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前一直以为皇帝不行,直到我也见到了政委。
战犯管理所。
我被管教干部叫去谈心。
对面坐了三个解放军,左边年轻的负责记笔录,右边高壮的镇场子,中间的中年人一看就是上级。
他倒是挺和蔼,“你好,你好,我才调过来不久,我姓任,叫任铭,之前是部队里的政委”。
我自然不会给他好脸色,便转过身子,侧面对着他,我甚至把双手都揣进袖筒里,还翘起了二郎腿。
右边那个大个子发脾气了,“注意你的态度和行为!”,他厉声怒喝。
我不为所动,我知道,他不会拿我怎么样的。虚张声势。
果不其然,姓任的制止了他的呵斥,对我依旧和蔼。
我决定主动出击。于是松开二郎腿,努力做出正襟危坐义正辞严的样子。
“丑话说在前头,我没什么可说的!你们别跟我这搞红白脸的把戏!”
姓任的不怒反笑,“你老是抱着这种对抗情绪可不好,今天就是通知你换宿舍,今晚你就得搬过去”。说到这里,他的语气虽不凶狠,却不容置疑。门口也过来了几名军人。
“随你们的便”,我很坦然。
我回到原来的宿舍,很快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再由那几名军人带路,我便来到了新宿舍。
一进门,我就傻了,圣上在里面,枯坐在床上。
“陛下!”,我带着哭腔,跪下了。
他发呆,不理我。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抽泣。
天晚了,宿舍开始按时熄灯,该就寝了。
原先伺候圣上的太监没跟他分在同一个宿舍,圣上也不让我帮他,他只是一言不发,笨拙而倔强的自己脱衣脱鞋,钻进被窝。
“陛下,他们这么安排,不怕我们串供吗?”,我鼓起勇气发问。他仍然沉默,只是在床上翻了个身,背对着我。我无话可说,也只好脱衣脱鞋,爬上自己的铺位。
一连好几天,都是这样沉闷的度过。
直到有一天,姓任的又把我叫过去了。
这次他倒是开门见山,“我们发现一些问题,需要向你核实一下”,他的语气很严肃,甚至有些急切。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他便又拿过桌上的一个档案袋,从里面抽出几张纸,摊开在桌面上。
“我们在关东军的档案里找到一份文件,说所有的事情,从活体实验,到强征粮食,到保甲连坐,全都是奉康德皇帝命令行事”。他盯着我,眼神比刚才还急切。
“放屁!我们什么时候说话算过数!?奉他娘狗屁的命!还不是他们想怎么做就怎么做,想怎么写就怎么写!”
姓任的示意我冷静,语气缓和了些,“可是,我们之前已经找1号,也就是你们那个康德皇帝,问过话,他没否认”。
“哎!圣上总是在关键时候不行!当断不断,当断不断啊!”,我捶胸顿足。
“你刚才批评他不行?”,姓任的一惊,但仍然敏锐的捕捉到了这一点。
“我……臣罪该万死!”,我一边叫着,一边作势就要下跪隔空请罪,但被室内的军人阻止了。
姓任的反而很高兴,“你能够批评他,进步很大啊”,他对我颇有赞赏之意。
而我只觉得一阵恶寒。
因为刚才这一闹,这次谈话草草收场,我回到宿舍。
面对着圣上,我自然是要如实禀报的,包括我失言批评一事,当然,当面请罪也是必须的。“那个姓任的,着实可恶!”,我咬牙切齿。
看陛下的神情,他似乎是没计较。仍是发呆,良久,摇摇头,终于说出了这些天第一句话“任铭,不是我们对付得了的”。接下来又是沉默。
只隔了一天,姓任的又把我叫去了。
“还是上次那事儿,核实关东军那份文件”,他仍然是开门见山。
我惨笑,“有必要核实么?要杀要剐,随便呗!我知道你们恨我们,还装什么样子演什么文明戏?杀呗,砍头,大街上当众杀给人看,来来来,把所有事情都安在我们头上”。
说到这里,我突然灵光一现,凑过去用戏谑的口吻继续说“要不,你们就使劲咋唬?等我们一害怕,急于脱罪,就想方设法给你们进贡财路?衙门嘛,我懂,哈哈哈”
上次那个大个子军人在一边怒不可遏,“你以为我们跟你们一样吗!?”
姓任的摆手示意他别说话,面对我。不怒不喜,不卑不亢。而是又像上次那样,拿过了一个档案袋。
“其实,你演贪官一点都不像,你在康德皇帝手下当差,从来没有收过一分黑钱”。
他抽出几张纸,“我们查过银行的单子,你在伪满洲国没有一分钱资金,没领过他们一分钱薪水,你只在溥仪私人开支里拿俸禄,就这个,还是他变卖古玩给一个天津商人后发给你的,你讨厌日本人,不愿意哪怕一分钱跟日本人有瓜葛”。
我冷汗直冒。
他又抽出几张纸,“这是变卖古玩的字据,还有询问天津商人的笔录,他作证说,你当时还说过一句,好歹没便宜外人,要拿也只拿中国人的钱”。
我擦汗。
他继续抽纸。“你在伪满洲国官位虽不低,但钱不多。你连儿子结婚的排场都凑不齐。除了溥仪的赏赐,你还以自己的名义借了一部分钱,后来还不起,债主把你告了,闹得满城风雨,溥仪顾及你的面子,替你求情作保,对方这才撤诉。法院的撤诉文书,一式三份,一份在你手上,一份在债主手上,第三份在法院附卷存档。你手上那份,我们没看到,债主跑美国去了,他那份我们也看不到,法院这份,从国民党档案库找出来的”。
我任由汗液流淌。
他仍然在抽纸。“这些事情,你跟国军都说过。当时你落在接收东北的国军手里了。你想用这些事情证明自己不是汉奸,也没钱。可他们既不信你,也不去查。还抓了你儿子,非要你给钱,后来,因为你儿子机械学得好,苏联人找国军要人,这才给放了,你这边也榨不出油水,就一直关着,再然后就是来我们这儿了”。
他把抽出来的纸放到我面前,语气少有的温柔,“你跟儿子断了联系,这是当时苏军从国军手里把他接过去时候的交接文书,这一份是他写给你报平安的信,因为要由苏军审查,所以拖到现在才辗转给你,他现在在苏联一家工厂当工程师”。
我一把抢过儿子的信,也不敢看,攥在手里发抖。
他继续说,但语气转为前所未有的坚定与严肃,“我们是要查明并审判罪行!我们不是要泄愤或甩锅!我们的每一个结论,每一个字都要有凭有据,都要负责!我们有的是耐心和认真!我们要给历史和人民一个交代!冤有头债有主,谁的罪责谁承担,不是谁的罪责,那谁也别想顶缸!”
