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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哪些在医院「暴露人性」的故事? 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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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藏这个问题已久,今天终于经历了一件可以终结这个问题的故事。

故事要从一个月前说起,我目前工作的泌尿外科小儿组来了一位男子,抱着一个发育很差的黑瘦孩子,后面则是一个目光游离的女人,牵着另外一个孩子。

男子进了办公室就大声嚷嚷要住院,我们医院是省内最大的三甲之一,又是暑假,床位紧张需要预约。男子便絮絮叨叨说他经济如何困难,通过社会救助和筹款来给孩子治病,要尽快住院,之后他要去联络记者申请社会援助。我们看过患儿,是一种“肾盂输尿管狭窄”的先天疾病,需要做手术,但并非十万火急。便劝说他等候。这个男子显然很难缠,甚至说不让住院他就要赖在病房门口不走。而经费问题也很让人头大。看着这个贫困的家庭,我们动了恻隐之心。然而患儿当时感冒,显然不适合住院手术,于是建议他过两周再过来。

终于在上周末,男子带着患儿住进了病房。进院之后通过观察这家人,让人产生疑虑。男子的妻子显然有智力障碍,不能交流,孩子稍有吵闹提起来便是一耳光;男子也是喜怒无常。孩子呢,快两岁的孩子才20斤。

经过继续完善检查,患儿的手术拟定于明天实施。而今天当我在手术室的时候,病房忽然传来紧急呼叫说:该男子忽然心脏病发作倒地,已经送往急诊科了!医疗行业的都该知道,此事非同小可啊,要真出事儿可是大事儿。于是连忙请示教授,连手术都没做完就直接脱手套赶往急诊室。

一路疾奔到急诊科,只见值班医生正陪着病人在做心电图检查,心电图没问题。患者紧闭双眼,问他叫什么名字,有没有其他亲戚都闭口不说。只是说心脏痛,一边喘粗气。我此时担心男子若是有三长两短,两个孩子和弱智女子谁来照顾?更加上男子此时浑身上下一分钱没有,连个诊疗卡都办不出。于是联系了医疗安全办公室,申请紧急绿色通道抢救。

怕什么来什么,忽然男子背过气去,呼吸没了。

边上的年轻值班医生吓傻了,“还愣着干什么?”我赶紧猛拍值班医生说:“赶紧按压啊!”立即推着平车一遍按压一遍冲往抢救区。按了没两三下,患者忽然猛地呛咳起来。看到这一幕,周围的医生护士有人喜道“救活了!”。而我却忽然察觉到了某种难以表述的异样。

进到抢救区之后,早已有急诊科的护士自己掏钱为他紧急办理了诊疗卡和病历本。男子悠悠转醒,开口说“不用救我,我孩子做手术要十万块,显然只给我捐助了两万,帮我喊记者来,我要继续捐款。“我劝他说“不救你怎么行?现在就别想着孩子的手术了,你现在有生命危险,你如果有三长两短谁来照顾你家人?”男子毫不理会,依旧自说自话“我要赶紧捐款,我要钱。“我当即打断他的话说”你现在这个情况肯定不适合再给你小孩做手术了,不然手术后谁来照顾你孩子?明天手术暂缓。“

听完这句话。男子忽然又背过气去停止了呼吸。旁边的值班医生又要扑上去按压。

“别急。”这回我又拍了拍他,伸手拿过一个手电筒。“咱们先观察观察他瞳孔反射。”这时候我不禁冷笑了一声,男子的眼睑死命地闭着不让我们看瞳孔,脸居然都涨红了。过了一会儿,忽然男子猛地大口呼吸了一口,接着开始在床上口吐白沫左右翻滚,却怎么也不会翻落床旁。

真是够了。

“请你停止表演吧,别装了。”我失去了欣赏他拙劣演出的耐心,厉声呵斥道。

男子忽然精神抖擞地暴怒起来“谁说我装?谁说我装?”然后坐起来用手指着我破口道“老子记得你了,你等着!”忽然就伸手把吊针和心电监护的导联拔掉,跳下床奔出急诊科,怒气冲冲回病房去了。留下惊愕的一群医护。

这时有内科和儿科轮转急诊科的医生说,这个男子她们都认识。带着孩子在各个病房看病住院搞募捐,最后各种刁蛮无赖,每次都是捐款到账之后就吵要出院。过不久故技重施装可怜博同情住院,继续捞一笔募捐筹款。又有人补充说,这个男子之前是在医院门口职业乞讨的老江湖。刚才这一幕癔症的演出全都是为了钱而已。那个生病的孩子已然成为了他赚钱的工具。

这时候病房又打电话来,男子回到病房又在闹,说他心脏病发作,躺在病房门口。于是我赶紧回到病房,果然是心脏病发作,让我们欣赏他的丑态,就不打码了。



期间把接送手术病人的平车都阻挡了,好个心脏病发作。躺在地上还一边口口声声要打电话给记者曝光医院不救治他。

当他发现我在旁录像取证,并且呼叫保卫科之后。像只野兽一样对我嘶吼:“老子记住你了,老子要让你好看!”对,那种面目就是狰狞的野兽。

我很容易想起前几天,当他需要医生为他的轻松筹签字盖章时候他对我的过分谦恭,同样让我感到不适。

我居然怕了。

答主我一米九的个子,会点拳脚,常有路见不平一声吼。然而这时我居然怕了。

是的,我怕眼前这个一米六出头,老婆是智障,一贫如洗的男子。这样一个人,他做出什么事情都不会让我感到意外,刚才的事情已经证明了这个人并没有底线。他没什么可顾忌的。而我呢,有父母妻子,有八个月的女儿。我怕他伤害我,甚至丧心病狂伤害我的家庭。不瞒各位,当时一幕幕伤医血案就在我脑海里闪现。

能拿自己生病的孩子当赚钱工具的男人,难道还有什么是做不出来的?

昨天,那个生病的孩子在吃一杯绿豆粥,期间把勺子掉到地上,男子一耳光打去,捡起勺子继续给孩子吃。而今天早上,我看到孩子还在吃那半杯剩下的绿豆粥。


回到题目。人性是什么?

