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文字哏,不是文学哏。
I find American beer a bit like having sex in a canoe. It’s fucking close to water.
据说是王尔德槽的。
可见文学家轻易不槽,一槽起码管用好几十年。
三人漫步,一人曰:“春雨如油。”第二人曰:“夏雨如馒头。”第三人曰:“周文王如炊饼。”
再来个一般人看不明白的。
饮酒行令,座客有茫然者。一友戏曰:“不知令,无以为君子也。”其人诘曰:“不知命,为何改作令字?”答曰:“《中庸》注云:‘命犹令也。’”
说一个语文课本里的:
《宋定伯捉鬼》
年深日久,可能很多人都忘记了。大致概括一下:
有个叫宋定伯的人,有天在路上遇到一个鬼。
宋定伯骗鬼说自己也是鬼,于是一人一鬼同行。一路上宋定伯都在观察鬼的特点,比如没有重量,过河没有水声等等。
人鬼相谈甚欢,宋定伯一路都在假装新鬼,在获得了鬼的信任之后,宋定伯问鬼:
我是新鬼,不知道鬼最怕什么,想听你说一些,当鬼的经验。
鬼说,鬼最怕人的唾液。
宋定伯就把鬼变成了羊,拿到市场上卖。为了防止鬼变回来,又拿唾液吐了这只羊。
所以这篇文章也被称为《宋定伯_ _》
感谢
@谢逸之告知,第二位诗人乃是元代名士莫子山。
唐代有个诗人,名叫李涉。
话说有一段时间李涉接连遭遇不顺,心情烦闷至极。时值春末,李涉决定上山走一走,看看风景,疏解一下烦闷。正当他在山上赏景的时候,忽然听到不远处的院子里传来敲木鱼的声音,于是李涉便忍不住好奇走了过去。原来此处乃是一位高僧的隐居地。李涉有心疏解一下心中的烦闷,便停步驻足,与高僧边喝茶边探讨佛法。不知不觉天色将晚,李涉起身告辞。有感于高僧佛法的精妙,以及这一番探讨对自己的启示,于是李涉便写诗一首,赠予禅师。
题鹤林寺僧舍
终日昏昏睡梦间,忽闻春尽强登山。
因过竹院逢僧话,偷得浮生半日闲。
过了几百年,又有一位诗人闲的蛋疼,于是上山看看风景吹吹风。没想到也听到了隐隐的木鱼声,诗人想起了李涉的奇遇,心想原来自己也能碰上这等好事,于是快步走进竹舍,拜访高僧。万万没想到,这位僧人不仅不是高僧,甚至连一般的僧人都不如,根本就是不学无术。诗人很是失望,起身就想走,但僧人却不让他走,拉住了他讲了几个时辰的佛法,把他讲得不胜其烦。到了傍晚,诗人终于借口回家吃饭要离开,谁知这僧人竟提出了一个要求,让诗人写一首诗来赞美他。诗人实在推脱不过,大笔一挥写到:
偷得浮生半日闲,忽闻春尽强登山。
因过竹院逢僧话,终日昏昏睡梦间。
欧阳修是宋朝的大诗人。有很多人都去拜访他,请他指点诗文。有个能做几首诗的公子哥儿,不服气。他逢人便说:"欧阳修也是两个肩膀扛着一个脑袋,有什么了不起!我非跟他比个高低不可。"
这天,他去找欧阳修。在路上,他碰见一个中年人,他问:"老兄,你是去找欧阳修的吗?"中年人点点头说:"是呀!"于是俩人就一路同行。公子哥儿把自己去找欧阳修的事向他说了一遍。中年人说:"看来你很有学问,做一首诗如何?"公子哥儿看见前边有一棵枯树,就随口吟道:"前边一枯树,分成两个杈。"中年人接下去说:"春至苔为叶,冬来雪作花。"公子哥儿一听乐了。"行啊,老兄。有了你,我就更不怕欧阳修了。"
