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 大家好,看到来了这么多人,我很欣慰。
于:老词儿。
郭:都来听相声,听相声好,抨击丑恶,藿香正气
于:弘扬正气,怎么藿香正气,这里头还有药材?
郭:哎呀,三句话不离本行,一不小心就带出来了
于:哦?您的行当跟药材有关?
郭:呵呵。
于:卖假药的?大力丸?
郭:卖假药像话吗?我是个大夫!
于:大夫?这恕我眼拙。
郭:我们大夫跟你们说相声的不一样,我们每天都得练习基本功
于:我们也得练
郭:我们每天都去健身房里锻炼臂力,举那杠铃,拉皮条
于:那不叫拉皮条!再说大夫的基本功怎么是锻炼臂力
郭:我们跟别的大夫不一样!
于:那您是看哪科的?
郭:什么哪科
于:中医还是西医,内科还是外科
郭:。。。。。。。。这不好说
于:怎么不好说?
郭:我说说我们医院的广告,说完了你就明白了。
于:哦?你们医院广告怎么说的?
郭:王姐,我意外怀孕了怎么办,意外怀孕不要紧,到大铁棍子医院找捅主任,三分钟安全手术, 耽误工作吗?不耽误工作,今天做手术明天就上班,记住大铁棍子医院捅主任。
于:咳!感情您在大铁棍子医院,在捅主任手下。
郭:错了,捅主任就是我。
于:你不是姓郭吗?
郭:捅主任是我的艺名
于:头回听说大夫还有艺名
郭:我们那大铁棍子,200来斤
于:那是得练举重
郭:我们每天都得看好些个意外怀孕的妇女,一个个趴好了,我挨着个看
于:这我不太了解,没法了解
郭: 你是不了解,你媳妇没少来!
于:去你的吧,没这回事!
郭:不过前几年买卖不好干了
于:怎么了?
郭:同行是冤家,我这儿生意好,别的大夫看着眼红,把我们医院给举报了,说是非法行医!
于:咳!
郭:那天卫生局工商局还有城管执法大队的都来了,把我们医院给查封了
于:应该的
郭:又是罚款,还把我东西都没收了,最后就剩下我那大铁棍子了
于:怎么铁棍子没给没收?
郭:他们没拿动!
于:咳,这城管太缺乏锻炼了!
郭:不过俗话说得好,否极泰来!最近我接了笔大买卖!
于:哦?您都这样了还能接着大买卖,谁这么缺心眼?
郭:那天我正在家抱着那大铁棍子感慨世事无常,电话响了
于:谁呀?
郭:我一个老朋友。美国总统有个秘书叫王富贵!
于:咳,这么些年怎么还是他?
郭:流水的美国总统,铁打的王富贵
于:咳!他都说什么了?
郭:他说,美国总统特朗普听说中国大铁棍子医院捅主任的光辉事迹之后,想跟我谈笔大买卖,事成之后亏不了我,到时候给我一万多股美国股票
于:那不少了
郭:我一听就急了,拿我当缺心眼呢
于:怎么了
郭:美国股市现在比于老师帽子还绿呢!
于:去,没这回事!
郭:后来改了,他们说给我二百万美金!
于:当初布什还给一千万美金呢
郭:特朗普太鸡贼了!
于:咳!
郭:不过二百万美金也不少了,换成人民币也得一千多万
于:那倒也是
郭:来回的机票钱他们也给报销
于:那是应该的。
郭:到了那天我扛着我那大铁棍子就去了机场
于:怎么去美国还带着铁棍子?
郭:这是我吃饭的家伙啊
于:咳
郭:结果过安检时候给我拦下了,说我那大铁棍子不能上飞机,算凶器!
于:进机场时候就该给你拦了
郭:我一听就急了,我这是美国总统叫我去的,没它不行
于:那怎么办呢
郭:最后几场商量了一下,一开始说要托运
于:那也行
郭:可托运一来没那么大箱子,直接运在那机器上来回倒腾,容易把机器砸坏
于:那怎么办?
郭:最后去了个空姐,把铁棍子抗上飞机去了
于:这空姐比城管劲儿大
郭:后来飞了十几个钟头去了美国,落地了就来车把我接到白宫他们总统府。
于:哦
郭:美国总统特朗普出来迎接我,一看见他我就犯愁
于:愁什么?
郭:看他那肚子少数也得九个月,说不定马上就生了,不好弄。得亏是我
于:打住,特朗普是男的
郭:男的呀,我还以为是个大肚子娘们呢,差点给他一棍子
于:咳,什么眼神
郭:一看见我,特朗普美坏了,欢迎你,捅主任
于:还挺客气
郭:我说,咱们闲话少说,你请我来谈什么买卖?
于:先谈正事
郭:特朗普说,最近美国这个新冠肺炎闹得厉害
于:对
郭:我一听,这不行啊。我光能治意外怀孕,不会治肺炎,这治不了,万一再把我传染了呢,您另请高明吧,奖金我挣不了,把路费报了就行
于:这还有羞有臊
郭:特朗普说,No,No!我不是请你来治疗肺炎的
于:那请你来干嘛
郭:特朗普说,“最近肺炎闹得,美国人都趴在家里不工作,经济越来越差,想请你来让美国人复工”
于:那跟你有什么关系?
郭:我也这么问的,这隔行如隔山
于:对啊
郭:特朗普说,“你行的,没人比我更懂你了”
于:咳
郭:“只要让美国人都去你那里做手术就能复工了”
于:为什么呀?
郭:“你的广告说了,今天做手术,明天就上班”
于:咳!
特朗普:听说消毒剂挺好用的,我们可以把消毒剂注射进体内消灭病毒。
记者:这怎么可能呢
特朗普:不信,你问专家去!
记者:专家,听说往人体内注射消毒剂能消灭病毒
专家:哪个蠢货说的?这不疯了吗!会死人的!
特朗普:你他娘不想干了!往人体内注射消毒剂能治疗肺炎,我说的!
专家:等会,刚才那话是谁说的?
记者:总统说的,没有这回事儿吧?
专家:有!!!
下面请您欣赏相声《我是总统》,表演者,郭德纲、于谦。
郭:谢谢,谢谢。大家掌声这么热烈,都是鼓给您的。
于:哪儿啊,大伙儿来听相声。
郭:嗯(否定),大家都认识您,著名相声演员,驴谦。这位相声演员啊。。。
于:您先等会儿吧。驴牵啊,您先把姓叫对了。
郭:驴啊于啊?
于:于啊。
郭:对对对,于谦。于字大家都会写。
于:对。
郭:左边一个马,右边一个户。
于:那不还是驴嘛。
郭:跟您开个玩笑。
于:别开玩笑。
郭:于老师可称得上是当今最好的相声演员,相声艺术家,相声大师。
于:那可不敢当,您太捧了。
郭:为什么于老师说相声这么好呢?
于:啊?
郭:因为相声这一行啊,讲究个传承。要是爸爸是说相声的,儿子也说相声,这就沾光。
于:是。
郭:你比如说我师叔师胜杰先生说相声说得好,那是为什么?
于:啊。
郭:他爸爸是说相声的。
于:对,师士元先生。
郭:少马爷,马志明先生,说相声说得好,他爸爸是说相声的。
于:唉,马三立,相声大师。
郭:我师父侯耀文先生,说相声说得好,他爸爸是说相声的。
于:那侯宝林侯先生啊,大家都知道。
郭:于谦为什么说相声说得好啊?(一拍胸脯)
于:紧拦慢拦这下还没拦住。这您可说错了啊,我爸爸可不是说相声的。
郭:对,你爸爸是听相声的。
于:行啦,行啦。您别在这找便宜呀。
郭:说这意思。我这是夸您是个好相声演员。
于:那我谢谢您。
郭:虽然我不是干这行的啊,但是没有人比我更懂相声。
于:哦,您不是说相声的?
郭:我说那破玩意儿干嘛。
于:您这叫怎么说话呢。那要这么说,您是干什么的?
郭:你看不出来?
于:没瞧出来。
郭:你瞅我这发型,这气色。
于:哦。。。那您是刚从非洲哪个部落出来的?
郭:非洲像话嘛。我是个总统!
于:是什么您呐?
郭:总统啊。
于:总让人捅?
郭:讨厌。
于:不是,您要是总统,怎么穿这身啊?
郭:对啊,这是给我量身订做的西装。
于:您这叫西装啊?
郭:我还没扎领带呢,我扎上领带你就看出来了。
于:怎么扎?
郭:你瞧(把毛巾当成小孩围脖扎领口上)
于:您这叫领带啊?我给您叼个奶嘴怎么样?
郭:要不说这相声演员素质低下。
于:您这不就是小孩吃奶嘛,还西装。
郭:废话,普通西装我这个身份能穿嘛?没有人比我更懂西装。这是给总统量身订做的!
