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还真是赶巧了,我是个做农业的,同时又是个户外运动爱好者,野战生存能力还凑合吧,这个问题正好切中了农业社会和采集社会的最大不同:人口承载力的天差地别。
许多人对野生环境的理解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实际上是不是呢?
肯定不是的。野外环境的人口承载力非常的低,很可能出现好几十亩地养不活一个人的情况。这也是为什么在进入农耕文明之前,全球人口非常非常的少,整个地球上活着的人类不过在百万这个数量级上。
进入农耕文明,全球人口轻松破亿。
进入工业化农业时代,全球人口眼看着就要破百亿了。
这就是人类社会的三个极其重要的阶段:采集社会,甚至算不上文明;农耕文明;工业文明。三个文明阶段的人口承载力是天差地别的,采集社会依靠直接收集自然资源,根本就养活不了几个人。在采集社会中,消耗在采集上面的体力占比还非常的高,也就是说吃下肚子的食物比干农活的效率低了不少。
那么我们就来正式回答题主的提问,为什么不去吃鱼、鸟、虫:
1、饥荒程度并不平均,有的地方严重,有的地方并没有很严重,甚至完全没有发生。
发生严重饥荒的往往都是密集农耕区,本身野生资源就非常的少,比如成都平原、河南、安徽。这些地方本身农耕开发就已经非常充分了,可供采集的野生环境本身就非常少。
2、农民的采集技能非常有限,并不能在野生环境里面确保吃下去的东西比消耗的体力多。
三大营养元素,碳水化合物、蛋白质、脂肪,野外环境里实际上可供利用的成分非常非常的少。没有去野外求生过,对这一点的认识往往错误得离谱。题主,我看像你这个德性,真要扔在野外就是个死。怎么把鱼弄到手,怎么把鸟抓住,怎么找到能吃的虫子,是个非常难的技术活,同时还非常耗费体力,稍不注意你消耗的体力就会大于找到的食物能够提供的能量。
这是喜马拉雅山南麓的一片原始森林,完全没有被破坏过,受印度洋季风和喜马拉雅山土质的影响,土地肥沃气候温和,物产非常的丰富,可以算是这个地球上最肥硕的野外资源了。照片里实际上就有好几种植物能够提供蛋白质、碳水化合物,你看看你能找到几样?
这些是个啥?
这又是个啥?能好怎?
这些特么的又是个啥啥啥?
我告诉你吧,这里面有松子、山药、核桃、野生苹果、枣,好几种植物的根还能捣成浆糊吃。后面两种是药物,第一种是解除痉挛的,第二种……它特么的是非法的,名字不说了,反正能够镇痛消炎还能让你爽一发,茎秆上的纤维还能做绳子。
你把一个世世代代种地的农民扔到这种环境去,恐怕死得更快。
3、农耕文明供应链断裂,饥荒发生以后,饿死人多发生于春夏之交,青黄不接的时候。
时间上的不均衡,导致真要饿死人不得不去山上找吃的的时候,却找不到了。
很多人对于人到底能吃下去多少东西没有一个概念。按照一个壮年男子的标准,一天需要吃下去差不多500克主粮,200克蛋白质,至少要获取2100卡路里的热量。
春夏之交饿死人的那个季节,正是植物开花结果的季节,植物本身储存的能量非常的少;鸟儿忙着欢快的交配、下蛋,一年最瘦的时候;虫子破土而出,最瘦的时候;鱼在泛籽,最瘦的时候。不但瘦,你这时候把这些东西捞了吃了,明年可就没有了亲。
实际上60年大饥荒,饿死人最多最严重的时候,就是这些野生资源被消耗最严重的时候——实在是难以为继了。比如众所周知的榆树皮,实际上并不是树皮,是树根上面的皮。我也经常在野外挖了吃,很好吃,有股清香味。问题是,树可不能经常动根,根部动了可是会死掉的,我只能挖周边的细嫩根来吃,否则榆树会死掉。那么,持续好几年的饥荒,树根不够吃,肯定是所有根都挖了吃了,第二年再没有吃的的时候,树都已经死了……
鸟、鱼、虫子这些动物大概是一样的情况。
所以呢,野外环境没有你想的那么友好,即使是物产丰富的森林里,想要活下来也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别说你们肉嘟嘟的人类了,就是成天到晚就在野外生活的动物——野猪,猪生都是举步维艰的。我国现有野猪种群数量大概在20万头左右,这是在大力保护、没有天敌、杂食性比人类强的情况下取得的优异成绩。
依附于人类生存的家猪,2015年,我国出栏7亿头,存栏还有4.5亿头,差不多一人一头的样子。
家养环境跟野生环境的区别就是1150000000:200000=11500:2。
所以呢,饥荒爆发的时候所有人跑去山上找鸟、鱼、虫子、植物吃,5750个人里面,差不多只能活下来一个,这个成绩已经非常棒了。
当然了,这个人多半就是我。我能在原始森林里还长胖了才出来,在目前年富力强的情况下,再大的饥荒我也是不怕的。找到吃的并且吃饱,对于我来说不算啥,还能找到各种各样的草药对付小病。只要不出现特别重大的疾病,我应该是没问题的。
这是我去喜马拉雅山里面搞野生花椒。那个花椒的味道非常销魂,又麻又香,用来做火锅是再好不过了。问题是绝对搞不到辣椒的,亚洲没有野生的辣椒,想吃火锅还是得靠农耕文明。
实际上是吃的。我奶奶就是吃泥鳅吃伤了,以后连闻到鱼味都得吐。
实际上鱼,鸟,虫,是有的,但是富足不富足的。你不想想这玩意这么富足,还这么好吃,那农民还种什么地啊?