二人走着走着,看见一群鹅跳到河里。公子哥儿又来劲儿:"对面一群鹅,扑通跳下河。"中年人又接了下去:"毛浮绿波动,颈曲作清歌。"公子哥儿上上下下打量了中年人一番,说:"想不到你还真有两下子。走,上船。过了河,就离欧阳修家不远了。"
他们上了船,公子哥儿还在卖弄:"你我一只舟,去找欧阳修。"中年人微微一笑,又接了两句:"修已知道你,你还不知修。"
并不记得出处在哪里了,总之就是个老梗~~~
转自douban:
哈哈哈哈哈今日最佳
两个一流作家严肃地谈论关于尺寸的问题。
菲茨杰拉德的妻子精神崩溃以后,海明威和菲茨杰拉德,在巴黎的雅各布路和教皇路拐角的米肖餐厅共进午餐。
菲茨杰拉德对海明威说,他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要问海明威,这件事情的重要性对菲茨杰拉德来说超过世界上任何一件事,因此海明威必须绝对真诚的回答。
海明威说,我尽量。
他们吃完正餐后,吃甜点和喝最后一瓶葡萄酒时,菲茨杰拉德终于对海明威说:“你知道,除了跟泽尔达外,我从来没跟别的女人睡过。”
“不,我不知道。”
“我以为我对你说过。”
“没有。你对我说过许多事,就是这件事没说过。“
“正是这件事我得向你请教。”
“可以,接着往下说吧。”
“泽尔达说我生来就不会让女人快乐,说这是让她心中不快的根源,她说这是一个尺寸大小的问题,从她说了这话之后,我的感觉就完全两样,所以必须知道实情。”
“去办公室吧。”海明威说。
“办公室哪里?”
“在盥洗室。”
看完以后,他们又回到餐室,坐到桌子边。
“你很完美啊,”海明威对菲茨杰拉德说,“挺好的,没有一点问题,从上面往下看的时候就显得有些短,还是到卢浮宫去看看那些人体雕像,再回家用镜子照一照自己的侧像。”
“那些雕像也许不一定准确。”
“那些雕像雕得很好,看了以后多数人在那方面的疑点都会消除的。”
“那她为什么要这么说呢?”
“那是为了让你废掉,世上让人废掉的最古老的办法就是这个了,司各特,你要我对你讲真话,我还能对你说上许许多多,这个就是你要听的百分之百的真话,你本来应该去找一位医生看看嘛。”
“我可不想去找医生看。我只是要你对我讲真话。”
“那么,现在你相信我了吗?”
“不知道。”菲茨杰拉德说。
然后海明威提议去卢浮宫。到卢浮宫后,菲茨杰拉德看着那些雕像,可是仍对自己疑虑重重。
“从根本上来说,这不是一个静态的尺寸问题,”海明威对菲茨杰拉德说,“这是个能变得多大的问题。也是个角度问题。”海明威进一步对他解释说可以垫一个枕头,还有一些别的对他有用的知识。
“有一个姑娘,”菲茨杰拉德说,“一直对我很好,但是在泽尔达说了这些话以后……”
“把泽尔达说的话抛到脑后去吧,”海明威对菲茨杰拉德说,“泽尔达疯了。你一点毛病都没有,只要你有信心,做那位姑娘想让你做的事吧。泽尔达只是想把你毁了。”
“你根本不了解泽尔达。”
“好了,”海明威说,“别再说了,不过你到这里来吃午饭,为的是要问一个问题,我已经尽量给你一个真实的回答了。”
不过菲茨杰拉德还是疑虑重重。
这个有点污的故事有一种意外的萌感。不过,假如你了解这两位作家,你会发现这个故事其实把菲茨杰拉德和海明威很鲜活的表现出来了。例如菲茨杰拉德与他妻子泽尔达之间极其复杂的关系。菲茨杰拉德与海明威的性格。海明威的洞察力。至少,海明威的观点,在某个意义上说来是正确的。
没人提《乃莉塔》?
