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在前面:本文长期更新。
通过国家专项进了吉林大学地球探测科学与技术学院勘查技术与工程,大一下转入了院内的理科试验班(地球物理学),硕士上海交通大学电子信息与电气工程学院计算机系。我爸初中毕业,我妈是九年义务教育的漏网之鱼。乡下两栋大house,装修了的那栋自住;没装修的那栋租给了一个收破烂的,每年收租的收入一千多,差不多够交大的住宿费,笑死。
我生于1999年,至今已经快二十二岁半了。之所以起这个标题,是因为牙牙学语的人谈不上所谓的“我见”。本次作业权且写下我自启蒙始的部分见闻与感想。
我是在农村长大的留守儿童,小时候跟着爷爷奶奶生活。在春秋学期,我和大多数的孩子一样,上课,写作业,嬉戏玩闹,早睡,也很早起;而寒暑假期间,我一般会待在外婆家。外婆家远在十五里开外的一个山窝窝里,只有二十户左右人家,仅我外公及其一众兄弟便占了六户。若走上二三里,便可以走到一个小村庄。那个小村庄有一所小学,只有一二三年级,二三年级一同上课,由此可一窥乡村教师教书育人之功力。第一个外出务工的青壮年带回了“打工挣钱多”的消息,小村里的年轻人便倾巢而出,只剩老弱妇孺在家春耕秋收,过着简单且朴素的日子。暑假的傍晚时分,外公外婆去田里摘下莲壳微微泛黑的莲蓬。次日,我和外公外婆一家人一起将莲蓬剥开,取出莲子,用自制的莲刀将莲壳切开一条窄缝,去壳,去衣,去芯。至于寒假,外公则会纯手工制作一种厚饼,它的原料主要是糯米和某种不知名的树汁。因为外公有一张好吹牛的大嘴,“他外孙学习成绩很好”这一不实言论一度广播乡里。小学时,从乡里去到村里,从村里回到乡里,那片闪耀的星河,那棵裹着薄冰的山茶树,未让我感受到贫穷,但它们似乎在我心里留下了点什么。
我的两个表弟日渐长大,只有一二三年级的小学已无法满足他们日益膨胀的文化需求。与此同时,舅舅的钱包也因为他的勤俭厚了起来。外公一家在我初中时便搬入了距乡政府仅二里之遥的新房子,从山窝窝里的由土坯、瓦和木头构成的旧房子搬入了砖、钢筋和水泥搭建起的新房子。彼时,我已经能自己照顾自己,于务工的父母而言不算是负累。我初中时期的寒暑假便开始在广州郊区度过。那时的我不具备独自外出的能力,于是只在园区里胡乱走走。等到爸妈放假的时候,我可能会被带去越秀公园之类的地方,见识一下外面的大世界。高中的假期亦是如此,偶尔还能蹭到公司福利,举家出游巽寮湾。高三结束之后,我已经可以独自在广州塔周围的市中心逛到夜色落幕了。中学时,从乡里去到一线城市,从一线城市回到乡里,越秀公园的五羊雕像,广州塔绚丽的霓虹,未让我感受到富有,但它们似乎也在我心中留下了点什么。
本科期间,我接触到了思政课。但我远远没有接触到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正经人谁听思政课呀”,这种言论比比皆是,即使是在“改变了中国”的交大知名校友题字“把吉林大学建设成一流的社会主义大学”的985院校。进入大学之后,我开始独立且痛苦地思考了。也许理科生没系统地学习过政治,但总归能在作文素材中接触到“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的士人情怀;也许理科生没系统地了解过社会主义,但总归能在某处得知中国共产党的宗旨是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但为什么在肩负着中华民族伟大复兴这一历史使命的年轻人身上,似乎只能看到卷GPA的疲惫和精致利己呢?为什么绝大多数人入党的动机只是让简历锦上添花呢?我既迷茫,又困惑。
