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我就说一点。
在座的各位,有一个算一个,往前18代以上,全都是达官显贵。是的,全都是。
穷不过3代的意思是,穷3代基本上你们家就铁绝后了。
任何一个姓氏往前追溯都会追到一群了不得的人物身上。
你现在看史书同情农民起义,不如换个角度想想?
你们家佃户谋反了,拿着刀子准备剁了你。还是说也说不通那种。
后来你们家败了,东躲西藏。要杀你的那些佃户拿了你们家的地变成了地主,你变成了佃户。
好了,你现在再来看这件事。
以我们家为例。
周朝我们家是分封诸侯,春秋也是诸侯之一,汉朝我们家是河北士家大族,就是四世三公那个。到了唐朝还是宰相,出过多少朝廷大员,驸马都有几个。一直到四百年前,才堕落到文盲阶层,脱离了读书人的群体。(堕入的原因也不是什么被压迫,就是出了不学无术败家子。一家人4兄弟有一两个不争气的很正常,你我大概率都出自这种)而且也不是全堕入,是我们家这一支堕入。富贵的还大有人在。
历史上的那些农民起义,除了太平天国怕是都反过我们家。太平天国没反主要还是因为我们家太穷了。
我去支持黄巾……我怕我家祖先托梦骂我。怎么滴?有人抢我家地我家祖先还不允许反抗了?
再说了,封建时代的农民起义你也别看得多高尚,说白了就是争一争谁当地主的问题。
至于你们……如果你们家能查到族谱,我告诉你们,也是一样的。穷不了那么久。
恕我直言,在座各位的祖先多半都为镇压黄巾出过力。
我再给你们说一段。
有句话叫“刑不上大夫,礼不下庶人”。很多人以为“礼不下庶人”的意思是对庶民不用讲礼节,其实真正的意思是不能用礼来要求庶民,因为他们不懂,你要求了也没用。
我们今天看印度是1亿人口和13亿奴才,其实我们在古代也一样。只有识字的才是真正意义上的“人”。不识字的是附庸于识字的存在的。
在古代,识字是很难的一件事,这意味着你得半脱产,得有钱请得起先生。庞大的不识字人口,你翻翻书,有几个有名有姓的历史人物是不识字的?
然而识字,在古代恐怕已经不是“小康”水平了谢谢。
真正成功的农民起义就一家,朱元璋,你知道朱元璋识字吗?就是陈胜吴广,那也是说得出“燕雀安知鸿鹄之志”的人物,我跟你说他们不识字,你信吗?
吕蒙仅仅因为不读书就被笑了……你知道他也识字,他只是不喜欢读书而已吗?
风风雨雨2000年的封建王朝,其实谁上台,都是同一帮人坐庄。说难听点其实是统治阶级内部调整。谁上台都得拉拢识字的世家大族。真正的农民除了当兵跟着混点军饷,啥都不会有。
世家大族的子孙不断繁衍,主家保持强盛的同时分家疯狂往下挤占。穷人不断绝后。这就是历史的真相。
这个繁衍可以快到什么地步?明朝276年,结束的时候他老朱家的子孙200万人。特么明朝才多少人?
这个往下挤占可以快到什么地步?汉朝405年,刘皇叔卖草鞋。
所以实际上现在网上盛行的说法,韭菜不长什么的……放在古代其实说不通。只要有地,家族可以发展非常快,然后自己割自己韭菜。
今天还能在这里刷知乎的,往上追溯,不是皇亲国戚,就是士家大族。你的真实身份其实是某强盛并剥削了农民数千年的大家族的庶出子弟。
PS:我全文没有说过农民起义不对,但也没说过他对。我只是提供另一个角度让你们感受一下而已。这其实是丛林法则,谁拳头硬谁说话。
补充几个点。
在古代,绝后的速度有多快?
我记得之前看过一个清朝盛世的县志研究报告。和平情况下的100年间,一个县的家庭,绝后一半……是的,和平,100年,都能绝后一半。是在大家都极度重视生儿育女的情况下。
现代都一堆人在网上嗷嗷叫娶不到老婆,在接受三妻四妾的年代你觉得娶老婆会容易?每一代淘汰10%,十个穷人1个娶不上老婆,不多吧?100年下来怕是50%GG都不止。
这期间,整个县的人口是增长的,没有战乱。这淘汰率那是相当可怕了。
很多事情当你把时间维度拉长的时候,面貌就变了。
我很讨厌屁股论者,毕竟他们只有屁股,跟他们说话你只能讨论屁股。一般都是拉黑了事。幸运的是这个帖子貌似屁股论者不多。
我们的政治课本给了我们一个视角,但其实看待历史,还可以有很多其他视角。
例如每一个朝代都是几百年完事,其实不一定是因为朝廷腐化,而是因为容错率越来越低。
和平时代穷人绝后,但人口却是增长的。当开荒的速度跟不上人口增长的速度的时候,那么就只有两条路,要么对外战争争夺更多资源,要么对内战争死一批人。由于中国周围能拿的地基本拿完,所以我们其实只有对内战争一个选项,只能在反复的改朝换代中演变。
我从来不会觉得农民起义是好的,也不会觉得农民起义是坏的。
在我看来,农民起义的本质就是一票人逼得另一票人没法过了,于是另一票人起义了。
谈不拢就干,拔刀,这不就是成年人的常识嘛?有啥可说的?
起义方输了,就是诛九族。起义方赢了,就诛镇压方九族。然后继续去逼另一票人。
嗯,就这么回事。
明明就是土匪遇上恶霸这么简单的事情,刀子说话完事了,干嘛搞那么复杂呢?
反对所有通过贬低张角本人或黄巾起义来为刘备辩护的答案。
刘备可还没有沦落到需要用这种踩一捧一的手段才能为自己正名的地步,并且许多答主批评黄巾起义的逻辑与他们口诛笔伐的黑刘备的逻辑简直如出一辙。
首先,混淆“张角”与“黄巾起义”两个概念
可能是受纪传体史书影响太大,一些答主看到“剿黄巾”就立刻在脑内替换成了张角本人,并着重对张角本人的品行甚至阶级成分进行批评,完全无视了题目描述中明显指的是黄巾起义这一整体事件。退一万步讲,张角不属于农民阶级又怎么了?什么时候起义的正义性与性质还要依赖领袖本人来决定了?别忘了五大导师里可是有四个人都和无产阶级不沾边,刘备的祖先兼偶像刘邦反秦的正义性难道来源于刘邦高尚的品德?
况且一方面将张角本人作为黄巾代表进行指桑骂槐式的批评,另一方面却又在把张角开除出农民起义队伍,如此自相矛盾的逻辑对于论证“剿黄巾”的正当性究竟有什么用处?
其次,对张角本人的许多批判同样不合理
通过“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就能说明张角只是个想当新皇帝而把起义民众当工具人的投机者?那么能不能用同样的逻辑分析分析“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呢?或者“吾必乘此羽葆盖车”?刘备的祖先刘邦和朱元璋才更像是想当新皇而对起义同志用完即弃吧?难道秦末与元末起义也都因此而失去了正义性吗?
更令人费解的是,张角治病救人这种无比伟大的善举竟然也被视作“毫无科学依据”与“宗教洗脑”来加以否定。要知道,黄巾起义不是在“宗教是精神鸦片”的十九世纪,更不是有现代医学技术的二十世纪,而是连真正意义上的本土宗教还从未出现过的东汉末年,是连《伤寒杂病论》都未能成书的中医萌芽期。要批判宗教,请等到它沦为统治阶级愚民工具,请等到它的僧侣沦为宗教地主,而不是在它还是底层团结自身反抗现实的思想武器之时。
至于医学,“符箓”与“禁咒”直到唐代孙思邈时都赫然在中医五法之列,巫祝科在整个封建时代都是中医官方所公认的“显科”,用不科学来指责张角施治和批评刘备不进行无产阶级革命究竟有什么区别?更何况“病者颇愈,百姓信向之”,张角显然已经做到了时代条件下的最好,这一功绩连完全站在统治阶级立场上的《后汉书》都不讳言,如今对此恶意揣测的人和怀疑刘备“携民渡江”的人又有什么分别呢?
