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联解体是个非必然事件,但苏联输掉冷战是个必然事件。
古代的俄罗斯和中国一样,都是地大人多的典型代表。这种国家的特点是体量极大,只要足够团结,打总体战几乎是不可能输的。这点无论是苏联硬抗小胡子还是民国抗过日本都是很典型的案例。像中国和俄罗斯这种体量的国家,只要内部足够团结,靠外力根本是不可能击垮他的。哪怕脆弱如民国,都能靠着体量优势扛过小日本。
但是,这种国家的特点是,他资源总量极大,国际地位可能很高,但是在大部分时间里,他的老百姓过的并不好,因为人均资源占有量并不多。俄罗斯情况更特殊一些,它的人均资源绝对值不少,但是受限于开发难度和交通条件,很难保证每个人都能享受到这些资源。(反例可以看看美国,同样的地大人多,但优越的气候和交通条件让美俄的经济基础天差地别)
在沙俄被称为欧洲宪兵的年代,沙俄还在搞农奴制。在一战爆发时,欧洲各国早就已经进入文明社会了,沙俄的士兵还被称为“灰色牲口”,境内还有大量的土匪和血亲复仇制。作为一个国家,欧洲没有任何一个君主敢轻视沙俄,但是作为百姓,生活在俄国跟生活在西欧是天壤之别。二战后期,苏联反攻入德国本土,苏军士兵在参观德国人的家以后发自内心的费解——他们已经生活的如此奢侈,为什么还要来侵略我们?
大清也是一样,大清作为中国屈辱王朝的代表,在大半部分的时间里武德充沛的爆棚。亚洲国家几无对手,英国人都打不过的尼泊尔人大清能搞定,以一个农业国家能向青藏高原投放成建制的兵力并且打赢战争,这体现的就是中国这种大国的总体战威力。之后的鸦片战争和马关,辛丑,说到底还是大清内部出了问题。如果大清是个汉人王朝,中国近代未见的会惨成那个样子。
但是大清的百姓过得跟奴隶一样,马戛尔尼访华时就惊讶于大清如此强大的国家,百姓怎么过的是这个样子?连吃点剩饭都感恩戴德。
这就是中俄这种国家的尴尬之处,从物力生产上,两国毫无疑问都是极丰富的。但人口极大的摊平了这些资源,让两国哪怕在盛世,百姓都很难过上较富裕的生活,国强民弱是常态。
苏联的状况更为特殊,虽然苏联的人口密度远低于中国,但他的气候和交通条件也远差于中国,开发程度远不如中国。俄罗斯的地盘虽大,但自然条件很难称之为优越(不然也就不会那么大的地盘让他独占了)。斯拉夫人一直被欧洲人认为是化外之民,主要也是因为生存条件太恶劣。
如果把苏联作为一个民族国家来看,他所擅长的是总体战,而不是把日子过好。俄国人的生活水平从未超过西欧,苏联所发挥的已经属于超常水平了。
所以,苏联能打赢的是热战,而绝不是冷战。
苏联最大的问题是——调门起的太高了。
苏联是典型的“救世主”式政权,它从一开始就不是以一个民族国家存在的。托洛斯基的灵魂从未离开过苏联,苏联官方始终宣称自己应该是世界革命的兵工厂,燃烧自己拯救人类。
在苏联的官方宣言里,是从来没有将苏联人民的幸福作为终极奋斗目标的。他们的终极目标是横扫世界全球反,实现人类大同。
口号听着热血,但是这是要花钱的。
客观来讲,以苏联的科技水平和物力水平,如果调配得当,在军备竞赛和百姓生活中只选一个来解决的话,他们是可以搞定的,这没有问题。
军备竞赛的能力就不说了,大家都看得见。在苏联穷兵黩武的政策下,华约的武备水平始终没有被北约落下,如果苏联愿意保持这样的态势,他还可以继续强撑着跟美国搞军事对抗,没有问题。
如果不搞军事竞赛,只搞民众生活呢?实际上也是可以的,至少不会被欧美落下太多。把苏联的五百万军队裁下一大半,把十四万辆坦克装甲车裁掉三分之二,把全球布武的部队撤回来,把给亚非拉的天量援助停掉,能省下来的资源完全是天文数字。据戈尔巴乔夫回忆,他接手时苏联的军费占到财政的40%,总产值的20%,这甚至接近于一个战时国家的水平了,可想而知是多么恐怖的比例。如果得以合理的调配,哪怕是搞计划经济,苏联人民的生活水平也能再上去一大截。柯西金改革和安德罗波夫改革证明,苏联计划经济还没走到山穷水尽的地步,以合理的措施逐步改革,再次繁荣的可能性是非常大的。
但是,偏偏两下都搞,就搞不定了。
冷战就是这样一种斗争——你军事上不能放松,科技上不能落下,你百姓生活水平还不能差,否则你的社会制度就是落后的!
所以苏联人民的落差感是非常强烈的。一方面,自己是第一世界国家,无产阶级的老大哥,世界的核心。本国的火箭上天航母下海,航母核潜艇横行大洋,六万辆坦克碾压西欧,几万枚核弹是世界无产阶级的压舱石。但是,眼下的你连买点好卫生纸都费劲,彩电一用就爆炸,你的下水管没人来修,你一家五口挤在六十平米的老楼里,和人共用卫生间和厨房。
这时候你肯定就会想——这一切究竟是为什么?
如果解放人类就是为了过上我这样的日子,那解放人类究竟还有什么意义?当每次见到日本和西欧的进口商品时,我都感觉他们不需要我们的解放。
事实上,每当我回看冷战史时,我都感慨苏联物力之丰饶。朝鲜、越南、也门、安哥拉等一大堆亚非拉国家个个都是苏联的放血槽,阿富汗更是超级吞金兽。然而在这种情况下,苏联还能保持恐怖规模的武备,而且在苏共如此腐败的条件下,老百姓的日子居然还过得去,不得不感叹老大哥底子之雄厚。
苏联解体,对于苏联百姓而言,就是一场大型的“龙应台”式的狂欢——我们不要大国崛起,只要小民尊严。
虽然事后证明,没有了大国崛起,苏联人民也没有获得小民尊严。但这是事后诸葛亮,对于当时的苏联人来说,他们绝对是期待变化多于维持现状。
很多人都说,在苏联解体前,70%多的苏联百姓同意保持苏联。但是他们没说的是,其中的绝大多数人同意的是保持一个新苏联,不搞社会主义的苏联。苏联把苏联人民当成世界革命的燃料,老百姓被烧成炉灰了,心灰意冷了。
冷战是消耗战,苏联以一个苏东集团之力,跟美、欧、日三大工业中心整合的全球市场拼消耗,他是不可能拼得过的。更不要说欧美巨大的先发优势和自然条件优势,以及苏联自己的战争创伤,双方本来就不在一个起跑线上,能撑五十年已经算是奇迹了。
随着全球化的进行,20世纪初期那种全球劳工同生死的阶级感情越来越淡,苏联的官员和百姓越来越不明白,自己紧绷着这根弦究竟是为了什么?当苏联人民看到美欧日的奢侈生活时,苏斯洛夫们再怎么费心解释社会主义的优越性也没人相信了。
救世主政权,是架不住解构的。苏共的调门起的再高,口号喊的再响,一个苏联笑话就能把他打回原型。“我们苏联要解放人类!”——“你的彩电天天爆炸”,“苏联科技天下第一!”——“你的汽车动力都不如自行车”,“苏联现代化已经接近完成!”——“你的百姓连新鲜水果都吃不上”。
冷战中的美国,甚至不需要什么过分的宣传,只要展示自己的生活方式就行了。可口可乐,麦当劳,迈克尔杰克逊,希尔顿酒店,你无论怎样把这些东西称之为资本主义的糖衣炮弹,但人类的本性就是会喜欢这些东西。当苏东集团的百姓们看到美国人生活的一鳞半爪时,就会自然而然的发出疑问:为什么我不能拥有这些?