在复习考研政治之前,我一度认为考研政治的背诵量将使我的负能量达到顶峰。但当我真正接触了马哲后,我才发现,原来思政课讲的是一套科学的世界观和方法论、是中国的近代史、是中国当前的政策大方向、是基本的思想道德基础和法律常识。少年强则中国强,大学生理解这些内容并付诸实践本该是最基本的责任和义务。
十五年来,中国确实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过年在家时,我总是会骑十几里山路,去看看那个治愈我一生的小村。现在,那里只住着几位年迈老人,绝大多数人家已搬到了乡里或县城。曾经的小学也关闭了,据说在小学门口开小卖部的老爷爷已去世多年。山路蜿蜒间,随处可见院墙上“精准扶贫,不落一人”、“同心同向同力精准施策,抓紧抓准抓实扶贫攻坚”等标语。人们的物质生活水平肉眼可见地提升了。在社会风气方面,我可以在辽宁省葫芦岛市兴城市和曾是国家级贫困县的小县城看到相同的主题“扫黑除恶”。在文化领域,诸如《小时代》的烂片已如过街老鼠,主旋律电影的质量越来越高,逐渐成为讨论的焦点,不断刷新票房记录。但这欣欣向荣的盛世图景里,藏着一根深深的刺——贫富差距。
我曾经就读的初中,已经没有人能考上县里最好的高中的重点班了。进了大学,我发现,来自高考大省的同学与江浙的同学,在综合素养上有着肉眼可见的差距,这种差距在毕业时体现得相当明显。为什么说到江浙却不提沪呢?因为我认识的本科同学,没有上海人。我从乡村走到县城,从县城走到二线城市,从二线城市走到一线城市,亲眼见证富者愈智,贫者愈愚的大环境。唯有识乾坤之大,方能怜草木之青。【应知乎官方的要求,删除了部分内容。】
——《十五年变迁之我见》
《十五年变迁之我见》是我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与实践的作业。我猜张老师一定给了我满分!别的我不想多说,只有一句话与诸君共勉“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被痛吻过的人都有一颗温柔的心呀!
【Anticorianderist】游记:治愈一生之地 —— 外婆的老家
我心中有着一条河
岸田上有一群人
那是嘉兰的河流
我记得 永远记得
我的心中有一群人
辛勤地 耕田
那是为了种生活
我记得 永远记得
我们从未曾见过米
那是第一次种下去
也是第一次收割
我记得 永远记得
一个老老的农夫
满足在田埂上
田中一片片金黄
我记得 永远记得
每当再次想起你
流淌我的那条河
到岁月的尽头
依然记得
流到岁月的尽头
我依然记得
我会永远记得
——《一幅画》 胡德夫
传送门:一幅画 - 胡德夫
成为第一代大学生很艰难:如果不是公务员或教师子女,考上大学基本靠运气,如早早地领悟了知识改变命运的重要性、阴差阳错地成为了应试教育的受益者(从考试中获得正反馈)。公务员或教师子女正是依赖于此,学习成绩普遍更好一些。我有点反感“穷人逆天改命靠变异”这种说法,都是付出了相应时间精力的普通人罢了。
别问我为什么没考上中大,因为我只爱清华!别问我考研为什么没报清华,因为我只有两次考研机会,二战没考上绝不继续拖累家庭。大清计算机系的复试占比太可怕了,即使初试考第一也不稳。二战有点想报北大信科,但交大实在是太香了:初试500分,机试100分,听力20分,任人宰割的只有80分。另外,马后炮一句,上交计算机系的复试非常公平,菜鸡如我依旧得了很高的面试分,本科双非的室友复试也180+。欢迎大家报考上交计算机系。
