丧弟之痛中的皇上增加了不少快乐。
先主愍其若斯,群僚大会,使倡家假为二子之容,效其讼阋之状,酒酣乐作,以为嬉戏。
最后在司法力量的介入下,二人还是能和平共处。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初以辞义相难,终以刀杖相屈,用感切之。
这场争斗应该起源于学术问题。由于刘备帐下五湖四海的士人众多,每个地区的学派都有不同见解,塞在一个学校自然矛盾多多。但这样思想的碰撞反而更有利于学术交流,颇有西南联大的意思。
太学在蜀汉非常受重视,周群谯周等名臣都在太学担任要职。刘备去世后,在诸葛亮蒋琬等人的打理下,蜀汉太学一直正常发挥功能。很多蜀汉官员都有在太学的学习经历,比如三国志作者陈寿。规范化的太学也挤掉了私学的空间,帮助蜀汉形成实事求是的阳刚之风。
曹操发明九品制后,不再需要考试举官。加上他要垄断本该属于献帝的人才资源,便很干脆地拒设太学。不仅如此,刘协太学选举出来了郎中等人也被他悉数杀害。
《后汉书》:议郎赵彦尝为帝陈言时策,曹操恶而杀之。其余内外,多见诛戮。
科举制那一点点苗头被直接掐死在摇篮里,再登场已是四百年后。
但国家还是需要有信仰的。作为替代,曹操从四方网罗了大量奇人。这些人有的会治病,有的会跳大神,比空洞的政治口号更受百姓爱戴。抛弃道德信仰的曹操掌控了他们,就能从另一个层面去掌控百姓们的心。
《博物志》:魏武帝好养性法,亦解方药,招引四方之术士,如左元放、华佗之徒,无不毕至.....总十六人,魏文帝、东阿王、仲长统所说,皆能断谷不食,分形隐没,出入不由门户。左慈能变形,幻人视听,厌刻鬼魅,皆此类也。《周礼》所谓怪民,《王制》称挟左道者也....
魏时方士,甘陵甘始,卢江有左慈,阳城有郄俭。始能行气导引,慈晓房中之术,善辟谷不食,悉号二百岁人。凡如此之徒,武帝皆集之于魏,不使游散。
这些奇人里牛鬼蛇神一大堆,华佗大概是其中唯一一个正常人。他和这些乌七八糟的玩意实在谈不来,便想着请假跑路。结果被曹操拷打至死。
217年,曹操在邺城设立学宫。但他的学宫不仅没有教授儒学的记录,反倒让道士们对邺城群众灌输房中术。群众反响热烈,竞相报名学习,连太监也不例外。
《典论》:颍川部俭能辟谷,饵伏苓。甘陵甘始,亦善行气,老有少容。庐江左慈,知补导之术,并为军吏。初,俭之至,市伏苓价暴数倍。……左慈到,又竞受其补导之术,至寺人严峻,往从问受。
原本应该讲儒家正法的学宫,曹操却用它传播宗教邪说。其授课内容都是“喝尿壮阳”之类的奇谈怪论。
《后汉书方术列传》: 甘始、东郭延年、封君达三人者,皆方士也。率能行容成御妇人术,或饮小便,或自倒悬,爱啬精气,不极视大言。甘始、元放、延年皆为操所录,问其术而行之。
有没有觉得微信群里的谣言变得智慧起来了?