下河捉泥鳅,我奶奶那时候饿得半熟就囫囵吞枣吞下去,吃完了就吐,从此再也不碰腥气。
希望你是真不懂,而不是来洗地的。
第一,饥荒是五六十年代,不是六七十年代。第二,谁告诉你鱼,鸟,虫充足了?
大概十年以前,市面上出过几本描写那个年代的“小说”,现在有的“下架”,有的“绝版”,但里面的画面其实不难还原。以甘肃为例,解放后的饥荒和解放前是不太一样的,解放前大家自己过自己的,有多少粮,剩多少粮,心里有数,缸里快要见底时,就开始做其它准备了。但解放后是供给制,大家当月吃当月,家家户户没有余粮。根据从事行业和年龄的不同,每个人有一个口粮指标,后来口粮中的主食开始被辅食替代,再后来供给直接减少。从个人讲,因为粮食供应的减少,人的体质是逐渐下降的,即便是城市里有口粮保障的人,基本也都会出现浮肿的情况。一个人饿了一天,他第二天可能还有精气神爬高上低,但如果饿了快一年,那真的折腾不动了,因为没多余的能量可以消耗,你去黄河抓鱼,估计鱼没抓到,人先晕倒了。从外部环境上讲,五六十年代甘肃本来也没什么鱼,那时树都不多,更不可能有什么鸟,即便有,你没有工具也不太好抓,养殖家禽需要考虑肉料比,野生的其实也是,地上没料的时候,天上不可能有肉。
真实情况是,那时为了生存,老百姓主要找野菜,野菜吃完了就是草根和草籽,但这种东西吃了除了涨胃,根本提供不了什么糖分和蛋白质,最后还排泄困难,出现“猴爬杆”的情况,就是拉不出来,必须用棍子去抠。一般抠几次人就完了。
如果我说的这种情况你体会不到,那你可以做个实验。你买二十斤韭菜放在家里,然后一日三餐就是清水煮韭菜,一顿吃一斤,连续吃一周,你看你还有没精力抓鸟捕鱼了。韭菜是我们现在日常所食用的蔬菜里最接近草的,你看看连续吃几天后是什么情况。
竟然破百赞了。第一次。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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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那个时候可能吃不上鱼。
70年代我们刚刚攻克养鱼难题,大规模推广在80年代以后。
以刘建康院士为代表的一批科研工作者,他让大多数人吃上了鱼。我们还是要感谢前人的。很多的知乎er可能根本不知道刘院士吧,暴露年龄了
探索大水面养鱼,东湖养殖场戏剧性增产
许多人可能不知道,在上世纪六七十年代,“鱼米之乡没有鱼吃”,即使在武汉,鱼的供应也十分紧张,每个家庭每月只能凭票购买几斤。原因何在?原来,当时渔业生产比较注重池塘精养,却对大面积的湖泊、水库利用不够,长江中、下游的湖泊大多数是靠鱼类的自然繁殖、生长,渔民无限制的捕捞,很少进行人工放养,即使有几个中、小型湖泊实行了人工放养,大都是亏损。
刘建康提出,把宝贵的土地资源挖成鱼池不合理,应该利用大水面养鱼。他的主张,与当时的“主流观点”格格不入,但刘老仍坚持己见。
1971年以前,位于水生所旁边的东湖养殖场年年亏损,向水生所求援。1972年,水生所组织科技人员,开展东湖渔业增产和稳产高产试验,该课题由刘建康主持。
