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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主阶级是怎样阻碍生产力发展的? 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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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近代的土地制度,是一个很复杂的问题。

首先,有一个容易被忽略的事实,那就是中国清朝到近代,那种想象中田连阡陌的大地主其实并不多,而且占地规模并不大。农村中也不存在西方社会那种领主、农奴泾渭分明的阶层之分。

受诸多宣传的影响,大家普遍认为旧中国土地高度集中在一小撮地主手里这其实是一种错误的理解。

当时中国的主要土地所有制非常复杂,但是最主要的土地所有制形式,或者说土地的实际拥有者是宗族。旧中国从明清到近代,土地并不是掌握在黄世仁手里让杨白劳、王大春为其耕作,大部分土地是在包括黄世仁旁系家族的黄家宗族手中。村庄里面大部分人都姓黄,黄世仁可能是宗族的重要成员,即使代管着宗族的产业,但是土地原则上还是属于整个宗族的。黄世仁某些穷亲戚同样要下田种地甚至租种黄世仁那一房几亩田地。而黄世仁要把宗族或者自己一房的土地卖掉换钱得得到宗族其他成员的同意,宗族其他成员也有优先购买的权力。如果黄世仁没有官府或者后来军阀的关系,把宗族里面的人都得罪透了,啥时候他和儿子一个“意外”身亡,然后黄家亲戚立刻过来收房分家产,寡妇和女儿只能听天由命。而杨白劳、王大春这种一般来自外乡,通常都是受灾的流民。“你也配姓赵”,其实就是地主的宗族本家对外姓的鄙视。

民国时期耕地面积约10亿亩,但是数据肯定误差极大,今天的耕地面积有20亿亩,民国时期按今天的口径计算可能15亿亩左右。旧中国大土地所有制并不发达,以民国最有名的四大地主为例。

北方最大的地主,山东栖霞牟氏家族,占有耕地6万亩(153个佃户村),山林12万亩。而牟氏宗族本身人口就达到上千人,内部也贫富不均。这点土地根本不足以让其发达,牟氏家族在清朝屡屡有考中功名,是以家业传承。

全国最大地主,安徽霍邱李梦庚,在安徽河南等地占有土地20万亩,李氏宗族早在清朝咸丰年间就已经是一方土皇帝了,宗族庞大。李氏拥有自己的团练武装,李家庄园墙厚濠宽,俨然是一座坚固的要塞,直到淮海战役后解放军将其攻下,活捉李梦庚。李梦庚本人从大革命时期就和共产党结下了仇,解放后被镇压。李家同样在大城市拥有大量产业,开设钱庄当铺烟馆等等,老家的地租收入根本不占大头。

河南大地主,巩县康氏家族,也是很早就有人考取功名,后来又靠清朝嘉庆年间镇压白莲教的军需生意发达,在豫西拥有土地号称“良田千顷”,也就是大约10万亩土地。主要业务也是经商,康家垄断了陕西的布市。

四川大地主刘文彩,在四川大邑县安仁镇,占有土地1.2万亩。比起明朝就有人中举做官的栖霞牟氏,刘氏宗族人数要少很多,刘文彩爷爷中举,宗族才开始发达,后来刘文辉成为一方军阀,刘文彩也借着弟弟的枪杆子经营各种产业包括鸦片来敛财。刘氏很早就分家,宗族联系不像栖霞牟氏那样亲密。亲侄子刘湘那一房家业就要小很多,生活艰苦,刘湘只比刘文彩小一岁,比刘文辉还大七岁。刘文彩的大地产只维持了30年不到就被土改没收。

最有名气的四大地主及其宗族,人数可能不下万人,耕地也就不到40万亩,人均耕地不会超过40亩。

四大地主后来都被土改没收了土地,分给了贫农,而不少贫农其实就是地主的本家。

其他比较小的,或者没落的宗族,大家自行百度开国领袖们。

旧中国的土地最大头掌握在这样的宗族手里,确切的说,是在很多大地主所在的宗族手里,而绝不是个别大地主的手里。宗族往往很大,不同房的成员贫富悬殊,但是宗族内成员再穷总是还是有一定生活保障的,有点天资的小孩甚至可以受宗族接济读书识字。而宗族内族长或者某富户也并不能完全将宗族公田的收入全部私有化,毕竟不是村支书。

单纯靠土地兼并,残酷剥削,是根本发不了家的。解放前,南方灌溉条件不错的一亩地(比如太湖平原)一般水稻200-300斤,部分地区冬季还可以种一季小麦,不用交租,全部归佃户所有;中原两年三熟,玉米或高粱-小麦-大豆或小米,两年间一共200斤玉米、小麦或者高粱,小米和大豆产量要少很多;东北一年一熟,亩产也不过一百来斤。即使是土地最肥沃的刘文彩的1.2万亩,地租对半分,也最多100多万斤稻谷,还要碾米100斤稻谷可以打出68-75斤大米(数量越少越精,价格越高),根据年景一块银元可以卖到几十斤到一百多斤大米,不同年份相差很大,城市的零售价和农村的收购价又有差异。这样算下来,刘文彩一年再残酷剥削佃户,也最多一年从土地上面拿到一万银元的收入,根本维持不了刘文彩的奢靡生活。

事实上,四大地主主要业务都是靠当官捞好处、经商赚钱、或者干脆就是手握枪杆子。

土地的所有者,其实又可以分为名义所有者和实际占有者,以牟氏庄园为例,牟氏在老家的普通成员下地耕作的土地,才是牟氏实际拥有的土地,而其名下的一百多个佃户村,名义上向牟氏交租。牟氏不搞团练,完全靠和官府的关系,如果牟氏遭难,那么比较刁钻或者武德充沛的佃户村很容易翻身夺回土地的名义所有权。而像霍邱李氏那种团练,如果战败了,那么他们在别的省买的土地,同样也很容易被人夺走土地的名义所有权。至于刘文彩这种暴发户,如果靠山倒了,新上台的大佬要不是以宽厚著称的亲侄子刘湘,换了别人看中了这头大肥猪,多半也是在劫难逃的。很多时候,由于地主本人迁居大城市,乡间的田地难以料理,只能把收租的事情承包给二地主,通常是同宗或者是佃户村里面的大宗族,往往都是能打架砍人的地头蛇,而远在大城市的地主如果生意破产或者被仇家杀害,那么在乡实际管理田地的二地主很容易夺走土地的所有权。土改时候,民愤最大的很多都是这样的二地主。