最后本想再论论起义正义性之类,但感觉有点跑题,那就当是站在张角立场上的辩护吧,也算没跑出三国史的范畴
不算。
指摘刘备没有加入农民起义的洪流,和指摘刘备没有高举无产阶级革命旗帜差不离,这已经不是拿本朝的剑去斩前朝的官了,简直是跨维执法。
我比较赞同柏拉图对“正义”的定义:按所属阶级做应当做的事。
刘备身为宗室,维护汉帝国的统治就是正义。
农民遭受压迫,奋起反抗也是正义。
而在不同阶级的正义之间则存在着类似“公序良俗”的公共道德。
譬如“不屠城、不抢掠、不杀降”,无论什么阶级,一旦违反便丧失了正义性。
有些朋友看到了某些黄巾军的杀掠行为便全盘否认其反抗的正义性,有些朋友则反之,因为其反抗的正义性便将其不义的行为一并以“阵痛”美化之。
阵痛阵痛,敢情没痛到自己身上就不知道痛何如哉。
在阶级社会,必然充分肯定统治阶级所秉持的“正义”。因此,帝国时代对黄巾军的正义不屑一顾,到了本朝以阶级斗争为纲的时代,又对刘备维护帝国统治的正义不屑一顾了。
这就叫“一切历史皆当代史”。
至于现下,甭说刘备,丧心病狂的曾剃头都能走红,品品?
因此,品评历史人物是否道德,应当充分考虑其历史局限性,用汉末的历史环境衡量,刘备镇压黄巾军就谈不上黑点——至少在发掘出这位存在滥杀起义者一类的史料前。
刘备剿黄巾:镇压农民起义开历史倒车
刘备参加黄巾:乱臣贼子数典忘祖的宗室败类
刘备啥都不干:只会玩音乐养狗马的废物
刘备的黑点不止是镇压农民起义,还包括动用私刑、与多名女性保持不正当关系、沾染帮会习气、破坏生态环境、常年远离劳动、积极实施分裂国家主权行为、口头威胁他人人身安全、投掷危险物品、漠视妻子身心需求、组建军政府、破坏正规司法程序、私发货币、私定法律、重农抑商、排斥多元审美、未与前妻办理正规离异手续时再婚、帝王思想浓厚、宣扬封建迷信、严重违反平权主义和民主主义、信谣传谣、企图复辟、讨好地主阶级、不注重发动群众、背后议论他人、实行土葬。
毛病这么多,简直称得上食古不化,冥顽不灵了。
劫掠州郡,据逼妇女有什么正义性?弱者欺负更弱者又有什么正义可言吗?
《太平御览》:黄巾余类延益州,贼帅赵蕃据阆中城,构迫衣冠,令人妇女为质,义、姬、华等随北入城。后贼类争势,攻破阆中,时人或死或奔,家室相失,义、姬、华随类出城走。传闻后贼,或构略妇女,于是三人自度穷迫,恐不免于据逼,乃相与自沉水而死。乡党闻之,莫不感伤,号曰“三贞”。
《太平御览》:巴赵娥者,赵万之妻。郡县遭乱,万得足疾,不能行,为贼所杀。欲将娥。娥守丧不去。贼举矛指娥,欲以怖之。娥知贼必劫略,乃以身赴矛,贯心达背而死。
有理由不代表就是正义,受压迫不代表就做什么事情都可以被赋予正义性,事实上黄巾所做的无非就是让世道更乱而已,只想着去发泄敛聚,却不想着如何安定,何来正义?张角还活着的时候还对黄巾的政治理想有一些规划,作了一些蓝图,可能还存在一些破后而立的革命性行为,在其死后黄巾则完全是一群乌合之众,甚至成了诸侯军阀的打手。(当然我并不否定客观上因为黄巾起义所产生的历史推动力)
我不否认黄巾起义有必然性,有不可质疑的原因,我本人也很同情在死亡线上挣扎的社会底层,但这并不是他们肆意行暴的理由,如果仅仅是针对官吏豪强也就罢了,同样弱势的百姓又哪来的原罪让黄巾踩着他们的尸体去诉诸正义了?我也从未见到黄巾有什么利于民的记载,如黑山、白波也算是农民起义,而且相对稳定的盘踞在某处地方,也没看到他们有什么开仓赈民,救济扶困,无非就是饥掠饱去,各种投机。
虽然目的并不纯粹(保护需要被压榨的劳动力),但黄巾作乱时保护百姓的反而是一群名士豪强,对于这样一个能乱而不能治的群体实施武力镇压我看不出来有任何黑点。
刘备也不需要判断过多,只需要知道两点就好了:
阻止死更多人算什么黑点呢?让自己活的更好一些又是什么黑点呢?
当然,有一说一,即使黄巾普遍的具备我们现在所认为的正义性,刘备同样会参与镇压黄巾起义,这个是毋庸置疑的,处于社会底层的群体想要打破桎梏去进行权力洗牌对于任何想要参与仕途触摸权力的人来说都具有极大威胁和诱惑力。且刘备本身也是宗室,作为一名宗室,护卫刘家江山是毫无疑问的第一正义。(现在看来这种爱私与亲君混合出来的正义性是比较狭隘的)
吐槽一句:改朝换代和正不正义压根儿就没多大关系。
算不算黑点纯看立场,没什么好说的,只要讨论时别双标就行。
承认黄巾是起义,那么苏伯田银、南中、山越等等大大小小叛乱也得承认是起义,镇压了这些起义的人都有黑点。
其实,张角就是刘备。
184年,在广宗被围后,张梁知道事不可为,强行将张角灌醉,安排心腹人保护张角逃跑。随后称张角病重乃至于病死。
张角发现情况后,客观上汉军在广宗的包围依旧严密,主观上不想抛弃张梁,逡巡不去。拖延到十月广宗攻破,张梁战死,才被亲随拼死带出包围圈。亲随战将劝解,张宝还在河北,哪怕是保留有用之身,保住这个兄弟才好。
趁汉军大胜争功,颇有懈怠,张角一路北上一路重新组织兵力,意图多带人马支援曲阳。结果十一月,张宝战死。张角心灵又遭重创。
此时的黄巾军各部,有已经兵败的比如张曼成波才,有已经被混入其中的朝廷吏员篡夺权力的比如王度,陶生,有已经互相勾连为贼匪割据的比如黑山各部。
天下之大一时间张角竟无路可去。带着一伙人马游荡过程中,遭遇了邹靖所部。
汉军临时应募,猝不及防。黄巾军哀兵必胜。一时间官军大乱,不过,出乎张角预料的是,官军之中出来三兄弟,一个垂手下膝,顾自见其耳与己相类。一个红面长髯,一个黑面豹头环眼。
这三人俱有万夫不当之勇。一时间竟几乎扭转了局势。
幸好张角久经战阵,看得出来这三人猛冲猛打,却不习军阵不知道稳住阵脚,组织军团进攻。分派心腹人马将关张二人调离。官军大败之势遂不可扭转。年纪最长的那位猛将依然一路猛冲。只杀到张角面前。
张角悲愤之下怒气又生,那皇埔嵩朱儁卢植名满天下,倒也罢了,这一大耳莽夫,也敢欺我。命左右拿下。
却不料这战将左遮右挡,勇猛异常。砍倒数人越战越勇。
“尔乃何人。”
刘备听闻有人问话,不由得精神抖擞,“我乃中山靖王之后,景帝阁下玄孙。卢植门下弟子,啊!”