这种反差感对于救世主政权是致命的,就像一个三和大神过来给你上课教你发财,你会本能的嘲笑他——你自己过成这吊样,你教谁发财?管好你自己吧。
从苏联开始参与冷战的那一刻,他就已经输了,他拼消耗不可能拼得过资本主义世界。相比之下,切尔诺贝利、苏共官僚政治、阿富汗战争等等,都只是疥癣之疾而已。
所以,在苏联解体以后,我们非常明智的搞了“三个代表”,表明了态度——苏联的法统我们不会接的,中国,中国人之中国。
如果把调门定成这个,怎么转向都是可以的,因为作为民族国家没有负担。虽然从格局上远远不如苏联,但是这是当时贫弱的中国唯一现实的选择。如果当时没有定下这个决心的话,稍有不慎,满盘皆输。
1991年苏联人民杀死了苏联,但苏联的死又何尝不杀死了美国。
美国在冷战后没能转过弯——意识形态对于老美国来说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东西。在冷战乃至二战以前,美国没有鲜明的意识形态色彩一样过的很好。意识形态是美国为了冷战来抵抗苏联的武器,它是苏联的必需品,但并不是美国的必需品。结果美国在冷战后不仅没有弱化意识形态,反而把它进一步强化为立国之本了。
当然,这也跟二战后美国民族成分迅速复杂化有关系,美国实在无法捏和这么多国家的移民搞国族认同,只能把意识形态大旗拿来凑合着用了。
苏联的意识形态来源于马克思恩格斯,无论是理论完善度还是继承性上都远强于美国。美国的意识形态本就是一团浆糊,从根上说来自于法国卢梭孟德斯鸠这群人。但是美国也不太敢说自己继承了启蒙运动的精神,搞了一百多年畜奴制哪来脸说人人生而平等?你的经济制度继承自谁?亚当斯密吗?几百年的演化下来,美国的制度和文化都是创新的。
简单来说,美国在意识形态上天然就远弱于苏联,别人有国际歌,有共产党宣言,有巴黎公社,有共产国际,你有啥?别人有前赴后继甘愿付出生命的共产主义战士,你有啥?华尔街股票交易员?人家举马克思你举谁?举亚当斯密?人家的共产国际有几十个国家同志来参加,你的共产国际是啥?WTO吗?
冷战结束后,美国本就不应该再搞意识形态这一套了。把一个三权分立国家(美),几个君主立宪国家(英日),一个半总统国家(法),几个总理制国家(德意以)和一些联邦主席制国家(瑞士等),把搞凯恩斯主义的和搞自由主义的统一在同一杆旗帜下,把本身就是个搞笑的事。美国的意识形态从始至终就是一团浆糊,其本质就是一群自私的社会达尔文主义者的利益联盟,连个最高目标都没有。冷战中美国唯一的口号就是维护自由世界,保护我们的生活方式,一个为了解放人类,一个为了自保,这格局跟苏联差的不是一点半点。
美国的意识形态是建立在“反共”这件事儿上的,他自始至终都没说明白他最终究竟想要什么,他只告诉了你他不想要什么。
行,那苏联解体了,没人威胁你的生活方式了。按正常逻辑,美国应该把这套意识形态丢掉了。
结果呢?美国人冷战中念经念上头了,真以为自己是靠念经把苏联拖死的。冷战结束后,美国不仅不停止念经,反而越念越魔怔,不仅占住了自己的“自由”,还把对面的“民主”也给捡起来了,好家伙苏联倒下了,他成救世主了!
把美国树立成“灯塔国”,对于美国的负面作用是大于正面作用的。
来自全球的无数的移民涌向美国,但那不是因为美国是灯塔,而是因为美国人均六万美元的生活水平。虽然其中很多人嘴上说是因为美国是灯塔,那利比里亚是美国的亲儿子,政治体制跟美国一模一样一点不带变的,咋没见人去利比里亚寻找灯塔呢?
无论美国是不是灯塔,他对移民的吸引力都不会改变。如果美国哪天真穷了,他就是核动力探照灯也不会有人主动去。可是美国给自己盖上的这层救世主的外皮,当美国强大时,他是锦上添花。但当美国显示出一点疲态时,他就是美国落井后掉下的第一块石头。
为什么?因为美国一直以来干的都是帝国主义的事,却非要盖一层救世主的皮。
全世界都嘲笑特朗普,却没什么人嘲笑博索纳罗。博索纳罗的奇葩程度丝毫不弱于特朗普,但很少有人关注他。这不仅是因为美国的影响力比巴西大,而是因为巴西从来没说过自己是世界政治体制的终极答案。
在“世界最好的政治制度”牌匾下面,是特朗普的照片,这个场景多么滑稽?
跟苏联一样,救世主政权是架不住解构的。在阿富汗,在伊拉克,在叙利亚,美国军队只是作着几百年来一直所做的事,可是就是因为这层皮的反衬,才使得美国的行为如此的虚伪和可恶。
新冠横行就是美国版的苏联笑话。当年用来嘲讽苏联的方法现在全都可以用回美国身上:“我们的制度是最完美的”——你们新冠感染两千万人了,“我们的制度有自我矫正能力”——“你们新冠死了三十多万了”,“我们的创造力是最强的!”——不如创造个新火葬场把尸体先烧了?
民主灯塔,就这?
相比于20世纪美苏两大救世主的对决,21世纪的新冷战会非常的索然无味,因为这是赤裸裸的的利益争夺。从格调上看,就没有美苏的格调高。
在苏联视频后,总有一些年轻人激动地说着——未来世界必是赤旗的天下,英特纳雄耐尔就一定要实现等等。
实际上这话说的相当欠考虑,21世纪中,国际共运已经是不可能的事。
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在21世纪抱残守缺这20世纪的理想,这本身就很不马克思。
20世纪国际共运的最如火如荼的时候,是二十世纪初期。那个时候为什么全球一片赤潮?因为带英老爷家的仆人为了伺候老爷们,婚都不敢结,美国的工厂倒闭,大批下岗工人衣食无着,中美洲的种植园工人每天像奴隶一样摘香蕉,中国的农民在三座大山的压迫下苟延残喘,大家国籍不同,处境不同,但都是一样的穷苦人,都是一样的被盘剥被欺负,所以那时候能够横扫世界全球反,大家一起创造一个新世界。
可是,21世纪的特点是什么?是主要矛盾的转移,全球化让产业压迫代替了阶级压迫,国家矛盾成为了主要阶级矛盾。
简单的说,21世纪的主要矛盾,从以往的资产阶级剥削无产阶级,变成了发达国家剥削发展中国家,本质上一样,但形式上大有不同。
一个英国司机,一年可能能赚五十万人民币,一个中国司机一年可能只能赚五万。是因为前者比后者的车开的好十倍吗?