土地被地主兼并,并不都是地主巧取豪夺,很多都是土地的实际占有宗族为了避税,而把土地寄入王朝拥有功名的官僚(范进中举后就有人寄进田产)或者民国军头的名下。

通常情况下,土地的名义所有者和实际占有者一般是宗族,而在大城市周边,土地的名义所有者,往往是基督教会、寺庙、国民党官僚等等,所谓“以末(经商,更多其实是做官)致财,用本守之”。就好比贪官总是喜欢买很多套房一样。同样,洋人、一贯道、国民党党棍,都是可以让军警为之服务的,所以才敢于花钱取得土地的名义所有权,能够收得到地租,在乱世中为自己多留一条退路。普通小市民积了几条小黄鱼如果想去农村买几亩地做个小地主,佃户就是不交租,你能怎样?下乡砍人?还是为了几十斤米去行贿打官司?

关于地主对佃户的剥削,不同地区差异极大。在江南,冬小麦不交租全部归佃户所有,而且地主在沪宁杭大城市都有产业,根本不稀罕那几十斤稻谷,刁钻或者暴力一些的佃户每年交的租很少,日子还是可以的,后来忆苦,说着说着就说到了1960年。而在北方,城市经济本来就不发达,地主把农民一半的收成拿走,日子也不能过的怎么样,而佃户收获的小麦自己根本舍不得吃,除了留种以外几乎全卖掉用来交税买生活必需品,自己只能吃高粱玉米面,吃完以后再吃榆钱树皮草根,遇上天灾或者兵祸只能逃亡甚至饿死。而佃户对于地主的抗租也是不绝于史的,把佃户逼急了,为了几十斤粮食,佃户把收租的管家或者地主本人给砍了也不是新鲜事,这对地主来说也不合算。


旧中国的宗族土地所有制最主要的负面影响是,严重降低了国家的税收效率和动员能力。这也是泱泱大国被日本肆意欺负的一大原因,所谓一盘散沙的根源。国家收税,必须通过宗族这一关,政府让出了乡村的行政权、司法权,可是实际能够拿到的又并不多。另外,自从清朝后期开始,镇压之权也下放,强大的宗族经常拥有自己的团练武力,为了争夺田地、水源,或者出于其他莫名其妙的理由,宗族团练之间很容易擦枪走火,造成巨大的社会不稳定因素。而坐大的团练,又成了国家正规军,比方说湘军、淮军,指望这种半私人的武装保家卫国,那是做梦。而清末以来动荡的局面,剧烈的工农业剪刀差,民国万税,水旱蝗汤,使得大部分地区,尤其是华北和西北,传统宗族开始没落,宗族族长的剥削率加大,很多宗族公田被族长私吞,普通宗族成员难以维持生活,流民大量出现,传统的乡村秩序瓦解,无法再维持下去了。

解放后的土改,重新分配土地,其实最主要的是打倒宗族,把原来宗族族长的权威彻底打倒,由党组织取代宗族,政权深入基层乡村。另外严格限制城市居民购买农村土地,将社会生产的剩余价值用于投资工业最终反哺农业而不是把田地价格炒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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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理的缝隙 的回答 真理的缝隙:地主阶级是怎样阻碍生产力发展的? 珠玉在前,想补充几点。

(一)政治与市场

Robert Brenner这一派的马克思主义者认为前资本主义财产关系是自我维系的,不会自发产生资本主义(鲁克俭、郑吉伟:布伦纳的政治马克思主义评析)。他们的逻辑之一是:农业地主以及前近代国家通过向作为直接生产者的农民收取贡赋获利,必须采用基于暴力的“超经济强制”。Brenner认为,在前资本主义社会,剥削者无法通过积累和增加农业投资扩大收入,只能通过政治“积累”尽可能多地从生产者那里榨取更多劳动剩余。Brenner的路径强调了前近代地主作为政治土豪压榨依附农民的重要一面,对于很多案例有很好的借鉴意义。例如传统中国官绅地主通过科举做官获取政治势力、拉美庄园主的政治影响、英属印度包税地主柴明达尔对印度长期发展的阻碍等(Banerjee and Iyer (2005))。

(Banerjee, Abhijit, and Lakshmi Iyer, "History, Institutions, and Economic Performance: The Legacy of Colonial Land Tenure Systems in India."American Economic Review, 95.4(2005), 1190-1213.)

Robert Brenner的论证很有启发性,但我认为有些地方仍然过于ad hoc,比如他认为前近代农民远离市场,无经济理性,追求自给自足,这完全可以解释为风险规避下的理性行为。他认为地主只有通过“政治积累”才能扩大超经济强制下的贡赋收取,这也很难排除是由于前近代农业投资本身的低回报率。另外,很难说所有的地主都能归为Brenner意义上的“超经济强制”的政治土豪。中国历史学家早有注意官绅地主与庶民地主的差别;张五常也有强调对分成租佃的分析不宜与分成税收混淆;近来不少论著也注意到传统中国土地租佃关系高度市场化、合约复杂而有效的一面,例如传统中国地权结构及其演变 (豆瓣)对押租银的分析, 民国时期的土地典当 (豆瓣)中国传统地权制度及其变迁 (豆瓣)对土地典当的分析等。

然而,在很多情况下,分析地主经济效应的“政治”性是非常重要的。特别是Acemoglu这一派的经济学家强调经济制度的自我延续性,以及在长期经济发展中的决定性作用。前述Banerjee and Iyer (2005)认为柴明达尔地主制的破坏有长期延续性,Dell(2010)则发现秘鲁大地产通过保护农民免受国家权力直接榨取,反而促进了长期经济发展。

(Dell, Melissa, “The Persistent Effects of Peru's Mining Mita.”Econometrica, 78.6(2010):1863–1903.)

