揭穿邪恶巫师的阴谋,护送心爱的公主嫁给另一位王子。
阻碍谋朝篡位的权臣,并在屋顶与对方决斗。
在街巷抓住偷走自己钱包的孩子,并将其收做侍从。
获得威力无比的魔法剑,在深山绝顶杀一条龙。
湖边邂逅女精灵,并保护她不受到人类的伤害。
只要完成这些任务,就能成为合格的骑士。
一天,某个法国村庄爆发了叛乱,一队骑士前去平叛。
农民:“大人,您是骑士,按照规定你们不能杀平民啊!”
骑士脱下铠甲并摘下胸前的勋章,“好了,至少现在我不是骑士了。”
村民当场去世。
国王表示很赞,给骑士们每人发了个圣路易勋章来表彰他们的骑士精神。
时间回溯,农民这次学聪明了,提前到城里拉了个神父过来。
农民对骑士们说:“有这位神父见证,你们确实是骑士,不得对平民拔剑!”
只见骑士和神父相视一笑,当场宣布农民为异教徒。
农民当场去世。
国王表示很赞,颁发了圣路易勋章以表彰其骑士精神。
一天,两位骑士因为不愉快的矛盾,开始了一场愉快的决斗。
首先登场的骑士右手执十字长剑当主武器,左手紧握带护手的弯刃军刀。
他开始猜测他的对手是什么武器配置。
主武器当然是长剑,如果拿长矛,赢了也不光彩。
关键是副武器,副武器会是匕首吗?
还是求稳一点,拿的盾牌?
或者难道跟自己一样,也用的笼手剑?那对方就打错如意算盘了,笼手剑可是他的看家本领。
第二名骑士登场了,他的右手主武器果然是十字长剑,但左手空空如也。
第一名骑士正准备嘲笑对手的狂妄自大,只见第二名骑士此时邪魅一笑,
“大人,时代变了。”
由于围观群众离决斗场地太远,没人看清里面发生了什么,只见到一个回合便分出了胜负。
吃瓜群众们惊得目瞪口呆,毕竟连大革命时期的断头台都没这么高效啊。于是大家纷纷盛赞某骑士的勇猛,这件事很快也传到了国王的耳朵里。
国王表示很赞,毫无保留地盛赞该骑士的骑士精神。
一群中国古代的将领和中世纪西方将领的亡灵碰头了,大家聊起来怎么打仗
中国将领:那还怎么打?只要赢了就好啊。
西方将领:No!No!不择手段,不行;骑士精神,费厄泼赖,行。我们欧罗巴老爷才是good job。
中国将领:有道理,我们真是太不择手段了。
西方将领:你们也pretty good。Let's做一做自我介绍吧。
中国将领一:我叫章邯,我平定了陈胜吴广起义。
中国将领二:我叫皇甫嵩,我平定了黄巾起义。
中国将领三:我叫李克用,我平定了黄巢起义。
中国将领四:我叫曾国藩,我平定了太平天国起义。
西方将领一:我叫查理,骑士之国的王者,我平定了扎克雷起义。
西方将领二:我叫理查,绅士之国的王者,我平定了瓦特·泰勒起义。
西方将领三:我叫尤金,基督之国的王者,我结束了胡斯战争,他们其实也是起义。
中国、西方将领(会心一笑):原来是同行啊。
皇甫嵩:我们为了胜利不择手段、奇正兼用。西方的诸公崇尚骑士精神,请教教我们怎么堂堂正正地消灭敌人吧!
查理:我假装和敌酋吉约姆·卡尔谈判,他来了我家主场,我干掉了他。
理查:我假装和敌酋瓦特·泰勒谈判,他来了我家主场,我干掉了他。
中国将领:那个……那尤金你也干掉了胡斯吗?
尤金:烧死……不能算……我又没和他谈判……不对!胡斯又不是敌酋!
中国将领:哦哦哦,那你怎么干掉他们的?
