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头到脚都是错误,开始到结束都是错误!
明朝汉朝最为典型,几个逗比皇帝都是被大臣教歪的,因为科举考的是儒家,大臣自然也就是大儒,但是汉以后的儒家都是阉割的儒家,是训练奴才的,你让大儒教小儒,教他们忠孝,那是没问题的,但是要教皇帝,这就尴尬了。
就像一个富人养了一群猴子,然后雇个耍猴的给自己训猴子,结果有一天,富人死了,把儿子托付给耍猴的教育,结果耍猴的只会训猴子,就把富人的儿子当猴子训。
儒家讲究尊师重道,讲究天地君亲师,本来也问题不大,可是现在学生是皇帝,你告诉我这师徒关系怎么论?
大臣给皇帝当老师,本身就违背了儒家的“纲常”,等于你让梵蒂冈天主教皇教你唯物主义,给你讲数理化进化论,你说他怎么教?
正常儒家教书是这样的:
“先生,‘怪哉’这虫,是怎么一回事?……”我上了生书,将要退下来的时候,赶忙问。
“不知道!”他似乎很不高兴,脸上还有怒色了。
我才知道做学生是不应该问这些事的,只要读书,因为他是渊博的宿儒,决不至于不知道,所谓不知道者,乃是不愿意说。年纪比我大的人,往往如此,我遇见 过好几回了。
我就只读书,正午习字,晚上对课。先生最初这几天对我很严厉,后来却好起来了,不过给我读的书渐渐加多,对课也渐渐地加上字去,从三言到五言,终于到七言。
三味书屋后面也有一个园,虽然小,但在那里也可以爬上花坛去折腊梅花,在地上或桂花树上寻蝉蜕。最好的工作是捉了苍蝇喂蚂蚁,静悄悄地没有声音。然而同窗们到园里的太多,太久,可就不行了,先生在书房里便大叫起来:“人都到那里去了!”
人们便一个一个陆续走回去;一同回去,也不行的。他有一条戒尺,但是不常用,也有罚跪的规则,但也不常用,普通总不过瞪几眼,大声道:“读书!
注意,鲁迅好歹也是官宦家庭,而且属于很聪明的“学霸”,是绝对收老师特殊宽待,但是就是这样,也不能和老师讨论课本以外的话题。至于普通学生,据我祖辈描述,私塾先生教读数真的只教“读书”,不给任何解释的,就是教你读,然后让你背诵。
当然,张居正肯定不会这样教,但是问题是当时的教学风格就是这样,实践——不存在的。
比如说,小万历初期接触朝政,处事不对,那么张居正应该给他解释哪里不对——才怪。
只会告诉他“如此不符合先王之道”之类的废话。
而且有些话,臣是不可能给君说的,但是君有必须明白,比如类似下面这段话,张居正就绝对不会讲(我知道这是伪书,领会精神)
宇文泰问曰:国何以立?苏绰曰;具官。问:何以具官?曰:用贪官,弃贪官。……
宇文泰击掌再三,连呼曰:妙!妙!妙!而不知东方之既白。
这里要说明,东周的儒家和汉以后的儒家不一样,东周的儒家是有什么说什么的。比如孟子,说实话我不觉得孟子很懂治国,但是孟子和君王说话的方式,是东周式:
曰:“君有大过则谏;反复之而不听,则易位。”
王勃然变乎色。
曰: “王勿异也。王问臣,臣不敢不以正对。
你觉得张居正敢这样和皇帝说话吗?
其他朝代,幼年皇帝的教育,一方面是大臣,一方面是母亲和外戚,一些大臣不能教的东西,其实母亲会教的。当然史书是没有这方面记载的,不过我们看到,皇帝中的很多纯政治高手都是母亲培养的,比如汉景帝、康熙。当然,自学也是一个途径,不过很难。
万历的母亲出身低微,李太后小时候就没学过这方面。就知道吓唬万历(《霍光传》)。孩子不是打出来的是教出来的,你光吓唬他有什么用啊?
所以,关键的权术根本没有教他,连实践自学的机会都没有。
祖国不会忘记、人民不会忘记!
为有牺牲多壮志,敢叫日月换新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