不是,是因为前者在产业链上游的英国,而后者在产业链下游的中国。
带英的资本家非但不是英国司机的敌人,反而是他的恩人。因为英国社会并没有剥削英国司机的剩余价值,反而因为资本家从发展中国家剥削来了大笔财富,让英国司机获得了远多于自己创造价值的钱。如果没有法律制约,英国资本家完全可以用五分之一的钱雇佣中国人来顶替英国司机。
这种情况下,你让英国司机跟中国司机拥有相同的阶级感情,那是不可能的。
美国的红脖子,如果拿到发展中国家,就他们那个教育水平,一辈子都没机会开上皮卡吃牛排。可是他们生在了美国,能够享受剥削阶级的余荫。对于美国资本家来说,他们是负资产,美国企业早就将剥削的岗位转移到国外,这群人连被剥削的价值都没有。他们的敌人的确不是资本家,而是比他们要价更低的中国工人。
同样,以纺织业为例,中国的纺织工人非常辛苦,每月只能赚几千块。可是孟加拉和越南的纺织工人更辛苦,每个月只能赚一千块钱甚至几百块,资本从中国流向越南孟加拉,后者抢了前者的饭碗,这两群人真的有共同的感情吗?
英国公交司机,美国放牛红脖子,中国普通劳动者,孟加拉纺织厂每天工作18小时的工人,他们都是无产阶级,但他们有共同的阶级感情吗?
发展中国家的无产阶级和发达国家的无产阶级,如今是没有阶级感情的,这一点列宁早就预料到了。不要说联合,连和平相处都很难做到。那个抛弃民族概念,全球无产者大联合的时代,一去不复返了。
中国当今和美国的斗争,本质上仍然是产业下游的被剥削阶级与产业上游剥削阶级的斗争。21世纪是个寡淡的世纪,没有了美苏冷战的壮阔,看起来变成了国家斗争。但究其本质,仍然是被剥削者为了争取自己的发展权而发动的斗争。从这点上看,中国虽没有继承苏联的法统,却继承了苏联的精神。
那也不是江水,是二十年来流不尽的英雄血。
苏联的反思怪分配壬当道,搞出来的结果是1970年代苏联的莫斯科俄罗斯族居民生育率只有1.29,而边疆少数民族到达4。
结果居然觉得是自己反思的不够,分配的不够,需要加倍量产反思怪分配壬,最终生产出终极反思怪——戈尔巴乔夫。
这个国家怎么可能不完?
问题就在于不是托先知预言的先锋队腐化堕落,而是苏联的先锋队居然没有腐化。
先锋队没有腐化,就产生了理论危机:我们先锋队没有腐化啊,康米主义那么好,为什么欧美人民不肯要好的康米,宁要坏的资本主义呢?我们到底哪里做错了???
于是就产生了反思怪分配壬当道
为什么苏联没有和平演变美国? - 季退思的回答 - 知乎 https://www.zhihu.com/question/417543836/answer/1437978491
苏联是如何在意识形态领域自废武功的? - 季退思的回答 - 知乎 https://www.zhihu.com/question/422732225/answer/1499607937
国际主义究竟有什么不好? - 季退思的回答 - 知乎 https://www.zhihu.com/question/338159672/answer/1023056572
如何应对/看待消费主义形式的“和平演变”? - 季退思的回答 - 知乎 https://www.zhihu.com/question/398493775/answer/1356606202
据说,苏联解体前后,官方公投及非官方民调均显示其国民支持保留原有苏联政治体制并进行渐进改革者占多数? - 季退思的回答 - 知乎 https://www.zhihu.com/question/330214790/answer/1663664702
根本答案就在那一句话:只有解放全人类,才能最后解放自己。
入关! 伐纣!
蜀国为什么会失败?
是诸葛亮“事必躬亲”的制度,不如魏晋“羊车望幸”的制度优越吗?
七十年代起由于世界市场原材料价格的增加。原本经互会中东德,捷克等具备技术禀赋的国家提供技术产品和消费品。苏联提供主要武装安全和原材料,相当多国家提供凑数的经互会合作体系所存在的问题凸现出来。
苏联和东欧国家都觉得自己吃亏了。采取了自以为觉得有利的方式,基本可以说经互会这个阶段后已经拆帮了。
而在七十年代经互会改变模式之后经历了短暂繁荣,而整个经互会从之前经互会名义和欧共体的经济交流,变成分别接入庞大而先进的世界市场,享受了一阵子繁荣进步,之后很快就产生问题。
八十年代苏东各国的外债增速极快。当各国利用世界资本市场成就,营造繁荣获得政治上的稳定。然而很快当外债问题刻不容缓的时候动荡也就到来了。
这种经济问题转变为社会问题再到政治问题的变迁不仅仅限于欧洲。
而在戈尔巴乔夫时期,东欧各国不少选择了…请苏联免了卢布外债,再请苏联拿外汇替还美元外债。
波兰领导人三天两头到莫斯科要钱,一要要到解体后。
而戈尔巴乔夫在推行改革,需要国际支持的情况下基本来了就签字。
最终在政府信用倒台之后一波波被社会动荡吞噬。
可以说,当苏联选择全面接入世界市场之后必然是大吃小强吃弱。
反过来闭关自守也是做不到的
且不说整个东欧范围内近代和西欧的工业搭配本身就不可能斩断。
在冷战局面形成的时候,资本市场具备广阔的市场潜力,和美国这一个强大的投资核心。从重建时期发挥欧洲和日本等旧时代基础到第三世界的逐步提升扩张,广阔天地大有所为。
而苏联,投资资金都没寡妇多。
产业更新技术研发这些需要巨量资金投入的领域。在关门拒绝扩散的情况下那必然是有钱的更新快然后很快接受到有利反馈。
然后双方差距越来越大。
而开门接受对方在技术和成本上占优势的消费品打击的后果也即历史现实。
总之都是死,只有长短区别。
唯一一个有可能破坏这个资本竞赛的经济体的存活和生长,有偶然也有必然。
有垄断导致停滞的自然规律,也有因素就是单纯没人掏的起收买十亿人而已。
而某些细致的不管是污蔑也好粉饰也罢。
都秉持着一种这个人瘦/胖所以会两年内死的逻辑。
意识形态算卦太不值钱。
而我国对于苏联的研究,尽管很不愿意承认,在沈志华先生的大力支持下。
近些年才刚刚脱离胡编乱造,编造修正必败和开放活力就是一切的神话故事之后。
终于
…赶上毛子自己的尾气了。
在俄罗斯每十年一轮的历史档案挖土翻案大潮中刚刚赶上2012年的尾气…
后面还得等着慢慢抄。
所以无论是某些人一边骂着毛子造假,一边用着无具体索引出处的xx报,除了骂人以外一无能事,连点专业性没有。
还是某些人诉诸权威,以某些人和某些地位的媒体做挡箭牌。
讲道理,遇到tank就翻坦克所以翻出来个kc135坦克的《参考消息》,没法拿来当学术资料看。
那些结论都只是符合他们的唯心预期,跟现实殊无关系。
以上提到的经济方面论断,以经互会或者东欧外债等关键词散在于《世界经济》等经济类期刊上。
