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回答是目前中文互联网上最简单清楚且贴近真相的回答,讨论1979年伊朗革命之前和之后伊朗政权以及整个中东区域政治的根本转变。修改自我的一篇文章,链接会贴在后面,感兴趣的话可以继续去读。
1979年的伊朗革命是当代中东史上最重要的事件之一。它一方面挑战了美国在中东的统治局面,引发一系列后续动乱,另一方面扭转了中东地区政治的进程,最终间接引发你我如今熟知的以逊尼派-什叶派纠纷为表现的宗派主义矛盾。
宗派主义(sectarianism)在中东的显现即如今广为人知的逊尼派-什叶派纠纷。迟至伊朗革命之前,这一纠纷已经至少百年未曾大规模正式登上中东政治舞台了。显然,引爆纠纷的并不是宗教分歧,而是政治冲突。逊尼派-什叶派的纠纷,背后的实质是沙特与伊朗在整个中东范围内各自捍卫政权合法性的冲突。
革命前的伊朗政权与沙特政权是完全相同性质的政权,境内有重要的油田,王室作为被美国扶持的代理人世袭统治君主国,充当美国霸权在整个中东产油区的两根支柱。当年的伊朗王室和如今的沙特有一些类似,相同点在于垄断收入生活奢靡,而不同点在于没有像沙特一样大力鼓吹清教徒式的极端萨拉菲主义。事实上沙特极端的强迫性宗教虔诚也是伊朗革命之后才制造出来的稳定政权的措施。
革命前的伊朗和沙特,政治上对美国言听计从,经济上和美国你七我三。文化上看似开放,但石油的油水是没有留给百姓的,整个国家就是一台巨型买办机器,民间的不满一直在累积。伊朗革命是成分复杂的人民革命,各种各样的势力和诉求都在这场反对亲美国王的革命中出现,但最终极端保守的伊斯兰教士上台执政,伊朗从世袭君主国变成伊斯兰共和国。一方面可以说这是人民的呼声,另一方面也可以说霍梅尼及其团体至少部分地窃取了人民革命的果实。许多人对霍梅尼的情感是复杂的。大多数人起初并不坚定地想要霍梅尼及其政策,大家仅仅想要一个没有国王的更好的伊朗,但结局是霍梅尼上台了。
革命之初事实上伊朗新政府没有想好要不要反美,而美国也没有想好要不要反对伊朗新政府。但很快爆发的伊朗人质危机定义了新伊朗和美国的关系。旧国王病重想要去美国治疗,卡特总统一开始并不同意,但基辛格出于和旧国王的私交在美国决策层进行游说,导致国王得以去美国治疗。这件事在伊朗引发众怒,一群人扣留了美国大使馆人员作为人质。美伊的冷淡甚至敌对关系从此定调。
暂且不论伊朗革命在伊朗本国的后续,而来看整个中东。在被伊朗革命所震撼的整个中东,所有尚存于世的君主政权都被置于本国人民的审视和怀疑之中,其中首当其冲的就是沙特。在人民呼声中推翻亲美国王的伊朗革命给沙特王室带来莫大压力,因为这场革命一方面质疑亲美的正义性,另一方面反对君权的合法性,对沙特的两项立国之本分别给出了重重一击。
沙特王室在这种政权生死存亡的危机中迅速抱紧了两根救命稻草。一根是大规模增加对本国国教和国民的投资。政治上,沙特转变成了庇护主义国家(clientalism),在本国供给国民大量福利来贿赂他们对政权的认同,在国际上大额补贴周边其他海湾产油君主国,形成政治上的铁板一块。意识形态上,沙特进行对国教原教旨萨拉菲主义的细致投资,轰炸式宣传极端的盲信和保守,建清真寺、培训教士,不仅塑造自己清教徒式的声誉,还能占据道德高地控制言论。沙特立国起一直打着萨拉菲主义的大旗,但真正全范围的意识形态突然收紧和变本加厉很大程度上出于伊朗革命的刺激。沙特的这项策略迅速加剧了所有受资助地区和领域的意识形态极端化。
另一根稻草则是把宗派主义分歧推到台前,大肆炒作逊尼派和什叶派的分歧来转移矛盾。大部分沙特人民、沙特王室及其支持的萨拉菲主义都属于逊尼派,但国内仍有一些一直被当做二等公民的什叶派居民。伊朗革命后上台的教士集团则是什叶派,伊朗境内也存在逊尼派人口。沙特指责伊朗革命本身、以及中东随后受伊朗革命感染的民主势力并不是人民的呼声,而是什叶派想要压迫和消灭逊尼派的阴谋。在国内,沙特呼吁本国逊尼派应该团结在王室周边抵抗伊朗,而本国什叶派对平等公正的要求完全就是伊朗新政府的黑钱到账;在国外,沙特煽动所有逊尼派人口都要联合起来反对伊朗,不能让什叶派阴谋得逞。
革命后的伊朗也为了政权存续而奋起反击。教士执政的现代共和国在当时的中东是一种崭新的、前所未见的政治体制,是政治伊斯兰主义第一次实实在在在国家层面上的政治实践。新伊朗通过试图在全中东持续输出类似的政治伊斯兰主义革命来证明这种新体制的合法性。它反对沙特在一定程度上是反对旧伊朗的鬼魂。
沙特-伊朗政府在1979年革命后的意识形态对峙被称为中东地区的区域性新冷战,对宗派主义的呼唤彻底打开了潘多拉的盒子。两国政府互相对立的立场和各自在整个中东范围内持续进行的资源和意识形态输出构成此后绝大多数中东内战的底色,并成为新一代极端政治伊斯兰主义恐怖主义茁壮成长的土壤。
经过十年对峙,1989霍梅尼去世和1990伊朗大地震之后,沙特和伊朗在90年代开头出于伊斯兰友谊和经济需要达成了微妙而脆弱的政治和解。与此同时美国的地区性霸权也稳定运行,海湾战争和经济制裁之后伊拉克萨达姆政权已经服软,整个中东仅剩另外三个不太服气的刺头,伊朗、利比亚和叙利亚。但这个时期它们出于自身政治和经济目的,捏着鼻子和美国合作了十年左右。
美国不满足于这种合作,想要推行彻底而毫无异议的霸权,智库始终将这四个政权视作潜在隐患,尤其是作为大产油国的伊朗和伊拉克。事实上在1998年智库就已经研究决定要摧毁萨达姆政权,而911事件和大规模杀伤性洗衣粉完全是牵强附会的借口。
美国之所以重视中东产油区,并不是因为石油资源本身。美国自己就是产油国,并不缺石油。它对石油的重视来自看到两次石油危机对美国经济以及美国领导下的世界经济体系的剧烈冲击。它要求控制每个产油区的政权,从而控制石油的定价权,稳定美国经济和世界霸权。因此美国本世纪初在中东地区的军事行动除了在必要时刻支援以色列之外,全部目标都在于对这四个刺头“外科手术式”的精准拔除和摧毁。
然而这几个国家境内都有大量什叶派和逊尼派。宗派主义冲突仅仅在沙特和伊朗的暂时和解,以及各个世俗政权的国家机器镇压下,暂时看起来平静无波。接下来的两次地区大乱很快重新激活了沙特-伊朗新冷战。
第一次是小布什团队听取智库建议,2003年入侵伊拉克摧毁萨达姆政权。这种极端无知的中东政策粗暴地打破了极度脆弱的地区性平衡,造成了本世纪中东地区的绝大多数动荡,并最终催生了21世纪超越基地组织的新一代恐怖主义。战前的伊拉克是什叶派占人口多数,但逊尼派复兴党世俗民族主义政权执政的国家。在整个中东范围内,复兴党的性质首先是泛阿拉伯的、民族主义的、世俗的政权,是抑制政治伊斯兰主义的中坚力量。伊拉克萨达姆政权的逊尼派宗派属性,相对于它的世俗属性来说完全是区域性的和次要的。
美国在伊拉克进行的是斩首行动,灭掉萨达姆政权之后除了看紧石油之外对伊拉克的基础事务几乎什么也没管。萨达姆政府维持的水、电、医疗、教育系统全部突然中断,军队和警察直接全部原地解散成为失业人口。失去中央政府的伊拉克马上陷入军阀混战,普通人只能就近靠着地缘、家族或者宗派关系依附在大大小小的军阀手下过活。伊拉克本地本来就有因为伊拉克-伊朗战争而激化的逊尼-什叶宗派主义冲突,美国入侵后在政权真空中彻底爆发。
美国迟缓地在推翻萨达姆政权两年后才组织了全国性选举,所有逊尼派党派宣布联合抵制这次选举,什叶派领导人上台。沙特对这个结果大为惊恐,因为政权真空中的伊拉克军阀和什叶派游击队中一直有伊朗政府的身影,沙特严重怀疑上台的什叶派集团是伊朗傀儡。伊拉克的战后新总理马里奇究竟和伊朗有没有关系暂且不论;最重要的在沙特眼中,伊拉克发生的事情是逊尼派集团下台换了一个什叶派集团上台,战后伊拉克即将成为伊朗掌控区。沙特-伊朗新冷战在伊拉克乱局中再次进入紧张期。
第二次是2011年的阿拉伯之春,整个中东大乱,叙利亚很快爆发内战,沙特和伊朗的加入使其演变为极其复杂的多方代理人战争。阿萨德复兴党政权也是民族主义的、世俗的复兴党政权,与萨达姆政权性质完全相同。与统治什叶派多数的萨达姆逊尼派政权恰好相反的是,阿萨德集团的宗派主义属性是统治逊尼派多数的叙利亚小众统治集团阿拉维派,本身属于什叶派的一个分支。阿拉维派作为小众集团能够在叙利亚掌权,基本上是殖民时代法国殖民者遗留下来的特殊历史问题。尽管阿萨德政权上台本身与当代伊朗显然没有什么关系,但在整个宗派主义冲突和地区性新冷战的大背景下,因为属于什叶派而一直被视为与伊朗关系亲密。沙特愿意扶植所有叙利亚反政府组织来颠覆阿萨德这个被视为伊朗傀儡的什叶派政权,而伊朗则因此倾力支持阿萨德。沙特和伊朗背后的大国美国和俄国因此分别被牵涉进了地区冲突,从内忧外患里缓过来的土耳其埃及等等也想在乱局中分一杯羹。我们如今所见的叙利亚乱象就是这样产生的。
简单总结一下。1979年后的伊朗,立国之本就是反对美国支持的国王,有一定反美反西方的色彩。如果当代伊朗想要回头,一定程度上对自己的政权合法性有威胁。
从历史来看,伊朗与美国90年代那种暂时的合作并不是完全不可能。但这一局面在本世纪初已经由美国自己亲手打破了。
与此同时,伊朗也很难偏向沙特。这主要是因为伊朗和沙特之间的冲突并不始于伊朗,而始于沙特对自身政权合法性的担忧,以及对新伊朗的过度应激反应。
以上内容修改自:伊斯兰主义与ISIS的崛起:我们这个时代的政治与战争
参考资料:
Gause, F. G. (2014). Beyond Sectarianism: The New Middle East Cold War. The Bookings Institution.
