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把农民当作什么,以为是菩萨吗?简直笑话,农民最狡猾,要米不给米,要麦又说没有,其实他们都有,什么都有,掀开地板看看,不在地下就在储物室,一定会发现很多东西,米、盐、豆、酒...到山谷深处去看看,有隐蔽的稻田。表面忠厚但最会说谎,不管什么他们都会说谎!一打仗就去杀残兵抢武器,听着,所谓农民最吝啬,最狡猾,懦弱,坏心肠,低能,是杀人鬼。”
“但是...是谁令他们变成这样的?是你们,是你们武士,你们都去死!为打仗而烧村,蹂躏田地,恣意劳役,凌辱妇女,杀反抗者,你叫农民怎么办,他们应该怎么办。”
——《七武士》
把这一段我最爱的电影台词送给题主。
原著的中王文革和电视中的不是一回事,原著王文革是个铁塔般强壮的汉子,坚持抗争,尊师重道,一心为公,没有拿刀威胁过陈岩石。
陈的死是因给纪委汇报信息,贪官太多导致积劳成疾。电视里的王文革是个尖嘴猴腮的工头,只顾自己家里那点钱,忘恩负义拿刀对着陈岩石,油盐不进。
为什么原著中的工人领袖到了电视剧里变成这样?
四
有几位司局长一级的知识分子干部,主张要大民主,说小民主不过瘾。他们要搞的“大民主”,就是采用西方资产阶级的国会制度,学西方的“议会民主”、“新闻自由”、“言论自由”那一套。他们这种主张缺乏马克思主义观点,缺乏阶级观点,是错误的。不过,大民主、小民主的讲法很形象化,我们就借用这个话。
民主是一个方法,看用在谁人身上,看干什么事情。我们是爱好大民主的。我们爱好的是无产阶级领导下的大民主。我们发动群众斗蒋介石,斗了二十几年,把他斗垮了;土地改革运动,农民群众起来斗地主阶级,斗了三年,取得了土地。那都是大民主。“三反”是斗那些被资产阶级腐蚀的工作人员,“五反”是斗资产阶级,狠狠地斗了一下。那都是轰轰烈烈的群众运动,也都是大民主。早几天群众到英国驻华代办处去示威,在北京天安门广场上几十万人开大会,支援埃及反抗英法侵略。这也是大民主,是反对帝国主义。这样的大民主,我们为什么不爱好呢?我们的确是爱好的。这种大民主是对付谁的呢?对付帝国主义、封建主义、官僚资本主义,对付资本主义。私营工商业的社会主义改造,是对付资本主义的。农业的社会主义改造,是要废除小生产私有制,就它的性质来说,也是对付资本主义的。我们用群众运动的方法来进行农业的社会主义改造,发动农民自己组织起来,主要是贫农下中农首先组织起来,上中农也只好赞成。至于资本家赞成社会主义改造,敲锣打鼓,那是因为农村的社会主义高潮一来,工人群众又在底下顶他们,逼得他们不得不这样。
现在再搞大民主,我也赞成。你们怕群众上街,我不怕,来他几十万也不怕。“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这是古人有言,其人叫王熙凤,又名凤姐儿,就是她说的。无产阶级发动的大民主是对付阶级敌人的。民族敌人(无非是帝国主义,外国垄断资产阶级)也是阶级敌人。大民主也可以用来对付官僚主义者。我刚才讲,一万年以后还有革命,那时搞大民主还是可能的。有些人如果活得不耐烦了,搞官僚主义,见了群众一句好话没有,就是骂人,群众有问题不去解决,那就一定要被打倒。现在,这个危险是存在的。如果脱离群众,不去解决群众的问题,农民就要打扁担,工人就要上街示威,学生就要闹事。凡是出了这类事,第一要说是好事,我就是这样看的。