当医护担心患者的安危之时,他在想着讹钱;当医护祈求他平安,希望他的家庭平安的时候,他在想着讹钱;当医护希望他为了家人鼓起生的勇气的时候,他还在想着讹钱。

这件事情还没有结束。今天先说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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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补充。毫无悬念,今天继续大吵大闹。上午手术做了一半,护士长来电话说你快上来。急忙上去,只见男子正在怂恿九岁的大儿子一边尖叫一边砸公用微波炉,有护士上去劝说还差点被小孩咬到。“谁敢动我小孩?”该男子志得意满,不断唆使孩子和弱智老婆“继续闹”。

不多久,院保卫科和110赶到了。男子一见民警来了,飞快地示意老婆孩子别闹了。然后故技重施,当着民警的面倒在地上说“医院耽误我孩子治疗,我心脏病犯了。”又装模作样掏出救心丸吃。真难想象几秒钟前还是个生龙活虎的造反派领袖。不明就里的民警还相当紧张,生怕该男子有什么意外。接着该男子带着家人就开始装疯卖傻,一会儿说自己没钱要社会捐款,一会儿说医生要害他小孩。民警也无可奈何,告诫他不准继续扰乱医疗秩序之后,只能调解走人。走人之后倒是消停了一点。


走出门外,民警说这个人已经是这个片区的名人了。成天带着妻儿坑蒙拐骗碰瓷,要么就是乞讨募捐,募捐已经有几十万了。就是没见过给孩子治病。

————————————

继续补充

今天上午是这个泼皮继续在病房赖着,医院通知我要写作业。

什么作业?不良事件报告单、事件说明、各种情况说明、给各个部门书面反馈。这就是底层医生的现状,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哪怕就是跟医生半毛钱关系没有、胡搅蛮缠无中生事,各种文书流程都能把人烦死。而经验告诉我,真到了关键时候,并指望不上这些领导们。

到了十一点多,这家人在病房消失了。不久医疗安全办工作人员给我打电话,说那男子到医疗安全办要约见我,说要当面跟我道歉,并且要再次住院,不然就要投诉我。我直接电话里告诉这位工作人员,我拒绝任何对话,也不需要道歉,要投诉请自便。拜拜。


下午继续手术,听人说这家人又回到了病房要见医生,据说是“去了省人医但是被拒诊”,于是还想住回来。呵呵,简直是喜大普奔。唯一心里一点念头就是,可怜了那个孩子。

最后曝光这个人渣,不打码。此人自称梁红利,娄底涟源市人,以在长沙各大医院乞讨、骗捐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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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是马年春节前的一个门诊,碰到一位老太太患者耳背,我反复的扯着嗓子跟他喊着解释病情和用药方法,老太太表情木纳,反应很迟缓,我当时都怀疑老太太是否有老年痴呆,说到最后我口干舌燥,却见老太太颤颤巍巍的从包里拿出一个折纸,打开放在桌上慢吞吞的说到"你讲的很好,祝你新年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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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个自家的故事,不希望再发生这样的事了。


北大医院,你凭什么造假病历!


又一次从自责和痛苦中醒来,此刻,对北京大学肿瘤医院的怨恨很强烈,也很自责。有很多证据,却依然抵不过现实,法院立案马上一年,还没正式开庭,医院也抱着无所谓的态度。

去年老爹检查出了胃癌,幸运的是早期,在北大医院做了全胃切除,术前甚至术后化验均没发现转移。手术后,医院报告描述,肿瘤切缘阳性,看到报告我明白了,老爹体内的瘤子边缘没有被切干净,被遗漏了,还残留在体内一部分。如果手术成功的话,老爹应该是早期患者,但现在,医学上应该叫做晚期患者了吧。

为什么早期的肿瘤没有被切干净?是疾病自然转归,还是医生失误?

但,为什么没切干净也不坦诚的告诉我们?

反而,

1.病理科明明在手术后第7天出具了第一份阳性结果的报告(手术失败),并多次用显微镜核对,没有错误,2个工作日后,报告竟然被改成阴性结果(手术成功),最终,在我的质问下,病理科又重新改回了阳性的结果(手术失败);总共有3份阴、阳不同的病理报告!

2.手术后,第一份手术记录单已有医生签名,在手术后第26天,又出现了第二份修改过的手术记录单。修改的并不是错别字等无关紧要的内容,而是肿瘤切除范围的数据,与手术失败密切相关的数据。

3.明明,我们是找外科主任医师做的手术,可电脑上记录的主刀却是年轻医生,这些我们不知情啊,术前知情同意书上的主刀签字也不是年轻医师啊;

4.出院当天,我前去封存病历,老爹的组织标本又少两块,会诊记录单也不见了。

手术有风险,哪怕输液都会有,我想每个人都知道。

但,北大医院,你凭什么造假病历!我们还得继续治疗啊!

我不得不购买了十几套偷拍设备,去证明医院病历造假!



1、为什么会有3份结果完全不同的病理报告,不是每个人只有1份吗?

我想北大医院你比我更清楚。第1份病理报告结果是阳性, 2个工作日后,病理报告结果就变成了阴性, 7个工作日后,病理报告结果又变成了阳性。没错,是在我义正言辞的“威胁”下,你们不得已改过来的。

那天,我、年轻外科主刀和病理科李忠武都在场。李忠武说,第2份报告是李双喜让他报的;主刀李双喜说,没切干净不用在病理报告里面提到,反复强调了多次,说不影响后续治疗。北大医院,你知道吗,切干净和没切干净,后续治疗的方案是截然不同的!难道让患者告诉你这些吗?但,幸运的是,病理科的李忠武医生坚持了自己的操守,出了第3份阳性的病理报告。整个过程,我录音了,包括年轻主刀的话。

2、为什么会有2份不同的手术记录单?