Lynch, M. (2021). Chapter 14 The Proxy War and the New Structure of Middle East Regional Politics. In J. L. Gelvin & Marzūqī Munṣif al- (Eds.), The Contemporary Middle East in an Age of Upheaval. Stanford University Press.
Mabon, S. (2019). Chapter 11 Saudi Arabia and Iran: Islam and foreign policy in the Middle East. In Shahram Akbarzadeh, Routledge Handbook of International Relations in the Middle East. Routledge.
Wehrey, F. M. (2016). Sectarian Politics in the Gulf. Columbia Univ Press.
Wimmen, H. (2018). 3 The Sectarian Nature of the Syrian War. In F. M. Wehrey (Ed.), Beyond Sunni and Shia: The Roots of Sectarianism in a Changing Middle East. Hurst et Company.
因为伊朗想搞新波斯帝国,所以必须解放巴勒斯坦,获得伊斯兰教领导地位,这就得罪了美国的父上以色列。
斯大林搞红色沙俄,霍梅尼搞绿色波斯帝国,这两个人都把意识形态玩的贼溜。
看完此文,彻底了解中国的中东政策,感叹祖国和平崛起的强悍!同时也就理清了对中东事物的看法基础,来确定自己的趋势判断之道。
①特殊的中国
中国是一个世俗文明,这是非常特殊的。因为全世界大多数文明都是宗教色彩强烈的。
比如西方文明就有长期的宗教(基督教)笼罩历史,只是近代稍微摆脱了宗教,但是也没有完全摆脱,美国至今保留很多现代人不敢相信的习俗,比如美国南方搞童婚,其实都是宗教遗留。
中东(伊斯兰教)很多国家至今都是很传统、保守的。
美洲也有过血腥的阿兹特克文明(自然神教)。
非洲也是如此,至今巫术(巫毒教)泛滥,导致了很多悲剧。
我们隔壁也一样,南亚印度痴迷印度教,不相信科学,强行搞大壶节导致病毒变异升级。
东南亚则是佛教盛行,僧侣权利很大,当然佛教相对温和,所以到也还行。
说这些只是想表明一个事实,全世界被宗教束缚的区域很多。中国起点就没有被宗教束缚,所以要明白我们自己是特殊的,我们的起点就是很多文明梦想中的终点,是挣扎了一个世纪也没有达到的美好。
所以中国人要理解外界的很多事,首先我们得考虑当地人的思维,才能弄清楚是怎么回事?
②一神教的起源
历史上,只要中原王朝强大就会收复西域,然后把影响力往西扩展,汉唐都是如此,今天中国要崛起,要远迈汉唐,就必须搞好一带一路。
而中国一带一路要成功,如何对待中东问题,就是对中国的一个考验,毕竟中东是链接欧洲与亚洲的桥梁。
我前面说了,除了伟大的中华文明,其他地区往往都是宗教气氛浓厚,我们谈中国历史、文化、政治,往往可以抛开宗教,但是谈中东的任何事情,都绝对没可能抛开宗教。
换句话说,你不了解犹太教、基督教、伊斯兰教的恩怨情仇,你就无法理解中东。
你放心,我大白话讲,你瞬间看懂。
宗教分二种,一种多神教,一种是一神教。
比如道教,就是典型的多神教,里面很多神仙。
比如基督教,就是典型的一神教,就是除了上帝,没有其他任何神。
一神教是多神教演化的必然结果,中国这边因为没有形成宗教社会,所以我们这边几乎没有一神教,所以本土宗教就停留在了多神教,没有进一步发展的空间了。
弗洛伊德曾经写过一本书叫《摩西与一神教》,其实就高度概括了犹太教、基督教、伊斯兰教三个宗教的历史关系。
一切的起源都是古埃及。
大约是在公元前14世纪(中国夏商时期),埃及的第18王朝统治时期,埃及开始搞宗教改革了,然后这个“模式创新”最后就深刻的影响了全世界。
在“ 阿赫那吞 法老改革”之前,埃及都是多神教,就和中国道教一样,神仙很多。但是阿法老改革以后,他说其他的神仙都不好使,就只有太阳神才是最牛的,而我就是太阳神钦定的代言人,于是埃及就从多神教变成了一神教。
这就是全世界记载中,最早出现的一神教模式。
其实阿法老改革的目的就是为了削藩,多神的话,神庙就多了,神庙多了大祭司就多了,法老的权利就给分散了。法老真正的目的是想搞中央集权,所以才罢黜百神,独尊太阳神,搞“太阳神教”。
这方面中国非常幸运,我们是通过文化、制度改革,完成的中央集权,而不是通过宗教忽悠人方式。宗教确实可以短时间快速凝聚人心,但是长远是要付出“代价”的。
当然阿法老当年还是进步的,毕竟人家是想搞政治改革。
按照《摩西与一神教》这个书的说法,这个改革很快啊,很快就被当时还在埃及的犹太人给学会了,然后摩西就吸收了埃及的一神教模式,诞生了也是一神教的“犹太教”。
但是犹太教不对外传教,只强调犹太民族,导致了用户增长量上不去,所以最终犹太教分裂了,分裂出去了基督教,主要在欧洲发展。基督教说所有人都可以信仰唯一的神,也就是上帝,然后极大的扩展了信徒人数。
这还没完。
最开始中东地区的阿拉伯人都是一盘散沙,部落主义严重,相互砍杀,而且也是传统宗教信仰,都是信仰多神教的,换句话说,宗教模式比埃及、欧洲落后,于是阿拉伯人吸收了犹太教与基督教的优点,果断自立门户,诞生了伊斯兰教。
至今基督教都是承认犹太教的,承认有传承关系,只是按照欧洲人的说法,你们版本已经过时了,我这是全新版,最正宗。
至今伊斯兰教也都是承认基督教、犹太教里面的先知的,承认有传承关系,只是按照阿拉伯人的说法就是,你们版本已经过时了,我这是全新版,最正宗。
可见西方亨廷顿写的《文明冲突论》是多么的扯淡,文明交流互鉴才是铁一般的事实,相互的影响,不知道有多深,都是难兄难弟。
因为犹太教、基督教、伊斯兰教都是一个脉络,神其实都是一个神,所以三个宗教的圣地,也都是耶路撒冷。
对,这三个宗教圣地重叠的、共用的。
今天被以色列控制的耶路撒冷,既是犹太教徒的圣地,也是全世界基督徒的圣地,还是全世界伊斯兰教信徒的圣地,都齐了。
有句话说得好,同行是冤家,全世界人口就这么多,能争取的用户就这么多,所以竞争关系很激烈,相互矛盾很深。
其中基督教圈子,构成了今天的西方文明。
犹太教则因为人口太少,缺乏土地,所以今天只能委身于基督教文明内生存。比如全世界犹太人最多的地方就是美国,以色列建国也离不开美国的中东政策支持。
今天的犹太教与基督教的关系,就好比犀牛鸟和犀牛,是一种共生关系。
西方文明和依附他的犹太教文明,都已经彻底现代化成功了,中华文明通过辛苦的追赶后,也已经有后来居上的趋势了,所以今天全世界发展问题的重点就是伊斯兰教文明。
伊斯兰文明扼守欧亚大陆中心,就好像血管一样,如果伊斯兰文明不能成功现代化,就会形成欧亚大陆的“脑血栓”问题。
③中东文明什么样?
中国在现代化的路上是非常不容易的,搞过洋务运动,也搞过义和团、太平天国,也搞过君主立宪,也搞过西式票选,最终证明了只有社会主义才能带领中国人发展。
也就是说,咱走出来了!