却是报名用时太长,不小心被人伤了一招。张角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卢植乃当世大儒,欺我也就罢了,卢植的弟子也能欺我。竟亲自上前接战。
此时张角四方转战,早没了自己那身仙人的行头,刘备只知此是敌酋,抖擞精神战个不休,竟将一人之力将张角亲随斩尽。再战张角时却不知刀已卷刃,一刀下去竟如钝器伤了张角内腑,却被穿心一剑。
张角内伤也不轻,左右乱军之中已不知己方人马何在。竟咳出血来,昏死过去。
昏迷之间。只听得大哥,兄长声声呼唤。昏昏沉沉间只觉得大车行进,自己身下铺满稻草竟不觉得颠簸。身旁有人不时呼唤。
典略曰:平原刘子平知备有武勇,时张纯反叛,青州被诏,遣从事将兵讨纯,过平原,子平荐备於从事,遂与相随,遇贼於野,备中创阳死,贼去后,故人以车载之,得免。
经历修养良久,张角苏醒过来一直装着昏迷不会说话,早将二位兄弟声声呼唤听在耳中。
原来战场上刘备战死,自己昏迷,乱战中有人将尸体分开拖走,扒窃衣物,关张二人回返寻找自己哥哥,竟寻不见刘备尸身,将已被扒窃衣物,身高外貌类似的自己误认。怒杀贼人。寻大车将自已运回来将养,重伤治疗至今。
他们的大哥叫刘备,一直怀有匡扶汉室的志愿。而两位异姓兄弟,又生死相随。
想起为自己而死的两兄弟,再想想这两兄弟。
我的两位兄弟为了大哥活着宁可自己死。这两位兄弟因为大哥重伤垂死,宁可相随于地下。
我已经失去了两位兄弟,为什么要让这两位兄弟一起死呢。
张角顺水推舟冒认了刘备。在两位弟兄的声声呼唤之中早记熟了自己的姓名字号相关。两人又因为大哥复苏大喜过望,竟一时间失了分辨。
为了避免熟人认出来,还勤刮胡子。
初,先主与刘璋会涪时,裕为璋从事,侍坐。其人饶须,先主嘲之曰:"昔吾居涿县,特多毛姓,东西南北皆诸毛也,涿令称曰'诸毛绕涿居乎'!"裕即答曰:"昔有作上党潞长,迁为涿令【涿令】者,去官还家,时人与书,欲署潞则失涿,欲署涿则失潞,乃署曰'潞涿君'。"先主无须,故裕以此及之。
就这样,失去了一段同气连枝的同袍情谊,为了另一段同袍情谊,大贤良师消失,玄德公上线
毛批:以三寇引出三国,是全部中宾主;以张角兄弟三人引出桃园兄弟三人,此又一回中宾主。试观桃园三义,各自一姓:可见兄弟之约,取同心同德,不取同姓同宗也。若不信心而信神,不论德而论姓,则神道设教,莫如张角三人,同气连枝,亦莫如张角三人矣。而彼三人者,其视桃园为何如耶!
三人情好日密,关张二人也未觉蹊跷。只是关羽觉得略微奇怪。
大哥一龙分二虎的超绝臂力没了,这也许是伤病所致。
此前大哥冲的比自己都猛,现在他不练刀法看开兵法了。
也许是这一次重伤必须装死的教训太过严重。不过大哥确实厉害,在兵法之上轻松就能教导我了。既然大哥不再冲锋陷阵,而是有了大将之风,那冲阵斩将的事情就由我们兄弟来了。
只是大哥的剑法从何处学来,以前竟未曾见过,颇有道士踏罡步斗之类。
此后安喜县尉任上。督邮准备找毛病裁撤玄德。
后州郡被诏书,其有军功为长吏者,当沙汰之,备疑在遣中。
原本打算靠贿赂解决问题
闻督邮在传舍,备欲求见督邮,督邮称疾不肯见备,备恨之
没想到督邮要找的毛病,是冒充皇亲,并且声称要在涿郡找人来对质。
本来只是官吏日常的讹诈行为。然而对涿郡故事一无所知的玄德来说,简直是灭顶之灾。立马决定弃官,把督邮打了一顿。
所以更不能去找同学公孙瓒暴露自己,只在徐州地界厮混,重新加入军队。
顷之,大将军何进遣都尉毌丘毅诣丹杨募兵,先主与俱行,至下邳遇贼,力战有功,除为下密丞。复去官。后为高唐尉,迁为令。
直到实在不行了这才去见公孙瓒,将自己外貌的一点变化推诿给战火,引发公孙瓒的同情,幸好公孙瓒没见过张角,没有引发不必要的联想,成为别部司马。
为贼所破,往奔中郎将公孙瓒,瓒表为别部司马,使与青州刺史田楷以拒冀州牧袁绍。
而面对既见过张角又见过刘备的卢植,就不好糊弄了,所以玄德在当官时期去洛阳没见过卢植,反而结识了曹操。
英雄记云:灵帝末年,备尝在京师,后与曹公俱还沛国,募召合众。会灵帝崩,天下大乱,备亦起军从讨董卓。
而刘平选择的刺客,是一个原本投入黄巾军战败之后不得不隐姓埋名投奔他乡的勇士,当他发现自己刺杀的是大贤良师之后自然放弃了。
郡民刘平素轻先主,耻为之下,使客刺之。客不忍刺,语之而去。其得人心如此。
在平原遭遇太史慈求救,本来突然大喜,自己跟管亥表明身份之后,北海唾手可得。北海二字出口之后,惊觉自己一时失口,改变表情,接下说,北海相孔融亦知世间有刘备邪!
遂到平原,说备曰:"慈,东莱之鄙人也,与孔北海亲非骨肉,比非乡党,特以名志相好,有分灾共患之义。今管亥暴乱,北海被围,孤穷无援,危在旦夕。以君有仁义之名,能救人之急,故北海区区,延颈恃仰,使慈冒白刃,突重围,从万死之中自讬於君,惟君所以存之。"备敛容答曰:"孔北海知世间有刘备邪!"
本来要亲自陪同太史慈去,结果没想到之前拒袁绍的任务绊住脚,又不能直接向田楷表明。只能分兵去了。
即遣精兵三千人随慈。贼闻兵至,解围散走。
以自己训练黄巾军的手法继续训练和招募饥民
时先主自有兵千馀人及幽州乌丸杂胡骑,又略得饥民数千人。
最终投奔徐州陶谦,在陶谦让徐州的过程中,本能的怀疑徐州士人的想法,直到陈登挑明话语,这才正式接任。
建安二年,白波黄巾杨奉,这一个从黄巾军到西凉军阀李傕部下,再到迎奉汉室的黄巾军大叛徒,跳槽多次到受吕布命令来骚扰徐州的时候。
玄德想起自己的旧身份的作用。
在和杨奉的通信过程中留下黄巾军中的暗记。杨奉以为玄德原本是黄巾哪一方首领化名逃出,既然表露身份如此信任,自己自然要予以回应,于是欣然赴宴,没想到见到真容却是大贤良师,被刀斧手斩杀。
PS:刘备收留的原黄巾军将领其实不少。而杨奉被诱又被杀,自然是有特殊原因的。
奉、暹奔袁术,遂纵暴杨、徐间。明年,左将军刘备诱奉斩之。
建安二年正月,曹操宛城战张绣,伏后和董妃着内侍伪装献帝,在少量亲卫侍从的帮助下,汉献帝逃离。南下南阳欲投奔刘表。遭遇诸葛玄,诸葛玄嘱咐诸葛均此为其失散兄长诸葛亮。欲亲随往见刘表,失于防范,西城民反,诸葛玄身死。诸葛亮身世自此无人知晓。虽至襄阳无人引见,只能继续观察。
献帝春秋曰:初,豫章太守周术病卒,刘表上诸葛玄为豫章太守,治南昌。汉朝闻周术死,遣朱皓代玄。皓从扬州刺史刘繇求兵击玄,玄退屯西城,皓入南昌。建安二年正月,西城民反,杀玄,送首诣繇。此书所云,与本传不同。
曹操兵败后退回许都,张绣占据南阳等地,隔断消息。曹操虽发现献帝有伪,怀疑献帝逃奔所在。
袁术称帝,自然献帝不可能在袁术处。
袁绍讨封大将军,且袁绍用应劭撰《汉官礼仪故事》,若献帝在,自不必另撰,遣孔融持节至冀州,询问其仪仗,晓多有错漏,自知必无宫中亲随。
时始迁都于许,旧章湮没,书记罕存,劭慨然叹息,乃缀集所闻,著《汉官礼仪故事》,凡朝廷制度,百官典式,多劭所立。
最终曹操的怀疑方向落到了西凉军阀身上,采用多种措施试探西凉军阀的忠诚。
建安二年,遣谒者仆射裴茂率关西诸将诛傕,夷三族。
太祖方有事山东,以关右为忧。乃表繇以侍中守司隶校尉,持节督关中诸军,委之以后事,特使不拘科制。繇至长安,移书腾、遂等,为陈祸福,腾、遂各遣子入侍。
自此曹操虽有怀疑,但担心更少。多半怀疑献帝死在逃出路上,对后宫,朝廷名位安排更加随意。
建安二年夏,汉朝遣议郎王誧奉戊辰诏书。又诏敕曰:“…………”