早几年,在河南省一个地方要修飞机场,事先不给农民安排好,没有说清道理,就强迫人家搬家。那个庄的农民说,你拿根长棍子去拨树上雀儿的巢,把它搞下来,雀儿也要叫几声。邓小平你也有一个巢,我把你的巢搞烂了,你要不要叫几声?于是乎那个地方的群众布置了三道防线:第一道是小孩子,第二道是妇女,第三道是男的青壮年。到那里去测量的人都被赶走了,结果农民还是胜利了。后来,向农民好好说清楚,给他们作了安排,他们的家还是搬了,飞机场还是修了。这样的事情不少。现在,有这样一些人,好象得了天下,就高枕无忧,可以横行霸道了。这样的人,群众反对他,打石头,打锄头,我看是该当,我最欢迎。而且有些时候,只有打才能解决问题。共产党是要得到教训的。学生上街,工人上街,凡是有那样的事情,同志们要看作好事。成都有一百多学生要到北京请愿,一个列车上的学生在四川省广元车站就被阻止了,另外一个列车上的学生到了洛阳,没有能到北京来。我的意见,周总理的意见,是应当放到北京来,到有关部门去拜访。要允许工人罢工,允许群众示威。游行示威在宪法上是有根据的。以后修改宪法,我主张加一个罢工自由,要允许工人罢工。这样,有利于解决国家、厂长同群众的矛盾。无非是矛盾。世界充满着矛盾。民主革命解决了同帝国主义、封建主义、官僚资本主义这一套矛盾。现在,在所有制方面同民族资本主义和小生产的矛盾也基本上解决了,别的方面的矛盾又突出出来了,新的矛盾又发生了。县委以上的干部有几十万,国家的命运就掌握在他们手里。如果不搞好,脱离群众,不是艰苦奋斗,那末,工人、农民、学生就有理由不赞成他们。我们一定要警惕,不要滋长官僚主义作风,不要形成一个脱离人民的贵族阶层。谁犯了官僚主义,不去解决群众的问题,骂群众,压群众,总是不改,群众就有理由把他革掉。我说革掉很好,应当革掉。
现在,民主党派、资产阶级反对无产阶级的大民主。再来一个“五反”,他们是不赞成的。他们很害怕:如果搞大民主,民主党派就被消灭了,就不能长期共存了。教授是不是喜欢大民主?也难说,我看他们有所警惕,也怕无产阶级的大民主。你要搞资产阶级大民主,我就提出整风,就是思想改造。把学生们统统发动起来批评你,每个学校设一个关卡,你要过关,通过才算了事。所以,教授还是怕无产阶级大民主的。
电视剧《人民的名义》中大风厂工人代表的王文革,是以一个恐怖分子形象出现的,不但纵火烧伤了自己,更是一个绑架犯,还“恩将仇报”间接害死了大恩人陈岩石。看过电视剧的人甚至都有不少对祁同伟产生了好感,但是绝对没有一个人会对王文革有一丝的同情。
而在周梅森原著小说《人民的名义》中,王文革的形象则是180°大转弯——是一位坚定、威武、光荣、有勇有谋的工人战士,是大风厂工人的主心骨、代言人、决策者,一身上下颇有老派无产阶级的风采,是一位非常出彩的人物。我们来看原著小说中描写王文革的段落:
“王文革是护厂队队长。这家伙比一般人高半头,又黑又粗,浑身腱子肉,看上去像一座铁塔。郑西坡也是个高个子,可身材很瘦,与王文革站在一起,仿佛铁塔旁竖了一根电线杆子。王文革十分紧张地告诉郑西坡,今天上午常小虎的拆迁队将采取重大进攻行动!郑西坡打着哈欠,从沙发上起来说:别神经兮兮的,这段日子风平浪静的,拆迁队怎么会说进攻就进攻呢?王文革神秘地说:师傅,我在拆迁队有卧底。那位小兄弟天不亮就来了电话,说昨夜李书记下了死命令,常小虎连夜在山水集团开会落实,一大早就集合拆迁队部署行动了。咱可千万不能大意啊!”
可以看到,王文革的形象高大威武,又懂得建立广泛的统一战线,发展阶级兄弟提供信息,这样一位有勇有谋的工人战士,在小说里他被烧伤也是奋不顾身营救其他工人;而在电视剧里则变成了一个猥琐、偏执、暴戾、不择手段的危险人物,单说这个人物外形,怎么也与“浑身腱子肉”“铁塔”不沾边吧?