但是大家有没有想过一件事?我们确实是走出来了,但是有很多人还在坑里呢。
比如伊斯兰文化就是如此,阿拉伯人自从发展出了伊斯兰文明以后,就盛极一时,帝国版图横跨欧亚非大陆,是一个超级帝国。
实际上,如果今天的阿拉伯国家统一成为一个阿拉伯国的话,版图都是非常吓人的。
上图大致就是阿拉伯国家的范围。
阿拉伯国家现代化的问题是什么?就是我前面说古埃及“太阳神教改革”时候的弊病,宗教的反噬。
文明过重比例依赖宗教,一旦外界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宗教适应性跟不上时代变化的趋势,就会出现严重的卡壳问题。
为什么说是卡壳?就比如说中国人,为什么中国建国的时候,横扫封建迷信问题,中国人没有任何心理负担?因为我们的文化很优秀啊,就算剥离了其中的宗教迷信成分,中华文明也蔚然成风,依旧辉煌。
但是如果你要剥离阿拉伯文化里面的宗教成分,结果就是阿拉伯文明本身都没了,因为阿拉伯文明就是宗教文明,没有宗教,哪来的辉煌阿拉伯帝国?
这就是反噬。
如果要搞世俗化,那就得否定宗教,而否定了宗教的阿拉伯文明几乎是一无所有,必定全盘西化。因为阿拉伯文明中的世俗部分太少了,不足以构建一个现代化的世俗阿拉伯文明。
伊斯兰教是发源于6世纪末至7世纪初(中国唐朝时期),然后一直延续发展到今天,伊斯兰教文明孕育成功之前,阿拉伯人还是部落状态,民族都差不多还没有形成。
几乎伊斯兰教历史=阿拉伯历史,你这要阿拉伯人怎么否定?
所以近代阿拉伯世界彻底撕裂。
一部分阿拉伯上层精英,面对阿拉伯世界被西方列强殖民,就和中国一样,去西方留学,学习西方,试图通过现代化来救国,但是我前面说了,阿拉伯文明中的世俗部分几乎没有,所以阿拉伯精英学习西方的结果,往往就是彻底西化。
而底层的阿拉伯普通人也想反殖民,他们自然就沉迷到了宗教传统之中,最典型的就是埃及的穆兄会,很极端。其实这种事中国也发生过,那就是面对洋人疯狂的烧杀掳掠,中国老百姓在绝望的情况下,爆发了义和团运动,要扶清灭洋。
希望大家不要苛责义和团运动,义和团也好、太平天国运动也好,这些都是底层人当年没什么文化,但是又想救国,做出改变,最终自己想出来的“土法子”,更多透露着是一股悲壮。
对于义和团的评价,毛主席可谓一语中,他说:“究竟是中国人民组织义和团跑到欧美、日本各帝国主义国家去造反,去‘杀人放火’呢?还是各帝国主义国家跑到中国这块地方来侵略中国、压迫剥削中国人民……这是大是大非问题,不可以不辩论清楚。”
义和团烧电线、砸铁路的“愤青行为”,其实应该负责任的是当时的朝廷精英、知识分子们,他们没有领导好群众,没有承担好自己应该承担的责任,最终老百姓在彻底对这些人失望以后,开始自己的“胡乱”反抗,发起了一场注定失败的冲锋号。
所幸,中国毕竟是中国,我们后来有了陈独秀、李大钊、毛泽东、周恩来...一系列在文化、制度、军事、建设方面具有极高水平认识的知识精英,当这些人开始肩负中国革命使命的时候,中华民族的百姓们也在不会搞义和团、太平天国了,因为真正有水平的革命理论来了!
所以,为什么中国现代化、工业化成功了,却没有出现传统派和现代派的对立?因为一个中国人,他既可以是热爱中华传统文化,也可以是一个现代化主义者,同时是一个马克思主义者。
根本原因还是因为中华文化底蕴好,本身就是世俗文化,非常的包容,自身具有吸纳现代化的基础。
我们会学习全世界,但是不会全盘西化,是因为中华文化中庞大的世俗成就,足以支撑中华民族的现代化。
这就是为什么现代阿拉伯文明卡壳的根本性原因,你看中东为什么这么容易打内战?说白了就是两拨人打,一派是底层的宗教狂热分子,希望扶教灭洋。一派是现代化的军阀,觉得宗教社会已经过时了,最多就是利用一下宗教,打心里不怎么认可宗教。
④卡壳、撕裂的中东
中东现代化卡壳问题,导致了两个问题,事关中国一带一路,乃至全世界格局。
首先我们必须承认一个客观事实,就是西方对中东进行了惨无人道的殖民统治,同时近代不断对中东开战,轰炸,最后还在阿拉伯人的土地上强行建国了一个以色列。
阿拉伯人客观上,确实是被西方压迫的受害者。
就好像洋人只要还在殖民中国,如果没有正确理论指导的话,义和团肯定会反复出现。只要外国还在干涉中东国家主权,中东拳民的土壤就会存在。
而因为阿拉伯文明缺乏非宗教的世俗文化,导致接受了现代化的阿拉伯精英,都直接全盘西化了,这些人完全无法和底层人沟通,双方没有任何对话空间,在阿拉伯西化精英眼里,宗教狂热的底层人,简直不可理喻。
所以阿拉伯底层持续“无序扩张”的反抗西方,最终扭曲黑化。
近代开始,全世界出现了严重的恐怖主义问题,大量的阿拉伯底层人,以宗教狂热为纽带,对西方国家展开恐怖袭击。
而极端的宗教狂热、恐怖主义就是一个恶魔的坛子,一旦打开,就会迅速的蔓延,所以导致最终,中东国家自己的政府,也成为了恐怖主义袭击的对象。因为人家既然能恐怖袭击西方达成目的,那本国有什么不满,是不是能这样做?
最后就出现了1515这样的组织,他说要干全世界,已经神经病化了,或者说西方养蛊成功了。
中国也是恐怖主义的受害者,而美国为首的西方国家,在对抗苏联的时候,大力资助这些中东底层宗教狂热分子,然后利用这些人来渗透搞乱中国西北部。
这是典型的祸水东引,就是中东恐怖主义的根源,是源于中东底层无知群众对于西方殖民者的憎恨,最终扭曲成为无差别袭击所有不满对象的恐怖主义组织,而这股力量虽然是反西方的,但是西方也意识到,这力量是一把刀,可以用来刺苏联、中国。
本拉登、早期极端的塔利班,他们都是美国为了对抗苏联扶持的啊,从种子轮到天使轮,都是美国给钱给武器的起家的,是典型的“美资企业”,只是后来失控了,拉登把美国也给袭击了,美国玩火自焚。
最搞笑的还是欧洲人,无内鬼,来点欧洲笑话!
欧洲人配合美国轰炸中东,然后中东产生一堆难民,然后毕竟西方是打着反对独裁者,支持民主化的名义,去轰炸中东的。所以西方为了展现自己的民主,欧洲人就收留了百万难民,结果这些人在欧洲境内产生了严重的恐袭问题。
为什么?因为这些人就是“大师兄”啊,人家是要砸电线、砸铁路的神拳,是要希望扶教灭洋的底层人,如果难民们都能接受现代化,那中东还会内战吗?中东还会现代化失败吗?
这些人本来在本国就不接受现代化文明,他们觉得这些洋玩意自己很不适应,而且也痛恨西方殖民者,所以所幸直接砸了。
根本原因就是,在传统的阿拉伯宗教文明和现代化工业文明之间,缺乏一个链接的桥梁,让二者相互和解。
再来彻底梳理一边:
1、阿拉伯文明就是宗教文明,所以阿拉伯人不放弃宗教就无法现代化,而放弃宗教就只能彻底西化,彻底被西方精神殖民。精神被彻底殖民以后,西方物理殖民阿拉伯只会更加方便,所以这是死路,也是阿拉伯普通人自尊心难以接受的。
2、阿拉伯文明缺乏构建世俗的内容,导致阿拉伯精英往往是一旦接受现代化,就彻底西化。然后直接和底层信教的普通人撕裂,双方很容易就水火不容,最终往往结局就是内战。底层信教的认为精英是洋奴,精英则认为这些人都是欠收拾的愚民。
3、阿拉伯精英正确指导革命的持续缺位,让极端的思想开始在中东底层人中肆无忌惮的传播,最终向全世界输出了恐怖主义,中国也是受害者。
应该说我总结的是非常到位了。
然后说说另外一个情况,那就是阿拉伯文明和伊斯兰文明的关系。
阿拉伯人孕育了伊斯兰教,然后伊斯兰在全世界范围内传播,最终与佛教、基督教并称为世界三大宗教。
也就是说,除了阿拉伯人这个民族外,其他信仰伊斯兰教的国家也有很多,大概可以分二块。
一块就是伊朗:伊朗古代叫波斯,本来不信伊斯兰教,是信仰拜火教的。后来波斯人被阿拉伯人给征服了,于是波斯人被迫改信了伊斯兰教,然后信仰伊斯兰教至今。
虽然伊朗被阿拉伯人征服了,但是伊朗为了对抗阿拉伯人,保留自己的民族性,选择了主动分化了伊斯兰教,选择信仰伊斯兰教中的少数教派,什叶派。
还有就是其他被阿拉伯人各种传教方式,同质化的国家,比如:
阿富汗、土耳其、巴基斯坦、印尼、马来西亚、中亚五个斯坦国等。
这些民族,都不是阿拉伯人,但是都是伊斯兰信仰的国家,属于伊斯兰文明圈的。关系类似越南、朝鲜、韩国、日本和中国的关系,越南人、朝鲜人都不是中国人,但是属于中华儒家文化圈,和我们历史渊源紧密。
文明圈核心的阿拉伯人卡壳了,其他被阿拉伯影响的国家自然也卡壳了。马来西亚今天经济发展完全靠当地华人, 马来人一样难以适应现代化。
中亚五国因为被苏联统治过,加上目前还是俄罗斯独联体势力范围的保护之下,暂时还能压制国内的宗教复古势力,但是也现代化程度不高。
所以阿拉伯人的问题,其实也成为了一个世界性问题。
就比如阿富汗,阿富汗并不是阿拉伯人,但是也信仰伊斯兰教,国情几乎一样。阿富汗是也卡壳了,也分化了,喀布尔的精英看见农村人塔利班进城了,吓的都想跑美军飞机上去,很明显,双方没有任何共同语言了。
之前有个新闻,网易新闻报道的,内容如下,就是一个阿富汗留学生在中国发文批判塔利班,结果被中国网友骂他是阿富汗公知。
我认为网络暴力这个阿富汗留学生是错的,他并不是阿富汗公知,他只是伊斯兰教世界、阿拉伯文明圈撕裂问题的一个缩影。
你可以去看这个阿富汗留学生的微博发言,毫无疑问他是现代化成功了,但是也确实是彻底撕裂于阿富汗底层了,他无法构建一个阿富汗底层人认同的现代化之路。
你就想想看这个画面,这个阿富汗留学生面对塔利班,你觉得双方有什么共同话题吗?几乎无话可说,更别提一起构建一个国家了。
这个阿富汗留学生认同的现代化工业文明,认同世俗文明。
我认为这些,塔利班大概率是完全听不懂的,可能塔利班高层能懂一部分吧,但是底层绝对不可能理解。
在西方躲着的阿富汗人,确实很多就是阿奸,但是他们也确实比塔利班更现代化,因为人家都西化到了给西方主动带路了,能不现代化成功吗?
