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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蛇》当然是提供“大威天龙”淦的素材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开玩笑了,
香港那时候是很市井,很闹腾的,不用太把《青蛇》给庙堂化,拔擢太高。徐老怪只是杂糅点宗教元素罢了,彼时他周围莺莺燕燕,不乏有才华的女性,私下一交流,电影就拍得摇曳生姿。有点像创作高峰期的韩寒,此后没那么多指点他的女性,东西也开始走下坡路了。
青蛇的故事其实是个都市情感类的母题,
即情感链条上的每个个体,都在互相看不起,是一个回环往复。
比如法海看不起青蛇白蛇等妖物,认为他们不配享有七情六欲,妄自修炼是违背天数,自己随时都有权干预。
小青也看不上法海,她只是初炼人形,学了点魅惑手段,就把法海给弄破功了,也就是其他答主说的“泄了元阳”。弄出来的跟干冰似的,在池子里咕嘟咕嘟冒泡,
而白蛇看不上小青,其实也有点闺蜜互相看不起的样子,从甜甜蜜蜜到互相不顺眼,最后撕逼,电影里多有描写,也就不赘述了,多的是这样的青春文学。
法海,白蛇,青蛇,一个鄙视三角,
这是一个都市人常见的人际鄙视链,
禁欲系和和纵欲系互相看不顺眼,
霸总类人设又总是栽在小辣椒身上,
大女主通常热爱小奶狗,
而女闺蜜又总想着替姐姐试探一下小白脸有多渣,
多么白领日常。
那时候的香港,也就是这样一种众生态,青年才俊手握权柄,挥金如土,一身西装人模狗样,他们是大威天龙的一派,而青蛇白蛇,蜘蛛精等市井底层,总是被财富新贵瞧不起,但是又互相依赖,是此消彼长且共生的。
李碧华,亦舒等女性作者,很难说不受这样的香港都市文化影响。
包括台湾,李安写的《饮食男女》,以及后来孟京辉廖一梅的舞台剧作品,归根结底都是时代中都市人情感的某种映射。
剧中法海的形象,代表着一部分人,靠不停禁欲,自我抬举,占据食物链顶端,兼用自我催眠维系道德制高点,从而不断修炼的。
天生无欲的觉悟者(佛)是极少数,法海显然不是完全的出世者,不能真的远离红尘,要靠镇压蜈蚣精,撩拨蛇精啥的打发时间又满足虚荣心。
在原教旨的宗教教义里,隐含着男尊女卑的封建思想,也就是比丘想得道,难度小于比丘尼,持戒也男女有别,或者有的教义干脆设定上让女性多修一轮,这辈子修好了,下辈子先变男的,从男的再来一趟。
现代都市里,情况逆转了,女的,皮囊姣好的女性是修炼难度最低的。
这种又纯又欲的样子,令她们无往不利。
同时有故事,游离于红尘内外的漂亮女性,又毫不费力地兼具深刻思想和教主气质,因为她们的说话只要不是蠢的太离谱,肯认真听的人太多太多,天然就讨喜。
大威天龙嘴上说着收,心里想着淦,
张曼玉饰演的青蛇无疑是全片最耀眼的角色,也是片名所在,除了在魅惑和演技上力压王祖贤,更重要的是这是个渐进的,可深挖的,有巨大成长潜能的人设。