在老爹出院前一天,我知道了肿瘤确实没被切干净,我的情绪很低落、急躁。北大医院,年轻外科主刀估计担心我会去法院起诉他,那天下午5点半左右,他坐在医生办公室改了电脑里电子病历系统的手术记录,里面记录着手术时肿瘤切除范围的数据和处置方式。算了算,手术已经过去26天了,26天了,年轻的主刀还能记得2cm、3cm这些数据,可是,在他改手术记录单之前第10天他告诉我他不记得手术怎么做的了,也不记得这些数据了。(录音记录了他的每句话)

这是第1份手术记录,卫生部规定手术后24小时内完成的。

这份手术记录记载的

① 主刀是年轻医生李双喜;

②手术切除范围是:用荷包钳于食道下段距癌缘上方3cm处离断食道。

下面是第2份手术记录,主刀李双喜在手术后26天修改完成的。

这一份改过以后的手术记录:

① 主刀是李子禹主任

② 手术切除范围是:用荷包钳于食道下段距癌缘上方增厚处2cm离断食道。

北大医院,两份手术记录3处关键地方不一致,主刀、切除范围和手术处理方式,你比谁都明白,修改前后意义差别有多大。

后来,我通过“特殊渠道”拿到了原版的纸质电子病历,拿着2份手术记录单找到年轻的主刀医生李双喜,他承认是他自己改的,是在我质疑后修改的,他对这个修改行为负责。录像设备记录了这个过程。

北京大学肿瘤医院李双喜承认改过病历>>>北京肿瘤医院篡改病历-在线播放-优酷网,视频高清在线观看

北大医院,请你告诉我,手术后第26天再修改手术记录单合法吗?卫生部规定的只准24小时内完成手术记录,你知道吗?

3、谁是主刀?

北大医院,你一定熟读了《孙子兵法》,不然暗度陈仓这一计谋用的那么好?

老爹自从确诊了胃癌以后,我打听了很多家医院,很多人也说,北大医院季加孚、李子禹很有名,胃癌手术做的不错。

我想每个患者家属都希望自己的家人得到很好的治疗,无可厚非吧,这种心情应该都明白,我们找到了李子禹,希望他能帮助我们,李也欣然接受。

手术后,我偶然看到北大医院电脑记录上面写的主刀并非是李子禹,而是从没听过的李双喜,挺年轻的一个医生。术后跟李双喜沟通,李双喜说这个手术是他做的。另外,手术时会有很多表格要主刀签字,比如,术中安全记录等,里面均是年轻主刀李双喜的签名。

可是,李双喜压根不了解我父亲的病情啊,手术前我没见过他,也没和他沟通过,他也没询问过病情啊。

北大医院,你是这样培养年轻医师的吗?!


4、最后说,会诊记录和病理标本

北大医院,法院给你们的二十几份录音、录像和照片,你们一定听过了,病历里面的会诊记录还能找到吗?这里面记录着手术前肿瘤的范围,手术中切除的范围是不是比会诊记录提到的范围小了?

病理标本你们还能找到吗?北大医院,你打的欠条还在呢,上面欠着2个标本,至今没有给封存!

我知道:

国内医患关系很不好,我得弄明白这些,我帮老爹选的医院,找的医生,我得给他一个交代,况且后续还要治疗,我能拿着伪造病历去别的医院吗?

北大医院:

别怪我买了十几个偷拍设备,也别怪我记录下来了整个过程。我是被逼的,医疗事故发生后,我只能防着你了!

还有很多很多材料可以证明这些,有几十GB吧,有录像、录音、照片和纸质证据,整个过程都记录在内,不一一列举了。

我曾经在航天系统工作,工作对象是一些飞行器,他们没有性命,但我们对它十分严谨,而北大医院,你面对的是生命,父母、妻子和孩子等家人视如至宝的人命。

每每看到报道暴力伤医、杀医、逼医生游街下跪,曾经会为医生愤怒,现在没有这种感情了。

虽然我父亲的就诊过程是那么糟糕,但也有很多好医生,比如你医院的李忠武和麻醉科的医生,有些手术前的晚上将我父亲的病历拿回家研究的,有将实情告知的医生,我们仍然相信,医生还有很多伟大的。

但,坏医生,遇到一个,就足以毁掉一个家庭!

我父亲身体一日不如一日,常拿着收音机听广播,偶尔听到夜晚电台包治百病的广告时,把电话号码记下来,会让我去联系,我知道,他想康复,不想过早的离开我们。每每到此,我只能偷偷抹去眼泪。

北大医院,你知道吗?每份病历对病人都是弥足珍贵的,我不是医学工作者,我无法得知不同的病历会对治疗有多大影响,我带着3份不同报告和2份不同的手术记录单去其他医院就诊,得到的答案却是拒绝,那种心痛你懂吗,后来,我还是去你们医院做后续补救治疗了,没有办法只能回到噩梦之地!