但是这些人的现代化,是全部拥抱西方道路的现代化,不是自己本民族路线走出来的现代化,在阿富汗底层人眼里,永远只能是洋奴。
而阿富汗底层人眼里的洋奴,很明显适用范围过于广阔了,以至于离现代文明太远。
为什么被美军飞机大炮围剿这么多年的塔利班,能势如破竹?因为底层没读过书,只读过经书的阿富汗人就是现代化程度很低的,我不喜欢塔利班,但是塔利班就是阿富汗国情的结果。
那就没救了吗?
难道就没有一条符合伊斯兰文明现代化的复兴之路了吗?你们要支棱起来啊,咱大中华的“一带一路”还指望大家捧场呢!
伊朗,突然歪嘴一笑,咱解决了!
⑤伊朗,中国的破局之路
有几句话说得好:
1、汝之蜜糖,彼之砒霜。
2、橘生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
(淮南的橘树,移植到淮河以北就变为枳树了)
3、和平共处五项原则:互相尊重主权和领土完整、互不侵犯、互不干涉内政、平等互利、和平共处。
伊朗与中国,波斯与大唐,将可能彻底扭转伊斯兰文明的困局。因为伊朗作为伊斯兰国家,改写了宗教源代码,而中国可以提供伊朗强大的经济发展机遇。
双方合作,即可逆转未来。
为什么说“汝之蜜糖,彼之砒霜”?
今天的伊朗,是一个政教合一的民主国家。是不是这句话听起来非常的鬼畜?怎么政教合一,还民主选举?
这就得从唐高宗说起了,别打我,真的。
当年阿拉伯帝国崛起以后,就趁波斯帝国(伊朗)病,要了波斯帝国的命,波斯打不赢阿拉伯帝国,就开始求助外援,求助的外援是谁?大唐。
637年,“阿拉伯军”在《卡迪西亚战役》打败“波斯萨珊王朝”军队,攻占其首都泰西封。
640年,阿拉伯军队占领波斯胡泽斯坦和伊斯法罕等地。
642年,阿拉伯将领努尔曼率军在波斯哈马丹以南的尼哈万德打败“波斯萨珊王朝”军队,继而征服波斯全境。
信仰拜火教的波斯就此灭亡,此后波斯彻底伊斯兰化。
根据《旧唐书》记载,波斯末代王子卑路斯的父亲亚兹德格尔德三世于公元638、639年以及647、648年分别向当时统治中国的唐朝要求提供军事协助,但都被当时的唐朝皇帝唐太宗拒绝。
最终亚兹德格尔德三世于公元651年,被杀害于中亚阿姆河附近的木鹿城的一座磨房内。
在651年波斯灭亡后,俾路斯王子逃到了阿富汗,阿富汗也是传统的波斯文化圈,当地人很拥护俾路斯王子,于是他想东山再起。
又在654年遣使向唐朝求援,但是实在是太远了,唐高宗拒绝了。
661年,卑路斯又再次遣使向唐朝求援,唐高宗派特使王名远入西域中亚,成立波斯都督府,位置就在今天的阿富汗斯坦,立卑路斯为当地都督,662年唐又册封卑路斯为波斯王。
但到663年,阿富汗的波斯残余势力,最终为阿拉伯帝国所灭。波斯王子卑路斯最终逃往了今天中国的西安市。
大唐援军没来的结果就是,波斯被阿拉伯征服了,波斯绿了,后来伊朗就一直成为了伊斯兰国家,发展了很久。
而因为波斯是文明古国,加上他不是自愿加入伊斯兰文明圈的,同时波斯人厌恶阿拉伯的征服,认为是一种耻辱,所以最终形成了波斯人在伊斯兰世界中的“鲶鱼效应”地位。
波斯人被征服以后,成为了阿拉伯帝国的一部分。而阿拉伯人内乱,给了波斯人机会极限反杀。
在伊斯兰教宗教创始人去世以后,因为继承人制度不稳定,内部就开始分化,逐渐分化为大众派(逊尼派)和血统派(什叶派)。
大众派就是说,谁都可以当宗教领袖。
血统派就是说,你得是宗教创始人家族的血统,才能继承领袖地位。
这个矛盾于公元656年6月第三任哈里发奥斯曼·伊本·阿凡被叛军杀害后,彻底爆发。后来创始人的堂弟阿里继承了宗教领袖地位,但是因为阿拉伯内斗,阿里最终被杀害了。
阿里遇刺以后,穆阿维叶趁乱夺取政权,建立了倭马亚王朝。
至此伊斯兰世界的法统问题就彻底分裂了。成为了今天阿拉伯沙特为首的逊尼派阵营,伊朗波斯为首的什叶派阵营。
承认阿里为正统的血统派称为“什叶派”。
承认穆阿维叶的,认为当领袖和血统无关的称为“逊尼派”。
而波斯人则果断拥护了阿里路线,为什么?因为阿里的老婆是“沙赫尔巴努”,沙赫尔巴努是“波斯萨珊王朝”末代皇帝伊嗣俟之女,换句话说是末代波斯公主。
当伊斯兰教创始人直系后代娶了末代波斯公主以后,伊朗人相当于借壳上市成功。
就是说,什叶派路线是只承认血统的,谁是创始人血统,谁就是宗教正统。现在宗教创始人一支后裔的血统,已经和波斯公主的血统和二为一了,也就是说...
伊斯兰正统在波斯,波斯人就可以高举“清君侧、尊王攘夷”的大义为旗帜,笼络天下伊斯兰教各个国家,去反攻阿拉伯国家。
阿拉伯国家:我成替身了?你成正统了?
这也就形成了今天的中东格局,伊朗领导的什叶派之弧包围逊尼派大国沙特。
而且因为什叶派只认血统,所以导致了一系列化学反应变化。
逊尼派认为只要都是信徒,就都可以解读经书,都可以成为正统。
什叶派认为,只有继承的宗教创始人血脉的人才是正统,只有教士才有资格解读经书。
两种模式各有长短吧,逊尼派(大众派)类似于今天说的公司扁平化管理,问题就是人人都有权解读经书,就容易给野心家钻空子,很多中东武装就是按照自己的政治利益重新解读经书,结果出了一堆恐怖分子,1515组织就是逊尼派极端化案例。
什叶派(血缘派)模式看起来似乎更保守,但是却极大的遏制了野心家,经书只能教士来解读,认为有宗教创始人血统才能成为正统。
结果就是,那些想搞事情的武装分子,就没有权限按照自己的政治野心去乱解读教义,因为在什叶派语境下,这些人根本不“正统”,所以什叶派基本都很稳定,很少存在恐怖主义的问题。
回归前言一下就是:
1、阿拉伯征服波斯,波斯绿化。
2、波斯人服,心不服,乘阿拉伯人内斗,通过拉一派、打一拍,成功夺取了宗教正统,同时制造了一个区别阿拉伯人教派体系,什叶派。
3、目前什叶派话语权,完全被伊朗掌握,伊朗以什叶派伊斯兰教为基础,开始整合周围国家。
而就是因为什叶派这种类似现代“官僚体系”科层制的组织方式,教士权利大,下面人没有权,不能下克上,所以给了近代伊朗霍梅尼的宗教改革空间。
巴列维王朝和很多中东改革者一样,都是直接否定宗教传统,开启强行推进现代化的。但是从阿富汗的结局来看,这条路线彻底失败了,不是不对,而是太激进了,导致水土不服。
就好像当年留苏派说在中国大城市搞工人运动一样,水土不服,是盲目套用他国情况。
阿富汗近代历史从查希尔国王到达乌德亲王、塔拉基、阿明...这些所有阿富汗领导人,全部都是支持现代化、世俗化、去宗教化的。都是以不同程度的强硬政策,来推进废除旧习俗的,从今天来看,确实是彻彻底底的失败至极了。
而且无论是入侵阿富汗的苏联,还是入侵阿富汗的美帝,都是试图在阿富汗扶持起来一个苏式或者美式的现代化傀儡政府,来证明自己入侵的正义性,结果还是失败了。
伊斯兰教世界,唯一强行现代化成功的例子就是土耳其,土耳其战争英雄凯末尔建国以后,凭借自己强大的个人威望和强大的武力,推进了土耳其的现代化改造,破除了宗教地位,强行把土耳其拉入现代化成功了。
当年凯末尔还设了一个防御机制,就是土耳其军队,只要土耳其宗教势力又开始卷土重来,土耳其军队就可以发动政变,让选举结果作废,强制回归世俗化。
结果埃苏丹上台以后,还是把倒车给成功的开回去了,本来军队是准备老规矩政变,把宗教势力再归零一次的,与2016年7月15发动政变。
结果没想到埃苏丹发动人民战争,让军队陷入了人民包围的汪洋大海,政变路子玩不下去了,政变失败。随后埃苏丹在军队搞了大清洗,现在没人拦得住土耳其开倒车了。
凯末尔、巴列维王朝、阿富汗的近代一系列领导人,请问为什么推进现代化后,都失败了?(凯末尔只是失败的比较慢而已,埃苏丹目前正在日拱一卒,让土耳其重新宗教化。)
比如今年3月20日,土耳其政府通过官方公报宣布了总统埃尔多安的总统令:终止土耳其作为《欧洲委员会预防和打击暴力侵害妇女行为及家庭暴力公约》(又称《伊斯坦布尔公约》)缔约方的地位。“退群”消息一出,该国与国际社会(尤其是西方世界)一片哗然。
埃苏丹从2003年担任总理(2014年当选总统后转任总统)以来,埃尔多安及正发党政府陆续实施了一系列“伊斯兰化”政策,外界都担忧土耳其彻底重新宗教化只是时间问题。
其实根子还是凯末尔这些人的改革有问题,因为他们的改革没有触及灵魂。
他们这种行为叫洋务运动,只要现代化的船坚炮利,却没有从灵魂上解决自己文明的困局,谈不上觉醒年代啊。
那就是伊斯兰教如何现代化?或者说如何让伊斯兰文明和现代化相互适应?