尤金:我真的和敌酋谈判,唆使一部分人打另一部分人呗。
中国将领:……
西方将领:诸君为何沉默?虽然你们不理解骑士精神、基督教义和费厄泼赖,好歹也是大国名将嘛。来来来,说一说你们是如何镇压起义的。
章邯:我临危受命,组织囚徒成军,正面击溃了敌人,敌酋内讧而亡。
皇甫嵩:我转战大河南北,屡次阵战,斩获无数,歼灭群敌。
李克用:我逆击强敌,收复沦陷之地,敌人屡战屡败,敌酋为部下所杀。
曾国藩:我组织团练,强攻敌首都,血战而克之,敌酋在围城中困厄而死。
西方将领:……
中国将领:骑士精神!国之重器!真粉饰腌臜之良宝也!呜呼!吾不如也!西方,真人类文明之灯塔、人文教化之渊薮也!
补一个巴托尼亚骑士梗
1.你骑在马上,对马下的农民大喊:“我是你们的主人!”
2.当有人来抢你的农民和土地时,你拿起那把还没来的急抛光的剑,把他们砍死,然后再口头安慰一下农民们。
3.因为没有人来抢你的农民和地,你太无聊了,决定搞死你的邻居然后娶了他老婆还有女儿。
4.恭喜你成功了!但是你发现,你邻居的地因为横征暴敛导致遍地强盗。所以你,征召了农民当你的打手,让他们自带武器和口粮,一起去剿匪。
5.再次恭喜你!剿匪成功了!你给你的战绩点了个赞 ,农民们也在为你欢呼,哪怕他们损失了一半的人手,可毕竟以后没有强盗来骚扰了,再说死的又不是自己。
6.你又开始无聊了,但是剩下的邻居都比你强,你不敢去抢他们的老婆女儿,于是你琢磨着干点什么事,让自己不那么无聊。最终你决定给国王上供一大笔钱,看能不能换点封地赏赐之类的。
7.那个近亲繁殖后代的老不死国王精明的跟个鬼一样,收下你上供的金币后,拖了你整整一年才给你赏赐。并且只是一个领主封号。
没错,你虽然有土地和手下,但是你连骑士都不是,和那些被你剿灭的土匪是一个性质。不过因为你给国王上供了一大笔金币,你获得了一个领主称号,并且可以正大光明的招收骑士了。
8.在榨干了你领土上农民的最后一滴油水后,你终于组建了自己的骑士小队。正当你洋洋得意的时候,战争开始了,你不得不带领自己的骑士小队去参加战争,不然就等着被国王砍头吧。
9.你带领着自己的小队活过了战争,并在战争中证明了自己的武力强大,那个老国王在死前突然慷慨了一把,给了你一块领土,虽然不大,但是上面连个毛都没有,啥也种不了。
10.书记官听从新国王的命令,决定把这次正义的战争记录下来供后人瞻仰,在战争中砍人砍到尿裤子的你理所应当的被描述成了一个英雄,但你知道这次战争只是因为老国王盯上了领国国王的女儿和老婆,那个老不死,不对,他已经死了,总之老国王和你是一路货色。
11.几百年后,后人在历史书上看到你的故事,觉得你非常有骑士精神,决定把你当成自己的榜样学习膜拜。
在天堂的你看到这一幕,顿时觉得你国要玩,但是没关系,你的继任者继续统治着这个国家,不过他们不叫骑士了,改叫政治家了。
另外一提,你能上天堂不是因为你砍人比较猛,那群长翅膀的砍人才叫猛,而是因为你在教会那里又花了一大笔钱买赎罪券(话说我为什么要用又?)。对了,你还送了几个清秀可爱的男孩子给主教。
骑士是骑士,骑士精神是骑士精神,有些人连这个都分不开就跳出来输出情绪带节奏也是很有趣。
骑士本身的含义也不能一概而论。比如从军事上说骑士就是骑马作战的骑兵,当然从装备上说它还可能是保护的比较好的骑兵。奥托四世收了英国国王的钱答应率领多少个骑士帮助英国国王作战的时候,大家为了避免歧义就是从骑士的头盔的角度来定义骑士的。但从封建制度上说骑士是没有独立领主权的小贵族,是从其他领主手里领取土地,然后以披甲骑马服军役为回报的贵族。
除了军事意义上的骑士、封建意义上的骑士、还有贵族身份的骑士,这些东西都不能一概而论,怎么能把骑士精神和骑士的精神混为一谈然后疯狂带节奏呢?
