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方觉得,有些地方的老白姓,以及非老白姓的孩子,老是喜欢往他们国家跑,而没有倒过来的。那么那些地方一定是出了什么问题。找问题,当然首先想到找不同。
这个所谓的西方“很喜欢”,主要是跟中国古代“不喜欢”相对的
葛剑雄曾经说过,中国古代,比如汉唐时期,所谓的开放其实是“开而不放”,比如日本派遣了大量的“遣唐使”来中国学习唐朝的制度文化,但是唐朝基本没有派出过学者去日本传播过自己的文化,即使是赫赫有名的鉴真和尚,也是日本百般邀请才被动去的。长安城里有来自西亚中亚甚至地中海很多地方的胡商、胡姬、昆仑奴,但是没有什么人去外国名城,唐三藏法师去天竺取经,其实也是算偷渡,回来的时候写信给唐太宗请罪,李世民因为没有了解西域各国的人才,急需要这方面的帮助,这才赦免了他。
还有宋元时期从泉州一代出发、装有大量瓷器的商船,基本上船主都是阿拉伯人,甚至最为著名的南海一号古船的船主,也大概率是一个阿拉伯人
到目前为止“南海一号”共出水了金手镯、金腰带、金戒指等黄金首饰,由此可以推测佩戴这些黄金首饰的船主可能非常富裕,也很可能是外国人。
对此,中山大学人类学系教授刘文锁认为,在800多年前的南宋初期,广州住了很多番商,主要有斯里兰卡人、波斯人以及阿拉伯人等。番商特别喜欢穿金戴银,尤其喜欢佩戴金手镯、金腰带、金戒指等。
“南海一号”发现的金手镯、金腰带、金戒指等黄金首饰,应该与番商有较大关系。刘文锁教授称,在广州的番客很多人还改用了中国的姓氏,“蒲”是一个大姓,其中最为著名的就是蒲寿庚了。蒲寿庚有一个大船队,经营从泉州到阿拉伯之间的外贸。
也就是说,所谓的海陆两条丝绸之路,并不是中国和世界交往的双向渠道,是一条西方人,主要是阿拉伯人和波斯人单向前来做生意的通道。
汉族传统王朝不仅不对外积极交往,甚至现在被认为是中华文明大家庭的一份子的很多地方,也被禁止文化往来。
比如宋朝和契丹族建立的辽国,党项人建立的西夏国都是毗邻国家,但是宋朝却严禁书籍出口到辽国和西夏国,所以最后辽国和西夏国被迫独立发明文字,这种非自然形成的、建立在人造基础上的文字没有什么活力,随着辽国和西夏国的灭亡,彻底消失在历史之中了。
现在如果有外国人想要学中文,中国人肯定一万个欢迎,我们还定期举办外国人的汉语大赛宣传自己的语言,但是清朝一位洋人学中国人到皇帝前面“告御状”,结果被乾隆帝判了三年,这个人就是东印度公司的雇员——洪任辉。他原名叫詹姆士·弗林特,是一名货真价实的洋人,他被判三年的罪状很多,但是当时众多的理由中,居然有一条是:擅自学中文。。。敢情在清朝外国人学习中文还得打申请报告,不然学了就是犯法
中国古代王朝的这些种种行为,原因就在于自己的天朝上国思想,主观的认为自己非常先进,地大物博,不需要从任何国家获得什么,也不想去了解什么,最终导致自己的文明圈子困于一隅,无法进一步影响世界。
而这,跟西方基于一神教的文明有很大的不一样。
基督教的教义之一,就是要将上帝的福祉传递给全世界的每一个人,传到全世界的每一个角落,当他们真的前往他们认为需要传教的地方,往往都能发现到商机,然后传教为主,做生意为辅,形成良性循环,让后来者更愿意去传教
而很多东西一旦形成了路径依赖,想变个样是非常困难的,比如印度各邦国之间交流的主要语言,是殖民者留下来的英语,现在以莫迪为首的印度教保守势力想要传播印地语,也是非常困难的,即使是莫迪带头讲(莫迪的母语是古吉特拉语),但是效果也不是很大。苏联解体后很多国家想恢复自己的传统语言,结果发现根本没有多少人会讲,大多数人已经习惯讲俄语了,也就没有办法改变了。
这个问题有个时间点。那就二战结束后,世界殖民体系瓦解,应该用什么方式继续保持前宗主国在前殖民地的优势,继续得到殖民地的资源和市场。而没有足够的殖民地的西方发达国家,怎样在所谓的前宗主国手里以解放殖民地为理由,抢夺这些前殖民地国家,重新洗牌。
输出制度是为了赚回利益。
二战以前的殖民地国家,谁关心这些破地怎么弄?哪个时候,谁有兴趣给中国输出现代议会制度?中国遍地是军阀才是最好的,帝国主义国家都是对口支援,一国支持一个军阀,然后军阀们拿着帝国主义支援的步枪机关枪,拼命扩大地盘,扩大的地盘给背后的帝国主义国家带来更多的资源、更大的市场,更多的利益。中国军阀们敢反抗,那就是不想混了。而整个世界,殖民地遍及亚非拉,这简直就是源源不断的财富,只要这些殖民地不闹事,那就是好事。至于殖民地上面的扶植的代理人是土司、国王、封建领主、宗教领袖、二世主全都无所谓,只要听话就行。
所谓分赃不均,英法拿了大头,而美德意日等国,手里的殖民地少,美国商品无法大规模倾销,大萧条时期居然出现了饿死人,倒牛奶这样的事件,日本的经济危机搞得日本高层认为再不往外输出战争,那么日本国内就要爆发革命了。
因此,美国打定主意,一定要搞烂世界殖民地系统,重启炉灶,重画地图。
殖民地系统瓦解在二战后成为既定事实,那么是不是就意味着这些宗主国就此放弃了?