从地主延伸到资产流动性、民主、收入不平等和长期经济增长,是另一支茁壮的文献。例如专制与民主的社会起源 (豆瓣)认为没有资产阶级就没有民主,地主只有在被资产阶级改造同化或消灭之后才能实现民主。民主与再分配 (豆瓣) 认为地主拥有的是难以流动的资产,一国精英以地主为主导致精英惧怕民主之后的再分配,从而阻碍民主化进程,影响长期发展。


(二)农业与工业

给定工业化能够实现持续技术进步,扩大生产力。农业地主阻碍生产力发展这一命题其实更多与“阻碍工业化”有关。工业和农业是不同的行业,农业地主与工业资本家之间的冲突也带有常见的行业间冲突的色彩。双方的冲突遍及各方面。

1)劳动力控制的冲突。例如,英国1834年前持续几十年的济贫制度speenhamland system, 侧重对农村贫困人口无条件直接救济,这实际减轻了农业地主的雇佣成本(降低了最低工资),却导致劳动力壅塞于农村,不利于新兴工业资本家。1834年后,济贫与城市济贫院的强制劳役挂钩,一方面将劳动力导向工业化的城市,另一方面通过济贫院的恶劣环境吓阻穷人接受济贫,从而防止济贫院与工厂争抢劳动力。

2)国际贸易政策的冲突。农业产品和工业产品在产业链的位置是不同的,因此会有行业利益的冲突。例如,英国农业地主坚持《谷物法》阻止外国廉价粮食入境,工业资本家则希望废除《谷物法》廉价粮食进口能降低劳动力成本;德意志帝国的农业关税壁垒也影响了工业发展;南北战争前美国南北的贸易政策冲突也是著名的例子。

3)人力资本政策的冲突。按照Galor and Moav(2006)的描述,随着工业发展,工业资本家迫切希望国家出面完善公共教育,从而提升劳动力素质。而农业地主对于劳动力素质没有太高要求,反而反感国家为了发展教育从自己土地征税。Joerg and Hippe(2018)使用欧洲数据证明一地的地理因素(是否崎岖、是否适合牧业)通过影响土地集中程度,直接影响当地1900年前后的人力资本水平。土地集中程度越高则人力资本水平越低。

(Oded Galor, Omer Moav, 2006, "Das Human-Kapital: A Theory of the Demise of the Class Structure",Review of Economic Studies, 2006, 73(1):85-117.

Baten, Joerg, and Ralph Hippe. "Geography, land inequality and regional numeracy in Europe in historical perspective." Journal of Economic Growth 23.1 (2018): 79-109.)

但是需要注意,农业地主和工业资本家基于这些政策领域的冲突,是基于一个前提,即行业间的要素流动性不足。如果行业间要素流动性充分,农业地主和工业资本家可以自如转换,那么两者利益将彻底合流,无所谓冲突了。例如,Hiscox的国际贸易与政治冲突 (豆瓣)就辩称,如果行业间要素流动性不足,那么贸易政策冲突将以行业利益集团为主;如果行业间要素流动性充分,那么贸易政策冲突以跨行业的阶级联盟为主。

(Hiscox将土地与资本分列为两种要素,因此工业资本家与农业地主的冲突不属于行业利益集团冲突。若将土地视为一种特殊资本,可将资本家与地主的冲突纳入行业冲突的视角。)

然而,农业地主与工业资本家之间的要素流动是很成问题的。考虑到各行各业都有自身的专业技能壁垒,这本不足为奇。然而农业地主与工业资本家之间的流动性还有两个额外的因素。

1)文化上,很多社会农业地主长期以来对工商业资本家的鄙视。例如,德国容克以贵族后裔自居,鄙视工商业者和普通市民阶级。富裕容克坚持要求国家保护农业,贫穷容克谋取官职军职等“体面”职业。投资或投身工商业非正常选择。

2)金融上,从农业转向工业投资的渠道不顺畅。前现代社会普遍金融体制不发达,缺乏超越本地的信任关系,投资骗局层出不穷(见 视点 | 杜恂诚:近代中国金融业发展模式与社会转型)。农业地主缺乏将地租投资工业的可靠渠道。反过来,由于金融体制的不发达,导致农业土地反而成为整个社会在流动性、收益稳定性、产权安全性方面比较优秀的投资标的。白手起家的劳动者选择购买土地以逐步积累财富,以土地发家的农业地主选择继续买地,工商业资本家选择“末起本守”购买土地,甚至宗族社团等准法人机构将土地作为长期信托基金。这都导致社会上的资本过度集中于农业土地,从农业转向工业投资的渠道不顺畅,农业地主也难以与工业资本家利益趋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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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最恨地主的,往往不是农民,而是工业资本家和大国政府。

生产力要发展,就必须拥有更多的资金积累、技术革新、劳动力和厂房。但地主阶级全是一毛不拔、目光短浅的吝啬鬼和守财奴,终朝只恨聚无多。他们把土地屯在手里收租子,把钱屯在手里给穷人放高利贷,对投资新技术,对产业升级毫无兴趣。一有钱,要么就是买房置地,要么就是娶姨太太生孩子,顶多不过装模作样衣锦还乡发钱骗个“大善人”的美名,捐个官骗个朝廷背书。

如果天下的富人都是这个德性,当然就阻碍生产力发展了。

生产力发展需要三个要素:资本、市场、劳动力,但这三个要素,在封建时代,都被地主牢牢锁死了,资本都在他们家小金库里,吃饭都不肯多放油,点灯都不肯多一根灯草;市场?需要什么市场?粮食农产品手工业产品都收回仓库,自己享用,洋玩意儿问外国人买就是了,反正一辈子也用不完;劳动力都是他们家的租户佃户,世世代代为他们家打工种地,岂能成为他人的劳动力?