骑士本来就是凶狠残暴的,《穷的有品位》的那为勋伯格老爷自己就说他祖宗都是强盗骑士。但骑士们自己凶狠残暴为所欲为,别人并不希望他们为所欲为。比如说我是一个主教,我烧死了十几户老实本分给我交税的犹太人,还把几十个敢反对我的修道士扔进了莱茵河,然后把原本用来供养修道院的土地拿出来分割成了十份骑士领地,然后我希望这十个哥们在我需要的时候带着他们的弁从替我上阵杀敌。但老哥几个来了我的教区不是打家劫舍就祸害城市里的姑娘。我想请他们吃饭然后把他们一锅端了。但我身边的卫兵没那个胆,邻居的伯爵早就看我的城市不错,想把我扔到湖里让大家选他侄子作主教。每当我想到这些糟心事我就想哭。
昨天那帮流氓里最能打的一个来到我的府邸里,他们可能自己也觉得亏心,想来看看我的脸色。我就坐在那看着他吃。可能这小子最近烧杀掳掠的有点多,他吃的很快心。我看着他坐在我的桌子上连吃带喝,心都碎了。于是他看着默默的流眼泪,被吓呆了。还四外望了望,看看有没有伏兵,(这小子可真狡猾)。
然后他走过来问我“大人您为什么哭?”我心里说“你tm吃那么多谁不哭?”但我却胡乱背了一段祈祷文,他更傻了又问“大人您说什么?”我看他脸色有点发白,索性又背了一段,这次我也不知道我背的是什么,但节奏很好抑扬顿挫,我怀疑是某个人的诗。但这次他听懂了,(这小子还挺有学问)。
“大人您说的对!”他扑通跪倒在地,然后把脸埋在我手里说“大人我们都有罪”,一边说还一边哭。“你们tm当然有罪,每个都该杀!”(我在心里想),但我说却是“我的孩子我们都是罪人!”
等他哭够了我拉着他站起来走到窗边。“您为我们的罪恶流泪大人!“他说。”我们每个人都该忏悔!“你看这片雪山下的土地多美好!“”诗人教导我们应该保护它!“(说到这我突然想到了我刚才背的是什么,好像是骑士纪功诗一类的玩意。)
“是的大人!我们应该让这片土地得到安宁!“他说完大步流星的走出去。今天早晨他带着七个弟兄回来,还把另外两个的脑袋砍下来了。我拉着他们来到集市广场上。他大声宣布他们已经决心为这片土地效劳,有两个拒不悔改的被他杀了。我站在人群中间觉得安全多了。于是就带着他们一起念经。他们跪下念经之后,围观的人们也跟着念经了。然后我宣布连续三天,全城都要斋戒守夜、然后等到第三天晚上我要为这八个骑士举行挥剑礼,还要请全城的人吃肉。我不知道这些小子能老实几天,但看起来近几个月我是安全了。
对领主来说最好的骑士是平时不吃饭、不胡闹、整天斋戒守夜,然后他骑在马上把旗一举就能跟着他上阵杀敌的骑士。对教会诸侯来说最好连旗都不用举就能上阵杀敌。但事实上这样有契约精神的战士古往今来都没出现过。
统治的根本就是暴力,一切规则、制度、法律最后的基础都是凶狠残暴的武力。而假如你把武力交给一群特定的人,他们迟早会取代你统治。
但领主又不可能自己提供所有的武力,于是就只能既养活军人又尽可能的避免他们取代自己。而用来约束这些武人的东西就是制度和文化。骑士制度和骑士精神,本质上就是社会各个阶层,君主和上级领主希望骑士老实一点,最好谁都别祸害,如果非要祸害谁那就去祸害教会或者老百姓。教会则希望骑士最好老实一点,如果非得祸害谁不如去祸害国王或者老百姓。老百姓则认为教士和国王都不存你们为什么不去考虑考虑他们。