我爸有七个兄弟姐妹,都没读过高中。我爸和几个伯伯小时候成绩还行,但初中学坏了,开始抽烟、喝酒、赌博。我爷爷对整个大家庭心灰意冷,独宠某个孙女。我和他没什么感情,爷爷辈只和外婆很亲。他在我高三时去世,那是我第一次经历亲人的死亡。我回去参加葬礼,内心毫无波动,一滴眼泪都没掉。
我再说一遍:一定要自信!菜归菜,自信归自信,一个菜的人还有救,一个自卑的人,无药可救。我知道应试教育那套玩意深入人心,以分数安排考场和座位,父母、老师“看看人家成绩多好”直创心灵,但现在,我作为一个比他们见识广得多、认知水平远超他们的人,告诉你:高考分数的背后是那个年纪的你无法理解的东西,如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原生家庭(心理学)、主动学习(教育学)等等因素,一句简简单单的“智商不行”根本不足以对你下定义。
只要热烈 都好过温存
几经冷漠 也不屑容忍
铭心刻骨 就要一意孤行
越是憧憬 越要风雨兼程
要走多远 才算走进森林
曾几何时 开始细数生辰
誓言久藏 怎么滋生残忍
青涩难免 要被遗憾瓜分
清风徐来 水波不兴
哪个剧本 没有分生
愈想证明 就愈不肯定
可能完美和完整 不是一回事情
清风徐来 水波不兴
顺流而上 海阔天空
人面桃花 倾国倾城
与我谈笑风生
那些可遇而不可求 的事情
——《清风徐来》 王菲
传送门:清风徐来 - 王菲
突破自卑重塑三观很艰难:我个人认为,农村第一代大学生最艰难的是本科生涯。欢迎来到真实的世界,一个人和人的差距比人和狗的差距还大的世界。小学和中学期间,要说难吧,好像很难,但大家都难。每个人都在刷题,谁也没比谁痛苦多少。但本科初期,大学的一切对于农村的第一代大学生而言都是新的,这就令人非常痛苦了。小镇做题家在中小学从来不缺认可和正反馈,但一进大学什么都不会。我现在还记得本科第一次去打印店,不知道打印完的纸从哪出。店主错愕地看着茫然的我,仿佛在观察上个世纪的人。我本科室友,一个浙江人,他爸是生物某子领域的专家,一个内蒙古人,他爸本科是人大的,还有一个室友没入学,估计看不上吉大复读了。入学前后的落差真的让人绝望。
春天来了,南方就淅淅沥沥地下起雨来,一下就是整个春天。雨天是诗人的最爱。为什么诗人钟爱雨天呢?或许是在雨天卖弄起才情,就能像戴望舒一样撑着油纸伞,彷徨着,彷徨着,便邂逅了丁香姑娘。
被这个时代戏称为臭屌丝兼直男癌的男青年们却往往嫌恶这糟心的天气,还顺带和小伙伴们开起了玩笑,“你知道这天为什么会下雨吗?因为……emmm。”
要是家里有矿,我肯定要在春天时去大草原的湖边,等候鸟飞回来。夏天嘛,就去马达加斯加看企鹅。九寨沟的秋天五颜六色的,丝毫没有秋日的萧索。冬日的冰岛是很冷的,但泡着温泉看火山爆发却又是另一番体验,同时耳边响起了《冰与火之歌》的《main title》。可见,家里有矿必可使我逃离这绵绵春雨,四季亦不能将我桎梏。有矿使我为所欲为!
地之厚,以百万米计,尽凿之,必得矿也。我吉地壳一号掘地万米,去之以万,仅余百米,人力可至矣。天欲吾入吉大地探以成此大愿!我猛然想起,现在已经社会主义70周年了。就算在家掘地千尺挖出了矿,它也不归我所有。眼见最大的念想成了黄粱一梦,我开始思索:明明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大环境下仍有那种傻啦吧唧的人为所欲为着。由此观之,为所欲为非唯有有矿可成。矿者,财也。有钱即可为所欲为!
可是问题又出现了:怎么样才能有钱呢?迷惘的我前往B乎寻找答案。B乎,原名Bilibili,又称百度。传说这个论坛的人都是精英,年入百万,说话又好听,必可一解我心头之惑。果不其然,从生化环材四大天坑中涅槃重生的知乎er们宣称:21世纪是“生物”的世纪!从此开启了CS时代!