另外这里我们要划一下重点: 或饮小便....皆为操所录,问其术而行之。
对此我想说,虽然我很讨厌曹操,但给他老人家提供一点壮阳药材还是义不容辞的。
在曹操建立学宫之前,虽然也有统治者痴迷道术,但从未有人带领道士们集中办学,并面向社会教授异术。魏晋玄学的妖风之所以能大起于世,其实都是曹操喝尿喝出来的。
曹操死后,曹丕舍弃了那个狗屁不是的学宫,选择在洛阳建设出一个新大学。这个学校乍一看好像挺正经 : 每两年晋级一次,共十年学制,确保学子们按学历进入不同岗位,跟汉朝大致一样。
《通典》: 魏文帝黄初五年,立大学於洛阳。时慕学者,始诣大学为门人。满二岁,试通一经者,称弟子;不通一经,罢遣。弟子满二岁,试通二经者,补文学掌故;不通经者,听须后辈试,试通二经,亦得补掌故。掌故满二岁,试通三经者,擢高第为太子舍人;不第者,随后辈复试,试通亦为太子舍人。舍人满二岁,试通四经者,擢其高第为郎中;不通者,随后辈复试,试通亦为郎中。郎中满二岁,能通五经者,擢高第,随才叙用;不通者,随后辈复试,试通亦叙用。
曹丕之所以有“文帝”的庙号,和这个学校应该也有很大关系。
但魏国内部官员鱼豢却揭了底: 实际上这个破大学的学生只有百数,师资仅有十人,且除了大学校长乐祥以外,另外几个老师都是挂名混饭吃的。
《三国志杜恕传引魏略》:于时大学初立,有博士十馀人,学多褊狭,又不熟悉,略不亲教,备员而已。惟(乐)详五业并授,其或难解,质而不解,详无愠色,以杖画地,牵譬引类,至忘寝食,以是独擅名於远近。
作为对比,献帝刚能吃口饱饭,就立刻创建有实际应用功能的科制 ; 刘备才从战乱中喘口气,便马上着手创办太学,连给二弟报仇的事都要往后推 ; 而拥有整个北方资源的曹丕,花了足足五年功夫,却只鼓捣出了一个面子工程.....
汉魏之别,云泥犹不足为比。曹丕不愧是倭鬼文帝,“文”的谥号简直和他爹的“唯才是举”一样名副其实。
曹睿上位后,也对父辈们忽视学术的行为非常不满。他扩大了学校的规模,增加了数十个老师,并亲自下诏劝学,把泡妞吸毒打架的官二代都塞了进去。在他的努力下,魏国大学终于有了点正常样子。
但曹睿不敢动九品中正制,大家成绩好坏都可以包分配。曹魏的学生多半都是来混文凭的,大学约等于游乐园。据《魏略》记载,魏国曾经举行过一次文会,到场的数百官员里只有不到十个人能够提笔,其他人只会喝酒吃饭。
《三国志·刘馥传》:“自黄初以来,崇立太学二十余年,而寡有成者,盖由博士选轻,诸生避役,高门子弟,耻非其伦,故无学者。虽有其名而无其人,虽设其教而无其功。”
《三国志引魏略》:“至太和、青龙中,中外多事,人怀避就。虽性非解学,多求诣太学。太学诸生有千数,而博士率皆粗疏,无以教弟子。弟子本亦避役,竟无能习学,冬去春来,岁岁如是。百人同试,度者未十。是以志学之士,遂复陵迟,而末求浮虚者各竞逐也。正始中,有诏议圈丘,普延学士。是时郎官及司徒领吏二万余人,虽复分布,见在京师者且万人,而应书与议者略无几人。又是时朝堂公卿以下四百余人,其能操笔者未有十人,多皆相饱食而退。
到了曹芳时期,魏国开始以王朗的经论为正统。考虑到王朗曾经主张废除察举制中的考试环节,其门生故吏多半会用“素质教育”的理念去主持大学工作。曹魏大学在曹睿时期好容易提升一点点的学术水平很快便走上了下坡路,在史书中再无任何记录。
面对每况愈下的曹魏官学,学子们无处可去,泛滥成灾的私学由此出现。加上酒石的流行和魏晋政治的黑暗,由曹操开始的谈玄之风盛行于世,经久不衰。
另外大家注意到没有,可能是曹家纪念他们太监祖宗的缘故,太学的“太”字少了个很重要的小点点。不知道魏晋的阴柔气质是不是和这件事有关....