乃莉塔,我青春年少时的鲜花,夜晚的煎熬。我还会再见到你吗?乃莉塔。乃——莉——塔。三个音节,第二和第三音节构成昵称,仿佛跟第一个音节相矛盾。乃——莉塔。乃莉塔,愿我能记住你,直到你的容颜化成泡影,你的居所成为坟墓。
……
我情有独钟啊,亲爱的读者,亲爱的朋友!那年头,我少不更事,爱上那些你们……你们懒得费神就会脱口而出地称为“老妇人”的人。虽然我嘴上尚无髭须,但内心深处思绪万千,我渴望那些尤物,她们身上已经留下了无情岁月的年轮,身体也由于八十年来致命生活节奏的重压而弯曲,衰老的影子已经可怕地损害了她们的形象。这些被许多人忽视的尤物,被那些色心高涨,惯于勾搭身体结实,芳龄二十五的弗留兰挤奶女郎的人们所遗忘,如果用一句话来形容她们,亲爱的读者,我会——此时我为情所困,一些扰人的经验涌上心头,妨碍,阻止我可能贸然做出无辜的举动——用一个经过精心挑选,绝不会让我后悔莫及的词:小妖婆。
……
——翁贝托·埃柯《误读》
〈一〉
梁实秋撰文批评谢冰心的《繁星》《春水》
不久后,梁实秋在赴美国的轮船上与冰心不期而遇。
梁实秋问冰心:“您赴美国修习什么?”
冰心答:“文学。 ”
“您呢?”
梁实秋:“文学批评。”
〈二〉
1972年,大陆音信不通。在台湾的梁实秋误以为冰心已死,在报上撰文悼念冰心,当然了冰心还没死,而且她也看到了。这就尴尬了……
后来梁实秋在给朋友的一封信中写到:现在我知道冰心未死,我很高兴,冰心既然看到了我写的悼念她的文章,她当然知道我也未死。这年头儿,彼此都知道都还活着,实在不易。
〈三〉
相同的原因,梁实秋写过《忆沈从文》。幸好,这一次有了前车之鉴,他没有马上发表,而是在等确切消息。果然沈从文未死,知道确切消息后,梁实秋才在七三年把这篇文章当做一件奇事发表。
〈四〉
这是一个悲伤的故事,一家女生杂志向我约稿,我好死不死地「开黄腔」写了这个,自然就白写了……还是图样
八位酒仙与一瓶保肾丸
这是一个悲伤的故事,一个文学系讲师同时得罪了文学院院长、财务主任、秘书长、前教育厅厅长还有校长,不得不卷铺盖走人。而故事里的那个倒霉蛋就是沈从文。
一九三零年,青岛大学创办不久,校长杨振声励精图治,大力招揽人才,顺便替友校宣传道:厦门大学不行,因为厦门太热,易患疟疾,要做研究还得来青岛大学。
总之,闻一多、梁实秋、沈从文等不少人才都在这段时间到了青岛大学。闻一多任文学院院长,梁实秋兼图书馆馆长,这哥俩都是清华毕业美国留学,而沈从文只有小学文凭,就只有老老实实地给闻一多打工了。
青岛风景很好,但没什么文化背景。然而一帮子文人凑在一起,不登名川胜山吟两句诗,不访历史古迹赋几篇词,无聊啊,一肚子的学问憋得慌。就只好发扬文人的另一项传统,喝酒了。
十二三个教授周末凑满一桌,日暮入席,直喝到月明星稀,喝光一坛三十斤的花雕。当然了,不是每个人都能稳坐到底,能撑到席末的一般就闻一多、梁实秋、杨振声等八人。