策自以统领兵马,但以骑都尉领郡为轻,欲得将军号,(及)〔乃〕使人讽誧,誧便承制假策明汉将军。
伪汉献帝自然也不敢如之前一样对曹操如此硬气,虎贲执刃挟之
旧仪,三公领兵朝见,令虎贲执刃挟之。操出,顾左右,汗流浃背,自后不敢复朝请。
这才安心的在接近年底再征张绣。
此时的刘备被吕布偷袭,不得不投奔曹操。由于献帝也是假的所以根本没发现这是张角。
建安四年,擅长泄密不擅长发现秘密的车骑将军董承才发现献帝有假。逼迫着已经不敢直接招惹曹操的献帝写了衣带诏。同时召刘备参与衣带诏……代汉黄天参与进保护大汉皇帝的密谋,虽然刘备不知道这皇帝是假的,也觉得这颇为戏剧化。
而曹操召刘备青梅竹马……煮酒,说出今天下英雄,唯使君与操耳的名言。
刘备大惊失色,本以为发现这个篡汉贼发现自己代汉黄天的真实身份。吓得连筷子都掉了。
先主未发。是时曹公从容谓先主曰:"今天下英雄,唯使君与操耳。本初之徒,不足数也。"先主方食,失匕箸。【华阳国志云:于时正当雷震,备因谓操曰:"圣人云'迅雷风烈必变',良有以也。一震之威,乃可至於此也!"】
虽然曹操没有当场擒拿,但是刘备已经准备好走人了。
而曹操此时属下兵力中。原黄巾吞并选拔而来的青州兵占了多数。在各州驻扎部队多杂有原黄巾人马,在杀死车胄之后,刘备对部分熟悉的中级军官亮出身份。自然可以轻易获得这些人的信任,吞并曹操的人马。同时各地旧黄巾军或者与黄巾有过联系的盗匪也非常自然的投奔到刘备的旗帜下。这也导致了除非曹操亲自征讨管理,其他将领由于部下管理能力的欠缺容易战败。
曹公遣先主督朱灵、路招要击术。未至,术病死。先主据下邳。灵等还,先主乃杀徐州刺史车胄,留关羽守下邳,而身还小沛。东海昌霸反,郡县多叛曹公为先主,众数万人,遣孙乾与袁绍连和,曹公遣刘岱、王忠击之,不克。五年,曹公东征先主,先主败绩。
而投奔袁绍的刘备也很容易聚集起具备黄巾背景的人马。
汝南黄巾刘辟等叛曹公应绍。绍遣先主将兵与辟等略许下。
绍遣先主将本兵复至汝南,与贼龚都等合,众数千人。曹公遣蔡阳击之,为先主所杀。
而官渡之战后原本寄希望于刘备的诸葛亮,夹杂在宾客中见到刘备本人后。
那虽然剃了胡子也有的熟悉感,那与一张张通缉文告画像的逐步切合,那于开棺戮尸后交上来的头颅的近似。
然而,这个让整个汉朝廷当年魂不守舍的大魔王,居然在编牛尾巴!完全没有了那种只在各郡文书中就有的祸首魔王的气质。
刘备屯於樊城。是时曹公方定河北,亮知荆州次当受敌,而刘表性缓,不晓军事。亮乃北行见备,备与亮非旧,又以其年少,以诸生意待之。坐集既毕,众宾皆去,而亮独留,备亦不问其所欲言。备性好结毦,时适有人以髦牛尾与备者,备因手自结之。亮乃进曰:“明将军当复有远志,但结毦而已邪!”备知亮非常人也,乃投毦而答曰:“是何言与!我聊以忘忧耳。”
一时间出于情绪的出口讥讽之后诸葛亮突然反应过来问题,赶紧回家闭门谢客。
而直到不了解内情的徐庶再度举荐诸葛亮,刘备才回想起那个夹杂在宾客中说了一句话的年轻人的面貌,似乎有点眼熟。
在诸葛亮尽力找理由不在家,刘备越发急切的情况下,诸葛亮终于被堵在了家里。
当刘备回想起赐爵那一刻那个皇座上的年轻人的样貌对照的时候,已经不用再猜测什么了。
门外,原本要颠覆大汉天下的反贼,如今是兴汉继绝的皇叔。
门内,原本是九五至尊的帝君,如今是亲人去世独坐隆中的才子。
关张不知道大哥和孔明的笑声意味着什么。也不清楚两人如鱼得水抵足而眠的那些天都说了些什么。
他不愿意再失去一对兄弟,宁可为兄弟成为大汉皇叔。
他宁可去辅佐一个从反贼道士变成的人,也不愿意让基业落入那个严明执法官变成的猛虎口中。
也许是造化早就的。
所有人忘却了自己的身份,去重新塑造那一重江山。
最后一次对外人提起自己的身份,是建安二十年。
刘备刚刚平定益州,对汉中尚且鞭长莫及,曹操已经快要占领汉中全部。为了增大自己的筹码,吸引张鲁投靠。刘备写了一封信。
本以为列出自己原太平道首领的身份,看在天下道门是一家的份上,张鲁会马上投奔。
没想到五斗米道终究不是太平道,张鲁也并非是当年那些战斗到死的兄弟。得知刘备隐藏身份的张鲁更加恐惧,投降曹操,五斗米道教徒尚且能成为协助曹操的资本,投降刘备,一个更强悍的教团首领会把自己吞的连渣滓都不剩下。说出了,宁为曹公作奴,不为刘备上客!
二十年,魏武帝西征鲁,鲁走巴中。先主将迎之,而鲁功曹巴西阎圃说鲁北降归魏武:“赞以大事,宜附讬;不然,西结刘备以归之。”鲁勃然曰:“宁为曹公作奴,不为刘备上客!”遂委质魏武。武帝拜鲁镇南将军,封襄平侯,又封其五子皆列侯。
而从张鲁口中获得了这一隐秘的曹操大喜过望。这才许下了万户的封地以及迁移五斗米道教徒的决定。准备在关键时刻运用这一杀手锏。
没想到的是这一封赏引发了许多人的嫉妒。第二年张鲁离奇死亡,在众人要么参与密谋要么不配合调查的情况下,曹操根本查不出凶手。征讨大业的杀手锏失去,无人能切实的指正刘备的身份。这一情况把曹操向篡位又推了一把。
二十一年春二月,公还邺。夏五月,天子进公爵为魏王。
由于招抚张鲁的失败,刘备终于认识到。
再也没有人会为了一个地上道国的信仰奋斗了。自己只能以大汉皇叔的身份过完这一生。
然而另外一个考验他的时候来到了。
关羽之死。
之前的兄弟们的死没有报,而为这两个兄弟战斗的这近三十年,如果再不报仇又算什么。
而诸葛亮的谏言只换来了冷冷的嘲讽。
你们刘家人只在乎自己的家业,而不在乎其他人的父母兄弟,否则怎会有黄天。
由于自己的身份的尴尬,诸葛亮再不能说什么,只能说出那句,法孝直若在,则能制主上,令不东行的自我安慰。
而当大错铸成的时候,白帝城的托孤更像是彻底承认了过去造反的失败,让孔明按照自己的意愿走下去。
而不但黄天的信仰无人在意,大汉的执念又有几人真的在乎。
两个失败者的交棒,唯一剩下的,只是在人心丧乱变迁之后,绝不放弃的那一把薪火再燃。
当在天水看见姜维的时候,确定了自己意志的传承人。诸葛亮能在想什么
一个妖道,一个废帝,一个叛臣,传承下去这把火,正好。
这当然不算刘备的黑点。
刘备有个最重要的人设:中山靖王之后。被汉献帝尊称为“皇叔”
这是刘备不可逆的阶级立场,如果刘备没有参与过镇压黄巾起义,那人设就有点立不住。
东汉末年,天下大乱,群雄并起,这是三国时代的背景。
而起爆点就是黄巾起义。
三国时代中央政府虚弱,地主武装和军阀崛起,以剿灭黄巾起义为理由,大肆扩张势力,各路英豪竞相登场,最后把汉献帝逼成了真正的孤家寡人。
保卫东汉王朝,振兴汉室,这是刘皇叔的天然使命,这种永不背叛政治立场的精神,被历届封建王朝所赞颂,位卑不敢忘忧国,刘皇叔是楷模。而刘备阵营里的“义”关公,“忠”孔明,更是被推上了至高无上的地位。
实际上,刘备前半生坎坷,眼看着黄巾已被镇压下去了,刘备还没有什么建树,每念自此,大耳贼不由悲从中起,时常啼哭。
因此,刘备在剿灭黄巾军的过程中,没出多大的力,所谓手上并没有沾满起义军的鲜血,只是在名义上有个鲜明的立场。
刘备没有这个立场,那后来的三国鼎立,就不好圆了。诸葛亮北伐中原,就缺乏正义性。毕竟蜀国这一方,算是皇室正统,北伐废汉的曹丕,就有了戡乱的法统。
一个鲜活的历史人物,一个丰满的人物形象,必然是不完美的,高大上的人物刻画在书中就是至为虚假的失败人物,这样的书就配不上“名著”二字。
本来回答也就差不多了,看看大家的回答又说起农民起义的正当性问题。不免技痒,再啰嗦几句,不喜欢的可以就此打住了。
现代中国为什么会推崇农民起义?