你想想美国南北战争的时候,南方种植园主愿意把他们家的黑人送给北方工业资本家去做工人吗?世世代代摘葡萄种植烟草才是正经的,工业产品从外国买,自己生产原材料就够了。所以南方种植园必须死,不死,就没有劳动力,就没有工业化,就没有伟大的工业国美利坚。

中国历史不是没有给过地主阶级机会,但近代二百年证明了,资格自私、短视、愚蠢的地主阶级社会精英不肯承担责任,不肯支持中国的现代化和工业化,而是更容易当买办和汉奸!苏北的地主不但横征暴敛,甚至还有初夜权这样的特权,山东孔家的后人更是吸血鬼一样奴役当地百姓,草菅人命,他们兼并土地,隐瞒人口,抗税不缴,对农民却是敲骨吸髓一样的剥削。他们对于民国时期的民族企业家们,更是百般刁难,各种敌视,荣氏兄弟办个厂,地主土豪就能怂恿暴民前来砸场子闹事要钱,最后土地拿不到,还要赔钱。

从理性上说,大家都是人,虽然大部分地主不干人事,但我也不会因此歧视他们,地主阶级最可恶的不是坏,而是垃圾,太垃圾,所以应该被扫进历史的垃圾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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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大家看看毛主席的《寻乌调查》里的一段:

地主阶级把绝大部分人民禁锢在土地之上,用各种各样卑劣的手段剥削农民,对于个人来说高强度的剥削让人没有精力和时间去发展;从宏观来说,地主把金银藏起来,货币得不到流通,导致通货紧缩,而且农民没有余钱进行消费,更是压抑了商业的发展。

所以说阻碍了生产力。(答得不好请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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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地主换成房东,房租增加到你月收入的六成到八成。

就好理解了。


三十多个人租房子,月收入八成交房租,还有钱买东西吗?有钱吃好的吗?

那么你生产出来的产品卖给谁?房东才买几个?

而且房东的钱又拿来买新的房

房价格越来越高。

工厂东西卖不出去,倒闭关门,或者生产的东西少了,工人就少了,工人工资也少了,能买的东西就更少了。


当然这是比喻,地主比房东要狠的多,地租七八成的都有,还要放高利贷,最后你每年收入自己剩不下啥。你不想租房了可以换城市或者回家,古代你出不了村,去县里打工干活吧,县里就一两家工厂,因为只有地主买的起东西。不需要多少工人。

更重要的是,地主不需要生产力有多高,因为生产力高了,自耕农能打一千斤粮食,那你价格再高他也不会卖地,但是天灾人祸了,自耕农只打了几十斤粮食,那么你虽然你年产几万斤粮食变成了几千斤,但是你也就能在他青黄不接的时候用几斤粮食就换他的闺女换他的地了,所以古代地主修路修桥很热心,修水利修水库就没那么热心了。

从周到秦,亩产增加一倍,西汉赵过把亩产增加一倍以后,随着儒家大兴,地主兴起,农田亩产几千年硬是没怎么增加过,到了清朝还是扛着几千年前的曲辕犁,用着千年前的方法····除了多了红薯土豆和玉米··还是人家洋大人从美洲找到的。

这就不得不说曲阜最大的地主,衍圣公了,周围的村子叫什么巡山户,放羊户放牛户白菜户等等等,除了地租,还要负责这些,就算土地都是他的了,他也没心思搞生产力增加,因为佃户们吃饱了,就不好了,就要乱想了。

而洋人的稀奇玩意儿,我又不是买不起

当然衍圣公抗战时候被蒋公强硬的带走了,我们还得看别的

就是西藏的农奴主,50年代解放军进西藏,在几千农奴小农主家里就能看到放映机麦乳精和LV的包包,土包子解放军看的目瞪口呆。

就算生产力低,几千人几万人供养你买欧美的洋玩意儿的,还是拿的出来的

但是!

如果,这几千农奴,孔家的上万奴隶有自己的生产资料,生产完有剩余,就能拿出来买东西了,虽然买不了奢侈品,但是买几个搪瓷缸子买几块肥皂,就能养活一个大工厂,大工厂招收几十个工人,农奴少了几十个,剩下的土地增加了,生产力更高了,剩下的钱能买更多东西了,开的拖拉机的工厂卖的拖拉机也买的起了,等等等,这是一个良性循环。


只有几个农奴主,一个衍圣公,不要这么多工厂的,生产一个两个奢侈品还不是很容易?

美国南北战争也是,南方农场主才几个?能消费多少东西?奴隶有多少?解放了能消费多少东西?

美国北方的工厂的产品不就卖出去了?


再说你温和点让地主改良··


国民党张静江带着徒弟学生去搞温和的二五减租分半减息,结果徒弟学生被地主用遇匪通共失火自杀等等方法搞的死伤无数,灰溜溜的回去了……



地主阶级有好人,但是整个阶级,已经逐渐的开始阻碍社会的发展了,他们内部用儒家学说弟子规宗族之流麻痹佃户,不让佃户出去,佃户越多,地租越高。

房东一方面用成功学心灵鸡汤洗脑。一方面那里涨工资他知道的比你快,立刻涨房租……


你根本就没钱拿出来消费,为什么双十一越来越火?

因为没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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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济学答主们写得太学术了,虽然说的很好,但是有的人肯定读不下去,我说些肤浅的。


蒋介石败逃台湾后,实行了“三七五”减租。

所谓“三七五”就是地主收租额不得超过375‰,实行之后效果很好。

农民有了钱,当年就买得起商品了、娶得起媳妇了,什么“三七五新娘”、“三七五耕牛”、“三七五脚踏车”都出来了。


我们看看这些意味着什么。

“三七五耕牛”:农民买不起牛就只能用人力拉犁,生产效率显然不行。或者租用地主的牛,背上一笔负担。耕牛使用普及后,粮食产量必然会提升的。

“三七五新娘”:各位单身狗想必深有体会吧?没有钱就娶不到媳妇,生不出孩子,生了养不活,养活了读不起书……没有人力谁种田呢?谁做工呢?谁去发明创造呢?