一次闻一多喝高兴了,想起了杜甫的《饮中八仙歌》,再看看桌上八人,一拍桌子喊道:我们是酒中八仙!八位大仙号称「酒压胶济一带,拳打南北二京」。
闻一多还说:名士不必需奇才,但使常得无事,痛饮酒,熟读离骚,便可称名士。狂倒是够狂,但闻一多酒量却不行。梁实秋还把闻一多酒量不行这件事写到文章里去了,顺便揭闻一多的短「闻一日薄醉,冷风一吹,昏倒在尿池旁」。
好巧,沈从文此时发表了小说《八骏图》,小说描写了青岛某大学里八位满口禁欲主义,实则心理扭曲的闷骚教授,还借主人公之口说所有人都有病。然而青岛只有青岛大学一所大学,这就很尴尬了。
小说里特别描写了教授甲的房间: 「 一部《凝雨集》,一部《五百家香艳诗》。大白麻布蚊帐里挂一幅半裸体的香烟广告美女画,窗台上放了一个红色保肾丸小瓶子,一个鱼肝油瓶子,一帖头疼膏。」 啧啧,小黄书、肾宝都齐活了。
有些想搞事情的人说教授甲就是闻一多,这些人心眼忒坏,特别关照「保肾丸」暗指闻一多肾虚。还说《八骏图》里的八个闷骚教授是讽刺酒中八仙。 鲁迅先生教导我们:「其实地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传言本是无所谓真无所谓假的,传的人多了也就成真的了。
以闻先生经常怒怼政府的暴脾气,再加上他还是沈从文的顶头上司,简直让人有些心疼沈从文了。 更令人悲伤的是,八位酒仙的职位一个比一个高,有文学院院长、财务主任、秘书长、前教育厅厅长还有校长,沈从文凭一己之力几乎把学校里的领导得罪光了。
好心疼沈从文。 沈从文后来自己也说:「偶然写成的《八骏图》损害了他人的尊严,使我无从和甲乙丙丁专家同在一处共事 」。只是不知道沈从文去财务室结工资时,看到财务主任是怎样的一种尴尬。
从此闻一多就和沈从文绝交了,即使后来两人都任教于西南联大,整天抬头不见低头见,依然形同陌路。直到一九三八年闻一多领着战区师生跋涉到西南时,沈从文邀请闻一多和他的学生到自己家里做客,患难见真情,两人才复归于好。
〈五〉
梁实秋文章——
有一年中秋前后,徐志摩跑来找我(梁实秋),对我附耳说:“胡大哥请吃花酒,让我邀你去捧捧场,你能不能去?先去和尊夫人商量一下,要不准你去就算了。”
我上楼去告诉季淑,季淑(夫人)笑嘻嘻地一口答应:“你去嘛,见识见识,喂,什么时候回来?”“当然是吃完饭就回来。”胡先生平时应酬能免俗,也偶尔叫条子侑酒,照例到了节期要去请一桌酒席。
那位姑娘的名字是“抱月”,徐志摩说大概我们胡大哥喜欢那个月字是古月之月,否则想不出为什么相与了这位姑娘。我记得同席的还有唐腴胪和陆仲安,都是各中老手。
叫条子:招妓
侑:在筵席旁助兴,劝人吃喝
唐腴胪:哈佛大学经济学硕士,回国后,担任国民政府财政部长宋子文的机要秘书,深得宋子文的信任。
陆仲安:名医
〈六〉
这群酒鬼在青岛喝酒的时候,有一次闻一多还顾座上共八人,一时灵感,遂曰:“我们是酒中八仙!”