当然不,美英法等国迅速输出资本主义议会制度,议会控制国家,政党控制议会,美英法等国控制政党。此后的英联邦国家,法国控制的北非中非,依然在源源不断地给英法输出资源,提供市场。美国拿到了大头,得到了布雷登货币体系,控制了全球金融,独占日韩菲律宾,以及全球海洋通道。
资本主义议会制度的核心节点就是政党。政党就是这个游戏的玩家,是玩家在支撑整个游戏,谁控制了玩家,谁就可以决定游戏的玩法,游戏的时间,得到最多的利益。玩家拿着庄家支持的装备、金币和作弊外挂,就要按照庄家的要求去打怪、挖矿、搞偷袭爆装备、甚至去侮辱谩骂其他玩家。不听从庄家的要求,想要按照自己的想法主持一次攻城,那么庄家就会立即拿走一切,让你赤身裸体,然后踢出游戏,永远拉黑。
这就是输出制度的玩法,也是这个游戏的意义。
控制人家呗
现在有些人还以为西方是去给人家送文明、送民主自由、送先进技术去了。远的不说,叙利亚、利比亚、伊拉克、阿富汗这些国家;西方人来之前虽然国内混乱但好歹日子还过得下去。西方人来了后,直接朝不保夕;老百姓走在大街上突然就被打死了。
小约翰讲的那些小国在殖民地时期又好到哪里去?
利比里亚、海地全盘走美式制度,什么样子也看见了。
非洲的暴君独裁者、伊拉克的萨达姆等独裁者哪个跟美国没点关系?
当然,有人肯定会用“阿富汗野蛮人烂泥扶不上墙”“人种不行”“野蛮战胜文明”来为西式民主在这些国家的失败撇清。
今年8月16日,美国总统拜登就美国从阿富汗全部撤军的决定进行辩护,他表示美国在阿富汗的使命“不是国家重建”,而是“防范对美国本土的恐怖袭击”。拜登承认当前局势恶化速度的确超出预想,随后他开始责怪阿富汗政府和军队。拜登说:“所以发生了什么呢?阿富汗领导人放弃并逃离了这个国家,阿富汗军队崩溃了,有些甚至都没有试图抵抗。”此外,拜登称他现在是第四位掌管阿富汗战争的美国总统,他称他不会把这个责任交给第五任总统,他不会逃避自己应尽的责任。
没错,我就是来找茬儿的,怎么着吧
一个大妈劝你结婚的时候,输出的是她的婚姻制度。
家里亲人劝你考编制的时候,输出的是他们的就业制度。
大妈为什么那么喜欢劝你?亲人为什么那么喜欢劝你?
人性罢了。连养条狗,都要让狗适应人的习惯,如果不是狗智力有限,多半要让狗适应自己的价值观。父母一辈想让孩子认同他们的价值观,而孩子一代,希望父母理解甚至同样持有自己的价值观。价值观的集合,不就是制度吗?
在这个问题上,没有东西方之分。
但,东方的那些,我如果写了,肯定会被删。不了解的,就私信吧。
中国也可以对外输出,只是目前整体判断不能承受后果,所以暂时停止输出。
官方都自己写过
当谈到中国的对外方针时,李光耀说,中国必须停止革命输出。邓小平停顿片刻后突然问:“你要我怎么做?”这倒让李光耀吃了一惊,他就大胆地说:“停止马共和印尼共在华南的电台广播,停止对游击队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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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新加坡之行,邓小平以他惊人的谦虚代表中国共产党和政府承认并改正了两个错误。一是改变保守自闭,主张对外开放,引进外资;二是接受建议,不再搞革命输出,大大改善了中国的对外关系。
首先,理清一个问题,西方也有很多种制度。喜欢输出自己制度的主要是美国,欧洲国家其实并没有这种癖好。甚至可以说,美国和旧大陆国家意识形态的差异,远大于旧大陆国家之间的差异。只是美国话语权太强,垄断了我们对西方的定义。
至于美国,它本质就接近一个以自由资本主义为教义,以资本家为圣徒,以资本家发家历程为神迹,以律师政客为神职人员的宗教国家。它整个国家体制是为意识形态服务,而不是为组成国家的人群的现实利益而服务,这一点与旧大陆历史沿革自然形成的国家来说有根本性不同。
如果你相信西方向他国输出制度是为了拯救他国人民,那就是天真。
但如果你眼见西方制度先进却不向他们学习,反而以各种理由拒绝进化,那就是愚蠢。
红旗插遍五洲四海,解放全人类?
你以为中国不想输出制度?你也太天真了,只不过实力还不允许。我初中政治课就学过,要改变什么旧的国际秩序。
为什么农业文明时代,不会出现这种情况。因为农业文明,压根就没有制度的观念,制度作为思想的实性属性,只有在工商业文明才会出现。
因为工商业文明是依靠大规模贸易才能存在,长久的贸易,必然要解决信任危机,所以制度相同,信任度更高。
而农业文明是自给自足的自然经济,他是以掠夺他国资源为内核的。所以成吉思汗的子孙,包括俄国人只懂得掠夺。而农业文明是局域性的,所以他没有信任危机的事情,他也想不到需要通过制度来普世化全球
几乎前面高赞的内容,都是胡扯,根本就不理解农业文明和工商业文明的区别
薇娅,李佳琪,每天都做着类似的事情。
一切都是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