如果你在中东直接否定伊斯兰教,然后搞现代化,等于根本就没有解决问题,因为底层信教的群众,还在只会继续不适应现代化。
西方为什么近代科技爆发成功?基督教没有不适应现代化?是因为人家已经在文艺复兴中搞了宗教改革啊。
换句话说,哪怕今天一个信仰虔诚的西方基督徒,他也不会不适应现代工业文明,因为宗教改革已经修正了BUG冲突点。
(这个问题中华民族根本不存在,咱没宗教一样嗨皮,没办法,咱天生就是格局高。)
在伊斯兰世界发展,直接否定宗教,就回避了宗教改革,而客观上宗教势力又不会彻底消失,所以最终的结局就是,改革者当年铁腕推进世俗化有多猛,以后宗教情绪反弹就有多严重。
叙利亚的巴沙尔亦是如此,巴沙尔家族都是高度西化,支持世俗化生活的,巴沙尔自己老婆就是英国人,思想非常开放,他长期留学伦敦学牙医的,和普通西方人没有任何大区别。
但是如果每个阿拉伯人都和巴沙尔一样高度西化,阿拉伯文明还存在吗?还如何反抗西方的经济殖民呢?但是如果反西化,反到连现代文明都反对,中东也是没有希望的。
需要有一个不偏不倚、不左不右的中正之路。
所以必须解决这个问题,那就是完成早就应该完成的伊斯兰宗教改革,让伊斯兰本身和现代化相互理解。这样才不会出现反弹与内战。
而伊朗的霍梅尼,就彻底的解决了这个问题。(后面说如何解决的)
伊朗今天是全世界唯一完成了宗教改革的伊斯兰国家,这才是美国必须要对伊朗杀之而后快的原因。伊朗的伊斯兰教,是完全适应现代化工业文明的伊斯兰教。
为什么我会开头说:
1、汝之蜜糖,彼之砒霜。
2、橘生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
(淮南的橘树,移植到淮河以北就变为枳树了)
3、和平共处五项原则:互相尊重主权和领土完整、互不侵犯、互不干涉内政、平等互利、和平共处。
因为伊朗是中东国家,在这个宗教气氛浓厚的地方,伊朗要想现代化,就必须宗教改革,而伊朗最终探索出来的宗教改革路线,就是政教合一的民主制度,来达到世俗与宗教的平衡。
而中国并不是宗教国家,我们是天生的世俗国家,所以在伊朗适用的蜜糖,在中国就是砒霜。而中国这样的世俗文化、制度,可能被伊朗复制吗?至少目前是绝无可能的,因为橘生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
那么伊朗和中国的制度完全不一样,请问怎么办?咱可是还签了《中伊25年协议》的?答案是《和平共处五项原则》:互相尊重主权和领土完整、互不侵犯、互不干涉内政、平等互利、和平共处。
这就是中国外交模式强大,你无论什么意识形态,无论什么制度,都给你合作共赢安排的明明白白。
⑥伊朗宗教改革是怎么回事?
进入近代以后,全世界都被西方列强冲击,伊朗也一样,也开始搞洋务运动类似的事情,毕竟国家要发展、要复兴。
推翻卡扎尔王朝后,巴列维家族建立、形成巴列维王朝,王朝由老巴列维建立,后来由儿子小巴列维继承。
巴列维王朝和土耳其的凯末尔、阿富汗的国王查尔希、叙利亚的阿萨德家族一样,大家都是铁腕推进世俗化的。
至于宗教?直接抛弃了好了,直接放弃传统文化。而且这些人本来也不懂宗教改革,隐患就此埋下。
在小巴列维时代,伊朗做了很多现代化改革,打击宗教、给妇女选举权、推荐国民现代化、开放经济进行改革,立意都很好,不过由于小巴列维的实际执行能力太差,导致伊朗国内严重的贫富分化(后来叙利亚、阿富汗发生的情况一样)。
举个具体的例子,伊朗古代农业一直依靠的是类似中国西域的坎儿井灌溉系统,结果小巴列维觉得这个是旧时代的产物,过时了,学美国人靠大机械化农业生产,抽干了地下水,导致坎儿井系统崩溃,伊朗从农业出口国直接被他干成了农业进口国。
小巴列维是一个思想很进步,但是实际操作能力和蒋公一样的人,只会微操。最终在他执政期间,伊朗经济给他搞崩溃了,毕竟改革不是乱改。
小巴列维改革期间,宗教领袖霍梅尼一直就反对他,霍梅尼是一个非传统型宗教领袖,普通宗教人士很少研究怎么治国,霍梅尼认为这些人都过时了,宗教人士应该积极的入市,他希望构建一个纯宗教人士管理的社会制度。
看起来似乎霍梅尼和阿富汗反对现代化的塔利班一样?
差距太大了,同样是宗教路线,塔利班是阿富汗农村人没什么文化,霍梅尼是真学富五车,按照知乎的理解,是辩经大儒。
他是伊斯兰经学权威专家,6岁时开始学习伊斯兰教,曾经在伊朗的库姆神学院担任了数十年的讲师,是大阿亚图拉(相当于至尊法师)。
作为一名学者和教师,霍梅尼曾完成大量有关伊斯兰哲学、法律及伦理的著作,其中显示出他对哲学、诺斯底主义等主题的独特兴趣,而且他还曾研习希腊哲学,故同时受亚里士多德和柏拉图的影响,霍梅尼视亚里士多德为逻辑的创始人,认为柏拉图对神学的看法是“庄重可靠”的。
这些都是神学院里常被反对、质疑的学问,而且通常也不传授,但是年轻时候的霍梅尼会看。
因为他并不是那种封闭的宗教人士,更类似辜鸿铭属于同时学贯中西,本身也西方哲学思想造诣也是极高的。换句话说,西方宗教改革给他整明白了,现代化密码已经破解。
霍梅尼的宗教改革简单概括就是:“教法创制”。
什么叫教法创制?
这就涉及到为什么伊斯兰文明和现代化有不适应的原因了,因为传统宗教习俗的应用场景是古代,古代并不是工业化社会,所以导致习俗、习惯、情况完全不一样,最终就很难适应现代化。
而伊朗什叶派提出的教法创制就是一个重大理论创新。
教法创制是一个伊斯兰教什叶派法学概念:
即依据经书、圣人语录,通过类比和公议方式有针对性地创建新的、符合社会发展需求的教法条款和律例,简称:制度创新。
举个例子,就是说现在遇见一个新鲜事物,宗教里面没有说过怎么办?伊朗什叶派就表示,我可以通过过去的案例、经验、精神,来创制出新的宗教内容,而因为这些新的内容是现代人创制的,所以就能创制出符合现代工业文明的内容。
这是一个很牛的宗教理论创新,相当于把规定死的内容,变成了后人可以灵活解读内容,如果有需求,那就创制一下就好了,这样很多不好办的事,就都可以协调了,改革自然就容易开放了。
整体思路有点类似于英国的判例法,就是通过习惯、判例来灵活适用现在的问题。也就是说,宗教最大的问题,就是不协调现代化,被霍梅尼彻底给解决了。
这个事还只能由霍梅尼来做,因为他是学了一辈子的超级宗教专家,宗教地位极高,如果要其他人来宗教改革,没有这个理论功底,身份也无法服众。
这方面,美国盟友沙特,这方面和伊朗是针锋相对的。
伊朗说教法是可以新创制的,而美国盟友沙特国内的宗教保守主义及其利益集团声称:创制的大门已经关闭,直至世界末日来临。意思就是以前古代什么样子,现代就必须还得什么样,阿拉伯的祖宗之法不能变啊!
