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情冲击,日本街头的陪酒女郎也变多了
本文首发观察者网:
1月8日,日本第二次进入紧急事态宣言。本次紧急事态宣言预计持续一个月,到2月8日为止。但菅义伟明确表示,根据情况也保留提前结束宣言的可能性。
同时,这次的紧急事态宣言相比2020年4月,其实执行力度差了非常多,堪称是迷你微缩限定体验版。这一次不仅学校照常上课,而且电影院和饮食店都可以继续营业。同时最重要的是限定了日本东京经济圈,也就是东京都,千叶县,埼玉县三个地方。
因此,这次的紧急事态宣言前面可以加上一大堆头衔:地区限定,行业限定,带特例的,紧急事态宣言。截止1月13日,这个地区列表也在不断的增加中。
来源:每日新闻
https:// news.yahoo.co.jp/articl es/00c514ccc8427217fc5e9af17bc86c9dccb02cad
同时,原本暂时保留了针对中韩等国家的的绿色通道,也直接暂停。在这一瞬间,日本(重新?)进入了正式的封国状态。
来源:富士电视台
https:// news.yahoo.co.jp/articl es/e95af64bc2fb77884e03534b516de3dc9accdded
为什么日本的防疫政策反复在松和紧之间横跳?其中不得不忽视的是,日本社会在新冠疫情冲击下,经济状况急速走低。
日本的正社员制度,也就是终身雇佣制度基础下,为了让正社员,也就是日语所谓“正规雇佣”的人们能够得到保护,牺牲了的“非正规”的人们的大多数利益,而疫情让经济越来越危险的这个当口,这些人中又有一大部分被拿来做了牺牲品。
在疫情初期是年轻人失去了临时工打工资格,可以参考我这篇文章,而在疫情中后期,牺牲的人变成了中高龄女性。
出处:NHK
https:// www3.nhk.or.jp/news/htm l/20201021/k10012674361000.html
从7月开始,日本全国的自杀人数比2019年环比增加,在8月整体上升程度达到了16%。而在这里面,女性自杀量增加了40%。
而过了两个月,到了11月后,后续的数字更吓人:
出处:HNK
https:// www3.nhk.or.jp/news/htm l/20201124/k10012728391000.html
在10月自杀的人数环比2019增加了40%。而最恐怖的,是这其中的女性自杀人数增加了80%。
再仔细挖掘数据不难发现,其中的不同年龄女性占比更是触目惊心:20几岁和40几岁的女性,自杀数量直接翻倍了。
出处:HNK
https:// www3.nhk.or.jp/news/htm l/20201124/k10012728391000.html
出处:NHK
https:// www3.nhk.or.jp/news/spe cial/coronavirus/difficulty/
光看自杀数字或许不够明确,我们看一下NHK做的纪录片,其中明确表示,在疫情扩大的情况下,很多女学生和以前从未从事过此类行业的女性,都“下海”去做陪酒女郎。
出处:NHK
https:// www3.nhk.or.jp/news/spe cial/coronavirus/difficulty/
令人感到触目惊心的,就是这位20岁的女大学生,因为要赚够生活费和学费,选择了去做能够赚到更多钱的陪酒女郎。这里稍微科普一下,日本的「キャバクラ」(kyabakura)其实类似夜总会。顾客在店里坐下喝酒,和陪酒妹聊天,然后点酒,点了酒的话妹妹有抽成。很多时候为了让顾客多给自己点酒,她们会不得不多提供一些擦边球,甚至提供在离开店铺后单独见面、直奔情人旅馆之类的服务。
而笔者由于工作关系,每周都要前往两到三次秋叶原,也发现了不少异样:新冠疫情爆发后,秋叶原的女仆咖啡厅在街上派出的拉客女仆,颜值、身材和暴露程度这三个指标都在直线上升。尤其到了2021年,女仆已经有一部分是特意穿低胸装在拉客。
还有一点值得注意的是,大约从11月左右开始,就已经有四分之一左右的女仆不戴口罩地拉客。笔者无法判断这属于个人的判断还是店铺的要求,如果是后者,那就太可怕了。
之前就提过,对于年轻学生来说,打工就是主要的收入来源之一。尤其是那些家庭不够充裕,需要孩子们自给自足的家庭。男性如果失去了普通的打工工作,或许还会去找那些工地之类的地方打工,但是女生如果没有这类体力优势,大多数并没有办法找到更好的谋生途径。
那么对于学生以外的女性,又是怎样呢?