闻一多说:名士不必须奇才,但使常得无事,痛饮酒,熟读《离骚》,便可称名士。
说的不错,然而闻一多一日薄醉,冷风一吹,昏倒在尿池旁。
〈七〉
河蟹河蟹河蟹……
〈八〉
九一八事变后,全国学生游行示威要求抗日,青岛大学的学生可能觉得在青岛游行没什么用,跑到车站把火车给截了,一大波学生浩浩荡荡直接杀向南京。
校务会议上,闻一多主张挥泪斩马谡,开除为首学生。等到学生们游行完了回来发现贴上了开除公告,便拿出了看家本领—游行示威打标语。要驱逐校长驱逐教授,有个条幅上写着:“驱逐不学无术的闻一多!”梁实秋认为,“不学无术”四个字加在闻一多身上,真是不可思议。学生们还在黑板上画了一个乌龟一个兔子,旁边写着“闻一多与梁实秋”。闻一多很严肃地问梁实秋:“哪一个是我?”梁实秋回答:“任你选择。”
〈九〉
一天晚上十一点多,徐志摩来看梁实秋,发现长窗虚掩着,灯光外露,便想吓一吓梁实秋。徐志摩一把把门拉开,大叫一声,结果屋里单人沙发上,不认识的一男一女受惊跃起,吓得徐志摩拔腿就跑。梁实秋住的楼上。
徐志摩被吓得心里突突跳,走到附近一个单身朋友家,他从后门摸上楼,一看寝室里黑黝黝的,心想这家伙睡了,来吓他一下,顺手把门框上的电灯开关一拧,结果徐志摩失声大叫,原来床上不止一人在睡,这一惊非同小可,踉跄下楼,一口气跑回家,乖乖地自己去睡了。后来徐志摩悄悄把这件事告诉梁实秋说:“我以后再也不敢在黑夜闯进人家去了。”
〈十〉
徐志摩同陆小曼结婚,请他老师梁启超当证婚人。梁启超对这件事情很不爽,给徐志摩讲要我当证婚人也可以,但我要在证婚时痛责你一顿,徐志摩同意了。
结婚那天,梁启超超常发挥,声色俱厉,引经据典骂得徐志摩抬不起头。“徐志摩,你这个人性情浮躁,所以在学问方面没有成就,你这个人用情不专,以致离婚再娶……以后务要痛改前非,重新做人。”观礼的人也为之大窘。
徐志摩只好走到前面,向老师认错,可怜兮兮地说:“请老师不要再讲下去了,顾全弟子一点面子吧 。”
评论里有梁启超骂的全文了。
〈十一〉
这个喜欢沈从文的都知道吧。
沈从文经徐志摩介绍,在中国公学教书。当时的校长是胡适。也就胡适才有这么大胆量任命
一个小学毕业的人当大学教授。
学生听说新锐作家沈从文要上课,就都来听课。沈从文进教室一看,黑压压的挤满了人,腼腆的沈从文一下就懵了,站在讲台上十分钟讲不出话,只是呆呆地望着学生。
到底是作家,后来他急中生智,转身在黑板上写了一句话:“我第一次上课,见你们人多,怕了。”终于,沈从文平复了点紧张心情,开始讲课。但他还是太紧张了,本来准备了一节课的东西十多分钟就讲完了。
第一堂课当然是失败的。有人把这件事反映到校长胡适那儿。胡适的回答却十分有意思:“上课讲不出话来,学生不轰他,这就是成功。”
〈十二〉
《围城》里的汉堡大学
“就近汉堡大学的博士学位,算是最容易混得了,但也需要六个月”
汉堡大学建校与1919年,在小说背景里不过十来年历史,确实很短了。
《围城》里还写了一条鄙视链
“在大学里,理科学生瞧不起文科学生,外国语文系学生瞧不起中国文学系学生,中国文学系学生瞧不起哲学学生,哲学系学生瞧不起社会系学生,社会系学生瞧不起教育系学生,教育学生没有什么谁可以给他们瞧不起了,只能瞧不起本系的先生。”
〈十三〉
这事在梁实秋散文里
郁达夫去北平玩住在梁实秋家,郁先生有一个爱好——喜欢嫖娼,尤其是嫖土娼。先生人生地不熟,就问梁实秋北平的四等妓院在什么地方。梁实秋赶忙表示不知道,结果郁达夫由梁实秋二哥的车夫带着去了四等妓院,兴尽而返。
〈十四〉
评论里有人问沈从文和郁达夫、徐志摩的关系,略述如下。
