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总感觉这个问题充满了高学历者对低学历者的傲慢和刻板印象,仿佛低学历者都是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憨憨,只要基本需求得到满足,就会开心地露齿而笑一样。
而事实上,中国农村的自杀率是城市的三倍,题目中暗示的高学历容易抑郁、低学历更开心完全站不住脚。无知或许会带来某种意义上的快乐,但是他们在生老病死和贫困面前承受风险的能力也要脆弱的多,而后者并不会因为思考的少就绕道。更大的可能是低学历者由于条件所限,不知道什么是抑郁,不知道如何治疗抑郁,以及最关键的:没有能力和机会发声罢了。
众所周知我没念过书,中学学历,没多大文化。但这并不代表我就成天无忧无虑的很开心,人生烦恼识字始,谁都有自己的心结,不过我倒是觉得我现在的忧虑有一多半是源于吃了没文化的亏。
所以我就想了,学历高低、是否忧虑,并不是只有“高学历抑郁、低学历开心”两个组合,除此之外还有“高学历开心、低学历抑郁”两个。既然如此,我们为何不追求高学历开心呢?
不过,若题主硬要我从题目中的两个选项里选择的话,我应该是选后者,毕竟学历有门槛,而逗自己开心没有。
低水平钓鱼。
这个问题不就是“渔夫和富翁”的知乎变种么…… 我来咬个钩。
《外卖小哥和知乎er》:
某日,知乎er在星巴克闲逛,遇一外卖小哥坐在树下乘凉。
知乎er问:你为什么不拼命996送外卖?
小哥:那又有什么用呢?
知乎er:那你就可以攒很多钱,买大豪斯。
小哥:买了大豪斯能干什么呢?
知乎er:当然是坐在大豪斯的院子里开开心心的乘凉啦。
小哥:那你觉得我现在在做什么?
我们科有个护士,成天乐呵呵的,嘴巴甜,讨人喜欢,只要她在,病房里就永远生机勃勃的。就是因为她,我彻底放弃了对于学历的执念。
她很吵,但是不会让人烦躁。她一旦不在就感觉屋里少了好多人,有时候甚至安静得说话都有回声。
我们医院护理部每个月都有考试,每次她都把试卷偷偷拍了发微信让我们帮她答,我们也都非常乐意帮忙。同时帮她一起骂护理部尽干些没用的事儿,把考执业医的题拿来考护士,除了浪费时间什么P用没有。
她除了不爱看书学习,其他都挺好的。护士的基本操作也没什么可挑的,总是一针见血(对护士的表扬),干活利索。
她真的可以称得上心灵手巧,她给我师姐编头发就像宋慧乔,科里老护士编出来就像村里“二丫”。
很少有什么事能放在心上,患者不讲理啥的,她都能给哄好,她说您干嘛跟我一般见识啊,我一小孩P事儿不懂的。
无论再生她的气,都能让她给说笑了。
她心挺软的,别人说点伤心的事儿,她经常也会跟着掉眼泪。
她挺胖的,但是不介意别人说她胖,她给自己微信起名叫“高大肥美白”,让我们管她叫“大白才”——又大又白还有才华。
因为她胖胖的,还有一个巨大的功能就是给我们抱。抱起来软软的,特别舒服。有时候看哪个小姐姐不高兴了,她就过来说来让我抱抱。抱完特别解压。
我很少羡慕人,但是我真的很羡慕她,羡慕她能活得这么真实自然,毫不修饰。
我们科是精神科,经常有很多抑郁的学生来住院,大都成绩非常好。但是看到他们被抑郁折磨的痛苦的样子,真的会非常难受。
我们有时候会拿大白和那些孩子对比。一致认为,我们自己(医生的学历已经高了)不能再选择了,但如果是我们的孩子,我宁愿ta开心,哪怕学历低也没关系。
(2020.10.23)挂一个评论,我看到的时候真的吃了一惊。
ta能不能理解大白的快乐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顺着这个思路真的很难快乐 。
我要是把这个给大白看,大白肯定会一撇嘴说“ta说的啥玩意?看不懂。”
(2020.10.20)评论有人说抑郁和高学历没有必然联系。
因为提问的人提问限定了条件,是才在这个前提下回答的问题。
高学历和抑郁确实没有必然联系。
上周日,家里来了3个刷外墙的油漆工。
一个小伙子,开着车,精明强干,一看就是“包工头”。
从车上下来一老一小,
老的提着个桶,穿着双破黄胶鞋,头发蓬松着,浑身还散着酒味;
小的像个00后,跟在老的后面,拿着工具;
看来这一老一小是干活的。
他们站在院子里刷外墙,我在院子里种菜。
我发现:
站在高梯子上干活的,竟然是“包工头”和00后,
那个老农民工就只是扶着梯子,并不干活。
梯子他也不好好扶,一只手扶着梯子,另一只手拿着手机,全部精力都在看手机,一边看还一边哈哈哈哈地笑出声。
老农民工看到我在种大蒜,咧开嘴冲我笑,来了一句:“种菜挺好玩的”。
种菜挺好玩的,这句话于我心有戚戚焉。
今年春天,我种了生菜、韭菜....,
结果CPA六门一开,我没时间管菜了,
眼瞅着院里“生菜与辣椒齐烂,韭菜共野草一色”。
CPA考完了,我有不少时间了,于是重新开始秋播。
深翻地,高起垄,施底肥,我要种大蒜了。
种菜的快乐,真不在于吃,这老师傅说到我心里去了。
“十月一,我刚回家种了40斤大蒜。你要种几斤?”