论文太多了就不一一列举名字了。
而社科院俄罗斯东欧中亚研究所的期刊为《俄罗斯东欧中亚研究》和《欧亚经济》。
再早八十年代的苏联研究那个期刊叫《苏联东欧问题研究》。
而不是只会骂街的错别字阿q的时候丢了问题俩字。
善用知乎还得善用知网,外网精细到分区的年鉴和统计资料就不强求诸位了。
知乎上好歹有几个正经知识分子。
打着反对传销号的旗号,振振有词的当邪教徒,拥护的还是一个只会骂人的阿Q教主。
忒LOW
冷战时双方阵营都出现 吃大户 的现象。
美国解决了自己被吃大户的问题,苏联没有很好地解决。
苏联的体系是一个计划经济,相当于一个总装车间,加盟国相当于零部件生产厂,生产好零部件后,在总部进行组装,再分配到各个加盟国。
美国是构建了一套自己的金融和贸易体系。刚开始的时候是以美元金本位为依托,实现各盟国之间的贸易。
初期的时候苏联的计划制度其实并不占下风,恢复很快,效率很高,在古巴、非洲、印度、东南半岛,苏联都处于扩张态势。而一些加盟国资源不愁买家,零部件不愁销路,日子也过得不错,如朝鲜,50-80年代人均收入甚至能够超过韩国。
而美元金本位在各加盟国经济恢复后,明显处于吃亏状态。因为美元过硬,导致美国的商品价格高,处于出口的不利地位。各加盟国赚了美元后,有的要求去美国兑换黄金。实际如果真要兑换的 话,美国的黄金储备早就不够了。
到了70年代的时候,无论是苏联或是美国,都被盟国吃得够呛。
于是,美国放弃美元与黄金持钩。盟国手上再多的美元也不能再换回黄金。只有购买美国的商品,才能兑现。同时,美国不失时机地推动了美元与石油挂钩。盟国手上的美元也可以去交换石油和大宗商品。这个时候美元被吃大户的风险一下子就转嫁出去了。
与此同时,美国主动改善了与中国的关系,把中国拉进了它的贸易体系,做大了蛋糕。用极少的美元从中国采购大量资源和生活用品(中国1993年前一直是石油净出口国)。改善自己国内的民生,缓解了国内的矛盾。
不仅如此,在金融和高科技领域,联合欧洲打压了日本,迫使日元升值,限制日本的半导体市场份额。用强力手段保护了美国高科技产品的市场份额 。至此,美国的贸易和金融地位得以巩固(后来欧元的挑战是90年代后的事)。
而苏联就比较悲惨了。
体制改革一直没有成功展开。
俄罗斯作为主体国家,感觉自己被吃大户。不划算。加盟小国一个个过得比自己好。东欧一票国家私下通点西欧,日子很滋润。
这种情况,有人打了一个比喻,就像一个很大的厂子,工人们今天往回拿一个扳手、明天往回掂一桶油,都以为厂子大着呢,拿点东西、占点便宜不要紧。麻烦事都由上面兜着,上面也富得流油呢。最后厂子就干着干着就黄了。
注意:最终是俄罗斯主动抛弃了苏联。
在立陶宛、爱莎尼亚、拉脱维亚三个小国试探性地宣布独立后,俄罗斯立即也宣布了独立。
1990年6月12日俄罗斯最高苏维埃宣布恢复主权。
陛下造反了,诸侯,散了呗。
苏联解体后,立刻成立了独联体。
如果独联体能够按以前一样的节奏进行分工,也不致于很快就贬值得一文不值。
真正的问题在于:休克疗法。
独联体各国家急于向欧美集团靠扰,不再接受苏联的标准,而是重新用欧美的标准。原先苏联遗留下来的东西成了废铜烂铁。比如,你这厂子本来按苏联标准生产汽车轮子,但是你现在想按欧美标准生产,那么你的很多设备可能就不能用了,就要采购新设备,然而又面临资金问题,一时半会又没有销路,然后位于俄罗斯的汽车组装厂一下子又没有替代的轮子了。整个独联体于是突然间陷入了混乱。资产严重贬值。
政委一直说,大的国家一般很难被外部击倒,都是自己内部出了问题。
谁能够更快地解决自己内部问题,谁能够更快地改革,谁就处于胜利的一方。
苏联输掉冷战归根结底,还是自己内部的改革出了问题。
因为苏联离开了自己擅长的领域,跑到美国擅长的领域去装逼了。
一个法师,不去苦练法术攻击、傀儡术、心灵控制、镇魂大法,反而穿上一身铠甲、举着长枪、骑着驴,跑去和战士肉搏。这不是找死是什么?由社改修后能抗40年也是奇迹了。
玩儿装备、比享受、拼媒体,苏联怎么可能弄得过美国?人家有几十亿领地外人口供他吸血,你有吗?人家有几百年的财团家族托底,你有吗?人家有上千年的贵族统治经验,你有吗?
放弃了全世界无产者联合起来;放弃了阶级斗争;放弃了不断革命,就您那守着苦寒之地的两三亿人口,累死也不行啊!
丘吉尔说铁幕:“从波罗的海的斯德丁到亚得里亚海边的的里雅斯特,一幅横贯欧洲大陆的铁幕已经降落下来。”他和你划分势力范围你苏联还就真跟着划分势力范围了?那边组织个北约,你就跟着组织华约了?
苏联真正的边界绝不应该划在地理上,应该划在人心上,全世界无产者都是苏联的盟友。
当苏联把自己那跨越国家的阶级力量,降维成国家力量的时候,就已经输了。
很简单。
因为苏联最强的时候,不是他和美帝展开军备竞赛,手握千军万马,数千核弹,拥有仿佛能毁灭这个世界的力量的时候。
而是在他发自内心,认同自己,要为解放全世界的人民而奋斗,并为此努力的时候。
在斯大林时期,他就有点走错路子的感觉了。
高赞一个回答我很认同。
作为践行在这个世界上目前最幸福道路,最完美社会,最崇高理想的国家。
思想本身,就是他们最强大的武器。
那个回答说,法师不玩魔法,去搞物抗物攻,不正是走错路子的表现吗?
马列主义,毛邓思想等等内容,我看过。
我发自内心的认同,在未来世界很长一段时间内,不会有比共产主义社会更好的社会!
不管这个目标能不能实现,不管这个梦想能不能达成,我都如此相信着。
那怕是世界末日,残存的人类开启新纪元,也会有其他人,捡起只言片语,然后为这个梦想奋斗。
短时间内,这个目标不会实现,共产主义好像只能交给我们的后人。
但是。。。
嘿,同志,要和我一起建设社会主义吗?
苏联在1989年的时候自己公布的军费占国民GDP的8.5%,美国2008-2010年打伊拉克的时候军费占比也没有超过5%。根据美国CIA推测,在70年代冷战高峰期时苏联实际军费占比约为15%-20%,美国在二战最激烈的1944年军费占比是42%。
今年全球军费平均占比是2.4%,从上面的数据可以看出苏联的基本国策就是“穷兵黩武”,但苏联花了这么多钱搞军事确没怎么收到战争红利,没有战争红利的高军事支出是很多帝国倒台的直接原因,苏联也不外如是。
苏联的军费开支大到你可以认为它二战胜利后年年都在打越南战争,美国打越南打了几年国内就怨声载道,苏联民众打了四十多年才忍无可忍已经算是奇迹了。
反对申鹏无端吹嘘苏联生活水平。
说实话,这一套乌托邦式的手法近来颇有泛滥成灾之势,庸俗浅薄,自欺欺人。 请某些人不要再盲目造神、误导信众了好吗?
让历史回归历史,现实回归现实,好吗?