出处:日本参议院资料
https://www. sangiin.go.jp/japanese/ annai/chousa/keizai_prism/backnumber/h31pdf/201918102.pdf
根据这份2019年的资料,对比了日本男性女性各年龄段的就业形态之后,我们可以很直观地发现,女性在年轻的时候还稍微会有不太低的所谓“正规雇佣”劳动形态,但是随着年龄增长,就会很高速地切换到蓝色的,所谓非正规劳动形态,也就是所谓的外派工,或者打零工。
日剧中的职场女性
其中有一部分原因,是有相当一部分女性会生完孩子就直接辞职,当家庭主妇。需要强调的是,这个辞职也包括临时工等非正规雇佣的形态。
出处:日本参议院资料
https://www. sangiin.go.jp/japanese/ annai/chousa/keizai_prism/backnumber/h31pdf/201918102.pdf
这两张图的粉色部分,就是女性生育后离职的比例,占据了大多数。或者说,只有前面的蓝色和浅蓝色才是女性工作,其他的情况都是生完孩子就离职当全职家庭主妇了。
因此,我们可以直白地总结出一个事实:
日本女性整体就很少以正规雇佣的形式劳动,且无论是正规雇佣还是临时工,都有很大可能在生完孩子后转为家庭主妇。
尽管成为家庭主妇之后,也有相当一部分的人会选择继续打工来补贴家用,但这又侧面反映了,日本的女性离正规雇佣是有一定距离的。这样一来,日本的非正规雇佣里,女性就占了半边天。
因此,几乎可以说,只要出了事情,公司们就会优先解雇或者减少临时工的工时,用来优先确保给正规雇佣员工的工资。而临时工里,又绝大多数是女性,这就造成了怪相:日本经济一出问题,女性就遭重创,进而会有相当一部分人,为了生活费来出卖身体。
在这个前提下,2020年的这一场疫情,便是让这个系统最恐怖的部分暴露出来的罪魁祸首。这样的女性贫困问题,在2014年已经被NHK报道过,而日本也并没有办法让这个现状得到改变。
日剧中的职场女性
事实上,不仅仅是本文描述的女性直接失业的现象直接导致了女性的自杀,男性在社会中的常见分工地位或许也间接影响了女性自杀的行为。
日本常见的家庭中,男性作为被公司正式雇佣的员工,享受高薪+高福利,妻子就可以只需要出去打零工,或是成为派遣社员等非正式工就可以支持起来一个家庭。在这样的情况下,上述资料显示的男性中有18.7%受到了工作影响。家中的顶梁柱失去了工作,对那些靠男性收入为主要营收来源的家庭无疑是灭顶之灾。
而针对这种问题,日本政府其实也推出了类似新冠失业补助金的制度:
出处:日本厚生劳动省
https://www. mhlw.go.jp/stf/kyugyosh ienkin.html
只不过宣传可能不是很到位吧,笔者其实之前并没怎么对这个内容有什么认知。
眼下,日本的新冠疫苗政策已经基本确定。日本厚生劳动省已经和美国辉瑞签订合约,预计在2月中旬开始就分批次进行接种。预计在6月为止,确保能够采购到6千万份疫苗,也就是日本总人口的一半数字。
出处:日本经济新闻
https://www. nikkei.com/article/DGXZ QODF20AFT0Q1A120C2000000
接种顺序也考虑得比较周全:2月下旬开始,医疗从业人员开始接种,接着是3月下旬到4月上旬的高龄人群接种。此后的顺序是有旧疾的人群,还有和高龄人群经常接触的工作人员,最后才是普通人。
出处:基于日本厚生劳动省资料制作
希望疫苗的注射能够给日本注入一剂希望强心剂,也能让这个社会结构下的更多女性,不需要为了维持基本生活而去牺牲过多尊严。
18世纪,北京话在奉天府(沈阳)、锦州府 取代了原本一直通行到明末的昌黎话(由满文《三国志》对音可证)。
奉天府的北京话,是现代东北话(哈阜片~大碴子味)的正源,当时的沈阳话是大碴子味(饿=ne),跟近代闯关东之后受胶辽官话强烈影响的“曲么菜味”沈阳话不同。
锦州府的北京话,是现代锦州、葫芦岛、秦皇岛几个区县(秦锦片)的正源。秦锦话从锦州府扩张,在卢龙(永平府城)取代昌黎话的时间应该晚于锦州,具体时间不明,可能是19世纪。秦皇岛由于形成市区的时间已经是近代,一开始就是说秦锦话。
18世纪的北京话另有两个分支:顺天府(北京)& 承德府。朝阳、赤峰的建置虽源自承德府,但近代受移民(主要是汴宋官话)影响形成的单元音化“干面子味”跟承德已明显不同。
了解了昌黎话之后,越来越发现,现代东北话虽然音系在17~18世纪被北京话洗掉了,但是词汇却可能有相当大的数量,是从明代辽宁(昌黎话)继承下来了。几个最基本的例子:
A、“没”的两个声调—— mei4来 vs mei2钱;
B、嗯呐,来自上古燕国【诺】(na:k),昌黎话最大特征;
C、唠嗑;;;D、屯里、屯下、老屯、XX屯 等等“屯”相关词汇;;
E、扔=leng,这个词原本以为是胶东话影响,现在看来是明代辽宁继承而来。
F、朝鲜朴氏=piao,这个很可能说明,丹东在明代并不说胶东话。
等等等,还有很多很多。
现在觉得,东北话的历史纵深一下就不一样了,
他全面融合了 幽州(北京)、平州/营州(卢龙/昌黎)、登州(牟平/蓬莱)的文化厚度,
近代在黑土地上,迎来了空前的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