“站在瞭望楼上的值班工人最先发现敌情,他招呼王文革上来。无须望远镜,王文革借着月色就能看见黑压压一片大型机械,暗道:坏了,这真是拆迁总攻了!便炸雷般地吼,紧急集合,准备战斗!警报尖厉地响起,渲染出毛骨悚然的气氛。大喇叭一遍又一遍地广播战争动员令。探照灯照亮了工人们惨白的脸庞,他们激动、紧张,仿佛一群疯子。郑西坡不在现场,王文革只好与几个骨干仓促商量:看来这一次不动用最后的霹雳手段,是挡不住他们的进攻了,我们下决心吧!”
这一段描述,颇有当年革命小说的风采,也基本确立了王文革是一个正面形象。当然,在小说里王文革也展现出了冲动、不理智的一面,甚至曾经动了绑架蔡成功儿子的念头——但是仅仅是走投无路下的气话,被郑西坡骂了一顿之后马上打消了这个念头。
在小说的最后一章里,王文革依然是重要角色,大风厂职工的股权依然没有拿回来,他们依然走着艰难的维权之路。而维权的主心骨,就是王文革,他以工人护厂队队长的革命性,强行把“工贼”郑西坡拉上了他们共同维权之路——“郑西坡觉得,这世界有些荒诞。此前,他做梦也不会想到,他一个老党员,竟会以这种姿态出现在市人民政府门前。他不想靠近那座悬着国徽的大门,却身不由己。他的手臂被高大粗壮的徒弟王文革死死扣住,身后的兄弟姐妹步步紧逼,他走也得走,不走也得走……”
彻底抹黑、否定王文革,不仅仅是因为他这个名字,更是要否定大风厂工人斗争的合法性,把自下而上的工人抗争泼上了暴行、群氓、恐怖主义的脏水。但至少《人民的名义》原著放在那里,我们可以看到电视剧与原作者在某些问题上截然相反的态度。
曲婉婷可以光明正大的发新歌,王文革一定要丑化成恐怖分子,这或许从某种程度上反映了当代无产阶级的困境。
王文革不是一个人,他是千百年来走投无路的底层人民的缩影。
他的所作所为可谓是愚蠢无知,恩将仇报,丧心病狂,说实话我看到这个角色的第一反应也是不齿与厌恶的。但转念一想,即便是从上帝视角看,没有他这出格的绑架行为,赵瑞龙和高小琴很可能还在推三阻四打太极。
在理智的人看来,绑架蔡成功的儿子可谓是赔了夫人又折兵的下下策,股权不一定能要回来,自己肯定要搭进去。但对于穷途末路的王文革,恶性事件可能是他为自己发声的唯一一条途径。
对,唯一一条。自古以来,大多是忠臣义相为底层人民打抱不平,而底层人民想要发声,只有揭竿而起一条路。就算如今,面对围追堵截的上访路和刚刚枉判的法院,你让他们怎么相信自己能依靠法律途径正当取回权益?
许多人说郑胜利是人民,但其实王文革才更贴合一贯以来庶民如水的形象,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失去公信力的政府,就必将面对失去理智的王文革。
这部小说的眼界高高在上。恐怕在作者眼里,与其说王文革是一个人,不如说是一个符号,一口敲响在帝王将相耳边的警钟。倘若横征暴敛反复无常,不管底层人民死活,这口警钟总是会响的。响得你摧心彻腑,地动山摇。
如果说统治者有可能一点点变好,那么教育他们的就是王文革。
王文革是劳动者中的尖兵,他们因为各种原因站在了反抗的第一线,他们也是最先倒下去的那批人。但他们的死会让统治者了解到,如果不能放缓剥削压迫,王文革就会越来越多,直到将他们淹没。
汉朝没有继承秦朝的法家文化,而是先用黄老再用儒家,就是因为怕法家的手段才苛刻,把农民再次逼反。可不是因为他们的心变善良了,而是因为被吓到了。
唐朝李世民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如果不是亲眼看到,坐在船上的人怎么会去想水底下的事儿。在他们看来上不了船是你无能,死了也白死。
宋朝将科举提到无以复加的高度,生怕聪明人进不了体制。谁不知道家天下最舒服,为什么宋朝要把权力交给士大夫,还不是怕下面有异动。
从现实来看,统治者也是最健忘的,每当他们觉得人民已经变成了温顺的羔羊,可以任其宰割的时候,王文革们就会冲出来给他们上一课,用生命告诉他们别做的太过分。
虽然大多数王文革都死了,但我们今天的生活都是他们帮我们挣来的,我们应该感谢他们!