(其实沙特这样是有原因的,因为沙特也想当伊斯兰世界的领袖,但是改革的生态位已经被伊朗抢占了,所以沙特过去一直是靠纯洁原版作为占据道义制高点,来宣传自己的。)
(不过这几年沙特似乎有改革的意思,可能是发现美国罩不住自己一辈子,所以在琢磨出路了。)
今天的伊朗制度是这样的:
1、霍梅尼成为了国家最高领袖后,国家政教合一,成立了最高领袖制度,就是通过一套宗教人士,来监护整个国家(教法学家的监护)。
2、然后并行了一套现代化民主选举制度。
也就是说,伊朗制度总体来说,就是比西式选举多了一个伊朗的教法学家监护,宗教人士直接在政府里面管事。
很多人认为这是伊朗退步的体现,认为巴列维模式没有宗教更好,实际上是理解太浅了。
中东多国经历世俗化后又退潮以后,已经证明了,在无法彻底消灭宗教的情况下,你必须思考如何与宗教并存,并且让宗教要逐渐和现代化工业文明相容。
所以要宗教改革,而霍梅尼搞了教法创制以后,为什么选择了政教合一?因为如果“改革宗教教士”不牢牢把握政权,其他没有改革的极端宗教势力就会起来夺取权利,最终结果就是,白改了。
也就说,看起来似乎是政教合一退步,其实是以进为退,让“改革宗教教士”集团牢牢把握住政权,这样就确保了类似1515的宗教极端思想,永远不会在伊朗上台。类似土耳其埃苏丹这种野心家,也没有机会在伊朗搞事情。
反过来看,为什么现在土耳其会重新开宗教保守化倒车?
1、凯末尔改革的目的,就是塑造一个西式民主的世俗社会,而民主社会靠什么?靠选票啊。也就是说,只要老百姓重新开始信教,那就绝对会又投回去了。
2、投回去还不是最可怕的,更可怕的,如果类似1515的极端宗教思想在低教育程度的民间蔓延,请问怎么办?别忘了,希特勒是民主选举上台的,民主和选出恶魔,不冲突!
3、所以你明白了霍梅尼的苦心了吧?为什么伊朗的改革派教士要直接政教合一,监护整个选举制度,因为霍梅尼想搞民主,但是他不想让那些反现代化宗教野心家通过选票爬上来,只要有自己改革教士集团的监督,就相当于给选举托底了。
也就是说,伊朗是有伊朗式的民主的,而伊朗式的民主之所以如此特殊,也是复杂的历史环境所致,是伊朗本土探索出来,最符合伊朗国情的制度。
目前来看,未来可能成为整个伊斯兰世界的成功模板,而恰好,伊朗和我们现在是朋友了。
从伊朗的工业实力来看,伊朗改革是成功的。
进入21世纪之后,伊朗成为中东第二大钢铁生产国,2006年粗钢产量为979万吨,2015年达到1610万吨。按照2014年伊朗制定的钢铁工业战略发展规划,到2025年伊朗钢铁产能将达到5500万吨。2015/2016年度,伊朗钢材出口410万吨,价值100亿美元,按规划2025年时年钢材出口量要达到1300万吨。
目前伊朗每年的钢铁产能为3000万吨左右。
伊朗的石化炼化能力居全球第11位,中东第2位。据OPEC统计,2016年伊朗共生产石油加工品9250万吨,国内消费8600万吨。
2003年后,伊朗全面开放国内汽车市场,引进西方车辆的速度加快,主要有技术和零配件引进、生产与组装,整车进口两种模式。日本马自达和尼桑,韩国现代和起亚,法国雷诺和雪铁龙,德国大众、宝马和奔驰、意大利菲亚特等品牌相继进入伊朗市场,有的是拥有完整生产线,有的是进口零配件在伊朗组装。
2015年5月19日华晨集团与伊朗塞帕集团合作生产的中华A级轿车组装生产线下线仪式在伊朗德黑兰隆重举行。
伊朗主要的汽车生产商有霍罗德汽车集团(Pars Khodro)、赛帕汽车公司(Saipa)和巴汗马汽车公司(Bahaman)。霍罗德公司成立于1962年,现有职工超过3.2万人,占据伊朗70%的市场份额,生产车种包括轿车、轻型车、重型车辆和客车,同时也依据标准生产零部件。这三大公司占据伊朗年汽车产量的98%,行业集聚优势非常明显。
2004-2005年度,伊朗国内水泥厂有35家,90%是国有企业,水泥生产线59条。2002年,伊朗水泥产量已经达到2950万吨,消费量为2750万吨。2015年伊朗水泥产量达到6500万吨。2017年产量为7500万吨,占全球总产量的13.6%,居中东第3位,仅次于沙特和土耳其。
截至2018年中,伊朗水泥产业有79家综合水泥厂,其中有10家正在建设或在规划中;其余69家正常运转,综合年产量为8500万吨,其中约180万吨为白水泥。另外,规划或建设中的水泥厂产能大约为1040万吨。伊朗政府有意在2030年将水泥产量提高到1.2亿吨,力争成为中东第一大水泥生产国。
以上数据已经充分说明,伊朗已经完全适应工业化,很多人以为都是一个宗教就一样,实际上差别很大,至少过去塔利班是没有这个水平的。
对宗教保守问题,通过教法创制,保障改革有口子开。
对宗教极端势力,通过政教合一,保障了改革宗教集团的稳定执政。
而且伊朗之所以搞了部分民主选举,其实就是为了整合整个中东。
因为沙特为首的逊尼派国家,全部都是部落酋长制,别说民主了,人家都还没有进化到帝制呢,沙特现在都还是部落模式的兄终弟及,换句话说,你在沙特搞帝制都算进步了。
但是伊朗在霍梅尼的制度设计下,已经实验成功了有伊朗特色的“伊斯兰民主选举制度”,在西式民主证明在中东宗教、部落社会行不通的今天,伊式民主就是伊朗对外输出意识形态的绝佳进攻方法。
霍梅尼是在伊斯兰教框架内反帝反封建,支持民主化的。
这套简直是要了阿拉伯海湾王爷们的命,太具有制度优势了,懂了吧?靠这一套制度,伊朗可以在中东如入无人之地。
应该来说中国是幸运的,因为当年支持现代化、世俗化的巴列维,非常亲美的,如果他改革没有崩,可能中国就无缘中东了。
因为沙特已经是美国盟友了,如果伊朗也是美国盟友,意味着两个中东能源大国全部导向了美国,中国就没得玩了。
伊朗不放弃伊斯兰意识形态,对伊朗地缘战略是好处很大的。
首先伊朗人是波斯民族,是雅丽安人种,和阿拉伯人是不同的族群。伊朗周围的国家都是以阿拉伯国家为主,如果伊朗放弃宗教,那伊朗就和周围阿拉伯国家没有任何共识了,由于中东的宗教气氛保守,很容易就被周围信教的阿拉伯国家围攻。
其次就是伊朗境内波斯人比例不高,大约60%是波斯人,其他都是少数民族。当初小巴列维国王过于强调波斯人,搞的少数民族地区离心离德,缺乏一个共同的价值观,伊朗容易解体,而伊朗的少数民族基本都聚集在伊朗重要的沿海城市为主,如果解体,伊朗连出海口都没有了。
所以从伊朗的战略来看,伊朗搞意识形态是的路子是对的,有点类似苏联加盟共和国的路子。
而伊朗现在的制度,也导致一点,因为以色列,伊朗绝无可能和西方和解。
犹太财团在美国势力极大,伊朗是真正有能力工业化的中东大国,如果伊朗带动其阵营突破封锁、彻底崛起,以色列的安全将非常危急。
其实历史上波斯人和犹太人是没有矛盾的,但是今天波斯人通过借壳上市,建立了自己伊斯兰什叶派体系以后,他要整合领导整个中东地区,就必须解放巴勒斯坦 ,证明自己无可争议的伊斯兰大国地位,这样周围的阿拉伯国家,才会服伊朗这个异族领袖。
换句话说,当年阿拉伯人征服伊朗的意识形态,已经被伊朗人取得核心股权,准备反过来用这个意识形态整合地区了。对此,基辛格就曾经点评过:伊朗不再仅仅是一个民族国家,它更代表着一场革命事业。从这个角度来看,伊朗对以色列的存亡构成了威胁。
这一点恰恰保障了我们的发展,因为中国离中东太远了,而且缺乏地方抓手,无法发力,中国需要一个绝对不可能导向西方的能源大国成为朋友。
1、伊朗的发展路线就决定了,他必须解放巴勒斯坦,这样伊朗就无法和西方和解,因为以色列会从中作梗,而以色列在美国话语权大。同时中国建国开始就声援巴勒斯坦,我们立场不冲突。
2、伊朗在中东的势力范围已经不小了,换句话说,我们合作以后,中国的发力点将变多,很多地方将不再是无能为力。
3、伊朗宗教改革以后,彻底的杜绝了恐怖主义问题,和现代化发展融合彻底很高,不极端、很稳定、不出恐怖分子,这是中国需要的中东。