回过头来重新看,我知道这一切都怪我,没有强大的人脉给老爹找资深医生主刀,也没有足够的背景让你们告诉我实情。


北大医院,你凭什么造假病历!我想,这一切都是合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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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请一个大夫吃饭,这个大夫接了一个电话,他明显已经怒了。他说:赶快上手术,不然活不过今晚一点,他要是活过今晚一点,明天我找院长辞职。背景是另外一个科室的主任做手术,术后腹腔有渗血,几个科室会诊,但是做手术的这个主任不愿意承认这个秃子头上的虱子,不愿意二次手术。医生是人,不是神,在很多时候他的主观判断可以要人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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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听一个私人门诊的大夫介绍看病经验,大剂量的抗生素加激素给予,一针下去病人感觉就像好了一样,活蹦乱跳的,都说我的医术高明,一传十,十传百,你看我的生意红红火火,当然我做人还是有底线的,有些人还加些其他的东西,我是万万不敢加的。我听的是目瞪口呆,好像看死神来了5一样。(赤脚医生就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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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我给某正处级的领导讲:我们的公共卫生政策就是胡扯淡,中医中专和转业军人的组合,早晚必定出问题。我们流血、出汗、干活,最后还要背黑锅。我们搞的是政治,不是公共卫生。他说:社会没你说的那么黑暗,你要低调,木秀于林,风必摧之。14年他就上了各大网站的头条,最后被判了七年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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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讲政治。2003年清明节,在父亲钟世藩墓前,钟南山喃喃低语。他承认,当时在做激烈的思想斗争:有权威部门发布“(非典疫情)已经得到控制”,但事实是,这场疫情正在全国范围内快速传播。真相,说还是不说?几天后,钟南山赶到了世界卫生组织的新闻发布会现场。有领导预先和他打招呼:不要讲太多。钟南山微微一颔首。“那么按照你们的看法,是不是疫情已经得到了控制?”会场上的中外记者轮番提问,始终不相信当时中国政府对外发布的疫情数字。钟南山忍不住了:“什么现在已经得到控制?根本就没有控制!”全场一片哗然。他继续回应说,中国医护人员的防护都没有到位,何谈控制呢?坐在他身旁的一位工作人员不由得擦了把头上的汗。毕竟这是在“讲政治”的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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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西班牙流感(H1N1)夺走了七千万到一亿人口的生命,导致一战提前结束。所以非典(SARS)来来的时候,全世界都高度紧张。中国的赤脚医师,带着孔径5000000nm的棉布口罩,要隔离孔径为60nm的非典病毒。我们没有医生,我们是冲锋的敢死队。有很多人都问我为什么不当医生,我选择沉默以对,因为我不能告诉你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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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长微信公众号:wuweilx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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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Q群:5355612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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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后小情侣,没有父母资助只能裸婚,婚礼在废弃多年的曹家渡人民医院举行,婚礼中突然爆发病毒,彻底失控!

故事得从两年前说起。


两年前,《悬疑世界》招聘编辑,来了个男生面试。他是我的脑残粉,九零年的,家在外地,身高接近一米九,头发淡淡的软软的,看起来有些像电影里的安迪。

他的名字叫费家洛。

想起《费加罗的婚礼》,显然,他的爸爸是个古典音乐爱好者,我很快让他来上班了。

但,我错了。

为什么叫费家洛?他爸姓费自不待言,酷爱金庸小说,尤其痴迷于《书剑恩仇录》,超级崇拜红花会总舵主陈家洛,因此给儿子起名费家洛——但我不可能就这样把人赶走。

半年过去,费家洛成为我们的优秀编辑。

有一回,碰上我的签售会,一个女读者要求我给她写名字——

TO:苏青桐

正好费家洛在帮我翻书,先是看到她的名字,然后抬头看到她的脸。

一分钟后,费家洛要到了苏青桐的微信号。

一天后,费家洛单独请苏青桐去赵小姐不等位排队吃了顿盐烤。

一周后,费家洛不经意间拉起了苏青桐的手,幸好没有被啪啪。

一月后,费家洛先是被苏青桐啪啪,然后啪啪啪。

一年后,费家洛和苏青桐领证了。

苏青桐问费家洛,你为什么一眼就喜欢上了我?

你看过《书剑恩仇录》吗?

嗯,霍青桐。

谁都知道,陈家洛的真爱,是英姿飒爽的霍青桐,至于小萝莉香香公主,无非是个小三罢了。

同理可证,费家洛和苏青桐,是绝配。

但,这年头要追女仔,用名字天生一对这种老土办法,可是万万行不通的。

自打第一顿饭起,费家洛告诉苏青桐,自己是穆斯林,陈家洛的后代,当年香香死后,陈家洛改信了伊斯兰教。但是,害怕乾隆皇帝的追杀,陈姓改为费姓,在深山间隐居了两百年。到了费家洛他爸这一代,这才出山经商,因为与西域

和香香公主这层关系,他爸获得去迪拜发展的机会,成为迪拜王室的大内总管,如今家财万贯,在迪拜的七星饭店里拥有一间套房,还有十九辆法拉利。现在,他在国内做编辑这份差事,就像至尊宝做山贼这份有前途的职业,不过是为

了增加社会经验罢了。

当然,我们都知道剧情是——费家洛身份证上是汉族,他的老爸确在迪拜发展,干的是厕所清洁工。虽然每月能挣两千美元,但要付五百美元给中介,五百美元作生活费,剩下一千美元寄回家,给卧床不起的家洛他奶奶治病。而费家洛

的妈妈,早几年就去世了。

不错,费家洛是个彻头彻尾的三代贫下中农吊丝。

至于苏青桐,她与费家洛同龄,工作刚满一年的上海姑娘,自称大资本家大地主后代,属于解放后要押去龙华公判枪毙的那种。真实情况嘛,经我调查,她住在南市老城厢最后一片老房子里,二十年前就说要拆迁分房子,等到现在还没

拆掉。

其实,苏青桐一直知道费家洛在骗她,只是故意不戳穿罢了。凡是智商不低于90的人,都知道他全是鬼扯淡。但费家洛还是一本正经地圆谎,那样认真的表情太可爱了,不如让他继续说下去多欢乐啊。

去年情人节,费家洛跪地求婚。他坦率地告诉苏青桐,他远在迪拜的老爸,最近连厕所清洁工的差使都丢了,现在兼职给迪拜的阿哥贝勒们清洗蛋蛋。他说,如果苏青桐现在立即说分手,他绝对不会怨恨,反而还要为自己的谎言道歉。

苏青桐却接受了他递来的水晶戒指,虽然是江浙沪包邮的货色。

两个人进入结婚流程。

自然,男方父母指望不上。费家洛他爹欠了中介的钱,连回国的机票都买不起。他奶奶躺在老家的病床上不省人事,其他亲戚都躲得远远的,无非是怕他伸手借钱。

女方父母嘛,挑明了要跟女儿断绝关系,反对她嫁给硬盘。原本指望苏青桐能嫁个富二代或官二代,最起码也得是有房有车的本地小伙子,最后却让光屁股来的外地吊丝抱走了,这二十来年不是白养了?莫说不会给一分钱,就连婚礼也

绝不会来。

怎么办?