妄言什么“苏联时代的平民生活,汽车、消费品、时尚产品……人家是一样也不缺”。一样不缺?先不说是谁在长年向五眼联盟求购动辄几千万吨粮食?是谁为了筹集买米钱而恐慌性的向世界抛售黄金? 更不用说日用消费品的种类和质量。就说汽车好了:在苏联最强盛的1975年,苏联社会流行一篇讽刺性的小品文《啊,汽车》 ,吐槽苏联特权人士利用职权和各种手段,想方设法把公家汽车据为己有。这叫不缺小汽车?
按中国世界知识出版社1979年《各国概况》的数据表,1975年,苏联每千人拥有汽车仅仅18.6辆。不要说和西方比,连许多第三世界国家都不如,当时巴西是54.9辆,南非是83辆,墨西哥是39.9辆,更让人吃惊的是,伊朗是23.4辆,也比苏联高一截。(已有小将急赤白脸,硬说咱中国的《各国概况》不把南非黑人当人,只算白人,所以汽车数据比苏联好看…………这算是怒极烧脑吗?)
所以我弄不明白了,申鹏拿小汽车说事,究竟是吹苏联呢?还是吹巴列维王朝的伊朗?
直到1987年,按苏联官方《消息报》的数据,拥有私车的苏联人也不过1000万,而当时全国有2.8亿人口。也就是说,只有3.5%的人口有私车。这个比例,比中国宋代地主阶层占全民总人口的比例还低。
1988年,苏联《真理报》刊登了一些读者来信,“一位读者在信中说,虽说她家每月收入在500卢布以上,大大高于约200卢布的平均工资水平,但他们还是买不起一部汽车;另一位住在斯摩棱斯克的读者尼科利斯卡娅来信质问:“如果连我们这样收入高、应当说从事的工作也比较好的家庭都买不起汽车、录相机、组合音响、个人电脑这类东西,谁又能买得起呢?”
高档的民用消费品,不仅数量少,质量更是差得不可想像,苏联工业连彩电都造不好。1987年苏联最受欢迎的杂志《星火》周刊这样打脸:
“我们的电视工业还不能生产彩电,难道还需要什么进一步的证据来证明这一点吗?彩电生产线应该停产,应该公开承认我们的技术还不足以生产优质或安全可靠的彩电。”
《星火》周刊为何这样自黑?因为苏产彩电简直成了对人民群众的“大杀器”,从80年到85年就因彩电爆炸引发1万8千多次火灾,死亡和重伤1400多人,被嘲笑为“苏联彩电更应该送给敌人”。
一个消费品、时尚产品真正丰富的社会,是不会出现专供特权人士、高干家属享用的“小白桦树商店”的。
苏联群众到底过的什么日子,一位长期在苏联生活的日本女性以家庭妇女的视角,深入细致的接触过苏联社会生活的日常消费、就学、公共服务、医疗等方方面面,将她的切身体会写成一篇长文,1973年被我国《参考消息》转引连载。此时正是苏联强盛时期,勃列日涅夫时代。
下面就挑选其中几篇以飨读者,先声明:这个小日本毕竟是家庭妇女,所以难免琐碎啰嗦,但强在丰富全面,用点点滴滴还原出苏联生活的原貌,只要你认真看完,就会发现里边大量细节切实可信,绝非向壁虚造,那些脑补日本处于苏联敌对阵营,所以文章内容必是XXX的朋友,请自动出门左转。
铃木俊子:《谁也没有写过的苏联》(二)
靠进口物资过日子
在世界上第一个发射人造卫星的大国苏联,市民的消费品却少得惊人。
洗衣机用的肥皂粉很少有卖的,偶而出售,买的人就人山人海,一刹那间就卖光了。还有速溶咖啡,已有一年半不上市了。我们平时使用的杂货根本没有,即使有了,质量却很差,而且价格也很贵。因此,住在莫斯科的外国人几乎全都以个人名义从欧洲进口食品、杂货、衣服和家具,靠这个办法生活。我们也是这样过日子,靠从日本或伦敦买日本食品,从哥本哈根买杂货、罐头、干菜、食品,从日本买衣服。
最苦的是买不到消耗量大的卫生纸。家里存货一用完,就是走遍莫斯科也找不到,没有办法,只好用纸餐巾来代替。
从外国寄来的东西,除书籍以外,都不象日本那样,只要付了海关费就会把东西送到门口。在莫斯科的外国记者和家属能不能维持一定的生活水平,完全由苏联海关掌握着;对海关必须恭恭敬敬,逆来顺受。即使事情叫人非常生气,可是一争吵就一切都完了,我们总是吃亏,他可以随便提高关税,有时他还可以把好不容易才寄到的东西扣着不给,或者退回去(锣:海关虽可恶,但对外国人还不失大国志气)。
日本人学校
在莫斯科有一所日本大使馆附设的日本人学校,实行从小学一年级到中学三年级的义务教育。
这所学校是在日本外务省的关怀下于一九六七年十月开办的。莫斯科住房还很紧张,当然很难借到带校园的房子用来做学校。
我在日本时曾经认为苏联是“儿童的天堂”。其实,只有特殊天分的孩子(例如在音乐、绘画、芭蕾舞、体育等方面有特殊天分),才能够在有特别设施的学校里免费学习,而大多数普通家庭的孩子连自己的学习桌子都没有。在这样的环境中,我们拼凑办公用具,备齐学习用品,实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还有一个需要钱的原因,就是学生使用的椅子、桌子、黑板等大的东西直到铅笔、橡皮、蜡笔、纸张,样样都必须从欧洲进口。不用说教科书,连参考书都要耗费几个月的时间从遥远的日本寄来。在莫斯科要么根本买不到东西,要么价钱昂贵得吓人。
课程中最难教的是理科,因为几乎完全不能进行实验。总之,买一只试管,不但要办极麻烦的手续,花很长的时间,而且也不是随时都有的。买实验药品就更加困难。还因为苏联是北方国家,植物和昆虫都很少,没有办法,只好从日本买来图鉴,用画或照片来让学生掌握花草昆虫的概念。
练习写字除去眷清以外都不能用白纸,而拿不用了的塔斯社新闻稿的背面来做练习。需要材料的缝纫和烹调课,在原则上是不教的。
在孩子身体的发育上,最大的问题是体育。没有运动场,买不到运动服、运动鞋、游戏用具,什么都没有。老师和家长对此都很苦恼。二、人民群众的真实生活莫斯科市民的生活
回国以后经常有人问:“在莫斯科的生活怎么样?”
