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说那么复杂干什么?不就两句话解决的事儿吗?
从书外角度说:梁羽生痴迷于在不同作品间攀亲带故,玩什么天山派宇宙,读者越看越厌烦;而金庸早已预见到这种风格并不讨喜,所以严格控制了主角系在后续作品中的出现频率和强度,既然这个主角失去后续创作价值自然不会提。
从书内角度说:第一朱元璋建立明朝以后大杀教内功臣,张无忌和他的后代这一血脉本身就是明廷的眼中钉,他的后代或徒弟脑子进水了才会以真实身份在中土抛头露面;第二家族代代高手很不容易,一旦出个天资差的或遭遇横祸,传承也就断了,张家的运气也不必然一直好下去。
这不就结了吗?
忽听得窗外有人格格轻笑,说道:“无忌哥哥,你可也曾答允了我做一件事啊。”正是周芷若的声音。窗子缓缓推开,周芷若一张俏脸似笑非笑地现在烛光之下。
张无忌惊道:“你……你又要叫我作什么了?”
周芷若微笑道:“你要知道就出来,我说给你听。”
张无忌回头向赵敏瞧了一眼,又回头向周芷若瞧了一眼,霎时之间百感交集,也不知是喜是忧,手一颤,一枝笔掉在桌上。
赵敏轻推张无忌,道:“你且出去,听她说要你做什么?”
张无忌跃出窗子,见周芷若缓缓走远,便走快几步,和她并肩而行。周芷若问道:“你明天送赵姑娘去蒙古,她从此不来中土,你呢?”
张无忌道:“我多半也从此不回来了。你要我做一件事,是什麽?”
周芷若缓缓的道:“一报还一报!那日在濠州,赵敏不让你跟我成亲。此后你到蒙古,尽管你日日夜夜都和赵敏在一起,却不能拜堂成亲。”
张无忌一惊,问道:“那为什麽?”
周芷若道:“这不违背侠义之道吧?”
张无忌道:“不拜堂成亲,自然不违背侠义之道。我跟你本来有婚姻之约,后来可也没拜堂成亲。好!我答允你。到了蒙古之后,我不和赵敏拜堂成亲,但我们却要一样做夫妻、一样生娃娃!”
周芷若道:“那就好。”
张无忌道:“你这样跟我们为难,有什麽用意?”
周芷若嫣然一笑,说道:“你们尽管做夫妻、生娃娃,过得十年八年,你心里就只会想着我,就只不舍得我,这就够了。”
张无忌奇道:“我为何会只想着你?”
周芷若眨了眨眼,微笑道:“你且猜猜看?”
张无忌思索片刻,摇头道:“我猜不着。好妹子,你且跟我说了吧,为何十年八年后我就只会想着你?”
周芷若正欲开口,忽听得身后有人喊道:“教主,江西有捷报来传,杨左使正差人寻你呢。”
张无忌回头一看,见彭莹玉正在不远处对着自己叫唤。当下也来不及多问,携了周芷若手,又回房中喊来赵敏,一同往应天府明教圣火大堂赶去。
杨逍、范遥等正命人到处找寻张无忌,见他回来,俱各欣慰。又见赵敏、周芷若和他同归,均感诧异。
张无忌问道:“杨左使,寻我有事麽?”
杨逍道:“江西传来捷报,朱元璋、徐达等义军已于三日前起事,以五万之众,杀得那蒙古鞑子……”瞥了一眼赵敏,便又住了口。
赵敏知他避嫌,不愿让自己难堪,便挽了周芷若的手,说道:“周姊姊,这儿闷得慌,咱们去外头坐会。”
周芷若点点头,道:“甚好。”二人手挽手,并肩齐出。
杨逍、范遥等均觉奇怪:“那日教主成婚之日,这两位姑娘斗得何等厉害,犹似二女争夫,然此刻却亲似姊妹,不知教主是如何调处,果然是能者无所不能,这门‘乾坤大挪移’功夫,当真令人好生佩服。”
赵敏同周芷若来到大堂外,二人在西北角处一小亭子中坐下。其时正当初夏,晚风习习,送来阵阵花香,四下里只闻小虫儿鸣叫声。赵敏抬头望着天上圆月,周芷若低头沉思,两人均不言语,却各怀心事。
过得片刻,二人相对而视,同时说了声“你……”各自均怔了一下,随即又都笑了起来。
赵敏笑道:“周姊姊,你想对我说什麽?”