以他俩的收入,如果没有父母资助,如今在上海买房,那是做梦。

好吧,那就裸婚,可是,就连办场婚礼的费用,两人也是捉襟见肘。

苏青桐是月光妹,还欠着银行的信用卡。费家洛减去房租和生活费,每月能存下两千来块,再扣掉这一年来谈恋爱开销,又去七浦路拍了套婚纱照,剩下的钱刚够吃一顿KFC全家桶,还必须是团购券。

不知是谁插了一句——不如办场恐怖婚礼吧。

费家洛的恐怖婚礼。

好主意,这是费家洛的职业习惯,绝不忌讳。至于新娘嘛,苏青桐要不是酷爱各种惊悚悬疑推理小说与电影,把德州电锯下水道人鱼啥的看了一二百遍,怎会喜欢上费家洛这样重口味的呢?

什么地方适合办恐怖婚礼?在剔除了一大堆密室鬼屋迷宫后,我忽然想到了!

从小学三年级到初一,我住在普陀、静安、长宁三区交界的曹家渡。在我幼小的心灵里,苏州河三官塘桥(现在叫江苏路桥)旁边,有间医院的建筑,但永远铁门紧闭,玻璃蒙着厚厚的灰尘,似乎从未打开过,也看不到里面关着什么?

后来百度才知道那是曹家渡人民医院,已被关闭了差不多三十年。

当晚,我们组团前往离公司不远的曹家渡。

谢天谢地,童年记忆中的黑暗建筑还没被拆掉,孤零零地矗立在苏州河边。前头被一座新造的哥特式天主教堂挡着,因此在马路上是看不到的。

当年的曹家渡人民医院,可不是什么京城朝内81号。好不容易打开铁门,升腾起重重黑雾,三十年来的灰尘。幸好我等早有准备,戴着口罩和护目镜,检查医院大部分房间。这里还保留80年代风貌,墙上挂着当时的口号和标语,各种文

件和通知,只是字迹模糊不清。急诊室里还有担架,各种抢救的工具,当然没有病人与小护士。有人好奇地打开妇科治疗室,扫了一遍并未发现AV里的器具。还有黑漆漆的手术室,锋利的手术刀散落在地板上。



好吧,这是天赐的恐怖婚礼现场,空旷的一层候诊大厅,很容易改造成教堂的效果。

我们公司的强强,弄来个小型发电机组,在不用空调冰箱等电器前提下,可连续发电十二个钟头。我们自己动手打扫——除了太平间没人敢进去。

我有个朋友,很有名的导演,在拍一部婚礼题材的电影,许多道具刚好用完,我便向他借了过来,布置在废弃医院的候诊大厅......

三天后,医院成了教堂,挂号间贴满鲜花,药房间糊上婚纱海报,急诊通道铺好红地毯,原本写满医院各项规定的墙,被装修成教堂祭坛,顶上挂了大大的十字架。最后,四楼的院长办公室,被我们改造成新郎新娘的花瓣洞房。

丧(GAN)心(DE)病(PIAO)狂(LIANG)!

婚礼时间,定在四月一日深夜。

要说男方亲友就算了吧,除了我们这些编辑部同人,还会有人来给吊丝送红包吗?而新娘子苏青桐,发出去一百张请柬,盘算着能收进几万块红包,就能去巴厘岛蜜月旅行了。不曾想婚礼当晚过了九点钟,居然一个人都没出现!原来,

她平常是出了名的嘴贱,得罪了不少朋友和同事,再加上这婚礼地址——曹家渡人民医院,网上一查关门了三十年,谁还敢来送死呢?就连原本说好的伴娘,也突然借口大姨妈来了,临阵脱逃。

于是,这场婚礼算上新郎新娘,总共只有13个人参加(这数字好吉利)。

以上嘉宾全部来自悬疑世界——我、强强、哥舒意、潘尼、方舟(前面五个是帅哥)、楚瓷、潘潘、林妹妹、LINA、ELLY、婷婷(后面六位是美女)。

人手不足,必须每个人都扮演一个角色。具有婚庆从业经验的强强,自然担当起司仪重任。而我披上一件黑袍,扮演教堂里的告解神父,具有聆听忏悔的功能。单身未婚的哥舒意充当伴郎,楚瓷顶替了伴娘。潘尼摄像,方舟摄影。潘潘

撒花瓣,林妹妹拉白裙,LINA打彩弹,ELLY放鸽子(受到吴宇森电影的影响),婷婷播放PPT......

没有观众。

晚上十点,婚礼开始,通过小型发电机,三十年前的医院候诊大厅,变成教堂灯火通明,婚礼进行曲响起。

司仪引导声中,新郎新娘穿过红地毯,满头花瓣彩带,来到扮演成神父的我面前。

身着洁白婚纱的苏青桐,愣愣地看着我的眼睛,忽而把视线抬高,瞳孔中放射能吓出翔来的恐惧。

她看到了什么?还是想起某个极度恐怖的罪恶?难道曾把前男友分尸却谎称分手?

接着,伴娘楚瓷也开始尖叫,然后是伴郎哥舒意和司仪强强,以及在场的所有人,一群鸽子提前飞出来,最后是新郎费家洛,晕倒在婚礼的祭坛前。

我疑惑地回头,发现二楼走廊里,站着一个全身白裙的长发女人。

这个女人看起来挺年轻,白裙上落着许多灰尘,像是刚从棺材里爬出来,身上还沾着腥红的血迹。惟独皮肤超乎常人的苍白,乌黑长发披肩,眼神令人勾魂,嘴角微微撇起,很像日本友人山村贞子她妹。




她妹,鬼啊!

等一等......今天是什么日子?

愚人节!

册那,你们真是丧(GAN)心(DE)病(PIAO)狂(LIANG)!

我指了指哥舒意,又指了指强强,最后拍了拍新郎新娘的肩膀,用这一招来吓唬神父?是不是太幼稚了一点?当我们都是厦大毕业的啊?接下来,大概就是《变脸》和《喜剧之王》的桥段吧,一枪打死神父?上面那位COSPLAY的萌妹子,

你是新娘的亲友吧?快下来扫扫微信二维码。

可是,其他人的目光依然极度惶恐,潘潘与LINA都已躲藏到了长椅底下。

当我回头再看楼上的美女,发现她的两只眼眶流血,左眼珠子竟掉了出来,径直坠落到我手中的《圣经》封面上,你们自己感受一下。

这货,不是道具。

贞子她妹,真的是鬼!