(伊朗女性受教育程度达到97%,仅次于中美日德等国家,基本跟俄罗斯是一个水平。早在2014年,据伊朗伊斯兰共和国通讯社报道,入学的大学生中60%是女性。已经超过男性,15至24岁的女孩普遍识字,这就是宗教改革社会的威力,开放程度很高。)
其实中国和沙特关系也不差,虽然我们不干涉内政,但是沙特的官方意识形态确实是非常的保守,相比之下官方意识形态更开明的伊朗,成为我们的朋友,确实是一个更好的选择。
在新疆棉事件爆发以后,伊朗大使馆更是亲自去新疆拍了旅游宣传片,肯定了中国在新疆伟大的世俗化发展,其实就是对互不干涉内政的一个支持。
伊朗理解中国作为世俗国家的发展方向需要,中国也尊重伊朗宗教改革下的不易成果,基于互不干涉内政,差异巨大的我们,达成了良好的互动。
在2020的时候,其实伊朗经济已经非常的严峻了,因为长期被西方制裁,伊朗2018年和2019年通胀率分别为34.6%和36.5%,通货膨胀非常严重。
在3月27日,中国国务委员兼外长王毅和伊朗外长扎里夫在德黑兰正式签署一项为期25年的协议,其中包括政治、战略和经济合作。中国将在未来25年内投资伊朗电信、基础设施等数十个领域,价值高达4000亿美元,并将获得伊朗的常规石油供应。
这4000亿美元的投资将成为伊朗经济重新恢复的关键,其实也说明了中国的一个态度。而伊朗具有的意识形态出路,也会成为中国抚平、促和一带一路上伊斯兰各国走出撕裂的社会的一个有利伙伴。
现在可以说波斯历史上第二次重要的转折点时期,如果伊朗的模式能行,将成为第一个稳定步入现代化的中东国家,中国也会迎来良好的一带一路营商环境。
在这个时候,这一次,大唐的援兵不会迟到。
文章来源 公众号 每日怡见
为什么?这句话就像问苏联为什么要和美国对着干一样有趣。
美国作为世界霸主,现实是绝大多数国家不仅不想和美国对着干,还巴不得和美国做生意。
新中国在建立前就向美国示好了,古巴卡斯特罗访问美国刻意不强调他的社会主义成色,斯大林最初是打算打造平行世界与美国老死不相往来。
包括霍梅尼,他在革命前后都曾示好美国,对他来说苏联比美国威胁更大。
现实是美国人眼中根本不存在双赢的概念,只有零和博弈,双赢就是自己赢两次。你不让我获利,就是与我敌对,那我就要搞死你。
为什么巴列维能和美国亲近,不就是贡献出伊朗石油利润吗。伊朗革命后直接把伊朗石油国有化,美国当然急眼,伊朗和美国敌对是必然结果。
最近一个国有化操作的就是委内瑞拉查韦斯,看看委内瑞拉现在都什么样了。相比之下沙特的国有化才是典范,用了许多年天时地利人和下才实现国有化。
伊朗革命属于典型的小资产阶级为主的资产阶级民主革命,其政权必然形成偏集权形态和要求节制资本平均资产为内涵的执政方式。
只要新政权要发福利,一定得从石油身上拿,事实上伊朗革命原因之一就是石油利润分配问题。一旦拿了就肯定会与美国敌对,别忘了摩萨台不就是被搞下台的。
实际是民族资产阶级与小资产阶级联盟和买办及帝国主义联盟之间的不可调和的矛盾。
因为美国人自己不停的给反美派递王牌同花顺。
巴列维时期,摩萨台改革算改良派的最后一蹦哒,被米畜煽动游行,咔嚓,下了。
改良派没戏,国王不行,你猜那派会得势?
现政权上台了,傻子都知道巴列维翻不了盘,美国非得收留,你猜反美派会怎么做文章?
两伊战争开打,伊朗和美国私下交易军火,结果演变成“伊朗门”,美国为了自己面子,转手就自己否定三连把伊朗卖了,你猜反美派怎么做文章?
就算到现在,也是顶着联合国和各大国主动违约对伊朗进行单方面制裁。搞得主张对美缓和回归经济建设的相对亲美派鲁哈尼变成了强硬派。结果因为不够强硬直接被超硬派莱西选下去了。
每次美国反向操作一次,伊朗内部的亲美派就被国内反美派和美国内外夹击清洗一次。
总的来说,我国火星企业家遭的这一波,伊朗亲美派每隔十几年就得遭一次。
这么一长串反向操作下来,伊朗现在还能有亲美派能搞出声音,才是奇怪。
因为美国自己就多次出手打烂了伊朗国内亲美派的脸。
至于沙特阿拉伯王国,它就是最聪明的反美政权,沙特给美国国力和国际形象造成的负面影响远大于伊朗,更对美国国内政策和盟国做出积极了“表率”。
“我们会从积极配合美国开始,忠诚不绝对,就是绝对不忠诚”
如果民主党上台,可能会很可行。
1,
有人说,跟美国关系好的都富了。
其实不是国家富了,是买办精英富了。
但是自从苏联垮台了以后,没有外患的美国,内部资本对立越来越厉害,所以买办如果站错了队,很危险可能致命。
民主党喜欢搞意识形态颜色革命,背后不仅仅是意识形态,是涉及到超主权资本的核心利益的。
所以一些在冷战时代美国的忠犬,还有冷战后投降过来的二五仔,就在上一波颜色革命被宰了。
2,
如果民主党再次上台,伊朗有很大机会与美和解。因为超主权资本需要洗劫美国的富有的附庸国,以避免或者结束大萧条。
中东换代理人最好的策略是与伊朗和好,然后通过颜色革命洗劫沙特和海合会。
所以海合会国家都希望川普连任。
实际上伊朗非常期望跟美国和好,上一波协议的时候,刚刚签订,伊朗就各种主动交投名状,卖队友。
3,
冷战后,由于缺乏对手,美国的战略没有长期性可言,在对中遏制上多次迟疑,在对俄、对欧的策略上也没有一致性,由于贪婪,把本来自缚投降当奴隶的俄罗斯又逼着造反了。
傲慢比弱小可怕多了。
—————————
最后说两点:
1,不要用理性人视角去判断国家行为,因为你获知的信息不够+你低估了“精英”的短视。
2,有列强历史(雄心)的中等国家,比如波斯、印度、土耳其,都会反复横跳以求上位,具体可以参考一下俾斯麦时代的普鲁士。
现在的伊朗是想投靠都不被接受。
美国的全球战略是依赖盟友体系的,霸权打底的大框架决定了美国对盟友是一种利用态度,核心就是“确保美国利益但盟友承担风险”。这种关系只凭美国的愿望是不够的,给盟友好处这种事美国未必情愿,另一个方法就是让盟友至少有个敌人在身边。敌人的敌人是便宜好用的盟友。伊朗是个很好的敌人。
伊朗想缓和,没用的,美国不需要一个友好的伊朗。伊朗自身的火力投射打不到美国,同时美国已经探明伊朗的态度是极力避免自身成为中俄在中东的力量投放支点,美国还担心什么?这不就是美国需要的完美敌人么。
阴谋论者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想象出一个无处不在,无所不能的超级组织。然后这个组织都已经强大到可以操控舆论,不留痕迹,不声不响的干掉任何人了,却偏偏会漏出马脚,让一些名不见经传的小市民窥破天机……
这里还是吐槽一下韩寒代笔,韩父一个小小科长就可以买通新概念作文的评委,可以十几年控制住,舆论滴水不漏……
这种“绝密超强组织”存在不存在呢?还是那句话,你信他就有。什么光明会,骷髅会,共济会……五花八门的都有。
不过这些东西的实质其实跟两千多年前的“诸神之战”类似,把光明会换成是宙斯,把共济会换成是雅典娜,把骷髅会换成是阿波罗,这种一明一暗,双线叙事的故事早在荷马史诗的《特洛伊战争》里就被玩儿到了极致。
可是神奇的就在于到了今天,把诸神的明目换一换,大家依然对这种双线叙事乐此不疲。只是把宙斯换了个名目,譬如:建制派,中情局,美国,x二代,……
是的,人类最厌恶的不是喜怒无常的暴君,而是没有君主。君主代表着可能被理解,可能沟通和可能预测。只要人们觉得未来还有那么一丁点儿可能被自己预知,人就有了安全感。安全感需求是一切阴谋论,宗教,政治的基石。人们愿意忍受当前的苦难是因为未来可期,如果未来不可期,那么最直接的做法就是“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说了这么多,可以谈伊朗问题了。
首先,伊朗问题是有历史渊源的。其实伊朗亲美早在沙特之前。美国最初对巴列维王朝的支持可谓不遗余力,而伊朗国王也投桃报李,连治外法权都给了美国。
伊朗之所以转向其原因跟蒋介石被赶到台湾几乎一样。不是美国的援助不够多,也不是美国的压榨真的就敲骨吸髓,而是在美国与国家人民之间还有一个买办阶层。这个阶层最大的问题是他们的国籍虽然属于这个国家,但他们却是精神美国人!