住房情况:现在的勃列日涅夫政权提出的目标是,“一九八○年以前达到每个国民平均住九平方米的房子”。
然而,实际上房荒相当严重。
我认识的苏联人中,对住房情况不发牢骚的人是极少有的。不等上十年就不可能搬进一个单元的公寓房子去住,有个妇女因此去申请合作社住宅,却要先交一百二十万日元的预付费(锣:折合3000卢布,约合一个苏联工程师两年收入),她为筹这笔款历尽了千辛万苦。有一对青年夫妇,因为婆婆占了隔壁房间,自己只好挤在一间狭窄的房里过着不方便的生活。有一对中年夫妇因为房间窄小,假日即使落雨下雪,也要出去解闷消愁。诸如此类的例子还很多。一般群众对住房的苦恼,回顾日本大城市里的情况,我颇有切身之感。
我感到有趣的是,在马路拐角的墙上,同招工、求职的广告混在一起,贴有换房的广告。
这里所说的住房,全是指公寓的房间,莫斯科郊外就是另一回事了。和日本一样,独门独院的住房在市中心一家也没有。在莫斯科中心地区,大多数人都是三家分住日本所谓三间一个单元的公寓房间。当然,厨房、厕所、浴室等设备是公用的,苏联人对一户一单元的公寓是非常羡慕的。
如果住的都是双职工,晚饭时刻公用厨房就十分紧张,谁也不能随意使用,得排定次序。这天排在最后的一家,在轮到自己做饭之前只得呆在狭窄的一间房里,什么办法也没有,所以,为了健康也得出去散步。在严冬的夜晚八、九点钟的时候,常常可以看到穿着防寒服装,牵着幼童在散步的夫妇。
服装:苏联人穿得如何?现状是只有对衣着最敏感的青年一代在尽一切努力进行打扮,似乎还远远不是轻松地就能买到衣服的时期。
儿童袜子、连衣裙和大衣缺货已经完全“定型”了。缺货的情况甚至在逐年加剧。新生婴儿的内衣、幼童的罩衫等也都缺货。这成了百货店中顾客和店员每天争吵的火种。为什么这样缺货呢?因为童装比成人服装利润少,所以,缝纫工厂也好,供应布匹的纺织工厂也好,每年都在减少儿童用品的生产。
谁也没有写过的苏联(三)
十八岁以下的孩子穿的服装,一九六六年售价二万一千六百日元(锣:约合54卢布,苏联平均月工资114卢布),而一九六八年提高到二万六千日元(65卢布)。学龄儿童服从九千四百日元上涨到一万六千日元(40卢布),幼儿园儿童的裤子从一千日元(2.5卢布)上升到一千四百八十日元(3.7卢布)。价格都提高了。
名叫“儿童世界”的百货店离我家比较近,所以我常常去。在服装部,顾客比商品还多。
在莫斯科,所有街道的拐角处都有旧货店,在这里既可以卖掉用不着的衣服,也可以买到想要的东西,总是乱哄哄地挤满了顾客。
我在散步的时候,偶然发现了当铺的招牌。接踵而来的人们拿去典当的东西有毛衣、大衣、西服等等。间或也有拿着毛毯的人,但主要是衣服。
伙食:菜店里整年只有土豆、胡萝卜和洋葱。此外就是干菜、罐头之类;水果,除苹果外,都是在极短的一段时期里才能买到,而且数量很少。
肉铺里的羊肉和牛肉,不知什么原因,颜色乌黑乌黑的,引不起食欲。
鸡蛋也不那么丰富,一旦脱销,市场上马上就多少天也看不见,买不到。价格贵得吓人,折算成日元是五十二日元一只鸡蛋,简直骇人听闻。
食品加工和冷藏技术落后,而且运输食品的工具和仓库也很少,腌制品非常多。蔬菜也好,肉、鱼也好,什么都腌,而且非常咸。
这种吃东西习惯,当然会引起人生病。冬季,严寒也起作用,于是高血压、心脏病恶化的人很多。每天清晨,出动的急救车,引人注目。街道的诊疗所整天都超满员。一过了中年时期,诉说身体垮了的人意外地多。这也不能说和伙食习惯无关吧。要设法改善营养,推进正规的伙食运动,只要苏联农业不发展,恐怕是很困难的。采购镜头
增产消费物资是历届苏联政权的口号。据说新五年计划(一九七一年到七五年)也是把重点放在消费物资的生产上。但是,我在莫斯科生活后,根据自己为消费物资的极端不足而苦恼的经验,甚至留下了这样的印象:再庞大的预算也得被俄国的大地吞没,怎么也用不到最基层。
寻找玻璃杯:因为玻璃杯不够用,我多次到距离公寓一站多路的店里去看看有没有货,但总是没有。
有一天,我又想起这件事,就出了门。俄罗斯的冬天,下午四点钟街上就暗沉沉的了。我一出门,仍到那家餐具店去。店里挤满了人。我赶紧向排在队尾的老大娘问:“买什么?”她告诉我是“玻璃杯”,我就站到队尾。
店内挤着在零下十一度的冷空气中走来的、穿得鼓鼓囊囊的人,和上下班高峰时刻的车辆一样混乱。多少个小时也要等。
店员懒懒散散的工作作风进一步加剧了排队现象,
在这家餐具店里,许多顾客都在极不愉快的超满员的人群中等着,而两名女店员虽然意识到顾客不耐烦的气愤眼色,却照旧互相开玩笑,把工作搁在一边。奇怪的是顾客中谁也没有提一句意见。我站了三个多小时,好容易才买了二十只二百日元(0.5卢布)一只的玻璃杯。我在晚间冻得溜滑的路上走着,提心吊胆,唯恐跌跤。当我拼命走到家时,尽管天气相当冷,却已经浑身是汗了。
在药店:我们在一九六六年秋季来到苏联,当年冬天,孩子得了流感。在莫斯科,除了从一九六八年到六九年的冬季流感流行的时候以外,没有感冒的疫苗,市民非常苦恼。我们和市民一样,象原始时代的人害怕大自然的威力而进行祈祷一样,只有祈求春天到来。我们吃了这回苦,以后就想尽一切办法在手头准备了常用药品。
五日制和星期六
作为革命五十周年的礼物,实行了每周五日工作制。但是,实行五日制以后,到了星期六,商店里混乱不堪。因此,没有工作的家庭妇女和自己能够安排时间的人,都异口同声地说,要买东西就在星期五以前买。、为什么星期六会发生混乱呢?原来这个五日制并不缩短每周的工作时间,而把星期六的工作时间分摊在星期一到星期五这五天了,一天实际工作约八小时,下班就在下午六点以后了,有工作的主妇,就怎么也不能在平日从从容容地买东西,这些工作都挤到公休日星期六去办了。
再说,星期日除去食品店以外,从百货公司直到街道的小商店,凡是和商业、服务业有关的店铺全都休息,所以要在星期六一天里把什么事情都搞完,主妇即使有三头六臂,也忙不过来。夫妇两人合作,分头排队,也因为到处都杂乱无章,办什么事都费时间。
没有办法,工人只好在平日的劳动日向车间“请假外出”,停下工作来处理自己家里的紧急事务。
一九六八年,各方面都实行五日工作制以后,这种“请假外出”的做法就盛行开来,由于工人一天之内离开车间两三个小时到半天而造成生产停顿的现象增加了;据说这种损失,粗略计算一年达十一亿卢布(四千四百亿日元)。
谁也没有写过的苏联(五)
国货和进口货自由市场
在苏联,顾客不经店员同意,不能把商品拿在手里仔细观察。苏联市民走进店来,站在陈列的商品前,问店员的第一句话就是:“这是进口货?还是国货?”如果店员说“是国货”,顾客就一眼也不看,立即向第二个售货场走去。顾客的态度如此地彻底,肯定是因为他们过去有了国货简直粗糙得不象样、买了不上算的经验。
我在莫斯科期间,也由于苏联人提出过忠告,所以对苏联货一直敬而远之。但是,也有多少次实在没有办法,只好买了。货色确实差,一用马上就坏。有过这种惨痛的教训,就再也不买了。