文学青年沈从文初来北平,几个钱没几天就花光了。实在没办法,他发扬文学青年的特长——写信,给四五个作家写信求援。其中只有郁达夫有回复,郁达夫看信后就到沈从文租住的小黑屋(储煤房改造)里去看他,看沈从文如此落魄,当即脱下自己围巾,拍拍雪花为沈从文围上。随后请沈从文吃了一顿,还给了沈从文五块钱。
郁达夫一个东京帝国大学的高材生的月工资都只拿的到30多,加之郁抽烟喝酒,一个月只剩下十元左右,连棉裤都买不起,给沈从文五元实在是尽力了。
后来沈从文经郁达夫介绍,结识了徐志摩。徐志摩很欣赏沈从文,把他引荐给时任中国公学校长的胡适,沈从文才在中国公学谋的一教席,后来沈任教青岛大学也是由徐志摩引荐。
〈十五〉
在西南联大,日本飞机经常飞过,所以教授学生时不时就得跑警报。
有一次跑警报,学生们搀着刘文典往防空洞跑。刘文典跑着跑着,想起陈寅恪身子骨弱,视力不好,恐有生命危险。便率领几个学生折返去救陈寅恪。找到陈寅恪了往城外跑的路上,学生执意要搀扶刘文典,刘文典不让,情急之下大喊:保护国粹要紧,保护国粹要紧。
又有一次跑警报,刘文典在出城的人流里碰到沈从文,无名火起,骂道:“我跑是因为我死了就没人讲庄子了,学生跑是为了保存下一代的希望,可是该死的,你干嘛跑!”
〈十六〉
朱自清写过一篇《桨声灯影里的秦淮河》,盛赞秦淮河上的船“雅丽过于他处而有奇异的吸引力”。
梁实秋有一回游秦淮河,只见窄窄的河道,一汪发绿的死水,几条破旧的游艇。来都来了,他们勉强地冲着一艘游艇走去 ,只见船舱中走出一位衣履不整的老妪,带着一位浓妆艳抹俗不可耐的村姑出来迎客。吓得梁实秋一行人狼狈而逃。
回来后梁实秋在一文中批评秦淮河物是人非风光不在,随便调侃朱自清——我不能不惊服佩弦先生的胃口之强了。
〈十七〉
想起来更一个,人民群众喜闻乐见的毁三观系列……
五四运动时期,清华留美预备学校——清华大学前身——应时成立了学生会。运动结束后,学生会权利不断扩大,体现在驱逐校长和罢课上。
数年之内,清华数易校长,有一位尚未到任,不知何处传出消息——此人吸鸦片。于是舆论哗然,吓得他未敢到任。
每到五六月,清华总要闹罢课——梁实秋原文是“总要闹罢课的勾当”——不管理由是否充分,只要慷慨激昂一番,总能通过。
因此有人(大概是北大)嘲讽清华——清华的学生是怕考试。
挖坑待填……
基于“先问是不是,再问为什么”的原则来判断,我可能遇到了假的知乎问题。因为按照文学领域的惯例,“用典不能算玩梗……用典!……读书人的事,能算玩梗么?”
当然不深究这一点的话,我倒曾答过一题,其中有部分段落,和高票答案的“我悄悄地披了大衫,带上门出去了”大抵算是一个系列的:
“时间就像海绵里的水,只要愿挤,总还是有的。” —— 鲁迅
“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么?” —— 雪菜
“我要做我自己的主人。” —— 歌德
“书是人类进步的阶梯。” —— 高尔基
“庭有枇杷树,吾妻死之年所手植也,今已亭亭如盖矣。” —— 归有光
“ 三人行,必有我师焉。” —— 孔子
“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 —— 裴多菲
“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 —— 杜甫
“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 —— 《争报恩》
节选自之前的一篇答案:
有哪些动漫或者游戏里的台词在生活中被经常说起? - windleavez 的回答 - 知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