都市女性最光彩夺目的时段,都是青蛇这样的阶段,无论是《穿普拉达的女王》还是《杜拉拉升职记》,美丽姑娘的人生第一课,怎么拍都摇曳生姿。
白蛇等大女主们就没这么好的路人缘,她们往往定型了,修炼接近完毕了,性格走向成熟,颜值开始用昂贵的护肤品维系。
她们希望自己成为美貌与才华集于一身的女子,
但论杀伤力,远不及裸背回头,浅笑拎着AJ的“青蛇”们,口头上的美貌与才华,只能停留在口头上了。
都市文化讲究英雄不问来处,美人不聊工作,《蒂芙尼的早餐》隐含了女主的经济来源,但是没关系,没人真的在意。只要美就可以了。
法海电影中的转变显然就是呼应了这样一种都市价值的改变和确立。
即妖和人的区别是本质重要还是体验重要,是事实导向还是结果导向。
最后电影抛出的结论性观点是,欲望的力量消弭无欲诞生的力量。
欲望是改变并塑造价值观的力量。
有人说“大威天龙”突然间火了,是因为当下太缺少法海这样有力道,刚猛的银幕形象了。法海的力量来源一开始就表明了,是持戒修炼,存天理灭人欲获得的,这样的力量一旦拥有,就是毁天灭地的,站在苍生顶端的。
《青蛇》的国语版其实也好过粤语版,原因就是法海的配音配出了“威能”,和后来许仙的纵欲的绵软刚好形成了非常鲜明的对比,
法海神性满满,许仙人欲满满,最后法海承认了欲求和繁衍的价值,同时许仙也剃度了(亲自去了西天),神和人各取所取。
与其说《青蛇》的背后有很多的佛道思想,莫不如说宗教的母题都是这样来探讨欲望和神性的。
徒手掀亭子,这镜头极其惊艳。
以往仙侠电影和武侠片,只会用法术,爆破,威亚,激光特效这样的镜头语言,突出高人打斗间的力道,
《青蛇》的动作设计,诡谲和刚猛结合的无与伦比的出色,法海身上类似海格力斯一样的神性体现得淋漓尽致,
神就应该是背负龙象之力,移山填海,搬个亭子如同挪个纸篓。
掀亭子一共出现了两次,一次放进去,一次拿出来,同样是说法海的力量,第一次干净利落,大威天龙,
第二次就温和了很多, 带了极多人情味。
构图也是极美。
这是有一定的现实关照的。
大城市奋斗逼在上升期,有一部人选择禁欲,睡公司吃公司,一心一意当社畜,好处就是能攒钱,钱包迅速鼓起来,速度惊人。
我总是看到程序员一年赚我N倍的工资,在衣食住行上花我几分之一或者几十分之一的钱。面对这种大佬,凡人肯定是自愧不如的。直到当下,香港还有着五十元姐,二十元姐等等都市神话,即每天只维持最少的生活必要开支,然后迅速买楼置地,完成人生跨越。
但并不意味这大佬们每天都过得了无疑惑,
就像电影里的法海,刚踩完蜘蛛精,转手又给放了,废了人家百年修行,完后还约着来日共同飞行,
蜘蛛精:“你说啥是啥吧,惹不起惹不起……溜了”
禁欲的生活中,每天看着朋友圈里的人声色犬马,看着入夜的酒吧街灯红酒绿,看着小姐姐们坐上好车扬长而去。
真若是因为穷而无欲无求也就罢了,其实自己卡里是有那么六七位数的,
就会出现从开始到最后的纠结——“这么天天大威天龙,啥时候是个头呢?麻麻的,老子不修了,淦!”