周芷若道:“没什麽,从前有些事情我不明了,而今也不消再问,免得徒增烦恼。”
赵敏道:“你想离开,但心中又放不下他,因明日一别,此生或难以再见,故而心生苦恼,是也不是?”
周芷若叹了口气,道:“当真什么事也瞒不过你。我为他付出了许多,甚至不惜违背先师遗命,心中所想,只盼能与他厮守终生。谁知到头来还是一场空,我……”
赵敏道:“周姊姊,那日在濠州扰乱了你成亲,我心下好生过意不去。”
周芷若缓缓摇了摇头,道:“也许是上天注定我与他无缘做得夫妻。我也曾恨过你二人,但昨夜听得他一番肺腑之言,我心中也释然了许多。他至始至终爱的人是你,放不下的人是你,即便我二人成了亲,也抹不去你在他心中的迹印,如此相处,我只会更加难过。”
赵敏也叹道:“其实我为了他,又何尝不是付出了许多。”想到疼爱自己的父亲,不知他此时身在何处,处境如何,不由得一阵神伤,望着周芷若,说道:“为了这个小魔头,你我都成了苦命人。”
两人相视一笑,一瞬之间,彼此心头都浮上惺惺相惜之情。
忽听得亭子顶上有个声音道:“嘿嘿,我们教主是小魔头,那赵姑娘你是什么?小魔婆吗?”
赵敏道:“是谁?”
只见一人倒悬在凉亭檐边,将脑袋露出,望着亭内二女,却是青翼蝠王韦一笑。
赵敏笑道:“原来是韦蝠王。怎的这麽不知羞,偷听我二人讲话?”
韦一笑道:“我奉教主之命将屠龙刀放入密穴中,回来时见你二人在此闲叙,心生好奇,这才过来凑凑热闹。你二人这当儿却成了好姊妹啦,妙极,妙极。”
赵敏道:“什麽妙极?”
韦一笑道:“教主的性子,赵姑娘你是了解的,他若随了你去,只怕日后难免会念念不忘周姑娘。若要他与你分别,又是万万不能。你二人如今既已和好,依我之见嘛……”说着抚了抚下颚,似笑非笑地瞧着二女。
赵敏问道:“依你之见便如何?”
韦一笑道:“不如让周姑娘随你们同去蒙古,一齐伺候教主,这样教主能天天见着你二人,心中便不会犯难了。免得日后相见甚难,各人都害了相思病,那可大大不妙。”
周芷若只听得双颊发烫,面露红晕。
赵敏笑骂道:“死蝙蝠,净会胡说八道,瞧我不撕烂你的嘴。”伸手便往韦一笑脸上抓去。韦一笑哈哈大笑,双脚往亭檐一蹬,身子顿时向后飘去,直挺挺立在地上。
韦一笑道:“男子汉大丈夫,娶三妻四妾也是寻常,更何况我们教主这等英雄豪杰,即便娶十个八个老婆也不算多。但他心中所想,也只你二人而已,可称得上是痴情男儿。”望了望周芷若,又道:“周姑娘,听闻你峨眉派郭祖师当年与你一般年纪时,心中念念不忘一位英雄侠士,之后执剑天涯,云游四方,也只为探访他踪迹,可惜最终也未能见到心中所念之人。想想人生不过匆匆数十载,你当真要同那位郭祖师一般,为情所困,抱憾终身?”