于:总统就这扮相?说这么热闹,您是哪国总统啊?
郭:总统可不好当啊,每天是批不完的文件,开不完的会议,发不完的推特。
于:是。那您是哪国总统啊?
郭:我忙啊,我这是刚出席完联合国大会,明儿又得赶着去二十国、二三十、三十多国会议。。。
于:到底多少国呀?
郭:我也闹不清。
于:好嘛,整个一糊涂蛋。咱先不说忙的事,您是哪国总统啊?
郭:你管得着嘛?
于:我就问问,这不闲聊天嘛。
郭:谁跟你闲聊天?我有功夫跟你闲聊天?咱俩不过这个。我这每天日理万机的。。。
于:是,您日理万机,这不说到这了嘛。您到底是哪国总统啊?
郭:(小声)美国。
于:您说清楚点,哪国?
郭:美国,怎么着吧,你弄死我?
于:您是美国总统?
郭:你看不出来?
于:看不出来。
郭:你不看新闻?
于:新闻里有您?我也没听说哪个美国总统姓郭呀。
郭:谁姓郭?
于:哦,您不姓郭。那您姓什么?
郭:我姓特。
于:特务的特。
郭:特务像话嘛。是特别的特。
于:这不一个字嘛。那您叫特什么?
郭:特没谱。
于:我看也不怎么靠谱。不是,您一美国总统,怎么自个儿跑这溜达来了?
郭:什么叫溜达,我这叫微服私访。
于:哦,您这是微服私访?就您一个人?
郭:一个人像话嘛,我有随行人员啊。后台那郎鹤焱,
于:啊,光头那个?
郭:对,他其实也不是说相声的,他是我的贴身保镖。郎鹤焱是假名。
于:那真名是?
郭:我们都不说真名,说代号。
于:那他代号是?
郭:法印。
于:啊?
郭:还有刚才报幕那小姑娘,她也是,她代号叫小桃红。
于:哦!
郭:就为了我这次微服私访,百老汇还专门给我排了一出歌剧呐。
于:一出歌剧?
郭:对呀。里边有这么一段啊,听着最带劲。
于:那您唱一段让我们听听。
郭:五花马,青锋剑,江山无限,夜一程昼一程,星月轮转;
巡南走北,悠悠万事,世上善恶谁能断;巡南走北,悠悠万事,难逃天地人寰
于:嘿,唱得还真不错。就是这歌剧有点不对味,怎么听着有点像京剧啊。
郭:那是你不懂欣赏。告诉你,没有人比我更懂歌剧。
于:哦。那要这么说,您这趟微服私访,没碰上俩民间女子?
郭:(捂脸笑)其实我就是为这个来的。。。
于:行行行,您以为您是张国立呐。
郭:我倒觉着你能当个三德子。
于:去。您这拐着弯骂人可不成啊。就您这样也能当美国总统?
郭:你以为呢。当然啦,我也不是生下来就当上总统了。
于:谁也不是啊。
郭:我的意思是说,我能当上美国总统,那也是我艰苦奋斗得来的。
于:哦,那您说说吧,您是怎么当上美国总统的?
郭:那就得从我的祖上说起了。在想当初,
于:怎么着,您还要来段贯口?
郭:贯口干嘛呀。我是说想当初呀,我祖父可不是美国人。
于:对,不是。(背手笑)
郭:您看这个说相声的这个人性这个次啊。我说我祖父,你在这搭腔,在这占便宜。我占过你便宜嘛?
于:您可没少占。
郭:好吧。
于:咳,您倒承认了。
郭:我祖父啊,是嘚儿(一声)国人。
于:嘚儿国?我怎么没听说过这国呀?
郭:要不说你就是孤陋寡人。
于:寡人?
郭:你得剐了。
于:没那么大罪过。
郭:我祖父在嘚儿国,那也不是普通百姓,寻常人家。
于:那您说说,您祖父什么身份?
郭:宫廷画师。
于:宫廷画师?
郭:就是专门给王室的贵妇画画儿。什么公主啊,格格啊,娘娘啊。。。
于:等会儿吧,这嘚儿国怎么也有娘娘啊。
郭:当然有,非洲的部落都有娘娘。
于:好嘛。那您祖父怎么只给女的画呀?
郭:这就是祖传的手艺,唉。。。
于:好,还祖传的。那就一年四季老画?
郭:也不是老画,国王在的时候不画。
于:哦?
郭:就单等国王出去打仗啊,巡视啊,打猎啊,不在宫里,趁这功夫。
于:怎么着,您要干嘛?
郭:你别瞎想。这不是国王不在嘛,娘娘没事干,解闷嘛,就把我祖父召进宫中。
于:进宫画像。
郭:对了。到宫里见了娘娘,那真是沉鱼落雁之容,闭月羞花之貌。
于:嚯。
郭:我祖父那是毕恭毕敬,单膝下跪,连头都不敢抬,“奴才参见娘娘千岁”(学太监)
于:这是嘚儿国么,这不大清朝嘛。
郭:娘娘一见我祖父,微抬凤目,轻启朱唇:“你咋才来捏”(河南话)
于:这是娘娘啊是岳云鹏的姐姐啊?
郭:你懂什么,这是标准的伦敦腔。
于:这叫伦敦腔?
郭:没有人比我更懂伦敦。
于:哦,那您接着说吧,画像。
郭:我祖父就开始给娘娘画像,这一笔一画的,从头天下午画到第二天天亮。
于:这么难画,画一晚上?
郭:要说这人体艺术啊。。。
于:什么?给娘娘画人体艺术?
郭:国王没在。
于:那是不能在,要在还不剐了你。
郭:后来不也怎么走漏了消息,让国王知道了。
于:哟。
郭:要不老话怎么说坏事不出门,好事传千里呢。
于:您这叫好事啊?说反了知道嘛。
郭:西游记里不都那么说嘛,“泼猴,竟敢坏我好事”
于:咳。
郭:国王龙颜震怒,我祖父知道在嘚儿国没法混了,这才变卖家产,买了张票坐船到美国。
于:哦,这就到美国了。
(更新,接上文)
郭:初来乍到举目无亲,得想法活着,得吃饭啊。干点什么营生呢?
于:是啊。
郭:画画儿是不敢干了,怕叫嘚儿国国王给逮着。
于:您就别提这嘚儿国了。
郭:干别的没手艺,干买卖没本钱,这可把我祖父给愁坏了。
于:怎么办呢?
郭:唉,有一天啊,我祖父心里烦得慌,去看了个电影。
于:哦,解解闷。
郭:这电影叫《博物馆奇妙夜》。
于:那时候就有这电影了?
郭:有啊。
于:那要这么说,你爷爷看过《博物馆奇妙夜》?(笑)
郭:我就不愿意跟你们这些说相声的打交道,人太次。
于:那您接着说吧,这电影怎么了?
郭:这电影有意思啊,白天是一博物馆,里面好些个展品,什么恐龙啊,大象啊,孙猴子啊。。。
于:那不叫孙猴子,就叫猴子。
郭:别管叫什么吧,反正挺热闹。一到晚上啊,这些个恐龙大象什么的都活了。
于:是这么个情节。
郭:这好玩啊。我祖父看完电影以后深受启发。
于:受什么启发了?
郭:你说这电影里演的,假的,都这么受欢迎。
于:对啊,人家这个创意好啊。
郭:我要是弄一真的,不是更得受欢迎,那不就挣钱了嘛。
于:这玩意也弄不了真的呀。
郭:怎么弄不了啊,我祖父就给弄了一个。
于:哦,真实版的《博物馆奇妙夜》?
郭:不叫这名字,不叫博物馆,咱没那么多东西。
于:那叫什么?
郭:叫展览馆,就一样展品。
于:一样展品那有什么看头?
郭:你别光弄一个啊,你多弄几个。这都无所谓,主要得是活的。
于:那倒是。那怎么让它活起来?
郭:不是让它活起来,是本来就是活的。
于:本来就是活的。。。那您这不就是动物园嘛,还展览馆。
郭:嗯(否定),不一样。
于:怎么不一样?
郭:我这个展览馆里的展品不是动物。
于:植物?植物园?
郭:植物干嘛呀,大活人。
于:人?
郭:(悄悄话)女人。
于:什么?
郭:(左顾右盼)小点声。
于:您别跟做贼似的,您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郭:就是找些个年轻漂亮的大姑娘,让她们穿着很简单的衣服。
于:哦。。。这就是您的展品?
郭:对了。等到晚上客人们一进来啊。。。
于:客人们?
郭:游客们。
于:好嘛。
郭:游客们一进来啊,这些展品们就一拥而上,和游客展开互动。
于:别说了!
郭:展览馆奇妙夜!