而社会各界对骑士的期望的最大公约数就是“骑士精神”。骑士精神本质上是一种精神理想,大家希望通过对符合骑士精神的人们的赞美、颂扬,让他们万世不朽的光荣来让更多的人接受这种理想。教会通过骑士守夜、宣誓,以及各种仪式来强化这种光荣和美德的地位,让更多原本可以为所欲为的人接受这种精神的自我约束。
不为非作歹、尊重和保护女性、善待旅行者、这些骑士精神的基本要件本质上就是要求骑士别强抢民女、别打劫过路的旅人。这是欧洲的社会衰退到纯农业经济状态,国家附着在土地上的时代的一个无奈之举。它的效果当然不能让一个21世纪的键盘革命者满意,但因为效果不好就指责理想的话,那杀伤力未免就太大了。
讲一个很多人或许难以相信的事实:
阿兹特克人的战争相当符合所谓的“骑士精神”,而不是像一般印象那样阿兹特克人就生性暴力、残忍。
集中体现这种骑士精神的战争方式被称为“鲜花战争”(Xochiyauyotl),主要发生在同文同种的纳瓦人部社之间,如特诺奇蒂特兰、特斯科科、特拉斯卡拉、乔卢拉、韦霍钦戈等。
这种战争方式在现代人看来可谓相当迂腐,与中国春秋时代或欧洲中世纪的贵族战争有很大的相似性。
由于这种“骑士型”的战争方式,战败方实际往往也是心甘情愿接受献祭。对于墨西卡人/纳瓦人而言,在战争中战死或者战败被献祭都会在死后进入左蜂鸟掌管的荣耀天堂,因而他们并不畏惧死亡,甚至将这种死亡方式美称为“花殒”(Xochimiquiztli)。
一个小故事可以体现这一点:
蒙特祖玛二世时期,阿兹特克与特拉斯卡拉交战中俘虏了特拉斯卡拉一方一位非常勇猛的战士,蒙特祖玛二世对其相当赏识,不愿将他献祭,却被这名武士拒绝了。由于这名战士一心赴死,蒙特祖玛二世只好使用另一种方式送他上天,那就是派自己本国最勇猛的武士与其一对一决斗。结果这名特拉斯卡拉武士竟接连杀死十多名阿兹特克武士才最终在战斗中死去。
这种迂腐的战争模式和观念使得阿兹特克帝国在面对西班牙人入侵时吃了大亏:
与西班牙人作战时,阿兹特克人依然追求活捉敌方的兵马再行献祭而不是将西班牙人当场杀死。这确实有不少成果:特诺奇蒂特兰大神庙上挂满了西班牙人的人头和马头,但双方杀伤效率的差异使得阿兹特克节节败退。
而在成功将西班牙人逐出特诺奇蒂特兰的悲惨之夜(Noche Triste)中,阿兹特克人竟然不追穷寇,任由西班牙人成功上岸,回到特拉斯卡拉重新组织兵力,最终攻陷了特诺奇次特兰。
与坚守规则的迂腐的阿兹特克人相比,西班牙人则显得狡诈而残忍得多——在最初登上高原进入乔卢拉城的时候,西班牙人察觉到乔卢拉人似乎要对自己不利,便率先出手进行屠城,将大批手无寸铁的居民杀害。
由于最终是西班牙人成功征服了中美洲,为了美化自身残忍行径,信仰基督教的欧洲人大肆渲染信仰异教的阿兹特克人残忍、野蛮,阿兹特克仿佛会随时随地捉捕平民祭天以致民不聊生,导致了如今许多人对阿兹特克存在重大的误解和偏见,认为这种落后野蛮的土著就该被毁灭……
关于鲜花战争的更多史料:
英勇无畏?