比曹魏大学强了不少,连“太”字的丁丁也回来了~
司马家在曹魏大学的基础上弄出来个国子学,把游乐园里面几个真心想学习的学生(其实就是最上品的门阀子弟)集中起来教课,算是建了一个“尖子班”,基本确保了生源问题。至于原来那个太学就这么放着去了,谁都救不了。
但即使有了国子学,太学仍然问题多多。一方面,太学受到当时玄学的影响,在教学内容里加很多莫名其妙的东西。很多学者认为当中有佛道的内容,和现在的国学班一样不伦不类。
(曹操: 就是就是,你们应该集中学习喝尿啊。)
而另一方面,晋朝太学完全没有摆脱魏国以来的经学颓势。只会吃汉朝老本的魏国连自己的教授都只有王朗那种货色,更不可能留什么人才给晋朝。
《晋书》: 自魏晋以来,多使微人教授,号为博士,不复尊以为师。
既然师连道没有了,师又有什么可尊呢?难怪南朝后来连孔祭都一块废了。
由此可见,魏晋本质上就是一段摆烂的历史,而三国的本质就是这堆烂人取代好人的过程。这才是我们为之唏嘘的真实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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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当然,东吴的官员还是需要认字的。所以孙权会不定期弄个培训班对新进官员进行扫盲。著名的“孙权劝学”事件可能就是以扫盲班为背景出现的(笑)。
《三国志孙权传》:诏立都讲祭酒,以教学诸子。
(这十一个字基本就是孙权为学术做的所有贡献了,鼓掌鼓掌)
孙权享国五十年,局势也相对平稳,却完全没有设立系统的教育机构,活脱脱一个低级军阀。至于这个扫盲班,其实是一个现用现抓的办法,汉末任何一个满地乱爬的诸侯都有可能办过,只是他们没什么记载罢了。换句话说,孙权的眼界和这些路人其实都是一个档次的,甚至可能还不如他们中的某些佼佼者——毕竟吕布张杨他们可没孙权那么多的和平时光,如果把他们换到孙权的位置上,说不准会建设出什么。
孙权死后,吴国学术依然长期停留在识字阶段,直到灭亡为止。虽然在野史里,东吴第三代皇帝孙休鼓捣出了一个“学宫”,但具体争议很大,因为《三国志》的对应记载为“学官”。很多人认为“宫”不过是“官”的讹字,吴国仍然是在靠扫盲班过日子。退一步说,即便东吴的这个“学宫”真的存在,从名字来看也不是什么高级学府(汉魏时期学宫只是学校的一种统称)。它恐怕只能算是个大专——谁让它的学制只有一年。
《三国志孙休传》: 诏曰:“古者建国,教学为先,所以道世治性,为时养器也。自建兴以来,时事多故,吏民颇以目前趋务,去本就末,不循古道。夫所尚不惇,则伤化败俗。其案古置学官,立五经博士,核取应选,加其宠禄,科见吏之中及将吏子弟有志好者,各令就业。一岁课试,差其品第,加以位赏。使见之者乐其荣,闻之者羡其誉。以敦王化,以隆风俗。”
如果不明白为什么是专科,请参考下面这个帖子。
吴国终其一朝,办出的(可能存在的)最高院校只是一所一年制的野鸡大专,连曹魏那泡装模作样的狗屎还不如。这份连灵魂都是路人的战略眼光,就问你牛逼不牛逼。
某个子曾经说过: 从一个国家的学校,可以看出它的文明程度。观三国之事果如是也。
辱权继续。
三国之间虽然没有相互留学,不过蜀吴两国结有盟约,经常互通使者,语言交流较多。有时候大家玩文字游戏,结果东吴的学渣每次都会被吊打的体无完肤。
《三国志张昭传》:后蜀使来,称蜀德美,而群臣莫拒,权叹曰:“使张公在坐,彼不折则废,安复自夸乎?”
《三国志秦宓传》:众人皆集而宓未往,亮累遣使促之,温曰:“彼何人也?”亮曰:“益州学士也。”及至,温问曰:“君学乎?”宓曰:“五尺童子皆学,何必小人!”温复问曰:“天有头乎?”宓曰:“有之。”温曰:“在何方也?”宓曰:“在西方。诗曰:‘乃眷西顾。’以此推之,头在西方。”温曰:“天有耳乎?”宓曰:“天处高而听卑,诗云:‘鹤鸣于九皋,声闻于天。’若其无耳,何以听之?”温曰:“天有足乎?”宓曰:“有。诗云:‘天步艰难,之子不犹。’若其无足,何以步之?”温曰:“天有姓乎?”宓曰:“有。”温曰:“何姓?”宓曰:“姓刘。”温曰:“何以知之?”答曰:“天子姓刘,故以此知之。”温曰:“日生於东乎?”宓曰:“虽生于东而没於西。”答问如响,应声而出,於是温大敬服。宓之文辩,皆此类也。
蜀汉使者去东吴无人对,东吴使者去蜀汉说不赢。大专生和重本生交朋友就是这么尴尬。
但我个人觉得,最让吴粉伤心的应该是天辩之前的那段二人对话。
温问曰:“君学乎?”宓曰:“五尺童子皆学,何必小人!”
翻译:
张温: “您请过私学吗?”
秦宓:“我们有公立教育,傻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