刘建康对东湖的养殖状况开展认真调查,得出结论:东湖养殖场确实有其特殊的地理条件,有些地方适合养这样的鱼种,有的地方适合养那样的鱼种;还有的地方鱼苗投下去不久,大多都被野鱼吃掉了;另外,东湖的拦鱼设施也存在问题,捕捞方法也需改进。他提出:应该调整放养对象、提高鱼种规格、改进拦鱼设施、控制凶猛鱼类和改革捕捞技术等。
实施刘建康提出的五项措施后,东湖鱼产量连续7年平均每年以20%以上的幅度递增,由1971年年产180吨,到1978年达到年产801吨。
东湖的实践,为我国湖泊的渔业利用开创了成功的先例,在全国得到推广。
最后,为了刘院士,为那些养殖业,畜牧业,农业的科研人士默默奉献点赞!(〃∇〃)
首先,第一个问题:饿死的人没鱼可吃。
上世纪那三年,饥荒死亡人口的地理分布
凡沿海、鱼米之乡,饿死人较少。老人通常拥有饥荒时不停吃泥鳅、王八、鱼等水产的记忆。然而本地不出产水产品的,饿死人极多。当然,这次灾害还具备十足的政治意味,根据赵宇恒《大饥荒中的政治精英与地区偏好》,拥有中央委员的地市相较于其它地市的饥荒严重性大大降低。那么,我们参看清代灾荒人口死亡的地理分布图来看:
而又根据明清时期华北干旱频次分布图:
这至少可以看出,沿海的饥荒可能性极低,而内陆百姓在遭遇饥荒时,是无海产及足够的水产可吃的。
这也就是说,只要鱼、鸟富足,饥荒中的人们,不可能不去吃,只要足够吃,那就饿不死。这当然还有捕捉的问题,生产大队允许社员在泥湾搜山检海抓泥鳅,可能依然不够数。
那么,内陆闹饥荒的人们,怎么不吃虫呢?
闹蝗灾的时候,人们是吃蝗虫的。“饥民捕蝗以为食,或曝干而积之”,不仅知道吃,还知道曝干留着慢慢吃。但蝗虫过境,遮天蔽日,所过之处,绝无草木之残留,蝗虫扑到道边小沟,能把沟壑填满。粮食和草木被蝗虫吃光了,它们立即铺天盖地地飞走。蝗虫发生在夏季或秋季,你抓了一点蝗虫,够几个人吃几天的?全村数百人,整个冬季和春季怎么办?再者,多数饥荒并非伴随蝗灾,人们饿上三个月,树皮、树根、土,都被吃了。通常来讲,等春天来了,饥荒就会随之缓解。
简而言之:富足的不会饿死,饿死的绝不富足。
最后,饥荒进行到最后,哪怕禽兽的数量再多,人们也无力捕捉。
看《一九四二》时,人们观察到野狗扑咬死尸,这是一个写实的镜头。很多人问为什么这些流民不吃野狗呢?这就和问“为什么不捕飞蝗”一样了。人们最初是吃野狗野兔的,够几个人吃几天的?随着时间的推移,饥民大批死亡,活着的也只是苟延残喘,开始人吃人。逃离的野狗回来了,忽然成群地回来,于道路啃食死尸,活人已无力捕捉,甚至只能等着被野狗分食。罹乱之后,禽兽塞道,这是饥荒、战乱、死亡后的常见现象。明末四川成都,死人甚多,就起了虎患,任凭老虎吃人,延续二十余年,亦有野狗之类。人干得过狗,因此饥荒过去就扑杀分而食之了,但很难干得过虎。新县令去赴任,主仆八人去县衙,路上遇见一群老虎,被扑杀了五人。这还是有力气的活人的遭遇,饥荒中饿得快死的人,唯有听天由命了。
那么,你问,当时有很多野物,现在想吃很难了,但是当年这东西到处都是,为什么不吃呢?
想象一下一帮坏人把你扔到沙漠中央,结果你死了。这时候有人敲着键盘质疑,沙漠里不仅有绿洲,还有小蜥蜴,还有骆驼和野兔,仙人掌和苁蓉,这可都是好东西,你为什么就想不起来去吃呢?
你该如何回答呢?