周芷若缄默不语,只呆呆出神,于韦一笑这番话似乎一句也没听进耳去。
韦一笑道:“我看哪,你二人与我教主是谁也离不开谁,不如一同隐居大漠,再给教主生一群娃娃,一家人热热闹闹的,多开心,多快活。你二人也可比比看,瞧谁生的娃儿多,谁的娃儿更俊俏,哈哈。”
赵敏“呸”的一声,骂道:“你这死蝙蝠,什麽时候也学会周颠胡说八道的本事了。周姊姊你用‘九阴白骨爪’戳他,瞧他还敢不敢乱说。”
张无忌与杨逍、范遥等人商议完事,从堂内出来,见赵敏等人正在打闹,便问道:“韦蝠王,敏妹,你们在做什麽呢?”
韦一笑尚未答话,赵敏却抢道:“无忌哥哥,这臭蝙蝠欺负人,你替我教训他。”
韦一笑笑道:“我是替你着想,怎么是欺负你了。即便教主日夜与你在一起,然心中依旧挂念着他人,你心里就舒坦麽?不如让周姑娘随你二人同去,便不会因此苦恼啦。”
张无忌一怔,心道:“芷若肯随我去蒙古?”随即朝周芷若望去,见她也正望着自己。四目相交,周芷若脸上一红,低下了头。
赵敏啐了一口,仿佛自说自话,低声道:“即便如此,谁知道他会不会又想着第三人、第四人。”
韦一笑道:“教主,屠龙刀已安置妥当,锐金旗与洪水旗下众兄弟将于三日后赶赴江西,支援朱元璋、徐达等义军。”
张无忌点头道:“甚好。只是辛苦众位兄弟劳碌奔波了。”
韦一笑道:“为民抗官、驱除胡虏原是我辈宗旨,众兄弟个个磨拳擦掌,恨不得早日上到前线,诛杀鞑子,推翻暴政才好。只是……”
张无忌道:“只是什麽?”
韦一笑道:“厚土旗众兄弟似乎对姓朱的颇有成见,认为此人野心太盛,日后得势,定会对本教不利,是以不愿相助于他,为此厚土、锐金两位掌旗使还吵了一架。”
张无忌沉吟不语,想起那晚同杨逍、范遥慰劳义军之时,众人齐呼“新教主,众望所归者,吴国公朱元璋”的场景,至今仍历历在目。不禁叹道:“我们要废掉他,自不费吹灰之力。不过朱元璋招兵买马,攻占州县,只杀得蒙元半壁江山烟尘滚滚,我大汉河山,近有一半让他们光复了,这是真正的大功劳。咱们歃血为盟,共举义旗,说到底,还不是为了这件大事。因此朱元璋、李文忠这些人是杀不得的,就算他们背叛明教,只要真能光复大汉江山,将鞑子赶回大漠,咱们还是不能动他们一分一毫。”顿了一顿,又道:“与大汉江山相比,明教为轻;与大汉千万百姓相比,明教的教众为轻。若能复兴大汉江山,铲除蒙元暴政,即便明教不复存在,却又何妨?”
韦一笑道:“教主所言甚是。不论是谁,只要他能率领天下豪杰,驱赶胡虏,我都服他。他要做明教教主也好,要做皇帝也罢,我韦一笑都拥了他!我这便赶去厚土旗分坛,将是非得失说与他们明白。”当下向张无忌抱拳行礼,纵身一跃,消失于黑暗中。
周芷若走到张无忌身前,凝视着他,问道:“无忌哥哥,你明日一早便要走了麽?”
