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认为说,日本歌在中国不出名,中国歌手在中国出名,日本歌手都圈地自萌啥的。
还有人跟我说米津玄师不如薛之谦的哈……可能自己也觉得离谱了,我还没上键盘他自己就删掉了。
我们核心还是讨论八爷,但我的论点是因为我国新生代弱,所以米津玄师才被吹过头。
那这里我们就可以,稍稍的看一下我们两国之间,音乐环境的对比。
为什么之前有人说,在中国不能没有周杰伦,但日本可以没有稚名林檎。
顺带,可以解决一下“日本圈地自萌”的问题,有人认为在街上问路人,路人是没听过多少日本音乐,只知道宫崎骏电影配乐的。
我得说,你的问法有问题。
你要这么问。
“朋友,有没有听过《最初的梦想》?你可能不记得歌名,我给你哼一段调调……”
一百个人里至少有五十个人听过。
我这把牌如果加上《后来》,那将绝杀,但是不用加,因为我还有《漫步人生路》《月半小夜曲》《飘雪》《很爱很爱你》《红日》《容易受伤的女人》《老男孩》……
当然,翻唱嘛,这很正常。
但是当市面上大火的流行歌曲,将近百分之五十都是日文歌翻唱,还都是玉置浩二和中岛美雪的时候,那就不太正常了。
就那个年代,周杰伦出现了,然后终于遏制住了。
你能想象一下,没有周杰伦,那个年代的歌坛什么样子。
当然,不是没有别的音乐人了,问题是,要么写的歌不行,要么写的歌不火。就周杰伦,两开花。
但是日本不一样,稚名林檎,没了就没了,还有一票的创作者,同地位甚至地位更高的。
当然日本也被美国欧美乐坛一度压制,翻唱的年代,但是现在高质量音乐人确实多,听众选择也多。
第二一点,市场大。
中国就占一个人多优势,可问题是日本市场培养了一批舍得花钱的听众,形成了一个比较好的市场环境。
别的不说,人家付费排行榜前十的歌最起码不是粉丝给爱豆刷的吧?没有蔡徐坤这种的五千万,肖战那样的破亿把?
更没有我们这边这种,排名前十的歌都没几个老百姓听过的吧?
最起码米津玄师的歌在日本算是家喻户晓把?这个不假把?
直到2017年,我记得日本音乐付费的总额都是中国的很多倍啊。
这你都还得感谢蔡徐坤和肖战他们,没这群爱豆撺掇着粉丝给钱,更少。
不过看今年肖先生的发挥,等tx多捧几个肖白莲出来,我觉得我们能反超日本,甚至击败美国。
前提是孩子的父母们扛得住996什么的。
我诚恳的建议企鹅利用自己的影响力将这种新型的脱胎于宗教和商品拜物教的意识形态传播到欧美各国那边去,这样他们的资本家也会照猫画虎,培养一个又一个的蔡徐坤和肖先生,到时候我们将以比烂和比数据的形式进行文化领域的角逐。
以我们的人口数量,我们将绝杀。
当然现在日本这个环境,我个人认为还是很畸形的。更像是大资本联合(利用)政府把控后造成的结果,不是很值得学习。
毕竟商人创立版权的概念,本质是为了夺取在版权,占据道德高地和获取法律支持,进而获取支配权和话语权,为自己盈利,而并非鼓励创作。
日本的版权法在我看来,是一部违背了互联网交流和分享精神,也违背了艺术创作原理的恶法。(你和人讨论歌曲,把歌词发出来,第二天你被举报你就会被罚款甚至进局子。你去起点写本书,里面用了某首歌的歌词,在日本一样是违法的。)
但是不得不承认的是,在这个环境下,作者版权得到了非常好的保护,也造就了一个良好的创作环境,使音乐人不得不提高音乐质量用以竞争。
当然,他们的爱豆文化不行,到现在都没有能够纯靠营销宣传不靠实力击败中岛美雪的选手,属实不太行。(中岛美雪实体销量排名第二)
我们中国,肖先生一首歌就是破亿销量,要是一张专辑……啧啧,什么中岛美雪,什么米津玄师,你让猫王爬起来,你让猫王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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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关键性的问题在于国内的新声代太弱……
日本的大神级歌手太多了。
中国能拎出来打的太少了。
隔壁问题问周杰伦和椎名林檎谁厉害的时候,有个答案大概是说“日本可以没有椎名林檎,但中国不能没有周杰伦。”
也有相当多的人表示椎名林檎和周杰伦都是一线创作者,但是周杰伦对中国有开天辟地之用,而椎名林檎对日本只是锦上添花。
意思就是,日本有相当多个椎名林檎,而中国这么多年,就一个周杰伦。
八爷一个日本人在中国出圈成这样,有这个粉丝数,我感觉除了互联网发达和电视剧好看外,就是中国同年代里没一个能和他打擂台的。
中v里唯一出圈的教主能和八爷过招么?大家心知肚明的事儿。
至于饭圈那群人,就不用提了。有才华的都被消费干净了,没才华的,就是没才华。
我与入关人的一个观点的分歧在于我还是认为要辩经,即使这一期山高的观点我十分赞同。
要辩经,不在于辩赢。
而在于武器的批判和批判的武器我全都要,而且全都要足够强。
中国的文明本质和历史记忆造就了我们的实用性,大多数时间我们把辩经视之为“术”而非“道”,虽然有些讽刺的是,辩经辩的通常是“道”的问题。我国走实践检验真理路线而非“真理越辩越明”路线,我们讲究的是边做边辩,但不能只做不辩,在术的层面,辩经的技巧是要持续而长期练习的。
笔可把杀意修饰得温情脉脉,也可把归顺装点得杀气腾腾。笔可杀人,我辈当练笔。
把笔交给国内某些所谓的“知识分子”阶层,你们不害怕?
