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辰渐渐有些模糊,四周静寂,天边开始有点鱼肚白。
碉楼没什么动静,几个壮丁正在巡逻。
张二狗有点着急了。对着萧华说:“咋回事,总攻时间就快到了,你要不要去那边看看,他们什么时候动手?”
萧华点点头,快步跑向李二麻子那边,联络一下情况。
跑过去一看,李二麻子一伙正在分麻袋,大家都抱着厚厚的一摞麻袋。
萧华非常不解,这都什么时候了,大家伙该拿起枪来干啊?分什么麻袋?
李二麻子突然之间看见萧华,有些不好意思,马上招呼他:“来来,你也领几个。”
萧华有点不高兴地说:“太阳出来的时候,我们就一起行动抢碉楼,你们的枪呢?”
李二麻子说:“实不瞒兄弟,我们都是弱质书生,文能提笔安天下,武能上马摔一跤。打仗这个活,不太适合我们。”
萧华生气了,气呼呼地说:“这是干大事,你们不动手,难道等着捡现成的?”
忽然之间明白了,他们为什么在分麻袋。敢情是跟着上去好多捞好处。
萧华一声没吭,一路小跑回去了。
碉楼上,黄四郎刚起床,正在洗脸漱口。
门子来报:“师爷求见。”
黄四郎说:“不急,让他等一下。”
黄四郎拿起一块胰子,紫红透亮,散发着阵阵清香,正是最新款的护肤极品。
他仔细地涂抹在掌心,揉搓出细细的泡沫,一股脑儿扑在面上,将手儿从下往上,轻轻拍打。
约有几分钟,佣人将水壶里不热不凉的泉水倒出,四郎就着水洗掉泡沫,用毛巾擦干净面部。用东夷国进口的牙粉好好护理了牙齿。
楼下早已备好了早餐。是豌豆黄米糕一块、四角蒸饺两双、虾滑芙蓉蛋一盅、酸奶子一碗、凉拌茄子一盘、油果子麻圆一枚。
黄四郎抿了一口茶,金针刺峰,满口清香,顿时食欲大增。
黄四郎一边吃,一边对手下说:“去把师爷请进来。”
师爷有些慌乱,急切地说:“四爷怎么还吃的下去饭?穷棒子们正在四周集结,鼓噪着要。。。”
黄四郎说:“鼓噪着什么?杀四郎抢碉楼?”
师爷道:“这话我可不敢说。穷棒子们人数不少。听说这回是张麻子领的头。我们要做好准备。武器都发下去了,就等着您一声令下,来个先下手为王。”
黄四郎将麻圆吃掉,嘴角油光光的。拿过手巾,擦干净嘴。吩咐将早餐撤了。
踱步来到中厅,上首坐定。
黄四郎微微一笑说:“不急。这事是假的。张麻子早就死了,是姜导编的。”
师爷不解:“哪个姜导?就是鹅城哪个?”
“自然是他。张麻子就是个土匪,早年间我们还是一个头磕下去的结拜兄弟。这小子没出息,穷山沟有什么混头?后来在京城嫖妓,让婊子给骟了,血流不止,死在一间客栈。”
“那他们说得有鼻子有眼的,不太像是假的。”
“你听他们胡咧咧。穷棒子们眼馋我这碉楼不假,但是真要出头,全都是怂货。张麻子死了这事没几个人知道,他的后事还是我出的银元。他们山寨的几个头领不敢对外说,一直打着张麻子的旗号。你听到的消息,是不是今天日出时分,举旗为号,四面攻入?”
“四爷真乃神人,确实如此。”
“我还知道,他们现在手里的家伙是什么。”
“什么?”
“你以为呢?”
“自然是刀枪棍棒,鸟铳火炮。”
“非也,两边都是拿着麻袋,等着装钱。”
“麻袋?打不下碉楼,他们装个屁?装尸首吧?”
“装尸首还不至于,我又不去杀他们,装什么尸首?等日上三竿,我还要叫他们上工修护城河呢。这麻袋啊,正好可以运河泥。”
“实在是佩服四爷,那么我去叫他们撤营?”