于:哦,你爷爷就干这个了。
郭:从那以后,我祖父就以此为生。我祖父传我父亲,我父亲又传到我这一辈,生意是越干越好。
于:嚯。
郭:你现在去美国看,有个特大胡同,那就是我们家产业。
于:没听说过。特大是多大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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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0更新)
郭:要不我改天领你去参观参观(猥琐笑)。
于:我不沾这个。
郭:其实我也不愿意老干这个了。
于:这么说您还有点道德观念。
郭:倒不是因为那个。
于:那是因为什么?
郭:展览馆还是挣钱太不容易了。
于:什么展览馆呀。这还挣钱不容易?
郭:你想啊,我这展览馆场地有限,展品有限。关键是同行还多。
于:哦,那倒是。
郭:同行之间才是赤裸裸的仇恨。
于:这么说您这行和我们说相声的倒是挺像。
郭:对对对,都差不多。你们是卖票。
于:那您是卖什么?
郭:我也卖票。
于:好嘛。
郭:展览馆嘛。
于:别提您这展览馆了。
郭:主要是我觉得人生于天地之间,当有大作为。
于:嚯,还大作为。
郭:想我堂堂七尺男儿。
于:您有七尺嘛?
郭:那你甭管。反正我就想做一番大事业,名垂青史。
于:这志向倒不小。那您想干什么大事业?
郭:我也发愁呢,你说这三百六十行,哪一行都有好些人干了,人家都已经干得挺好了。
于:对呀,行行出状元嘛。
郭:我得找那个一般人干不了的。
于:什么一般人干不了啊?
郭:我就整天琢磨这事啊,好长时间琢磨不出来。
于:是挺难找的。
郭:后来我琢磨明白了,咱别光自己瞎琢磨,得找高人指点啊。
于:高人?
郭:正好我手下有一展品啊。。。
于:什么呀,那叫展品?
郭:员工,行了吧。
于:您别给瞎起名啊。
郭:这员工说了,说她就认识一高人。
于:哦,这高人在哪?
郭:说起这位高人,那可不是一般人。人家是庙里的住持。
于:这美国也有和尚庙,还住持?
郭:要不说你什么都不懂,美国那庙里不住和尚。
于:那住什么人?
郭:和尚见人打招呼怎么打?
于:怎么打?
郭:双手合十,口宣法号,“阿弥陀佛,女施主好”
于:怎么非得是女施主啊。
郭:说这意思。美国那庙里不这样。
于:那什么样?
郭:胸前画十字,口宣法号,“猪与你同在”
于:猪与你同在?那叫主与你同在!
郭:差不多。
于:差多了这个。您说这也不叫庙啊,这不是教堂嘛。
郭:哟,你也知道?
于:这谁不知道啊。
郭:可以呀小鬼(摸于谦头)
于:往哪摸啊。合着您说这高人,就是教堂里的神父啊。
郭:对。
于:不是,这神父是怎么认识您手下的这员工的?
郭:可说呢。
于:什么叫可说呢。他也是您这展览馆的游客?
郭:别胡说八道,神父能干这事嘛?是我这员工去教堂钳煤。
于:钳煤?您这员工还管给教堂烧锅炉?
郭:烧锅炉干嘛,钳煤你不懂?
于:这还怎么懂啊。
郭:钳煤啊,就是你干多了缺德亏心事啊。
于:你才干缺德亏心事呢。怎么说话呢这是。
郭:我这不是给你讲嘛,你干了亏心事,就到教堂那儿跟神父说去。神父一开导,一劝你,你心里就舒服,就痛快了。
于:哦。
郭:然后你出来还接着干。
于:还接着干啊?不是,这怎么叫钳煤呢?您这俩字怎么写?
郭:要不说你们这说相声的就没文化,钳煤都不会写。告诉你记住了,千,左边一个竖心旁,右边一个一千两千的千。
于:哦。。。那煤呢?
郭于同时:左边一个竖心旁,右边一个每天的每。
于:跟梅花的梅一个音?
郭:对对对,唉你认识这个字?可以呀小鬼(摸于谦头)
于:去!您少来这套啊,还我没文化,这俩字念忏悔!
郭:啊?
于:忏悔!还钳煤呢。。。
郭:忏悔,钳煤,钳煤,忏悔。咳,差不多。
于:这也差不多?
郭:别管念什么吧,我这员工说了,这位神父那可了不起。
于:怎么了不起?
郭:(贯口)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中晓人和,明阴阳,懂八卦,晓奇门,知遁甲,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自比管仲乐毅之贤,抱膝危坐,笑傲风月,未出茅庐,先定三分天下。有诗为赞,一天浓雾满长江,远近难分水渺茫,骤雨飞蝗来战舰,孔明今日伏周郎!
于:您这是神父?
郭:我这是诸葛亮。
于:提诸葛亮干嘛,不是说这神父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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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更新)
郭:这位高人比诸葛亮还亮。
于:那么厉害?
郭:头上一根毛也没有。
于:脑袋亮啊,那管什么呀,你这还挺亮呢。
郭:别捣乱。老话说得好,遇高人不可交臂而失之,第二天一大早我就去了。
于:哦,去教堂。
郭:到那我一看,好家伙这教堂这个大哟,远瞧雾气昭昭,近瞧任嘛没有。
于:啊,任嘛没有?那叫什么大教堂啊。
郭:那应该怎么说?
于:近瞧瓦窑四梢。
郭:这房也没瓦呀,反正是又高又大,富丽堂皇。
于:这就对了。
郭:进了门我一看,跟这剧场这么大一大厅。
于:嚯,这么大。
郭:下面是观众席,每个坐儿前面桌上摆着瓜子花生,前面是一台子,上面戳俩话筒,有一张小方桌子。
于:是不是还有俩人,一个站桌外面一个站桌子里面?您这不德云社么,还大教堂。
郭:嗯(否定),不是俩人,是好些人。
于:群口?
郭:群口像话嘛。这个庄严肃穆的地方说群口,你要疯啊你。
于:我听着像。
郭:人家那都是小女孩,穿着统一的衣服,整整齐齐站成三排,在那做学术报告呢。
于:您等会吧,我越听越糊涂了,这教堂里怎么还做学术报告啊?
郭:要不说你是外行,西方的教堂跟和尚庙可不一样啊。
于:哪不一样?
郭:和尚在庙里无非就是念个经,敲个木鱼儿,撞个钟。
于:是啊,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嘛。
郭:人教堂可不是,除了研究本门的经,也捎带研究科学,出过好多科学家。
于:哎,这倒是听说过。
郭:什么数学啊,物理啊,天文啊,人家都研究。
于:哦。
郭:台上这些女孩儿们,就是在做天文学的学术报告。
于:你怎么听出来是天文学?你能听懂?
郭:这话说的,没有人比我更懂天文。
于:好嘛。
郭:你不信,我给你学学。
于:那您学学。
郭:(唱)哈雷彗星,哈雷彗星,哈雷彗星,太白金星,扫把星。。。
于:您这什么乱七八糟的,扫把星都出来了。
郭:哈雷彗星嘛,那不是扫把星是什么。
于:人家唱的是哈利路亚!那叫唱诗,还学术报告。。。
郭:哦,我说听着不困呢,别的报告我早睡着了。
于:咳。
郭:你看这后排的这几个女孩儿,长得怎么这么好看,这么水灵。
于:您要干嘛,您这职业病又犯了是么。
郭:闭嘴你很三俗啊。
于:我三俗?
郭:我是来访高人的。
于:那您别老盯着女孩儿看啊。
郭:想多看会儿也看不了了,人家唱完下去了。
于:嘿好。
郭:紧跟着上来一老头儿,身着法衣,表情庄重,手里捧着本书。我一看没错,这就是我要访的高人。
于:哦,神父上来了。
郭:我一看那赶紧过去吧。
于:是啊。
郭:哎呦,突然发现来得太急忘了,我这空着手来的,就这么过去不好看呀。
于:这教堂不讲这个吧?
郭:那哪行去,咱不能让人家挑了咱的理。我扭头一看,旁边有一架子,架子上点着好几根蜡烛。
于:对,我看过电影,教堂里都有这个。
郭:这就好办了。俗话说见佛磕头,见庙烧香,我就给他上几柱香吧。
于:您拿蜡烛当香?
郭:我过去薅下来三根蜡烛,往手里一捧,毕恭毕敬走上前去。哎呀,这也没有香炉啊。
于:多新鲜啊,教堂里哪来的香炉啊。
郭:我又扭头一看,墙上还有一大个的木头架子,上面还绑着白花花一团东西,顿时是恍然大悟。
于:怎么着?
郭:这不就是一烧烤架嘛,我赶紧过去拿着蜡烛就烤。。。
于:哎哎哎。。。您这不胡来嘛,这是十字架!还烧烤架。。人能让你烤?
郭:我刚一烤啊,旁边过来几个彪形大汉,就把我给扔出去了。
于:是得给您扔出去。
郭:这顿揍啊,把我揍得跟菜(音cei三声)瓜似的。
于:该!