因为要彻底清算中国的封建王朝统治。
为什么要彻底清算?
因为近代史。
这个历史责任必须由封建王朝承担,是他们的失败导致了中国的百年屈辱。
不清算他们,中国无法前进。
农民起义是身体力行,而思想领域的清算,还远未完成,所以必须坚持下去。
否定了农民起义,那么就是在肯定封建王朝的功绩。
如果封建王朝居功至伟,那么中国近代史的百年屈辱怎么办?
《南京条约》《北京条约》《马关条约》等等,这该算在谁的头上?
总不能洪秀全一个人全扛了吧?
有人会说:“功是功过是过,恩怨分明”
前朝不背后世的锅。
汉人王朝不背满清鞑子的锅。
此言谬矣。
封建王朝是政治制度,而不是单指某个统治者。
清算的是这个制度,而不是某一个人。
在这个政治制度下,无论汉人还是满人都有佼佼者,都有优秀的统治者。
然而历史的走向就是这样,当这个制度最后为中国人民带来了深重的灾难,那么就必须予以彻底否定,寻找出一条正确的道路。
不完成这个使命,中华民族的血脉就难以继承。
人类历史上,被彻底消亡的民族,被彻底消亡的历史,被完全阻断的文明,并不是少数。
中国人的历史之所以被延续至今,关键是有个“变”字。
这是尸山血海沉积下来的宝贵经验,是不可废的。
今日不清算,他日倘若复辟,必然万劫不复。
农民起义是推动中国历史向前发展的一个动力,汹涌澎湃,势不可挡。
也促使统治者不断思考,什么是以民为本,才能得出“水载舟亦能覆舟”的道理。
农民起义就是深重打击了封建王朝,是人民使出了覆舟的本事。
没有了覆舟之力,就只剩下载舟了。
相当于自我丢弃了对历史的思考能力。
矛盾是最基本的社会形态,有矛盾才有进步,矛和盾是相互依存的,没有了矛,那盾有什么用?
没有了农民起义,中国的封建王朝就是一滩烂泥,丧失了自我进化的能力, 就发展不出辉煌灿烂的文明。
最简单的例子,中国王朝为什么要拼命治理黄河?要不顾一切赈灾?
就是因为黄河泛,灾民起,人相食,天下反。
这个因果是不能倒置的。
农民们可是回回都是玩真的。
江山社稷以民为本,而不是以神为本,这个道理就是来自农民起义。
所以否定农民起义,皆为包藏祸心。
https://www. zhihu.com/pin/127220266 7004411904
发这个想法还是10个月以前。最近稍微看了点这方面的资料,昨天晚上又看到这条消息,随便写一下。
是时益州逆贼马相、赵祗等于绵竹县自号黄巾,合聚疲役之民,一二日中得数千人,先杀绵竹令李升,吏民翕集,合万余人,便前破雒县,攻益州杀俭,又到蜀郡、犍为,旬月之间,破坏三郡。相自称天子,众以万数。
从马相、赵祗自号黄巾并“相自称天子”来看,必然是张角以后,因为假若是张角领导的黄巾军,必不可能让手下人自称天子。因此,比较可能的是被称为“黄巾余类延益州”的赵蕃与马相等起于同时。《华阳国志》中有“遣王饶、赵播等进攻雒城,杀刺史俭”的记载,此赵播当即为赵蕃。
灵帝末,黄巾起,州郡各举义兵,先主率其属从校尉邹靖讨黄巾贼有功,除安喜尉。【典略曰:平原刘子平知备有武勇,时张纯反叛,青州被诏,遣从事将兵讨纯,过平原,子平荐备於从事,遂与相随,遇贼於野,备中创阳死,贼去后,故人以车载之,得免。后以军功,为中山安喜尉。】
假如典略记载为真,那么刘备肯定没有打过张角时代的黄巾军,因为张纯起兵在187年了。但是《华阳国志》又记载“中平元年,从校尉邹靖讨黄巾军有功,除安喜县尉”。不过《华阳国志》出现于东晋,且是地方志,它甚至有可能是以陈寿的记载加上张角中平元年起义的时间反推出来的,我个人认为不能凭此推翻《典略》记载。
然而,“时,黄巾新破,兵凶之后,郡县重敛,因缘生奸。”——《后汉书·贾琮传》,而益州马相也是“合聚疲役之民”,再综合黄巾初起时也是反徭役,这批起义者当也同样是因为徭役重敛问题而起义。
另外,对了,你以为早期刘备没打过别的饥民,没胁迫过饥民当兵?要不要同情一下啊?:
魏书曰:刘平结客刺备,备不知而待客甚厚,客以状语之而去。是时人民饥馑,屯聚钞暴。备外御寇难,内丰财施,士之下者,必与同席而坐,同簋而食,无所简择。众多归焉。
饥饿的“人民”屯聚起来抄暴,不是抢掠有钱的地主么?刘备对饥民镇压“外御寇难”,对内用钱财结好士人,他这不是代表地主阶级的利益?
时先主自有兵千馀人及幽州乌丸杂胡骑,又略得饥民数千人。
这不是裹挟饥民,逼其上战场?
哦对了,为了照顾某些人经常性绷紧的“警惕曹孙粉打马列牌”的弦——本人特此强调,曹操孙坚这些人在镇压黄巾起义中出的力肯定是大大超过了刘备的,在这一件事上他们的反动性肯定要大于刘备——这是本人对所谓“理性蜀粉”表现出来的最大善意,听得进去的多少知道我不是什么曹孙粉不想跟你们搞什么粉圈互撕,
《后汉书·本纪·孝桓帝纪》:
延熹八年正月,遣中常侍左悺之苦县祀老子……十一月,遣中常侍管霸之苦县,祠老子。
或有浴神不死,是谓玄牝」之言。由是世之好道者,触类而长之,以老子离合于混沌之气,与三光为终始,观天作讠几(缺。)降什(斗字。)星随日九变;与时消息,规矩三光;四灵在旁,存想丹田,大一紫房;道成身化,蝉蜕渡世;自羲农以来,(缺。)为圣者作师。……延熹八年八月甲子,皇上尚德弘道,含闳光大,存神养性,意在凌云,是以潜心黄轩,同符高宗,梦见老子,尊而祀之。
威宗孝桓皇帝……延熹九年……七月,祀黄老于北宫濯龙中,以文罽为坛,饰金银釦器,采色眩耀,祠用三牲,太官设珍馔,作倡乐,以求福祥。
这里展开说一下,“老子”在东汉并不完全是历史上的那个李聃,“老子”有时也可以是“道”本身。比如东汉明章之际王阜所撰的《老子圣母碑》:
老子者,道也,乃生于无形之先,起于太初之前,行于太素之元,浮游六虚,出入幽冥,观混合之未别,窥清浊之未分。
总之,“老子"在此处类似于一个基督教里面的“三位一体”的角色,又是道本身,又是道教之祖。
曹家:
初,汉熹平五年,黄龙见谯,光禄大夫桥玄问太史令单飏:「此何祥也?」飏曰:「其国后当有王者兴,不及五十年,亦当复见。天事恆象,此其应也。」内黄殷登默而记之。至四十五年,登尚在。三月,黄龙见谯,登闻之曰:「单飏之言,其验兹乎!」魏书曰:王召见登,谓之曰:「昔成风闻楚丘之繇而敬事季友,邓晨信少公之言而自纳光武。登以笃老,服膺占术,记识天道,岂有是乎!」赐登谷三百斛,遣归家。
辛亥,太史丞许芝条魏代汉见谶纬于魏王曰:「易传曰:'圣人受命而王,黄龙以戊己日见。'七月四日戊寅,黄龙见,此帝王受命之符瑞最著明者也。又曰:'初六,履霜,阴始凝也。'又有积虫大穴天子之宫,厥咎然,今蝗虫见,应之也。……
刘家:
太傅许靖、安汉将军糜竺、军师将军诸葛亮、太常赖恭、光禄勋(黄权)〔黄柱〕、少府王谋等上言:「曹丕篡弑,湮灭汉室,窃据神器,劫迫忠良,酷烈无道。人鬼忿毒,咸思刘氏。今上无天子,海内惶惶,靡所式仰。群下前后上书者八百馀人,咸称述符瑞,图、谶明徵。间黄龙见武阳赤水,九日乃去。孝经援神契曰'德至渊泉则黄龙见',龙者,君之象也。易乾九五'飞龙在天',大王当龙升,登帝位也。
孙家:
黄武元年春正月,陆逊部将军宋谦等攻蜀五屯,皆破之,斩其将。三月,鄱阳言黄龙见。
十一年春正月,硃然城江陵。二月,地仍震。江表传载权诏曰:「朕以寡德,过奉先祀,莅事不聪,获谴灵祇,夙夜祗戒,若不终日。群僚其各厉精,思朕过失,勿有所讳。」三月,宫成。夏四月,雨雹,云阳言黄龙见。
所谓“黄龙”的黄这一颜色,代表五德中土的颜色,是以五德学说来推演的,汉以火德王,汉的颜色是赤(当然早期西汉并非火德,中间几经演变变成了火德),那么代汉者当为黄色的土德(火生土)。其实这一套在两汉之际已经玩过了,王莽代汉自称黄色的土德,公孙述在蜀地又自称白色的金德(土生金)。《后汉书·公孙述传》言:
谓西方太守而乙绝卯金也。五德之运,黄承赤而白继黄,金据西方为白德,而代王氏,得其正序。
另外曹丕使用“黄初”年号,孙权先后用 “黄武”、“黄龙”年号,都是对黄色土德的理解。这里面比较奇怪的是刘备,按理来说从当时盛行的谶纬来讲刘备既然绍汉那就应该搞一条赤龙出来,但还是搞了黄龙,而且黄龙魏国已经搞了,刘备也使用,只能说明称帝进行得比较匆忙。当然谶纬本就可以随意解释,最终还是圆过去了。
至于黄巾军的“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应该作何解?以往一般解释为五德学说,但苍者青也,不是汉德的赤色。本人有一种猜想,“苍天”、“黄天”可能是古代中医书籍《素问》里面的“苍天之气 ”、“黅天之气 ”(“黄 ”与“黅 , 其形其音虽均不相同 , 然其义却是相通的),总之也是一种唯心主义与古代朴素唯物主义交媾的产物。
三官手书:
《三国志·魏志·张鲁传》裴松之注引三国魏鱼豢 《典略》:“请祷之法,书病人姓名,说服罪之意。作三通,其一上之天,著山上,其一埋之地,其一沉之水。谓之‘三官手书’。
我们精牛真是太厉害了!