抗战时期有一个美国记者叫白修德,他曾经这样描述当时的国民政府
在亚洲,甚至在世界上任何一个地方,没有哪一个政府象重庆的国民政府那样彻底地被“美化分子”所渗透。……这种渗透是从政府的最高层,从总统开始的。魏斯理学院毕业的 蒋夫人 说服蒋介石信了天主教。蒋介石的财政部长孔祥熙有 奥柏林 和耶鲁的双重学位,外交部长是耶鲁1904年毕业生,教育部长毕业于 匹兹堡大学 ,立法院长孙科博士具有哥伦比亚和 加利弗尼亚 两所大学的学位。新闻部长毕业于密苏里新闻学院,中国银行行长,后来的行政院长 宋子文 是哈佛1915年毕业生。这份长长的美国毕业的中国政府高官的名单还可以一直数下去,从国家卫生官员到盐务官员,到外贸官员。
外交部的驻外使节更是清一色的长春藤名校毕业生。 驻华盛顿的是康奈尔和哥伦比亚的毕业生,驻伦敦的是宾夕法尼亚大学的。驻巴黎的顾维钧不仅在哥伦比亚大学拿了叁个学位,而且还编辑过那里的校报,如今他又增加了一份新的骄傲,他的儿子进入了哈佛大学的克里门生体育俱乐部。 我本人的哈佛学历在中国比在波士顿还更吃香。我后来组织了一个中国的哈佛俱乐部,其中有一大批蒋介石重庆政府中的高官,即使在华盛顿的肯尼迪政府中也找不到这么多哈佛毕业生。
现在回过头来看,这些都是一场悲剧。我花了一年多时间才弄明白,这个“国民政府”中任何一个说着流利英语的高官都是和他的国民完全脱节的。 他们对自己的人民,甚至对重庆这座古老的城市都一无所知,要想找他们了解一点中国的真实情况简直就是缘木求鱼。 这批人生活在英语之中,彼此说的,想的,梦的都是英语,……
从中国,到越南,到伊朗,到阿富汗,国家在变,但是同样的故事却没有变。
1963年巴列維國王宣布施行白色革命,依照美國的藍圖來進行伊朗的農業與工業改革。例如土地改革、給予婦女選舉權、森林水源收歸國有、工人參加分紅並限制宗教勢力等措施。另外,還簽下了在伊朗的美國軍事人員可以享受治外法权,犯罪不受伊朗法庭審判,而是交給美國處理。伊斯蘭教宗教領袖賽義德·魯霍拉·霍梅尼大力反對,巴列維國王逮捕了霍梅尼,最後於1964年11月4日將霍梅尼強行驅逐出境。
这套完全按照美国意志进行的“白色革命”注定会失败!因为他脱离了国情,脱离了群众。
可笑的是,当巴列维国王被国内反对派逼得要退位了,美国却因为他没有了利用价值而抛弃了他。他后来在埃及得到埃及总统安瓦尔·萨达特收留,他曾经悔恨地哭着对萨达特总统说:
“我当初信错了美国人,想不到他们在紧要关头出卖了我”。
所以我们可以回答这个问题了,伊朗曾经以最大的诚意跟美国合作过,但结果是民怨四起,统治阶级被抛弃。人说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换做你,你敢再来一次吗?
回到最根初的话题上,历史反复证明世界上没有一个全知全能的组织。强大如美国依然要面对诸多不可控。如果美国人知道,巴列维国王下台后,伊朗会这么多年都跟美国死磕,估计当时怎么也要全力支持一下。如果美国知道,阿富汗战争这样收场,估计早年就不会轻易出兵。
伊朗,阿富汗,越南,中国,都是美国花费巨资却没有达成其战略目的的反面案例。如果究其实质,那就是自己太过于自大,对这些看似不发达的国家太过于轻视。总觉得一力降十会,大开大合就能解决一切问题。
其实,哪怕是超级强权,哪怕是财大气粗,不尊重,不研究,不谦虚,也有搞不定的事情。二战之后,美国力能扛鼎,如西楚霸王一样天下无敌。但是他也在外交上犯下了无数错误,在毫无必要的情况下,把一个又一个国家推到了它的对立面。这些粗糙的操作,极大的损耗了它的国力,缩短了它强盛的周期。
说实话美国确实有骄傲的本钱!作为人类有史以来最强的超级强权,傲慢似乎本来就是难以避免。不过满招损,谦受益,历史总是相似。可见很多东西本来就是人性无可避免。
每个强权都觉得自己与众不同,就像是骄傲的少年武士一样,总觉得自己能够扬名立万。宫本武藏说的:“谁能阻止得了少年武士的赴死呢?他们听不到啊!”
如果始皇帝知道灭掉六国后二世而亡,不知道他还会不会称自己是始皇帝。如果司马懿知道他的子孙也会不断被权臣架空,不知道他还会不会篡魏,如果美国知道自己最终跟苏联英国一样都不得不从阿富汗撤军,不知道当初还会不会一头扎入帝国坟场。
最终的最终,一切的热血激情都会回归于冰冷和无聊。而后开始另一个自认为不一样的新篇章。
就像今天我们都相信,中国不一样,百年以前我们相信过苏联不一样,美国不一样。
人类的确实是在进步,但很多事情似乎一直都在原地踏步。过了一定的年纪,人就不那么容易激动和热血,可能是因为看了太多变成冰冷和无聊的故事。
伊朗从来没有想过要和美国对着干。伊朗从上到下都想缓和与美国的关系,但是美国做不到。
过去是因为石油美元,现在是骑虎难下。
美元在挂钩石油,主导世界货币金融体系的时候,需要得到沙特等一众中东产油大国的支持。
而美国看重的是利益,对于中东产油国必须要做出一个选择。
中东地区两大教派:逊尼派和什叶派。
美国要想同时搞定这两个势同水火的教派难于登天。
这不是辕门射戟一支箭就可以搞定的。
相对来说,逊尼派的资源更为丰富,更有价值,也更合作。
为了美国的石油美元计划顺利实施,美国选择了逊尼派国家。
特别是两伊战争期间,美国一直不遗余力地支持萨达姆,这使得伊朗对于美国充满了仇恨。
在此之前
1973年,第四次中东战争爆发,埃及、叙利亚与以色列发生激烈的军事冲突,为了支援埃及,沙特阿拉伯等所有的阿拉伯产油国以及部分世界其他地区的产油国宣布对美国实施石油禁运,但伊朗是唯一没有对美国采取石油禁运的中东产油国。也是在那时,巴列维与美国时任总统尼克松之间出现了前所未有的蜜月时代。
而后巴列维因为经济形势向好,曾经取得过20%的GDP增长速度。开始对于美国大幅提高油价。美国心生不满,决定扶持伊斯兰革命领袖霍梅尼推翻巴列维王朝。这件事情其实才是美伊关系最后走向的决定因素。
巴列维虽然在石油交易中和美国讨价还价,但是没有根本矛盾,搞世俗化的巴列维本来是符合所谓的美国价值观的。但是实际上美国并不看重所谓的价值观,重点还是利益。
推翻了巴列维,美国却扶持起来基本意识形态反对殖民主义和霸权主义的霍梅尼。这就是祸根。
1984年3月,美国驻黎巴嫩大使馆一等秘书,中央情报局贝鲁特站站长巴克利遭绑架。此后一年多内,又先后有6名美国人遭到绑架,酿成了使里根政府伤透脑筋的人质危机。
这件事情,美国想尽了办法,认为只有和伊朗合作才能解决。
随后发生了震惊世界的“伊朗门”事件。
这次事件让美国政府很丢脸,里根不得不多次向国会和公众“忏悔”,政治声望也大受影响。
随后,美国和伊朗的外交关系就陷入了冰点,再也没有多少往来。而霍梅尼以及后来的哈梅内伊更是经常痛骂美帝国主义,完全没有和好的迹象。
近20年美伊关系更进一步恶化,则是美国愚蠢地推翻了萨达姆,在伊拉克搞民主选举。使得什叶派势力大举扩张,甚至搞出了“什叶派之弧”这样对中东局势有着极大影响的什叶派势力。
这是反美阵线联盟,完全不利于美国在中东地区的发展和影响。美国尽全力打压伊朗,就是想阻止什叶派的扩张。为了阻止什叶派反美力量,美国更是全力武装逊尼派,游说逊尼派和以色列和解,甚至于决定向阿联酋提供军事外交大宝贝F35。这又反过来强化了伊朗对美国的仇视。
本身伊朗国内经历过巴列维时期,世俗化的影响深远,伊朗国内反对什叶派的力量一直存在,特别是伊朗的高级知识分子和受到西方教育的中产阶级,他们是最希望和美国和解的。这些人为什么成不了事?
有些人总是要把原因归结到伊斯兰极端主义思想上。事实上这就是一个巴掌拍不响的事情。美国自己扶持霍梅尼上台,支持逊尼派,给伊拉克提供武器打伊朗,千方百计破坏什叶派的发展,斩首什叶派大将苏莱曼尼,坚持制裁伊朗。这使得伊朗民众完全无法信任美国人,在清真寺发下血誓,要与美国为敌。
如果美国稍微有一点道义上的责任感,绝不会把事情搞成今天这个样子。问题还是出在美国的极端自私上面。
所以不是伊朗的统治阶级要跟美国对着干,而是因为美国在中东问题上的自私愚蠢造成的。
当然,美国的宣传机构确实得力,很会转移问题焦点,一股脑儿把责任全部推到伊朗这一边。但是各国首脑人物看的一清二楚,到底是谁在搞事情。
今年8月,美国提出延长对伊朗武器禁运的决议草案后,当地时间8月14日,联合国安理会投票未通过这一草案,15个安理会成员中,仅有美国和多米尼加投了赞成票,俄罗斯和中国投了反对票,其他11个安理会成员投了弃权票。
根据联合国的决议,联合国对伊朗武器禁运理应2020年10月18日到期。
伊朗外交部18日发表声明,宣布联合国对伊朗的武器禁运即日起无条件自动终止。声明说,伊核问题全面协议中明确规定,终止对伊武器禁运是无条件的,无需通过新的协议,也无需安理会声明或采取任何新的措施。
中东问题已经出现了大的变化,这就是多边主义开始走上前台,美国一手遮天的时代过去了。
亲美砖制的伊朗政权?有啊,之前那一个不就是?然后国王就带着全家老小跑路了,留下一群没跑掉的小权贵们在国内被挂路灯。
海湾的王爷们也别急,歌命也许会迟到但从不缺席,历史进程饶过谁?也许下一个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