数次暗示法海的心魔,他自己的天人交战,都是讨论,力量到底在为什么东西服务。
四月份我又重看了一遍《青蛇》,原本是为了找几张图,凑个“跟有情人,做快乐事”的文案发朋友圈,有个哥们底下回我,
“关键是得好看”,
张曼玉也好,王祖贤也好,真的是好看。
当代年轻人总看奇葩说,里面有好多关于欲望,禁欲还是纵欲,开放还是保守的辩论,打着性解放的擦边球在聊,
聊到最后,母题也不过是,姣好的皮囊能否取得更大的收益,并维系道德制高点和不违背公序良俗,简而言之就是“如何当且立”。
《青蛇》里法海除妖除得理直气壮的原因就是被各类烂片说烂的“人妖有别”。
妖有漫长的寿命和高强法力,而且长得要多好看有多好看,倘若追逐人间的生活方式,就会侵占凡人的生存空间,形成降维打击。
比如女网红,抖音,直播,造成的结果就是学堂老师许仙,带头翘课不学习了,最后折腾得洪水倒灌,把法海禁欲修炼的决心也给弄垮了。
法海显然懂爱,他只是柠檬许仙没花啥资源就可以纵欲,代价也不过就是死得其所,从无产阶级来到无产阶级去。
颇似现在五线城市的年轻男女,搞直播玩多人运动,活得比大城市白领花花多了。
当然这种村花厂花诱惑不了法海,当群演都不够,《青蛇》里只讨论的是女大仙,是头部资源,张曼玉王祖贤段位的。
电影只瞄准女一女二探讨,抛出的都市经典问题就是,女大仙玩够了总要安稳过日子,找许仙的话,法海和道士都反对,因为许仙吃软饭,小白脸,潜台词他不配。
这个好理解,当女神岁数大了,突然对大佬说,我要嫁了。《杀死比尔》都看过吧,大佬内心肯定是意难平的。
青蛇底子相对干净,她不太明白平平淡淡才是真的道理,会主动找大佬,只有大佬有资源能让她从青蛇走到白蛇,但找法海的话,世人反对,如来也肯定反对,因为上位者不能泡女大学生,这个观感上不太好。
妖精找妖精内部解决呢?
恐怕也不行,青蛇白蛇修成正果,无论真实年龄多大,样子上都美极了,
蜘蛛精修成人形,胡子都一大把了,促狭一点讲,无非就是,漂亮女销售想把东西卖出去,怎么都有些办法,
男销售说阿姨我不想奋斗了,阿姨真没那么多。等你从底下一步一步爬上来,也就王石那岁数了。
这个矛盾从香港到内地,支撑起无数热搜新闻。
我第一次看《青蛇》,可能是就小学几年级,在澡堂的公共休息室,盯着个小显像管电视,半懂不懂看完,听着莫呼洛迦,看着青蛇绕来绕去,可谓是性启蒙的回忆了。
这是个常看常新的电影,小时候看到了性和情色,大学看出佛道,现在则看到了几类人的诉求和现实,看到了法海们自身的悲催境地。当然了,有钱人的快乐咱们也体会不到。
看《青蛇》去纠结青蛇好还是白蛇好,跟自己小学夏令营去北京,纠结考北大还是考清华一样,挺不切实际的。
普通人有机会当许仙是福气,且当且珍惜,事情不对了就立马撤了,不要贪恋本来就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漂亮姑娘当白蛇就当到底,玩累了上了岸记得断掉之前的社会关系,不要身边再有骚了吧唧,戏贼多的女闺蜜,亲眼见过闺蜜是帮朋友鉴别渣男的,都鉴别到自己床上去了,还一脸无辜觉得委屈呢。
当青蛇无非就是享受人生,多接触法海呗,多少姑娘还没修成人形呢,就栽在三流老道手里了,大部分人命没那么好,想上位都要靠点贵人施舍的运气,和豁出去的混不吝。
法海们当然是前浪了,前浪的世界我也没体会过,只能说有本事才能立于不败之地,死道友也不死贫僧,那才是真大威天龙,不仅仅是财力要够,还得拼精力,拼脑子,拼原配的脾气。防着老糊涂了被人领着站台,或者拿来当枪使,再不就争家产啥的。
远有王石,近有蒋凡,这有赌王,青蛇不好惹,
一句话,人到最后拼的是待机,谁扛住老谁赢,
跟千年的狐狸唱《聊斋》,这不是自作死吗,
在这方面,我只服杨振宁老。
跟风作品。当年《新白娘子传奇》红的发紫,火遍大江南北。赶紧拍一部蹭蹭热度。实际上也蹭上热度了。
香港电影是真正的商业电影,怎么赚钱怎么拍。有些真没必要过分解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