郭:后来他们终于不揍了,我一看表啊,下午四点半了。
于:好嘛,揍了您多半天。
郭:我一想不行啊,遇高人不能交臂而失之,我还得进去啊。
于:还嫌这顿揍轻是嘛?
郭:这回咱不惹事了,老老实实排队。
于:没白挨顿揍,学乖了。
郭:大伙儿都排着队呐,一个一个上去,跟神父钳煤。
于:忏悔!还钳煤呢。
郭:忏悔。我一看这不行啊,等排到我这儿,天都要黑了。
于:谁叫您跑教堂玩烧烤呢。
郭:主要是什么呀,天一黑呀,我这展览馆就该营业了。
于:什么展览馆呀。
郭:正着急呢,到我前面一个了。我前面是一位妙龄女郎,容貌端庄,目不斜视(模仿瞧不起人的样子)
于:呵呵
郭:她站起来刚往前走了两步,我赶紧上去:“大姐,我道远,能不能让我先来”大姐瞥了我一眼,“哼!”退回去了。
于:满脸嫌弃。
郭:她这往回一走啊,台上那神父当时眼泪儿就下来了:(唱)“我们还能不能能不能再见面,我在佛前苦苦求了几千年。。。”
于:咳!这神父到底信什么呀这神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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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更新)
郭:我赶紧上前深施一礼:“老爷子,久闻您乃世外高人,特来求您指点迷津。您别难过,她走了没关系,我是开展览馆的,回头我给您办一终身vip卡”老爷子破涕为笑,“那行那行。。”
于:这什么高人啊。
郭:当时我和高人是一见如故啊。敢情聊起来我才知道,这位老爷子身份可不一般,那叫深藏不露。
于:什么身份啊?
郭:什么身份,说出来吓你一跳!人家当年可是享誉全球政坛军界,叱咤风云的人物。
于:嚯,这么厉害,那到底是谁呀?
郭:蒙古国海军司令。
于:蒙古那有海么就海军司令。
郭:这不一直没找着海么,等了好几十年老也上不了任,无奈落到这儿了。
于:整个一蒙事的。
郭:你可别这么说,他虽然来美国了,可他儿子在蒙古还是响当当的大人物,一人身兼数职。
于:哦?都什么职务啊?
郭:小矮马马术大师、蒙古摇滚协会名誉会长、温都尔汗发艺形象代言人。
于:那叫什么呀?
观众:于谦!
于:您这可胡来了啊,怎么转来转去又转到我这来了。
郭:你说这个我得批评你。
于:您还批评我?
郭:许你叫于谦,就不许别人叫于谦?
于:哦,不是我,同名同姓?
郭:你把于谦这个名字注册成商标了?
于:那没有。
郭:还是的啊,天下之大,叫于谦的多了去了。光拿历史上说,就有一位大英雄也叫于谦。
于:哦,您说的是大明朝的于谦于少保。
郭:(贯口)正是。那是在大明正统年间,也先犯边,英宗皇帝听信宦官之言,贸然亲征,在土木堡一战全军覆没,英宗被俘,也先兵临北京城下。那时节,北京城内群龙无首,人心惶惶。兵部侍郎于谦忠心为国,力排众议,拥立英宗之弟即位,年号景泰,这才稳住人心。又亲自督战,率师列阵于九门之外,与也先激战。也先不能取胜,仓皇退走,大明转危为安。论功评议,于谦实乃第一功臣。然于谦为人刚直不阿,为小人所忌。数年后夺门之变,英宗复辟,奸臣诬陷于谦谋逆,致使其含冤被害。史书赞其忠心义烈,可与日月争光。更有《石灰吟》一诗,为后人传诵至今。那正是:千锤万凿出深山,烈火焚烧若等闲。粉身碎骨浑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
于:好!
郭:民族英雄于谦,你比得了么?
于:那我当然比不了啊。
郭:有人因为这个,就不让你叫于谦了么?
于:那没有。
郭:那你凭什么不让别人叫于谦?
于:我听着别扭。不是,您请教高人,老提他儿子干嘛,您就说他就完了呗。这高人叫什么?
郭:于少谦。
于:他儿子叫于谦,他叫于少谦。这辈怎么排的。
郭:他们老哥七个,于少谦,于又谦,于还谦,于总谦,于光谦。。。
于:行行行,别牵了,再牵都不知道牵哪去了。您就说这于老爷子吧。
郭:当时我就推心置腹,把我这番抱负都跟老头说了。老头听完乐了,你找我就算找对人了。我看你天赋异秉,骨骼清奇,万里无一,实乃人中龙凤。
于:这怎么看出来的,一开展览馆的。
郭:别干别的了,你去竞选总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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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 更新)
于:说这么半天可算说到正题上了。让您去竞选总统。
郭:这叫一句话点醒梦中人。从这一刻开始,我的展览馆生涯结束了。
于:早该结束了。
郭:我得当总统啊,我要是当了总统,(东北话)那全美国都是我的啊。
于:哦,那是。
郭:我想整谁整谁,想削谁削谁,想和哪个姑娘处对象,就给她整白宫来当秘书,然后我把办公室门一插(三声)。。。
于:嗨。。。您这说着说着就下了道了啊。各位您看呐,就这位这点出息,就当了总统也干不出什么好事。
郭:我心里是这么想的,嘴上可没这么说啊。
于:是啊,您敢说嘛。
郭:当时我就给于老爷子深施一礼,说老爷子,您简直就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啊。
于:您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郭:我是说您怎么一眼就看透了我这抱负呢。我打小儿就立下雄心壮志,要为全人类谋幸福,要和恶势力做斗争,要打造一个西方极乐世界。
于:嚯。
郭:要实现我这抱负,那就得当总统呀。总统这位置简直就是为我而设呀,我之前怎么就没想到呢。
于:唱这高调。
郭:老爷子微微一笑:少爷,这儿没外人,不用跟我扯哩个儿楞。
于:好嘛,早把您看透了。
郭:用不着说得那么高尚,当总统也不过为名利二字。
于:哦,这怎么讲?
郭:要说名,少爷,你只要一当上这总统,那就是天下谁人不识君呐。
于:对,都认识。
郭:你举手投足都是万众瞩目,随便说句话就是圣旨,放个屁都是美声的。
于:好嘛。
郭:不但这样,哪怕有朝一日你不当总统了,死了,你也是青史留名。
于:是这样。
郭:美国有个总统山,把整个山头都刻成总统的头像,以供后人瞻仰。
于:没错,是有这个。
郭:你要当了总统,你也能刻到上头。
于:嚯。
郭:我一听乐坏了,就我这张脸。
于:怎么着?
郭:也能往那儿刻,那我老特家祖坟都冒了青烟了。
于:可不嘛。
郭:我连到时候刻什么表情都想好了。
于:什么表情?
郭:(斜眼撇嘴)哼!
于:好嘛,还别说,您这表情还真有特色。
郭:这是名,还有利呐!
于:哦,这利怎么讲?
郭:利就更多啦。你开展览馆才挣几个钱?
于:别提这展览馆了。
郭:各行各业,上至卫星导弹,下至可乐泡面,哪个不归你管?
于:还真是。
郭:那些个富商们,要想做个什么大买卖,干个什么产业,他不得找你?找你他不得给你好处?
于:哦。
郭:再一个,美国是金融立国啊,钱都在股市里。你先偷着买好了股票,今天你说句话放个好消息,这股价蹭蹭的涨,你趁这功夫卖了;明天你又说句话放个坏消息,这股价枯叉枯叉的跌。
于:我听着怎么这么恶心呢,还枯叉枯叉的。
郭:噗呲噗呲的。
于:更恶心了。您就别用这象声词了,就说股价跌了。
郭:跌了你再买回来呀,这一出一入,钱不就海了去了嘛。哪还有比这容易的生财之道啊。
于:哦,就这么干。
郭:老爷子一番话听得我是心潮澎湃,我恨不得明天就坐白宫里头去。
于:您也太着急了,这总统可不是您想当就能当的。
郭:是啊,我也问于老爷子了,您说就我这样,我去竞选总统,能选上嘛?
于:可不是嘛。
郭:老爷子说你放心,你去竞选总统有三大优势。
于:嚯,还三大优势,都什么优势啊?
郭:这头一条,你嘴皮子利索。
于:这倒是。就您刚才这几段贯口,就没几个总统能来得了。
郭:你想总统得经常演讲啊,你得能把人糊弄住喽。
于:糊弄?
郭:还保不齐有那些个媒体记者,给你提点子刁钻问题,你都得当场接住了。
于:哦,不能把您问住了。
郭:对,你有来言我有去语,你得立刻嘡嘡嘡给他怼回去,显得你理直气壮。
于:哦。
郭:至于下来以后,你该怎么干还怎么干,那都是无所谓的事。
于:好嘛,这就是头一条。那第二条呢?