在苏联,除去国营商店以外,还有集体农庄市场(自由市场)。我们的公寓附近,和大马戏场并排有一个莫斯科最大的中央集体农庄市场,我常常去。
这里有和国营商店不同的气氛。
蔬菜、水果、直至花草,自由市场的价格高,质量却是国营商店所不能比拟的。自由市场的苹果,只只大得喜人,擦得光亮鲜艳。街上店里很少看到的鸡,这里随时都有,牛羊肉也非常新鲜。
在自由市场上,卖货人向顾客打招呼,把商品装进顾客的篮子里,这种服务态度和国营商店的营业员冷冰冰地板着脸,毫无服务精神的情况相比较,简直叫人感到这是不同的两类人。因此,价格虽然比市面上的高得多,自由市场却总是生意兴隆。
到了临近五一节和革命纪念日这样的大节日的时候,这个自由市场的销售情况就更好。到自由市场来卖货的集体农庄庄员口袋里装满了钞票,兴高彩烈。(锣:自由市场商品售价比国营店贵一倍以上)
漂亮的煤气灶
我们到莫斯科以后,买了苏联造的自行车,这是我们的第一次失败。在第一个冬季将要过去的三月下旬,在由于运动不足而苦恼的孩子的苦苦央求下,我们在运动用具店买来了自行车,只在院子里骑了半天,链条就脱落了。请看院子的人给修了一下,可是,轮胎的气门螺丝又松了。苏联有一种制度:卖货的商店绝对不管修理,东西出了门绝对不给退换。这辆自行车的修理厂是指定的,离莫斯科市中心有几十公里,所以终于没有拿去修理,孩子的梦想也就付之东流了。
我们没有从日本带来座钟,谁料到竟因此买了三只。用卢布买的一只和在美元商店买的一只不久就不走了。修钟也和修自行车一样,要在指定的地方修理。一次,我带着有毛病的钟去修理,那里已有人排了一字长蛇阵。我一看这情况,索性就回来了。
看到这么多不好的东西,我甚至觉得苏联在产品出厂的时候也许没有检验这道工序。每遇街上买来的东西很快就坏了的时候,都加深了我的这样想法。买了一只水壶,也是才用一个半月,壶嘴就掉了。电灯泡平均三个星期就有两个断丝。
最使人恼火的是煤气灶。旧的坏了不保险,所以带着申请信,到管理处去申请换新的。因为听人说,新造的煤气灶比现在那种粗糙得象铁块的多少好些,所以抱着希望等待着。后来煤气工和监工运来了笨重的煤气灶。他们立即动手,拆下旧的,安装新的。我问:“这是苏联造的?”监工心不在焉地回答说“嗯”。我有点放心不下,因为有客人来,我就走开了。客人走了以后,工程还没有完结,不管那个工人怎样努力,因为各部分的螺钉孔都错开两三毫米,所以螺钉怎么也拧不上。从这天做晚饭起开始使用,煤气灶就每天都出毛病。我非常气恼,心想,这下子二万四千日元(60卢布)算是白花了。
四 、服务状况排队的末尾
在苏联,商店、公共汽车、电车等交通工具,乃至包括餐厅在内的服务部门,排队成了正常现象。在莫斯科经常听到的对话是:“谁排在最后?”
我对大量浪费时间的商店排队总是感到烦恼,如果是因为人力不足而店员减少,那么从物质方面补救,普及自动售货机不就行了吗?
我认为比这种物质上的缺陷更严重的还是精神上的缺陷。目前状况是,店员神气活现——喂,我卖给你啦。顾客则低声下气——“多谢多谢,您卖给我了”。上餐厅吃饭就象去讨饭吃,上理发店也象去请求给梳整头发。顾客这样拥挤,排了长队,但是,店员绝不会主动地加紧干活,店主任也绝不会考虑怎样使一早一晚商店的高峰时刻把货顺畅地卖出去。
谁也没有写过的苏联(七)
生病
总的说来,我觉得莫斯科的医生的水平不能说是很高的。
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运,我们家没有找过牙科医生,可是邻居的主妇牙痛得难受而去求牙医,结果遭了罪。
医生马上给拔了牙,打了一针,可是回家以后痛得更厉害,越来越严重,到诊疗所去问,回答说:“痛吗?那才好,越痛越好。”真是没有办法。终于痛了三天三夜,半边脸都肿了,狼狈不堪。
还有一件事,在莫斯科的日本人生了病时感到不安的是医务工作者的工作作风。我到诊疗所去的时候,我身为患者,一心希望立即知道自己的病因,在诊疗室里向医生认真地诉说病情,话没有说完,有电话来,医生就专心地谈戏票问题、穿戴问题,让患者在面前坐等,好象没有这回事。
好容易谈完了,才说:“呵,怎么了?”我只好从头再说。
还有一对日本人夫妇,经过一段不幸的过程,终于丧失了心爱的娃娃。
事情是这样的:孩子生病,搭了急救车到医院去,医院却拖拖拉拉,父母抱着处于危险状态的娃娃寻找床位。为了降高烧,医院方面把娃娃脱得精光,拿布包着从院子里拾来的雪,放到肚子、胸口上。在吸氧气的时候,竟没有一个医院的人照看病儿。
这个妈妈象丢了魂似地在走廊里到处奔走,拼命寻找值班医生和护士。就在这种情况下,娃娃终于咽了气。
因此,在莫斯科的日本人只要聚在一起就说,无论如何,哪怕只有一名日本医生也好,一定要派一个来。美国和英国都在大使馆里有自己的诊疗所,进行初步的诊治。
六、在门内
在早已庆祝过革命五十周年的苏联首都莫斯科,有一些苏联人会使人想起果戈里所描写的那种俄国人。当然这不是指他们的发型和服装,而是指他们貌似老实却意外地狡黠,而且能吹牛。
从革命到今天已经半个世纪了,为什么苏联人抛弃不掉旧俄国人的残余呢?我想,没有不断地作出努力来进行改变意识形态,提高道德观念这件改造人的工作,这是造成今日苏联形形色色的社会现象的直接原因。
领导人脱离群众,也使社会停滞不前,把改造人变成了空口白话。每年临近五一节和革命纪念日,苏联共产党的最高一级,也即十一名政治局委员的像片便在市内各处成组地排列着。其中,普通市民认识的人有勃列日涅夫、柯西金、波德戈尔内,还有苏斯洛夫,和我这样的外国人所认识的相差不了多少。当然,在日本也是大同小异的,但是,克里姆林宫的首脑同经常变化的日本阁员不一样,多年来同一张脸在报纸上、电视中反复出现。虽然如此,普通市民也只了解到这样的程度。
而且,近年来,难道领导人同群众亲切地接触过吗?他们在会议和大会上作报告,却从来看不见他们到工厂、农场、居民区去,在人们中间和大家谈话。脱离群众,高高在上,当然就不能够了解群众的心。同帝俄时代相比,群众在物质上丰富得多了,但是精神上难道要永远处于被抛弃的状态?能够从根本上改变目前状况的,只有群众自身。并且,不这样,群众就不会恢复建设社会主义的自豪和热情,也不能实现劳动者的尽可能安乐的生活。
然而,没有言论、思想的自由,就不可能使人们站起来。在目前的政策下,连这种有限的自由也在日益缩小。想到这一点,我很痛心。
谁也没有写过的苏联(九)
在苏联,工资是根据劳动的质和量来决定的,不是一律的。听说最低工资是二万四千日元(60卢布),最高级的熟练工人能拿到十万日元(250卢布),高级军官、大学教授拿十六万到三十二万日元(400到800卢布);第一流的学者和艺术家的工资,就没有止境了。
问题是近年来生活越来越费钱了。相当高价的消费品上市,却有人买得起,有人买不起。
