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道导弹的所谓机动变轨主要是在大气层外弹道中段飞行时,通过自身动力提供DV来实现的变轨,往往因为弹头或者末助推系统所携带的燃料极其有限,所以这种变轨幅度非常的小。有部分弹头可以在最后再入大气层时通过气动或者质心运动的方式来提供一个非常小幅度的轨道改变,但很可能会以比较高的精度损失为代价。末端变轨非常麻烦,首先是导弹,特别是洲际弹道导弹在末端速度非常高,时间短,气动加热极为剧烈,布置气动变轨有挑战性。传统弹道导弹的RV(再入大气层载具,通常所说的“弹头”)上不搭载制导系统,从导弹末级分离后就纯粹按照惯性飞行,这也是为什么通常说传统弹道导弹的弹道“可预测”。而末端变轨如果不想损失过多的精度,必须在弹头上搭载一套制导系统,增加了重量和成本,也降低了整个导弹的投掷能力,所以美帝曾经想在三叉戟II D5潜射弹道导弹上采用MK500机动弹头(MaRV),提高突防能力,但考虑到其带来的诸多劣势,最终还是选择了传统的MK6。
末端机动弹头有两大流派,一种是质心运动派,另一种是气动派。
比如以下的Advanced Maneuvering Reentry vehicle (AMaRV) 就采用了突出的翼面来改变弹头最后的轨迹,第二张图的右侧黑色罩布下面就是一套翼面
还有通过非中心对称锥体来产生气动力的设计:比如这个毛子的,美国人的MK500也基本是这个路数
高超声速滑翔弹则不同,它不光可以用自身动力来提供在滑翔过程中的操控力,更重要的是它可以利用大气层内的气动升力来做姿态和轨迹改变,这样极大地提升了灵活度。这样高超滑翔弹飞行时可以随时利用气动改变路径,让敌方反制武器不得不实时跟踪+解算,再考虑到其相比弹道导弹低矮的飞行高度,相比于普通超音速飞机高得多的速度,现行的防空雷达和导弹的效用会大大下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