后人有诗曰:“大梦谁先觉?平生我自知。草堂春睡足,转学CS”。亦仿段子自嘲:“此去何为?”“踏地物,碎堪工。”“若一去不还?”“便一去不还!”
今当远离,不知所言。共勉!
—— 不吃香菜 2019.2.23
用透明的婵娟 盖上一座山
心裂开的瞬间 开出一朵莲
手软别拔剑 情厚刺不穿
借城墙半块砖 垫在我脚尖
我要飞 很远
不着地 也不沾天
我要飞 遥远
没杂念 一尘不染
心静就听得见 炊烟
红袖轻轻一扇 挥去了严寒
伤口都像闪电 每道有光线
手心很温暖 握莲花一瓣
云朵往下一看 我迎着雨的脸
我要追 很远
一眨眼 光辉灿烂
我穿越 世间
我相信 爱就是缘
永远像初开般 新鲜
我一粒尘埃 装满大海澎湃
你隔山听海 那是我涌动独白
我要飞 很远
不招地 也不惹天
我要飞 最远
出污泥 一尘不染
心静就听得见 炊烟
——《心静听炊烟》 谭晶
传送门:心静听炊烟 - 谭晶
艰难与否取决于人生目标的大小:如果本科期间积极探索,积极向上,后续阶段便不难啦!什么?房价太高?老婆难找?那说明你探索得不够积极呀!知识至少能给你一个合理的人生目标、给你求仁得仁的理论基础、给你过好这一生的自信。
其他人的回答都清一色地说难,也有一些人给出了自己的建议。曾经的许多日夜里,我看着类似的回答怀疑人生:我真的好难啊!或许还会把一些回答放进收藏夹吃灰。但我觉得现在的我有必要唱一下反调:我真怕,怕农村第一代大学生度过四年之后,收获的是一眼望穿的人生。
成为第一代大学生的艰难之处在于“学海成舟皆是命,半点不由人”;但本科期间突破自卑重塑三观是完完全全掌握在你自己手中的;后续阶段的人生目标亦是如此。
我虽然一度认为“人生太TM难了!”,也偶尔羡慕过起点很高的人生。但如果让我和他们互换,像“变形记”一样,我不愿意。现在的我更是不再羡慕任何人的人生。你也许在这个问题的回答下找到了很多共鸣:原来这个世界上这么多天涯沦落之人。但比起“艰难困苦”的倾诉,你更需要“玉汝于成”的昂扬呀!
上交计算机系家境比我差的人屈指可数,但我所见的有趣的人生亦屈指可数。能否求仁得仁取决于自信、执行力、日有寸进等品质,而不是家底。你想要北上广深的房子,但羡慕他们生来就有?那你有没有想过,真的有了北上广深的房子,你不会有其他欲望吗?卷世俗意义的成功才是痛苦的根源。为什么?因为这种成功没有尽头。但一旦逃离世俗的评价体系,你就会乐于做有挑战性的事,独属于自己的挑战。人活着,还是得找点高级的乐趣,比如马斯洛需求层次理论的顶层。
这部分的个人色彩极其浓厚,请根据自身情况酌情参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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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ticorianderist】22.1 Fuzzing: a survey
【Anticorianderist】22.2 The Art, Science, and Engineering of Fuzzing: A Survey
【Anticorianderist】22.3 Coverage-based Greybox Fuzzing as Markov Chain
待更新:22.4 Directed Greybox Fuzzing ……
待更新:Python ……
你把这件事看成移民,就释然了。
很难很难,为了上大学我吃了快6年的咸菜,家里供不起两个大学生,我姐直接高中毕业进工厂打工。
从读书到工作自己一直需要付出同龄人双倍甚至数倍的努力,别人在玩耍,我在学习;别人在培养兴趣爱好,我在学习;别人在花前月下,我在学习。