“三七五脚踏车”:脚踏车是一种工业产品。如果只有几个地主买得起,广大农民买不起,这不是要逼死工业资本家吗?


如果任由地主撒欢,对民众和社会将是多大的破坏。

地主阶级阻碍着三件大事:粮食增产、人口增加、商品市场。

也就是农业、社会劳动力、资本主义经济都被地主阶级和封建地租妨碍了。若不对他们下手,这个社会就毁了。


“三七五减租”后,台湾省又开始实行“公地放领”,并通过工业债券赎买的方式收购地主土地,实现“耕者有其田”。

大陆没有工业债券,怎么办,等着吗?

显然等不起了,中华民族已经被发达国家彻底甩在背后了。

自1840年以前,地主阶级就统治着这个国家,后来又出现了一些民族资产阶级和各种不成气候的资产阶级。

看看他们把这个国家搞成什么样子了?根本没有出头之日,这样下去,下场比印度和拉美都不如。


嗯,他们不能使这个社会进步,又不肯自己让位……

该怎么做都知道了吧?

放心大胆的去做好了。

大不了几十年后,被那些吃饱了饭一肚子肥脂的人骂两句,谁会在乎。


果断消灭他们,这个消灭不仅仅是肉体消灭。而是要把这个阶级的统治基础和权势都搞掉,民愤极大有血债的,杀掉赢得民心,巩固统治。民愤不大的留作劳动力。

当这个国家被掌控后,就要集中一切资源,把这个农业国改造成工业国。

首先是教育,要扫盲,要普及儿童入学率。

然后是基础建设,要有铁路、电力、水利、桥梁……

与此同时,建立工业,以工业产品(机械、化肥)改造农业,武装军队(坦克、飞机、核武)。



地主阶级是什么?

不过就是一块碍事的土坷垃,一脚就踢开了。再滚过来,一脚踩碎它!

资产阶级不要他们,农民、无产阶级也不要他们,虽有寥寥几个奇葩同情地主,也只是猫哭耗子,消费一下廉价的感情罢了,要哭就好好地哭吧,这是戏精的自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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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说来话长了。先大致给出结论再给论述。

第一种方式,为防止自己控制下的人口脱离自己的管理和控制。主动或半主动的压抑农村佃农雇农的劳动和生产能力。保证他们做不到分家脱离自己的控制。

第二种方式,通过获得政治权力,通过超经济剥削手段扩张自己的土地和财富的同时,顺手用“权力的车轮”碾死一大堆单纯依靠经营和生产技术扩张的中小地主。

对于大家主观认为粮食多了钱就多的情况下,可能认为第一点有些不可思议。贫雇农的农业生产产品要以地租的形式交给地主一定比例。难道不是鼓励贫雇农生产地主的财富才会增加么。

然而现实是相反的。我们以近现代沙俄帝国的情况举例。

俄罗斯村社的“不患贫而患不安”

在农奴制取消之后的俄罗斯,现实农民工作时间比之前还少,是有村社米尔(俄国地主)的鼓励和纵容在内。其最大的因素就是防止富裕了的农民能够脱离村社出门单干。

据米罗诺夫的俄国社会史记载,农奴制时期沙皇俄国农民一年工作日140天。70天为老爷干活70天为自己

在农奴制取消之后,沙皇俄国的农民的每年工作时间反而缩短了。有的区域一年95个法定节日。135个节前准备和节后休息日。一共230个官方和习惯性的节假日。一年干活不到130天。

还得刨去婚丧嫁娶洗礼生孩子这些事情。而且因为俄罗斯当时城市化问题的限制。没事去教堂给孩子来个洗礼都得骑马骑好几天。等于说这一年不是在过节期间就是在过节的路上。……

这么长的放羊时间是因为俄罗斯气候太恶劣没法干活导致的么?

否,俄罗斯各区域的适宜工作的时长和积温情况不一样。实际上据当时的天气记录统计,莫斯科以南区域每年6摄氏度以上适合劳作的天数都超过200天。

反而是最北极的摩尔曼斯克没这么多毛病。在农业和渔猎并举的情况下反而成了粮食输出区域……

最适宜耕种的乌克兰黑土区域加节日贼多。俄罗斯人一年107个工作日,过123个节日。乌克兰人过154个节日。白俄罗斯过120个节日。

乌克兰老农民去西伯利亚的还给人科普:贪婪等于亵渎上帝。节假日干活算对上帝他老人家不敬。

1879年一位乌克兰老农民被流放去西伯利亚,结果看到在宗教节日工作感到十分震惊,立马阻止人家磨面粉:报喜节磨出来的面粉能毒死人!你们不信的话割开树皮把面粉放进去看树死不死!

人家树惹你了吗233,你把树皮切大发了放不放面粉放哪天的面粉都得死啊233

那么这事有没有宗教信仰影响呢。有一些但不是全部。

波罗的海各省天主教徒过38-48个节日,东正教过13-23个节日,穆斯林过13-15个节日。

这时候穆斯林成代表先进生产力发展方向了……人干活多。

无神论者(我们好吃亏啊)。当然那时候“淳朴刚健”的俄罗斯有几个无神论者这事比较难讲。

但是在加节日摸鱼这方面,这事连异端和异教徒的问题都挡不住。信仰不同的人群互相“借节日”……

我估计没人能想象到还有这出,不同信仰的人群借着节日玩。比如鞑靼人或者俄罗斯东正教徒就真的是没事把穆斯林的谢肉节改个名字,随便找个祭拜某个圣徒的理由就去嗨了。

这倒颇有牛群相声《打报告》的风范:

今年巴甫洛夫诞辰139周年,就吃他了,我们急需吃八斤羊肉纪念巴甫洛夫。

而且地方上真是随时随地都能找幺蛾子加节日

1866年,叶卡捷琳娜斯拉夫省亚历山大县春播时期秩序混乱的现象一年比一年严重。就是因为下属各村没事给自己加节日,官方规定的节日过完了不过瘾,自己加着玩就不干活。

1862年雅罗斯拉夫尔省官员向司法部申请在8月份增加一个节日,被司法部踹回去了。

这地方政府机关一年放假不干活三个月,学校一年放假不上课四个月。司法部看着就来气,你们这摸鱼摸的够可以了还加,加你姥姥。

所以这没事加节日的歪风邪气连沙皇都管不了。完全超越了信仰和大自然的阻碍以及人类的贪婪。

如果你打算多要点收成在节假日偷偷干活呢?

sorry,村社内部设置法律规定,谁偷摸干活,罚钱50戈比到4卢布不等。

那时候俄罗斯农民一天的收入,也就20-50戈比。这干一天活直接被抓就是好几天收入没了,然后眼睁睁看着自己的钱全变成伏特加请全村人敦敦敦。自己还得陪着灌还得被村民集体嘲笑贪婪和不安分。在村社里面宣传的基本就是,清贫和稳定是上帝赐予你的,你不应该追求你不应有的财富。

同时村社通过代缴沙俄那一人其实也就几十戈比的人头税。把人头税搞成高利贷,细水长流,保证村民全体负债,你欠着米尔的钱就是欠整个村子的钱,别想跑。

这也就是农奴制取消了才这么费劲,农奴制没取消的时候压根不担心这个,敢跑直接打死。

不仅仅如此,在19世纪之后沙俄城市化工业化进度加速。从而进城打工的农民也增多。而农村地主对这些人的态度就很排斥。

1848年一个叫阿尼梅列的地主的报告非常能说明他们内心的想法

那些在彼得堡打过几年工的人也变得机灵,敏捷和机智了。但可惜的是,他们的道德水准也下降了。他们变得不再依赖村社,也失去了对农业生产的兴趣。

不再依赖村社实在是一句真正的大实话。为了阻止打工者的离去,出去打工要给村社交代役钱和保证金。接近外出务工的总收入。保证你不可能有独立的财政能力跑掉。

让孩子上学一两年就辍学回来,智力方面不能超出父母,免得“变坏”。

归根结底。村社地主“无微不至的照顾”农民,保证他们“安贫乐道”,一旦破门独立生产就会饿死的实际现状。压制他们的生产能力和欲望,以保证长治久安。

同时协助造成这一现状的还有僧侣,俄罗斯当地东正教僧侣掌握了现实生活中婚丧嫁娶洗礼的仪式主持权利。在这些仪式中收到的谢礼也是相当重要的财源。农民富裕了,搬个家偷跑了。去了别的教区成了人家的财源,这事可不能忍。

没事借上帝之名忽悠忽悠这些肥羊真的不叫事情。这帮人为了钱,可以把摆明了未成年没来月经的姑娘说成已经成年让人出嫁。这点事压根不算什么。

未完待续

明清地主和俄罗斯地主的不同

由于双方的生产力水准不一样,在明清地主惯常使用的高利贷手段在俄罗斯收益不足。不如直接的人身禁锢带来的收益大。

由于沙俄的统计不管是手法还是能力确实很挫,很难说沙俄时期有比较权威的亩产统计,不过米罗诺夫还是给出了根据部分抽样的统计。

1861年沙俄平均每公顷粮食产量520公斤,1910年沙俄平均粮食产量一公顷780公斤。

折算平均亩产为70斤到104斤。

这一亩产情况还需要考虑区域差异,比如搬迁进入俄国境内的德意志人小地主,由于这些人掌握农业技术的情况很好。所以这帮人所耕种土地亩产在平均值以上。也几乎成为后来沙俄商品粮出口的主力军。

而广大沙俄农民的平常亩产水平更要降一等。

1910年俄罗斯平均每个农户有1.1个播种用的农具(34%经过改良或铁制,其他木制),1.4个疏松土壤的农具(5.4%经过改良或铁制)

(所以对斯大林的描述接手了一个手扶木犁的国家绝非抒情,反而是描述现实)

土地私有者拥有农业机器,但是品种未必就比其他农户强多少。几乎是全村共用状况。

1870年俄罗斯欧洲部分每个农户拥有1.3匹马,1900年0.92,1916年为,1.3匹。

这种亩产和工具情况就导致大多数农户基本没有分家单干的能力。在明清富裕农户还可能通过分家单干逼迫宗族主干让利。在沙俄的村社农民面对村社米尔基本没有任何反抗能力。这也是所谓斯托雷平改革后又发生村社回潮的原因之一,农民在以溢价赎买田地后完全不能独立生产,然后不得不回归村社。结果就是白被国家刮了一笔。

由于普遍性的低产,农民无法脱离村社,反过来村社通过维持共同贫困保证低产,保证农民无法脱离。

至于明清富裕地区农户通过租借农业生产工具,以高利贷获取更多利润的方式,在沙俄如此低产的情况下,村社出借农具很可能的结果是,收来的那点玩意还不够赔农具折旧费的。

垄断地主对经营地主的伤害

通过政治权力搞粮食收购,暴力兼并等手段带来的利益远远高于地里刨食。从成本上显然鼓励地主走政治路线进行兼并,而不是老老实实蹲着攒钱。

帝俄官方组织的粮食征集机构的职能和法律地位长期模糊,到15年10月25日之前,没有与其职能和法律地位相关的法律文件。空间边界,职能种类,相互之间的关系统统一片混乱。

各地粮食机构和粮食委员会,比较普遍地承担了地方粮食价格限制中制定限制价格(固定价格)的职能。

但是,在这些机构内部,却几乎没有农民代表,甚至连地主代表都没有,而是政府官僚和城市居民,粮食商人为主。

城市粮食消费端决定一切,因而使得定价过程成为一言堂,而对供应端的状况可谓一无所知也拒绝他们的参与。

而定价过程,实际上就是找几个人去市场上打探一下,然后按市场自由价格往下调整10%到15%。

而官员估测农业生产状况的手段则更加粗糙,基本上就是派出一两个人,坐车在农村走一圈,然后和当地地主聊聊天,然后猜测出当地粮食的总生产。

向上级机关呈报和在各种粮食机构中,可以说是随着对方的愿望而随心所欲地修改口径。

这一混乱不堪的粮食征集体系,在实际操作中的效果就是,如果有能力巴结上实权人物,自然可以在粮食价格上上下其手,获取分包利润。

至于搞粮食生产,不搞歪门邪道的老实孩子们。他们即使在这个时候,不被正常的粮食征集搞死。

在一战爆发后,很快主要大城市的日用品供应发生问题。工厂的原料和资金链条断绝。在各种手段证明无效之后,帝俄官僚扔出来的办法就是禁止自由贸易。部分军事长官开始进行粮食摊派。