郭:这二一条啊,你脸皮厚。
于:那倒是,脸皮不厚能开展览馆嘛。
郭:老话说得好,成大事者当不拘小节,又想当总统,又想立牌坊,这就不成。
于:合着这总统和婊子是一回事。
郭:哎,拉得下脸,才能办得成事,脱得下裤子,才能切得成痔。
于:您别往下说了,太脏了这也。
郭:你瞧,刚说两句话你就听不了,像你这样的这辈子也甭想当总统。
于:是,我是来不了,还是您来吧。这就是第二条,那第三条呢?
郭:这三一条啊,你有钱。
于:有钱?
郭:那当然了,竞选之路那都是拿钱堆出来的呀。你以为都跟说相声的于谦似的,在台上撇着个大嘴,枯叉枯叉的白活,就能当总统啊?
于:您提我干嘛呀。
郭:想让人给你帮忙,给你造势,给你拉选票,真金白银你得拿出来,得舍得往里砸钱。
于 :哦,还得砸钱。
郭:你以为呢,这叫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舍不得谦嫂,逮不着流氓。
于:去!非得把我捎上啊。
郭:说这意思。你这好几辈开展览馆,钱也没少挣,这三大优势都具备了,当上总统是指日可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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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更新)
于:哦,这就能当总统了。
郭:当然啦,这几条只是基础,真要竞选还得一步步来。吃饭再香,不做熟了你能吃嘛?
于:那是。
郭:拉屎再痛快,不脱裤子你能拉嘛?
于:这两样您别放一块说呀。您这消化得倒是够利索的。
郭:说这意思,打个比方嘛,怕你这脑子理解不了。
于:行啦,理解得了。您就说怎么一步步来吧。
郭:我也问于老爷子啊,我说要不这样,您就当我的军师,我一切行动都听您的,您让我怎么干我就怎么干。
于:是啊。
郭:老头连连摆手,我这个身份不合适。
于:那为什么呢?
郭:你想啊,我不是蒙古国海军司令嘛。你一竞选,那些个媒体要说你通蒙,那可就崴了泥了。
于:好嘛。
郭:我一听连连点头,老人家果然深谋远虑。但是没您指点着我也选不上啊。
于:是啊。
郭:老头说那不要紧,我给你举荐几个人,他们可以助你当上总统。
于:哦,举荐谁呀?
郭:老头说先别忙,你得先定下来自己进哪个党,然后我再举荐。
于:对了,美国有民主党、共和党。
郭:我一听这还用想嘛,卤煮党我肯定不进啊,见天早上吃卤煮,我都吃烦了。要是来点豆汁儿还能对付对付。
于:什么呀,人家那叫民主党。还卤煮,您那展览馆门口横是摆了一溜儿早点摊儿吧。
郭:哦,不是卤煮,那怎么煮?
于:怎么也不煮,您是饿了是么?
郭:那没劲,那没劲,咱不进这个。
于:哦,您不进民主党。那就进共和党?
郭:哎,这党好啊,一听这名儿就好。
于:这名儿好在哪儿呢?
郭:他叫共和,我叫老和。
于:哎,您这串了戏了啊,这不是西征梦,哪来的老和。
郭:那我不管,就冲这名儿,这就和我意气相投啊。
于:哦,那您就入这共和党了。
郭:我这一选共和党,于老爷子也是喜上眉梢:巧了,我要给你举荐这俩人,也是共和党的精英。常言说得却好,伏龙凤雏二人,得一可安天下。此二人皆有经天纬地之才,不亚于伏龙凤雏,若有他二人相助,总统之位唾手可得。
于:嚯,这么厉害,那您给介绍介绍。
郭:这头一位,光听名字你就能听得出来了不起。
于:叫什么?
郭:胖次。
于:胖次?
郭:胖次这人啊,是资深党员,最大的优点,说学逗唱他占个忠字。
于:这不是小岳岳嘛。
郭:长得有点像。
于:好嘛。
郭:胖次这人你得会用啊,像这种人,是你的心腹,是你的贴身儿护卫。
于:贴身儿?
郭:你得保护他,不能老让他在外边露着。
于:对,得穿里边。
郭:对廖,你那些个见不得人的事儿啊,他给你兜着。
于:啊?
郭:到了必要的时候,好比说你让他干个什么事儿啊,这事太臭,你还不能让他影响你,你得把他晾出去,等晾得没味儿了你再摘回来。
于:哦,很形象。
郭:像这样的心腹、这样的搭档,你得笼络住了,得给他个好的职位。
于:什么职位啊?
郭:你要是当了总统啊,就让他当副总统。
于:好嘛,没听说过让一裤衩当副总统的。
郭:这二一位就更了不起了。
于:是啊,怎么也得比裤衩强点啊。
郭:这位青年才俊,名唤库施拉。
于:库施拉?
郭:就是裤子湿啦。
于:那是尿了。这位怎么这前列腺还不太好啊?
郭:打一落生啊,做了一小手术,手术没做好,留下点后遗症。
于:好嘛。
郭:你别看这样啊,人家可是犹大财团的少掌柜。
于:犹大?
郭:对呀,尤二姐尤三姐的大哥。
于:是那么讲么,这里边怎么还有红楼梦的事啊。
郭:别管叫什么吧,人家在美国金融界商界那可是说一不二。你要是得了他相助,那就是犹大财团给你当后台,比你那展览馆可硬气多了。
于:您这么还提这展览馆啊。
郭:总之这位库施拉你更得笼络住了。
于:那还怎么笼络啊,副总统都给胖次当了。
郭:这位你就不能光用职位笼络了,得联姻。
于:联姻?
郭:对呀,结成亲家,一损俱损一荣俱荣,这样他才能死心塌地为你效力。
于:哦,这倒是。
郭:我一想于老爷子说得有道理啊。问题是我那儿子不争气,就这特思洋啊,是一点好都不学。。。
于:哎,等会儿,你儿子叫什么?
郭:特思洋啊。
于:怎么跟我儿子一个名啊?
郭:别多想,想多了心里是病。
于:我这能不多想嘛。
郭:反正我这儿子实在是指不上。老头说没关系,你不是还有一女儿叫一万嘛。
于:一万?怎么不叫二饼啊?
郭:二饼干嘛呀,叫伊万,今年芳龄二八,长得漂亮,可说是倾国倾城之貌。
于:瞧不出来啊,您的女儿能倾国倾城?是您亲生的嘛?
郭:讨厌,不是我亲生的,难道还是你媳妇亲生的。
于:您别老往我这扯呀。
郭:于老爷子说了,你要是同意,我当个月老,介绍你女儿伊万和库施拉认识,到时候库施拉就是你女婿了。
于:那您同意嘛?
郭:为了当上总统,别说库施拉,就是裤子干了我也同意啊。
于:好嘛,您倒真舍得您这女儿。
郭:这不叫舍得,这叫门当户对,强强联合,各取所需,皆大欢喜。
于:哦。
郭:剪断截说,在于老爷子的撮合下,胖次和库施拉成为了我的左膀右臂,伊万和库施拉也一见钟情,很快举行了隆重的婚礼。
于:哦,这么快就结婚了。
郭:在婚礼上,于老爷子担任证婚人,音乐响起,老头把我喊上台:有请新娘的父亲,特没谱特三爷讲几句话。
于:对,给新人送上祝福。
郭:面对着郎才女貌的伊万和库施拉,面对着满座的高朋,我心情十分激动,仿佛我已经当上了总统,要面对群众发表演说。
于:嚯。
郭:可是在这个场合下,纵有千言万语也难以言讲。我只能用一首美国乡村歌曲,来表达我此时此刻的心情。
于:哦,那您给朋友们唱一唱这首美国乡村歌曲怎么样,大家欢迎。
郭:唱得不好,各位多担待。
于:您客气,我们欣赏。
郭:歌曲的名字是《啊,密西西比》(做抱吉他架势)
于:哦,还自弹自唱。
郭:(唱)白头鹰嘴儿尖上尖 星条旗儿遮满了天
在其位的那个纳税人 细听我来言呐
此事唉出在了灯塔美利坚呐
美利坚合众国 有一个特老三呐
提起那特老三 祖传的展览馆
一辈子指不上儿(冲于谦)
于:冲那边唱去!
郭: 生了个女儿婵娟呐
小妞哎 年长一十六啊
取了个乳名儿 姑娘叫伊万呐
姑娘叫伊万 俊俏好容颜
此鲜花无人采 琵琶线断无人弹呐
奴好比貂蝉思吕布哇
又好比阎婆惜 坐楼想张三呐
于:您打住吧,有把自己女儿比成阎婆惜的嘛?再说您这也不是美国乡村歌曲呀,纯粹就是德云社乡村歌曲。还《啊,密西西比》,不就是探清水河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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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 更新)
郭:打那以后,我就正式开始竞选。首先一条,我得把我的名气搞得越大越好。
于:哦,要先出名?