不邀自来,看到这个问题的时候我立刻想起了中学课文中莫言写的的≪吃事三篇≫,这三篇文章详细记述了作者者在大饥荒和文革时“吃”的经历,我相信这三篇文章一定能解答题主的疑难。
"1960年春天,在人类历史上恐怕也是一个黑暗的春天。能吃的东西都吃光了,草根,树皮,房檐上的草。村子里几乎天天死人。都是饿死的。起初死了人还掩埋,亲人们还要哭哭啼啼地到村头的土地庙去”报庙”,向土地爷爷注销死者的户口,后来就没人掩埋死者,更没人哭嚎着去”报庙”了。但还是有一些人强撑着将村子里的死尸拖到村子外边去,很多吃死人吃红了眼睛的疯狗就在那里等待着,死尸一放下,狗们就扑上去,将死者吞下去。过去我对戏文里将穷人使用的是皮毛棺材的话不太理解,现在就明白了何谓皮毛棺材。后来有些书写过那时人吃人的事情,我觉得只能是十分局部的现象。据说我们村的马四曾经从自己死去的老婆的腿上割肉烧吃,但没有确证,因为他自己也很快就死了。粮食啊,粮食,粮食都哪里去了?粮食都被什么人吃了呢?村子里的人老实无能,饿死也不敢出去闯荡,都在家里死熬着。后来听说南洼里那种白色的土能吃,就去挖来吃。吃了拉不下来,憋死了一些人,于是就不再吃土。"——≪吃相凶恶≫
"公共食堂垮台后,最黑暗的日子降临了。那时不但没饭吃,连做饭吃的锅都没有了。好多人家用瓦罐煮野菜。我家还好,大炼钢铁期间我从废铁堆里捡了一个日本兵的破钢盔戴着玩,玩够了就扔到墙旮旯里。祖母就用钢盔当了锅。瓦罐不耐火,几天就炸;弄得灰飞烟灭,狼狈不堪。我家的钢盔系精钢铸造,传热快捷,坚硬无比,不怕磕碰,不怕火烧,真是一件好宝贝。祖母用它煮野菜,煮草根,煮树皮,煮了一盔又一盔,像喂小猪一样喂着我们兄弟姐妹,度过了可怕的饥馑之年。
很多文章把三年困难时期写得一团漆黑,毫无乐趣,这是不对的。起码对孩子来说还有一些欢乐。对饥饿的人来说,所有的欢乐都与食物相关。那时候,孩子们都是觅食的精灵,我们像传说中的神农一样,尝遍了百草百虫,为扩充人类的食谱作出了贡献。那时候的孩子,都挺着一个大肚子,小腿细如柴棒,脑袋大得出奇。我是其中的一员。我们成群结队,村里村外地觅食。我们的村子外是望不到边的洼地。洼地里有数不清的水汪子,有成片的荒草。那里既是我们的食库,又是我们的乐园。我们在那里挖草根挖野菜,边挖边吃,边吃边唱,部分像牛羊,部分像歌手。我们是那个时代的牛羊歌手。我难忘草地里那种周身发亮的油蚂蚱,炒熟后呈赤红色,撒上几粒盐,味道美极了,营养好极了。那年头蚂蚱真多,是天赐的美食。村里的大人小孩都提着葫芦头,在草地里捉蚂蚱。我是捉蚂蚱的冠军,一上午能捉一葫芦。我有一个诀窍:开始捉蚂蚱前,先用青草的汁液把手染绿,就是这么简单。油蚂蚱被捉精了,你一伸手它就蹦。我猜它们很可能能闻到人手上的味道,用草汁一涂,就把味道遮住了。它们的弹跳力那么好,一蹦就是几丈远。但我的用草汁染绿了的手伸出去它们不蹦。为了得到奶奶的奖赏,我的诀窍连爷爷也不告诉。奶奶那时就搞起了物质刺激,我捉得多,分给我吃的也就多。蚂蚱虽是好东西,但用来当饭吃也是不行的。现在我想起蚂蚱来还有点恶心。
…
吃过蚂蚱,不久就是夏天。夏天是食物最丰富的季节,是我们的好时光。60年代雨水特别多,庄稼大都涝死。洼地里处处积水,成了一片汪洋。各种鱼从天上掉下来似的,品种很多,有的鱼连百岁的老人都没见过。我捕到一条奇怪的鱼。它周身翠绿,翅尾鲜红,美丽无比。此鱼如养在现在的鱼缸里,必是上品,但吃起来味道腥臭,难以下咽。洼地里的鱼虽多,但饥饿的人比鱼还要多,那时又没有现在这么先进的捕鱼工具,所以后来要捕到几条鱼也就不容易了。捕不到鱼,也饿不死我们。我们从水面上捞浮萍,水底捞藻菜,熬成鲜汤喝。所以老人说,水边上饿不死人。
...
