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境决定屁股坐哪边。
分析一下这些人的背景,就会发现清华这位教授实际上是占了机遇的便宜,而这一批人大多数都只以为是自己努力的结果。
现在把他改成tenure-track,说正教授才能在清华留下来,否则非升即走,他可能就不会这么说了。
这种电梯一代,对于用脚爬楼,中途还需要歇歇的年轻人,当然是觉得他们姿势不对
在他们眼里,年轻一代,就应该做俯卧撑上楼!
我觉得,选择躺平还是参与内卷,应该基于自身的禀赋、赛道、平台和期望值、价值体系,是千人千面、完全个性化的决策,也是个成本收益问题、风险和期望效用问题。
比如你是天纵英才,顶级学霸,而且对金钱/物质财富有着强烈的渴望,并且选择了计算机、金融之类“钱途”无量、上限极高的赛道,那不用外人鼓噪,你自己都会打鸡血。躺平?不存在的。当然,如果你误入了“天坑”,而人生的各项期望依旧、对科研也没多大兴趣,那么,你在本专业可能就选择“躺平”,而热忱满满地投入另外领域的内卷中去。
而如果你是中人之资、无欲无求,处于上升空间不大、上限也不高的组织,那自然没必要为1块钱的收益付出(在你看来相当于)5块钱的成本。特别是某些组织,喜欢搞末位淘汰之类“强制分布”,对于广大注定的炮灰而言,躺平,或者干脆退出,是最好的解脱。
至于我自己的孩子,我倒不希望过早地给他格式化人生的条条框框。要躺平、岁月静好地享受人生,还是打鸡血、深度参与内卷、在功名利禄或星辰大海中浮沉,那是他自己的事情、自己的选择。但我希望,他的选择应该兼顾上限和下限,最好是那种进可攻、退可守的专业/赛道,内卷有盼头,躺平也有去处。
毕竟,有些专业,既能让人上人在市场上光鲜体面地赚大钱,也能让中位数的人进体制有个稳定兜底,;而另一些专业,既赚不了大钱(甚至赚个“体面的收入”也很难),也没有多少进体制图安逸的机会,只能在尘土飞扬、噪音轰鸣、毒气四溢、危险四伏的环境里日夜操劳,而被另一些“站着说话”的人指手画脚。
诚如北大的丁教授所言,“不管你多么优秀,你的孩子大概率都是一个普通人”。认识到这一点,不管是对父母还是对孩子,于谁都好。
包括孩子在成就甚至禀赋方面不如自己,尤其对于很多自身是同龄人中佼佼者的父母而言,可能也是个大概率事件,一个从情感上很难接受、但却又不得不接受的大概率事件。
这方面,丁教授的态度倒是一种最坦然的心态:必须接受。“不接受又能怎么样?”
而从教育孩子、帮助孩子谋划自己的人生的角度,那就是有一个基线:既然孩子大概率是个普通人,那各种路径、范式的抉择,就应该以成为“快乐的普通人”、过上“幸福的普通人的生活”为出发点和目标,而非以培养一个不出世的天才、过上顶级精英的生活为出发点和目标。
后者,可以不顾一切地向前冲;而前者,得提前考虑好“冲不动或不想冲的时候,有一个可以躺平的归宿”。
而如果一定要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把孩子培养得“与众不同”,让孩子的人生收获更多的丰富多彩,那目标定为成为一个“有趣的人”、“有内涵的人”,恐怕也比目标定为成为“牛逼的人”、“(世俗功利意义上)成功的人”,能收获更多的内心宁静与人生和谐。
当然了,后面在丁教授抖音上刷到他另一个育儿看法,我也完全明白了,为什么对于女儿将来可能不如他,他会如此淡定,因为在他眼里,有趣明显是个更重要的事情,是一个可以给自己带来幸福,给他人带来幸福的重要特质。和幸福比起来,让她女儿像他小时候一样当神童,六岁背完新华词典,明显都不那么重要了。
首先要明白努力打工、结婚、买房、买车、旅游、消费、生孩子后再教育孩子周而复始,这些主流价值观是社会灌输给所有人的成功标准,其目的是为了让每一个人努力为国家做贡献,让这个社会能够一直运转下去。而绝大多数人都接受了这种主流价值观,希望得到认可,有欲望才会有烦恼,才会需要更努力的去工作,这就是社会对每个人的设定。如果一个人可以不被这些主流价值观所困扰,自然也就少了很多烦恼,这就是所谓的低欲望人生。成功不是只有考大学这一条路,人生同样也不是只有一种活法,到底我们来这一世怎样才不会后悔,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答案,答案不是唯一的,更没有标准答案,除非你能代替别人承受在其将要离开这个世界时的身体痛苦和心理痛苦,否则不要去把自己的意愿强加给别人,应该多试着去理解。
古代由于医疗水平的不发达,想要生娃其实并不简单,难产而死是司空见惯的事,而且即便养大了以后也有夭折的可能性。
这是一个世界性难题,不是日本独有的。生育率真正大幅度提高是二战后的事情啦。
古代由于医疗水平的不发达,想要生娃其实并不简单,难产而死是司空见惯的事,而且即便养大了以后也有夭折的可能性。
这是一个世界性难题,不是日本独有的。生育率真正大幅度提高是二战后的事情啦。
我努力工作,年收入突破百万。我楼下小卖部老板眼红了。
他说他每天7点开店,晚上10点关店,工作时间比我长,收入却比我低,这不公平。为此,他甚至发展出了一套小卖部老板人权理论,要求将卖给我的可乐从一瓶2块钱涨到100块钱。
他说之前他受太多委屈了,等他觉得委屈弥补回来了,他会把价钱降到一瓶4块钱的。但想像原来一样2块钱一瓶那是永远不可能的。
我默默想了一下,走多一百米,用2块钱在另一家店买了一瓶可乐。
这件事被小卖部老板知道了,他生气了,他跑去骂另一家小卖部老板,骂他不尊重小卖部老板人权理论,并且在我家楼下贴大字报隐晦地骂我。
你说我为啥讨厌他?
我不只讨厌他,我甚至想报警呢。可惜警察说这事他们管不了。
……
这件事还有后续。
后来,小卖部老板人权组织找到了我,跟我说我楼下的小卖部老板的小卖部老板人权理论不是正宗的,他们才是正宗的。
我说,那你们的是怎么样的?
他们说,我们卖3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