虞荔《鼎录》:蜀先主章武二年 ,于汉川铸一鼎 ,名日克汉鼎,埋之丙穴中,八分书 ,三足 ;又铸一鼎 ,沉于永安水中 ,纪行军奇变,又于成都武担山埋一鼎 ,名日受禅鼎 ,又埋一鼎于 剑山 。鼎并小篆书,皆武侯造 。又时龙见武阳之水九日,因铸一鼎 ,像龙形 ,沉水中。
狈某自以为掌握了一些了不得的真谛。《太平经》作为封建时代出现的一部书,无法超越君君臣臣之思想,是十分正常的。《太平经》中提到“子可谓已觉矣。是故太古上皇帝第一之善臣民,其行如此矣。以何能求之,致此治正也;以此道吾道,正上古之第一之文也。真人深思其意,即得天心矣,吾敬受是于天心矣,而下为德君解灾除诸害,吾畏天威,敢不悉其言。天且怒吾属书于真人,疾往付归之,上德君得之以治,与天相似,与天何异哉?”、“善哉,善哉!师幸哀开以皇字,愿闻其太平气之字。”“太者,大也,乃言其积大行如天,凡事大也,无复大于天者也。平者,乃言共治太平均,凡事悉理,无复奸私也;平者,比若地居下,主执平也,地之执平也。比若人种善得善,种恶得恶,人与之善用力,多其物。子好善,人与之鲜,鲜其物恶也。气者,乃言天气悦喜下生,地气顺喜上养;气之法行于天下地上,阴阳相得,交而为和,与中和气三合,共养凡物,三气相爱相通,无复有害者。太者,大也;平者,正也;气者,主养以通和也;得此以治,太平而和,且大正也,故言太平气至也。”这是十分常见的古典朴素均平思想和朴素善恶观。在封建时代要当皇帝是很正常的,在农民革命中要当皇帝又如何?农民作为小生产者,那么小农经济就必然产生封建生产因素,用这种说法无非就是否定革命的具体形式和不同历史阶段革命的不同表现。
事实上,目前所知的只有“后张角颇有其书(《太平经》或称《太平清领书》)焉”,张角是否对太平经的思想进行了主要的采纳,采纳的比例又有多少,都是一个未知数。张角的太平道具体组织和思想也不为人所多了解。他完全可能跟洪秀全的上帝教(没有少那个“拜”字,这是最新研究)只是使用了基督教的一小部分外壳一样。何况今本《太平经》包含了大量六朝末期的内容,并且其间也经历东晋南朝道士的重编,这早已是学界的共识。
另外你以为没人把这种书献给统治阶级想要“君明臣贤”过?张角可没这样搞过。
初,成帝时,齐人甘忠可诈造《天官历》、《包元太平经》十二卷,以言「汉家逢天地之大终,当更受命于天,天帝使真人赤精子,下教我此道。」忠可以教重平夏贺良、容丘丁广世、东郡郭昌等,中垒校尉刘向奏忠可假鬼神罔上惑众,下狱治服,未断病死。贺良等坐挟学忠可书以不敬论,后贺良等复私以相教。哀帝初立,司隶校尉解光亦以明经通灾异得幸,白贺良等所挟忠可书。事下奉车都尉刘歆,歆以为不合《五经》,不可施行。而李寻亦好之。光曰:「前歆父向奏忠可下狱,歆安肯通此道?」时,郭昌为长安令,劝寻宜助贺良等。寻遂白贺良等皆待诏黄门,数诏见,陈说:「汉历中衰,当更受命。成帝不应天命,故绝嗣。今陛下久疾,变异屡数,天所以谴告人也。宜急改元易号,乃得延年益寿,皇子生,灾异息矣。得道不得行,咎殃且亡,不有洪水将出,灾火且起,涤荡民人。」哀帝久寝疾,几其有益,遂从贺良等议。于是诏制丞相御史:「盖闻《尚书》『五曰考终命』,言大运一终,更纪天元人元,考文正理,推历定纪,数如甲子也。朕以眇身入继太祖,承皇天,总百僚,子元元,未有应天心之效。即位出入三年,灾变数降,日月失度,星辰错谬,高下贸易,大异连仍,盗贼并起。朕甚俱焉,战战兢兢,唯恐陵夷。惟汉兴至今二百载,历纪开元,皇天降非材之右,汉国再获受命之符,朕之不德,曷敢不通夫受天之元命,必与天下自新。其大赦天下,以建平二年为太初元年,号曰陈圣刘太平皇帝。漏刻以百二十为度。布告天下,使明知之。」
初,顺帝时,琅邪宫崇诣阙,上其师干吉于曲阳泉水上所得神书百七十卷,皆缥白素朱介青首朱目,号《太平清领书》。其言以阴阳五行为家,而多巫觋杂语。有司奏崇所上妖妄不经,乃收臧之。
第五公诛除妖道,而既寿且贵;宋庐江罢绝山祭,而福禄永终;文翁破水灵之庙,而身吉民安;魏武禁淫祀之俗,而洪庆来假,前事不忘,将来之鉴也。明德惟馨,无忧者寿,啬宝不夭,多惨用老,自然之理,外物何为!若养之失和,伐之不解,百疴缘隙而结,荣卫竭而不悟,太牢三牲,曷能济焉?俗所谓率皆妖伪,转相诳惑,久而弥甚,既不能修疗病之术,又不能返其大迷,不务药石之救,惟专祝祭之谬,祈祷无已,问卜不倦,巫祝小人,妄说祸祟,疾病危急,唯所不闻,闻辄修为,损费不訾,富室竭其财储,贫人假举倍息,田宅割裂以讫尽,箧柜倒装而无馀。或偶有自差,便谓受神之赐,如其死亡,便谓鬼不见赦,幸而误活,财产穷罄,遂复饥寒冻饿而死,或起为刦剽,或穿窬斯滥,丧身於锋镝之端,自陷於丑恶之刑,皆此之由也。或什物尽於祭祀之费耗,縠帛沦於贪浊之师巫,既没之日,无复凶器之直,衣衾之周,使尸朽虫流,良可悼也。愚民之蔽,乃至於此哉!淫祀妖邪,礼律所禁。然而凡夫,终不可悟。唯宜王者更峻其法制,犯无轻重,致之大辟,购募巫祝不肯止者,刑之无赦,肆之市路,不过少时,必当绝息,所以令百姓杜冻饥之源,塞盗贼之萌,非小惠也。