郭:你想啊,过去我就是一开展览馆的,美国的老百姓都不爱学习,都不认识我。
于:这是学习的事儿嘛。
郭:尤其是美国的年轻人啊,不看新闻不看报,就爱上个网,我要是能把这些选民都抓到手里,那就好办了。
于:哦,您要借助网络的力量。
郭:对,没有人比我更懂网络。
于:你瞧。
郭:打那会儿开始啊,我就天天在网上推油,一天好几十回。
于:哎哎哎,您再说我们这台上得打码了。您这说的都是什么呀。
郭:推油啊。推特和油管。
于:好嘛,您说的是社交网站啊。那您别连一块儿说呀。
郭:你以为呢?
于:我以为是推土机包邮呢。
郭:看来你没少去我那展览馆。
于:我呀。
郭:自打我开通了社交账号,我是名气大增啊。
于:哦,真有效果。
郭:那当然,我不像那些个政客们,整天西服领带冠冕堂皇的,端着个架子,说点子官话套话。
于:哦,这么说您走亲民路线。
郭:对了,我就说大白话,美国老百姓爱听什么,我就说什么。
于:哦,投其所好。
郭:对廖。
于:那您主要都说了点什么呀?
郭:头一个,让制造业重回美国,让美国老百姓都有工作,有钱挣。
于:哦。
郭:二一个,过去好些个国家都占了美国便宜了,得让他们出钱补偿美国。
于:嚯。
郭:三一个,减税。
于:你瞧。
郭:四一个,收紧移民政策,不能让外人沾了我们的光。最好是垒墙,不让他们过来。
于:垒墙?
郭:这我最拿手啊,这有诀窍。
于:什么诀窍?
郭:首先来说你得快,慢了不行,慢了影响后面的局,也容易让人家看出来。
于:这什么意思?
郭:再一个你得码整齐了,歪歪扭扭的不行,那不好看。
于:哦。
郭:但是这里面最关键的啊,你记性得好。
于:这碍着记性什么事了?
郭:这堆儿是哪四张,这堆儿是哪四张,都是什么顺序,你要是都记住了,这把不胡你找我。
于:等会儿吧,您这是垒什么墙啊?
郭:垒长城啊。
于:打麻将啊!这美国人会打麻将嘛?
郭:哎,你没看电视剧?
于:什么电视剧?
郭:纸牌屋啊。
于:哦,是有这个。
郭:他们是纸牌屋,我来个麻将馆。这党内不是还有初选嘛。
于:对啊。
郭:我就让胖次出面啊,把共和党内这些个香堂的堂主都请来。
于:怎么还有香堂啊。您这是共和党啊,还是黑社会啊。
郭:你管那个去呢,反正把这些位都请来,我得跟人家联络感情,争取更多人支持啊。
于:哦。
郭:一会儿像浩南呀,山鸡呀,大飞呀,这些人都到了。
于:好嘛,敢情这共和党里都是古惑仔。
郭:我就借着这个牌局,争取到党内支持,拿到了候选人的资格。
于:嚯,这麻将馆比纸牌屋也不次啊。
郭:那当然了,你都不知道我为了这个,这一晚上给他们放了多少炮,几十年展览馆都算白干了。
于:哦,合着就光是您给他们放炮输钱了?
郭:不是,他们也放炮,没放给我。
于:那放给谁了?
郭:放给展览馆的员工了呗。
于:好嘛,您这展览馆还真没白干。
郭:到了这个时候,就该和民主党的候选人正面pk了。
于:对,要大选了。
郭:敢情这民主党也不好对付啊,我这女婿库施拉专门给我介绍了,上一任总统就是民主党的。
于:对,奥巴马。
郭:我一听这算行了,他肯定干不过我。
于:怎么呢?
郭:他会的这个我也会呀。
于:不是,会哪个呀?
郭:(扒于谦衣服)给我脱下来,给我脱下来!
于:哎哎哎,您要干嘛,怎么说得好好的扒我大褂呀?
郭:扒马褂嘛。
于:奥巴马,就是扒马褂呀?
郭:音儿差不多。
于:您别胡闹了。再说也不是奥巴马和您竞选啊。
郭:库施拉也说了,这回不是奥巴马了,换了个娘们儿。
于:您这叫什么词儿啊。
郭:妇女,行了吧?
于:妇女也别扭啊,女士。
郭:那都无所谓,主要她这名儿啊,一听就不好惹。
于:什么名啊?
郭:拉希里。
于:拉希里?
郭:就是这已经有一滩稀了啊,她又给拉里边了。
于:您别往下说了啊,这也太脏了这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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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 更新)
郭:名儿脏,下手还黑呐。竞选刚一开始,她也不知从哪找出几个妇女来,说曾经和我互动过。
于:您就别糟践互动这个词了。
郭:那些个电视节目啊、报纸专栏啊,也都向着她一块儿骂我,把我都骂成臭狗屎(二声)了。
于:那她们说的都是真的嘛?
郭:是真的啊。
于:那您不就是一臭狗屎嘛。
郭:那不行,我得反击啊。
于:哦,您打算不承认?
郭:这你就外行了。我那姑爷又给我出主意了,说当别人抹黑你的时候,你不要试图洗白,那只能是越洗越黑,越洗越脏。
于:那怎么办呢?
郭:怎么办,不要理她,她抹黑你,你也抹黑她呀。只要你把她抹得比你还黑,而且是照着她一个弱点,往死里骂她,那就算是成功了。
于:哦,还有这战术。
郭:对廖,比如拿您说吧,于谦于老师。
于:也就是我了。
郭:有人说了,于谦说相声三俗,
于:我呀?
郭:你就说他不会说相声。
于:哦。
郭:有人说于谦做虚假广告,
于:我多咱啊?
郭:你说他不会说相声。
于:哦,就说这一条。
郭:有人说于谦打人,
于:我还说他不会说相声?
郭:你说我是民族英雄。
于:哎呦,我可不敢这么说,回头再把我给封杀了。
郭:当时我就让胖次和库施拉广撒人手,搜集拉希里的黑料。
于:这几个人名儿听着都够别扭的。
郭:功夫不负有心人,还真叫我给找着了。
于:哦,真有黑料?
郭:敢情这拉希里当国务卿的时候,经常用私人邮箱办公家的事。
于:这怎么了?
郭:这就有可能泄密啊,你想那美国政府有多少见不得人的事。
于:是啊?
郭:这要是给抖落出去,将会严重损害国家利益!
于:嚯。
郭:我就逮住她这一条啊,照死里喷她,艳照门!
于:艳照门可不是她啊。
郭:邮件门,行了吧。反正都是门,一块钱五扇,我先批发她一百块钱的。
于:没那么便宜的。
郭:再说了,艳照她是没有,我可以给她编呀,编完了反复一说,大伙儿就信了。
于:您胡编的这玩意儿大伙能信嘛?
郭:你瞧,于老爷子的事也是我编的,大伙儿信不信?
观众:信!
于:本来也是您编的。
郭:到如今于老爷子天下闻名,我还没找你收广告费呢。
于:你收我也得给啊。
郭:除此以外啊,我闺女伊万也给我帮了不少忙。
于:她能帮什么忙啊?
郭:那忙可帮大了,你是不知道啊,我这闺女可比拉希里的闺女漂亮多了。
于:那管什么呀?
郭:这你就不懂了吧,你以为美国老百姓投票,你在台上说的那些个政策,他们都能弄明白啊?
于:不明白嘛?
郭:明白什么呀,好些人就是看脸,谁长得好看投给谁。
于:哦,颜值即正义。
郭:对廖,你别看我长得挺寒碜啊,
于:您倒挺实事求是。
郭:你架不住我闺女漂亮啊,我到哪去竞选拉票,都让伊万跟着,只要她招招手说句话,你再看底下这帮宅男,那表情都跟于老师见了小矮马一样。(色迷迷表情)
于:去!我多咱这样啊。
郭:长话短说,很快就到了大选辩论的日子了。
于:对,候选人要在电视上辩论,阐述自己的施政纲领。
郭:这一辩论呐,拉希里算是完了。
于:怎么呢?
郭:你想她一老太太,头发都白成那样了,牙都快没了,(学北京老太太)这黄瓜多少钱一斤呐,苦的,不要啦。
于:人家是这样嘛。
郭:她跟我比辩论,比演讲,那不是关公门前耍大刀嘛。
于:哦,您就这么自信。
郭:那当然,我往台上一站,先给她来首定场诗,然后再来段太平歌词,最后再来个嘎调,(唱)一见公主盗令箭,不由得本宫喜心间,站立宫门叫小番~
于:您这是辩论啊是相声专场啊?
郭:唱完我冲拉希里一努嘴,你来这个。
于:啊?