那老农民工连梯子也不扶了,收起手机,直接过来和我一起插蒜。
老农民工说:“你这样种不行,得种得密一点。
等过年的时候,蒜苗就长出来了,你每隔一颗就拔一颗出来吃蒜苗,剩下的留在地里继续吃蒜薹结大蒜。
肉炒蒜苗,好吃的很!”
咦,肉炒蒜苗好吃得很——又于我心有戚戚焉。
我们一边插蒜,一边聊天。
他跟我说他15岁就不念书了,就在家里种地,然后跟着亲戚跑到上海来做油漆工。
他指着那个“包工头”跟我说,那是他儿子,
他指着那个00后跟我说“这小孩的叔叔也跟着我干了10几年了”,
他说现在他手下有10多个人,不管甲方怎么拖欠工程款,他都按时给工人结工钱。
这老农民工其实并不老,才52岁,已经有2个孙女了。
我问:“你给儿子娶媳妇,花了多少彩礼?”
他说:“20万。不过娘家当嫁妆都给带回来了。我们那儿都这样”。
“那养儿子不亏,对吧?”我说。
“不亏,就是得先垫资”,老包工头的跨界用词,把我逗得哈哈大笑。
我向老农民工展示了我种菜的18般兵器:
开沟神器、锄头、铁锹、耙子、镐头、小铲子、定植器......
他说用这些干什么,一把铁锹全搞定。
说着,拿起铁锹就开始整理旁边的一块地,深沟高畦一刻钟搞定。
我佩服之至,说:“要我得花一上午。咱俩中间有个陡峭的学习曲线。”
他完全听不明白什么“陡峭的学习曲线”,就嘿嘿嘿嘿地笑,我哈哈哈哈地笑。
我去拿了些啤酒出来给他们,
我本意是他们中午出去吃饭的时候,吃着菜喝。
没想到那老农民工接过啤酒,啪地就直接打开喝了,还拿过一筒递给我说“你也喝”。
我说:“我喝酒就过敏。这些啤酒我们是做菜用的。我就喝水。”
他喝着酒,我喝着水,我们都很开心。
种上大蒜,浇上水,盖上遮阳网,我就回书房干活去了,
那老农民工又开始一只手扶着梯子,另一只手拿着手机,全部精力都在看手机,一边看还一边哈哈哈哈地笑出声。
“干完了,走了”,那老农民工在院里喊我;
我下楼,握手道别。
从此我们可能再也不会见面,但今天我们都很开心。
我的学历算高:博士 + 两站博后;
他的学历算低:15岁就不念书了。
他喝酒我喝水,
他不如我懂“学习曲线”,我不如他会种地,
但我们都觉得“种菜挺好玩的”,
我们都喜欢“肉炒蒜苗”,
我们都秉持着无论别人如何亏欠自己,自己绝不亏欠别人,
我们都很开心。
开心,岂分学历高低、男女老幼?
开心,是一种内心状态,
无论生活怎么对待你,你都可以保持开心。
世上没有什么可以让你不开心,只有你是否愿意去追求。
无论定语是什么快乐肯定都比抑郁好,不过同样确定的是,这里的快乐必须是当事人自己觉得快乐,不能是一群旁观者站在一边指指点点、纷纷表示“你看人家虽然#%^*,但人家多快乐?”