曩者有张角柳根王歆李申之徒,或称千岁,假讬小术,坐在立亡,变形易貌,诳眩黎庶,纠合群愚,进不以延年益寿为务,退不以消灾治病为业,遂以招集奸党,称合逆乱,不纯自伏其辜,或至残灭良人,或欺诱百姓,以规财利,钱帛山积,富逾王公,纵肆奢淫,侈服玉食,妓妾盈室,管弦成列,刺客死士,为其致用,威倾邦君,势凌有司,亡命逋逃,因为窟薮。皆由官不纠治,以臻斯患,原其所由,可为叹息。吾徒匹夫,虽见此理,不在其位,末如之何!临民官长,疑其有神,虑恐禁之,或致祸祟,假令颇有其怀,而见之不了,又非在职之要务,殿最之急事,而复是其愚妻顽子之所笃信,左右小人,并云不可,阻之者众,本无至心,而谏怖者异口同声,於是疑惑,竟於莫敢,令人扼腕发愤者也。余亲见所识者数人,了不奉神明,一生不祈祭,身享遐年,名位巍巍,子孙蕃昌,且富且贵也。唯余亦无事於斯,唯四时祀先人而已。曾所游历水陆万里,道侧房庙,固以百许,而往返径游,一无所过,而车马无颇覆之变,涉水无风波之异,屡值疫疠,当得药物之力,频冒矢石,幸无伤刺之患,益知鬼神之无能为也。又诸妖道百馀种,皆煞生血食,独有李家道无为为小差。然虽不屠宰,每供福食,无有限剂,市买所具,务於丰泰,精鲜之物,不得不买,或数十人厨,费亦多矣,复未纯为清省也,亦皆宜在禁绝之列。
或问李氏之道起於何时。余答曰:吴大帝时,蜀中有李阿者,穴居不食,传世见之,号为八百岁公。人往往问事,阿无所言,但占阿颜色。若颜色欣然,则事皆吉;若颜容惨戚,则事皆凶;若阿含笑者,则有大庆;若微叹者,即有深忧。如此之候,未曾一失也。后一旦忽去,不知所在。后有一人姓李名宽,到吴而蜀语,能祝水治病颇愈,於是远近翕然,谓宽为李阿,因共呼之为李八百,而实非也。自公卿以下,莫不云集其门,后转骄贵,不复得常见,宾客但拜其外门而退,其怪异如此。於是避役之吏民,依宽为弟子者恒近千人,而升堂入室高业先进者,不过得祝水及三部符导引日月行炁而已,了无治身之要、服食神药、延年驻命、不死之法也。吞气断谷,可得百日以还,亦不堪久,此是其术至浅可知也。余亲识多有及见宽者,皆云宽衰老羸悴,起止咳噫,目瞑耳聋,齿堕发白,渐又昏耗,或忘其子孙,与凡人无异也。然民复谓宽故作无异以欺人,岂其然乎?吴曾有大疫,死者过半。宽所奉道室,名之为庐,宽亦得温病,讬言入庐斋戒,遂死於庐中。而事宽者犹复谓之化形尸解之仙,非为真死也。夫神仙之法,所以与俗人不同者,正以不老不死为贵耳。今宽老则老矣,死则死矣,此其不得道,居然可知矣,又何疑乎?若谓於仙法应尸解者,何不且止人间一二百岁,住年不老,然后去乎?天下非无仙道也,宽但非其人耳。余所以委曲论之者,宽弟子转相教授,布满江表,动有千许,不觉宽法之薄,不足遵承而守之,冀得度世,故欲令人觉此而悟其滞迷耳。
从这一段最后可以看出,葛洪究竟见没见过李宽都不好说,就算见过李宽他也不会说李宽的好话,他的目的其实就是贬低李宽,并与李宽争夺信徒罢了,还暗示自己有一套成神仙的办法。而葛洪本人也属于地主阶级的一员,自然不会为反抗地主阶级的人说好话。总之,葛洪的这段说法既显露出他对张角的无知,又有很强的目的性,并不可信。
不过本人却发现了大汉刽子手们:
皇甫嵩:首获十余万人,筑京观于城南。
皇甫嵩筑京观威慑人民,想以此瓦解人民反抗的心理,可笑到了中平五年起义继续爆发。
朱隽:忠乃退保小城,惶惧乞降。司马张超及徐璆、秦颉皆欲听之。隽曰:“兵有形同而势异者。昔秦、项之际,民无定主,故赏附以劝来耳。今海内一统,唯黄巾造寇,纳降无以劝善,讨之足以惩恶。今若受之,更开逆意,贼利则进战,钝则乞降,纵敌长寇,非良计也。”因急攻,连战不克。隽登土山望之,顾谓张超曰:“吾知之矣。贼今外围周固,内营逼急,乞降不受,欲出不得,所以死战也。万人一心,犹不可当,况十万乎!其害甚矣。不如彻围,并兵入城。忠见围解,势必自出,出则意散,易破之道也。”既而解围,忠果出战,隽因击,大破之,乘胜逐北数十里,斩首万余级。忠等遂降。而秦颉积忿忠,遂杀之。余众惧不自安,复以孙夏为帅,还屯宛中。隽急攻之。夏走,追至西鄂精山,又破之。复斩万余级,贼遂解散。
笑死我了,这就是朱隽的刽子手思维:黄巾军没有资格投降!不把你们都斩首不足以惩恶。(这个蠢货居然不知道先受降再杀俘,导致本来欲投降的黄巾军数次死战)
《后汉书·皇甫嵩传》:所在燔烧官府,劫略聚邑,州郡失据,长吏多逃亡。
《三国志·吴书·孙坚传》:三十六方一旦俱发,天下响应,燔烧郡县,杀害长吏。
其实封建史籍对黄巾起义初期的描写最多也就这样了,所谓“燔烧郡县”不过是攻城的手段——《后汉书·羊续传》:后扬州黄巾贼攻舒,焚烧城郭,续发县中男子二十以上,皆持兵勒陈,其小弱者,悉使负水灌火,会集数万人,并执力战,大破之,郡界平。
从黄巾军后续作战方式上来看,多采取据城固守的办法,不喜欢流动作战。
至于所谓的“劫掠郡县”被某些人拿出来当黑点就更好笑了,且不说封建史籍记载农民起义的行动向来是这个说法,就连劫掠的是哪些人都未知,农民起义有天然剥夺地主财产的正义性。
由于史籍中对黄巾军记载过少,为了看黄巾军究竟打击的是哪些人,找益州的例子说明一下:
中平五年,黄巾馀类延益州,贼帅赵蕃据阆中城,构迫衣冠,令人妇女为质,义、姬、华等随北入城。后贼类争势,攻破阆中,时人或死或奔,家室相失,义、姬、华随类出城走。传闻后贼,或构略妇女,於是三人自度穷迫,恐不免於据逼,乃相与自沉水而死。乡党闻之,莫不感伤,号曰三贞。
“衣冠”是什么不懂?“衣冠”指“缙绅、名门世族”,《汉书·杜钦传》:“茂陵杜邺与钦同姓字,俱以材能称京师,故衣冠谓钦为‘盲杜子夏 ’以相别。” 颜师古 注:“衣冠谓士大夫也。”
黄巾军打击士大夫,并且赵蕃部仅仅只是把这些衣冠之家的妇女当人质控制起来——而且必然没有什么强奸的行为——如果有那“义、姬、华”这些怎么不自杀?而且最后也不过是“传闻”,这些人就自己以为要被强奸了才自尽,有实锤吗???