突然这么多赞,很惶恐。
再说一件事情吧。
我原来的邻居黄哥前几年结婚了,他家就住的占厂办幼儿园的房,我小时候他经常带我玩。
黄哥的父亲,算是我外公的徒弟,我妈一直让我叫黄叔。厂被卖给福建人之后,黄叔又去福建人的工厂干,还是干原来的活儿,日子一直那样清清苦苦的过。虽然厂子没了,但他还很念我外公把他从农村带到县城的情,经常带吃的和烟给我外公,我十岁生日的时候他给我买了一个篮球,教我运球,笑着告诉我他原来是厂篮球队的队长,让我多打球,能长高。
黄哥中专毕业后也去厂子里当工人,干了几年到结婚年龄了,也谈过几个女朋友,但一直没人愿意嫁给他,因为他家除了那间产权不明的房子什么都没有。人家姑娘也真不是贪财,不要财礼都可以,但至少要有个独立的房间,可就这,黄哥家都没有。就这么一直拖着呗,拖到黄哥35了,黄叔55了快干不动了,黄哥还是单着。
有一天晚上,我妈告诉我黄叔没了,物理意义上的没了。上夜班不知怎么的掉进了钢水里,人直接汽化了,像从来没来过这个世界。
厂子里正逢安全检查,很重视,福建老板赔了一百多万给黄哥和他妈。黄哥靠这钱买了新房,又碰上棚户区改造,分了一套小房子。终于娶到了媳妇,日子过的红火。
后来,我妈和我说,黄叔出事前,厂里组织过体检,黄叔出事后体检报告才出来。
是癌症,不知道是什么癌,反正都没区别,黄叔如果活着都治不起,还会拖垮全家。
他就像未卜先知一样,用自己一条命换了全家的未来。
这事快十年了吧,我每次想到,还是觉得深深的无力和难过。
原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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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直说了吧。这世上没有陈岩石,工人的权益归根结底全靠王文革。
我家就是原工人家庭出身,外公是县钢铁厂分厂厂长,他退休两年之后,厂被当时的书记贱卖给了福建走私起家的商人家族。
工人们一夜之间没了厂子,又拿不到补偿,直接去把厂建医院和幼儿园占了当家,没人敢赶他们走,真正实现了先占取得和时效取得。
后来政府出面解决,按工龄提前拿社保工资,县财政出钱。
之后换了一个县委书记,又说财政没钱不可能给你们出,说之前那个政策不合法,不可能给你实现。
好家伙那厂的价值至少少了一半卖的,工人就没拿几分钱赔偿款,你说不算就不算?
最后是直接给他开盒了,他去哪工人们都跟着,去他家吃饭,去接他孩子放学,去睡他家门口。
是不是没素质,是不是民粹啊,是不是不讲法制啊?
可说话不算数的是谁,可把这好厂贱卖的是谁?
我告诉你们,没有陈岩石,只有王文革。
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
哪里反抗越强烈,哪里的压迫就较轻。
哪里反抗越轻微,哪里压迫就越沉重。
哪里要是没有反抗,哪里的压迫就会变本加厉,暗无天日!
大风厂工人的股权怎么丢的?资产阶级蔡成功弄虚作假,大资产阶级高晓琴,赵瑞龙等伙同资产阶级政府、法院,官商勾结,通过解释资产阶级法权巧取豪夺,继而指使黑社会武力拆厂。
在这个局里,在资产阶级的法律框架内,工人可以说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事情怎么有的转机?靠的大资产阶级良心发现?
靠的资产阶级政府主持正义?达康书记明察秋毫?
靠的资产阶级蔡成功到处行贿送礼?还是退休干部陈岩石到处递条子打电话?