1,所谓聪明人更容易抑郁、高学历更容易抑郁都是无稽之谈。
2,由于锚定效应,幸福感与眼界负相关,也就是眼界越高幸福感越难以获得。但是现在的新媒体炫富和知乎装13等行为使多数人的眼界都变得遥不可及。
3,之前说过,抑郁症是有加害者的,如果不能隔绝或防护加害者,则抑郁症很难痊愈。事实是,学历高低与加害者出现几率烈度是负相关的,也就是学历越低,精神加害的频次和烈度越高。低学历抑郁症几率更高。
4,如果要可以选择,我采取抄底策略,选择高学历抑郁症,不选择低学历开心,因为前者我知道如何对抗,使之走出低谷,而后者当前的开心状态破防变坏的可能性更大。
5,抑郁症患者喜欢跟抑郁症患者交流,喜欢跟宗教人士交流,喜欢跟哲学爱好者交流,喜欢跟人讨论什么人容易得抑郁症。这些行为约等于自残。
反复读这个问题,总感觉问题本身就不是一个正确的命题。高学历=抑郁,低学历=开心。显然,这不是最优组合,我们都希望有高学历,而且开心。
题主应该看了很多关于高学历的人因为抑郁而轻生的负面新闻吧。总之,做好自己,开心过好每一天最重要。
学和学历是两回事。我们经常会赋予一些事物太多光环、标签、符号象征,最终却忘了它本来的面貌。
所谓学历,指的是一个人在特定的教育环境中接受特定科目的培训,在高考那几张卷子上拿到确定分数,最后考上某个大学并顺利毕业所拿到的东西。
在这个过程中,学历能够衡量的东西,都是确定无疑的。它代表的是某个人,在特定科目考试后所拿到的一种数字资历,在求职意义上可以使作一个敲门砖。
但是并不代表在“学”这个事情上他就一定如何如何了。
任何一个有志于学的人都明白,诸如大学本科这样的学历,在学而言不过是开始,有时候连开始都不算。只不过滥竽充数和自欺欺人之辈太多,这才让一个原本是开始的事情看起来倒像是圆满究竟。到底有没有学,在学校都干了些啥,你自己最清楚。
不要扯别人的定义,也别拿群体层面的正态分布什么的糊弄自己。人成熟和独立的第一步就是摆脱群体幻觉,这和年龄无关。一个人只有扪心自问的时候,才能真正搞清楚自己学了没有,学了多少。
这也就意味着,拿高学历——这个更像是符号标签的东西,去换开心——这个非常具体的生活状态,不光是愚蠢的,其实也并没有该选择预设的那种“聪明却痛苦/低智却开心”分野。
一个人不开心,他就是不开心。除此而外没有任何其它含义。不要以为这里必然有任何高贵意味。参破无知之幕兴许会导向不开心,但并不意味着不开心就是看透了什么世相,或者说具备了更高端的追求。真不一定,太多痛苦却并未有什么高超追求的人了,永远不要拿这个商品社会给予你的东西,来衡量自己的价值。
毋宁说,开心也是一种能力,如果一个人总是不开心,那种情绪调节能力方面的捉紧,要比低学历所能意味的智力方面的捉紧更加显著,更加不言自明。只不过一个发证了,一个没发证而已。
毕竟,哪怕完全不考虑此前的教育环境,学历低无非说明一个人没有在具体学科上考到足够高分数,它依然是一种“外于人”的存在,但是否开心确实关乎人生活本身的东西了。
这里还没有算开心/学历/学三者的关系。
实际上据我所知,学本身就是一件很开心的事情,它却不一定跟学历有关系。看门的大爷照样可以读休谟,流水线上的打工仔也可以学作诗。学跟生活态度有关,超越于大学、书斋更超越于学历的事情。你发现了有意思的问题然后钻研进去,就是学了。“虽曰未学,吾必谓之学也”。
公众号:凯鹅
抑郁是症,但开心不是。
我当然选开心。
既然低学历就能够开心,说明我幻想通过高学历做敲门砖辛苦半辈子做社畜都不一定拿到的东西,靠很低的学历就可以获取。
这些东西包括但不限于:
喜欢自己却不屑于通过婚姻生育与我绑定关系,单纯欣赏我人格魅力和肉体外型的有好臀腿无臭脾气的大美女,
巨额的财产同时却不为人知的极低的知名度,
健康的身体,挺拔的身材,超强的运动能力,极高的品味,极强的认知,广博的知识,顶尖的性能力,
北京上海随意切换并且两地还都抢着要的落户资格,
说出来不掉价,在场任何人都鄙视不了自己的名校光环。既然要求低学历,那就本科以下吧。高中就可以。那就世界上最知名的寄宿制私立高中伊顿公学吧。小学,就北京的景山学校就可以。
副部级以上的医疗保障待遇,去医院通通警卫员开路,直接到顶楼vip高干病房。打针时小护士一门心思攀亲戚,问东问西,巴不得我有个傻儿子她好嫁进我家来。
邻居口中“别人家的孩子”式的回乡人际反馈,无人逼婚,无人拿发小都生了3个能打酱油了的傻儿子的人生快进状态来催我生孩子,只有七大姑八大姨,张叔四婶六舅母迎上来问如何不用考大学就能够轻松财富自由的“致富经”。
回母校参加校庆,校长系主任极力邀请我做题为“绕过高考,忘掉做题,除了死学硬学傻学,人生还有很多精彩的路可以走”的往届生带功(成功的功,不是气功的功)报告。校礼堂挤满人,水泄不通,报告后给师妹们签字的笔都用掉23支。
父母对自己心有灵犀一点通级别的理解。我说想单身,父母举双手赞成还不忘补一句“结婚早,老的快,我们都喜欢看着你永远少年的样子”,我说不想生孩子,父母竖起大拇哥一个劲连夸“好优秀,好优秀”!一会我们去吃大餐,庆祝你这个伟大的选择!
......
如果如上这般,低学历就可以如此开心,如此幸福,为什么还要在半监狱模式的填鸭式学校和枯燥课本死磕20年博一个高学历的虚无称谓?
如果人生可以选择低学历开心,谁还去找高学历抑郁这个不痛快!
大脑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