配套措施包含被征粮者被派发强制性的粮食输送劳役,拒绝会被罚款,承运人则可获得运价折粮两倍的奖赏。

赋予全权代表入室搜查,查粮罚款(半价征收)和直接没收的权力。

好了,现在直接抢劫都变成合法的了。

而在派发劳役,罚款和奖赏过程中强征农民马匹后又罚款,跟承运人串通起来大榨特榨的事情比比皆是。

一连串的地主村社乃至于粮食私商都开始破产。大垄断商人披上了官皮,反过来在征粮计划之中中饱私囊扩大实权兼并土地。

类似的,国家劳役,赋税征发转嫁过程在资本主义社会之前是频繁发生的,而非孤例存在。

在这种社会情况下。毫无政治手段,搞技术发展的中农富农,乃至于地主,要遭受的就是转移而来的层层盘剥,乃至于直接的掠夺和抢劫。

而走政治路线依靠政治关系乃至于特权的地主,则可以轻易的完成初期积累。最终形成区域甚至全国的土地垄断,在垄断形成之后,依靠这种垄断本身就能完成货物价格调整来获取利润,就根本不需要再去搞什么技术发展。

没能力的保不住成果,有能力的没必要研发,生产力自然停滞不前。

现实调查俄罗斯农村地主对经济经营有兴趣的只有3%,同期的中国地主干脆热衷于炒作鹰洋等投机活动。指望他们推动技术和生产力进步是不可能的。

地主阶级在人身控制和政治权利上的便利,决定了他们对于生产发展的漠不关心,极力保证社会生活一成不变的保守态度。而对于地方实际权力的影响能力,决定了甚至国家法令都无法非暴力强制地主行为。

比如沙俄1861年改革的实质,农民赎买土地过程实际上是与地主订立购买契约,国家提供49年长期贷款。而实际金额由地主决定。市场价为15-17卢布一俄亩的土地价格,在地主的操作下平均赎买价格为27卢布1俄亩。每俄亩土地面积约为1.08公顷左右

之前提到沙俄农民每工作日收入仅为几十戈比。不考虑打工的话,其一生积蓄很难超过50卢布。而以沙俄的低产量程度,这一价格差的后果就是,原本农民获得的土地勉强可糊口,结果变成了彻底吃不饱。最后赎买的可靠性,可想而知。

其保守程度造成的文化风气,导致对于精打细算乃至于追求个人利益,都视为亵渎上帝,自私自利。19世纪中叶,农民普遍认为粮食是上帝的恩赐,出卖粮食换钱是犯罪行为。甚至不接受银行给利息,视为侵吞他人财物。接受村社的私刑处置,包括鞭刑甚至私下处死,而不接受国家法律。

也因此在沙俄有记载的农奴反抗中,相当一部分是反抗自己所在的村社,所属的地主,追求成为沙皇或者国家农奴。至少天高皇帝远管的没这么狠。

在这种风气下,对于商业经营,甚至对于生产改进的欲望都极度压抑。

俄国社会史统计,1804-1805年,29个省调查只有169名具备创新和改良精神的经营者。

1861年改革前夕只有3%的地主在观念上发生了理性改变。

这些甚至还跟俄国上层社会追逐西欧的文化时尚,将农奴制残余视为不道德有关。

俄国地主企业家茹科夫指出,只要原有的劳役制度存在,哪怕是打算学英国人一样赚钱的俄国农夫,也只能变成一头笨熊。

而同期已经被外来商品叩开国门的中国经济情况则更为复杂。至少在江南地区,由于比俄国大多数地区更适合商业发展,外来商品具备的技术优势对本地产业的打击也更为明显和致命。参照1860年代-1940年代江南地主日常生活的比较研究。对于洋货的买卖和英洋等货币炒作非常关心。由于洋货和金融投机在利润上比投资本地产业有优势。在一部分地主确实对经营性农业进行了投资之后,更多的资本进入了金融投机市场,其中大多数在清末股灾和白银法案等外国资本运作下血本无归。少部分进步效果在外来资本和买办垄断资本打击下也进行了逆淘汰。

总之,无论是本国的经营性地主面对掌握政治权力的垄断地主,还是半殖民地殖民地的民族资本产业面对强大的帝国主义资本,由于在暴力和特权上的不对等,都会很轻易的一败涂地,其进步部分很快就会被蚕食瓜分。

而资本主义等先进部分则在落后势力的夹缝中求生存积蓄力量。以本身在利润生产和人身自由上的优势,几起几落之下最终彻底击败地主阶级,成为世界的主流。

指望依旧出于对人身直接控制阶段,政治特权高于利润需求的地主阶级具备自发的进步性是不太可能的。它们只有被打倒和消灭的结果,不管是被谁消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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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会绝大多数人没有资金、没有能力、没有动机去改善生产条件,进而无法提高生产力。占据最多财富的统治阶级不愿意提高生产效率。


一张图足以说明问题。

印度、尼泊尔都是典型的地主阶级阻碍生产力发展的例子,是研究地主阶级的活标本。


我的理想是去尼泊尔当剥削阶级地主,找个地主婆过日子,整天就知道收缴租子。

你别说,还真能办到的,原因有三:


我会种地,会管理种地;

我能搞到尼泊尔的土地;

作为一个半封建半殖民地,尼泊尔人不排斥给外国地主当佃农长工。



并不是没有人这么干过,在尼泊尔当地主的我也远远不是头一个,现在就有不少中国人在尼泊尔当封建地主。就在十来年前这个国家还有如假包换的国王呢,可不是英国日本那种名义上的君主,是真的要管事儿的国王。国王是名正言顺的全国地主阶级总代理人,也是最大的地主。后来尼泊尔人民一看我靠这都21世纪了,咱们咋还这么落后?反了吧!