张无忌点点头,道:“教中事务,我适才已交代给杨左使暂行代理,日后教主一职,则由他另择贤能。我与敏妹从此寄迹蒙古,再也不回来了。”
周芷若“嗯”了一声,低下头去。
张无忌望着周芷若明艳俏丽的脸蛋,心中泛起不舍之意。明日之后,实不知何时方能再相见,便如当年汉水一别,二人再见时也已是十年之后。但此次自己同赵敏远赴蒙古,从此更是天南地北,生死两茫茫,能否再见,也是未知之数。想起在昆仑山雪谷初次见到周芷若的丽容俏影,在光明顶上她的脉脉眼波,以及在灵蛇岛上对自己的诸般温柔体贴,不由得胸口一热,心底涌起一个声音:“我要她随我一同走,这样便可时时见着她了。”心念及此,忍不住便道:“芷若……”
只见赵敏轻哼着小曲,从二人身旁走过,来到小亭旁的花丛前,背过身去,随手摘下一朵鲜花,放在鼻前嗅闻。
张无忌话到嘴边,又缩了回去,看着赵敏背影,顿时心生愧意:“敏妹为了我,背家弃国,连亲人亦能舍去,我若负她,当真枉自为人。我心中既已有了敏妹,该当坚贞不渝,如何能再三心二意,念着他人?”
周芷若轻声道:“无忌哥哥,你想对我说什么?”
张无忌闻到周芷若身上如兰花一般的清香,又见她眼神娇媚,脉脉含情地望着自己,禁不住又意乱情迷。但要周芷若同去蒙古这一番话,他终究是难于启齿。
周芷若见他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便转过了头,缓缓说道:“你们明儿要赶路,该早些休息,我也要走了。”说罢,转过了身子,朝庭院门口缓步走去。
张无忌道:“芷若……”
周芷若回过头来,道:“怎么?”
张无忌只觉思潮起伏,心头麻乱无章,一时竟不知该如何接口。
周芷若凝视他片刻,见他嘴唇蠕动,似有话说,但又始终作不出声,不禁轻轻叹了口气,随即嫣然一笑,身形晃动,飘然远去,没入黑暗之中。
张无忌心中一阵惘然,喃喃地道:“她……她终于还是去了。”转过头看了看赵敏,见他背对自己,观赏着花丛,始终不发一言。
张无忌走近身去,搭着她双肩,说道:“敏妹,我……”
赵敏转过身来,将一朵鲜花拿近他面前,说道:“你闻闻,香不香?”
张无忌道:“好香。”顿了一顿,又道:“你有没有怪我?”
赵敏道:“怪你什麽?”
张无忌叹了口气,道:“我也不想骗你,适才对着芷若,我险些便将心里意愿说出来了。”
赵敏道:“我知道的。”
张无忌道:“我以为你会出声止住我。”
赵敏微微一笑,道:“无忌哥哥,我待你如何,你早已知道。你如心中有我,自会以我为重。你若三心二意,我便是拉住你衣袖苦苦哀告,也是无用。我又何必站到你面前来制止?”跟着叹了口气,又道:“无忌哥哥,你知道吗,其实我差点儿也心动了。”
张无忌问道:“心动什麽?”
赵敏道:“韦蝠王的一番话,教我心绪如潮。你虽是真心爱我,但又怎知日后会不会念着别人,牵挂着别人。我想,不如就让周姊姊随我们同去罢了,那以后我便不用见到你心神不宁的样子。适才听到你与周姊姊对话,我……我的心真的乱得紧。”
张无忌伸手将她搂在怀中,说道:“敏妹,你待我如何,我自是知晓。我发誓,从今而后,我张无忌便一心一意待你,再也不去想念第二个人。”
赵敏微笑道:“当真?小昭呢?蛛儿呢?也不想啦?”月光之下,只见她眉间眼角,笑意盈盈,说不尽的娇媚可爱。
张无忌低下头去,在她脸颊上一吻,道:“不想了,往后我心中只有你一个,只爱你一个,只想你一个,凭他什么国色天香也好,仙女下凡也罢,我统统不要。”
赵敏将头靠在他怀中,轻声道:“但愿如此。无忌哥哥,我们明日便离开这里,在草原上牧马放羊,纵犬打猎,逍遥快活的过日子。”
张无忌笑道:“还要生好多好多孩子。”
赵敏双臂搂住他头颈,在他唇上深深一吻,微笑道:“你想生多少,我就为你生多少。”
两人相拥而立,不再言语,心中均感甜蜜欣喜,只觉若能这般天长地久,人生更无他求。但见月光照下,在二人周围镶成一个银色光环,晚风微拂,送来阵阵花香,四下里一片平静祥和。
过得良久,张无忌忽道:“敏妹,明日走之前,我想先去一处地方。”
赵敏抬起头来,问道:“去哪儿?”