我们纷纷想要逃命,医院大门却被紧紧锁住,无论如何都无法打开。天哪,整个医院只有这么一道门。砸玻璃也没用,因为医院所有窗户,都被铁栏杆封死,成为巨大的棺材。

这下好了,密室杀人开始,还带灵异的。

贞子她妹从二楼下来了。

我们慌不择路分头逃跑,有人钻进内科门诊,有人逃进化验室,有人冲入X光放射科,还有直接进了手术间。

而我拉着今晚的新郎新娘,反方向跑上二楼走廊。

再看底楼教堂,贞子她妹找到地上的《圣经》,捡起自己掉落的眼珠子,用手绢擦擦干净,重新安回眼眶里。

在费家洛再次吓晕之前,我把他拉进专家门诊,关紧门锁的刹那,才发现屋里还有人。

那是个穿着白大褂的老医生,头发花白,戴着眼镜,正在埋头写着病例卡,从眼花缭乱的医生字体来看,起码有三十年的从医经验。

我刚想问哪里还能出去?

老医生抬起头来,脸上的肉都已腐烂,一块块掉下来,露出骷髅的骨头,同时发出阴惨惨的声音——看病先挂号懂不懂啊宗教界的同志!



晕,我不是宗教界的,更不是同志,后悔自己装扮成神父,为什么不事先准备好大蒜和十字架?

我们逃回了走廊,这下轮到苏青桐尖叫了——有只小手抓住她的脚。在满地婚纱底下,藏着一个浑身白色的小男孩,乍看挺眼熟的,不就是《咒怨》里的那张脸吗?

妈呀,整座医院咋都是僵尸了呢?

新娘挣脱了高跟鞋,拖着昏迷的新郎爬上三楼,我在后面提着婚纱群摆,以免她绊倒摔死。

刚爬上三楼,就碰到太平间大门敞开,冲出来个小护士,倒不是制服诱惑,而是过去那种保守的护士服,从头到脚裹得很紧,脸上冒着血,半条舌头伸在外面。后面还跟着几个家伙,有的穿着蓝白相间的睡袍,乍看像阿根廷球衣,其实

是八十年代病号服。还有的中年妇女,穿着灰色护工服。还有人穿着黑制服,像是背尸体的。地上爬着一个小婴儿——看起来还没足月,奇形怪状像外星人,明白拉,是被“无痛的人流”引产掉的胎儿,爹妈造孽捏!

此刻,整座废弃医院此起彼伏着尖叫声。

这他么是愚人节还是万圣节还是七月半呢?

我们继续逃上四楼,意外地跟伴郎伴娘汇合,这才确认楼上楼下,有百十来个僵尸,四处横行,不清楚有没有活人受到攻击?

强强、潘尼、方舟、潘潘、林妹妹、LINA、ELLY、婷婷,你们还活着吗?或者,身体还完整吗?或者,没有变成僵尸吧?

拨打110求救,却没信号——真是自作孽不可活,是我们为了强化恐怖婚礼的效果,设了信号干扰装置,确保大家与世隔绝。而这个装置就在“教堂”的祭坛下面,我们往底下一看,几具大妈级的僵尸正在那跳广场舞呢。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三十年前,这座曹家渡人民医院,为毛会突然关闭?这栋建筑怎么一直没被拆掉?或者被改造成其他什么用途?为毛医生护士和病人们都藏在太平间?时隔多年变成僵尸?

忽然,我想起很小的时候,听大人们说,差不多在1984年(好年份啊好年份托乔治•奥威尔的福),上海曾经有过一次病毒泄露事故,造成严重的人员伤亡。后来军队把事件平息,却没有在任何文字记载中留过痕迹。

我们真傻啊,当年的病毒泄露,显然就是这栋医院!而当时,所有的医生护士和病人们,都成了牺牲品,最后被封闭在太平间。曹家渡人民医院自然就被废弃,并且禁止任何人进入,直到现在......我们这群SB,却进来搞什么恐

怖婚礼?

NO ZUO NO DIE WHY YOU TRY!



当我意识到这一点,几个穿着白大褂的僵尸冲上来,新郎照旧再次吓晕,新娘却被僵尸抓住。我本想跟它们搏斗,但不知道用什么工具,最后还是逃进了一个小房间。

我把门紧紧锁住,确保外面的怪物不会进来。通过一个小窗口,我发现僵尸们并未伤害新郎新娘,而是围在他们身边,用听诊器听两个人的心跳,还用手电筒照他们的眼球。更有甚者,拿一块恶心的口腔板,伸入新娘的喉咙以观察,最

后还有人写病例卡——小时候看医生的痛苦经历全都涌到眼前,刹那间又亲切又悲伤,让人泪牛满面。

走投无路拉,这个小房间全是灰尘,却有一台老式的唱片机,原来是医院的广播间。在唱片机的转盘上,恰好放着一张黑胶唱片,再看封套竟是《费加罗的婚礼》。

嗯,底楼的小型发电机还在运转,我按下开关转了起来。

深深吸了口气,擦去唱片上的灰尘,便放下了细细的唱针......

世界安静了。

只剩下,两个意大利女人的声音,通过医院各个角落的喇叭,悠扬地穿梭在每条走廊、楼梯、诊室、病房、药房、太平间、残肢的火化炉......

想起很多年前,我第一次看到《肖申克的救赎》,当时DVD外壳上印着《刺激1995》。给我留下印象最深刻的一段,并非安迪爬出下水道获得自由的雨夜,而是他在典狱长的办公室,突然用唱片机播放《费加罗的婚礼》,通过扩音器传到

监狱的每个角落,所有的犯人都侧耳倾听。

忽然,我感到了一刻的自由。



此时此刻,医院中的僵尸们,全都停止行动,在《费加罗的婚礼》声中忧郁沉静。行尸走肉的病人和医生,只想做个安安静静的美男子;浑身腐烂的小护士们,也都变回了萌妹子。




《费加罗的婚礼》是十八世纪的歌剧,作曲的是大名鼎鼎的莫扎特。而在唱片封套底下,还有医生体手写着一行字,我费了好久才看懂——“婚礼第二首”。

播音间的墙上,贴着几张泛黄照片,其中就有最早出现的贞子她妹,旁边站着个小帅哥。还有许多医生护士跟病人们的合影。再拉开抽屉,一叠厚厚的医院日志,我赶紧翻到最后几页,匆忙抓紧要点看着,忽地泪水涌出......