扛着毛主义伟大旗帜一把就把国王打倒了。


有用吗?并没有什么卵用。生产关系没有变,地主总头子倒了,地主阶级还在。革命力量根本不足以改变社会结构,地主该收租收租,佃农该种地种地。工业也毫无起色,还是基本等于零。


没有钱了,肯定要做啊,不做没有钱用 。

革命这方面,革命是不可能彻底的 ,这辈子不可能彻底的 。

大革命又不会做 ,就是选举这种东西,才能维持的了生活这样子

进不发达国家感觉像回家一样 ,在里面的感觉比家里感觉好多了! 里面个个都是人才,说话又好听,我超喜欢里面的!

——窃.格瓦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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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湾中部向北地带有一个乡,整个乡基本没有工业(厂),除了住宅大部份都是农地,农地里边有70~80%都是属于同一个已经公司化的宗亲会的。这个宗亲会在当地占那个乡的总人口不到5%吧,大部份宗亲子弟早已经散到北部南部或台中市去了。


他们的地怎么来的呢?当年郑成功在台南登陆,其中一个部将被派北上屯田,差不多可以说是骑马绑条绳子圈出来的,这还只发展了几代。


他们这个家族的宗庙不对外开放,但是拿政府的钱用"文化遗产"的名义在维护。农地是天然的抵押品,农会就像他们的小金库,稍有才能,低利贷款搞个营生容易的很,活的可滋润了。这还是有三七五减租和禁止非自耕农买地等政策压制扩张的结果。


不然为何连胜文三岁自耕农身份被政敌攻击呢?浮于表面的是他们家有钱能三岁买农地,实际上远远不止如此。当初在政府的压制之下,很多人有钱没有"自耕农"这个法定的政治身份是不能买农地的。这一方面满足佃农转型自耕农,一方面满足党国要员利用政治特权购买农地以待土地开发重划,那些"有钱"却没有"自耕农"身份不能扩张的土豪地主当然不爽。


如果是大陆那些从明初甚至更久以前留下来的土豪大族,没有土地革命战争他们在地方上得有多大实力?


话说回来,地主阶级是怎样阻碍生产力发展?跟任何时代的既得利益集团一样,用行政、立法、司法设置准入门槛、进入障碍都可以阻碍先进生产力发展。


官府要发展工业增加就业,地主跟你谈污染,官府要发展旅游观光,地主跟你谈治安,官府要发展农业,地主跟你谈禁止外国倾销,官府觉得贫富差距太大,地主跟你谈祖宗凭本事圈的地怎么就不行,官府跟你谈增大国内投资,地主跟你说同样的资本去海外组织生产更有效率。


郑成功:啊~我南明都要完了这帮人还不收手。

光绪:啊~我台湾省都被日本人割了这帮人还不收手。

先总统 蒋公:啊~娘希匹要完。


7~80%地在他们手里,是私有财产,要怎么反对都有理。结局就是只能从府库开出一个地主无法拒绝的价格,让全民为"地方"的开发利益买单,毕竟府库的钱就算动辄几十亿洒出去也没人心疼。这还是好一些可以带动地方发展的结果,坏一点的就是盖了满地蚊子馆。官府释出的流资,好一点投资发展实业金融也好,坏一点就造蚊子馆转移海外了。



国民政府在大陆的失败摧毁了土地私有制,且政治权力不在地主手里,或者更准确的说根本就没有地主了,土地会不会成为使用人借贷资本转移海外的金库,要看带来的政治影响好不好。新富阶层把财富和生产力转移海外,最终还要看政治影响好或不好。凭本事利用国有财产赚的钱当然是钱,但有多少钱是自己的多少钱是国家的那谁也说不清楚。所以许家印说都是国家给的马云说有需要随时可以上交。而小目标一个亿就搞不清楚凭他自己的本事到底能赚多少钱,今年以来他的产业大量被其它企业收购好让他去银行还债,相信最后他会搞清楚,一个没有土地私有制的地区到底凭自己的本事能赚多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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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酒 这位答主的水平简直不值得一驳。麦克阿瑟、蒋介石这样的铁杆反共分子,跑到日本台湾去也搞了土改,难道他们还不如你明白?这位的见识,就算是右棍里面也是水平低劣的。

地主阶级有什么危害,去印度农村逛一圈就知道了。束缚人口,束缚资本,束缚思想,把一切都束缚在土地上。所以不管是资本主义还是社会主义,地主都是死敌。历史上资本家和地主贵族之间也曾经杀的你死我活的,只不过有些文盲一无所知。

广义的来说,一切食利阶级都是阻碍生产力发展的,包括而不限于地主,房东,特权阶层等等。假如人人都想坐地收租,依靠对资源(土地,房子,特权)的占有就可以凭空获利,那么人人趋之若鹜,这个社会的价值取向会被扭转成什么样子?

就算是资本主义私有制,如果是比较健康的资本主义国家,那么也应该鼓励创新资本,实业资本,文化资本,限制和压制食利资本。换句话说,马斯克马云马化腾这样的资本家,和李嘉诚这种资本家对于生产力发展的作用是不同的。

法国曾经遍布食利资本家,被称为高利贷资本主义,熟悉历史的同学应该有所了解。最后从拿破仑时代威震欧陆沦落到二战流亡英国,国家实力和德国越拉越远。香港曾经是亚洲四小龙,然而由于经济命脉被地产商把持,逐渐空心化,现在除了金融地产港口真不知道还有什么产业。

一旦某个国家或者地区被食利资本所主导,结果就是生产力停滞乃至倒退,国家内部矛盾尖锐,甚至人口都会减缓乃至下降——曾经的法国,现在的香港都是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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