最终结果因为缺乏有知识和远见的人指导,在我的数个重大选择上走弯路,最终也仅仅是读了一个普通的大学,一个不怎么好的专业,找了一普通的工作,有个普通的人生。而这是城里大多家庭的孩子生来就拥有的人生甚至是嫌弃的人生轨迹,我们要去拼命才能争取得到。我在一个问题中写了我上学的经历,不再重复。
但是相比我们村里哪些没上大学的同龄人,我觉得我是幸运的。
小学班上的同学99%都没机会上大学,他们去当了建筑工人、货车司机、贩毒者、地痞流氓、小商贩、车间工人、家庭妇女···········
他们不会有社保、没办法选择更好的工作、他们的孩子孩子要想在城里落脚还得走我所走过的艰辛道路,而由于他们从事工作的危险性,没有任何的健康和生命保障。就我所知我们小学班上40多个人已经有5个同学早逝了,他们没有机会在网上发出他们的声音。
所以对于农村的孩子,读书的确是及其艰难的一条路,但是绝对是最好的一条路,只要一息尚存就玩命的学习吧。
难不难主要取决于两个方面。
一个方面是你的预期和对未来的诉求有多高。
很多人在不了解实际行情,或者没被现实摩擦前,都会对自己的未来有不切实际的预期。
十年前,还是十年前,我去某211高校,无意中跟一批刚入学的化学类专业的学生交流,他们中就有不少人觉得,自己只要能找到工作,留在北京,就算眼下起薪不高,三年内月薪达到两万也不是问题。
我问他们说这些话的依据是什么?
得到的答案基本上都是各种从论坛门户网站上看到的,某名校热门专业毕业生,毕业后入职某头部咨询金融机构后的新闻。
我说你们有去招聘会看过你们同系学长们的就业情况吗?
他们都说,了解过,不少去外企的,起薪都快过万了!
我:………
当你拥有了一个过高的预期,同时你又没有别的人可以用来加持自己的资源人脉背景时,你不累,你不难才怪呢!
另一方面取决于你的原生家庭有多拖累你。
农村出身的大学生,未见得家里生活就很难,可能确实不富,但也有不少经济条件还是过得去的,如果家里面没啥拖累和负担,其实你就是和一个家里没背景的普通小城市家庭出身的同学没啥区别。
比如我就见过一个同学,虽然家是农村的,但是家里还是能提供最基本的上学和生活保障的,虽然日子不宽裕,但靠自己平时做兼职,也买了笔记本电脑手机和耐克鞋。毕业后和大多数同学一样找了普通的工作,在两个一线城市混了三五年后,最后在某三线城市买房扎根了。
如果家里拖累比较重,比如家里有弟弟妹妹要靠自己养,或者父母也没经济来源要靠自己养,那就很难了,毕竟一个人过小日子,和一拖二,一拖N还是有很大差别的。
这事儿其实不分城市农村,我在某巨头公司也见过类似的情况,一个收入是我三四倍的领导,穿着挺寒酸的,平时也舍不得花钱,原因就是他有两个孩子,他老婆也不上班,他父母他老婆的父母也要全靠他一个人养,这种一拖七的生活,年薪百万,你也会整天发愁。
所以,哪些人难不难,是个很因人而异的话题。
肯定难,当然难,必须难。
系统有其温情的一面,也有其无情的一面。
作为不配合新政的人,如果现在的农村大学生不难,那下次搞事情的时候就没人卖命了。
现在的难,是系统自发调整的结果,是对1977年以来拼命读书考大学的农村子弟的变相奖励,是对进城务工并扎根城市的农村子弟的变相奖励,是对每一代选择留在农村的年轻人进行无声惩罚。
赏罚分明,刚柔并济,位子才坐得稳。
更何况城市化率10%的时候,大学生过半都来自农村;现在城市化率正昂首阔步逼近70%,农村家庭大学生已经是少数派了。
关键是是否合乎逻辑,是否合乎情理
《亮剑》这片子就没多少人喷吧,因为这个 片子里没有把日本人贬低得一塌糊涂
亮剑原著中也是有裤裆藏雷的,而且非常详细,可是就没有几个人吐槽亮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