张无忌道:“我与你去蒙古之后,此生或不再踏足中土。但我毕生所学武功,均得自于此。太极拳自有武当派众位师叔伯传于后世,然九阳神功与乾坤大挪移及圣火令上的武功,难免会绝迹于中土。因此我便将毕生所学,均记在了一本册子上,想找个地方安放,日后若有人能寻到,也不至让这些绝学失传。”
赵敏道:“你何不在教中找个人将武功传授于他?或者将那本册子藏入明教密穴之中。”
张无忌摇摇头,道:“我外公仙逝,义父出家,韦蝠王同杨、范二位使者忙于抗元大计,无暇分心练功,余下众人又非天资聪颖之辈,加之各人品性有异,如贸然传授,恐日后反成我明教之敌。若将册子放入密穴中,只怕……嗯……”想到朱元璋日后大权在手,未必不会对明教动手,此人心计太深,不得不防。
赵敏知他心意,便道:“那张教主打算将这本绝世秘笈藏于何处?”
张无忌微笑道:“明日我带你去一处好地方。”随即又道:“从此我们就远离中土,再不理会江湖上的恩恩怨怨了。日后我们有了子女,只教他们牧马打猎,耕耘织物,就过着普通百姓的生活,远离武林中的腥风血雨,恩怨情仇。”
次日一早,张无忌命人备足干粮盘缠,先送至关口。他不愿与教中众人会面,以免又生伤感之意,是以只留了封书信,托人转交给杨逍。自己则携同赵敏,往昆仑山西北处驰马而去。
到得正午时分,二人来到一山崖上。赵敏见那山崖峭拔,下临渊谷,自崖边向下望去,但见云雾封谷,深不见底,竟不知这山有多高,心中颇感纳闷:“这危崖悬岭的,又是什么好地方了?”
只见张无忌从马鞍上取下一根粗绳索,一头栓在崖边的岩石上,又把赵敏拉近身旁,将绳索另一头捆扎在二人腰间。
赵敏不由得一惊,说道:“做什麽,不会真要下去吧?”
张无忌笑道:“可要抱紧啦,千万别松手。”说罢,双手环抱赵敏,纵身一跃,两人顷刻间朝崖下急速坠去。赵敏一声惊呼,紧紧搂抱着张无忌,双目紧闭,耳旁尽是疾风呼啸之声。
眼看那绳子即将扯到尽头,张无忌运起九阳神功,对着峭壁上猛击一掌,化解了下坠之势。跟着解开腰间绳索,搂着赵敏轻轻一跳,四只脚着落地上。
张无忌见赵敏兀自紧闭双眼,神情忧惧,不禁笑道:“到啦,不用闭着眼了。”
赵敏缓缓睁开眼,只见眼前云雾缭绕,二人竞是置身在半山腰一处约十余丈方圆的平台之上,左右前方均是万丈深渊。
张无忌携了她手,道:“跟我来。”两人贴着峭壁往左走去。走不多会,只见左侧山壁上有个黑黝黝的洞穴。
赵敏心下生奇,问道:“这是什么地方?怎麽有个洞口?”
张无忌道:“这便是我习得九阳神功之处。当年我坠崖至此,发现了这个洞穴,也因此找到九阳神功秘笈,去除了体内寒毒。”朝洞内望了望,说道:“你等我一会。”随即伏身钻入洞中。
不多会,只见他从洞中倒退着缓缓爬出,一只手却拖着一具尸体。那尸体已经腐烂不堪,显是死去已久。
赵敏“啊哟”一声,惊道:“怎麽……这洞穴里还有死人?”