终于,全都明白了。

三十年前,曹家渡人民医院里,有位年轻的女病人,得白血病快要死了。她有个男朋友,痴情汉子,决定在她死前,跟她在医院里办场婚礼。整个医院被感动,所有医生、护士、病人都作为嘉宾参加婚礼。他们将侯诊大厅布置成婚礼现

场。新郎新娘都是古典音乐爱好者,他们特意找了《费加罗的婚礼》唱片。就在婚礼进入高潮,古典音乐的歌声响彻医院。与此同时,某个刚死去的病人身上,恐怖的病毒爆发。短短几分钟内,参加婚礼的人们,全被病毒感染,瞬间变

成僵尸。军队包围医院,施放僵尸催眠气体,从而使它们在太平间里沉睡,直到今晚......

至于,它们复活的原因,是我们刚才播放婚礼进行曲,一下子唤醒沉睡的僵尸,以为三十年前的婚礼还在继续。

可,今晚,我们的费家洛的婚礼怎么办?

我瞬间想出了主意。

冲出播音间,《费加罗的婚礼》就让它循环播放吧,反正僵尸们都变成了音乐爱好者。我救出新郎新娘和伴郎伴娘,回到底楼的“教堂”。

我从一堆僵尸里头,找到当年得白血病的新娘,还有死心踏地的新郎,他们两个依然含情默默地依偎着。

他们虔诚地看着我,尤其贞子她妹,居然跪下来亲吻我的黑袍。

这才想起来,我扮演的是神父嘛,纵然僵尸,也是神的子民,也要找我来忏悔。

于是,我对他们说——今晚,我要替你们完成三十年前被中断的婚礼!

我们剩下的活人们,迅速召集齐了,果然一个都没死,连根毛都没掉过。倒是几个可怜的医生僵尸,因为活人们的暴力反抗,从而缺胳膊少腿支离破碎。

经过简短的准备,婚礼重新开始,同时有两对新人——

一是我们的费家洛与苏青桐——费家洛已昏迷过去好几次,现在被苏青桐掐醒了。

二是沉睡了三十年的僵尸新郎与新娘,我们用白床单为他们做了婚纱,司仪强强把自己的西装脱下来,穿在腐烂到只剩肋骨的新郎身上。

好吧,我们依然是原来的分工,各司其职——强强司仪,哥舒意伴郎,楚瓷伴娘,潘尼摄像,方舟摄影,潘潘撒花瓣,林妹妹拉白裙,LINA打彩弹,ELLY放鸽子(全被僵尸们抓回来了),婷婷播放PPT。

婚礼重新开始,时光倒流三十年,不算太晚!

费加罗的婚礼,意大利女人的歌声悠扬。尤其,是对这所监狱般的医院里,被囚禁了三十年的医生护士和病人们而言。它们全安静地坐在下面,要么托着腐烂的腮,要么维修着掉落的眼珠,要么托着自己断掉的脑袋。

费家洛的恐怖婚礼,其实,一点也不恐怖,我们还活着的人们,都感觉到了幸福。



而在“教堂”之上,我穿着神父的黑袍,倍感庄严激动,眼含热泪,面对眼前的两对新人——九零后的费加洛与苏青桐,还有六零后的僵尸新郎与新娘。

我的脑子突然短路,心想要是三十年前,他俩没有变成僵尸的话,现在小孩都到结婚年龄了吧。

“你愿意娶这个女人吗?爱她,忠于她,无论她贫困、患病或者残疾,直至死亡。DO YOU?”

作为神父,我严肃地询问眼前的两个新郎。

费家洛回答:我愿意。

僵尸新郎回答:我愿意。

下面不知哪位腐女插了一句,干脆你俩进洞房得了,在一起!

我板了板面孔,底下恢复安静,再对两位新娘说——

“你愿意嫁给这个男人吗?爱他,忠于他,无论他贫困、患病或者残疾,直至死亡。DO YOU?”

苏青桐回答:我愿意。

僵尸新娘回答:我愿意。

我看着美丽的活人新娘,再看同样妩媚的僵尸新娘,也是贞子她妹。

天哪,画面太美,我不敢想!

这时候,僵尸新娘的头发掉了,露出光秃秃的头盖骨。原来,在三十年前的新婚夜,护士们买来长长的假发,掩盖她白血病化疗导致的光头。

但没关系,新郎新娘交换戒指。

三十年前生锈的戒指,戴在两根细长的指骨上,只能攥紧关节,才能不让它滑落。

然后,费家洛亲吻苏青桐,贞子她妹夫亲吻贞子她妹。

司仪强强长吁出一口气:婚礼成功,礼毕!

盛大的婚礼过后,僵尸新郎新娘带着医生、护士和病人们,一起回到了太平间,他们将继续沉睡下去,直到下一次婚礼,直到世界末日。

祝早生鬼子。

而我们这些活人啊,还不能那么早离开,因为新人还没洞房呢。

于是,费家洛与苏青桐,被送进了医院的四楼——院长办公室改造的新房。

闹洞房这种LOW习,我们就不搞了,留下新郎新娘,关紧洞房大门,大家赶紧撤退。

当我们冲出曹家渡人民医院,跑到旁边的江苏路桥上,靠着苏州河边的栏杆,眺望这栋鬼楼四层窗户的亮光,忽然,有些想念那些僵尸朋友们了。

不过,又有谁提醒了一句,根据医院的日志,瘟疫爆发的当晚,院长好像还在办公室里值班......

