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待这个问题首先要明白作者的背景。
亨廷顿是政治学家,不是历史学家,他说的“文明”并不是历史学意义上的文明。
以历史的视点来看,认定日本为中华文明影响下发展出来的次生文明毫无问题,日本自身的特殊性的确不能无视,不过在19世纪以前都无法突破中国文明辐射下的种种范式,而在十九世纪国学萌发后不久就经历了明治维新,转而依附于西方文明的体系,使得日本始终没有建构出完全属于自己的体系,因此始终只能视为一种次生文明。
不过也正因为此,才使得日本在现代视点的观察下具备了某种兼具东西的特殊性,因此亨廷顿从政治学角度出发,以未来为着眼点的写作视之为一个独立的"文明”是可以的。因其既延续了很多江户时代独立地早期近代化成果,又全盘接受了西方文明成果,使得日本成为一个古层与西方文明有机叠加的特异存在,这种独特性是其他文明所不具备的特质。