张无忌道:“当年朱长龄与我一同坠崖至此,我为了逃避他追杀,便钻进洞中,无意间习得了九阳神功。我从洞中出来之后,对他说将秘笈留在了洞内,他便钻了进去,最终却被困死在洞里头。”
说罢,拉着赵敏的手,便要往那洞穴中钻去。赵敏皱了皱眉,显是极不情愿。张无忌道:“跟我来,呆会保准让你有意想不到的惊喜。”
赵敏只得随他往那洞穴内缓缓爬去。爬到了朱长龄被困之处,只觉有股腐肉异味扑鼻而来,闻之几欲作呕,只得用衣袖遮住了口鼻。又爬行数丈,眼前微微有亮光出现,只见张无忌已跳到了洞外,又伸过手来拉着自己。
从那洞穴中爬出,赵敏定睛一瞧,眼前竟是个花团锦簇的翠谷。但见红花绿树,鲜果悬枝,脚下踏着的是柔软细草,鼻中闻到的是清幽花香,当真是个瑶草奇花不谢,青松翠柏长春的世外桃源。
赵敏又惊又喜,道:“想不到这洞穴的另一头,竟是如此人间仙境。无忌哥哥,你是怎麽找到这个地方的。”
张无忌道:“我曾在这里呆了五年时间。”望着赵敏,又笑道:“还好你不长胖,倘若腰间再粗些,便也进不来了。”
赵敏道:“那你喜欢我胖一些呢,还是喜欢我瘦一些?”
张无忌笑道:“胖或瘦都没相干,我一样喜欢。”略微沉吟,又道:“不过……”
赵敏问道:“不过什么?”
张无忌道:“芷若身段较你要好些,你若稍稍再胖一些,就更好了。”
赵敏脸色一沉,瞪视着他,冷冷地道:“怎么,你瞧过她身段了?是也不是?”
张无忌不答,只“嘻嘻”一笑,跟着扭头便跑。赵敏“哼”了一声,拔足追赶,口中叫喊道:“臭小子,你给我站住,给我说清楚了,到底有没有瞧过她身子?快站住!”
张无忌道:“好,我站住便是了。”话音刚落,猛然间停下脚步,回过身来,直挺挺站立不动。赵敏脚下收势不及,一头扎进他怀中。张无忌“哎哟”一声,抱着赵敏顺势一倒,一齐摔在了草地上。
赵敏伏在张无忌怀中,闻到他身上强烈的男子气息,禁不住芳心微荡,抬头望了一眼张无忌,见他只是微笑,不住地瞧着自己。赵敏嗔道:“干嘛这般看着我,没见过麽?”
张无忌不答,只是微笑瞧着她。
赵敏道:“你这人真古怪。”说着便要爬起身来。
张无忌伸手一拉,又将她拉入怀中。
赵敏道:“你这小魔头,想要干嘛?”
张无忌在她脸颊上轻轻一吻,笑道:“你猜小魔头想干嘛?”
赵敏见他笑得古怪,又想二人身处这无人峡谷之中,他心中所想,多半不是什麽正经事,不由得面泛红晕,芳心大跳,低声道:“我……我又怎知你心里在想什么。”
张无忌将脸凑近她面前,盯着她那双水灵灵的眼睛,微笑道:“你那么聪明,又怎会不知道?”
赵敏红着脸道:“我偏不知道。”
张无忌一把将她按在身下,笑道:“那我便让你知道了。”
赵敏猛地在他左肩上重重咬了一口,随即叹道:“我敏敏特穆尔前世造了孽,今生注定要受你这小魔头欺辱啦。”说罢,嫣然一笑,吻住了张无忌嘴唇。
―――《全剧终》
PS5散热都上液态金属了,这超频带来的代价对比省下的钱,真的值得吗?
