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斯卡尼尼排练时总是让乐队克尽其力,到正式演出时要略微逊色于排练。其人脾气暴躁,在纽约排练时暴怒之下掷出指挥棒,险些弄瞎一位团员的眼睛(一说弄瞎人的眼睛)。以傲慢著称的纽约爱乐全员不敢吭声。
小克莱伯排练时习惯点到为止,公演时乐队反而迸发出极致的火花。当然这不是绝对的。
布列兹排练时从不间断完整一次通过,然后凭借自己强大的记忆力指出每一个细微的错误和瑕疵。
克伦佩勒其人高大孔武,指挥风格犹如古希腊雕像般坚毅有力,却喜爱与年轻女性约会,甚至还追着人家不放,好似色老头。但顶多只和多方共进晚餐一类的,没有什么绯闻。相比之下,富特文格勒可是有实打实的私生女。
顺便一提,克伦佩勒一生命运多舛。除去因犹太血统被迫离开德国外,1933年在莱比锡排练时不慎跌倒,头部重伤并留下后遗症伴随终生。1939年因脑瘤接受手术后瘫痪。1951年在空难中死里逃生,腿部严重骨折,余生与轮椅为伍。1958年在病床上违背医嘱偷吸雪茄引燃睡衣,顺手把床头玻璃杯里的液体泼上灭火,却发现是威士忌。严重烧伤后拒绝医治险些丧命。这还没算上不时发作的狂躁症。即使如此多灾多难,克伦佩勒仍然在指挥台上挥斥方遒,直到以88岁高龄辞世。绰号“不死鸟”由此而来。
凯尔伯特一生以指挥瓦格纳乐剧闻名,死于《特里斯坦与伊索尔德》第二幕现场。倒下时男高音刚唱出“Lass Mich sterben! Nie erwachen(让我死去,永不复生)”。其死何其悲壮。就在57年前,莫特尔在同一场地公演相同剧目时也在此倒下。
凯格尔在两德统一后因信仰崩塌孤身一人在家中饮弹自尽。
米特罗普洛斯因同性恋传言被迫离开纽约爱乐,传言接替他的伯恩斯坦背后有小动作。当然,伯恩斯坦也是一位同志。米特罗普洛斯不久后死于马勒第三交响曲的排练现场。而死于烟酒的伯恩斯坦直到临死前还不忘把止咳药泡进床头的威士忌里。
趣闻轶事的登峰造极者怎能没有萨蒂?
生前直言最想要的生日礼物是手帕,死后人们在他的房间找到84块相同的手帕。
爱好收集雨伞。遗物中雨伞成打记,大约上百件。
以钢琴作品闻名,但其家人表示从未见过他在家中弹奏钢琴。房间里的钢琴积了一层灰。
从小憎恨音乐学院。
给自己的作品取奇怪的名字。
最有名的当然是Gymnopédies(裸体舞曲)。 此外还有Preludes flasques(松弛的前奏曲)、Descriptions automatiques(自动描绘)、Peccadilles importunes Etre jaloux de son camarade qui a une grosse tete(纠缠的过失)、Morceaux En forme de poire (梨形曲三段)。
以及胚胎三部曲
海参的胚胎 Embryons desseches I D'Holothurie
无柄眼类的胚胎 Embryons desseches II D'Edriophtalma
柄眼类的胚胎 Embryons desseches III De Podophtalma
不给琴谱加小节线。
喜欢在琴谱上加不明所以的注解。例如“Play like a nightingale with a toothache”。
作品Véxations指示将这部180音符的作品重复840次。不能有任何停顿或者变奏。演奏者需要事先做好准备;一定要保持最大限度的安静,并且绝对不能移动。1963年,约翰·凯奇携10人耗时19小时40分钟完整演绎,评论称“一人弹奏就更好了”。
“我只吃白色的食物:蛋、白糖、磨碎的骨头、死动物的肥肉、小牛肉、盐、椰子、白水烹调的鸡肉、发霉的水果、米、芜菁、樟脑香肠、生面团、白色奶酪、黄油沙拉,以及去皮的鱼。“
