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臣》《是，首相》中汉弗莱的结局很凄惨吗?算成功还是失败？ 第1页

对普通人来说是成功的，对汉弗莱这样曾经手握大权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文官领袖来说是失败的。

他的失败其实在剧中早有预言。

有一集，汉弗莱与牛津大学贝利学院的院长在一起吃饭，院长告诉汉弗莱，想等汉弗莱退休后让他接班自己的位置，汉弗莱狂喜。但院长表示，教务长不喜欢他，必须先除掉这个障碍。

而不喜欢的理由，是“自鸣得意”。这四个字，是汉弗莱最大的弱点。

剧中三代文官领袖，阿诺德是最强大的一位，在剧中担任着机械降神的任务。每次阿诺德出手帮助，汉弗莱都能转危为安，扭转败局。他的权谋水平和业务能力都强于汉弗莱，却不像汉弗莱那样，总是挂着自得的笑容，说话抑扬顿挫肢体语言丰富。阿诺德总是平静地听完别人的话语，然后不紧不慢地分析建策，整个过程面无表情，泰然自若，处理食物的手甚至没停过（阿诺德总与汉弗莱在餐厅见面）。

伯纳德继承了阿诺德的这一优势，不过比起阿诺德的泰然，伯纳德更像是一种藏拙。他时不时表现出一种无害化的天真、耿直，其实是为了平衡自己的气质。剧情中后期，汉弗莱很清楚伯纳德城府极深，也在伯纳德手中吃过数次亏，却仍然没有对伯纳德生出敌意，甚至越发欣赏，这与伯纳德无害化的气质是分不开的。

汉弗莱水平固然比阿诺德差得远，性格也和伯纳德差得远。伯纳德几乎没有炫耀过自己的学历，汉弗莱却总是强调自己出身牛津，还屡屡嘲讽哈克毕业自伦敦财经。

（经评论区指正，哈克毕业院校为“伦敦政经”）

在观看一场板球比赛时，汉弗莱喝酒喝得舌头都大了，翘着二郎腿与旁边烟草集团的掌舵者聊天。这场戏把汉弗莱的自鸣得意表现得淋漓尽致。你很难想象阿诺德或者伯纳德会喝醉，更别说醉到这种地步还和外人交谈。

晚年汉弗莱得了老年痴呆住进精神病院，是对这位聪明人的最大讽刺。

汉皮虽然晚年因老年精神错乱住在圣迪姆那医院里，但是我查了一下，诱发精神错乱主要有以下原因：

• 代谢性或者中毒性（即药物不良反应，老年人中最常见的病因）
• 结构性病因，主要是脑血管闭塞与脑梗死，蛛网膜下腔出血，原发的或转移性脑肿瘤，硬膜下血肿以及脑脓肿等脑部疾病引发的
• 感染性病因，包括急性脑膜炎或脑炎，或脑外的各种感染等疾病

因此，得精神错乱症和人精明不精明本质上没有多大关系，考虑到汉妃的年龄，脑部退化诱发精神错乱也是非常合理的。

汉皮成功不成功我们主要看他职业生涯、最终成就和获得勋章。

首先看他的成就，目前我们已知的信息来看：

从退休前的职位上，汉皮已经做到了内阁秘书长和文官长——也就是剧中（也极大可能是现实中）英国政府首脑的位置，在退休之后，参考阿诺德爵士，汉皮未来可选的职位也不会低于以下级别：

西方银行的董事长、IBM和英国石油的董事、皇家剧院基金会的主席、牛津大学名誉校长、英格兰银行副行长、国安委员会主席、英国-加勒比协会会长和英联邦秘书长。

从勋章上，我们参考未来的文官长，汉皮的徒弟伯纳德爵士——他在书中所获得的勋章是一等巴斯勋章——即最尊贵的巴斯勋章爵级大十字勋章。在英国的勋章体系中，一等巴斯勋章是仅次于嘉德勋章（即老太太为元首的骑士团，包括英国国君和最多25名在世者获得这枚勋章，仅适用于英格兰地区）和蓟花勋章（依然是老太太为首的骑士团，除英国国君以外，在世的受勋者只有16人，仅适用于苏格兰地区）。

考虑到阿诺德爵士的最终追求是嘉德勋章，因此我们也有理由推断汉皮至少可以拿到一等巴斯勋章，甚至有拿到嘉德勋章的可能性。

因此，至少从地位上来看，汉皮的职业生涯是非常成功的。

除此之外我们再看汉皮手把手交出来的吉姆·哈克阁下。首先，绝大多数英国首相退休之后必然会获得的上议院席位和爵位（自己拒绝的另说）。在二战之后的英国首相中，和吉姆同时代或先辈的首相：

• 丘吉尔退休后拒绝了伦敦公爵的爵位，嘉德勋章获得者；
• 安东尼艾登，退休后被授予亚芬伯爵，嘉德勋章获得者；
• 哈罗德·麦克米伦，退休后被授予斯多克东伯爵和欧文登的麦克米伦子爵，是英国历史上最后一位被封为世袭贵族的非王室成员；
• 亚历克·道格拉斯-休姆，担任首相前曾拥有包括第十四代休姆伯爵等六个爵位，退休后被授予夏塞尔的休姆勋爵，蓟花勋章获得者；
• 哈罗德·威尔逊，退休后被封为里沃的威尔逊男爵，嘉德勋章获得者；
• 爱德华·希思，退休后被授予男爵爵位，嘉德勋章获得者；
• 詹姆斯·卡拉汉（被认为是吉姆的原型之一），退休后被授予加的夫的卡拉汉男爵，嘉德勋章获得者；
• 撒切尔夫人，退休后被授予撒切尔女男爵（封邑于林肯郡凯斯蒂文），嘉德勋章获得者；
• 约翰·梅杰，拒绝了爵位，嘉德勋章获得者