微软,xsx 公开性能12T,真·开局暴击,sony只好硬着头皮,提升频率,结果就是疯狂堆散热构件。这是我能想到的唯一解释。
如果一开始就打算用液金,那只能说索尼艺高人胆大,1亿销量的机型顶着这么大的风险搞,真的是永远滴神。不过管它呢,只要能熬过两年质保期,你能奈我何?如果真是这样,希望售后部门每天多烧点香吧。我也不打算买这初代版了。
作为消费者,出了钱的,评价一下好坏我觉得挺合理吧?索尼的无线耳机好,我会夸,他们家手机辣鸡,我会喷。这才正常吧,扯什么情怀和用户忠诚,都是资本家拿来骗鬼的,搞饭圈那一套更是恶臭。还不是为了我的钱。
微软恶心的也不少,这阿三搞出来的win10 bug多如牛毛,我觉得win10不行;但Xbox series x我认为这次的确比PS5设计更棒,我也会夸它。身为用户,就该从自己使用体验出发,别扯那些没用的了。当然如果你是利益相关者,那我觉得你说啥都合理。
泻药。
温华。
唯一一个黄三甲没有算到的人。
因为担心哥哥和嫂子的关系闹僵,从而夸一把木剑行走江湖。
然后遇上了要在外游历三年的徐凤年,并与老黄、李子在一起度过了无法描述的一年。
然后襄樊城外与徐凤年再次相遇,被青鸟叫了一声“公子”,开心的不得了。并拒绝了徐凤年把他介绍给李淳罡的想法。然后被黄三甲看中,传授怪人隋斜谷的两剑。
然后两剑学成,听黄三甲的安排去了太安城,在太安城打了四场,三负一平,得绰号“温不胜”。因为他只有两剑,打不过就会认输。(这里想把四场挑战都写出来的,但我只记得其中一个是翠花 ,等空了找一下。)
也是在那个时候(一人想赠剑春秋,一人折剑出江湖。这一章,我没想到会是写温华的,而且是以那样的方式结束。)出的江湖。才入江湖,便出江湖。
一个时辰后黄龙士缓缓走下马车,马车渐渐远去,消失于风雪中。
黄龙士没有急于入院,而是在巷弄来回走了两趟,这才推开门扉。
短短一炷香后,一名年轻男子断一臂,瘸一腿,自断全身筋脉,只存一条性命,只拎上那柄原本就属于自己的木剑,离开了院子。
巷中雪上长长一条血。
“在老子家乡那边,借人钱财,借你十两就还得还十二三两,我温华的剑,是你教的,我废去全身武功,再还你一条手臂一条腿!”
他在院中,就对那个黄老头说了这么一句话。
然后这个雪中血人在拐角处颓然蹲下,手边只剩下一柄带血木剑。
年轻游侠儿泪眼模糊,凄然一笑,站起身,拿木剑对准墙壁,狠狠折断。
此后江湖再无温华的消息,这名才出江湖便已名动天下的木剑游侠儿,一夜之间,以最决然的苍凉姿态,离开了江湖。
刺骨大雪中,他最后对自己说了一句。
“不练剑了。”
从此江湖再无温华。
因为黄三甲教温华练剑的时候,曾经要求温华练成之后帮自己做一件事。而那件事就是让温华去杀徐凤年。
一辆寻常装饰的马车停下,帘子掀起一角,坐着一个老头,和一名被誉为声色双甲的绝美女子。
入评胭脂榜的女子微笑道:“让他杀徐凤年?”
正是那黄老头的老人,脸色平静点了点头。
绝色美人腰间挂有一只白玉狮子滚绣球的香囊,得到答案后轻轻叹气。
老人姓黄,名龙士,自号黄三甲。
他面无表情道:“见过了温华,尽量表现得贤良淑德,晚饭由你亲手下厨,他给你送行时,就无意间‘多嘴’说一句你仇家在北凉,但具体是谁,先别说,省得弄巧成拙,坏了我布局。”
这头天下名妓夺魁的白玉狮子嫣然笑道:“那北凉世子那边,我该如何做?”