两百年来,本国人文社科领域来自西方体系且全方位落后于西方体系,在这个体系内,下跪的孝子贤孙才代表了先进,更接近圣座更聆听圣训,而反抗者因缺乏批判的武器,则被斥为“群氓”“愚民”“反智”“民粹”。
当军事、经济、科技全方位领先西方后,这些所谓的“知识分子”又摇身一变,继续在本国体系中发挥辩经特长,成为所谓“江南大儒”。关键在于,我们是不是要把宣传文化阵地交给这样的“江南大儒”,让不懂得工业的“大儒”来分析解读我们的工业?让不懂得军事的“大儒”来解读军事?让这些骨子里其实没有文化的“大儒”来塑造我们的文化先进?
这些骨子里不懂得何谓自由的大儒是如何把自由主义在全世界范围内吹死的?
看看让西方人拍花木兰,拍成了啥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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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聊笔与犁的问题。
过去几千年,笔食利,犁供养,所以笔高级,犁低级。
我们面对的印度,就依然是一个笔高级,犁低级的腐朽国家。
我们建立这个共和国,就是为了改变这个现状。但是笔不愿意好好书写犁,那么犁只有自己拿起笔。
笔与犁的问题,教员不是没有尝试过。我们刨除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部分大学停办等诸多运动的主轴,其实是用运动来解决国家极其严重的经济和就业问题,我们就单问一个问题:贫下中农真的教育了知识青年吗?知识青年能够理解真正的先进性在于劳动本身,在于改造世界,在于人本身的奋斗,而不是“仁义礼智信”吗?
在落后的生产关系中,无论食利者还是劳动者,都是落后的一部分 ,不因你是剥削阶层就升格到了先进;唯有努力通过行动来改变这个落后生产关系的人,才能称之为拥有先进性,这是一个长期的过程。——好的,现在你用这个道理来说服挑粪的浇菜的吃不饱饭的知识分子,抱歉,真说服不了。我生活品质下降了,这就是落后,这就是剥削,别扯那么有的没的,你说什么都没用。任何一个阶层、任何一个区域、任何一个时代,都有无数的好故事和坏故事,但书写故事的权力在我的手里,所以我要拿起笔,书写所有的坏故事,用一生去反抗你。
那些好故事呢?创造了好故事的人,写不出好故事。所以那个时代只留下了坏故事。
精神的“贵族”能够理解:通过“汗水”和“付出”来改进生产关系是先进的,促进社会文明发展是先进的,而“十指不沾阳春水”、“君子远庖厨”“审美品味”则未必吗?
这种局面究竟什么时候能改变?
社会所有的阶层都学会拿起笔。
当警察拿起笔,当产业工人拿起笔,当土木狗拿起笔,当军人拿起笔。
那么除了笔一无所长的“精神食利阶级”、“愚昧人民的启蒙者”,就会连辩经的阵地也失去。这是一个长期的过程,而我们终将获得胜利。我们不丢弃辩经的武器,是为了练笔,磨剑。
公元前221年始皇称帝,古中国的祀与戎在这一年达到了顶峰,而嬴政宣称的万世一系还不到一纪,公元前209年,陈胜喊出了王侯将相宁有种乎。泰山封禅是那个时代最强的辩经,而陈胜是那个时代最强的不辩经。但“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这句话,却是整个古中国最强的辩经陈词。
要时时握紧我们的剑,也要时时握紧我们笔,因为这个年代,我们都会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