“这倒不急,只怕是有几个犯浑的,还是要有些准备才好。你下去让他们做好战斗准备,以防不测。”
师爷领命下去。
萧华赶到张二狗的身边,将李二麻子那边的情况一一细说。
问道:“这该怎么办?他们是不会动手了,我在路上算了一下,我们这边的人手也有好几百,只要大家一鼓作气,一样可以打下来。”
张二狗不做声了,低着头不言语。
萧华顿时觉得事情不妙,突然看见张二狗屁股底下赫然垫着几个麻袋。
萧华一时天旋地转,顿时明白了。
萧华立即跑往各处,只见大家的腰间、皮带上、背上都缠着麻袋。低声议论着:“这次等他们一动手,打上碉楼,咱们可就发达了。”
有人还问萧华:“你咋只拿着把土火?不拿麻袋要吃亏的。”
萧华气不打一处来,高声说道:“平日里你们说得跟真的似的,事到临头,却只想着捞好处,等别人去送死。”
大家很惊愕,赶紧把他按倒在地,警告他小声点。
萧华说:“那边和你们一样,连家伙都没准备,只有麻袋。”
啊?大家伙顿时气恼起来,纷纷指责李二麻子不是个东西。
有人上前就给萧华一个大嘴巴,厉声说道:“你怕是不知道,城西山头,张麻子早就集结了弟兄。这次打碉楼的主力军是他们。你懂个屁。”
萧华拼命挣脱,一阵乱拳,打退围上来的人。背靠着大树说:“张麻子?张麻子早就死了,是黄四郎买凶杀的。”
“你这是胡说八道,张麻子好好地扯旗震山寨,人人敬仰。张二狗是他的侄子,怎会有假?”
“事到如今,我也不瞒你们,我才是张麻子的义子,这事从头到尾我都知道。萧华是我的名,我姓张。”
大家伙面面相觑,有些半信半疑。
鸡鸣三声,天光大亮。
四周依然没有动静,只有微风飘送。
再等了一刻,依然没有听见喊杀声。
此时,大家才觉得这打碉楼,搞不好真没有人出头了。
萧华拍拍身上的泥土,掏出汗巾子将脸擦干净,捡起地上土火,独自向着碉楼的方向走去。
大家不明就里,不知道萧华要干什么。
萧华走到碉楼近前,高声说道:“今日,我来打碉楼杀四郎,把这一腔子血全泼在这儿。快叫四郎出来受死。”
碉楼上的壮丁哈哈大笑,觉得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是不是有病?
黄四郎此刻正在碉楼之上,听见喊叫,探出头来,对着萧华说:“就凭你一个人?我看你勇气可嘉,不如降了我,给我做个亲随如何?”
“呸!我与你不共戴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死。”
萧华说罢,举起土火,朝着黄四郎打了一枪。
土火火星四溅,发出轰鸣大响,传遍四野。把黄四郎吓了一跳,赶忙缩头。
土火阵仗是大,但是准头却不行,铅子只是堪堪打到城头,就没了力道,在墙上留下来几道白印子。
师爷赶忙命令壮丁还击。一时枪声大作,乱枪将萧华打死。
萧华身上无数个血眼冒出汩汩血流,顺着山坡往下淌,形成了一个小小的血溪流。只不过一会,这血就流干了。萧华惨白的面庞朝着蓝天,再没有了生气。
师爷在城头说:“各位乡亲,快快现身。你们今天只要出来把这小子的头砍掉,挂在碉楼上,咱们既往不咎。四爷还有工作给大家,上工的有工钱,出力的有赏钱,晌午还有猪肉片子就大饼。四爷说话算数。”
四周的人们,如梦初醒,齐齐涌向城门,将萧华的尸身扯个粉粉碎,高声说:“谢四郎大恩,谢四郎赏饭吃,谢四郎仁义。”
萧华死去的地方,只留下泥泞和无数的脚印。
萧华,就像是从来没有存在过。
打狗也得看主人。
因为理想主义来来去去,只有牢饭永存。
因为你看不到/不知道/不愿看到。
我是无产阶级,可家里也是认识几个资本家朋友的,这些你们口中跋扈的“黄四郎”们,碰到劳动仲裁的时候往往和你乎某些人面对资本家一样唯唯诺诺,只能抱怨工人们越来越有文化,越来越懂得维护自己的权利了。
这个时候所谓“利维坦”又站在谁那边了呢?
又举个例子,两个月前知乎有个热门问题,问你如何看待持续发展的快递小哥罢工事件,快递小哥也唯唯诺诺了?