郭:再看拉希里,被我气得是浑身颤抖,张口结舌。
于:是啊,人家哪会这个啊。
郭:我一看她想说还没说出话来,马上用手点指:住口!无耻老贼,岂不知天下之人,皆愿生啖你肉,安敢在此饶舌!一条断脊之犬,还敢在我军阵前狺狺狂吠。我从未见过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于:嘿好,您都不让人家说话呀。
郭:拉希里让我一顿好骂,直气得口吐白沫,两眼一翻,让人给抬下去了。
于:好嘛,差点让您给骂死。
郭:这场辩论之后我是形势大好,到了投票那一天,我是气势如虹,大获全胜。
于:哦,您这就获胜了。
郭:我获胜了,我当上总统了,按老话讲,我这叫黄泡加身了。
于:黄泡加身啊,您这骚不骚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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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更新 最后一更)
郭:不是都那么说么,黄泡加身。
于:那叫黄袍加身!还黄泡,您这开展览馆开得都上火了是吧。
郭:好汉不提当年勇。
于:咳。
郭:不管怎么说,我现在身份变了,平地一声雷,陡然大统领啊。
于:那倒是。
郭:我要报复以前受气的日子。
于:以前您受什么气了?
郭:你想啊,这展览馆他属于特种服务行业,谁来了你不得赔着笑脸:谦哥,来玩啊!
于:不去!
郭:你看,翻脸了不是。
于:我呀。
郭:所以说哪行都有哪行的不易,我这一路坎坷走来,势必嫉恶如仇!
于:哦,那您要怎么报复啊?
郭:首先来说,你民主党不是跟我竞选,跟我对着干嘛。
于:那竞选可不就这样嘛。
郭:这回我说了算了,我就和民主党拧着干。
于:哦,反其道而行之。
郭:没错,他往东我就往西,他打猴我就骂鸡,他听歌我就唱戏,他喝咖啡我就来碗藏秘。
于:好嘛,您这官司还没打够啊。
郭:我现在怕什么,我是总统了,三法司都是我的人,随便告去。
于:哦。
郭:我是说干就干,那奥巴马不是弄了个什么医保法案嘛,先给他废除了。
于:那你总得有个理由啊,你给人家废了。
郭:理由那不现成的嘛,花钱啊。
于:那没医保得了病怎么办呢?
郭:怎么办,在我的领导下,美国再次伟大,人们都不得病。
于:哦,伟大了就不得病了?
郭:对廖,这是我一个口号。我还有一个口号。
于:什么呀?
郭:美国优先。
于:怎么叫美国优先?
郭:你怎么不明白呢,我是美国总统,对不对?
于:是啊。
郭:我优先,那不就等于美国优先了嘛。
于:哦。
郭:凡是出席国际上的会议,我都得站最前边,站C位。
于:还C位。
郭:那是,谁要是挡了我的道儿了,我立刻给他扒拉开。(模仿特朗普推开某国领导人,撇嘴整理西装)
于:好,您倒是不客气。
郭:唉,就是这么霸气,就是这么有尿性。这还不算完啊,两国领导人握手的时候啊,我得跟他比比,看谁手劲大。
于:这是什么意思?
郭:这你就不懂了,通过握手显示我的力量,显示我的权威。
于:能有这作用?
郭:不信你试试。
(二人握手)
郭:我这手握住了,你想撤回去,想撒手,门都没有。(往怀里带)
于:哎,差点让您拽个跟头。干嘛呀您这是。
郭:握完手,谈正事儿了,那也必须得我说了算。
于:那人家也是一国的领导人,人凭什么听您的?
郭:你不听,不听是吧?
于:不光我不听,谁也不听啊。就不听,怎么着吧。
郭:不听好,我不跟你们玩了。(往后台走)
于:哎,回来!说半截您怎么走啊?
郭:我退群了!跟你们不过这个。
于:哦,这您就退群了,就这么玩不起。
郭:我为美国着想,退了一大堆群啊,国内竟然还有人骂我。
于:废话,那能不骂您嘛。
郭:总有刁民想害朕。
于:哦,跟您对着干的都是刁民。
郭:敢骂我,不打听打听,干别的不行,论骂人我是祖宗。
于:那是,这个您在行。
郭:尤其是那些在我手下当官的,食君禄当报君恩啊,你们竟然也敢吃里扒外,也敢跟我唱对台戏。
于:哦,他们也反对您?
郭: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当时我就在推特昭告天下,似此等欺天灭祖悖逆人伦、逢难变节卖师求荣、恶言构陷意狠心毒之辈,从白宫除名,收了你的赐字。
于:您等会儿吧,您还给他们赐过字啊?
郭:哎,你没见过我的墨宝?
于:没见过,您还懂书法?
郭:没有人比我更懂书法。
于:我干嘛给他凑这句呀。
郭:你上潘家园那地摊上看去,什么难得糊涂、天道酬勤、还我沙土,那都是我写的。
于:您先等等,还我什么玩意您呐?
郭:还我沙土啊,岳飞题的,你不认字?
于:我不认字,那叫还我河山!
郭:是啊?我照着沙土写好几年了。
于:就您这学问还赐字,那收就收了吧。
郭:我是一顿操作猛如虎啊,把上上下下都换成了我的心腹,支持率是稳步提高。
于:你瞧。
郭:这是对内,对外我也厉害着呐。
于:您都退群了,还有什么厉害的?
郭:有什么厉害的,我还有一招压箱底的绝活没露呐。
于:什么绝活?
郭:变脸。
于:变脸?川剧变脸我们都知道,您这变脸怎么回事啊?
郭:给你举一例子啊,比方说今天我说我要制裁于谦。
于:我招你了你就制裁我。
郭:明天我一变脸,(模仿川剧变脸动作),于谦是我好兄弟。
于:这就变了。
郭:后天我又一变脸,(动作),于谦调戏妇女。
于:谁说的。
郭:大后天我又一变脸,(动作),于谦没调戏妇女,他是和王寡妇谈心去了。
于:去!我干嘛非找王寡妇啊。
郭:说这意思。
于:哦,您就这么变来变去。
郭:对,通过变脸让对方摸不透我的真实意图,而我通过他的反应看出他的底线到底在哪里。
于:您别说这招还真厉害。
郭:那是,这叫一招鲜吃遍天啊,我是满世界要好处,要完了好处我一半,我姑爷一半。
于:您倒真疼这库施拉。
郭:那当然,犹大财团的少掌柜嘛,什么时候我不当总统了,还得靠着我这姑爷,让我在财团里当个UFO什么的。
于:UFO啊,合着您是一外星人。
郭:别管什么O吧,反正我是天天XO,人生得意须尽欢嘛。
于:你瞧。
郭:可惜花无百日好,人无千日红啊。我这儿这乐着呢,突然传来一不幸的消息。
于:哟,怎么了?
郭:于少谦于老爷子病了。
于:就那高人啊?
郭:没有老头的指点就没有我的今天,我是个知恩图报的人啊,一听这消息赶紧就过去了。一见老头是形容消瘦,二目无神,躺床上有出气没进气。
于:这么严重。
郭:我赶紧过去拉住老头的手,您这是怎么了?
于:是啊,因为什么得的病啊?
郭:老头强打精神告诉我,因为什么呀,你不是给了我一个vi屁中屁的卡嘛
于:好嘛。
郭:我一想你一番好意,再说这卡也不能浪费了啊,我就没事老去你那展览馆去欣赏艺术。
于:什么艺术啊。
郭:一个礼拜去了三十多回啊,我就累倒了。
于:是啊,这大象也受不了啊。
郭:为艺术献身。
于:献什么身啊。
郭:去医院一检查啊,大夫说我这是糖尿病,最好在家静养,不要出门。
于:哦。
郭:我说不行啊,我那vi屁中屁的卡还没用完呢。
于:好嘛,还惦记着那卡呢。
郭:大夫说你非要出门也不是不可以,但是,必须戴口罩。
于:这糖尿病和戴口罩有什么关系?
郭:你不知道啊?
于:我知道什么呀?
郭:在美国,空气都是香甜的。
于:啊?
郭:戴上口罩,可以降低血糖。
于:没听说过。
郭:结果老头口罩也没戴。
于:那为什么?
郭:戴口罩参观展览馆,不方便互动。
于:好嘛,还作死呐。
郭:这不现在成这样了嘛。
于:该。
郭:老头这样,我看着是真心疼啊。我说老爷子,你想要什么?
于:啊。
郭:老头很费力气地咽了口唾沫,我要小姐。
于:啊?还找小姐呐?还嫌死的慢是嘛?
郭:解小手。
于:什么呀。都这会儿了还说什么文言啊。
郭:来,我州着您尿吧。不用,尿完了。
于:好嘛。
郭:弄我一鞋。您还想要什么?老头摇摇头,你是总统,太忙了,我不能让你伺候我。
于:那怎么办呢?