保护弱小?
尊重女性?
都不是。
讲的都是仁义道德,干的却是杀人放火的勾当。
所谓骑士精神,不过是统治阶级美化自己的工具罢了。
根据有的学者的见解,中世纪所谓的骑士精神(chivalry),主要是经济发展和基督教会对社会行为规范之后产生出来的。
12-13世纪,西欧的经济有了缓慢但稳定的发展,货币经济逐渐恢复,封建贵族们能够过上更为安逸和体面的生活,这也许从某些方面降低了他们的野蛮程度,因为他们有条件过上更为充裕、更讲品味的生活。新的骑士道德标准就是在这种物质背景下产生的。
1. 骑士首先是职业的武装阶层,骑士精神首先体现在战争行为方面。一个骑士在俘获另一个骑士之后,不再给后者戴上镣铐、将他投入地牢,而须礼貌相待;不久形成一个惯例:抓到俘虏后,若他不能支付赎金、但承诺一旦凑齐便送来,这个俘虏便会被放回。
封建时代的骑士,往往顶盔贯甲,但这身装束在夏天让人颇感难受。因此有的骑士出行时会卸去盔甲。但是,根据新的骑士精神,攻击一个未佩戴盔甲的骑士是不体面的,他应该等对手披挂整齐之后才可发起攻击。
2. 荣誉感。实际上,这种作战风范背后的意识是骑士的荣誉感。趁人之危获取胜利是不光彩的。到12世纪末,很多骑士甚至认为他们不是为了利益而战,而仅仅是为荣誉而战:为了在同伴之中获得威望、为了后代的声名。当然,这种论调自然有偏颇的一面,骑士们的军事行为往往是有利益盘算的。
3. 教会的教化。这一点十分重要,它甚至是十字军运动的重要起因。从日耳曼人皈依之日起,教会就一直耐心地向这些粗暴的武士灌输教会道德。教会始终反对并力图抑制封建战争。它宣扬为掠夺财物而战斗是罪孽的。11世纪起,一些地方教务会议努力宣扬”上帝的和平与休战“,尽管未能彻底实施,但至少起了一定的缓解作用。从教理上说,整个中世纪中,教会的理想与封建上层的本能倾向一直是对立的。教会宣扬和平的信仰,而封建上层诞生于战争的需要,它的行为道德植根于对战争的崇尚。从某种意义上说,十字军行动正好将骑士好战的能量引向了教会的敌人。
4. 对妇女的新态度。虽然教会教导说,妇女要臣服于丈夫,但它也要求尊重妇女、对妇女要温文尔雅。12-13世纪,教士们持之以恒的说教可能大大改善了妇女的社会地位。这在婚姻和性行为领域内表现得最为明显。中世纪初期,封建贵族喜新厌旧、休妻再娶的现象司空见惯,而且人们没有任何愧疚感。到12世纪,教会法之下的婚姻关系得以稳固下来。
不过,人们通常说的骑士爱情(courtly love),跟教会的教导有些距离,虽然它显然受到后者的影响。骑士爱情的原则是,如果某位骑士忠实并献身于某位贵妇(通常已婚),对她仰慕爱护备至,这位骑士便会获得声誉。提出这个奇特见解的是法国南部的某些抒情诗人,而将它传播到北方的则是两位伟大的女性:阿基坦的埃莉诺和香槟的玛丽。封建上层的这种新情爱观可能也是妇女地位改变的一个标志。据说,13世纪的骑士若要勾引某位女性,需要的手法之复杂是11世纪的粗鲁骑士所不能设想的。妇女应该获得了更多的体贴。而且,这时领主也接受寡妇作为封地继承者向他效忠,这在11世纪几乎是不存在的。