《列女后传》曰:吕荣者,吴郡许昇之妻也。昇为贼所害,荣贞固自守,黄巾贼陈宝欲干秽之,荣执节不听,宝遂杀荣。是日疾风暴雨,雷电晦冥,宝恐惧叩头谢,葬之而去。糜府君闻荣高行,遣主簿祭之,又出钱助县为冢於嘉兴郭里墟北,名曰义妇坂。
吴许升妻,吕氏之女,名荣。外游诞博戏,不治操行。荣躬勤家业,以养其姑,劝升学问,未尝不垂泪而言。荣父疾升,呼荣欲改嫁之。荣曰:命之所遭,义无离贰。终不肯归,升后感悔,寻师远学,四年乃归,遂致名誉,为州所辟,遇劫害。岁馀,姑亡,夫族多欲娉之,誓不肯嫁。后黄巾贼欲犯之,荣逾垣而走,贼拔刀追荣曰:从我则生,不从立死。荣曰:义不畏死,而见虏辱也?贼遂杀之。
陈宝是何时参加起义,不知道,在张角起义时期也未见记载,在别的史籍里也找不到,在黄巾军中担任职务?不知道。陈宝之后有没有被黄巾军上层处理?不知道。换言之,陈宝不过是延续十几年的千千万万起义的黄巾军中的一个人,而且基本位于中下层,这件事情的性质最多就是被仇视起义者找出来了一个极端的例子,就想以偏概全???
另外,许升也不过是一个“为州所辟”的人,属于统治阶级的一员,距离吕荣死亡有一年多,其间吕荣夫族还能讨论改嫁之事,史料也未称许升为黄巾军所杀,可知许升当不是被黄巾军杀掉的。吕荣当时是寡妇。
有没有胆子给这个来个以偏概全???
还有人拿“黄巾贼起,攻没郡县,百姓惊散”来黑,这里面有说黄巾军具体干了什么事???古代的老百姓听到兵事,第一反应都是跑。地主阶级逃跑很好理解,就算是贫雇农也完全可以因为没有知识不了解情况而受蛊惑逃跑。不然你以为我P的群众工作是什么??
袁闳见时险乱,而家门富盛,常对兄弟叹曰:吾先公福祚,后代不能以德守之,竞为骄奢,与乱代争权,此即晋之三郤矣。延嘉末,党事将作,遂散发绝世,欲投迹深林。以母老不宜远遁,乃筑土室,四周於庭,不为户,自牖纳饮食。东向拜母。母思闳,时往就视,母去,便自掩闭,兄弟妻子莫得见也。及母殁,不为制服设位,时莫能名,或以狂生目之。潜身十八年,黄巾贼起,攻没郡县,百姓惊散,闳诵经不移。贼相约语不入其闾。乡人就闳避难,皆得全免。年五十七,卒於土室。
这些人拼死找出来的所谓黑点,无非是这样一些东西。
附:汉末“群雄”里面,曹操孙权等人屠城行为早已被扒出来很多了,袁绍公孙瓒也有“绍复遣兵数万与揩连战二年,粮食并尽,士卒疲困,互掠百姓,野无青草。”的记载,至于刘备,很多人拿来碰瓷PLA和一G,虽然刘备作为比较能重视人命的封建主,军纪上当比这些人好,不过你以为我找不出刘备军掠妇女的例子了?《魏略》 :初,建安五年,时霸从妹年十三四,在本郡,出行樵采,为张飞所得。注:【建安五年春春正月正是刘备被曹操从徐州赶跑之时,后来又投奔袁绍,并在八月以后回到黄河以南“将兵与辟等略许下”(“八月……汝南降贼刘辟等叛应绍,略许下。绍使刘备助辟,公使曹仁击破之。”)。】夏侯氏后来还一直当了张飞老婆呢。
拿陈宝这种小头目抢掠妇女来抹黑黄巾的精牛,给张飞洗一下呗。
其实本人翻阅过有关黄巾军的史料汇编,事实上比较容易给黑子们抓住的不过是:
“杀人以祀天”——然而这纯粹是污蔑,张角三兄弟自称天地人三公将军,张角等人对三者的看法明显就是认为三者是“兄弟”关系而不是主奴关系;而黄巾军对曹操毁淫祀的行为大加赞赏,也说明了黄巾军不可能有这种祭祀行为。
《后汉书·臧洪传》里面的“时黄巾群贼处处飙起,而青部殷实,军革尚众。和欲与诸同盟西赴京师,未及得行。而贼已屠城邑。”然而,这句话其实来源于《九州春秋》:
九州春秋曰:初平中,焦和为青州刺史。是时英雄并起,黄巾寇暴,和务及同盟,俱入京畿,不暇为民保障,引军逾河而西。未久而袁、曹二公与卓将战于荥阳,败绩。黄巾遂广,屠裂城邑。
看清楚,《九州春秋》说的是“屠裂城邑”,也就是“宰割天下”之意,攻城掠地的意思罢了,而《后汉书》里面“弇凡所平郡四十六,屠城三百,未尝挫折。”也是有的,古籍里面的“屠”字含义有多种这个早就讨论烂了。问题是,黄巾军恰恰在青州获得了大发展——如果有屠城行为是不可能获得这么多人民支持的。(具体详下时间线)
顺便再挂一次醜某的叫嚣:从鲍信所说“军无辎重,唯以钞略为资”,从许褚“聚少年及宗族数千家,共坚壁以御寇”,显然:地方豪强在维护社会秩序,而黄巾在破坏。
拿鲍信这句话来证明黄巾“破坏社会秩序”我笑了。首先,我们来看具体时间线:
“青、徐黄巾复起”于中平五年(188)十月。陶谦在徐州击败黄巾。随后十一月,就是张纯、丘力居抄掠青幽徐冀,“掠男女”。然后初平二年(191)十一月,“三十万”黄巾败于兖州的泰山太守应劭,损失辎重二千辆、人口万数千,随后欲与黑山军联合,于是向北前往渤海,渡黄河途径东光县又败于公孙瓒,损失辎重数万辆、人口三万余以上(被斩首者,如果以应劭作对比,加上被俘的老弱总损失可能达到十万)。鲍信什么时候说的这话?他于初平三年四月,在黄巾向南转进兖州,击毙刘岱以前说的。他说,“众百万”的黄巾“无辎重,唯以抄掠为资。”随后,就在这一月,“众精悍”的黄巾接连击毙郑遂、刘岱、鲍信,窘曹操。
因此,黄巾“无辎重”的情况,完全是在被应劭、公孙瓒以大军击败,辎重全失、人口损失三分之一,随后又进入青州,在短短三四个月内,由二十万发展到百万的情况下才出现的。正是在这一急剧扩张时期,一者初始的青徐黄巾军在三年内的积累被完全消耗,二者人口迅速增加,又无后勤(鲍信既然说无辎重唯以抄掠为生,换句话说有辎重就有后勤,不会抄掠),怎么可能不“抄掠”??而且这个时候的黄巾还需要大练士卒,因为虽然在上年大败于应劭公孙瓒,但是马上将兖州各地大员打得崩溃。
其次,似乎在一些人眼里,“抄掠”就是“不正义”了,这也是十分可笑的。百万黄巾,拖家带口,在短短三四个月内迅速加入起义者,难道不是无以维持活路的底层流民、贫民?他们难道不可以打击有产者?(依靠贫雇,团结下中(而非上中),这点都搞不清楚?三四个月内八十万人加入,而且是在革命形势低落的情况下,那么这个地区的阶级矛盾激烈到了什么地步不清楚吗?)
一些人刻意强调什么宗教因素也是非常可笑了。还是第二点说的,阶级矛盾不激烈的话(所以这一年青州的社会秩序到底是被谁破坏的?),什么样的zj可以在短短三四个月内,把人口增长八十万?张角积十余年之功得三十六方,一方多者不过万余人。而且,这年年冬曹操在追击的情况下(既然有追击那么必然会有战斗失败与损失)招安黄巾,获得的是三十万余降卒,男女百万余口,说明加入黄巾的人口还在不断上升。
还有,拿许褚的这条史料来说明“维护秩序”更是让人根本看不懂。难道地主阶级为了对抗农民军不会建立坞堡??所以这就是“秩序”??那么董卓还建立了郿坞以防天下,是不是也是一种秩序啊??顺便,许褚有一个著名的倒拖牛的记载,那一次与“贼”交易完全可以证明,“贼”中粮食充足,希望获得生产工具——牛进行生产。
比如想法里面挂过的对自己形容得很贴切的醜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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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比如这个袋湿:
今外有北虏之寇攘,内有杨幺之窃发,俱为大患……然以臣观之,杨幺虽近为腹心之忧,……今日之计,正当进兵襄阳,先取六郡……于是加兵湖湘……
……如及此时,以精兵二十万直捣中原,恢复故疆,民心效顺,诚易为力……
自刘豫之僭位也,朝廷以金故,至以大齐名之。——《建炎以来系年要录》
本人的详细考证文章在此,在跨场之前还是先掂一下自己斤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