学历越高,工资也越高,这是普遍现象。
象是证实这种想法的一个现象是,近年来,有钱人在生活方面越来越能在好得多的条件下生活。有好设备、好医生、需要自己花钱的诊疗所比公费诊疗所更受人欢迎;质量好的商品能够在自由市场上以贵得叫人目瞪口呆的价格销售出去。我们外国人都买不起,而“有钱人”的购买力却完全能够在一个傍晚把各个售货场一扫而光,我为此而感到惊讶。
苏联历来就有学生在国际妇女节向老师赠送鲜花的习惯。但是近年来变成送东西了,这时,“有钱人”的子弟就赠送豪华的礼品。在暑假时,“有钱人”可以轻松地享受舒适的旅行和别墅生活,而没有宝石可典当的人却不得不以冬装作抵押,勉强筹款。
我曾在一个夏天的下午听到一个老婆婆发牢骚。在这个老婆婆坐着的长椅前,几个青年女人和中年男人在大声说要到遥远的休养地去度假。谈话的内容是,年轻女人要把她丈夫的工资加在内共计二十多万日元(500卢布)的现款,全部用来旅行。从当时平均工资四万五千六百日元(114卢布)的水平来说,二十万日元无疑是很高的数字。一声不响静听着的这个老婆婆站起来说,我要是钱包里有四千日元(10卢布),就觉得这一天真是幸福了。什么二十万日元,哼!真没有意思。她一边说一边蹒跚地走开了。
克服经济困难是苏联目前不可缺少的重大任务,在青少年因酗酒而犯罪增多的目前状况下,驱逐醉汉也是需要紧急解决的问题。
但是,使全体民众恢复身为社会主义国家的国民而自豪的心情和热情,使他们自觉地起来行动,难道不比这些更为重要吗?为此,大概必须从根本上再次研究并重建看上去好象已经建成的苏联社会。七、关于物价表
回国以后,许多人最感兴趣的是“那边的生活方式”,到莫斯科的日本旅客所关心的也首先是“生活是否舒服”。
住在莫斯科的非共产党国家的外国人的生活费的基本部分是靠外国货币,苏联的国营商店里没有什么可买的,所以,不了解苏联的物价(在街道商店里的卢布标价),也这样生活过来了。
因此,我决定要调查市内一般商店的物价。
一天下午,我随便带了纸张、铅笔走进附近的肉店。陈列柜里冻成硬块的发黑的牛肉块,标价是“一等品,两个卢布一公斤”。连皮带骨,一点也没有油味的这种肉,无论怎么看,我总觉得只能用来煮汤,我想把价钱记在我的笔记纸上,从袋里拿出铅笔来,就在这时,店员停止了工作,睁眼看我,站在那里的顾客也全都把视线集中到我身上来了。我不愿引起无谓的麻烦,就迅速走出店来。
从此,我调查价格就慎重了,把女儿当助手,带着她去。母女二人事前商定进店去要看哪些东西的价格,记住了走出来,在离开店远些的人行道上赶快记下来。要了解苏联的情况,就需要如此辛苦。
一个四口之家,伙食费要多少呢?我用自己调查来的物价试着算了一下,双职工夫妇的工资如果是在平均水平上,伙食费就要花掉一个人的全部工资或者更多些。而公用费是很便宜的,所以总有办法筹划,但是,穿衣服非常费钱,生活相当紧。
还有,苏联特产品之一的鱼子(红色)和咸鱼子(黑色)在市场上总没有卖的。高级餐馆的冷盘中虽有,但也不是一般居民所能吃到的。后来,听说咸鱼子在高级餐馆和美元商店也看不到了,这样的特产品是赚取美元的重要商品。在斯大林时代,街道商店里都卖鱼子和咸鱼子,营养价值很高,所以都用它煮汤给断奶的孩子吃。现在,市民享受这种美味珍品要等到什么时候呢?
(完)
苏联崩溃,自然就输掉了冷战。为什么苏联会崩溃?因为戈尔巴乔夫的改革。
前苏联的体制有个学名叫全能主义体制,这种本质是一种战争体制,从上到下垂直管理,全方位控制,就像人体,大脑控制一切。这种体制的命门是权力多元,会导致系统紊乱,政治权威失落,最后解体。所以全能主义天然就是要消灭一切岐见者。
前苏的崩溃,最关键的原因,并不是这个体制经济效率低下或者脱离了人民等。而是戈尔巴乔夫的开放式改革导致权力多元化,中枢权力被架空,政治权威失落,戈尔巴乔夫的权力来自于党,但他把党抛弃,各加盟共和国的书记,他们的权力原本来自于从上到下,莫斯科中枢的党中央,但戈巴契夫的改革让他们各地选举产生,为了选票必定迎合本土主义,导致分离主义。戈尔巴乔夫的政治幼稚最终导致了一个帝国的崩溃。
其实一直到苏联解体前夕,美苏在全球的争夺,美帝基本都是处于下风。
前苏联的全能主义体制,还只能算是1.0版本,这个版本有一个大bug,就是搞计划经济,导致经济没有活力,资源配置效率低下,社会资源浪费严重。所以前苏联统治地区,民众生活水平普遍不高。而且前苏联的产品技术,普遍和同时期的欧美相差至少一个代差。
全能主义的2.0版本,就是中国目前这种体制,最大的成功就是实现了市场为主导来配置资源,极大提升了经济产出效率。再结合全能主义体制本身的优势,如高效行政,集中力量办大事等,实现了经济奇迹。邓公的伟大就在于对这个体制成功实现升级,最终推动中国实现工业化现代化,十几亿人民脱贫,这在人类文明史上是空前绝后的大事件。
组织体制不是僵化固定的,本身处于不断演进升级中,是有生命的。未来一定会有3.0版本。这个演进升级,就是组织体制因应环境,对自身的不断自我完善。像西式民主也同样在不断演进升级中。比如100多年的美国体制,就是比较接近古典自由主义的那种模式,小政府大市场,政府只是守夜人的角色。但罗斯福新政后,美国中央政府的权力扩张很厉害,而且这种扩张一直在进行。
无论西式民主还是全能主义,都是现代化的两种进路,西式民主的缺陷,可以说在诞生时就有了,效率低下,容易导致囚徒困境,制度运营成本很高,尤其在发展中国家,西式民主就没有成功的先例,最搞笑的是非洲,一大堆宪政民主国家,天天上演各种军阀混战。而且西式民主同样解决不了腐败问题。无论是贫穷的印度还是富裕的美国,美国有一种腐败叫合法的腐败,这也是川普一直诟病的深层政府,沼泽地,各种利益集团在幕后控制政府。
苏联输掉了冷战,但全能主义并没有输给西式民主,这两种体制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还会在竞争中共生并存,都属于人类的制度文明成果。目前对我们最大的风险,就是一定要避免封闭,只有开放和竞争,我们这种体制才会迸发更大的活力。搞全球化,美帝搞不赢我们。所以现在美帝想关门,搞逆全球化,拉一堆他们的小伙伴关起门玩。我们在全球的布局就是要避免这种情况发生,无论是一带一路还是RCEP,都是为了规避这种状况。
苏联输掉冷战带给我们最大的教训就是,如果一个系统长期处于封闭中,那么就会熵值剧增,整个社会僵化,效率低下。唯有保持开放,引入竞争,整个社会体系才会健康稳定,组织体系就会处于一个动态的自我演进升级状态中,不断的自我完善。我们在全球配置资源,向全球开放,崇尚自由贸易,为世界带来持续的和平与繁荣,唯有如此,我们才能做到真正的长治久安,再现汉唐盛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