歌剧《游行》担当作曲,毕加索负责舞台与服装设计,尚·考克多编剧,萨蒂将包括打字机报警器在内的声响加入音乐。公演时引发观众的愤怒,考克多将他从现场救出。萨蒂郑重地对反对者回信,信的开头是“尊敬的先生,您是一位什么都不懂的白痴”。
曾是玫瑰十字会成员。
那身举世闻名的装扮——高礼帽、天鹅绒外套、圆框眼镜和雨伞,用他的话来说是“资产阶级情调的公务员打扮”。
59岁时逝世。死时肺脏因酒精中毒而溃烂,脸上爬满飞虫。生前其好友从未获准进入他的房间。当他们步入房间时,眼前所见是两台连在一起且未校音的钢琴,满桌的未开封信件,未发表的作品,以及后来众人皆知的雨伞、手帕和相同的天鹅绒外套(他总是同样的衣着轮流更换)。
萨蒂的一生都在拮据中度过,直到死去。他从未向任何人求助。人们在他死后才知晓那是何等的贫穷。
借用一下德国的观点,我觉得非常合理。
我记得一个德国UP主关于纳粹暴行的言论,让我觉得德国部分民众是对历史有敬畏之心的。
1.不支持纳粹的德国民众不应当承受纳粹的战争暴行罪责,因为他们不支持纳粹。如果将来纳粹复辟,他们也拒绝成为纳粹的帮凶,他们出生在战后也没有事实性的帮助纳粹。
那么谁来承受纳粹的战争暴行的罪责呢?新纳粹应该承受,那些叫嚣这纳粹无罪的人应该承受,那些试图将法西斯在德国复辟的人应该承受,他们是纳粹的后继者。
二战的德国民众有罪责么,有的,他们有的真心诚意帮助纳粹,有的事实性的帮助纳粹。
2.德国人民即使不支持纳粹,也应当承担传递历史真相的使命。
不支持纳粹的德国民众不会去给也不需要给奥斯维辛,屠杀等行径洗地或者否认,因为他们本身不是罪人,但是他们理应告诉后代,在1939-1945年发生了什么,德国做了什么,万恶的法西斯分子做了什么丧尽天良的龌龊事情。
正是因为这样,德国人才有如此资格挺起腰来对历史的受害者正视,我不支持纳粹,我也没支持过纳粹,纳粹干的坏事赖不到我头上,但是我仍然告诉你们当年纳粹丧尽天良的事。
正视历史,反思历史,肩负历史,这是德国人的优良品质。
回到日本法西斯这边。
相信很多人已经看过了小约翰可汗最新一期的日本变态“鸟”,其实这就是日本战后的写照。
战犯一个劲地说不是我,我没有,文化差异,试图逃避自己的罪行,似乎忘记了就在几个月前还在满脸狰狞的虐待战俘营里的战俘。
民众们有的不能接受自杀殉道,有的遮遮掩掩地说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与我无关。
是的,这群人要么畏畏缩缩地求原谅,要么装的楚楚可怜,要么假惺惺的说自己是被上级逼迫的。
施加暴行的时候笑得比谁的猖狂,接受惩罚的时候哭的比谁都可怜。
在1970—80年代,日本经济高速发展,似乎那个战败国日本已经一去不复返,他们开始让军国主义和右翼抬头,因为自己是世界第二经济体,自己有权说不。
那些躲起来的军国主义者们又威风地穿着军服走上了街头,带着军刀的老不死们走过街头,脸上洋溢着得意的神情,忘了十几年前自己如何装成一个可怜的良民丑态。
他们堂而皇之的把战犯放在神社里面供奉。他们小人得志地嘲笑那些被侵略的国家。
他们求饶只是因为弱小。
他们凌虐只是因为强大。
他们支持右翼,却说自己并无罪责。
他们声称自己并无罪责,却不敢承认犯下的战争暴行。
相比之下我甚至还觉得德国的新纳粹也算好东西,至少他们从不遮掩,他们极端排外,他们也不洗地,直接说杀的好。
坏,坏到了极致也至少敢作敢当。
而某些民族,明明是自己犯下了战争暴行,明明是自己侵略其他国家,却支支吾吾不敢承认,却明里暗里洗地,却一个劲的支持右翼,还对中国的dislike率直飙90%以上,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日本被中国侵略了。
也不是说这是劣根性,人民从来没有什么劣根性支撑,只是麦跑跑当初的清算似乎并不彻底,让大正时期的龌龊国风传递到了现在还能生根发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