要不是群体事件彰显了工人以死相拼的决心,事情会有转机吗?到了最后,赵瑞龙还不愿签谅解协议,要不是王文革铤而走险,祁同伟能立刻压住赵瑞龙吗?
没错,王文革手段激进,他用暴力手段对抗大资产阶级,资产阶级政府及其所雇佣的黑社会武力拆厂,追讨资产阶级“合法”转让的股权,打了资产阶级蔡成功,绑了他儿子,继而绑架了退休权贵陈岩石。
问题是,在座的各位,你是大资产阶级吗?你是小资产阶级吗?你是权贵吗?你是官僚吗?你是黑社会吗?你是压迫人剥削人啊?还是被压迫被剥削啊?你替他们打抱不平有什么好处啊?
不说别的,大风厂的上千工人,就该好好谢谢这位王文革,他牺牲了自己,加速了事件的解决。换成了知乎上的这些精致利己主义者,人人坐等别人争取权利,工人的那点利益早就被资产阶级及其政府联合绞杀了。
所以,列位无产阶级从自身利益考虑考虑,王文革这样的人是多了对自己有利,还是少了对自己有利?不是整天嫉妒别人按闹分配吗?怎么自己人闹起来反而不兹词了呢?
还有人说违法犯罪就错的,在这个事件里,不违法犯罪能解决问题吗?法律又不是金科玉律,不过是阶级统治的工具。窃钩者诛,窃国者侯。国都窃了,怎么会丢了法律呢?
昔者齐国邻邑相望,鸡狗之音相闻,罔罟之所布,耒耨之所刺,方二千余里。阖四竟之内,所以立宗庙、社稷,治邑、屋、州、闾、乡、曲者,曷尝不法圣人哉?然而田成子一旦杀齐君而盗其国。所盗者岂独其国邪?并与其圣知之法而盗之。故田成子有乎盗贼之名,而身处尧舜之安,小国不敢非,大国不敢诛,专有齐国。则是不乃窃齐国,并与其圣知之法,以守其盗贼之身乎?
其实,在中国上一轮朱镕基改制的时候,绝大多数工人是没有所谓股权的。
当时一般是给工人发一点钱所谓买断工龄,然后就赶回家了。
厂子一般用很低的价格mbo,管理者把资产抵押贷款,买完了,处理点资产厂子就空手套白狼了。
后来房地产热,这些厂子的土地基本都是市中心闹市区。私有化后就是不会经营的,靠土地也发财了。
会经营的,甩掉了国企福利包袱,企业也就有竞争力了。
国企是不能竞争,是背着几十年的福利包袱没法竞争,生产类企业,私企在初期都是挖国企的技术人员。技术和产品远不如国企。
但是国企要背着职工退休金,所有职工的公费医疗,还有工人宿舍,医院,子弟学校………。这些都是成本,mbo完了统统不管,只给工资。企业自然就可以竞争了。
当时mbo这些人,一般是原来的厂长书记工会主席(郑西坡),加上一些中层。这些人就是现在各种老一代成功人士。他们孩子就是现在的所谓富二代。
当时一个厂是挺大的,地能盖几个小区。无论是异地重建,还是洗手不干。都是一笔巨额财富。中层弄几套半买白送的房子没有问题,现在二线城市也过千万了。不用说厂长工会主席。
王文革按照剧中设定,生于1968年,上学的时候没怎么影响,也有高考机会,大下岗的时候30岁多点。
这个岁数当时改行,做小生意都来得及。当时惨的是40岁到50岁的。干啥都没人要了。孩子。老人都要用钱。
王文革的年龄设定,实际上应该混得不错。2001年后入关,加上房地产热,就业机会不少,他如果下岗后十几年房产中介,没准早发财了。而且他的公房也值钱,还有很大概率赶上拆迁。
现在1968年龄段的,混得差不算多。
比较惨的早几年的,小时候赶上饥荒,上学遇到文革,然后上山下乡。好不容易回城,到了中年下岗,改行年龄大了,只能干低薪工作。
孩子要上大学了,没有公费了,得掏钱,孩子毕业了,房子开始贵了。结婚又是麻烦。
名字就蕴含了这个群体的行为和悲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