5. 以上所有这类变化都只是相对的。实际上,中世纪的骑士自始至终都是好战的武士,即使闲暇季节他们也举行比武活动,而且这类活动一开始就像真刀真枪的战斗一样危险。当然,教会的反对也气到了一定的抑制作用,如比武的武器不再像以前那么锋利。另外,妇女地位的改善也是相对的,13世纪的叙事诗中,丈夫仍然在毒打妻子;法庭只在涉及强奸和谋杀亲夫等案件时,才允许妇女当庭作证,除此之外,妇女的证言很少被接受。而在一些拥挤的城堡里,骑士们的生活方式根本无法保障妇女有端庄的仪态,妓女充斥其间,贵族有私生子也不是什么丢脸的事。
以上回答主要依据蒂尔尼等:《西欧中世纪史》。
1135年,英格兰国王亨利一世到诺曼底,一次吃了太多七鳃鳗,生病死了。亨利一世的外甥,法国的布鲁瓦伯爵之子斯蒂芬,和亨利一世的女儿玛蒂尔达,都认为自己应该继承英格兰王位。但玛蒂尔达没能较量过对手,斯蒂芬登上了王位。
1147年,玛蒂尔达的儿子亨利——法国的安茹伯爵之子(后来的亨利二世)不服气,年仅14岁的他在法国招募雇佣军,渡海攻打斯蒂芬,亲自率领大军在英格兰登陆,因为缺乏经验、准备不足,还没打仗粮饷就断了,军队随即陷入饥饿和混乱,困窘至极的亨利二世病急乱投医,竟然给斯蒂芬国王写了封求援信,斯蒂芬居然慷慨解囊,给了他一大笔钱,让他把雇佣军打发回家,解了亨利二世的燃眉之急。第一次战争就这样不了了之。
1149年,16岁的亨利二世再次奔赴不列颠,不过这次他首先到达苏格兰,由大卫国王(他母亲玛蒂尔达的舅舅)授予骑士称号,然后率领军队从北方进攻英格兰。只是这次的行动仍不顺利,他的军队遭到伏击,他仅以身免,不得不回到法国休养。但他并没有气馁,决心斗争到底。
数年之后,公元1153年,羽翼已丰的亨利二世又杀了回来,这次的他已经不再是那个幼稚、冲动的少年,通过继承和联姻,手中有了大片领土,这次他准备充分、气势如虹,所到之处望风披靡,很快取得了胜利。但此时亨利二世的决定很出人意料,他选择和斯蒂芬进行谈判,在圣诞节签订了一个条约,英格兰的国王还是由斯蒂芬来做,只需要把亨利二世立为继承人,斯蒂芬百年之后,将由亨利二世来继承王位,而斯蒂芬的儿子威廉则继承斯蒂芬原来的贵族领地。他这么做有很多现实考虑,但或许也是为了报当日斯蒂芬借钱助他解困之恩。
如果你对世界各国的战争史都有了解的话,就会发现当战争的主体发生在一个小圈子里的时候,就会很容易形成战争礼仪。
春秋时代的车战,实战价值很低,战死率也很低,而且特别讲规矩,丧不伐,逃不追,追不超过五十步,对方逃跑的时候车轴断了追击方还现场指导修车。
日本在被元朝日之前,一直流行一骑讨的打法,就是开战先各出一个猛男,双方先对射,再拼刀,主将决出胜负再嚎一嗓子上去打群架。
印度古代用计,夜袭,都被视为不名誉的,要遭受诅咒。
为什么?
因为当大家都在一个小圈子里的时候,国别矛盾只不过是统治者利益的投影,同阶层,没有根本核心利益冲突的贵族阶层不会真的去打生打死,战争对他们来说是一种贵族的游戏。
他们会征召农民为自己去死,但贵族们除了倒霉在战场上出意外,被抓后会默契的不杀死彼此。
所谓骑士精神就是这样一种东西,是当战争贵族化后,贵族们为了在游戏中玩的更尽兴,更没有风险而制订的一连串规则。
所以它看起来很公平,但和平民没有一毛钱关系,更和女人没有一毛钱关系。
保护平民?关骑士什么事?
如果两个骑士看中了同一个女人,只要骑士决斗决出谁带走女人。
女人的意见根本没人问。
不过就是阶级压迫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