但这些或伟大或送人头的首相只一个人跟吉姆达到了类似的成就——即丘吉尔。

1958年，剑桥大学新建了一个学院，并命名为丘吉尔学院。

吉姆则成为了牛津有史以来第三个以其名字命名学院的人。因此，汉皮可以说一手带出了自丘吉尔以来英国最伟大的首相。

然后我们再看汉皮的职业生涯。

无论在电视剧还是在小说中，有两个评价始终贯穿，一个是吉姆的评价：Moral vacuum

这个词表现了汉皮的追求——从不追求道德，而只追求稳定和社会的正常运转，预防混乱，制止分裂、屹立不倒。在他的眼里：

另一个词则是自己的评价：Humble social functionary

而作为公务员，无论是他，还是阿诺德爵士和未来的伯纳德爵士，所秉持的目的也只有一个——执行政策。至于什么理想、道德，他并没有理想，也并不在乎道德。

而从职业生涯的角度来看，无论是阿诺德爵士还是汉皮还是未来的伯纳德爵士，对于他们职业生涯成功与否的标准就只有这么几个：

• 对于公务员队伍而言是否可靠
• 政策是否由公务员来制定
• 英国的文官体系是否能够传承

在第一个问题上，最明显的回答出自《A Real Partnership》一章：

在阿诺德爵士的指点下，汉皮不仅出色地完成了公务员加薪的任务，还让哈克也尝到了甜头（认为是自己人），同时做掉了他的对头弗兰克爵士，可谓一石三鸟：

而在接班人的选择中，阿诺德爵士始终也只考虑了汉皮。因此我们可以判断，汉皮是该剧宇宙中最可靠的人。

在第二个问题上：

虽然吉姆偶有胜出的时候，但在绝大多数情况下，政令以汉皮为首的文官集团出，包括帮吉姆收编了艺术部、用一个内阁厨师收买了吉姆，制止废除教育部、用自己人换掉Mr. Clean，等等等等。汉皮可以说做到了优秀。

在第三个问题上：

书中伯纳德爵士的未来给出了最好的答案——正如阿诺德爵士视汉皮为自己的接班人一样，伯纳德爵士在汉皮的调教下也从一个看似的小天真最终进化到了道德真空（剧中有暗示）和文官长&内阁秘书长，保证了文官系统的传承。

因此，无论从汉皮最终达到的高度还是从他的职业生涯来看，他应该算是非常成功的公务员。

他的结局当然不凄惨，以Cabinet Secretary获一等巴思勋章退休如果凄惨的话世上可还有幸福？

但他的能力属实不能胜任如Cabinet Secretary这样的高位

Sir Arnold对他的评语是对的，他应该去担任一个清算银行的董事或者成为一位欧共体官员（只是这评语Sir Humphrey看不到而已）

以下为YM

Sir Humphrey对Jim的胜利多数是由于极度的信息不对等造成的

而一旦Jim获取的信息和他同样多的时候

Jim几乎总是获胜方

例如国民信息数据库，Jim知道事情真相后作为一个新大臣马上令Sir Humphrey束手无策缴枪投降。

例如Jim以文官授勋相要挟的时候Sir Humphrey竟然没有反击手段，结果马上被Sir Arnold叫去训得跟孙子似的

再例如Jim直接去尝试控制Dr.Henderson，阻止了国企的丙醇工厂计划，而Sir Humphrey——计划的大力推动者——在明知道Jim想要阻止计划的时候，竟然没有去试图控制Henderson，仅仅是因为Henderson的报告说了他想说的。（这是莫大的愚蠢）而且最终不是Jim说漏嘴了他都不知道是谁搞的鬼。（这在我看来是Sir Humphrey在YM里最严重的一次失败，且是完败）

又例如在苏格兰海岛丑闻事件中完完全全进退失据。

以下为YPM

Sir Humphrey对哈克的胜利依然多数是由于极度的信息不对等造成的

而与YM不同之处在于Jim有了Dorothy，这令Jim从Sir Humphrey打造的信息茧房中挣脱了半个身子，且Jim获得了政府中的最高权限即Prime Minister，这使得Jim有了更多的操作空间

然后Sir Humphrey就开始高强度吃瘪

同时Sir Humphrey对文官队伍的掌控力并不高，他的前任Sir Arnold真想喷他的时候就跟喷孙子一样，他连个屁都不敢放，Sir Arnold可以绕过Permanent Secretary of Treasury直接任命他来做Cabinet Secretary，几乎是掌握一切的人。

但是他一旦失去首相的支持马上就要沦落到丢掉公务员首脑的位置，甚至连Bernard都管不了了。

最令我觉得他失水准的是间谍门，他去找Sir Arnold救命，聊到一半差点和Sir Arnold翻脸，我对这一行为只有一个评语就是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