郭:你把我儿子于谦找来,我儿子于谦不孝顺,我儿子于谦也没个正经事。
于:打住打住,您别老带上我呀。
郭:老头找他儿子呢,和你没关系。
于:太别扭了这个。
郭:老头说着说着气息越来越弱,我一看不对,眼神可定住了啊。
于:哎呦。
郭:这我得赶紧抢救啊。
于:您还会抢救?
郭:没有人比我更懂抢救。
于:好嘛,就冲这句,这蒙古海军司令也活不了。
郭:当时我从怀中掏出一瓶84消毒液,掰开老头的嘴就给他灌下去了。
于:84给人喝了?那玩意是喝的嘛?
郭:这能消毒,这杀菌效果最好。
于:是啊?
郭:一瓶84下肚,我一看老头没反应,试试鼻息。(用二指杵)噗。。。死了。
于:废话,没死也让你杵死了。
郭:这也许就是人生吧。
于:好嘛。
郭:于老爷子仙逝我是悲痛欲绝啊,我决定给老头举行国葬。
于:嚯,规格还挺高。
郭:葬礼举行当天,是人山人海,盛况空前。
于:真有面子。
郭:居士林的居士也来了,功德林的也来了,米其林的也来了,麦当劳的也来了,必胜客的也来了。
于:怎么净是饭馆的呀。
郭:趁人多干个小吃街,整个庙会。
于:这不起哄嘛。
郭:时辰一到,开十六本经,请的专业团队,把老爷子的棺材抬出来了。这口棺材是纯银打造,上覆蒙古国旗,前面由海军陆战队员开道。
于:嘿好,死了才上任。
郭:紧跟着就是专业团队抬着棺材徐徐前进,一边走还一边唱着大悲咒,唱得又好听,但是听着又让人心里无比的难受。
于:那这么着,您给大伙儿唱唱怎么样?
郭:来来这个啊。(Astronomia BGM起,模仿黑人抬棺,用毛巾当手帕,边跳边唱)
让你别出门 你tm就不听 嗯嗯嗯嗯嗯
让你戴口罩 你tm就不听 嗯嗯嗯嗯嗯
空气太香甜 害你得糖尿病 嗯嗯嗯嗯嗯
悔之不及 死硬到底 直到嗝屁 皆大欢喜 没人比我更懂你(扭秧歌)
于:别跳了,那棺材还抬得住嘛?
郭:跳的太投入了,一不小心棺材落地,把老头给扣出来了。
于:你看我说什么来着。
郭:没想到老头蹭的一下坐起来了,说了句话把大伙全逗乐了。
于:说什么呀?
郭:我儿子于谦把我那vi屁中屁的卡给偷走了,没这张卡我死不瞑目。
于:去你的吧。
(完)
往乐观了想:
浅层次的乐观:求真务实,不立flag,不死要面子,争实惠而非慕虚名,肉闷在饭里吃。
深层次的乐观:欧美(尤其是美国)糟糕的疫情表现,促使国内反思西方理论(尤其是经济学)的权威性。反思构建在西方经济学基础上的某些指标(尤其是GDP)未必能准确全面衡量国家实力。再结合之前提过的“理论创新”,这可能预示着新的方向和道路。
当然,若想让乐观落到实处而非盲目乐观,需要群策群力。
我们再一次站在了历史的关口。
如果你自认算不上社科学者、作家,或者陈道明那样的艺术家,不用多想,看书没用。
书是人类进步的阶梯,我认同这句话。但说到底,真正能让人类得到进步的,只是其中一小部分个体。
我大学毕业后才渐渐养成了阅读的习惯,每年看的实体书,没仔细数,摞起来大概是身高两倍吧。
网文也看,比实体书少一些。
一开始喜欢读《1984》、《动物农场》、《美丽新世界》和《菊与刀》这些,很幼稚地认为,看这些书会让自己卓尔不群,“独立思考”。
包括王小波的书,黑格尔的大部头,史铁生的散文。
后来,小说占比越来越高,人文社科只占大约一成。最后发现自己钟爱的还是侦探小说,阿加莎的书只剩下《帷幕》,一直不忍心读。
统统没用。
借用阿婆书里一句话,这人就没什么品味,你看看他读的都是什么书,西部拓荒故事和侦探小说!
不可否认,看书增长了我的知识量,有效提高了我的写作文笔,让我体会了不一样的人生百态,聚会时更有谈资,思考了一些问题,得到一丢丢答案。
但我要告诉你,所谓的提高就这些,你接受吗?
我估计不会接受。
大部分人追求的提高,是那种看得见的生活质量提升,是社会地位带来的自信,是升职加薪,是生活美满。
这没什么不好意思说出来。每个人都有欲望,每个人都有压力,每个人都要生活。
这个题目下的大部分回答,开头阐述究竟什么样的书才算是好书,只要读了这些“好书”,就能实现自我升华。
这其实是个很难征明的论题。
就比如说,我确实认识一些家庭事业都很成功的大叔,客厅里、书房里一整面墙都是书,他们的成功得益于阅读吗?其实未必。
他们喜欢读书,是因为双亲都是有良好阅读习惯的高级知识分子;他们成功,是因为高智商、勤奋、精力旺盛,加之父母督促,考上了名牌大学。
既然能较为轻松地在事业方面做出成绩,早早实现财务自由,从小被爸妈培养出阅读习惯的他们,选择在闲暇时间读许多许多的杂书。
所以,你看,爱读书说是成功的因,不如说是成功的果。
或者换种思路,我们反证这个问题。
假设读书真的能有效提高一个人。
我们生活在一个高度商品化的社会,如果通过读书提升自我的方法真的被开发出来了,而且被证明切实有效,那么,它就一定可以转化为一种商机,一项可盈利的教育产业。
换句话说,市面上会出现大量的“成人读书班”。
多么大量呢?今天你能看到多少考研班、考证班、职业技能培训班,就该有多少“成人读书班”。
有吗?并没有。
倒是”5分钟带你读XXX“这种短视频火了。瞧瞧吧,就算是想读书的人,仰慕书中思想的人,最终的追求也是”不读书“。
30分钟带你读完《战争与和平》!
乖乖,配上苏联版电影的剪辑,质量真的高,好看。
其实30分钟视频对现代人来说也太长了,所以视频分上中下三部,一部10分钟。
哪怕是给美少女和精神小伙网上刷礼物这种社交需求,都被开发成了一年不知多少亿的直播产业。
再打个比方,有创业的打算,就该脚踏实地地考察项目,结识合伙人,筹集启动资金。闲下来了,看看名人传记,打打鸡血,只是个可有可无的放松项目。
还有那种,认为读书可以提高自身谈吐和综合素质,进而遇到伯乐的观点。
我只能说,我们活在现实世界里,要适当减少一些幻想,放低一点要求。
也许你真的会在一场晚宴中,跟同样喜欢读书的老板、上级所聊甚欢,伯牙子期。但现实中的绝大多数情况是,这顿饭过去,领导就把你忘了,该干啥干啥。
还有一种情况,就是领导寻思这小伙子既然有时间看这么多闲书,怎么工作上就不能多加把劲?可见他事业上没太大野心。
而同事们的看法则刚好相反,觉得你这是削尖脑袋往上爬,是在花样拍马屁。
什么人都有,什么事都可能发生。
现实世界里,我不秀阅读量,也不提自己喜欢看书。
作为一种爱好,绘画和摄影可以拿来给人看,唱歌和乐器可以请人听,舞蹈更是赏心悦目。
阅读呢?大多数情况下,只会让身边的人认为,你自命不凡,且喜好炫耀这点。
包括很多答案里的用词和腔调,恕我直言,从大众的视角看,不是特别让人舒服。
摄影需要购买昂贵的器材,绘画需要天赋,至于读书,大部分人看来,谁都可以读,谁读都一样。
他们也许没有阅读习惯,也许不能坚持阅读,但不妨碍就这么认为。
在这些人看来,之所以不读书,是因为必须忙活事业和学业,得照顾老人和小孩,要张罗无穷无尽的琐事。
而你,有时间看闲书,必然是牺牲了其中不止一项的时间,逃避了家庭和社会的部分责任。
这样的人,也好意思跑我跟前炫耀吗?
这不是对不对、该不该的问题,也不是社会风气的问题,更不是价值观扭曲、礼崩乐坏的前兆。
人性使然,人都倾向于认为,自己的价值观最正确,手头上的事最紧要。
我父母那辈,平时还是有时间和精力看书的。他们对喜欢读书、坚持读书的人也是发自心底地佩服、敬重。
但世界已经变了。
出于这个原因,现实中,我也极少看到有人抱团交流读书体验。
唯一一次意外,是个漂亮姑娘,她喜欢小说,身边自然而然地围拢了一群男生,争相对情节、人物和文笔发表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