唯唯诺诺的只是你乎那些精神上偏向小资产阶级右派的人,而他们作为少数,唯有反复欺骗自己唯唯诺诺是普遍常态,方能安抚自己小资产阶级特有的患得患失的焦虑。
工贼和奋斗逼挡在了资本家面前并向你发出了视死如归的怒吼
背景深厚的资本家躲在后面分裂无产阶级并发出不屑的笑容
因为有实际行动的人不会在网上高谈阔论,相反在网络上高谈阔论的人不会在现实中有实际行动。
有实际行动的人是值得尊敬的,哪怕观点不同。
而只会在网络上高谈阔论的颅内左翼革命家,也仅限于在网络上高谈阔论了。
除了恶心别人和弹冠相庆之外,并没有其它任何意义。
现实中我唯唯诺诺,网络上我重拳出击…当然也仅限于安全的情况下,否则连网络上也得是唯唯诺诺。
有啊_(:з」∠)_
但这些媒体都不报道啊,甚至个人说了都有可能删号屏蔽啊→_→
你知道你们隔壁城市发生了什么吗?如果不看新闻不用网络。
看不到不代表没发生。
网上批判已经是巨大的进步了,2010年那会儿,网上有一大堆人苦口婆心的告诉我是资本家创造了财富养活了工人,义正言辞的批判社会主义和马政经。
当时我在三体吧问一个持这种观点的憨憨:那照你这么说,华尔街的资本家浓度那么高,岂不是遍地黄金的人间天堂?
他言之凿凿的告诉我华尔街就是人间天堂,在华尔街要饭都比我幸福一万倍,因为华尔街靠近资本家,资本家随便丢个什么东西都够我干一辈子了。
我还能怎么办?只能祝他要饭愉快了……
您这话说的。
现实中冒着被打死的风险也不唯唯诺诺的人可多了,就是您能不能知道的问题。
楼上居然全是反面意见,我来说个不同的看法。
对战术和阵型设计的学习,很有必要,但是要结合自身实际来学习,生搬硬套就没必要了。
来说说实际的案例:
我们是深圳的一只业余球队,网络上召集的,有40人左右,2015年是我们的第四个赛季,截止今天应该已经踢了150场比赛了。球队最大的接近45,最小的16,平均年龄应该在35左右,大叔占了绝大多数。而且这里面大部分人,是已经放弃足球很多年后重新开始的,比如我在加入球队前,已经12年没有踢过足球了。总的来说,球队里面水平参差不齐,业余里面水平偏下的。
我们对内人比较多,经常分为红白两队比赛。白队有一个速度冲击力都很快的前锋,还有一个踢过大学生联赛的后腰,刚组队踢球的时候,白队连续虐了红队有半年吧,每场赢5-6个。红队的优势只在中场有2个公司球队的主力,控球比较好,但经常是围着白队禁区前倒来倒去不进球,一旦失误被白队一个反击就丢一个。随着踢得多了,红队个人能力有所提高输球越来越少,就开始琢磨怎么赢球了。首先是红队设置了一个前置的后腰,一旦转入防守状态这个队员就去贴对方后腰,永远站在持球队员和后腰之间,不让白队通过后腰来发动长传反击,这样一来白队进攻威胁大打折扣。第二是从队内挖掘了一个没人要的小个子队员,因为这个小个子虽然球踢得不怎么样,但是在短距离爆发力极好,三步以内没人能追上他。安排他打边后卫,不许压上,专门站在对方前锋身边2米,对方拿球启动冲刺的一瞬间进行上抢,成功率很高。在这两个战术都采用并且见到效果一段时间后,做了一个最重大的改变,就是把整个防守战术调整成了全队参与的压迫式防守。除了后场2个红队后卫陪着2个白队前锋,其他人全都在对位逼抢,前锋去扑抢白队持球后卫,前腰切断后卫向后腰传球的线路,逼白队后卫直接大脚向前开。这最后一个调整的目的就是为了让白队不能有序的组织进攻,让他的进攻变成盲目长传解围,再让自己的后卫和对方在小范围拼速度。自从这套战术运转以后,红队遏制了白队长传反击能力,白队的进球率直线下跌,而红队通过战术加强了自己控球的优势,也逐渐解决了不进球的问题。
通过上述自己踢球的经历,可以看到即使是在业余比赛中,通过一定的战术安排,仍然可以做到扬长避短,改变战局。顶级比赛的有些战术安排对业余比赛时有一定的启发性的,比如后腰前置就是受到了比达尔踢法的启示。另外,顶级比赛所传达的队足球的理解,才是对业余球队最宝贵的财富,业余球队可能无法踢出巴萨那样的流程配合,但不能阻止大家对于这种技术风格的模仿,对于控制皮球的追求。反过来,在自己业余足球中对于某种战术风格的模仿,也可以极大的增加看球乐趣,更好的揣摩教练意图,从技术角度观赏比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