好吧,今晚有人代替我们闹洞房了。

根据资料显示,这位院长是知名男科专家——洞房花烛夜,人生四大喜事之首,正需要高人指导新郎呢,或许会让这对新人受益终生,弄出个生儿子的秘方?

晚安,祝你们白头到老!永结同心!

苏州河畔,月光丝绸般柔软,带着泥土味的风里,依稀仿佛,飘着两个意大利女人的歌声。我还记得电影《肖申克的救赎》,当安迪在典狱长的办公室,让《费加罗的婚礼》响彻监狱,摩根弗里曼演的老黑人独自旁白——

“我到今天始终不明白,这两个意大利女人在唱什么?事实上,我也不想去明白,有些东西不说更好,我想那是非笔墨可形容的美境,但会令你的心伤。那声音飞扬,更高,更远,超过任何在灰色地带的人所梦想的,如一只美丽的小鸟

,飞进了这灰色的鸟笼,让这些围墙消失了,令铁窗中的所有犯人,感到一刻的自由。”



注:《费家洛的恐怖婚礼那一夜》,收录于短篇小说集《最漫长的那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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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天晚上来的一个6个月女婴儿。胸口插着根针,只露出针尾一点点能被摸到。胸外科医生也觉得不忍心,这个针扎着已经好久了,周围组织都已经严重粘连了。硬拔的话真的是会很痛的。孩子的父母也说不清为啥会有根针扎孩子身上。最后好不容易拔出来了。我就开始按流程报警。因为这个涉及虐待。孩子的奶奶一脸不在意,不就是根针么?我一脸黑线,不就是根针么?你怎么不往自己胸口扎的?警察来了也没有人承认。我气得要死,都是什么人呀?后来警察叔叔安抚我,说有些地方有往女童身上扎针,为了破女命,下胎可以生男孩子,估计就是这种思想,所以默许往孩子身上扎针。这种人就是该不孕不育断子绝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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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勿转载,谢谢。

妈妈单位的一个伯伯,心脏做手术在我家那边是最好的。各种大奖不知道拿了多少,手下不知道救了多少人。

我家小地方,医生资源有限,心脑血管的病发得又快又凶,可能就耽误一分钟的事情,人就没了。基本上别人束手无策或者不敢操刀的时候,不管他是休假,下班还是聚会,他都会风风火火地赶来手术台。他女儿跟我同岁,小学的时候一直一起玩。救人一命,何乐不为呢。这是我小时候他笑呵呵告诉我的。

长时间这种极大心理压力的工作,伯伯逐渐有了轻微抑郁,但是一切都可控范围。2010年,一例手术失败了,一个老太太死在了医院,不是手术台,是死在了术后恢复期。具体病例什么样我并不知道。接下来便是铺天盖地的医闹,除了老太太自己的亲戚,他们居然还雇了专业医闹。一口咬定是伯伯害死了老太太。终于一天,他们逮住了落单的伯伯,打断了他一条腿。伤筋动骨一百天。于是伯伯困在自己家楼里没有办法自由行动。医闹们披麻戴孝,抬着空棺材每天在伯伯家楼下鬼哭狼嚎地撒纸钱。就这样,伯伯困在家里每天看着这出殡的场面加上本身的抑郁症。大概不到一个月吧,伯伯从楼上跳下来,结束了不到50岁的生命,连自己最宝贝的女儿都没看最后一眼。闹出人命,医闹终于散场了。

看见小姐姐从大学回来的撕心裂肺,看见伯母每天的以泪洗面,我开始怀疑,我妈妈和伯伯这些医生这么拼命救这些渣子,是对的吗?小姐姐放弃了大学的专业活活从医学院转了系。此生不做医院人。我三年前见到小姐姐时候她这么恨恨地说。伯母一夜老了,办了病退,去了另外一个城市陪着小姐姐。我妈妈从那以后也下了手术台,发誓此生不拿刀。

伯伯死后,好多本来能在当地做的一些复杂手术不得不转院到其他城市。好多贫困家庭的病人负担不起这种外地就医的费用,保守治疗,甚至,放弃治疗。更有些人因为转院的耽搁耽误了救治。

那些灭了良心的人,你们拿走的何止是我伯伯一个人的命。

好多人,不配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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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多回复,吓我一跳。我不会回复,不会解释。本来就是一段很沉痛的回忆,沉痛到我从来不想去知道整个事情的细枝末节。我不会为医生多辩解什么,我从小长在医院大院里,他们于我是邻里,是亲朋,而不是简单的医患关系。一个医生的对错,是非,过错甚至事故,不应该是没有足够判断力的患者或者家属决定。任何一个人也没有权利去动用私刑。只愿事事安好,我尽我所能救你性命,你良心摆中间,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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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底下挂个人,我说的渣子就是这样的人。



已经举报了,谢谢。


user avatar   shuai-jiu-liang-ge-zi 网友的相关建议: 
      

我爹是医生 半夜两三点 经常有电话叫去做手术 白天继续上班 四十出头 头发花白 你们这些病人家属 有心吗 救人是医德 救过来感恩戴德没多少 救不好就是医术不高 拿钱不办事 有良心的人说得出这种话吗


user avatar   wang-ying-62-71 网友的相关建议: 
      

我原以为外面哨兵警戒,军医院不会有医闹,然而……

在军医院,有规定每个科室给军人留多少床位,其他床位才能接受地方患者。

在广州军区总院外科,一个患者来就诊,因为地方患者的床位已满,医生建议他转院,他就是不依,开始纠缠,非要说科室还有病床医生不能拒诊,医生解释说那是军人专用的,地方人员不能用。然后就捅了马蜂窝,开始和医院闹,以及发表一些对军队军人的负面言论……最后怎样了我也不知道

我只是想说即不是急症又不是什么严重到必须要来军区总院这种地方的大病,况且军区总医院不远就是广东省中心医院和中山大学附属第一医院,你想去好医院就去地方医院嘛,进了军医院还侮辱军人,脑子里有水吗?

别问我为什么病床空着却不能接诊,军医院属于军队,是为战争服务的。如果有什么突发事件甚至战争爆发,一下送上来很多伤病员,然后病床都被占着,那我们的军人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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