我愕然。
“你回去考虑考虑,想好了,随时来找我”。他吩咐几名军人把我带出去了。
回到宿舍,天已经黑了,圣上还是不说话,坐在床边,我轻声说,“您说得对,不是您不行,任铭确实厉害”。他没回我的话。但是,他黑暗中的眼睛,似乎在发光……
片尾彩蛋:几天后,一份报纸送到了宿舍内,我摊开报纸,醒目的白纸黑字。新中国政府照会苏,美,英,法,日等国,敦促其迅速向新生的人民政权移交日本战犯,接受人民的审判!
特别声明:纯属虚构,勿要上纲上线!
我之前一直以为皇帝不行,直到那天李世民穿越成了赵构。
穿越文的开头是这么写的。
(一) 今天的康王殿下和往常似乎有点不一样。
殿下对着童贯的行军路线考量许久,给出两字评价——菜鸡。
翠凤楼的酒宴。
童贯感觉非常不好,本来这次出征高高兴兴,结果康王突然跑过来说了一串问题,好像……还都挺对的。 童贯面子有些挂不住?
童贯脖子一梗,要不殿下你来试试。
没想到康王眼睛一下就亮了,当场和童贯三击掌,抢到了西征主帅的位置。
直到宴会结束童贯还没想清楚发生了什么。
说是打西夏,康王殿下却先到了青塘。
「青谊结鬼章,想不想做安西都护?」
「谨受命,不敢违。」
六月,康王入灵武,八月,西夏国除。
西军帐内,康王喃喃自语。
……
……(省略23节)
(二十四) 城楼之上,汉子捧着大饼,悠哉悠哉。
是随康王西征的宋军一员,战斗中肩膀中箭,便留在城内养伤。 随意向城外看了一眼,汉子眯起眼睛,面色凝重。 三十里外,烟尘四起,以烟尘大小判断,人数不少于六千。
回纥人! 宋军攻下敦煌之后,在康王统率下继续向西突进,绞杀回纥主力,并未留军守城。
回纥化整为零四处偷袭,眼前所见,应当是被打散的回纥残兵一类。
不少百姓同样见到了烟尘,一个个锁紧家门,面色木然地四处躲藏。
沙州乃四战之地,城头变换为常有之事,回纥也好党项也罢,烧杀抢掠从不缺席。
归义军覆灭九十年矣。
汉子沉默片刻,反身走向马厩,从草垛摸出酒囊,小心翼翼喝了一口,
想了想,觉得不用节省了,便一股脑都咽下去,酒有些辣,汉子找来一袋干豆子,自己抓了两把,余下都倒进马槽。马是老马,兵是伤兵,难兄难弟谁也不嫌弃谁。
大敌当前,哥俩都吃点好的。
打了半辈子窝囊仗,唯独跟着王爷冲进兴庆府的时候,那叫一个痛快。
那副字卖了八百贯,十辈子都值了,家里孩子争气,被王爷送到苏先生门下,想到臭小子也会吟诗,日子就有了奔头。
汉子喝完了酒,牵马走出城外,反身关上大门。
西北关城,风沙弥漫,一人一枪一马一天一地。
敦煌城外,黄沙漫卷。 有人一骑当关。
……………………
(省略3节)
(二十九) 狭路相逢。
康王身侧不过百骑。 曹烨下令放箭,而后闭上眼睛。
弓手四顾,骑士沉默,军官低头不语,唯独没有人拉开弓弦。
康王转身下马,张开双臂,让每个人看清他的脸。
「将士们,是我。」
「如果你们,想对你们的王爷放箭的话,那就来吧。」 声音回荡。
开始有人收弓,很快传导到所有人。
前来围剿的士兵,在相遇的一瞬,再度成为等待检阅的军队。
曹烨仿佛一瞬间失去了全身的力气,他恍惚下马,走向康王,康王笑着看着他。
曹烨释然下拜,捧剑举过头顶。
康王接剑,迎光高高举起。 「此去东京。」 身后,是山呼海啸的万岁声。
上面不是我写的,但是极力推荐这篇
是上面专栏里的第四篇,李世民穿越成了赵构。这是我认为的知乎最爽的爽文。我是为这篇专门冲了会员的。这篇加上这个开头,太应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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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是热血的,搞一个相反的。
我之前一直以为皇帝不行,直到那天我看到清朝的皇帝的画像。那些皇帝是真不行呀。
跟叫花子一样,贵为皇帝,天天饿肚子,还瘦得跟猴似的。
上面一本书看了后就知道,皇帝是真不行。看了真会发出同情的猪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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