黄三甲笑道:“我自会安排你在合适时间合适地点与他见上一面,到时候你的清白身子,徐凤年就算不要,你也不能再有。”
李白狮收敛笑意,平淡道:“我的性命都是恩师你给的,何妨那点清白。”
老头儿盘膝坐地,说道:“温华不重义,只重情。可天下情之一字,分男女私情和兄弟之情,我倒要看看,这小子舍不舍得拼去他有望成就陆地神仙的剑,舍去他心爱的女子,去换一份短短一年结下的兄弟情。”
其实后面写到温华的章节更能让人感觉心里一暖,这里没有提,有兴趣的可以再去看一下。
来了来了
温不胜终归不负众望,还是没能胜下一场比剑,不过这一次相较前三次落败,总算打了个平手,事后棠溪剑仙还将古剑霸秀相赠,那哥们也不含糊,二话不说就接过挂在了腰间,京城都习惯了这家伙比剑前掏裤裆的不雅做派,跟祁嘉节比剑时还要伤风败俗,找上门去比剑,递了两剑,稳居京城第一剑客多年的祁嘉节正要还以颜色,温不胜就开始嚷嚷认输不打,然后屁都不放一个,也不说什么客气话,一溜烟跑得没影,不说观战的江湖人士目瞪口呆,就连祁嘉节本人都哭笑不得,被两剑惊出一身冷汗,辛辛苦苦扛下剑势剑意俱是出类拔萃的两剑,之后就看到那小子招呼不打就滚远了,观战的老百姓们笑成一团,往死里喝倒彩。
四场找到了三场,分别是:翠花、祁嘉节,还有一个在翠花和祁嘉节之间的没找到,这三次都输了,最后一场和卢白颉打了个平局,而且卢白颉还把自己的霸秀送给了温华。
再给大家分享几段天下大定之后,小年和温小二相见的场景
原本一直懒洋洋趴在围栏上的酒楼掌柜,不知何时已经挺直腰杆,不知为何眼眶有些泛红,听到楼下大门口那个男人的喊话后,嗓音沙哑道:“在。”
男人身边的那对孩子,都仰起脑袋,有奇怪为什么他们爹会这么“不好客”了。
那人又大笑问道:“有无美酒?”
二楼的酒楼掌柜深呼吸一口气,“有!”
那人接着问道:“有无好肉?”
二楼,那个已经离开江湖很久的瘸腿男人,扯开嗓子回答:“有!”
那人略作停顿,问道:“有无木剑?”
曾经狗刨走过江湖,也曾经在京城赢得过温不胜这个偌大名号的男人,咧嘴笑道:“没了!”
楼下男人哦了一声,高声道:“那有无……兄弟?!”
早已不是什么木剑游侠儿的酒楼掌柜,这个落魄离开那座江湖、然后在家乡娶妻生子的温华,抬起那条还没有折断的胳膊,挡在自己眼前,好像是不希望所有客人看到他的模样,用带着压抑的哭腔,笑道:“还有。一直有的!”
小女孩担忧喊道:“爹?”
男人胡乱一抹,放下胳膊后,开心笑道:“没事没事,爹是高兴的……你们那个小年叔叔,来咱们家了……走走走,跟爹一起下楼!”
他牵起女儿的手,儿子则轻轻扯住他另外那只袖管,三人一起快步下楼。
小女孩脸皮薄,好不容易壮胆子想要喊一声徐叔叔或是小年叔叔,没想到那个家伙对她做了个鬼脸后,到嘴边的称呼一下子就给吓没了,赶紧跑。
小男孩温良是最后动身,跑出去几步后,转身喊道:“小年叔叔!”
徐凤年点头笑道:“这次来得急,忘了带见面礼,叔叔下次一定补上!”
小男孩使劲点头,刚转身跑出去几步,又转头喊道:“小年叔叔,我爹说喊你老丈人也是可以的!”
徐凤年这下子是真一口酒喷出来了,估计就差没有一口老血了。
真他娘的是百感交集啊。
温华一只手捧腹大笑。
喝完各自碗中最后的酒,两人都没有再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