进入冬天就惨了。春夏秋三季,我们还能捣弄点草木虫鱼吃吃,冬天草木凋零,冰冻三尺,地里有虫挖不出来,水里有鱼捞不上来。但人的智慧是无穷的,尤其是在吃的方面。大家很快便发现,上过水的洼地地面上有一层干结的青苔,像揭饼一样一张张揭下来,放在水里泡一泡,再放到锅里烘干,酥如锅巴。吃光了青苔,便剥树皮。剥来树皮,用斧头剁碎、砸烂,放在缸里泡,用棍子拼命搅,搅成糨糊状,煮一煮就喝。吃树皮的前半部分的工序和毕升造纸的过程差不多,但我们造出来的不是纸。从吃的角度来说,榆树皮是上品,柳树皮次之,槐树皮更次之。很快,村里村外的树都被剥成裸体,十分可怜的样子,在寒风中颤抖着。"
——≪忘不了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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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有不少评论质疑文章的真实性。我选这篇是因为它对在那段时期觅食的经历描述得特别详细,而莫言又是比较有名的作家,所以就用来回答题主了。至于作者有没有哗众取宠,你们可以向老一辈求证。
另外有评论问这些人为什么不吃狗,我直接用引文来回答吧
“有人可能要说:你们为什么不去打狗吃呀?狗肉营养丰富,味道鲜美。你问得好,你这念头,我们早就想到了,可我们腿肿得如水罐,走两步就喘息不迭,根本不是狗的对手。与其说去打狗,勿宁说去给狗加餐。”——≪忘不了吃≫
我出生在富裕社会,没见过真正的饥民,也没看过真正的野狗,两者打起来谁胜谁负就请你们自行判断
写在前面的话,本文部分图片高能可能会引起不适,介意勿入。
观看古代文献,描写的古代饥荒,最常出现的几句话是“饿殍”“赤地千里”等等。
但是为什么是赤地千里呢?因为路上一切看起来可以吃的,包括不限于飞的游的爬的绿叶子啃树皮甚至观音土(就是土),都被吃光了!
配图:民国时期啃树皮照片。
配图:观音土,就是高岭土,没有任何营养及卡路里,仅仅只有饱腹感,但是吃进去容易拉不出来最后胀死。
配图:饥荒中一个小孩的食物,石块状的可能就是观音土。
配图:小孩吃观音土后腹部鼓胀,因观音土无法消化。
古代及近古代饥荒发展到后期,甚至有菜人市出现,川甘大饥荒活人肉比死人肉贵两倍。
有个成语叫做易子而食,就是饥荒发展到最后得吃自己的儿子但是实在下不了口,于是就两家人换了儿子,这样才能放下负担来“食子”。
还有一则旧闻,某地饥荒,说有一个过门一年多的媳妇,丈夫精壮不禁饿先死了。一天晚上,媳妇又饥又渴睡不着,半夜到厨房舀冷水喝,过公婆窗前听见公公对婆婆说,儿子都死了,媳妇早晚是人家的,不如杀来吃了。婆婆连声说,要得!要得!媳妇吓得连夜逃回娘家,对父母说了原委。那只半夜惊醒,悄悄来到父母窗外,听到父亲背地里对母亲说,我们养的女儿,亲家想吃,不如我们自己吃。
往古代看,还有寄死窑,老人洞。原始社会的人们为求生存需作极艰苦的努力,维持自身生存才能保证族群延续,为此,人们往往“顾生不顾死”,不得不把丧失劳动能力的长者“弃老于野”,或送进“寄死窑”只给三天食物令其自毙,待其死后再取出遗体下葬,以避免浪费粮食。
配图:寄死窑。
即使是现代,饥荒其实也远远没有远去。
配图:这张照片曾荣获普利策奖,非洲一个孩童饥饿,旁边一只秃鹫在等其死亡后食尸。
配图:饥饿的孩童,甚至无力清除自己身上的咀虫和蚊蝇了。
配图:叙利亚内战导致的饥荒。
配图:非洲饥荒下的儿童,腹部鼓胀是低蛋白导致的潴留。
配图:非洲饥荒,真不知道这个骨架子到底是生还是死,还是生不如死。
配图:猜下这个人在做什么。
以上配图均来自网络,侵删。
拜现代工业文明及某党的福泽,中国人已经完全不知道饥荒的真正模样了,本人80后,家庭幼时极贫困,但记忆中即使最困难的时期也不过是吃饭没肉没油水,米和青菜总是有的。现居广州,旁边的沃尔玛特价烧鸡一整只才9.9,真是捡一天破烂都起码能换两烧鸡了。题主会问出这样的问题,他人看来是题主缺乏常识的无知,但我看来,能远离饥荒、战乱、屠杀,却是最大的幸福啊。
我不论是在美国 还是在_ _,我都敢批评美国 。
但是,我不论是在美国 还是在_ _,我都不敢批评_ _。
#苏迟但到系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